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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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沈婉立刻急了,“筱筱烧的厉害,再不快点退烧会有危险的!”
素问并没有说话,只是不着痕迹的将药片藏进衣袖中。
突然,只听到"砰”的一声,半旧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顿时,一股骇人的寒意席卷了整个房间。
抬眼看去,只见老苗王阴沉着脸,如同鬼魅般阴森森地站在门口。
一看到他,沈婉心脏一紧。
她隐隐觉得,凌筱筱的突然晕厥怕是没这么简单。
或许,就连那病都是假的。
谢慕白也沉下了脸,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那柄锋利的尖刀。
“交出来!”老苗王死死地盯着素问那张俊美的脸庞,声音阴冷的可怕。
素问唇角微勾,绝美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师父,你想要什么?”他微笑着问。
苗王脸一黑。
他一把拽住素问的胳膊,直接将药片夺了过来。
素问看了沈婉一眼,面露愧疚之色。
苗王看了一眼那白色的小药片,阴恻恻的向沈婉看去:“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字字如针,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筱筱若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沈婉淡淡一笑。
“你想多了,她不会知道的。”苗王邪恶一笑,浑浊的眼底赫然升腾起浓浓的杀意,“因为我绝对不允许药王谷的人活着离开苗疆!”
沈婉微微一愣。
显然,自己是药王谷谷主的事情是凌筱筱说的,可自己却没听她提起过苗疆和药王谷有什么深仇大恨!
凌筱筱没说过,老谷主也没说过,这仇恨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时,谢慕白手中的尖刀已经蓄势待发。
“给我个理由。”沈婉想了想,一脸淡定的向老苗王看去,“就算是死,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苗王目光一冷。
他咬着牙,阴恻恻地狞笑着:“行,老朽就让你死个明白!”
“如果不是药王谷,筱筱的娘也不会死,所以你别想活着离开苗疆了!”
这理由,让沈婉和谢慕白都不能信服。
药王谷和苗疆素无来往,如有这等深仇大恨,老苗王岂不早就带人将药王谷给灭了?
“师父,万万不可!”素问立刻挡在沈婉身前,苦苦哀求道,“筱筱好不容易才有个朋友,你这么做她一定会伤心的。”
“更何况沈姑娘还小,师母出事时她还是个孩子,所以这笔账无论如何不能算到她身上的。”
看着他如此夸张的表演,谢慕白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立刻收起了手里的尖刀。
大反派看出异样,沈婉自然也看出来了。
她直接坐在一半旧的绣墩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戏。
“畜生,让开!”苗王眼睛一红,厉声喝道。
素问连忙跪在地上:“师父,就当做是为了筱筱,你就放过她吧。”
“混蛋!”苗王挥起那狰狞的蛇头拐杖,恶狠狠的向他身上砸去。
素问并没有躲。
只见他颀长的身体重重一颤,一缕殷红的鲜血便顺着唇角汩汩流下。
沈婉吐了吐舌头,继续磕着瓜子。
趁那师徒俩不注意,她还悄悄往空间塞给了大反派一把。
看着手里那一大把瓜子,谢慕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见沈婉没有上前,苗王师徒俩不禁有些尴尬。
少了女主角,这戏该怎么唱?
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他们师徒俩演技如此精湛,她没理由发现破绽的!
“你明明不会武功,为什么不躲?”无奈之下,苗王只能硬着头皮质问道。
素问摇摇头,凄然一笑:“你是我师父,忤逆师父的确该打。”
“行,今天我就放这丫头一马。”苗王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不过今天这事不许有第四人知道。”
“如果走漏半点风声,我第一个就先杀了你!”
一听这话,沈婉差点没笑出声来。
此时她特想把大反派放出来,然后看看老苗王是如何杀掉这个宝贝徒弟的。
“多谢师父!”素问立刻磕了个头,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
苗王死死地盯了沈婉一眼,这才拂袖离去。
见他离开,素问这才一脸愧疚的向沈婉看去:“对不起,我没能保住你的药。”
“无所谓的。“沈婉摇摇头,继续磕着瓜子,”不过今天这事如果真有第四个人知道,你师父真的会杀你吗?”
