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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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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儿到苗疆虽不远,但路并不好走。
就它们这些小身子骨儿,估计还没走到就已经英勇就义了。
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走了过来。
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我家有匹好马,两位姐姐要吗?”
“你能有什么好马?”凌筱筱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力地说,“小弟弟,你还是一边玩去吧,姐姐在忙正事呢。”
“我说的就是正事!”小男孩一脸认真地说,“那匹马极好,不过能出的起价钱的人并不多,如果两位姐姐怕贵那就算了。”
凌筱筱一听,立刻来了兴致。
“姐姐,要不我们去看看吧?”她连忙说。
沈婉盯了那小男孩一会儿,这才勉强点头:“行,那我们就去看看。”
听了这话,小男孩眼底掠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于是,两人便跟着小男孩向前走去。
他们走了很远,越走越是偏僻。
沈婉察觉到异样,立刻从空间取出银针。
“小心点。”她压低声音,提醒道,“我们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听这话,凌筱筱这才回过神来。
她迅速从腰间取出长鞭,袋子里的盅虫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男孩把她们带到一处破旧的大宅子。
刚跨进门槛,身后的木门便突然关闭。
小男孩看了她们一眼,突然冲进一间屋子关迅速关上门。
“小弟弟,别调皮了,你说的良驹呢?”沈婉深吸一口气,故意问。
院子里静悄悄的,死一般的宁静。
沈婉和凌筱筱对视一眼,这才缓缓向前走去。
推开屋门,只觉得一股甜甜的异香袭来。
沈婉下意识屏住呼吸。
她拉了一把凌筱筱,两人假装中招后便直接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耳畔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沈婉悄悄睁开眼睛,只见一高一矮两个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看那两人,她吓了一跳。
这两人,竟是在镇上遇到的那对骗子!
“还别说,这两女人长的可真不错。”少年咂咂嘴,连声赞叹道,“肯定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你想的倒挺美的。”壮汉冷笑道,“只有雏儿才值钱,残花败柳就算了。”
“这一路上你又不是没看到,最漂亮这丫头一直和她男人睡在一起,估计早就被玩烂了。”
她们遇到了人犯子?
沈婉暗暗地想。
”别看了。”壮汉冷冷地说,“先把她们给关好了,一会儿等卫姨过来验货。”
“那卫姨来之前,我们能不能先玩玩?”看着沈婉那张娇俏的脸庞,少年不由地吞下了口水,“在镇上时我就看中这丫头了。”
壮汉一听,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找死是吗?”
“卫姨说过,想玩女人去青楼,这里的女人一个都不许动!”
少年捂着脸,不悦地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废话少说,快点把她们给关起来!”壮汉扛起凌筱筱,径直往前走去。
少年看了沈婉一眼,这才把她抱了起来。
很快,两人便被关到了一处地牢。
沈婉悄悄睁开眼睛。
这里光线极为昏暗,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借着那微弱的光线,她清楚地看到地牢里还关押着十来个姑娘。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和凌筱筱使了个眼色。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谢慕白在客栈门口徘徊许久,却始终不见沈婉回来。
“世子爷,饭菜已经预备好了,小姐她什么时候能回来?”染秋走上前,毕恭毕敬地问。
谢慕白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
突然,黑鹰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他俯在谢慕白身边,低语了几句。
谢慕白闻言,脸色陡然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时辰前。”黑鹰连忙说。
谢慕白阴着脸,眼底赫然射出两道如尖刀般锐利的光芒:“传令下去,即刻寻找少夫人。”
“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第245章 卫姨
谢慕白的目光太过凌厉,就连站在二楼的三皇子也清楚地感受到了那股毁天灭地般的杀意。
见黑鹰匆匆离开,三皇子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紧。
能让一向沉稳冷静的谢慕白如此失态的,这世上怕也唯有沈婉了吧。
难道,她出事了?
