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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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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如此,胡大海也没说什么。
他点点头,对众人说:“走吧,马上出发!”
赵氏失血过多不能走,李氏和孙氏便找了块木板抬着。
至于两孩子,也只能跟着同行。
没一会儿,几人便支撑不住了。
眼看着沈婉的马车大摇大摆的从身边走过,孙氏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可恶,这丑女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
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要学医了。
很快,一行人便离开陈留县,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山村。
这村子不大,家家户户门上却都挂着白布,好像在办丧事。
沈婉心中一紧,连忙向谢慕白看去。

看着车外那飘扬的白布,谢慕白脸色也阴沉的很:“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沈婉点点头:“我不大确定。”
她不确定,其他犯人们也不敢走。
“官爷,这儿是不是太邪门了吧?”一犯人一脸惊恐的向胡大海看去,“我们还是绕路吧。”
幸而是大白天,如果是晚上遇到这么阴森诡异的地儿,估计早就把他们吓的心脏爆裂了。
“绕什么绕?”胡大海阴着脸,不耐烦地说,“这条路最近,如果绕得多走好几天不说,就连路也不及这里平坦。”
“我长年走南闯北,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这些年边关战事吃紧,这么多人家同时办丧事也不足为奇。”
“再说了,青天白日的你们怕什么?”
“只要心里没鬼,根本就不必害怕!”
他没撒谎。
玉门关一役,大魏十万将士全军覆没。
即便尸骨不能还乡,可家人们还是为他们立了衣冠冢。
一时间,棺材铺生意爆火,就连吹锁呐的都小赚了一笔。
听了这话,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才勉强放下。
走就走吧。
这村子也不大,只要加快脚步,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提心吊胆一刻钟和在大太阳底下走好几天,他们还是果断选择前者。
“大哥,慎重!”沈婉见状,劝道,“我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
“哟,你什么时候都不忘跳出来指点江山啊!”孙氏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的神情,“别忘了,你只不过是个流犯,根本没资格在这儿发号施令!”
“我们听官爷的,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着赵氏往前走。
此时她已是声名狼藉,除了包子李氏没人再愿意理她。
为了这唯一的同党,孙氏只能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咬牙抬着赵氏。
“妹子,不会有事儿的。”胡大海听了,抬眼向沈婉看去,“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
见他不听,沈婉也不便多言,毕竟自己也没证据。
她想了想,取出数条毛巾递给胡大海和谢家兄妹:“所有人都用这个捂着鼻子,不出这村子尽量不要拿下来。”
谢慕容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
胡大海却不以为然。
他知道这小丑女聪明,但这次未免有些谨慎过了头了。
这里又不是毒瘴森林,带条毛巾做什么?
其他流犯们更是不以为然,大热天捂着鼻子做什么,这么干净柔软的毛巾倒不如用来擦汗呢。
很快,一行人进了村子。
村子里极为安静,不时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
谢慕容听的心里发毛,瘦弱的身躯不由的微微颤抖着。
“你进去吧。”沈婉看了一眼,说。
有谢慕白在,想必这丫头不会太过惊慌。
谢慕容听了,倔强地摇摇头:“不,我要陪着五嫂。”
“五嫂都不怕,我自然也不怕。”
沈婉笑了笑,并没再说什么。
王七推着架子车赶了上来,脸上系着胡大海刚发下来的白毛巾。
看到他这副造型,沈婉不由地抿嘴一笑。
“奇怪,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见她在笑,王七便问。
沈婉耸耸肩膀:“我也不知道。”
她希望自己是想多了。
如果不幸真被自己猜中,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没走多远,只见一瘦骨嶙峋的老者正蹲在路边烧纸钱。
一缕阴风吹过,尚未烧尽的纸钱便如断魂的蝴蝶般纷纷扬扬地飘了起来。
见他实在可怜,胡大海便问:“老大爷,你这是在给谁烧啊?”