素问脸一白。
显然,这小女人的反应不在他计划之内,这时候她不应该对自己的英雄救美感激不尽吗?
她为什么如此凉薄?
“你的意思是,你会告诉世子爷?”素问勉强压抑着内心的不满,问。
这种小把戏骗骗这种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可以,想骗谢慕白那种小狐狸却未必能行了。
沈婉摇摇头,笑道:“我的意思是万一筱筱知道怎么办?”
“虽然她昏迷了,但未必听不到的。”
“你也知道的,筱筱这人心直口快。”
“只要她知道的事,没两天整个大魏都能知道呢。”
“那个素问大师兄啊,我觉得趁现在有时间,你最好给自己预备一下后事吧。”
一听这话,素问差点没气的血管爆裂而死。
好吧,这小女人压根就没良心可言。
想勾搭她,还得另辟蹊径。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沈婉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筱筱这里就交给你了,明天见!”
“对了,如果办后事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过来找我。”
“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力气还是有的,我可以帮你挖坑!”
如果不是大反派在,她还真想撸起衣袖秀一下肌肉。
原主这身肌肉,不用来挖坑实在是太可惜了。
沈婉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见她离开,素问再也不想掩饰了。
他啐了一口,恶狠狠地骂道:“恶女,真是个恶女!
谁娶了这丫头,绝对倒了八辈子霉!
“失败了?”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
素问没有回头。
他清楚地知道,一定是苗王又回来了。
“这女人根本就没良心!”他咬牙切齿地骂道,“对了,师父,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想向你禀报。”
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苗王心里,没什么事比解决凌筱筱婚事更重要了。
尚未听完,某人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便一片煞白。
“你说什么?”老苗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震惊的向素问看去,“街头那乞丐当真是三皇子?”
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亲眼见过三皇子的。
那三皇子生的极为俊美,堪称人中龙凤,在大魏估计也唯有谢慕白能与之相媲美。
才短短三年,他怎么就变的如此狼狈不堪?
素问微微蹙眉:“虽不确定,但应该差不多。”
“如果真是普通乞丐,沈婉没必要大半夜的去给他送药。”
自从沈婉出门后,他便一直暗中尾随。
在看到她给三皇子药时,素问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对于素问的话,老苗王还是非常相信的。
在苗疆,虽说苗王是名义上的统治者,但大多数决策都是他和素问两人商量后才做的决定。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苗王皱起了花白的眉毛。
素问微微一笑,眼底涌动着异样的光泽:“和以前一样,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别忘了,这事还牵连到筱筱。”
“如果不是她否认,三皇子又怎么会被我们赶出门外?”
苗王听了,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
一提起凌筱筱,他头就又大了。
这丫头的祸可真是越闯越大,如果不快点给她找个男人看着,谁知道哪天会不会把苗疆的天给捅破了。
“那就这样吧。”老苗王想了想,说,“你把解药给筱筱喂上吧。”
“这丫头本来就笨,万一再烧坏了脑子,那就更麻烦了。”
素问听了,立刻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大早,沈婉早早便起床了。
风停了。
雨住了。
雨后的苗疆空气格外的清闲,美的宛若一幅水墨画卷。
沈婉推开窗户,含笑向对面的房间看去。
谢慕白也站在窗前,冲她宠溺一笑。
沈婉眼睛一转,故意冲她撅起了红艳艳的唇。
短暂的错愕后,谢慕白立刻涨红了脸。
这丫头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都敢调戏自己了。
大婚之后,他一定要让她为今天的挑衅付出惨重的代价!