想到这儿,三皇子眼睛一亮。
“马上去查沈婉的下落!”他立刻向侍卫看去。
如果沈婉真出了事,对自己来说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
没了她,那谢慕白和老太傅之间联系就彻底断了。
当然,如果能借此机会将她收为己用就更好了。
夜,越来越深,瑟瑟秋风夹杂着泛黄的落叶纷纷落下。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内越发的阴冷潮湿,唯有一盏煤油灯在黑暗中孤独地闪烁着。
沈婉和凌筱筱也“清醒”了过来。
她们紧紧抱在一起,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别怕,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的。”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姑娘看着她们,凄然一笑。
见她不像坏人,沈婉便主动问:“姐姐,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我叫秀儿,你们就叫我秀姐吧。”秀儿微微蹙眉,“你们看起来不像穷人家的姑娘,怎么也会被……”
沈婉垂下眼帘,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们是过路的外乡人,本想去买匹马的,怎知被一孩子给骗到这里。”
“秀姐,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秀姐苦笑着摇摇头。
她看了看四周,声音沙哑的厉害:“这地牢只有一扇门,只要把门从外面一锁,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凌筱筱性子急。
一听这话,她直接撸起衣袖:“那我们直接杀出去!”
“我就不信了,凭我们这么多人还离不开这鬼地方!”
沈婉看了,轻轻拽了她一把。
她们是来将恶人一网打尽的,又不是单纯地打架斗狠。
“说的倒轻松,你杀一个试试啊!”看着凌筱筱这副愤怒的模样,一胖姑娘一脸鄙夷地冷笑了起来。
凌筱筱一听,立刻急了:“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了性命搏一把。”
秀姐听了,不禁微微皱眉。
“前几天卫姨过来,有个姑娘趁着开门时往外跑。”她咬了咬嘴唇,眼圈微微发红,“她被抓住后,卫姨就让那些畜生当着我们的面把那姑娘给活活糟蹋死了。”
“如果想活命,你们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吧。”
“至于以后的事,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是卫姨!
看来,那女人才是这群浑蛋的头儿。
“卫姨经常来吗?”沈婉好奇地问。
秀儿摇摇头:“也不是,有客户的时候她才会过来。”
“我被抓之后,已经有好几个姑娘被卖掉了。”
听了这话,沈婉不禁有些糊涂了:“秀姐,你长这么漂亮,那些客户为什么没选你?”
这秀儿虽没有沈嫣、齐思浓那等出众美貌,但也绝对是楚楚动人。
难道那些客户眼瞎,偏偏以丑为美?
“她们不看相貌的。”秀姐摇摇头,苦笑道,“卫姨每次来都会采我们的血。”
“只要和客户提供的血液相溶,不管你是美是丑,就会被卖掉。”
听了这话,沈婉不由的和凌筱筱对视一眼。
她们都精通医术,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如果没猜错,这些姑娘应该是被当药人给卖了。
“我怀疑这事和我师叔有关。”凌筱筱凑到沈婉耳畔,压低声音说,“以前他曾给老妇换少女血,说是可以返老还童。”
“当然,最后他失败了。”
沈婉倒觉得不像。
那老者现在一心只想养盅,如果有这么多妙龄少女在此,早就给喂上盅虫了。
可凌筱筱的话却给她提个醒儿,这事定和苗疆有关。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一切,都得等卫姨来了才知道答案。
见她不语,凌筱筱坏坏地笑道:“喂,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你也不怕姐夫担心?”
