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A不可以万人迷吗—— by朝鹤飞天

盛嚣勾唇笑了，俊美如俦的脸上因为这点凉薄的笑意显得压迫感更甚。
“是啊，我现在是alpha了。那你呢？”
陆星舟被他突然没头没尾的一问给问住了，蓄势待发的气焰也戛然而止。
他的情绪被他搞得不上不下，脸更臭了。
“我什么我？我当然还是omega，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倒八辈子血霉好端端的分化成alpha？”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有alpha了吗？”
说到这里盛嚣掀了下眼皮轻飘飘打量了下陆星舟，视线在他脖颈处多停留了一秒。
“毕竟你都快三十了，也老大不小了，再拖下去我怕没哪个alpha会要你了。”
“你！”
陆星舟气得就近拿起桌子上的骨碟就要砸过去，一旁的许时京心下一惊，赶紧制止了他。
“陆哥，冷静！他就是故意这么说刺激你的，你要是真生气真动手就着了他的道了！”
许时京夺过青年手中的骨碟，扭头对还想说什么的盛嚣道：“谁说我陆哥没alpha要的，就我陆哥这样貌这身段追求他的alpha从A城排到C城都不夸张！他这么多年不找那是他眼光高，没人配得上他，才不是没人要！”
盛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语气嘲讽：“是吗？”
他的反问并不是质疑陆星舟没alpha要，就他那张脸哪怕脾气再差也少不了alpha追求，前提是陆星舟会接受吗？
想到陈云深告诉他陆星舟一回国就去了第一医院隔离室待了整整三天才勉强度过发热期，之后更是每周都会去那里拿药他就觉得讽刺。
他这些年无数次为了易感期不那么痛苦，努力尝试着去标记omega，结果陆星舟却放着alpha不找，偏要自找苦吃。
许时京却以为盛嚣是不信，又看到周围人也露出了怀疑的目光，急切辩解。
“谁说没有？今天我陆哥才跟白家的那个alpha约会了呢！”
“白家？白羽清？”
许时京以为他不相信，又道：“对，就是白家那个小姑娘，人今年十九，年轻又漂亮还洁身自好，从不乱搞AO关系。她和陆哥还是娃娃亲，不出意外等今年磨合一阵子就能订婚甚至结婚了！”
这个事情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陆星舟厌恶alpha的形象深入人心，加上两人年龄相差六岁，这年头没有哪个alpha会喜欢比自己年龄大，而且还大这么多的omega，又是娃娃亲，口头说说而已哪里能做数？
谁知道竟然还真成了？
周围除了和陆星舟在一个群里的几个好友知情之外，其他人都很惊讶和意外。
包括盛嚣。
他默然了一瞬，盯着陆星舟道：“他说的是真的？”
陆星舟下意识想反驳，白羽清那种货色怎么可能配得上他，他顶多把她当成标记的工具人用完就扔罢了。
可看到周围人的难以置信，和眼前盛嚣怀疑的眼神让他心头很是窝火。
被这么一激，到嘴的否认变成了肯定。
“是啊，我是和白羽清在一起了怎么样？”
陆星舟抱着手臂，神情倨傲：“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她不选我难道选你们这些丑八怪吗？”
众人听后脸色一阵黑一阵白，十分难看，偏偏他们还反驳不了，毕竟他们还真没哪个比陆星舟好看。
而且比贬低他们长相更让他们不爽的是陆星舟这种除了脸毫无可取之处的omega竟然运气这么好，被白家小姐看上了。
白家小姐那么漂亮还年轻，听说身边一个omega都没有，简直是打着灯笼火把都找不到的绝世好A。
尤其是在和王家那个omega的悲惨遭遇做了对比后，一想到这么一个优秀的alpha却被陆星舟这种家伙给拿下了，一时之间他们酸成了柠檬。
陆星舟对这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很是受用，微抬着下颌像是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傲慢得不行。
他兀自得意了一会儿，余光落到了主位上高大的男人身上。
盛嚣不知在想什么微垂着眉眼，长而密的睫羽下看不清神色，唇角抿着，一副隐忍的模样哪有先前的咄咄逼人。
陆星舟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下一阵痛快，痛快过后又对盛嚣生出了那么一点微妙的同情。
盛嚣当年找他联姻的时候自己二话没说就拒绝了，那个时候对他打击就很大了，现在又听到自己选择了白羽清，一个刚成年的黄毛丫头，他可不得破防。
