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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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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答应你,等回京之后,本王一定找太医给你医治。”
“你这不过是普通烧伤,不会有问题的。”
沈嫣才不肯信他的鬼话呢。
若非为了皇后之位,她可是连一眼都不想看眼前这个男人。
她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地冷笑道:“如果有问题呢?”
“不管有没有问题,本王都会娶你。”三皇子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开始抛诱饵,“你也知道的,本王需要襄阳侯的支持。”
“沈婉背后虽有老太傅,可她和谢慕白同吃同睡,早已是残花败柳。”
“试问一句,大魏百姓能接受一个这样的皇后吗?”
听到这话,沈嫣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对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那丑女早就对谢慕白虎视眈眈,如今可以名正言顺在身边,如果不做出点什么事那才叫奇怪呢。
小绿茶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眼前这男人:“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
“本王为什么要反悔?”三皇子冷笑道,“除非本王不想要这个皇位了。”
“本王就问你一句,干还是不干。”
“如果不干,你可以立刻去找沈婉。”
沈嫣确定三皇子对自己无意,不过却相信他对皇位的执着。
身为皇子,谁不想坐上那个宝座。
更何况太子太过窝囊,易储应该是迟早的事情。
“行,我干!”沈嫣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以后不管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做皇后!”
“那本王就在此先谢过皇后娘娘了。”三皇子闻言,唇畔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很快,三皇子便亲自来到马车前,把结果告诉了沈婉。
对于这个决定,她并没有觉得奇怪。
以小绿茶那点智商,她根本玩不过三皇子那渣男。
“一万两银子。”沈婉淡淡地说。
三皇子微微一愣,但随即回过神来:“也好。”
“这针十年只能用一次,一万两也算是值得。”
“那当然了。”沈婉故意说,“不过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施针,让你物超所值。”
一听这丑女亲自施针,三皇子立刻变了脸色。
“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见某人脸色不好,沈婉冷笑道,“不过这金针可是我的宝贝,我绝对不会借给任何人的。”
即便再不情愿,再不相信这丑女,三皇子还是勉强点点头。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甚至多一秒都不能再坚持了。
“行!”三皇子对身后的侍卫说,“马上取一万两银票送过来。”
史府虽然化成一堆瓦砾,可国舅爷在长平还是有些产业的。
国舅爷膝下无子,身为外甥,三皇子便顺理成章地接管了他的一切。
虽然不多,但苍蝇再小也是肉。
没钱,他拿什么来造反啊!
侍卫闻言,立刻返回马车。
“不好了!”很快,身后传来了侍卫的尖叫声。

他死死地盯了沈婉一眼,这才匆匆返回马车。
“什么事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他阴着脸,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怒意。
侍卫白着脸,一脸惊恐的向他看去,磕磕巴巴地说:“钱……都……都不见了。”
三皇子脸一白。
这怎么可能!
马车一直有人看守,就算那些流犯们有这个贼心也没机会的!
三皇子不信,便亲自上马车查看。
撩开铺在座位上的布帘,放在下面的包袱果然不翼而飞。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如同私邸和硝矿一模一样,消失的毫无任何预兆。
谢慕白,一定是谢慕白干的!
每次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东西就会消失,这恐怕不是简单的巧合能够解释的!
“不好了,我们的粮食也不见了。”另一个侍卫也冲上前,战战兢兢地说。
一听这话,三皇子一口老血涌上喉咙,整个人立刻晕了过去。
一见他晕倒,侍卫吓的脸都白了。
沈嫣看了,也立刻慌了神。
不,不行,他绝对不能死的!
他若死了,那自己的皇后梦怎么办?
“老谷主,求你快点给他看看吧。”她真的怕了,一脸紧张的向老谷主看去。
看着那被烧的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老谷主暗褐色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清了清嗓子,冷眼向沈婉看去:“你过去给看看吧。”
“记住我告诉你的那几个穴道,把握好力度,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这丫头救过灵枢,今天这场大戏他必须毫无理由配合。
至于三皇子,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沈婉一听,头立刻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可他答应的一万两银子还没影儿呢。”
“我和他非亲非故的,凭什么白白给他治病!”
