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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爽文女主的绿茶妹妹—— by谁家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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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吃撑了蹲茅厕的痛苦,侯天昊立马回绝道:“不用。”
“那便……大恩不言谢了。”顾桑捡起地上的千里望,转身便走。
侯天昊长腿一迈,几步追上来,不容顾桑拒绝的态度:“街上乱,小爷送你回府。”
顾桑偏了偏头,说:“世子小哥哥,你家没人困于崇德楼上吗?”
镇国公府肯定有人被困。
侯天昊半点不担心,颇有自知之明:“父亲常年上阵杀敌,拳脚功夫比我好百倍,肯定能脱险,娘亲有父亲的保护定然也不会出事,小爷去了八成是添乱。”
顾桑略沉思了一下,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年,半开玩笑似地问道:“小哥哥,你该不会喜欢上了我?”
心中隐秘被戳破,侯天昊登时涨红了脸。
看着面前娇俏灵动的小姑娘,侯天昊一颗心无处安放,既然被对方堪破,也不愿藏着掖着,可向姑娘家表白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难免有些难为情。
他扭头看向旁处,支吾道:“小丫头,小爷确实……”
还没完全说出口,就被顾桑打断了。
“小哥哥,我想到让你做的第一件事了。”
顾桑盯着少年红透的脸以及那双隐露情愫的眼睛,唇角的弧度往下一压,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侯天昊愣住:“什么?”
顾桑看着他,一字字道:“第一件事是,你千万不要喜欢上我!”
侯天昊愕然,仿若晴天霹雳。
满心欢喜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我说的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单纯喜欢,而是男女之情的这种喜欢。”顾桑轻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哥哥千万要做到哦。”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侯天昊对自己的喜欢,可他非她的菜。
看着逐渐走远的小姑娘,侯天昊呆愣在原地,他的喜欢还未说出口,便已折戟沉沙。她说千万不要喜欢上她,可他好像已经喜欢上了。
眼看着小姑娘即将消失于眼前,侯天昊仿佛下定了莫大的决心,大步追上去,一把抓住顾桑的手腕,两眼直直地盯着她:
“小爷不应。小爷就是要告诉你,小爷喜……”
“当街与男子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一辆马车悄然行至两人身旁,伴随着一道冷冽至极的斥喝声响起。
马车里,顾九卿面色黑沉如墨,狭长的凤眸透着危险的光芒,冷冷地盯着那只白皙皓腕上的咸猪蹄子。
昏暗的光线下,衬得他整个人愈发阴沉。
“多管闲事,小爷的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侯天昊怒而转头,还没看清马车里的人是谁,就先骂上了。
妇道人家?
顾桑满头黑线,根本不敢看顾九卿的脸色。
她扯着侯天昊,制止道:“别说了,是我大姐姐。”
“什、什么?”当知道自己骂的是何人时,侯天昊瞬间无地自容,恨不得当街找条地缝钻进去。
心迹还没表明,就得罪了小丫头的长姐。
侯天昊抬头看了一眼顾九卿,不知为何心底竟隐生出一股惧意,理智告知他,当着小丫头家姐的面,他应该松开她,可他却是下意识攥的更紧了。
仿佛这一放手,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顾桑眉心深蹙,想要甩开侯天昊的手,却没挣脱。
她悄悄望向顾九卿,顿时惊惧不已,那双漂亮的凤眸仿若结了一层千年寒冰,冷的能将人浑身血液冻住。
顾桑垂下眸子,微抿着唇,刻意加重了几分语气:“世子爷,请自重!”
侯天昊没动,直觉不能放开顾桑。
顾桑无奈,透澈的杏眸霎时氤氲起水雾:“疼,放手。”
侯天昊这才惊觉自己竟将顾桑抓疼了,赶忙松开手:“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桑心不在焉道:“嗯,我知道。”
顾九卿眸底寒意更甚。
她竟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个男人扮柔弱博同情?