天气实在太热了,他并没有听从沈婉的话,只是将毛巾随手搭在肩膀上。
“给我自己。”老大爷重重地咳嗽着,声音沙哑的厉害。
胡大海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老大爷缓缓抬起头,凌乱的白发间,掩映着一张满是脓疮的脸庞。
胡大海吓的连忙后退几步,牙齿拼命地打着颤:“天……天花?”
“是啊。”老大爷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苦笑道,“前些日子,我们村里突然有人得了这病。”
“结果没多久不少人都感染上了,如今没感染的人都跑去山洞里躲着,只剩下我们在这儿自生自灭了。”
“我无儿无女,没人给送终,只能先给自己烧点纸钱,免得到阴曹地府受苦。”
听了这话,胡大海肠子都悔青了。
“撤,马上撤回!”他连忙用毛巾掩住口鼻,大声喊道。
走在后面的一些犯人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些什么,听到要撤回,不由地抱怨了起来:“官爷,就走这条路吧。”
“是啊,绕路多麻烦啊!”
听到众人的抱怨声音,胡大海只能厉声喝道:“快走,这村子有天花!”
一听“天花”两个字,众犯人们吓了一跳。
他们纷纷捂住口鼻,立刻转身就跑。
此时,他们只恨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孙氏也慌了神儿。
她直接扔下担架,飞也似的跟着人流就跑。
“你好歹带着大嫂啊!”李氏气哭了,大声喊道。
想要孙氏回头,那是不可能的。
沈婉赶着马车速度最快,她刚冲到村口,却见大批的官兵已经设上路障,将村子给封了。
“奉县令之命,牛家村发生大规模瘟疫,将所有路口封闭,任何人不得出入!”为首的官兵阴着脸,厉声喝道。
一听这话,众流犯们慌了神。
几个胆小的女人听了,吓的直接哭出声来。
胡大海见状,连忙上前陪着笑说:“各位大哥,我是京城过来的官差,负责押送流犯。”
“我们进这村子也不过一会儿时间,根本不可能感染上瘟疫的,求你行个方便,就放我们出去吧。”
那官兵冷笑一声,一脸嘲讽的向他看去:“如果人人都这么说,那我岂不是要把村子所有人都放出来?”
“如果疫情蔓延开来,你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一犯人不服,质问道:“难道你想把我们这些根本没病的人困死在这儿?”
“一群犯人而已,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官兵目光一紧,阴恻恻地冷笑道,“弓箭手准备,谁若敢踏出这路障半步,革杀勿论!”

第83章 神医再世
一声令下,众弓箭手齐刷刷地举起了手里的弓箭,闪烁着凄冷寒光的箭矢对准了众流犯们的胸膛。
只要敢往前再走一步,锋利的箭矢就会贯穿他们的身体。
众人看了,立刻吓的魂飞魄散。
“我们还是回去吧。”唯恐胡大海吃亏,沈婉连忙跳下车走上前,“其实官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毕竟这病传染性很强,弄不好现在我们已经感染了呢。”
她故意冲着那官差,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为首的官兵一看,吓的连忙用衣袖挡着脸。
“死丫头,你给我滚远点!”他黑着脸怒吼着,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这丫头万一真被感染,那自己岂不是也逃不掉?
看着他这副惊恐的模样,沈婉故意又往前走了几步:“官爷你别担心,我应该是没事儿的。”
“我只是从村里路过,仅近距离接触过一个天花患者,听他说了几句话,但我绝对没和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哎官爷你跑什么啊,你听我说啊……”
那官兵一听,吓的脸都白了。
都近距离说话了,这丫头还想怎么样?
此时他眼里的沈婉,分明就是个行走的天花病毒。
众官兵们虽后退了十余米,但依旧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妹子,现在该怎么办?”