三皇子现在可是身无分文,想要他再拿出一万两银子,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你就不能先救人吗?”沈嫣一听,听的脸都白了,“不都说医者仁心吗,你怎么可能这么恶毒,竟见死不救!”
沈婉翻了个白眼,一脸嘲讽的向她看去:“我就是恶毒,你有意见就别找我!”
可不找她又能找谁呢,显然药王谷那两位并不想插手这事。
一时间,沈嫣没了主意。
“要不你打个欠条吧。”谢慕白突然开口。
一听这话,沈嫣眼睛一亮:“对,我可以打欠条的!”
见小绿茶上钩,谢慕白唇畔泛起一抹冷笑。
沈婉也笑了。
“记得让三皇子也在上面画押,你的人品我可是不信的。”她点点头,叮嘱道,“还有啊,这钱可是算利息的,你总不能拖个十年八年再还吧。”
“至于利息,那就日息三分吧。”
什么日息月息,沈嫣压根就不懂。
那几个侍卫倒懂,但也没人想过要提醒。
什么要提醒?
如今三皇子情况危急,花钱能保平安已经很不错了。
沈嫣按照小丑女的要求写好欠条,并拉着三皇子的手摁上手印。
看着欠条上那猩红的手印,沈婉邪恶地吹了口气,这才塞进怀里。
不把三皇子这块大肥肉压榨成油脂,她又怎么会安心呢。
沈婉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取出一根金针。
她将膀子抡圆后,这才恶狠狠的向三皇子身上扎去。
三皇子身体重重一颤,凄厉的尖叫声差点没将所有人的耳膜给硬生生震破。
“贱人,你要干什么?”沈嫣一惊,一脸警惕的向沈婉看去。
众侍卫们见状,“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刀,眼底赫然升腾起明显的杀意。
其他流犯一看,也立刻站在沈婉身后,誓与她共存亡。
看着那一柄柄闪烁着凄厉寒光的长刀,沈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这不是醒了吗?”
沈嫣微微一愣,随即低头看去。
果然,三皇子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却黯淡的很。
“怎么样?”沈嫣连忙扶着他,急切地问。
三皇子微微皱眉,目光虚盯着半空的某一点。
他哑着嗓子,声音虚弱的很:“有点晕。”
“给你们治病太麻烦了,那我还是先走了。”沈婉啐了一口,转身便要走。
见她要走,沈嫣立刻急了:“一万两银子,你竟然只扎一针?”
“刀都快架脖子上了,你以为我还能集中精神给治病?”沈婉没好气地说,“才一万两银子,还不值得我以身犯险呢。”
“钱我不要,你就等着你家三皇子当一辈子癞疤头吧。”
听了这话,三皇子这才注意到,身边的侍卫们都已经拔出了长刀。
“你们都退下。”他无力地摇摇头,一脸疲惫地说,“本王相信沈小姐。”
听了这话,侍卫们才收起长刀。
“沈小姐,请!”三皇子疲惫一笑,彬彬有礼地说。
沈婉翻了个白眼,这才极不情愿地走上前,胡乱扎了几针。
她每一针都极为用力,三皇子痛的哭爹喊娘,差点连国粹都给喊出来了。
故意的,这丑女一定故意的!
可即便明知如此,他也不敢拒绝。
就在三皇子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沈婉终于收手了。
“可惜了啊!”她摇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手里的金针,“下次再见,怕是得十年后了。”
她一边叹息着,一边怅然离去。
沈嫣见状,连忙上前扶着三皇子:“有效果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施针不久,三皇子只觉得头上脓疮好像没那么痒了,就连痛意也减少了几分。
难道,这种怪病的施针方式就是如此奇怪?