看着大反派那绯红的脸,沈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刚准备开口,却见黑鹰和染秋从楼下走过。
染秋神色平静,可黑鹰的眼底却明显闪烁着焦急的光芒。
奇怪,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想到这儿,沈婉不由的和谢慕白对视一眼。
谢慕白也是一头雾水。
在看到两人向凌筱筱房间走去时,沈婉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自己没猜错,黑鹰真的心动了。
其实黑鹰和凌筱筱在一起倒也不错,只不过如今苗王和素问一心搞事情,这让她不得不慎重考虑一下这件事了。
很快,两人便走到凌筱筱房间前。
染秋独自走了进去,黑鹰则在外面等消息。
他是男人,实在不方便进小姐的闺房,虽然凌筱筱比汉子还要阳刚几分。
没一会儿,染秋慌慌张张地冲了出来:“不好了,凌小姐突然喘不过气来了。”
“那快找少夫人!”黑鹰脸一白,立刻说。
会不会又是那师徒俩的把戏?
沈婉心微微一紧。
疑惑中,只见凌筱筱屋前已经乱作一团。
大约是嫌房间离厨房太远,素问直接在院里支起锅,亲自动手煎药。
见他神色焦急,不似有假。
胡思乱想中,黑鹰已经一脸焦急地冲了过来:“少夫人,你快去给凌小姐看看吧!”
凌筱筱生病,沈婉不是不急。
只不过经过昨晚的事情,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再意气用事了。
“放心吧,有苗王和素问在,筱筱不会有事的。”沈婉嫣然一笑,故意打趣道,“不过你怎么这么关心筱筱?”
“平时你们一见面就吵架,又是什么时候好成这样的?”
黑鹰脸一红。
“少夫人,你别逗我开心了。”他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是把她当成普通朋友。”
“就算是去探病,也是染秋提的。”
沈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严肃地说:“有些事啊,还是挑明了说比较好。”
“老苗王正在替筱筱择婿,如果你一直不说清楚,筱筱可能就要另嫁他人了。”
凌筱筱虽名声不好,但年轻貌美,家世又极好。
即便在苗疆嫁人困难,可如果离开这里找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黑鹰听了,不由的沉默了。
他是暗卫,他不配有感情的。
凌筱筱身份尊贵,而自己只不过是个刚逃离黑暗的穷小子,他又拿什么来配她呢?
这时,谢慕白也走了过来。
“如果你是真心的,我可以成全你。”他淡淡地说。
黑鹰凄然一笑,眼底掠过一抹无奈的神色:“他们不会同意的。”
“只要你和凌筱筱同意就行。”谢慕白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其实身份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是真心,所有一切都不过是浮云。”
“在我是流犯的时候,婉儿不也是不离不弃吗?”
凌筱筱会是沈婉吗?
黑鹰不知道。
“我……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他摇摇头,有些烦躁地说,“况且她现在病的厉害,我也不想去考虑太多,只要她没事就好。”
“少夫人,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沈婉淡淡一笑:“你要相信苗王和素问的医术。”
“如果他们治不了,我再过去看也不迟。”
见她执意如此,黑鹰也不方便再说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紧张地盯着素问的一举一动。
很快,药煎好了,素问亲自端着送了进去。
不得不说,他对凌筱筱极好。
这些活儿明明那些丫头奴仆们都可以做,但他还是亲自动手。
他对凌筱筱的好,好的似乎已经超出了寻常师兄妹的关系。
可若说他们之间有男女之情,貌似又不像。
胡思乱想中,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不好了,小姐不行了!”一个丫头从屋里冲了出来,哭成了泪人。
沈婉一惊。
她顾不得许多,立刻冲下楼去。
见她要硬闯,素问立刻出来制止:“你不能进去,苗王在里面替筱筱施针,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筱筱到底是什么病?”沈婉红着眼睛,问。
素问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也没什么,不过小时候的老毛病罢了。”
“每当天气转凉或者感染风寒时,那病便会犯。”
他没好意思说,是因为昨晚服药的缘故。
凌筱筱本来就受了凉,他又在她药里加了点东西,然后把沈婉引来。
原以为服用解药后就会没事,想不到她竟然对那解药过敏!