他沉下脸,幽幽道:“妹妹莫不是做了什么让世子爷心生误会?”
言外之意,是误会就该澄清。
顾桑滞了几息,面色冷淡,对侯天昊道:“世子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也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与你绝无可能。如果我的言行让你有所误会,我会改正。”
侯天昊自有少年人的傲气,被人三番两次拒绝,非那死皮赖脸之辈,当即便道:“小丫头,恐怕是你误会了,小爷对你本就……无意。”
最后两字被他咬的颇重。
顾桑说:“无意,便最好。”
侯天昊被气得差点吐血,再也呆不下去,转身便走了。
顾九卿看一眼顾桑,眸色无温:“上车。”
“哦。”
顾桑揉揉鼻子,提裙登上马车,坐到顾九卿对面。
“其实,大姐姐不必刻意提醒,我也会同小……世子爷说清楚。”
她对侯天昊本没有男女之情,可被女主言语施压,心里着实不太畅快。
顾九卿:“那你不高兴什么?”
顾桑负气道:“没有不高兴。”
顾九卿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喜欢他?”
顾桑无语:“我若喜欢他,就不会对他说那番话。”
顾九卿薄唇紧抿,一字一顿道:“他牵你手,你并没拒绝。”
顾桑纠正道:“还没来得及拒绝,大姐姐便来了。”
顾九卿唇角微微一扬,转眼扫见雪白皓腕上异常醒目的红迹,眉目倏忽沉下,他一把将顾桑拽到身旁坐下,又掏出一方纯白帕子,近乎蛮力地擦拭那抹红痕。
顾桑蹙眉呼痛,顾九卿却恍若未闻。
那抹红印越擦越明显,他燥郁不已,忽的捧起那抹皓腕,一口咬了下去。
顾桑疼的浑身一颤:“啊。”
她美目大睁,不可置信地瞪着顾九卿。
顾九卿低眉凝视着那抹深深的齿痕,深到几乎掩盖了之前的红印,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顾桑暗骂了一声,将手腕缩回袖中,背靠在车壁上,也不说话,兀自沉默。
她确信了一件事,顾九卿在吃醋。
且醋坛子不轻。
空气里陈年老醋的酸味。
这种情形下,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侯天昊并没走远,而是躲在暗处,一直注视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马车消失不见,仍没有离开。
也不知站了多久,小厮临风找了过来:“谢天谢地,小的总算找到了世子爷。国公爷和夫人已经顺利脱险,全须全尾地回到了镇国公府,今晚上的浓烟只是瞧着渗人,没有起火……”
侯天昊不言不语,保持远望的姿势。
临风顺着侯天昊的方向看过去,空荡荡的街巷实在没甚可看的,不禁好奇问道:“世子爷,瞧什么呢?”
侯天昊忽的握拳,一脸激愤道:“小爷长得不够帅?”
临风愣了愣,不吝夸赞道:“世子爷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纵马过市,鲜衣怒马,燕京城有几个少年郎比得过?”
侯天昊眉头深皱:“那就是小爷家世不够显赫?”
“这……”临风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自家世子爷抽的什么疯,如实道,“镇国公府都叫家世不显,皇城脚下能有几个家世威显的?”
“比之忠毅伯府如何?”
“自是远胜于忠毅伯府。”
提到忠毅伯府,临风总算知道世子爷的症结所在,原是顾家的三姑娘。
侯天昊满目疑惑:“既然,小爷这般好,她为何拒绝小爷?”
“这……”
临风犯难了,他哪儿知道人家姑娘心里如何想的,他看着失魂落魄的世子,试探问道:“可是世子爷对顾三姑娘表白被拒?”
“她说,让我不要喜欢她,她与我绝无可能!”侯天昊满脸失落,黯然神伤。
临风小心翼翼地说:“哪有姑娘私下同郎君们定情的,莫不是姑娘家的欲拒还迎?”
