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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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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根没打算请他吃饭的。
小作坊那边还有大量炸药,虽说有做爆竹一事做掩饰,却未必瞒得过沈一舟这老狐狸。
“可我介意。”看到小女人脸上的不悦,谢慕白冷冷地说。
别说有炸药了,就算没有,他也介意。
这糟老头子实在是坏的很,一心想拆散他们小两口。
都坏的脚下流脓了,还想吃他们的饭?
做梦吧!
沈一舟一听,立刻白了脸:“你这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长幼尊卑?”
“我可是婉儿的堂叔,就你对我这种态度,还想娶我的侄女?”
“我告诉你,我第一个不同意!”
虽不是亲爹,但在沈婉的婚事上,他的确有一定的话语权。
就算做不成太子妃,他也希望侄女能嫁个好人家。
而沦为流犯的谢家,实在入不了他的眼。
谢慕白将沈婉揽在怀中,一脸挑衅的向沈一舟看去:“你是否同意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沈一舟不信。
谢慕白冷冷一笑,字里行间夹杂着浓浓的嘲讽:“因为襄阳侯已经给了断亲书,婉儿现在已经不是沈家的人了。”
“你说什么?”沈一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谢家的抄家旨意下来不久,他还托人给襄阳侯送钱,让他想办法救出沈婉。
如果真的断亲了,那襄阳侯怎么还有脸收自己送的银票?
看到他眼底的怀疑,沈婉便不着痕迹的将断亲书从空间拿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沈一舟一把夺过。
没错,这是襄阳侯的字迹。
他们堂兄弟自幼一起长大,他对这字迹极为熟悉。
不过刚看了几行,沈一舟脸上的血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畜生,可真是畜生!
为了自保,他竟舍得把养了那么大的女儿给推出去!
十六年啊,难道他竟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
良久,沈一舟咬破了嘴唇,含泪向沈婉看去:“孩子,这些年来,他们对你很不好吗?”
“都过去了。”沈婉笑了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是亲生的,能给我一口饭吃就很不错了。”
“当然,毒药就算了。”
听了这话中,沈一舟眼圈一红。
“婉儿,以后跟伯父过吧。”他想了想,哽咽地说,“伯父一定好好疼你!”
这时,沈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她饿了。
她想吃阿福娘的酒酿丸子,还有清蒸鱼。
“我大了,可以养自己了。”沈婉摇摇头,笑着说,“时间不早了,您还是先吃饭吧。”
沈一舟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行,那我们一起走吧。”
沈婉脸一黑。
这位钦差大人脸皮也太厚了吧,大反派都明确表示不欢迎了,他还非得死皮赖脸一起吃饭?
这里还是客栈,他就不能为那个穷的叮当响的老板创点效益?
“这好像不大方便吧。”她眼睛一转,连忙摇头,“那边大都是女人,而且还有产妇在坐月子呢。”
“那就把菜端过来。”沈一舟也没客气,“正好我还有话想和你们说。”
沈婉听了,不禁欲哭无泪。
她能说,她不想和他一起吃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婉也不好拒绝。
可阿福娘和何娘子一样,都是些精打细算的主儿,即便让她多做估计也不会有多少剩余。
如果让染秋过去端菜,她们一定会将大部分菜端过来,自己只留一点点。
沈婉想了想,便让染秋去后院厨房随便做几个。
“尽量做难吃点。”沈婉拉着染秋的衣袖,压低声音叮嘱道,“不必多做,四个菜就行,越难吃越好,最好不放盐。”
某人不是奉旨巡视盐务吗,想必也吃了不少盐,如今吃清淡点倒不错。
染秋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她是丫头,她清楚地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别说是钦差了,就算是狗皇帝来,她也只听沈婉一个人的。
没一会儿,四道色香味全无的菜便隆重登场了。
看着那些黑乎乎的饭菜,谢慕白唇角勾了勾。
为了迎接这位大钦差,这小女人也算是用心了。
“这客栈没有厨子?”沈一舟看了,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差的饭菜,这确定是给人吃的?