他微微点头:“好像有用。”
“这病一定和那贱人有关,所以她才会治。”沈嫣压低声音,一脸恶毒地说,“还有那老谷主,现在分明和她是一伙的了。”
“我觉得你还是得当心点,或许那贱人会在针上动什么手脚。”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恶毒,听说钱氏和孙氏的死都和她有关呢。”
见三皇子痛成这样,此时她倒暗暗庆幸让出这个机会了。
如果换成自己,想必肯定挺不过这几针的。
三皇子心里烦躁的很,只觉得天眩地转。
可一听这话,他目光微微一动:“嫣儿,有件事情必须要你去做。”
“什么事?”沈嫣有些受宠若惊。
自从谋杀谢慕白失败后,别说愉妃了,就连襄阳侯对这宝贝女儿都极为失望。
如今三皇子竟亲自求她,看来自己也并非一无是处。
三皇子眼底掠过一抹阴毒的神色,咬牙切齿地说:“拆散他们!”
“我?”沈嫣一听,不由地冷笑了起来,“我可没这本事。”
那小丑女和死残废现在恩爱着呢,想当初自己使尽百般手段都没能让他们分开,现在自然更不可能了。
更何况如今长发尽失,容颜有损,谢慕白更不可能看得上自己了。
“是的,你!”三皇子邪魅一笑,温热的指尖轻轻的从那张绝美的脸庞上滑过,“现在本王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也唯有你才会尽力去做。”
“你放心,这事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一群狼可怕,可如果将它们一个个分化,那也不值一提了。”
“没了沈婉和药王谷的谢慕白,他充其量也不过是只失去利爪的瘸狼罢了。”

如果换成以前,这美男计对她来说肯定管用。
别说是摸脸了,就算是三皇子勾一勾小手指她都能屁颠屁颠地自荐枕席。
可现在一看那流着脓水的脑袋,她真的提不起半分兴致。
但为了皇后之位,小绿茶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行,我都听你的。”沈嫣娇羞一笑,有些不安的向三皇子看去,“不过你说我娘到底去哪儿了?”
“她说给我找解药去,如今解药没找到也罢,怎么连个音讯都没有?”
三皇子闻言,漆黑的眸子微微一动。
对于襄阳侯夫人的结局,他早就猜到了。
如果没猜错,此时的她恐怕早已死于谢慕白、沈婉之手。
只不过他不能说,毕竟这小绿茶实在是没脑子,弄不好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夫人一定是路上有事给耽搁了,你也不必太担心。”他想了想,声音如三春般的阳光般温暖,“等夫人到了,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老谷主一定会给你解毒的。”
“如果他不同意,本王就求到他同意为止,本王想他应该不会想和皇室为敌吧。”
听了这话,沈嫣悬着的一颗心才勉强放下。
也对,她娘可是制毒高手,要出事也是别人出事,怎么能轮的到她呢。
不过身上的毒倒有点麻烦,但应该也不至于有太大问题。
襄阳侯曾告诉了她一个秘密,这秘密不但能让自己保命,还能成功离间谢、沈二人。
太阳越升越高,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午了。
药王谷附近瘴气极重,别说什么山猪、野兔,就连只飞鸟都不愿从上空飞过,想在森林里打猎是绝对不可能的。
胡大海支好了灶,沈婉便开始动手做饭。
其他流犯一看,便连忙上前帮忙。
淘米的淘米,劈柴的劈柴,一时间忙的不亦乐乎。
“少夫人,以后这种粗活还是交给我们做吧。”大妞娘淘着米,温和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些许敌意,“我们吃你的喝你的,哪里好意思什么都不做。”
“人哪,总得有点良心。”
“如果连感恩都不懂,那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听了这话,正在一边挖野菜的谢慕容羞愧地低下了头。
没错,大妞娘就是说给她听的。
如果不是这小圣母,大妞又怎么会被三皇子的侍卫给抓走?
沈婉笑了笑,说:“只要我们无愧于天地就好,至于那些坏人,老天爷自然会惩罚他的。”
“真的吗?”大妞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连忙问,“那害我们流放的大坏蛋会遭到报应吗?”