一听这话,沈婉这才回过神来。
这么长时间没回去,大反派一定急坏了。
可这些姑娘们一个比一个清醒,自己也不方便使用瞬间位移。
突然,只听到“吱呀”一声,沉重的木门被人推开。
那些姑娘吓的连忙蜷缩在墙角,一脸惊恐的向门口看去。
很快,只见几个男人簇拥着一红衣女子走了进来。
她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又黑又瘦,浑浊的眸子在火焰下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乍看上去,活脱税一个新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鬼。
她高傲地昂着头,一脸不屑地打量着自己手里的这些货物。
“还别说,新抓的这两姑娘长的倒不错。”她看了,满意地点点头,“也不知道身体是否争气。”
话音未落,她便冲身后那少年使了个眼色。
少年会意,立刻上前打开牢门。
于是,几个男人走了进去。
他们有的端着盆水,有的手持银针,还有的拿着胳膊粗的大棒。
一看到他们,几个姑娘更是浑身瑟瑟发抖。
一男人随手拽起一个姑娘,手中的银针恶狠狠的向她指尖刺去。
“一会儿我先来。”沈婉压低声音,对凌筱筱说。
凌筱筱一听,立刻拒绝:“不行,还是我先!”
“我会盅,就算被带走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婉拍了拍她的手,低声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这时,秀儿也被扎了一针。
嫣红的鲜血落进洁净的水中,很快便融为一体。
秀儿看了,顿时面如死灰。
她没有哭,更没有挣扎,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般傻傻地坐在那里。
见血相溶,其他姑娘暗暗松了口气。
沈婉见状,故意问:“秀姐姐,你的伤寒好了吗?”
一听这话,秀儿死灰色的眸子里赫然泛起一点光泽。
她捂着胸口,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晦气!”卫姨撇了撇涂的猩红的嘴唇,骂道,“就这种身子骨儿,怎么给客户养药?”
“再换一个!”
见沈婉替秀儿出头,其他姑娘恨的咬牙切齿。
只要选中秀儿,那她们暂时就是安全的。
可如今被这丫头一搅和,她们就再度陷进危险之中。
“我肚子疼……”
“我有女儿痨……”
几个姑娘见状,纷纷开始胡编。
卫姨就算再傻,也看出了她们的小伎俩。
她刚想开口,却见沈婉拼命地挥舞着双手:“别……你们别碰我啊……”
“我力气很大的,你们若敢碰我,我就揍死你们!”

一听这话,卫姨不禁来了兴致。
“先试试那丫头。”她邪魅一笑,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用豆蔻新染的红指甲,“身体好的丫头,价格自然得再高点。”
听了这话,那几个男人直接上前。
沈婉曾用仪器化验过,原主是O型血,可以和任何血型的血液相溶。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可以顺理成章地代替秀儿做药人。
秀儿见状,立刻哭了起来:“不,我身体没事儿,还是让我去吧!”
她不想做药人,更不想让沈婉代替。
“滚开!”一男人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没好气地骂道,”给老子好好养着身子,这病再不好的话,老子一刀砍了你!“
他一边骂着,一边极为粗暴的用银针向沈婉指尖扎去。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碗洁净的水上。
很快,两滴血液便相溶在一起。
卫姨看了,唇畔泛起一抹阴险的笑容:“行,那就这个了。”
“把她带到上面检查一下,明天一早发货。”
听了这话,那少年有些不舍地看了沈婉一眼。
他犹豫了一下,陪着笑向卫姨看去:”卫姨,你看这姑娘这么漂亮,做药人未免可惜了些。”
“不如这样,把她卖到青楼吧,那价格绝对不会低的!”
在听了前半句时,沈婉本来对这少年还多了几分好感。
可一听后半句,气的她直想问候他十八辈祖宗!
卖到烟花之地,还不如干干净净做药人呢。
“那又如何?”卫姨挑了挑那化的极为精致的眉毛,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阴毒的光芒,“你给我记住一条,有些客户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钱就是王八蛋,没了可以再赚。”
“可命若没了,守着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来人,将这姑娘给带走!”
少年张了张嘴。
见他还想求情,之前在镇上见过那壮汉用力拽了他一把。
“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沈婉瞪大眼睛,装模作样地尖叫道。
凌筱筱见状,也在一边配合着:“放开我姐姐,你们不许伤害她!”