沈婉甜甜一笑,笑容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几分:“这不仅没有厨子,就连小二、账房都没有,只有一个老板。”
“这时候老板应该在家照顾他娘,他也没时间理我们,需要什么都得自己动手。”
沈一舟正想说话,只觉得一道阴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抬眼看去,果然,谢慕白正阴恻恻地盯着自己。
谢慕白能高兴才怪呢。
从见面开始,小女人已经对这位钦差大人笑了很多次了。
况且这沈一舟一心想拆散他们,想让他有好脸色是绝对不可能的。
沈一舟也不是等闲之辈。
面对着那犀利的目光,他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小样儿,谁怕谁呢!
自己好歹也是朝中重臣,难道还能怕他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饭还没吃呢,这两个就已经剑拔弩张了。
沈婉看了,连忙夹了块肉放到沈一舟碗里:“伯父你尝尝,染秋的手艺很不错的。”
沈一舟想说,他不聪明是真,但不蠢。
就这黑乎乎油腻腻的肉,估计连狗都不吃呢。
沈婉也没理会,夹了块鱼便塞进嘴里。
好吧,染秋可真是听她的话,说不放盐就不放盐!
这鱼做的,主打一个缺盐少油无公害,吃了保准不想再吃第二口。
“你竟然吃鱼?”沈一舟一惊。
看到他眼底的惊愕,沈婉只觉得掌心湿漉漉一片。
完了,一定是原主不吃鱼的!
怎么办?
“伯父,不瞒您说,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还会有今天。”她眼睛一转,立刻笑道,“你是不知道路上挨饿时,别说是鱼了,就算鱼刺我也能给吞下去。”
反正原主对鱼又不过敏,想编个理由混过去还是很简单的。
果然,听了这话,沈一舟心里五味杂陈。
他眼尾一红,这才颤抖着手夹起那块肉放进嘴里。
沈一舟并不是挑食之人,可面对着这油汪汪却又淡而无味的红烧肉,他只觉得胃液上涌,差点没吐了一地。
“好吃吧?”见他想吐,沈婉故意笑道,“我就知道伯父您一定会喜欢的。”
听了这话,沈一舟只能硬着头皮把肉咽下。
他喝了杯茶,这才哑着嗓子问:“婉儿,这一路上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话未说完,他便有些后悔问了。
这不是废话吗?
流放又不是游山玩水,不吃点苦那还叫流放吗?
“还好吧。”沈婉替大反派沏了杯茶,笑着说,“幸好有世子爷在,否则我还真未必能坚持的下来。”
看着她这副花痴的模样,沈一舟不禁有些无语。
真不知道这丫头眼睛怎么长的,天底下那么多好男人都看不上,偏偏看上这么个玩意儿!
哪怕是那个恃才傲物的王七,他都能接受。
“你们路上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他想了想,说,“婉儿,如果你执意要去大西北伯父也不拦着。”
“不过你要答应伯父一件事,暂时不要和他成婚,更不要生孩子。”
只要不成婚,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万一生米煮成熟饭,那可就糟了,他不能让她重蹈覆辙。
“就算我再不懂事,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完婚的。”沈婉甜甜一笑,“世子爷还在热孝中,婚事肯定得再过几年的。”
听了这话,沈一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还好,这丫头还知道有这三年孝期。
三年时间,足够发生好多事了。
沈一舟想了想,说:“婉儿,我想喝个汤,你去给我做吧。”
显然,他有话想单独和大反派说。
沈婉没拒绝,笑着说:“那伯父你先吃,我这就去做。”
话音未落,她便和染秋全都退了下去。
顿时,空荡荡的大堂内只剩下沈一舟和大反派两人。
“我知道,那酒鬼怀里的内衣是你放的。”沈一舟沉着脸,眼底赫然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我之所以不拆穿,只是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罢了。”
“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句实话,三皇子和沈嫣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谢慕白微微摇头。
他也没指望那点小把戏能骗的过沈一舟,只不过相信沈一舟会站在沈婉这边罢了。
“如果你喜欢婉儿,最好安分一点。”沈一舟死死地盯着他,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谢家庄那边我不会去,但你最好让他们低调一点。”
“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如此。”
“谢慕白,你想死我不拦,但最好别连累婉儿!”