沈婉心脏骤然一紧:“是哮喘?”
素问阴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老苗王没撒谎,素问真的不会武功。
不过轻轻一推,他那如弱柳扶风般的身体便摧枯拉朽般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如果没猜错,凌筱筱应该是过敏性哮喘,如今怕是引起了喉头水肿了。
单纯靠草药治疗,那丫头怕是挺不过这一关。
沈婉刚冲进房间,只见老苗王正站在床边。
他浑浊的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如树皮般枯瘦的大手颤抖着拿起了一根银针。
明明最擅长针灸,可现在他心里却没了底。
数年前,苗王夫人也是因为这病过世的。
当时他竭尽全力,甚至都求到了药王谷,但最后都没能将她留住。
如今唯一的女儿又是如此,这让他又如何能不紧张?
一看到沈婉闯了进来,老苗王眼底赫然升腾起两团愤怒的火焰。
“你来做什么,快滚!”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沈婉并没有生气,只是冷冷地说:“我能救筱筱!”
“如果你确定自己能救她,我可以离开!”
“如果不能,你最好出去在外面给我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别说在大魏,就算在现代,喉头水肿也是非常凶险的一种病。
如果不能得到及时治疗,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虽然沈婉信心满满,可老苗王却不信。
连自己都没把握的事,这丫头她能行吗?
难道药王谷的医术已经高明到如此地步,区区一个小丫头都在自己之上?
见他不语,沈婉直截了当地问:“你走还是我走?”
“时间紧急,你尽快做决定。”
老苗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死死地盯了她一眼。
这一眼,有威胁,有警告,甚至还有几分乞求。
沈婉并没有躲闪,坦然迎上了他那凌厉的目光。
老苗王点点头。
他悄然转身,拄着那根蛇头拐杖便向外走去。
他真的老了。
昔日那战无不胜的大英雄,如今却成了个佝偻着腰的白发老者。
走出门后,老苗王将房门紧紧关闭,便如一尊庄严的门神般赫然守在门口。
谁若敢硬闯,那就得先问问他手中的蛇头拐杖!
凌筱筱的情况不大好,她的确引起了喉头水肿。
沈婉迅速从空间取出药物替她输液,并为她戴上了氧气面罩。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
不过区区一瓶药水的时间,却给人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她怎么还不醒呢?
沈婉微微皱眉。
她取出毛巾,小心翼翼地替那凌筱筱拭去额头上的冷汗。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突然,外面传来了黑鹰焦急的声音。
果然,这货终于忍不住了。
沈婉目光一紧。
很快,外面便传来一阵打斗声。
这里可是凌家,老苗王又怎么可能容忍一陌生男人私闯女儿的闺房!
更何况如今凌筱筱危在旦夕,他就更不可能同意!
沈婉并没有出去阻止,只是细心的替凌筱筱又调了一下氧气的流速。
渐渐的,凌筱筱脸色有所好转,惨白的小脸上也有了几丝淡淡的红晕。
这时,老苗王飞起一脚,直中黑鹰的小腹。
只听到“砰”的一声,黑鹰连同那半旧的木门一起被踹倒在地。
沈婉脸色一变,一把将悬在床上的纱帐拉下。
就在黑鹰倒下的一刹那,大反派以诡异的速度冲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出去!”谢慕白阴着脸,字里行间夹杂着浓浓的冰花。
黑鹰脸一白,眼底满满的都是焦急的神色:“少主,你就让我看一眼吧。”
“我知道我不配喜欢凌姑娘,可如今她都这样了……”
老苗王和素问听了,不由的对视一眼。
对他们来说,有男人喜欢凌筱筱那绝对是件天大的喜事,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行。……
区区一个卑微的车夫,他又怎么配得上天之骄女的凌筱筱?
