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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A不可以万人迷吗—— by朝鹤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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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不标记他?是他的信息素她不喜欢吗,还是他长得不够好看?
那她那个标记对象的信息素又是怎么样的,长得又有多惊为天人?以至于让她这样一个面对他发热期,催情剂的双重引诱下都还能保持理智,没有标记他的alpha那样把持不住,那样意乱情迷?
曾良玉知道直接问林一一是不可能告诉他的,他于是把主意打到了白羽清身上。
他想要看看白羽清那个男朋友长什么样,是不是林一一的标记对象。
白羽清皱着眉,不明白曾良玉是真的读不懂空气还是故意为之。
曾良玉看她一脸狐疑,咬了咬牙,忍着恶心放软声音道:“我就是好奇嘛,而且,我还有点不甘心……”
“不甘心?”
他委屈巴巴地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是啊,你找我就是只做标记对象,和他就是男女朋友了?我好难过,我想看看我和他比我到底差到哪里,嘤嘤嘤。”
白羽清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曾良玉和其他omega一样,甚至比其他omega还要更有傲气。
这是因为他的信息素实在特别,只要他勾勾手指,释放点信息素,那些alpha都会屁颠屁颠凑到他身边来任由他挑选。
他不缺alpha,更不缺优质alpha。
只是这样的omega居然会因为她吃醋,白羽清今天一整天不爽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疏解,郁气也少了不少。
这就对了嘛,这才是真正的正常的有眼睛的omega,正常的omega怎么可能放着她这样的白富美不选,去选林一一那种穷光蛋呢?
也就是齐溯二次分化后大受打击,知道不可能会有alpha会看上他,这才抓着林一一不放。至于陆星舟估计也就是图一时新鲜,身边白富美多了,他想换个清贫女大玩玩,这也正常。
白羽清这样想着,也没那么郁闷了。
尤其是在看到曾良玉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感觉到他甚至都有点信息素溢出了,她这才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就给你看一眼吧。”
曾良玉眼睛一亮,忙凑上去。
白羽清是有几张陆星舟的照片,不过都是她偷拍的,陆星舟可不会配合她乖乖站着让他拍照。
因此上面的照片不是很清晰,有点迷糊,但是绕是如此青年那张俊美如俦的脸还是让曾良玉小小的惊艳了一番。
怪不得白羽清会在和齐溯分手后立刻和另一个omega交往了,这种姿色,是个alpha估计都抵挡不住。
所以林一一就是标记了这个omega吗?
其实在没看照片之前曾良玉就隐隐有预感这个omega的颜值只高不低,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好看。
曾良玉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以及被同性颜值碾压的无力感。
他闷闷喝了几瓶酒,在白羽清几番暗示,甚至对他动手动脚,想要和他标记的时候,曾良玉恼怒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气呼呼出去了。
曾良玉没有径直离开,而是去厕所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看着镜子里脸颊酡红的自己,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轻轻一动,那水珠顺着滴落,好巧不巧没入到了他的领口,锁骨,最后隐没其中。
那水珠滑落在胸膛,引得曾良玉不自觉想到当时林一一也碰触过这里。
她说她只咬过那个omega的腺体,其他地方她都没有碰过。
可是她除了自己的腺体没碰,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没有避讳过,粗暴的,且毫无章法的蹂躏过。
是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也不见林一一对那个omega有除却标记以外的想法。
林一一喜不喜欢他的脸他不知道,她对他的身体,对他肯定就算没有欲望也是有兴趣的。
这么想着,曾良玉拿出手机,扯开衣领,凹好造型,对着自己身体咔咔拍了几张,面红耳赤地点开林一一的私聊,一键发送了过去。
曾良玉也是头一次给alpha发这种照片,平日里那些alpha求着他拍他发他都不带搭理的。
他发过去后也很紧张,捂着砰砰跳的胸口等了好一会儿。
五分钟过去了,那边人没有回应。这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曾良玉抿着嘴唇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好看吗?好看我下次再给你发。比心。(害羞JPG///)】