卫姨冷冷一笑,眼底皆是浓浓的嘲讽。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使了个眼色。
两个男人见状,便将沈婉拖出了地牢,并带到一间干净的厢房。
卫姨翘着兰花指走了进来。
她替沈婉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体,在确定其没病后这才退了出去,并命人落了锁。
听到落锁的声音,沈婉迅速使用瞬间位移,来到了后院。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唯有只吃多了的猫头鹰不时发出阵阵狞笑声。
沈婉身形微微一隐,悄悄溜到卫姨下榻处。
刚进门,却听到床上传来一阵嬉笑声。
“死鬼,整天就想着那点破事!”卫姨偎依在壮汉怀里,媚媚地笑道。
壮汉像条大狗似的使劲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笑道:”你说的,只要事情办的漂亮,什么事都依我的!”
“事情办的是不错。”卫姨伸手将他推开,冷笑道,“不过暂时不要行动了。”
“为什么?”壮汉一脸不解。
卫姨冷笑道:“谢慕白和三皇子都在这儿,你胆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也不怕出事!”
“那两人都人精似的,被发现端倪可就完了!”
壮汉听了,不禁一脸鄙夷。
“我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原来是这个啊。”他伸手将卫姨揽在怀里,一脸轻蔑地冷笑道,“谢慕白不足为虑。”
“镇国公府已经败了,如今的他不过是虎落平阳,就算有心管怕也没这本事。”
“至于三皇子,那家伙一心只惦记皇位,哪里有这功夫来理会这些小事。”
听了这话,沈婉眉头微微一皱。
原以为这事多多少少和三皇子都会有些关系,怎知他竟是清白的。
看来,自己得快点去苗疆了。
“小心点总没错的。”卫姨冷笑道,“三皇子最近想皇位都想疯了,谁知道他会不会拿我们当垫脚石。”
“为了皇位那家伙可是连良心都可以出卖,所以我们还是谨慎点为妙。”
壮汉胡乱点点头:“好好好,心肝宝贝,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来,你说过要满足我的!”
他色色地笑着,直接将卫姨压在身下,并胡乱拉下帐子。
很快,两人的衣裳便扔了出来。
沈婉眼睛一转,顺手将衣裳收走。
无意间,她看到了桌上的首饰盒。
对于坏人的东西,她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她勾了勾手指,不管是首饰盒还是柜子里的银票,只要是稍微值点钱的东西全都收走。
一切搞定后,沈婉便悄悄溜出去。
她在所有屋子周围洒下大量酒精,并体贴地点了一把火。
天这么冷,风这么大,他们连衣裳都没了,一定也需要烤烤火的。
很快,熊熊大火便蔓延至整个院落,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沈婉趁机溜到地牢,她一拳将守卫打倒在地,迅速从他腰间取下钥匙。
可这些钥匙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根本分不清楚是哪把。
情急之下,沈婉一脚将门踹开。
“快走!”她冲进地牢,将牢门上的锁链硬生生拽断。
一看到她,凌筱筱心中一喜。
”你们还不快走,还想留在这儿做药人?”
见那些姑娘们只是坐在地上吓的发抖,凌筱筱直接拽起便往外推。
此时外面火势已经很大了。
卫姨只穿了个红肚兜,和那壮汉极为狼狈的从大火里冲了出来。
“你们快点!”她顾不得遮掩身体,大声冲手下那些兄弟喊道,“把屋里面的银票和首饰全给我拿出来!”
那可是她的家底啊!