“我命令你……出去!”谢慕白死死地盯着黑鹰,目光凌厉的可怕。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黑鹰目光一暗。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向那漂亮的撒花帐子看了一眼,这才勉强从地上爬起。
谢慕白看了看沈婉,便把黑鹰给拽了出去。
怕再度被人打扰,老苗王在门口又放了架屏风,而自己则如门神般站在那里。
沈婉看了,这才撩开帐子,却猛然发现凌筱筱已经睁开了眼睛。
她死死地盯着那条透明的输液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筱筱,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婉急出了一头冷汗,迅速替她拔针,不着痕迹的将所有东西都收入了空间。
糟糕,怎么让她看到了呢?
这丫头一向口无遮拦,她若知道了,那就等于直接敲锣打鼓告诉了老苗王师徒俩。
凌筱筱并没有说话,无神的眸子始终虚盯着半空中的某一点。
“你怎么了?”沈婉吓了一跳,“筱筱,你别吓我。”
良久,凌筱筱才有了反应。
她咬了咬嘴唇,幽幽地问:“他……他真的喜欢我?”
听了这话,沈婉这才松了口气。
这丫头,一定是被黑鹰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方式给吓着了。
“应该是吧。”她笑着说。
凌筱筱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眼都是不解的神色:“可他为什么喜欢我?”
“我脾气不好,脑子又笨,还是个惹事精,整个苗疆都没人敢娶我呢。”
“对,眼瞎,他一定眼瞎!”
沈婉听了,不禁有些无语。
这丫头压根就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好,长的漂亮,心地善良,为人又仗义。
就冲这个,黑鹰看上她也不奇怪。
她正想说话,外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沈姑娘,你是不是在和筱筱说话?”老苗王哑着嗓子,焦急地问。
虽然门已经坏了,但在没得到沈婉的允许之前,他依旧没有进。
沈婉笑着说:“筱筱刚醒,不过你们最好别进来太多人。”
“她现在身体很虚弱,万一再被病毒感染就麻烦了。”
一听这话,老苗王直接冲了进来。
见他进来,沈婉便退了出去。
“筱筱,怎么样?”看着女儿那张憔悴的小脸,老苗王连忙问。
凌筱筱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老苗王眼睛一转,试探性地问:“那你知道,刚才这丫头是怎么给你治疗的吗?”
“你说什么?”凌筱筱没听清楚,一脸诧异的向老苗王看去。
见她脸色有异,苗王误以为女儿在鄙视自己想偷艺。
他故意咳嗽了几声,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没……没什么的。”他不敢看凌筱筱的眼睛,有些心虚地说,“我是在想,如果这丫头早出生些年,说不定你娘就不会死了。”
果然,自己小瞧了药王谷了。
就在十余年前,即便是老谷主对这病都束手无策。
可如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都能轻松给治好。
不过那老谷主眼光还真是不错,竟找了个如此有天赋的丫头做继承人。
可惜了,他们苗疆怎么就没个能继承自己衣钵的呢?
这时,沈婉早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刚出门,所有人都迎上前去。
“凌姑娘怎么样了?”黑鹰虽然在问,可目光却不时的往屋里看去。
大约怕他偷看,老苗王竟在凌筱筱床前又加了架屏风。
不待沈婉回答,染秋便笑道:“有少夫人在,你的凌姑娘怎么会有事?”
“不是我说,我们家少夫人医术那绝对是一流的!”