半晌,对面总算有了回应。准确来说不是回应,是有了动静。
曾良玉看着上面一直显示着的“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也不知道正在输入了多久,终于,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别发酒疯。】
曾良玉那几张照片脸红身上也红,一看就是喝醉了的样子,想让人看不出他没喝酒都难。
他盯着这四个字看了一会儿,而后没忍住笑了出声。
没说不好看,也没说下次别发了。
这闷骚。
林一一其实发完之后也有点后悔了,她应该制止的,让他以后别这样了。
可是她又的确觉得……挺好看的。
曾良玉看着清瘦,但是身材管理却很好,身上一层漂亮的薄肌,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似那些白幼瘦omega一吹就倒。
和盛嚣的魁梧完全不同,是另一种感觉。
林一一想着自己和曾良玉初见的那一次自己什么糟糕恶劣的一面他也都见识过了,不仅不排斥还挺乐在其中的,于是少有的她在清醒的时候遵从了自己本心,没有说什么不要再发了,或是故作生气被冒犯之类的恼怒,只让他别发酒疯。
她点开曾良玉给她发的那几张照片,并不下流,不过还是有些露骨。
少年的领口被他刻意扯开,拽下,露出的锁骨线条流畅漂亮,他手撑着洗手台,微弯着腰,这导致他胸前本就松垮的领口更是撑开了一个大口袋。
因喝酒而染上绯红的肌肤,两点茱萸诱人,再往下是腰腹的人鱼线暧昧隐没裤头。
林一一眸色暗了暗,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才放下手机。
隔天林一一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是林父每月复查的日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盛嚣来过,陌生alpha让他受到了一点刺激,还是单纯只是他身体有点不舒服,总而言之林父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他脸色有些憔悴,早上也就只吃了半个煎蛋,喝了几口牛奶就什么也吃不下了。
林一一带林父到医院的时候男人少有的不安,在进去做检查之前还抓着她的手,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父的异常让林一一隐隐觉察到了什么,是昨天盛嚣和她说话的时候他在里面听到了什么吗?
他是在担心找不到林母,自己的病会越来越严重,担心永远都治不好吗?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就被林一一给否认了。
如果林父真的是那样在意自己,关心自己身体的人就好了,如果真是如此他早就在林母抛下他一去不返的时候就去医院做了清除完全标记的手术,也不至于将一个小小的腺体病拖延到现在这样糟糕的难以根治的情况。
所以是他今天这样异常,这样不安是因为她那个渣妈吧。
他想要问关于女人的事情,却又怕林一一知道了他这么久了还对那个人念念不忘而不高兴。
林父顾忌着她的感受,毕竟没有哪个孩子会喜欢一个抛夫弃女的母亲。
意识到这一点的林一一神情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她很烦躁,为林父,也为自己。
趁着林父还在里面检查暂时不会出来,怕自己情绪失控,信息素溢出影响到周围人,林一一跑到隔离室附近的地方,想要一个人安静待一会儿,平复下情绪。
不想她过去的时候,发现隔离室外面那个走廊还有一个人。
是一个女alpha,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眉眼精致,五官深邃,尽管她面上没什么表情也能看出其内敛的锋芒。
林一一一眼就感知到了这是一个顶级alpha。
奇怪的是她并没有那种同性相斥的,和她同处一处的不适感。
可能是因为对方身形太过消瘦,可以说是骨瘦如柴的地步,脸颊也微微凹陷着,如果不是骨相实在太好,寻常人这副病态憔悴的样子肯定很难看。
加上她还是坐在轮椅上的,目光平和,无悲无喜的,像是在看一棵树一朵花一样的平常,没有一点alpha的压迫感 。
林一一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后者也觉察到了她的目光,视线从窗外的风景移开,落到了她身上。
偷看被抓包的林一一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我只是有些意外这里会有人。”
一般隔离室这条走廊很少会有人过来,一来是因为每天进隔离室的alpha或是omega的信息素都很紊乱,走廊这边多少会沾染上他们的气息,没有很强自制力的人过来很容易被影响。
二来是这里很隐蔽,在隔离室的后面位置,平常人发现不了,也不容易进来。
更何况是像眼前这个要靠轮椅才能行走的病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林一一的错觉,女人的视线与其说是在看她,更像是隔着她在看什么人,她直勾勾盯着她许久,然后淡淡开口道:“你一个人?”