“欲拒还迎?”
可他觉得不像。
“男女的喜欢,最终不是归于婚嫁么?世子爷当真喜欢顾三姑娘,非她不娶,就该让长辈上门提亲,给足人家姑娘体面。”
侯天昊一脸怀疑:“真是这样吗?”
“小的听说顾三姑娘是忠毅伯庶女,并不得宠,如果得以嫁入镇国公府,不只是三姑娘高攀,亦是他们顾家高攀了镇国公府,就算给世子爷做妾,亦不算折辱了三姑娘。”临风看多了权贵勋爵家的联姻婚配,自以为是这番道理,就算那顾三姑娘非真心喜欢世子,为了家族怕也是愿嫁到国公府。
如果顾桑知道,定要道一句‘我谢你八辈子祖宗’。
侯天昊抬头望天,半晌才说:“小爷才舍不得让她做妾。”

一路上,俱是长久的沉默。
顾桑没说话, 顾九卿也没说话,待两人下了马车, 走过青石小路,穿过月洞门,一直走到昭南院附近,谁也没有率先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顾九卿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顾桑,抬腿就要进入昭南院时, 顾桑对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了一句:“大姐姐,新年快乐!祝大姐姐来年心想事成,顺遂安康。”
说完, 便往芳菲院走去。
脚步停顿,顾九卿回头看去,只看见一抹翩跹轻盈的背影,转眼便踏进了小院,随着一道房门的关阖声,那抹倩影消失不见。
他略怔忪片刻,慢慢收回视线,转身走回昭南院。
顾桑坐在铜镜前, 怔愣地盯着手腕上深重的齿痕,细腻肌肤上的齿印入肉三分,没有特制的祛疤药膏,短时间怕是难以消除。
秋葵瞧见顾桑腕子上触目惊心的伤, 既心疼又惊讶:“姑娘,这牙印如何留下的?怎么好端端的跟大公子出府看烟花, 还受了伤,早知道奴婢就该跟你一道出去。”
秋葵身子不舒服,留在府上休息。而梅沁是女主的人,顾桑出去玩乐自不愿带个人形监控器。
两丫鬟谁也没带出门,秋葵和梅沁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顾桑如何受了如此刁钻的伤。
那伤,那牙印……分明像是咬伤。
顾桑咬了咬牙,没好气道:“狗咬的。”
狗能咬出这般整齐的印子?
秋葵心下诧异,还想细问,却被梅沁打断了。
“姑娘,奴婢给你上药。”
顾桑杏眸微动,抬手拉下袖子,堪堪遮住那抹齿痕:“一点儿小伤,不必用药物处理。”
说罢,又吩咐梅沁道:“如果母亲回府,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顾桑眉间隐露疲惫之色,挥手便让她们出去了。
门外,秋葵对梅沁说:“那伤哪儿像是狗咬的,分明就是人为。”
梅沁扭头望了一眼内室,点头道:“我知道,可姑娘明显不愿多言。”
秋葵小声道:“我是担心姑娘被人欺负,吃了亏。”
欺负?吃亏?
两丫鬟的窃窃私语隐约落入顾桑耳中,她自嘲一笑,在女主面前,自己确实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谁叫女主道行高深?谁叫女主是未来的女帝?谁叫她要抱女主的大腿?
说起来也挺失败,攻略女主这般久,大腿都还没抱稳,连女主的信任都还没完全得到。
看起来她好像比旁人,比施氏这个生母更得女主的信任,她知道女主的两副面孔,知道女主的心机谋略,知道女主的狠毒,知道女主并不是简单的闺阁女子,手中甚至握有隐秘的江湖组织势力。然而,实质上只是冰山一角。
女主身上的秘密太多,哪怕有了剧情作为先知,她依旧犹如被蒙在一层深重的迷雾里,隐约觉得自己好似要堪破女主最大的隐秘,好像就要隐隐得知某种真相,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临门而不得其入。
就像她不知女主为何会对她这个妹妹怀有别样的情感,世间爱恨情仇皆有迹可循,女主虽幼年沦落在外受尽磨难,变得有权欲心的同时,难不成连取/向也发生了改变,心理一并发生了病态变化。
顾桑不是太能理解。
还有今夜,女主竟丝毫不担忧顾显宗和施氏的安危,是不在意自己的生身父母,还是知其并不会遇险?