如果是从前,别说大妞娘了,就连王七听了这话都会立刻制止。
可现在他们和三皇子已经势如水火,除了没撕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没什么可再顾忌了。
“当然会。”二宝一边拾着柴,一边恨恨地盯了三皇子一眼,“而且啊,这报应来的还挺快的。”
虽然年纪尚小,可历经种种,他的眼底却有着明显与年龄极不相称的稳重和成熟。
在大魏,三皇子参国公爷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就连路边三岁的孩子都心知肚明,更别提他这个当事人了。
听了这话,谢慕白不由的多看了二宝一眼。
和赵氏相比,李氏还是挺会教育孩子的。
原本是非不分的二宝,如今也懂事了许多。
沈婉也听到二宝的话,笑着向大妞看去:“我这儿还有几个果子,你拿过去吃吧。”
大妞一听,连忙捯饬着两条小短腿走了过去。
看着那几个又红又大的果子,她立刻明白了:“二宝,快过来帮我拿果子。”
二宝也不是傻子。
这一路,那丑女通过大妞给了他不少好吃的。
如果不是她暗中相助,自己和李氏怕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只不过钱氏的死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让他始终无法直视沈婉对自己的好。
“快去吧。”正在一边洗菜的李氏看了,催促道,“记得谢谢少夫人。”
二宝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
他双手接过果子,眨巴着大眼睛向沈婉看去。
犹豫了半天,他才憋出两个字:“谢谢。”
“快去吃吧。”见他如此懂事,沈婉不由地笑了起来。
灵枢坐在一侧,有些好奇地问:“喂,你是妖怪吗,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
“为什么不能是仙女?”沈婉听了,有些不大高兴。
灵枢狡黠一笑:“仙女哪有长这样的。”
是啊,仙女哪有这么丑的。
可丑又怎么了?
也不耽误大反派喜欢。
“我告诉你啊,丑女有福。”沈婉眼睛一转,神神秘秘地说,“你看看,我男人长的多好看?”
“其实男人啊,心眼都小的很的。”
“娶个漂亮女人回家整天提心吊胆,倒不如弄个丑的安心。”
灵枢听了,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会儿那大反派。
这男人脾气虽然不好,不过那张脸还是挺好看的,比那个狗屁皇子还要好看。
“那我还是别嫁人了。”这丫头想了想,认真地说,“我怕嫁个丑八怪。”
谢慕白正坐在一侧洗手,见那丑女把灵枢给唬的一愣一愣的,性感的薄唇不由的微微上扬。
他突然觉得,流放其实也是件蛮幸福的事。
只要有她在身边,再苦再难都无所谓了。
在众人的帮助下,饭菜很快便做好了。
药王谷的粮食在大火中化为一片灰烬,师徒俩便跟着沈婉等一起吃饭。
由于粮食也丢了,三皇子等人只能坐在一侧喝凉水充饥。
可那群流犯们的饭菜实在是太香了,几碗凉水下去,一众侍卫们只觉得更饿了。
沈嫣眼睛一转,便主动走到沈婉身边:“婉儿,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和你说。”
灵枢端着碗,没好气地说:“怎么,又想给婉儿姐姐下噬魂散了?”
沈嫣脸一白。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她目光有些慌乱不安,磕磕巴巴地说,“其实,被真正下毒的人是我……”
“我身上的毒,就是婉儿给下的。”
“不过我没生气,真的,我能理解婉儿的心情。”
沈婉听了,不由地撇了撇嘴。
不用说就知道,这小绿茶又要搞什么鬼了。
“你也得有脸生气啊!”灵枢一听,立刻尖叫起来,“你给婉儿姐姐下毒,婉儿姐姐就不能报复?”
“依我看,婉儿姐姐不是太心慈手软了,给你也来点噬魂散就好了。”
沈嫣流着泪,用力摇摇头:“婉儿身上的毒都是那婆子干的,和我没任何关系。”
“不过说真的,婉儿,我刚知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得告诉你。”
“如果不听,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别说沈婉了,其余流犯也都是一脸不屑。
“行,正好我们闲着无聊,倒不如听听解闷儿。”沈婉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单独聊就不必了,就在这儿说。”
“在这儿?”沈嫣闻言,不由的心中窃喜,“你确定?”