谢慕白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伸出洁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拿起那杯茶:“你可以向皇上举报的,反正谢家也不怕再抄一次。”
抄什么?
镇国公府早已被查抄,家庙又不在查抄范围之内。
就算狗皇帝想查抄,估计连件衣裳也抄不到。
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沈一舟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你不怕满门抄斩?”沈一舟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质问道。
谢慕白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手中的茶杯,洁白的手指和细腻的白瓷几乎融为一体。
他薄唇微勾,笑的云淡风轻:“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话音刚落,他便将那茶一饮而尽。
一听这话,沈一舟勃然大怒。
“你不怕死,难道你就不替婉儿考虑一下吗?”他拍案而起,发疯似的咆哮着,“果然,你只是想报复她!”
“因为她坏了你的婚事,让你颜面扫地,所以你就想拉她一块死对吗?”
“谢慕白,你就是畜生,你根本就不爱她!”
谢慕白并没生气。
他缓缓将茶杯放下,冷笑着向沈一舟看去:“为什么是死,为什么就不可能是活呢?”
是啊,为什么就不能是活呢。
他想活着,好好地活着。
他还要风风光光将她娶进门,和她白头到老。
大反派的态度越是轻松,沈一舟就越是愤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谢慕白,你这是玩火!”
“你赢不了的,你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
“就你手里的那点人马,连塞牙缝都不够的!”
听了这话,谢慕白神情竟然越发的轻松了起来。
“我劝你还是禀报给那个人吧。”他笑了笑,一脸嘲讽的向沈一舟看去,“知情不报,他一定会以为我们是同党的。”
沈一舟微微皱眉:“难道你不想拉拢我?”
他可是朝中重臣。
虽不及襄阳侯得狗皇帝欢心,更不及老太傅在朝堂内外的影响力,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你以为我傻啊?”谢慕白冷冷一笑,“你可是襄阳侯的堂兄,我再傻也不会去拉拢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见这黄毛小子竟然不屑于拉拢自己,沈一舟竟然有些失望。
当然,即便是拉拢,他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辈子,他只会孝忠于皇上!
沈一舟并不知道,沈婉压根就没去做汤。
她就站在大堂,清楚地听到了他们说的每一个字。
原以为谢家庄只不过是大反派的老家,想不到竟然还暗藏秘密。
谢家庄,或许真的得去一趟了。
沈一舟能发现的事,狗皇帝迟早也会发现的。
她想了想,回到厨房端了那碗汤便回到大堂。
“伯父,您尝尝这汤做的怎么样。”沈婉一边笑着,一边替他盛了一碗。
看着那碗清汤,沈一舟问:“你们这儿是不是缺盐呢?”
“你怎么知道的?”沈婉故意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盐太贵了,我们只备了一点。”
“我们得省着点吃,否则路上就不够用了。”
沈一舟听了,连忙命人从车上取了一袋。
当然,首先他得先往这碗汤里加点,否则这汤还有法喝吗?
“谢谢伯父。”沈婉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连忙说。
国公府和襄阳侯府的盐都安安静静地躺在空间里呢,不过如果大反派真要起事,那点盐似乎还不够。
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收了狗皇帝的盐矿!
沈一舟并不知道,他最疼爱的小侄女已经惦记上了盐矿。
他往汤里加了勺盐,这才喝了起来。
不过刚喝了一口,齁的他差点没吐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
那红烧肉都能淡出个鸟来,为什么这汤里就放了这么多盐?