“姑娘,夫人回府了,是同老爷和大公子一道回的府。许嬷嬷说夫人受了惊吓,简单洗漱一番,便歇下了。”梅沁进屋禀告道。
“知道了。”顾桑说,“今天过年,本就折腾的太久,这都过子夜了,你也下去歇息,不必守夜。”
“谢姑娘体恤。”梅沁躬身退了出去。
大年初一。
顾桑醒来后推开窗棂,呼啸的寒风登时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她惊讶地发现,昨夜竟悄无声息地下起了雪,树上、路上、屋舍瓦檐皆积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此时,雪未停,仍在下,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舞,当真是好看极了。
这场雪景来的可谓迟,本该是去岁冬日下的雪,却在新年伊始姗姗来迟。
害的她误以为燕京城的冬天,只是冷,不下雪呢。
顾桑倚在窗边,看了眼遥遥相对的昭南院,仍紧闭门户,顾九卿怕是还没醒。
哼,懒虫!
她关上窗户,撑起一把伞,往主院的方向而去。
施氏昨晚受了惊吓,女主肯定不会探望,她得去。
待到了主院,油纸伞上已落满了雪,顾桑的衣裙头发上皆飘了一些雪花,许嬷嬷赶忙将她迎到屋内,拿出张帕子帮她擦拭头发,又吩咐人将炭盆挪到她跟前暖身。
“三姑娘,外面雪下的这般大,怎的这么早就过来了?”
“我来给母亲请安。”顾桑顿了顿,目露担忧,“许嬷嬷,母亲没事吧?昨晚知道母亲平安回府后,我便想过来看看母亲,只是听说母亲歇下便作罢。”
许嬷嬷说:“夫人无碍,只是被吓到了。老天保佑,总算是有惊无险!”
“那就好。”顾桑拍拍胸口,一副后怕不已的模样,“我同大哥哥看烟花,当时也在附近,那阵仗着实将我吓得够呛,还好只是一些烟雾。大哥哥去查探情况,我本该等母亲脱困的,只是后来遇到大姐姐,见她……状态不好,便先陪大姐姐回府等消息了。”
这时,施氏从内室走了出来。
“我知道。事发时,九卿因身子不舒服提前离开。”
施氏被困高楼时,浓烟滚滚之下,大家都以为高楼被火烧了起来,都以为自己即将葬身火海,哭天嚎地的,好不凄惨。谁不畏惧死亡,施氏自然也怕死,绝望无助之下,唯一庆幸的便是女儿运气好没有遇险。
施氏逃出来时,好像听见有人被踩死,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想到当时的混乱场景,施氏就面如土色。
见施氏脸色难看,顾桑上前轻轻地拥抱住施氏:“母亲,莫怕,都过去了,你跟大姐姐都会好好的,大难之后必有后福!”