胡大海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尽量和沈婉保持距离。
刚才他离那天花病人最近,如果真的感染了,他不想连累任何人。
沈婉想了想,说:“我们去弄点艾草熏一下,再洒点石灰消毒。”
“不过大哥你暂时怕是得隔离,如果有什么不适立刻找我。。”
胡大海点点头:“我都听妹子的。”
“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谁胆敢不从,你就让其他官差处置他们便是。”
别看他人高马大,却最容易胡思乱想。
此时的胡大海就已经脑补出自己满脸脓包是什么样子了。
“大哥你也不必太过紧张,我给你点药预防一下。”看到他眼底的不安,沈婉笑了起来,“你身子壮实,应该不会有事。”
“你换上这口罩戴着,比毛巾保护性要好的多。”
她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一包口罩和一包药。
在没确定是否感染之前,她也不敢随便注射疫苗,只能开些预防类的药品。
“你扔过来吧。”胡大海不敢上前。
沈婉会意,便将东西扔了过去。
见她有药,一些犯人也纷纷上前:“也给我们些预防一下吧。”
“给你们可以。”沈婉想了想,说,“不过得跟着我去采艾草、找石灰。”
一听要去找石灰,众人立刻哑了火。
村子到处都是病毒,他们哪里敢轻易靠近呢。
“我去!”王七沉着脸,缓缓举起手。
“我也去!”大妞娘和谢慕容见状,也连忙附和着。
见她们俩也举手,沈婉摇摇头:“嫂子还是留在这儿照顾孩子吧,慕容也得照顾你五哥,我和王公子去就行了。“
看着小丑女那纤瘦的身体,谢慕白不由地叹了口气:“婉儿,相比之下,我们真是枉称男人。”
“每次遇到困难都是靠你一女人来保护,列祖列宗的脸,可真的是被我们这些男人给丢光了!”
这话一出,几个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他们想了想,也举手表示愿意同行。
沈婉看了,满意地点点头:“有众兄弟们在,何愁打不败这场瘟疫!”
“走,我们这就出发!”
她一声令下,一行人便推着架子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怕被感染,沈婉分给他们一些口罩,又往他们身上喷了消毒液。
“你们去山上采些艾草,我去找石灰。”她想了想,对几个男人说。
王七一听,立刻制止:“想找石灰得进村子,那里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吧。”
沈婉笑道:“怕什么,我可是郎中,绝对比你们知道该如何预防。”
“架子车归我,你们采完艾草后就先回去,然后点燃熏一下。”
“放心吧,我忙完很快就回去的。”
王七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也没再坚持。
沈婉换上口罩,这才推着车子进了村子。
那老大爷还坐在路边,见她过来,不由地冷笑道:“小丫头,你竟然还敢回来,难道你不害怕?”
“我不怕。”沈婉笑着说,“我不但不怕,或许还可以替你医治,因为我是郎中。”
老大爷并不相信:“这病还有得治?”
“小姑娘,你别拿我寻开心了。”
沈婉走上前,非常确定地说:“我的确可以治。”
“大爷你现在病的并不严重,只要按照吃药病情完全可以控制住。”
她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一个药包。
老大爷瞪着那双浑浊的眸子,一脸怀疑的向她看去:“你为什么要帮我?”
“村口被封了。”沈婉耸耸肩膀,苦笑道,“如果你们的病不治好,我们也出不去的。”
“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我必须替你们治好。”
听了这话,老大爷眼底的警惕减少了几分,这才接过药。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那我能帮你些什么吗?”他问。
沈婉想了想,说:“把村子所有病人聚到一起,我来安排。”
不得不说,老大爷办事速度就是快。
没一会儿,他便将村里所有病人都喊到了家庙。
这村子并不大,可病人竟足足有几十人!
沈婉从中挑选了几个症状稍轻的病人,让他们用石灰粉给村子每一个角落消毒。
至于其他人,她则挨个给注射喂药。
见沈婉年纪太小,一老婆婆皱着眉头骂道:“骗谁呢,如果这丫头会治病,那母猪都能上树了呢。”
“是吗?”沈婉冷冷一笑,“如果没猜错,老婆婆你很严重的头痛病,而且现在就痛的很厉害。”
老婆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都说了,我郎中!”沈婉笑着走上前,“我能让你头马上就不痛,信吗?”