谢慕白听了,唇角不由的微微上扬。
在他心里,表扬沈婉比表扬自己还要高兴几分呢。
黑鹰一听,立刻涨红了脸。
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知道,你只是担心筱筱!”沈婉笑着打趣道,“如今她没事了,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没看到凌筱筱,黑鹰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老苗王还在里面,他只能勉强点头。
“我们也走吧。”谢慕白扶着沈婉,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神色。
沈婉当然想一起走,问题是他们还在”冷战“呢。
她摇摇头,独自向后院走去。
看着那纤瘦的背影,素问只觉得心脏仿佛被某种东西刺了一下。
他觉得,他好像看上她了。
为了感谢沈婉,三天后,老苗王在府里大摆筵席。
偌大的院子里高悬着一串串大红灯笼,一道道美味佳肴摆满了桌子,最让沈婉喜欢的是那极具民族风情的歌舞表演。
看着这热闹温馨的场面,她突然有些期待快点去兰阳了。
到了那儿,她也要把自己的府邸打造的这般漂亮。
素问坐在老苗王左侧,虽不开口,可目光不时往她身上瞟去。
沈婉刚抬头,他却又迅速将目光移到别处。
“筱筱,快去敬你姐姐一杯,你的命可是她救的!”老苗王笑着说。
凌筱筱一听,立刻端起酒杯跑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丫头身体素质就是好。
前几天还在那儿要死要活的呢,如今就又生龙活虎,一拳都能砸死两头牛。
“姐姐,我们干一杯!”凌筱筱虽然在笑,可神情却有些不大自然。
沈婉瞟了黑鹰一眼,这才笑着说:“你身体不好,现在不能喝酒的。”
“不仅仅酒,还有席上这些辣的、刺激性的食物你暂时都不要吃。”
一听这话,凌筱筱不高兴了。
“好姐姐,你就让我吃一口吧!”她拉着沈婉的衣袖,撒娇似的说。
“叫祖宗也没用!”沈婉一把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下,“这几天给我乖乖吃点清淡且容易消化的!”
”想喝酒,等身体好了再说!”
凌筱筱不悦地撇撇嘴:“行,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她刚转身想走,恰巧和黑鹰四目相对。
见他在看自己,凌筱筱连忙扭过头去。
黑鹰目光一暗。
老苗王人精似的,在场所有人那点小心思皆被收入眼底。
如今是秋天啊,他们怎么一个个都春心荡漾了呢?
他并没有拆穿,只是笑着向沈婉看去:“这次多亏了沈姑娘,否则我家筱筱可就危险了。”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只要能办到,老朽就算拼了这条老命都无所谓。”
沈婉心微微一动。
书中写过,当年三皇子就是救了凌筱筱,才会有后来的芳心暗许和苗疆的大力支持。
如今自己抢了三皇子这功劳,日后苗疆助他和大反派厮杀一事想必就不会上演了。
沈婉想了想,笑着说:“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老寨主,不知道是否可以?”
“当然可以!”老苗王一听,立刻点头。
素问却微微皱眉,下意识地瞟了老苗王一眼。
违背祖宗规矩的事,老苗王会做吗?
沈婉和谢慕白对视一眼,这才微笑着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前段时间有人来找老寨主买毒药,您可知那人是谁?”
一听这话,老苗王脸色一变。
见他不语,沈婉淡淡一笑:“不方便说就算了。”
“爹,你快说啊!”凌筱筱见状,立刻拉着老苗王的胳膊开始撒娇,“我这条命可是姐姐给的,让你告诉件事情就这么难?”
“你别和我提什么狗屁规矩,按照规矩,师叔早就死两百回了,可他现在还不是好好地活着?”
老苗王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
“我虽不认得,但那人应该是来自京城。”他认真地回忆着。
一听这话,沈婉下意识的向大反派看去。
不是三皇子干的,难道是狗皇帝?
“还有呢?”凌筱筱催促道。
老苗王想了想,非常确定地说:“他应该和药王谷有关。”
“什么?”沈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问。
老苗王非常确定地说:“那人进苗疆时身上并没有佩戴我们的香囊,而是用的药王谷的配料。”
京城,管家,药王谷!
能唯一将这三者串联到一起的,似乎唯有襄阳侯府了!
而那时阿若已死,在井水下毒之人绝对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