“桑桑惯会哄人。”施氏暖心地笑了起来。
“可不是哄母亲的,母亲不信且看,母亲天大的福分在后头呢。”顾桑软声道。
施氏嗟叹道:“什么天大的福分,只要你跟你大姐姐平安健康,姻缘和满,就是我最好的福气。”
顾桑留下陪施氏一道用过早膳,又陪施氏聊了会儿,方才离开。
离开前,施氏还给她封了一个厚重的压岁包。
雪扑簌簌而下,一点儿都没停歇的迹象,反而愈下愈大,入眼白皑皑一片,飘舞的雪花灵动无暇,银装裹素,分外圣洁。
顾桑没有回芳菲院,而是踩着雪路去了毗邻的昭南院。
此刻,顾九卿正倚在窗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漫天飘雪,狭长的凤眸倏忽眯起,一个熟悉的倩影在眼底逐渐清晰,只见漫天大雪中,顾桑撑着落满雪的油纸伞,步伐轻盈地走过来,一步步地走向他。
她乌眸灵动,唇角含笑,裙踞被风掀起旖/旎的弧度。
她走近他,站在窗外。
她与他一窗之隔,手中伞微微倾斜往上,恰露出顾桑那张灿笑的小脸。
顾桑看着他,乌眸熠熠生辉:“大姐姐,你在看雪吗?”
呵,明知故问。
顾九卿斜眸睨了一眼顾桑手中的压岁包,看得出来她心情极好,他似想起了什么,忽道:“你觉得燕京的雪好看,还是江城乌镇的那场雪好看?”
如他意料的那般,小姑娘唇角的笑容立时僵住,但只是一瞬,又重新展颜。
顾桑自顾自地转移话题:“大姐姐,我给你堆个雪人吧。”
说完,便在院中忙碌起来,毫不客气地使唤起陌花帮她撑伞、陌上帮忙收集积雪。
陌花陌上看了一眼顾九卿,见他默认,只好陪着顾桑折腾。
顾九卿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雪中忙碌的身影,神情若有所思。
顾桑忙着堆雪人,勉强压制住心里陡然升腾起的那股子无状情愫。乌镇,客栈,那一夜的同床共枕,在她堪破女主对她的心思后,原先单纯的姐妹共枕早就变了味儿。
过了一会儿,梅树下一个胖乎乎的雪人雏形初现。
顾桑刻意忽略顾九卿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又吩咐陌上找来木炭充作雪人的眼睛,胡萝卜做鼻子,一小截红绳当做嘴巴,两个树枝撑在雪人左右当做手臂,她看着雪人还是不太满意,又回芳菲院拿了一顶不常用的帽子给雪人戴上,最后用一小块红绸布给雪人围了一件披风,自此算是大功告成。
她走到窗子前,微仰着头,对着窗内凛然而站的顾九卿邀功道:“大姐姐,好看不?”
顾桑堆雪人的功力委实差劲。
雪人立在风雪中,头颈歪斜着,笑口大张,看起来不伦不类,勉强显出几分滑稽可爱。
顾九卿的视线从她脸上缓缓移到雪人身上,略微颔首,权当回答。
“我从母亲那儿回来,知道大姐姐参加宫宴时……”顾桑忽的一顿,俏手指向雪人,笑得纯稚美好,“希望大姐姐能像它一样笑口常开,不为世间万物而烦忧。”
她知道女主不会为微不足道的小炮灰烦恼,但不妨碍她习惯性刷一波好感。
顾桑从施氏那里得知,女主参加宫宴时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
开宴前,顾九卿正欣赏御花园的池鱼,二公主司马娉趁四下无人时竟想把顾九卿推入冰冷的池塘中,只是推的时候,顾九卿恰好侧身躲了过去,司马娉反将自己扑腾进了水里。
司马娉是中宫皇后所出,向来同华贵妃所生的三公主司马婷交恶,见顾九卿独自一人,顾九卿又是未来的康王妃,也就是司马婷未来的嫂嫂,司马娉上回在司马婷手里没讨到好,便想借此机会教训一番顾九卿。顾九卿丢了脸,也就相当于是司马婷丢了面子,才有了这茬事。
司马娉被救后,意图将落水之事诬陷到女主身上,幸亏这一幕被路过的齐王司马贤瞧了个正着,司马娉的奸计才没有得逞,最后被皇后斥责了几句勒令她回宫自省,算是给了顾九卿一个公道。
这只是一件小插曲,加上皇后有心压下,并没闹至御前。
看似只是女子间的小争斗,可她们恰好隶属两个阵营吴皇后与华贵妃,她们身后又分别代表着太子与康王,自然而然上升到了政治斗争的高度。
不过,管他炮灰舔狗男配们如何疯狂,如何斗来斗去,都与她无关。
同女主打好关系才是正道。
看着顾九卿眸底明明灭灭的幽光,顾桑顶受不住垂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如果女主只当她是个单纯的妹妹,她就真正的万事无忧了。
顾九卿定定地盯着顾桑,她撑伞站在风雪中,漫天飞雪皆成了她的陪衬,唯有她是冰寒天地里的一抹鲜亮。
他忽而倾身,隔着窗伸手揽过她的脖颈,将她拢向自己,略微低头,清淡怡人的少女香袭入鼻端。
这一刻,他仿佛无法思考,头低的更低了,那抹鲜润红唇近在咫尺,忽瞥见她冻得通红的双手,视线略顿,再抬眸对上一双惊悚万分的明眸,掌心下的细长脖颈亦是梗的僵直。
“回去!”