老婆婆将信将疑。
沈婉取出银针,轻轻往她头上扎了几下。
没一会儿,老婆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的头竟然不疼了!”她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说,“乡亲们,我们遇到神医了,我们真的有救了!”
一听这话,众村民们纷纷磕头道谢。
“你们快起来!”沈婉看了,连忙说,“药已经分完了,我也得回去了。”
“可……可我们没有诊金。”众乡亲们有些不安的向她看去。
沈婉笑道:“我不要钱,你们给我些石灰就行了。”
大家一听,不由地笑了起来:“我们村子别的没有,最不缺的就是石灰了。”
“来,大家快给神医多拿点。”
村民们就是热情,那一袋袋石灰,差点没把小小的架子车给压垮了。
不管沈婉如何推辞,几个村民还是帮她把车子推到了村口。
“你还会来吗?”一个村民不安地问。
沈婉笑道:“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来的。”
一听这话,众村民们不由的喜笑颜开。
沈婉和他们告别后,便推着车往前走。
“站住,你不许再往前走一步!”
突然,一个凄厉的女声响起。

沈婉猛一抬头,却见孙氏捂着口鼻站在远处,一脸愤怒的向她看去。
“孙氏,你这是做什么?”谢慕白脸一沉,声音冷的可怕。
孙氏红着眼睛,厉声质问道:“这话应该问她才对吧,刚才她是不是进村子了?”
沈婉也没打算隐瞒,冷冷地说:“没错,只有村子里有石灰。”
“你进村那么久,弄不好已经感染上了病毒,还好意思再回来?”孙氏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声音又尖又利,“万一传染了我们,你担的起这个责任?”
听了这话,众人皆一脸警惕。
不过小丑女对他们不错,他们也不好跟着起哄。
当然,如果孙氏能将她赶走也不错,毕竟天花实在是太可怕了。
王七几个已先一步回到众犯人处,将新采来的艾草点燃。
见孙氏如此,他便冷笑着问:“那她又是为了谁去找石灰的?”
“如果不是为了你们,她又何必冒险进村?”
听了这话,其他犯人们不禁一脸汗颜。
可孙氏却不这么想,她梗着脖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她这么伟大,也应该为了我们主动隔离。”
“别的不说,你看官爷都能主动和我们保持距离,她为什么就不能?”
她没撒谎,自从沈婉建议胡大海远离众人后,他就在几十米处的石头处坐着休息。
一来可以监视这些流犯,二来若真有问题,也不至于传染他人。
其实沈婉压根也没想和他们走的太近,不过孙氏这态度让她心寒。
再看看其他人那些复杂的目光,她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了。
“行,我这就走!”沈婉推着车子掉头就走。
既然这群人如此薄情寡义,那这些石灰也不必给他们了。
“等等!”孙氏一急,大声说,“你走可以,但石灰得留下!”
沈婉回过头,像看傻子似的向她看去:“你脸呢?”
“我弄的石灰,凭什么给你!”
孙氏脸一白,却依旧狡辩道:“谁说这是给我一个人的,这是给大家的。”
“再说了,你男人还在这儿呢,难道他不用?”
话音未落,却见谢慕白冷冷地说:“我不用。”
他拿起皮鞭,往黑马身上抽了一下。
于是,马车便缓缓向前驶去。
“五哥,你这是去哪儿?”谢慕容正和大妞娘在一起烧艾,一脸惊愕地问。
谢慕白没有回头,目光落在沈婉那张汗浸浸的小脸上:“我不能让你嫂子一个人在外面。”
“可你会被她给传染的!”孙氏见状,立刻大声喊道,“谢慕白,难道你就不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谢慕白淡淡一笑,眼底皆是嘲讽的神色,“我宁可一死,也绝对不做忘恩负义之人。”
听了这话,众人脸红的几乎能滴得出血来。
他们都是些名门子弟,一向自视清高,最注重名节。
如今被人骂是忘恩负义,这无疑比打他们的脸更难受。
“贱人,给我滚!”一官差见状,指着孙氏鼻子骂道,“少夫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又岂是你可以赶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皮鞭恶狠狠的向孙氏抽去。
孙氏不想离开众人。
她一边躲闪,一边惊恐地说:“不不不,我不能走……难道你不怕我跑了吗?”