说真的,这事若单独聊就没什么意思了,她恨不能让全大魏百姓都知道此事呢。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沈婉不以为然,冷笑道,“反正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又有什么怕别人知道的。”
她干的坏事儿可多了,只不过小绿茶不知道罢了。
如果让她知道,估计早就吓的屁滚尿流,连去官府告状的勇气都没有了。
沈嫣邪恶一笑,一脸幸灾乐祸地说:“行,你可别后悔!”
“切,这有什么可后悔的。”沈婉大反派夹了一筷子菜,“来,你也多吃点,吃饱了好有力气看戏。”
见这丑女分明把自己当猴子耍,沈嫣恨的牙都痒痒了。
“行,那我有话就直说了!”她死死地盯着谢慕白那张绝美的侧颜,不怀好意地冷笑道,“婉儿,我想说的是关于你娘的事!”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了下来。
她就不信了,这小丑女会对亲娘的事不感兴趣。
沈婉并没有看她一眼,继续招呼着大家吃饭。
她仅留了一粒解毒丸做研究,其余的都分了,所以众人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我爹认识你娘时,你娘已经怀孕了。”见众人都没什么反应,沈嫣一脸恶毒地说。
一听这话,王七脸色陡然一变。
“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他俊脸一沉,厉声骂道,“侮辱一个死者,你也不怕遭雷劈!”
“我为什么要怕?”沈嫣轻蔑一笑,“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事儿老谷主也可以作证的。”
老谷主嘴里塞了口饭,含糊不清地说:“老夫又不认识你爹和她娘,哪里知道你们家的这些破事。”
“不,您知道的。”沈嫣邪恶一笑,眼底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如果没说错,王姒当年怀孕后才被你逐出师门的吧?”
一听这话,所有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拜托,你换个人行吗?”沈婉也笑岔了气,手里的菜都掉到了地上,“你说我娘是王姒?”
“王姒是什么人啊,人家可是京城有名的大美人儿。”
“不是我瞧不起襄阳侯,别说是做妾了,就算是许以正妻之位,人家王姒也不可能正眼看他一眼的。”
见她肚子疼的厉害,谢慕白便放下碗筷,体贴地替她揉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对沈嫣的话有几分相信。
王七这人生性凉薄,对女人更是厌恶至极。
可他对沈婉却异常的好,每次有危险都冲在前面,恨不能用生命来呵护她。
而这一切,偏偏又无关风月。
难道,小丑女真的是王姒的女儿?
“这绝对不可能的。”王七黑着脸,漂亮的丹凤眼里赫然涌动着毁天灭地般的怒意,“姑母未嫁而亡,哪里来的什么孩子。”
“沈嫣,你再敢诋毁我们王家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王七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不打畜生!”
众人听了,也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着沈嫣。
大反派给揉了大半天,沈婉的肚子终于舒服了些。
“看来你身体里的毒是不想解了啊。”她直起身体,冷眼向小绿茶看去。
沈嫣不以为然,冷笑道:“不,正是因为我想解毒,所以才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和老谷主谁给我解毒,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谁。”
“我不但知道你娘是王姒,还知道你爹是谁。”
“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真是爹的亲生女儿,他会那么待你吗?”
这话一出,原本正在笑的众人突然都沉默了。
原以为是偏心,可哪怕再偏心也没人对亲生女儿如此恶毒的啊。
可如果沈婉不是亲生的,那一切似乎就都顺理成章了。
“老夫不想知道。”老谷主饿了,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阿若的女儿又如何。
如今就算是阿若活生生站在面前,他也照打不误!