啧啧，瞧他这样子，恼羞成怒得连话都说出来了。
陆星舟在心里如何幸灾乐祸盛嚣不知道，盛嚣只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开口，他可能会忍不住笑出声。
这场本该其乐融融的同学聚会因为陆星舟和盛嚣全程的针锋相对，大家都吃的很食不知味。
好在这两尊大佛吃了饭就离开了，两人一走，包厢都回暖了不少。
盛嚣回到家的时候陈云深刚拿着医疗箱过来，看到青年唇角带笑，一脸心情愉悦的样子挑了挑眉。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开心？同学聚会遇到看对眼的omega了？”
因为盛嚣在没分化成omega之前一直在omega学院从小学读到高中，所以和其他alpha不同，他从小到大无论是朋友还是同学基本上都是omega。
本来同学聚会盛嚣是没打算去的，正和陆星舟说的一样，大家都是omega，他一个alpha去了不大合适。
但是盛母听说后坚持要他去，说什么都是同学还分什么AO，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这个情况不做信息素引导就只能找标记对象做标记，他对omega有排斥心理下不去嘴，那就找熟悉的omega同学接触接触试试，没准有效果。
不光是盛母这么说，作为他的主治医师兼好友的陈云深也这么建议。
盛嚣拗不过他们左右劝说，最终还是去了。
听到青年的调侃他收敛了下神情，抬起手抵在唇边：“有那么明显吗？”
陈云深：“不明显，只是你你平时都冷着一张脸跟人欠了你八百十万似的，今天突然眉头舒展了，我想看不出都难。”
“说说呗，啥情况，真有看对眼的了？”
盛嚣想起那些所谓的omega同学，实则各个都是在少年时期因为他和omega相比过于粗犷的相貌，孤立霸凌他的对象，他脸色微沉。
“没有。”
陈云深被他这川剧变脸的样子给弄得一懵：“没有？没有你还高兴得跟朵花儿似的，莫名其妙。”
盛嚣觉得这种事情说出来不大好，可奈何他实在很想分享一下自己的喜悦，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说道。
“我遇到陆星舟了，他也来了。”
陈云深沉默了一瞬：“你别告诉我你这么高兴是因为把人给揍了一顿？”
“怎么会？虽然我很想那么干，但是对一个omega出手吃亏的只能是我自己，我没那么愚蠢。”
他说着握了握拳，语气很是遗憾。
“不过我知道了一件比揍他一顿还要高兴的事情，你还记得白家那个alpha吗？”
陈云深：“白羽清？”
盛嚣颔首：“就是她。”
“这和陆星舟有什么关系？”
盛嚣没立刻回答他，坐下示意他先检查。
陈云深拎着医疗箱过去，把带着的仪器一一拿出来，一边帮他查看信息素和腺体情况，一边着急催促。
“你他A别吊人胃口了，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盛嚣轻勾了勾唇角道：“他和白羽清在一起了。”
“啥？他咋那么想不开？”
圈子里所有人都以为白羽清多洁身自好，多温柔体贴，是个值得托付的好A，陈云深一开始在宴会上看到少□□雅得体的样子也差点儿信了。
结果没过几天，他在医院值夜班的时候看到了因为标记过度被紧急送进ICU的白羽清。
嗯，没想到小姑娘还有两幅面孔呢，就挺意外的。
不过这种事情事关病人隐私，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医生，陈云深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盛嚣之所以知道只是因为他也是alpha，还是个感知敏锐的顶级alpha，就白羽清那种伪装骗骗其他omega还可以，要骗过他的感知还差得远。
一想到自己每次在应酬或是一些商业宴会碰上对方，对方身上残留的omega信息素从没有重样过，盛嚣就忍不住犯恶心。
当时他还在心里暗嘲陆星舟他爸妈也不知道什么眼光，竟然看上了这么个货色，如今看来这都是遗传。
这家人眼神都不怎么好，包括陆星舟。
他以为自己是遇上了什么绝世好A，把人给当宝似的炫耀，谁曾想人其实是废墟一片，塌无可塌了。
陈云深看着盛嚣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很是无语：“你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啊，陆星舟和你好歹也是朋友一场，你不提醒他就算了还这么开心？”