这官差会怕吗?
村子所有出入口已被官兵层层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别提一大活人了。
况且这里处处都是病毒,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乱跑呢。
“你随便跑,我绝对不追!”官差冷冷一笑。
他没再搭理孙氏,壮着胆子向沈婉走去:“少夫人,你快过来吧,别理这种贱人!”
这官差不在乎什么名节,他最在乎的就是命。
所有人里也唯有这小丑女会医术,如果没了她,他们会更危险。
沈婉也猜透了他的心思,便淡淡一笑:“还是算了吧。”
“既然你已经把孙氏赶走,那这车石灰就给你了。”
一听这话,官差连忙道谢。
他接过架子车,将满满一大车石灰推了回去。
“你也回去吧。”沈婉抬眼向谢慕白看去。
谢慕白摇摇头,目光无比坚定:“不,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外边。”
“你不怕被传染?”沈婉狡黠一笑,“我的手可是碰过病人的!”
谢慕白摇摇头。
他不是不怕。
他怕,非常怕,他怕她有危险。
这次不同以往,以前遇到危险她可以神秘消失。
可这病毒无孔不入,万一真被感染,身边没个人照顾怎么可以呢?
“行!”见他执意如此,沈婉笑着跳上马车,“那你就陪着我吧。”
谢慕白笑了笑,便冲着黑马又抽了一鞭。
很快,黑马便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了树林里。
半夜,小雨又淅淅沥沥落了下来。
一众流犯们被淋的无处躲藏,可沈婉却开心地坐在车厢内听着雨打树叶的声音。
见光线太过昏暗,她便撩起车窗的帘子,在外面挂了一盏羊角灯。
“我这儿有好吃的!”她眼睛一转,拿出一大包酱牛肉,“村里人给我的。”
“放心吧,这肉没问题。”
谢慕白笑道:“在我面前,你还用编这么差劲的理由吗?”
沈婉脸一红。
也是,那么多硝石和炸药她都收走了,他没点破不代表他傻。
看着她那涨红的小脸,谢慕白接过了牛肉:“有酒吗?”
沈婉撇了撇嘴,从空间掏出一壶桃花酿。
“我家的?”谢慕白接过,微微一笑,“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我们大婚时剩下的喜酒。”
果然,他没猜错。
府里遗失的那些物品都被她给收走了,还有国库和三皇子府邸被盗,应该都是她干的。
不过如果她不说,他也不会追问。
“你到底喝不喝?”沈婉脸一沉,去抢那壶酒,“不喝给我!”
谢慕白一闪,笑道:“当然喝了。”
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进白瓷酒杯,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有酒有肉,谢慕白突然觉得这流放路上似乎也没那么苦。
很快,酒肉的香气便顺着微风传到了孙氏鼻子里。
虽被官差赶走,可她也不敢离众人太远,只能在附近的一棵大树下躲雨。
嗅着那诱人的香气,她气的脸都白了。
不用说就知道,一定又是那丑女!
这群人中,也唯有她隔三差五吃肉打牙祭!
“吃吧,吃死你!”看着不远处那点灯光,孙氏咬着牙骂道,“那肉上肯定有病毒,吃了你就会得天花!”
突然,她只觉得身上痒的厉害。
孙氏挠了几把,却越挠越痒。
她一撩开衣袖,借着羊角灯那点微弱光芒,只见胳膊上赫然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

不过几杯低度的桃花酿,便让她有些脸庞发烫,头晕目眩。
“就这点酒量?“大反派唇角含笑,伸手把她揽到怀里。
沈婉刚想挣脱,却被某人抱紧。
“靠着肩膀休息一下吧。“看着那红扑扑的小脸,谢慕白心微微一动。
她才十六岁啊!
