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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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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郑锦绣一脸为难的说:“我也不知道,原本爹娘打算妹妹刚接回来就办,后来又说往后压压,一压几个月过去了,也没听他们说什么时候办。”
王拂珍笑道:“这样呀,怕是不办了吧。”
一个乡巴佬,介绍给大家认识,不够丢人的。
郑锦绣说:“若是日子定下来了,我一定让人给珍珍送请帖。”
“好呀,那我就等着了,可别让我等太久。”
这两人一唱一和,这时,郑瑾瑜突然道:“姐姐,认亲宴不是自家的事吗?我以为只有族亲们参加,王家小姐也可以参加吗?”
王拂珍笑容僵在脸上。
郑锦绣眼看着郑瑾瑜把王拂珍得罪得死死的,心里越发高兴。
她道:“作为朋友来玩一玩,也是可以的。”
“哦,这样啊。”郑瑾瑜似懂非懂的点头。
嘿,这王拂珍有意思,虽说原著中她确实和郑宏旭定过亲,但现在她和郑家的亲事还八字没有一撇,现在就上赶着做郑家的主。
至于那个认亲宴,别说郑夫人有意往后压,就算她不压,郑瑾瑜也会想办法往后拖。
毕竟,她才不想跟郑锦绣做双生子。
她要的认亲宴是,他们当场承认郑锦绣是抱错的养女,郑家的嫡女,只有她郑瑾瑜一个人。
郑瑾瑜又拿了两套衣服回来,交给郑夫人处理。
郑夫人陷入沉思。
“郡主给的?”
“是啊。”
“她说帮别人送的?”
“是啊。”
“她说那个别人是谁吗?”
“没说,不过郡主说给我送这两套衣服,是因为上次的两套不太好。”
他说上次时间仓促,条件有限,那两套衣服太唐突了,所以委托郡主再送两套过来。
这么明显了,就差将谢裴煜三个字写脸上。
郑夫人又不傻,她怎会不知那个别人是谁?她只是不敢相信,无法面对罢了。
郑夫人盯着那衣服良久,道:“锦绣知道吗?”
郑瑾瑜沉默了一会儿,说:“她知道是郡主送的。”
郑锦绣肯定猜到了,但毕竟是猜的,既然是猜的,那她可不能乱说。
“我知道了。”郑夫人无奈的叹气。
郑瑾瑜说:“那这两套衣服怎么办?”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郑夫人看着她问。
郑瑾瑜说:“要不娘亲帮我送回去吧。”
郑夫人不说话。
郑瑾瑜又说:“娘亲安排罢,我听娘亲的。”
郑夫人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说:“你拿去吧。”
郑瑾瑜一愣,“不送回去吗?”
郑夫人瞥了那两套衣服一眼,说:“京城中顶级的绣娘,花了数月才完成的,不穿太可惜了。比着你做的,别人也穿不了。”
其实郑瑾瑜也是这么想的,不穿?那多浪费啊。
而且她是真不喜欢郑夫人准备的衣服,她准备的衣服,全是按照她心目中的女儿来,导致她和郑锦绣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
适合郑锦绣的,却未必适合自己。

“又送两套衣服来,你说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不是说了等辰王回来再说吗?边关传来消息,不日辰王就回来了。”
“啊?辰王快回来了?那是仗打完了吗?咱们彦儿是不是也快了?”
“不,只有辰王回来,彦儿还得留在那边。”
郑夫人有些失落,“还以为彦儿快回来了呢,仗都没打完,辰王回来做什么?”
她现在既希望辰王快些回来解决这烂摊子,将话说清楚,又盼着辰王别回来,她怕真相让锦绣承受不住。
郑夫人现在整个一矛盾体。
郑老爷说:“辰王回来一是为军备粮草的事,二是为长公主,听说长公主思子心切,才向皇上要了调令,总之待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郑夫人心想,这么说来,辰王回来也是为了正事,或许不会谈到两家的亲事。
不谈亲事就好,一谈她就头疼。
郑老爷问:“那两套衣服,你给瑾瑜了?”
“嗯,可不便宜,现在不穿,回头万一瑾瑜长胖了呢,可就穿不上了,浪费。”
郑老爷一怔,“夫人会因为怕浪费就给瑾瑜穿?”