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盛嚣隐晦告诉过他，其中细枝末节他不清楚，大致情况却是知道的。
陈云深是个beta，不是很能理解omega之间的弯弯绕绕，尤其两人一个厌A，一个还是O分化成A的情况，那就更复杂了。
但是本质上来看他觉得陆星舟是伤害了盛嚣，可他也没厚此薄彼放过其他alpha。
他有什么错呢，只是平等的讨厌所有alpha而已，包括盛嚣。
盛嚣一听这话给气笑了，动作弧度大得险些把仪器给挣开。
“哈？我提醒他干什么？他不是自认为自己人间清醒，觉得其他omega都是傻子吗？况且你以为我提醒了有用？你信不信他只会觉得我看不惯他好，甚至还可能自恋的认为我对他有意思，不想他和别的alpha好？”
“哎呀，你别动，我这还在测数据呢，你这一动我又得重来。”
陈云深忙摁住他重新坐好，重新把仪器调整好才道：“这倒有可能，毕竟圈子里也在传你们的事呢。”
“说你自从分化后不找omega标记是因为心里有陆星舟，为他守身如玉呢。”
盛嚣给噎住了，尤其是一想到要是陆星舟也听了信了这种空穴来风的鬼话后更是感觉恶心的像是吃了一万只苍蝇。
“滴滴—”
因为太恶心了，导致盛嚣都没办法保持平和的情绪，脖子上的腺体检测仪从原本的绿色变成了红色，滴滴发出警报。
陈云深连忙取下查看，惊讶的发现刚才就那么一下情绪波动，信息素浓度竟然这么高。
“你先别管陆星舟了，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自己看，浓度八十，都快赶上易感期的时候了。”
盛嚣瞥了一眼数值，毫不在意：“打一管抑制剂就可以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陈云深被他这话气得太阳穴突突的：“你又没到易感期，现在就打你易感期怎么办？”
盛嚣也知道他现在用了抑制剂只是饮鸩止渴，到易感期会加倍反弹的。
他努力试着控制着将信息素浓度给降下来，然而最终也只不过降低了两点。
盛嚣和陈云深盯着仪器上的数值许久都没说话，前者是沉默，后者是无语。
陈云深收好了仪器，神情严肃道：“盛嚣，我记得前段时间A大不是邀请你回去做个优秀校友演讲吗？你怎么想？”
“看情况吧，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考虑……”
“我建议你去。”
青年打断了盛嚣的话，单刀直入道：“我给你说的那个女alpha现在在A大读大二，你去见见她吧，我不是出于生了恻隐之心觉得她家庭不容易才把她推荐给你的，我是真的觉得你们很合适。”
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大对劲，陈云深纠正了下。
“我是说你们的信息素很合适，我想你不会排斥她的引导的。”

临近期末，A大图书馆比往常还要人满为患。
绕是平日里上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薛云也开始着急了，一大清早就匆忙跑过来占位置。
一个自己的，一个林一一的。
每次大考临时抱佛脚必然会软磨硬泡叫上林一一帮她圈重点做辅导，这是薛云自大一起的基操了。
这次也不例外。
薛云占好位置后就给林一一发了消息，那边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等了快小半个小时才姗姗来迟。
“抱歉，我今天不小心睡过头了。”
薛云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只是单纯有点意外。
林一一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平常都是她出门拖延症让对方等，像这样等林一一还是头一次，而且还迟到了这么久。
不光是迟到，薛云发现她还把书给拿错了。
“今天咱们复习的不是高数吗？你咋带了本英语？”
林一一一看，发现还真是。
薛云：“你要回去拿不？”
林一一摇头：“不用了，重点我都记得，我直接拿你的书给你圈。”
薛云啧啧感慨：“真好，那么厚一本书你都记得，我要是有你这么灵光的脑子就好了，我还复习什么复习？”
“嗯？你头发怎么是湿的？你洗头了？”
之前时候没注意，等到林一一坐下后薛云才看到她发梢是湿的，而且还披着头发，衣领也有点翻折，整个人和平日从容淡然完全不同，透着一分脱离秩序的凌乱。
林一一头也不抬道：“嗯，昨晚出了一身汗早上起来就简单洗了个澡。”
“昨晚很热吗？”
薛云也就是随口一问，少女手上动作停顿了下，而后若无其事继续勾画。