可能是因为觉得这样问有点突兀,她又不慌不忙解释道:“你看上去身体状况挺好的,不像是需要来看病的。”
林一一回答道:“我是陪我父亲来复查的。”
提到这里她不可避免又想起了林父,想起他竟然这么久了还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的事情,一时之间也不是很想再聊这个话题了。
于是有些生硬地问道:“您呢,您的家人呢?”
“我是一个人来的。”
林一一很是惊讶:“您这样,您怎么……”
女人笑了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你是想问我这个样子怎么一个人来医院的?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我看上去是那种连医院看个病都做不到的废物吗?”
倒不是是不是废物,能不能独自一人来看病的问题,主要是一般而言她这个样子只要是有家人,家人在意她都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来医院的吧。
难道是她已经没有家人了?
想到这个可能林一一有些懊恼自己刚才为了换个话题,一时嘴快问的那句话,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没,没有的事,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一一本身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况且这个时候说多错多,她生怕自己再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的雷区,索性闭了嘴。
她不说话了,女人反而饶有兴致地支着头主动跟她搭起话来了。
“小姑娘,你今年多少岁了?十八,十九?”
要是其他人这样自来熟和她搭话,林一一也就礼貌性笑笑然后走开了,偏偏眼前这人刚被她不小心戳了痛处伤到了,她又这样虚弱憔悴。
林一一于心不忍,回答道:“十八,年底就十九了。”
“十八啊……唉,真年轻,不像我老东西一个,都快半截入土了。”
说着她自嘲的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双腿,神情黯然,看得林一一眼皮一跳。
林一一虽然不是个多会说话的人,却也不是那种情商低到地底的人,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就和这人搭了两三句话,每次都精准猜到对方的雷区。
“您别这样想,您看着也很年轻……”
“只是看着?”
“不是,您本来就很年轻。”
这还是她头一次和人聊天聊得这样汗流浃背,好在后面的话题聊得还算顺利,没有再出现刚才次次爆雷的情况了。
林一一和她聊了一会儿这才得知,女人至今都没有结婚,更没有孩子,一直都是孤零零一个人。
之前是她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在国外治病疗养,最近她母亲六十大寿她才特意飞回来给她庆生。
只是舟车劳顿,她旧疾复发,才刚回国一两天又进医院了。
林一一起初只是觉着自己无意冒犯了对方,所以对方说话她也不好不搭理,可越听到后面她越是唏嘘同情,也动了恻隐之心。
女人说她没结婚也没孩子,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怕连累对方,同样的估计也没人愿意跟她。
只是没结婚没孩子倒也没什么,主要是只要是个正常alpha都不可能不需要omega,她这副样子易感期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尤其是作为一个顶级alpha,易感期的时候信息素紊乱的情况只会更加强烈,更加难捱。
林一一看着女人苍白如纸的脸叹了口气:“那您这些年过得一定很辛苦。”
“我的父亲也是如此,他……他这些年也一直都没有过alpha,没有得到过任何信息素的安抚和标记,一直经受假性发热的折磨。所以我很能明白您的处境,您的痛苦。”
女人听后眼眸微动,状似无意问道:“怎么会这样?你母亲呢?为什么不帮你父亲做标记?”
林一一压着嘴唇,神情嫌恶说道:“她死了。”
女人:“……死了?”