如果没了,谁知道还得再卖多少姑娘。
趁他们只顾着救火,沈婉带着一众姑娘悄悄往后门溜去。
只要把这些姑娘送出去,那她和凌筱筱便可以和这群畜生放手一搏了。
“快来人啊,她们要跑!”胖姑娘眼睛一转,突然大声喊道。
不是不想逃,可她并不认为沈婉会成功。
万一失败,自己面临的肯定又是那个姑娘的悲惨命运。
如果能“戴罪立功”,说不定这些人还会网开一面,放她回家。
凌筱筱一听,气的眼睛都红了。
一怒之下,她直接用皮鞭勒住那姑娘的颈部。
稍微一用力,那胖姑娘便上了西天。
听到声音,卫姨猛一回头。
看到沈婉带着那群姑娘要逃,猩红的血丝如枯叶的叶脉般迅速在眼底蔓延开来。
“杀!”她咬着牙,宛若涂抹了鲜血的唇畔吐溢出一缕阴冷的声音。
一声令下,大汉们纷纷挥起长刀砍了过来。
沈婉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紧。
如果只是自己和凌筱筱,这事压根就不算事。
可再加上这群弱不禁风的姑娘,她就不得不小心行事了。

顿时,白色的石灰粉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贱人,你使诈!”大汉痛的扔掉手中的长刀,不禁破口大骂。
沈婉狡黠一笑,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对付你们这种禽兽,还配用光明正大的手段?”
话音未落,她便顺手拎起一桶水,用力向他脸上泼去。
“快闪!”卫姨脸色一变,尖叫道。
话音未落,一桶冷水便从天而降。
“我的眼睛!”大汉双手死死地捂着眼睛,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凌筱筱见状,立刻挥起长鞭冲了过去。
“大哥小心!”少年眼睛一红,持刀便冲上前。
虽自幼娇生惯养,可凌筱筱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的。
别说对付这些区区小毛贼,就连千军万马她都不放在眼里。
她皓腕一翻,冰冷的长鞭便夹杂着瑟瑟阴风将少年打翻在地。
其余大汉见状,也纷纷挥刀上前。
“秀姐姐,你们快走!”沈婉一脚踹翻一个大汉,厉声喝道。
秀儿听了,立刻向其他姑娘看去:“我们快去报官!”
她清楚地知道,此时自己留下也帮不了什么忙。
有这时间倒不如报官,将这些恶人绳之以法。
姑娘们胡乱点点头,跌跌撞撞的向后门奔去。
卫姨黑脸一沉,猩红的眸子里赫然升腾起浓浓的杀意。
她纵身一跃,直接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想逃?”她红唇微勾,枯瘦的脸庞上泛起一抹阴森邪恶的笑容,“能从我手里走出去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众姑娘对其本就极为畏惧,如今一听这话,更是吓的不敢上前。
卫姨邪恶一笑。
她顺手从墙角抄起一把铁锹,恶狠狠的向秀儿头上砸去。
“救命!”秀儿吓的花容失色,失声尖叫道。
沈婉刚想上前,却被那少年死死缠住:“姐姐,跟我走吧,卫姨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我保证,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虽然只有十三四岁,可这少年却出落的极美。
他唇红齿白,乍看上去宛若个娇俏的小姑娘。
“给我滚!”看着那张比女人还要娇媚的脸庞,沈婉一脚将他踹飞。
这时,卫姨手中的铁锹已经落了下来。
沈婉心中一急。
就在这一刹那,一道寒光闪过。
卫姨惨叫一声,冰冷的铁锹连同血淋淋的断掌齐刷刷落在地上。
沈婉一惊。
抬眼看去,只见谢慕白和黑鹰从天而降,赫然出现在面前。
一看到大反派,众姑娘们都惊呆了。
尤其是秀儿。
活了近二十年,她竟不知世上还有如此矜贵清雅的男人。
他就像天上那轮冷月,似乎只能用来仰望。
而稍微靠近一点,无疑就是对他的亵渎。
谢慕白并没有看她一眼。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沈婉拉到身后。
手起刀落,卫姨那些党羽便纷纷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看到大反派的飒爽英姿,秀儿只觉得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卫姨更是吓的面如死灰。
这男人不是人,他就是魔鬼!