“……有点。”
薛云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昨天刚下了雨按理说应该比较凉爽才是。不过她也没细想，在林一一忙着给她划重点的时候薛云闲着无聊拿起她带的那本英语书翻了几页，翻着翻着心里突然起了个念头。
她用手肘撞了下林一一。
林一一莫名：“干什么？”
薛云笑得一脸谄媚，搓了搓手道：“姐妹，给你商量个事呗。”
林一一心下警惕，立刻道：“要我帮你作弊免谈。”
被发现了可是要扣奖学金的。
薛云无语：“我像那种人吗？要是我真要你帮我作弊我干嘛还要赶早来图书馆占位置，我闲得慌吗？”
她留意了下周围，而后凑近压低声音道：“就你最近不是和齐溯走得挺近吗？我看你前几天还经常和他一起在小吃街那边吃拉面，他是外语系的，你能不能让他过来给我辅导辅导？”
“你放心，我对你的齐溯没别的想法，就是单纯AO相吸你懂吧，我看英语就犯困，他来教我我保证能认真把重点给记下背完。”
还能近距离和校草接触，欣赏他的盛世美颜，没准运气好的话还能闻到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呢。
林一一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行。”
“诶不是，为什么啊，你不厚道啊，还好姐妹呢，我哪次交了男朋友没带出来介绍给你，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破折号，不带这样的啊。”
林一一被她这套歪理给整笑了，反问道：“你都说了那是你男朋友，人齐溯是我男朋友吗？人是白羽清的男朋友，你之前还劝我别打人主意，让我别惹祸上身，你都给忘了？”
少女的两连问把向来巧舌如簧的薛云给问住了，准确来说是愣住了。
半晌，薛云干巴巴道：“你们还没谈啊，我还以为你们谈了呢。”
不光是薛云这么认为，寝室里两外两个舍友也默认两人已经在一起了，只是碍于白羽清不敢太张扬太摆在明面上而已。
毕竟前段时间齐溯总来找林一一又请她吃饭，又给她拿了一些水果零食之类的，而林一一也没拒绝，更有人前两天看到两人下午一起骑车从游乐场回来，这怎么不让人多想？
林一一要是知道薛云她们怎么想的肯定很无语，她只是单纯接受对方的答谢而已，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她拒绝了反而容易让他难以心安，更容易牵扯不清。
至于游乐场的事情那更是巧合，他们只是恰好接了同一个地方的兼职，然后……
林一一想起前几日在更衣室发生的那荒唐的一幕，感觉刚冲了凉才缓解不少的腺体又隐隐有点儿发热的迹象了。
偏偏薛云还在说：“那齐溯到底和白羽清分没分手？之前他不是说分了吗，当时大家都觉得是小情侣在吵架，但我这几天越看越觉得可能是真的。”
白羽清之前追求齐溯的时候都每天风雨无阻的往A大跑，这才打动了齐溯的芳心让他点头答应和她交往的，没理由这人都追到手了她反而不来了的。
这只能说明齐溯说分手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薛云兴奋地拍了下大腿：“那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你真有机会了？”
“好好好，你赶紧的卯足了劲儿把人给追到手，这样的话齐溯成了你男朋友了，到时候你再找借口不带他过来介绍给我认识都不行了。”
薛云说的小声，周围人倒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不过这动静还是吵到了就近在学习的几个同学。
她尴尬地捂着嘴，见林一一一直不搭理自己，那兴致也一下子淡了下来。
“小气鬼，介绍一下又能怎么样，我又不会吃了他，至于那么防着吗？”
林一一见她还在嘀嘀咕咕个没完，也有点烦了。
“我要和你解释多少遍你才会相信，我真的对他没那种想法。你要真想认识他你直接去找他，总之别找我，别问我，别再向我打听齐溯的事情，OK？”
薛云被少女噼里啪啦一段话给砸懵了，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发现她真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薛云很是意外，比刚才林一一破天荒迟到还要让她觉得惊讶。
倒不是林一一不会生气，只是她的脾气很好，加上自控力很强，alpha会出现的被情绪左右从而导致信息素溢出，从而变得暴躁易怒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在少女身上。