沈婉闻言,也点点头:“我也不想知道。”
身为一个穿越者,她对原主的事情都不感兴趣,更何况原主的家人了。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她现在所在乎的,也唯有谢慕白一人而已。
见这丑女不接招,沈嫣不由的有些乱了阵脚。
情急之下,她下意识的向三皇子看去。
见小绿茶如此无用,三皇子肺都差点没气炸了。
这蠢货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无奈之下,他只能亲自配合:“这不可能吧?”
“襄阳侯怎么会这么傻,竟让一个怀孕的女人进门。”
王七脸一黑。
他刚想接话,却见沈婉使了个眼色。
王七见状,只能勉强压下胸口的怒火,恨恨地咬了一口手里的果子。
见众人还不接话,沈嫣急了:“谁说我爹傻的,只不过我爹受人所托罢了。”
“其实当初我那贴身婆子想多了,即便她不下毒,沈婉也做不成太子妃的。”
“亲生兄妹,又怎么可能结为夫妻!”
这话一出,现场所有人脸色陡然一变。
沈婉再也沉不住气了,没好气的冲三皇子骂道:“这贱人都诋毁皇上了,你就不管一下,你就是这么当儿子的?”
“如果你不管的话,那我来管!”
“身为大魏子民,皇上又是一贱人可以随意诋毁的!”
话音未落,她便从胡大海腰间抽出长刀,直接向沈嫣身上砍去。
本就身上有伤,如今一看这明晃晃的大刀,小绿茶越发的慌了神。
怎么会这样?
按照自己的周密计划,这时候这丑女和大反派不应该心生隔阂了吗?
“三皇子救我!”情急之下,沈嫣一脸惊恐地尖叫道。
三皇子见状,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虽恨不能把这小绿茶活活砍死,可谁让她有个当侯爷的亲爹呢。
为了日后大计,他绝对不能让她有事!

第168章 这不科学
见三皇子想开口,谢慕白便阴恻恻地冷笑了起来:“沈嫣,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三皇子可是皇上最器重的儿子,他若替你求情,岂不是代表认同你的说法,认同皇上行为不检点?”
一听这话,三皇子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下。
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啊!
在谢家流放前,在男主光环的加持下,自己可是顺风顺水,不管是私采硝矿还是铲除太子党羽,一切都顺利的超乎想象。
就连铲除镇国公,他也不过是略施小计而已。
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运势会突然一落千丈,就连喝口凉水都塞牙。
难道是书中另一个穿越者已经崛起,夺走了自己的气运?
一想到这儿,他掌心不由的湿漉漉一片。
见三皇子竟没替自己求情,沈嫣气的脸都白了。
为了活命,她只能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婉儿你不要这样,这事我也是听爹醉酒后说的,他总不至于往自己头上扣绿帽子吧!”
“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真是当朝公主,这样就不用被流放了啊!”
如果沈婉是当朝公主,那她就是谢慕白杀父仇人的女儿。
如此一来,她和谢慕白就必定会分道扬镳。
到时候三皇子就可以把他们逐个击破,彻底打消后顾之忧。
其实沈嫣压根没把襄阳侯酒后的话当真,就连现在也是如此,毕竟他醉酒后可是不管什么话都敢说。
不过除了这个法子,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拜托,撒谎之前你能不能先照照镜子?”王七沉不住气了,冷笑道,“你和少夫人虽肤色不同,可眉宇间却如出一辙。”
“你眼瞎,不代表其他人也眼瞎!”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这个谣言发酵起来。
王家的声誉,绝对不能有任何损失!
她们长的像?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自己可是绝色佳人,又怎么会和一丑女像?
对此,沈嫣坚决否认。
“的确挺像的。”老谷主瞟了一眼,幽幽地说,“难道说阿若也和皇上勾搭上了?”
三皇子脸一白。
他清楚地知道,从今天开始,狗皇帝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不过对自己来说,这或许也是件好事。
“你准备怎么处置?”沈婉一脚将小绿茶踹倒在地,冷静眼向三皇子看去,“她诋毁的可是你爹,你最有发言权了。”
三皇子想了想,淡淡地说:“等到了清平镇,本王会把她交给官府依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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