“啧,没。我只是希望她死了,别活在这个世界上祸害了我爸又去祸害其他omega。”
林一一磨了磨后槽牙,语气愤懑道:“不过她和死了差不多,抛夫弃女,人渣一个。要不是我爸死活不愿意去掉标记,把病情拖延成了现在这样子我也不希望再看到她。”
她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对着一个陌生人这样传递负面情绪实在不好,将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算了,不提这种晦气的家伙了,总而言之您不要太悲观了,好好治疗好好生活,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人虚弱地朝着她勾了下唇角:“那就借你吉言了。”
“对了,能麻烦你把我推到前面的腺体检测室吗,我一个人要过去可能有点困难。”
林父正巧也在那里做检测,林一一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她把女人推到了检测室门口,这时候林父也正好出来了,看到林一一后眼睛一亮,正要说什么,瞥到她面前还推着一个人。
林父一愣,要不是林一一上前唤他,他可能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心不在焉的?检测结果有问题?”
“不是,没问题,我……”
林父将检测报告递给了林一一,余光却不自觉往身后的那个女人身上瞥去。
下一秒一个身材高大的alpha保镖上前,把女人推到了检测室。
林一一觉察到了林父的视线,顺着看去,在检测室的门快要关上之前。
她歪了歪头,然后当着林一一的面笑眯眯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第九十三章
不光是林一一看到这一幕“医学奇迹”瞪大了眼睛,里面的陈云深也没好到哪儿去,惊讶得拔高了声音。
“白姨,您,您能站起来了?!”
被称为白姨的女alpha名叫白琼,不是别人,正是白羽清那个常年在国外养病的姑姑,也是白家真正的掌权人。
前几年白琼也回来复查过,不过她当时的情况很糟糕,糟糕到别说站起来了,连坐起来都需要别人搀扶。
正因为陈云深对她的病情很了解,所以在看到她能起身后反应才那么大。
白琼笑了笑,那张苍白的脸没有太多的温度,淡淡回答道:“站是能站起来了,就是有点儿累,时间长了还是需要拐杖维持的。”
她说着往旁边抬了下手,保镖立刻会意,将一根银白的拐杖递到了她的手边。
“我今天过来就不做什么全身检查了,太麻烦了,况且我的身体什么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你就简单给我做一下腺体的检查就是了。”
也不等陈云深什么反应,白琼径直坐到了一旁的信息素检测仪器旁。
作为医生,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更好的了解病人的情况,陈云深一般是会坚持给对方做个全身检查的,偏偏白琼是个很独断专治的人,她向来说一不二,没人能够改变她的想法,更没人敢违抗她。
陈云深看着对方那似笑非笑的眉眼,许久未见,那压迫感不减反增,让他脊背发凉。
“好吧,如果是您要求的话。”
他拗不过白琼,只得不情不愿过去给她简单做个腺体检查。
腺体检查一般分为两个部分,一是腺体的检查,二是信息素的检查。
腺体的检查很简单,就是看看腺体有无发热,红肿,受损之类的异常,然后再测试一下敏感度,腺体的敏感度高低决定着信息素的分泌和感知的程度。
而信息素的检查就要麻烦一点,它包括腺体的信息素分泌和感知的同时,还需要提取信息素做数据分析,数据分析包括信息素的强度和浓度,信息素的活性等等方面。
陈云深戴着医用手套碰触,揉捏了下女人脖颈处的那块腺体,反复几次后皱了皱皱眉,而后又加重了下力道。
一般来说alpha的腺体就是他们逆鳞一样的存在,除却亲近的人,譬如亲人,伴侣之外,其他人哪怕是朋友也不能轻易碰触,有的别说是碰了,一靠近就很可能刺激到alpha,信息素溢出或是本能攻击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白琼却并非如此。
陈云深知道像白琼这样的顶级alpha的自制力和自控力都远超寻常的alpha,不过绕是再强大的alpha这种地方也不是随意能碰的,他这样直接上手检查就算她不会动手对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也多少会有点不适或者难受之类的迹象,出乎意料的是女人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光是没有反应,她甚至连感觉都没有,好似麻木无知觉了一般。
陈云深的神情肉眼可见的严肃了起来,他摘下医用手套,拿起手边的本子记录了几笔数据后,沉声问道:“白姨,您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女人在一开始做检查的时候就说过她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很清楚,这说明她也知道她腺体已经麻木到无法使用的程度了。