至少在薛云和林一一认识的这近两年里，对方哪怕到了易感期情绪都稳的一匹。
薛云愣愣盯着面露愠色的少女半晌，看到她白皙的面容染上一层薄红，那绯色往下，隐隐有蔓延在脖颈的趋势。
“破折号，你……”
“我去下洗手间。”
林一一猛地站了起来，也不管薛云什么反应，快步往洗手间方向过去。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着重冲了下脖颈位置，冰凉的温度将热度稍微降下。
林一一双手撑在洗手台边，微微喘着气，抬眸看向镜子里的人。
也不怪刚才薛云会那个反应，绕是她自己看到这张酡红如霞的脸也会愣神。
这种无缘无故浑身燥热的症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对齐溯进行了信息素安抚后，林一一这段时间就像是上一世每个月那几天来了时候一样，烦躁易怒，情绪波动很大。
有点像是易感期，但比易感期似乎还要严重。
林一一觉得心里抓耳挠腮，总感觉缺点什么，想要咬点什么。
这时候洗手间除了她没有别人，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林一一勉强平复了情绪。
林一一虽然是个alpha，可由于林父是omega，自己又缺乏经验，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的。
今天本来她是打算借着帮薛云复习的时候找个机会，问问她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结果对方左一个齐溯右一个白羽清的，反而听得她更烦躁了。
刚才她是真的差点忍不住对薛云动手，让她闭嘴，好在理智尚存，在失控之前离开了。
她也打消了问薛云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别到时候适得其反，把情况搞得更严重了。
这么想着林一一掏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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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暴躁易怒和生性好斗是alpha刻在基因里的天性，用不着大惊小怪，很正常。
也有的说可能是信息素安抚不到位，简而言之就是欲求不满，再抓着omega再来几次发泄出来就可以了。
还有的说光安抚有个屁用，得标记啊？你不标记你肯定不得劲，不得劲可不就暴躁易怒了吗？
而且安抚omega的过程是两人信息素交换，覆盖，融合的过程，也是气息标记的过程，意味着alpha将omega标记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这个影响比临时标记时间短，影响也较轻，一般两三天就结束了，匹配率高的可能会更久一点。
在受到信息素影响的这期间，alpha会对omega表现出极强的占有欲，不光是别的alpha，就连beta接近omega也会感到不爽。
怪不得她听到齐溯和白羽清的时候情绪会那么烦躁。
这些回答除却第一个，其他两个回答都很有道理，尤其是第三个。
林一一舔了下隐隐发痒的牙根，她的确很想咬点什么。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自从那件事发生了之后，齐溯就一直躲着她，好像很害怕她似的。
不光如此，他连她的消息也不回了。
看着手机私聊停留在三天前，也就是从游乐园回来的当天晚上她发的那条道歉信息，对公只回了一句没事，又给她转了一笔钱，说是感谢，之后任由林一一如何找他，他也没再回过消息。
一副想划清界限的样子。
其实这样也好，齐溯和白羽清就算现在闹矛盾了，最终也是要在一起的，早些和她保持距离为他好，也为她好。
这也是林一一一直以来的想法。
唯独这一次林一一一想到齐溯疏远自己，和白羽清在一起她就心里发堵。
很明显，她是被对方的信息素给影响了。
好在她能调节，搞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后林一一反而不像之前那样烦躁。
“齐溯是女主的，齐溯是女主的，齐溯是女主的。”
这么默念了三遍后，林一一彻底恢复了清明。
她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下衣服后准备回去。