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男人。
她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转身便逃。
沈婉见状,立刻掷出手中的银针。
一道银光闪过。
卫姨只觉得身体一麻,竟连再动一下都不能,只能保持着那个试图逃跑的姿势站在原地。
凌筱筱见状,便上前将她给捆了。
而其他几个想逃的同党,也都被黑鹰给制伏。
“你没事吧?”在结果了最后一个大汉后,谢慕白立刻握住了沈婉的手。
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可眼底的紧张却是怎样也无法掩饰的。
他知道她会隐身,即便是千军万马都不能把她怎么样。
可在听说她被绑架后,他还是慌了神。
如果她真有什么差池,他甚至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过。
“放心吧,我怎么会有事?”沈婉调皮一笑,“再说了,还有筱筱在呢。”
凌筱筱昂着头,得意地笑道:“姐夫,有我在,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一听到“姐夫”二字,短短时间内,秀儿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
原来,这男人是那漂亮姑娘的。
在确定沈婉真的无碍后,谢慕白这才松了口气。
见卫姨衣衫不整,沈婉漂亮的眉头微微一皱。
她想了想,便对黑鹰说:“你找件衣裳给她穿上,总不能这样光溜溜的去见官吧。”
倒不是怕卫姨丢人,而是她不想让大反派看到。
黑鹰听了,便伸手去脱那少年的衣裳。
刚拽住衣裳,却见少年痛苦地皱起眉头。
“靠,你还没死啊!”凌筱筱吓了一跳,立刻向谢慕白看去,“姐夫,这小子想把姐姐卖到青楼!”
“既然他喜欢,那干脆就满足他。”谢慕白微微皱眉,声音阴冷的可怕,“黑鹰!”
黑鹰会意,抬手便是一刀。
少年惨叫一声,顿时血流如注。
见大反派下手如此狠毒,卫姨自知情况不妙,便苦苦哀求道:“各位英雄,求你们饶过我吧,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是蒋老怪,是他逼我这么做的,你们快去抓他!”
蒋老怪?
沈婉隐约听过,书里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
此人丧尽天良,无恶不作。
数年前他的亲妹妹嫁到孙家做妾,有了孙家的庇护,蒋老怪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那蒋老怪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和孙家攀上了关系,也从未在京城出现过。
别说是谢慕白了,就连孙氏这个嫡小姐都没见过他。
最后还是气运之子出场,这才成功将其杀掉。
“蒋老怪在哪儿?”谢慕白冷眼向卫姨看去。
卫姨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这人性子很怪,给我下达命令时都是隔着窗户,我从未见过他的脸。”
“不过有次他离开后,我好奇进屋看了一下,发现窗前竟然有个小矮凳,凳子上还有孩子的脚印。”
听了这话,沈婉恍然大悟。
“筱筱,那个骗我们来的孩子呢?”她连忙问。

凌筱筱一拍脑袋,这才猛然想起。
“对啊,那小畜生呢?”她一把揪住卫姨的头发,厉声喝道,“快把那小畜生给交出来,本姑娘今天绝对不会饶过他的!”
卫姨却一脸茫然。
“什么孩子?”她一脸不解地问,“小孩子嘴不严,容易走漏风声,我们做这种生意的怎么会要孩子?”
听了这话,那痛不欲生的少年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那孩子不是你派来的?”他双手虚捂着下部,磕磕巴巴地说,“前几天他拿着你的令牌过来的,说是要在这儿打杂。”
卫姨也惊讶了。
”这绝对不可能的!”她非常确定地说,“我的令牌前几日交给蒋老怪了!”
“要那令牌明明是真的!”少年强忍着疼痛,非常确定地说。
听了这话,卫姨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谢慕白微微皱眉。
他正想下令,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只听到“砰”的一声,半旧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县令带着一队官兵匆匆赶来。
“属下见过世子爷,见过郡主!”一看到他们,县令便立刻下跪。
世子爷?
卫姨一听,吓的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
完了,她竟踢到铁板上了!
这该死的蒋老怪,分明想坑死她啊!
谢慕白微微皱眉,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传令下去,立刻封锁县城,全力捉拿蒋老怪!”
“其他人都给捆了,带回县衙严加拷问!”
县令一听,连忙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沈婉见状,立刻从一尸体身上撕下一块布,用木炭胡乱画了几笔:“这人就是蒋老怪,本郡主和苗疆圣女差点都死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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