无法使用是什么意思?这种情况只在二次分化后的,腺体完全萎缩的beta,也就是齐溯的身上出现过,因为分化成了beta,没了信息素所以腺体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第二种情况就很粗暴直接了——性无能。
白琼是个早产儿,还是难产生下的,听白家那边的人说她小时候直到三岁之前基本都是在医院,在重症监护室里面度过的,身体虚弱得不行,尽管后来出院了身体还没好到哪儿去,随便一阵风吹就能发烧到昏迷不醒,能要了她半条命。
女人可以说是从小到大都是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本来身体就差,屋漏偏逢连夜雨,为了保住白琼的命,她吃了不少的药,打了不少的药剂,内服外用,中药西药什么都有。
由于过度服用药物,给白琼的身体和腺体都造成了不可逆发的副作用,尤其是腺体,本来早年发育不全十分脆弱,被这么折腾下来能完好无损就奇了怪了。
这也是白琼年过四十都还没有结婚生子的原因。
可陈云深在他父亲退休后接手白琼,负责她国内的一系列检查诊治的时候看过女人近十来年的检查情况,也知道了女人腺体受损的事情。
只是腺体受损归受损,又不是完全不能用,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麻木成这样?
“就这一两年吧。当然,之前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稍微能感知到一点信息素的程度而已。”
白琼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要不是陈云深听到了她回答的内容,都要以为她是在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会儿要吃什么一般稀松平常。
陈云深对此半信半疑:“您确定您没有隐瞒我?您的腺体情况是不大好,可要在短时间变成这副样子可不是件容易事。”
“我的腺体是生命力挺顽强,挺苟延残喘的,不过前提这得是我的腺体啊。”
他一愣,而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瞳孔一缩:“您,您什么意思?!什么叫前提这得是您的腺体?!这,这,您,您别拿我开玩笑啊!”
白琼被他这副样子给逗乐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冷静一点。
“你这孩子,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一惊一乍的,都是当医生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姨就是逗逗你,姨可是好公民,那种违法乱纪,买卖器官的事情姨可不做。”
说到这里还不等陈云深松一口气,白琼话锋一转,耸了耸肩遗憾说道:“再说了就算我想也很难办到啊,谁叫我这身体虽然形如槁木,偏偏腺体那么强悍,我要想找到一个和我匹配率那么高还没有排异性的腺体做移植,这可无异于是大海捞针。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运气好找到了,我的身体那时候估计也支撑不到移植腺体啊。”
陈云深听得冷汗潺潺,笔都有点拿不住了。
“所,所以您到底有没有做腺体移植?”
她双手撑着拐杖上,下巴搭在上面,眯着眼睛欣赏着青年大惊失色的样子,半晌,才笑眯眯回答道:“做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他想的那样,那是哪样?
陈云深一点都没有因为得到肯定答复后的放松,神经依旧紧绷着。
陈云深虽然也是上层圈子的,可因为他是个beta,家里人尽管对他很宠爱却并不看重,家族继承人的培养着重是放在他上头的alpha哥哥和alpha姐姐身上,所以他知道的一些圈子里的事情也不多。
绕是如此对白琼这个人他或多或少还是有所了解的,倒不是他刻意去打听,主要是他爷爷还有哥哥姐姐们都曾经在白家,只要是在白琼这里栽过大跟头。
尤其是他爷爷经常在家里气得破口大骂白琼死狐狸,老阴比。
陈云深印象最深刻的他高中时候他爷爷和白琼在争关于改良抑制剂的研发和技术引进的国内市场的先发权什么的,他也不懂,就知道那段时间他爷爷成天焦头烂额的,到处周旋,忙得不可开交。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爷爷那么头疼的样子,可尽管老头子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最大的努力,药剂的先发权还是落在了白家的手上。
陈老爷子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可他就是不明白自己都做了完全的准备了,而且他在国内的根基要比当时一直在国外的白琼稳固得多,为什么就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那些人都倒戈了?