“原来伯父喜欢重口啊。”看着沈一舟那欲哭无泪的模样,沈婉开心地笑道。
沈一舟想骂人,却不敢。
虽然这饭菜极为难吃,但他并不认为这丫头是故意在整自己。
一个千金小姐不会做饭又有什么奇怪的,如今她能下厨已是很难得了。
“对了,伯父,你这是要去哪儿呢?”沈婉笑眯眯地问。
沈一舟看了谢慕白一眼,也没避讳:“我想去苗疆一趟。”
“老苗王说并没看到三皇子和沈嫣,可我还想去亲自看看。”
沈婉听了,酸溜溜地笑道:“伯父对沈嫣可真好啊!”
“既然你那么疼她,那我也不留你了,快去找你的宝贝侄女吧。”
见她面露不悦之意,沈一舟有些慌了神。
“你别误会,婉儿,伯父最疼的人永远都是你!”他连忙解释道,“我去找她,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是的,他得去一趟苗疆。
听说老苗王有个徒弟很不错,那少年生的玉树临风,且博学多才,或许可以考虑介绍给沈婉。
实在不行,他就找王七去。
他就不信了,天底下好男人这么多,除了谢慕白之外,她连一个也都看不上!
沈婉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就算沈一舟疼原主,可她并不认为这份疼爱会超过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沈嫣。
见她不信,沈一舟苦笑了几声。
“吃完饭我就出发了。”他想了想,说,“如果你后悔了,就去长芦盐场,那里的人自然会通知我的。”
听了这话,谢慕白脸阴的更加厉害了。
饭后,沈一舟终于上路了。
他往沈婉手里塞了些银票,叮嘱道:“出门在外不容易,多带点钱。”
“伯父的话你一定要记着,一定不要怀孕!”
又是怀孕!
沈婉能说,其实自己特想生个孩子玩玩吗?
“知道啦!”她有些不耐烦地笑道,“伯父您还是快点找沈嫣和三皇子去吧,我还等着你替我主持公道呢。”
见这丫头催自己走,沈一舟无奈地笑了笑。
果然,女大不中留啊。
为了一个狗男人,这丫头竟然连他这个伯父都不要了。
他点点头,这才下令出发。
很快,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沈婉的冷漠的态度让沈一舟有些失望,可他还是放心不下,撩开帘子便往后看。
见他从车窗探出脑袋,谢慕白像宣示主权一般,一把将沈婉揽在怀里。
沈一舟一看,气的直接把帘子摔了。
“你好像很讨厌他?”沈婉笑着问。
谢慕白并没有回答,只是问:“你说他打算把你许配给谁?”
虽不曾说,可沈一舟的目光却早已出卖了一切。
“我哪儿知道。”沈婉伸了个懒腰,“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唉,沈一舟走了就是好,就连空气似乎都清新了许多,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小姑娘。”这时,老板家那个耳聋眼花的娘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扯着嗓子说,“老婆子我有件事想求你。”
“求我?”沈婉一脸惊讶。
老太太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我想请你替我家大傻保个媒。”

沈婉听了,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大娘,你确定是让我去保媒?”她指着自己鼻尖,严重怀疑听错了。
媒婆不都应该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吗,这老太太为什么要找她?
大反派脸一黑,果断拒绝:“她不去!”
“你说你这年轻人,脾气怎么就那么差呢。”老太太一听,立刻急了,“做媒可是行善积德的好事,你为什么要拒绝?”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
谢慕白揽着沈婉的腰,连眼角余光都不想赏这婆子一个。
如果不是自己不打女人,他真想踹她一脚。
“娘,你这是做什么?”这时,老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我都说了,不行的!”
“何娘子那么年轻,那么好看,她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又穷又丑的男人!”
何娘子?
原来是她!