一掌推开顾桑,砰地一声关窗,独留顾桑在雪中惊骇凌乱。
手中伞惊落在地,她一手轻抚红唇。
顾九卿是要……吻她吗?
梅香将除夕晚膳上的风波一字不差地禀告给施氏。
“桑桑这孩子刚在我这儿呆了这么久,只字未提蒲姨娘刁难她之事,既没向我邀功,也没让我给她主持公允。”施氏道,“这孩子是不想蒲姨娘给我添堵。”
此事也算因施氏而起,顾桑是为了维护施氏才会出言顶撞蒲姨娘。
许嬷嬷一边帮施氏按摩肩颈,一边说道:“不过,大公子倒是有心了,不惜同蒲姨娘杠上也要维护弟妹们。夫人同老爷被困崇德楼时,大公子更是急的不行,就差冲进来救夫人。”
施氏不以为然:“大公子是有心,但不多。”
诚如顾桑所言,当真有心维护弟妹们,就该在蒲姨娘一开始针对时,就站出来规劝。而不是等场面收不住的时候,才出面应对。
至于焦急她安危的事,施氏并不太领情,冷哼道:“嬷嬷也说了,大公子是差点冲进来救人,这差点就是差点。”
许嬷嬷躬身道:“老奴见大公子那般焦急不似作伪,一时冒言了。”
“不怪你。顾明哲本质算是个好孩子,只可惜是蒲姨娘所出。”如果是孔姨娘或者韦姨娘生的,她都会视若己出。可蒲姨娘生的就是不行。
施氏与蒲姨娘积怨已久,就算顾九卿劝她安坐顾夫人这个位置,她也始终不得疏解,人到中年已不屑同蒲姨娘争风吃醋,可她就是见不惯蒲姨娘,除非哪天蒲姨娘被扫地出府,她才会彻底甘心。
提及蒲姨娘,施氏心口便窝着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她喝了口热茶,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冷声道:“既然,蒲姨娘爱拿规矩压人,怪我这个主母没立好规矩,从今日起,就让她每日到我这儿请安站规矩,我先好生教她为妾的规矩礼数!”