结果事后他去挨个上门问上门查,最终陆星舟的爷爷才隐晦告知了他原由。
原来那改良抑制剂的研究基地一开始的研发就有白琼的手笔,她从一开始就有投资,有所规划,研发引进都得经由她手,那些人不松口不同意她当这个老大,她直接就给你掐了不让改良药剂和技术引进,大家这蛋糕都别分了,她自己垄断。
在那样的情况下,陈老爷子哪有什么胜算?
陈老爷子气得易感期提前,要不是他爸爸在家,及时给他做了急救,没准都信息素暴走了。
当时的陈云深对这个把自家爷爷给险些气死的白琼很是钦佩,之后女人回国他在欢迎宴上第一次见到了对方,又眼睁睁看着对方把自家一个把人肚子搞大,让自己出丑的小辈打得满地找牙后,他于女人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因此在他父亲将他手头负责的病人,也就是白琼转给他的时候,陈云深都下意识虎躯一震。
正是陈云深从小到大就知道白琼的可怖,她越是笑眯眯说在和他开玩笑,他越不敢真的把它当成玩笑。
保不准是真的呢?毕竟她黑白通吃,有什么事她不敢干的?
“……您可以说明白一点吗?我是您的主治医师,为了避免误诊我有权了解您的身体情况。”
陈云深咽了咽口水,视线落在她脖颈处的腺体。
“您的腺体到底是哪儿来的?”
意识到自己好像逗弄得有些过了,白琼这才收敛了情绪道:“这个啊,一个傻子给我的。”
这话让陈云深警铃大作,更加怀疑了。
“白姨,您看我像是三岁小孩儿吗?您想编谎话骗我也不知道编个像样点的,比如您耗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和您匹配的腺体源什么的没准我就信了。”
“真伤心啊,你竟然这么想我,我看上去像那样谎话连篇的人吗?我说的可是实话。”
她一开始还是笑着的,后面神情慢慢收敛,隐隐露出属于alpha的压迫感。
“是真的,这的确是一个傻子给我的。她为了她所谓的爱情,想要不受信息素影响和她心爱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所以把腺体给割了,把一堆烂摊子留给了我。”
“而且更可笑的她这腺体明明和我的适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偏偏移植到我身上不光不能让我恢复如初,反而到了后面连信息素都没法感知了。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她傻还是我傻了,是不是她早就知道这腺体没用了,所以才拿这没用的腺体来糊弄我,去换取她所谓的爱情,所谓的自由?”
她面色阴鸷,尽管她的腺体麻木了无法使用了,她也依旧是个alpha,一个能让人臣服的上位者。
除却腺体和身体的缺憾,白琼无疑是完美的,不然也不会在子嗣为大的alpha中还能击败一众竞争者成为白家的掌权人。
可这并不代表她不想成为一个正常的alpha,一个在易感期时候能正常标记,能够结婚生子的alpha。
陈云深不知道那个alpha是不是真的欺骗了白琼,却也能够体会到白琼当时在得知能有一个和自己适配度那样高,几乎没有任何排异性的腺体的时候有多开心。
结果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甚至还比之前更糟,这种有了希望又让人绝望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陈云深之前就奇怪为什么白琼的腺体明明没有完全受损,虽然可能性很小还是可以试试的,万一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呢?
可是她并没有,她直接放出了自己无法生育的消息,然后从她母亲的姐姐的女儿,也就是白羽清母亲那里挑了资质最好的白羽清进行培养。
如今看来并不是白琼不愿意,是她不能,她的腺体从移植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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