沈婉听了,下意识的和谢慕白对视一眼。
怪不得他们母子对何娘子这么好呢,又是屏风又是奶羊的,原来竟存了这个心思。
不得不说,这老板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何娘子温柔中不失坚韧,做事又极有主见,谁娶了她还真是有福了。
一听儿子的话,老太太表示不服。
她梗着脖子,扯着嗓子大声说:“你怎么穷了,你可是堂堂的客栈老板!”
“什么老板啊!”老板听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娘,你看看这客栈,多长时间没来个客人了。”
“不瞒你说,我早就放出风声要变卖了。”
“可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别说买家了,就连个上门问的都没有。”
残阳镇极为偏僻,那些有钱人也不傻,就算是再闲再无聊,他们也不会在这种穷乡僻壤买个客栈。
买来做什么?
一听这话,沈婉眼睛一亮:“大叔,这客栈你真的要卖?”
“你想买?”老板一听,眼睛瞪的和铜铃似的。
沈婉早就想在附近再买套房子,何娘子等人在后院做爆竹,平时吃住都在前院。
看起来方便,实则有安全隐患。
大人们倒还好一点,平时干活都极为谨慎,可小孩子却不行了。
如今小爆和阿福正是调皮的年纪,万一悄悄闯进后院,再玩个火什么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她让大家搬出来住,至于作坊那边,晚上留下牛大壮一个人看门就行了。
“是啊!”沈婉笑着点点头。
老板一听,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我也不多要,二十两银子,你看行吗?”
二十两?
这客栈虽旧了些,但墙体什么的都还不错,接手后只要稍微修葺一下便行。
沈婉暗暗算盘着。
“要不……就十八两!”见她不语,老板试探性地问。
反正这客栈一个月能空上二十九天,还不如转手换点钱。
沈婉想了想,说:“还是二十两吧,不过你和大娘最好也搬过来住。”
“你也知道的,做爆竹多多少少都有些危险。”
“你们住在小作坊隔壁,难免也会受影响。”
一听这话,老板不禁有些为难了。
“可这里……实在是太差了。”看着自家这破破烂烂的客栈,他有些底气不足地说。
“没事,我们可以找人修一下。”沈婉笑道,“何娘子和阿福娘她们也会搬过来住,只是孩子多可能会吵了些。”
一听何娘子也要过来,老太太连想都没想便同意了:“搬,必须必须搬,这事老婆子我做主了!”
“那老宅子还可以给你当仓库,我不收钱的!”
老板听了,急的连忙去拽她的衣袖。
那破客栈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刮风漏风下雨漏雨,哪里是人住的地儿?
“你别拽我!”老太太一把将他手打掉,生气地说,“反正我是要在这儿住的,你爱来不来!”
她虽不识字,但也知道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句话。
一个屋檐下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她就不信自家儿子和何娘子还能擦不出点什么火花来。
儿子已经四十多了,自己这个当娘的再不想办法,估计他这辈子都得打光棍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老板想了想,笑着向沈婉看去,“我们还是先把契约给签了吧。”
夜长梦多。
再拖下去,他怕这小丫头反悔。
沈婉点点头。
得知沈婉要买房子,五爷便过来帮忙写契约书。
沈婉在契约书上摁下手印后,便将银子给了老板。
趁五爷出去,她压低声音说:“何娘子那边你不能急的。”
“她男人刚死,她应该暂时没心情考虑这事的。”
“我知道。”老板左右张望了一下,也压低了声音,“前几天我娘整天催我娶你,我便随便拉何娘子当挡箭牌。”
“这事你千万别和何娘子说,免得她生气。”
“我发誓,我真的只是随口说说,我对何娘子并没半点不轨之意!”
他家虽穷,可水还是有的。
就自己这张丑脸,拿什么去配花骨朵似的何娘子?
沈婉好奇地问:“那你为什么对何娘子那么好,还给孩子去买奶羊?”