施氏向来不愿看见蒲姨娘那副狐媚子样,便免了府上姨娘们日日请安的规矩,眼不见心不烦。
“至于韦姨娘……”施氏沉吟道,“算了,她自己立不起来,就算替她撑腰也无济于事,能撑一回,难不成每回还能撑着。”
施氏没得那闲心。
韦姨娘被蒲姨娘欺负过后,从未寻求过施氏的庇护,也从未让施氏替她出面做主,只会唯诺忍耐。
大过年的到主母院中站规矩受磋磨,还是雪天里,蒲姨娘自是百般不愿,哭求到顾显宗面前,顾显宗不落忍蒲姨娘大雪天去聆训受苦,便向施氏说情,哪知施氏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不惜放下狠话,如果顾显宗执意偏帮蒲姨娘,就不要怪她去告他一个宠妾灭妻。
顾显宗在施氏这里碰了钉子,面子上不太好过,回头看见犹如西施垂泪的蒲姨娘,头一回不觉她可怜无依反觉烦躁,蒲姨娘见情形不对,立马伏在顾显宗膝上,展现出自己的温柔小意,柔声说道:
“夫人要磋磨妾,妾受着便是了。妾原只是担忧自己身子弱,怕久站落下病根无法侍奉顾郎,才想让顾郎帮妾说说情,没曾想夫人如今是越发不顾念与顾郎的夫妻情分……不说这些了,总归是妾做的不对,见小辈们吃饭没规矩,便多嘴了两句。”蒲姨娘略侧着脸仰眸,顺势撩了撩鬓发,泪中带笑,“顾郎,妾新学了一首曲子,给你弹奏完,妾便去向夫人请安告罪。”
一首琵琶曲弹完,顾显宗心情舒坦了,对蒲姨娘升起的那点芥蒂烟消云散。
蒲姨娘柔柔地放下琵琶,扭着腰身到主院站规矩。晚上,顾显宗自然而然留宿于蒲姨娘房中,以示抚慰。
顾桑知道施氏是为自己出头,只是不得不感叹,蒲姨娘拿捏男人的手段确实到位。蒲姨娘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折腾翻搅,只要牢牢抓住顾显宗,便等同有了护身符。
有宠和无宠,真是两个极端。对比无宠的韦姨娘,连同儿女在顾家犹如透明人。
不同于蒲姨娘,施氏不靠男人庇佑也能活的如鱼得水。因为,这个家是施氏掌中馈,花销用度,迎来送往,皆是施氏一手操持,顾显宗离不开施氏这个脾气不怎么好的贤内助。
顾显宗明面上没有护住蒲姨娘,便在暗里宠着护着蒲姨娘的行为,何尝不是一种挑衅。当然,这种袒护的后果便是,施氏气恼之下变本加厉地加诸在蒲姨娘身上,主母要惩戒小妾有的是名头和法子,且名正言顺,谁也不会说施氏刻薄反赞她一句治家有方。
蒲姨娘苦不堪言,这个年过得着实不怎么好。当然,蒲姨娘也不是那种默默领受的人,没少在顾显宗耳边吹枕头风,挑拨顾显宗和施氏的夫妻关系。
但是,蒲姨娘心知肚明,无论自己如何挑唆,顾显宗都不可能休妻扶正她。如今顾九卿成了康王未婚妻,就更不可能了。
顾家内斗暂放一边不论,且说除夕夜的烟花秀事故后续。
地面上的百姓们没有发生严重的伤亡事件,大多因混乱拥挤造成的一些小伤。然崇德楼上的达官贵人则伤亡相对较重,仓惶逃命之际,于狭窄的楼梯上发生踩踏,被困楼上不同于宽阔的地面,一旦火势失控,无异于活活烧死。
当时许多人隐约看见楼里有火光,又是遮天蔽日的浓烟弥漫,大家都以为崇德楼已经起了火,才会恐慌到极致,谁摔了,又踩了谁,根本无暇顾及,都想趁火势失控前逃出生天。
这种情况下,自然少不了我们的天选男主角司马睿,在火光混肴众人判断之际,司马睿第一时间查明崇德楼的真实情况,所谓的火光不过是来自于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浓烟遮蔽之下,造成的视觉假象。
临危之际,率先控场,护着帝后顺利脱险,并最大程度地降低了伤亡情况。饶是如此,初时的踩踏事件,依旧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不少贵女们都挂了彩,其中七八名贵女摔折了胳膊腿儿,更有两名女子被踩死了,其中一个是世家贵女,另一个则是刚被晋升的宫妃。
受伤较重的大多是女流之辈,身强体壮的男子们受伤较轻,只是相对比较狼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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