结果刚转身迎面便在门口撞上了一个面容精致，打扮成熟的女alpha。
“金学姐？”
女alpha正是给林一一介绍酒吧侍应生工作的大三学姐金玉秀，金玉秀看到林一一时候一愣，随即露出了个惊喜的表情。
“一一，好巧，我正打算去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说完后意识到这里是厕所，金玉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好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上完了吗？上完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出来。”
也不等林一一回答，金玉秀便着急进了隔间，等到出来的时候这才一边洗着手一边将事情告诉了她。
“盛氏集团你听说过不，就是那个做游戏的那个盛氏集团？现在接管盛式公司的老总也是A大毕业的，是我们的校友兼学长，他过两天要来A大做演讲，点名了要你去接待。”
林一一的确有印象，但不是因为盛式老总是A大的优秀校友，而是因为原文中也有这号人物，而且还是男三。
她怕自己想错了，问道：“那个老总是叫盛嚣吗？”
金玉秀洗完手用从包包里拿了一支口红补妆：“对，就是他。你来A大比较晚不知道他的厉害，我哥哥和他同届，不仅是在如今的商界，当年在A大盛嚣也是远近闻名的风云人物。”
说到这里女人朝着林一一眨了眨眼睛，调侃道：“就跟你一样。”
林一一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已经在迅速搜寻起了那本快要被她遗忘了的小说中有关盛嚣的剧情内容。
和其他小说中只要是男配都喜欢女主不同，盛嚣喜欢的却是文中的反派男二，也就是女主的未婚夫陆星舟。
因为剧情大部分着重在男女主的感情拉扯上，所以对于盛嚣的描写并不多，如果说陆星舟在文中的作用是羞辱欺负男主的恶毒男配，主打男女主感情路上的绊脚石，起到剧情起伏波澜的这么一个作用，以此来凸现两个有情人在一起的坎坷和不易。
那么盛嚣的人设就是陆星舟的舔狗，从头到尾都无条件支持对方的一切行为，主要是陆星舟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尽全力给他弄到，甚至包括女主。
陆星舟能把女主白羽清从男主齐溯这个命定之人中抢到手，一部分是因为陆家和白家的双重施压，还有一一部分也少不了盛嚣的推波助澜。
为了喜欢的人能获得幸福，竟然能够做到如此程度，真的好伟大好无私的爱。
林一一对此表示尊重，但不理解。
不过谁爱谁谁不爱谁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林一一只奇怪一点：“你说他点名叫我去接待？”
金玉秀想了下，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歧义，解释道：“倒不是点名要你去，是那边说找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不要那种校迎宾队那样的花架子。你是全校第一，论品学兼优自然不就是你了吗？”
“啊，不过不止你一个，校长把第三名也交上了，明天你们一块儿去接待。”
林一一听到后面莫名：“为什么不是第二？”
女人已经补好了妆，抿了抿嘴唇把口红抿匀了才道：“第二的那个学弟生病了去不了，这才让第三那个学妹捡了漏。”
能接待像盛嚣这样的上流人士的机会可不多，尤其是对方都明说了要校方这边找品学兼优的学生去接待，其下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挖人才啊。
要不是金玉秀已经入职实习了，而且也不符合要求，她都恨不得不告诉林一一，顶替了对方上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这个学妹长得好成绩好，关键是运气还这么好。
A大自盛嚣毕业后连续三四年邀请他回来做个演讲，哪怕不演讲露露脸也成，结果每次对方都是以工作忙抽不开身为由拒绝了。
校长让盛嚣返校帮学校做宣传的算盘落了空，但人拒绝归拒绝，这款是照捐不误，今年更是又打了五百来万，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不管盛嚣是真的忙还是说辞，A大这边也不好再厚着脸皮邀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