“好吗?”老板一脸惊讶,“我对谁都这样的。”
这老板是个热心肠不假,但他好像对何娘子格外的关心。
沈婉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
算了,顺其自然吧。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感情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去吧。
不得不说,这老板的确是个热心肠。
在他的帮助下,客栈很快便修葺一新。
沈婉给自己和谢慕白留了一间,其余的便任大家自己选。
“我们住这间!”阿福拉着小爆的手,高兴地说,“这后院有棵大树,以后我们可以在那儿捉知了。”
阿福娘看了,连忙将阿福拉到身边:“不行的,小孩子不能单独住的,你还是跟着娘睡吧。”
这客栈房间虽多,但她不想给沈婉添麻烦。
“其实阿福这么大也可以分房睡了。”沈婉笑着说。
五爷听了,便笑道:“如果阿福娘不放心的话,就让他们俩跟我住。”
“最里面有个套房,让他们两个睡里面,我在外面。”
“少夫人说的对,男孩子大了真的得和娘分房了。”
见五爷也如此说,阿福娘便没再反对。
大家都选择好了心仪的房间,不过只有老太太和五爷及两小只搬过来了。
何娘子还在坐月子,实在不方便挪动。
而阿福娘又得照顾她,自然也没有过来。
“少夫人,你们真的要走吗?”何娘子拉着沈婉的手,恋恋不舍地问。
虽然还没出月子,但经过调理,她面色红润,就连身材也丰腴了不少。
沈婉笑了笑:“都已经初冬了,再不走的话年前怕是赶不到大西北的。”
其实年前到不到大西北都无所谓,她急着去谢家庄。
那里是大反派的老窝,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可就麻烦了。
何娘子听了,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这里可都交给你了。”沈婉嫣然一笑,“我已经给秦家商队写了信,过段时间他们就会来接货。”
“马上快过年了,估计你有的忙了。”
何娘子红着眼睛,哽咽地说:“少夫人你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打理好这儿的。”
“我可不要你拼命!”沈婉听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起来,“不管什么时候,人才是最重要的。”
“出了月子你就带着孩子搬到那客栈去,五爷识字,就让他在那儿教小爆和阿福。”
“至于小竹,我会给她再留些营养液。”
“这孩子虽然早产,但只要照顾得当,她就不会有问题的。”
见这小女人替自己考虑的这么周到,何娘子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她想了想,试探性地问:“我搬过去是不是不大好呢,听说隔壁老板母子也搬了过去。”

近日来老板母子对她的好,她自然也察觉到一二。
如果搬到客栈和他们同吃同住,难免会有些不便。
这时,老板恰巧来给牛大壮送东西。
虽不曾进门,但他却清楚地听到了何娘子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了心里竟有些酸酸的。
“何娘子你放心过去住吧。”老板想了想,站在门外说,“少夫人要把我家当仓库,我在那边给看着,只有我娘一个人搬过去了。”
何娘子脸一白。
沈婉也吐了吐舌头。
果然,不能在背后议论是非。
何娘子才说了一句,结果就被正主给抓到了。
“大叔,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她白着脸,目光有些慌乱不安,”我是怕小竹太小了会吵到你们。”
“我娘耳背,即便打雷也未必听的到的。”老板笑道,“客栈那边条件好,等出了月子你还是带孩子搬过去吧。”
“小竹身子弱,整天闻着这些火药味也未必是好事。”
何娘子听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就听他的吧。”沈婉见状,笑着说,“你不过去,那阿福娘也没法过去了。”
何娘子想了想,便同意了。
将作坊的事都安排妥当后,沈婉一行人这才继续出发。
天越来越冷了,路边的树木光秃秃的,枝桠上那几片枯黄的树叶便是它最后的倔强。
一缕北风吹过,仅存的那几片黄叶也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姐姐,我好无聊。”凌筱筱随手接了一片黄叶,无精打采地说,“从酒鬼母子离开后,镇上就再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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