十六岁的谢慕容还五谷不分呢,可这小女人就已经担负起整个流放队伍安危的重任了。
靠着那宽厚的肩膀,沈婉只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踏实感。
怎么办?
她好像越来越依赖大反派了。
一想到日后他会风风光光的去求娶沈嫣,她的心就仿佛被针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痛。
胡思乱想中,只见孙氏冒着雨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沈婉,快救我!”她白着脸,哭天呛地般的嚎叫着,“我好像被感染了!”
沈婉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尖叫道:“你离远点,万一传染了我怎么办?”
“贱人,你敢不给我治的话,我就拉个垫背的!”
孙氏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她一把拽住谢慕白的衣袖,无论如何不肯松手。
见这女人竟如此恶毒,谢慕白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紧。
锋利的尖刀刚落到掌心,却见沈婉一针向那女人前额刺去。
顿时,孙氏身体一软,如一滩烂泥般瘫倒在泥泞中。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向沈婉看去。
沈婉冲她做了个鬼脸,狡黠一笑:“你说做什么呢?”
“你都想传染我男人了,你说我又会怎么对付你呢?”
孙氏闻言,立刻吓的魂飞魄散。
沈婉也没客气。
她跳下马车,一把拽住那女人的衣领,像拖死狗似的径直往前走去。
在路过一个蛇窝时,她便顺手把孙氏扔了进去。
“沈婉,你混蛋!”见那一条条吐着猩红芯子的蛇爬上自己的身体,孙氏眼底满满的都是惊恐的神色。
她最怕蛇了,可这丑女竟敢把她扔在这里!
沈婉从衣袖抽出一柄锋利的尖刀,冲着刀尖吹了口气。
“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她邪恶一笑,恶狠狠地说,“我一再宽恕你,不是因为我怕,而是不想脏了手!”
“可你再三挑衅于我,如果再不出手,会不会被你认为是个包子呢?”
看着那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尖刀,孙氏真的害怕了。
是她傻。
从小到大,她在这丑女面前就没占过什么便宜,却偏偏想处处压她一头!
“你……不能那么做!”她白着脸,磕磕巴巴地说,“杀人得偿命的!”
“谁说我杀人了?”沈婉冷笑道,“我可以说是你得了天花心生绝望,自己想不开自杀的!”
“你说官差会不会信我的话?”
胡大海是这群人的领头,哪怕这丫头说太阳晚上出来,他都会无条件相信。
看到孙氏眼底的恐惧,沈婉冷冷一笑,手里的尖刀已经落在了孙氏那张惨白的小脸上。
“不……我再也不敢了……”孙氏吓的哭出声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婉你原谅我吧,我不该再三为难于你的!”
“求求你别杀我,我真的好怕……”
对于孙氏的话,沈婉才不信呢。
她收起尖刀,缓缓起身:”放心吧,一个时辰后穴道便会自动解开。“
”当然,前提是你能活到一个时辰后……”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离去。
回到车厢后,见小丑女身上湿了,谢慕白便拿出毛巾,替她擦拭脸上的雨水。
“你说孙氏和那些人一直在一起,她会不会传染给别人。”谢慕白微微蹙眉。
如果孙氏感染,那大宝、二宝怕也是逃不掉了。
他不喜欢那两孩子,却不代表不关心。
“她肯定不是那病。”沈婉冲他做了个鬼脸,“就算被感染,这病最快也得好几天才能发作,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症状。”
“如果没猜错,她应该是过敏了。”
”我把她扔在蛇窝,那蛇没毒,这次估计能把她给吓个半死!”
听了这话,谢慕白眼底掠过一抹宠溺的神色。
他伸出冰冷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可真是调皮。”
“别打头啊!”沈婉捂着额头,生气地说,“万一打笨了你负责啊!”
“我负责。”看着那张可爱的小脸,谢慕白突然说。
下半辈子如果能和她一起度过,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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