“不然呢?”
郑老爷若有所思,“夫人,是不是在你心中,这门亲事,已经偏向瑾瑜了。”
郑夫人吓一跳,自己心中的那杆秤,已经偏向瑾瑜了吗?
她忙慌乱的辩解,“你可别胡说啊,我没这么想过。”
要是与辰王的亲事都给瑾瑜了,那锦绣得多可怜?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疼眼珠子似的,疼了十多年。
抱错孩子不是她的错,那种由天到地的落差却要她去承受。
她心中对郑锦绣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小季先生给郑瑾瑜安排的课很满,所以她没有多少时间去玩。
当然,她也不愿意总去陪郑锦绣演戏。
想要正大光明的将自己所学展示出来,那她所表现出来的努力就得异于常人。
一个天资聪慧又好学能吃苦的美少女,她优秀,那不是应该的吗?
郑夫人看到郑瑾瑜的进步,看到季宁眉飞色舞的夸赞着郑瑾瑜,她的心中既高兴,又惆怅。
自己生的女儿优秀,当然高兴了。
惆怅的是,这样的女儿,才数月而已,她就与精心教养的十多年的锦绣差距越来越小。
到了明年及笄,这样的两个女儿放在一起,长公主要选谁,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何况,长公主本来就看不上锦绣的血脉。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月,上次看戏之后郑瑾瑜就没再出过门。
虽说没出门,但她知道外头关于她的传言。
听说辰王快回来了,某人急了,外边到处传郑家小女儿因病养在农家,是个什么都不会的乡巴佬。
他们似乎忘了赏荷宴上自己拔得头筹的事。
还是说,大家闺秀是乡巴佬这个人设,更有话题性?
为了让流言合理,他们甚至给编造了一个算命的出来。
说是郑家决定将她养在乡下,是因为她生来体弱,算命的说她没有富贵命,承受不住郑家滔天的富贵。
必须让她隐藏身份,将她送去一个普通农家,像乡下农女那样贱养着,她才能活得长。
好家伙,生来体弱,不应该好生护着吗?
养在农家天天干活才活得长,什么逻辑?偏偏街坊四邻还真信了。
越离奇的故事大家越传越得劲儿,这话可一点儿没错。
就这个版本现在已经在京城里传得满天飞了。
郑夫人气得不行,到处查是谁传出来的。
传就罢了,还瞎传。
最后查到了王拂珍身上。
郑锦绣与王拂珍玩得好,这让她产生了怀疑,问郑老爷,“老爷,你说不会是锦绣传出去的吧?”
郑老爷也纳闷儿啊,可想到从小养大的锦绣那么乖巧惹人喜欢,又觉得不可能。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你确定是锦绣传出去的吗?”
“不确定啊,但查到是王拂珍那会儿传出去的,王拂珍和锦绣走得近。”
“那她会不会是为了锦绣打抱不平瞎说的?”
“这……难说。”
郑老爷松了口气,说:“锦绣是个好孩子,我看她对瑾瑜也挺好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这样,你明天将锦绣叫来好好聊聊,别直说,旁敲侧击的问。”
郑夫人点头道:“我看行。”
第二天郑夫人就单独约见了郑锦绣,郑锦绣像是早就猜到,并不慌张,很是淡定的去见了郑夫人。
“娘,您找我?”
“是啊,锦绣快坐到娘身边来。”
郑夫人慈爱的目光看着她,抚摸她的脸,轻叹道:“似乎最近瘦了些。”
她想应该是瑾瑜回来的关系,到底影响到了她。
不想郑锦绣乖巧笑笑,“娘,苦夏嘛,到了夏天胃口不好。等到了秋天,我好好进补,您可别说我太胖。”
她是懂得哄郑夫人开心的,果然听了她的话郑夫人高兴得笑了,直夸她懂事。
这么懂事惹人疼的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锦绣,你和王家三姑娘关系不错是吧?”
“是的,娘怎么突然说起她?”
“那你觉得……她对瑾瑜怎么样?她们可是有过节?”
郑锦绣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郑锦绣表情认真的分析,“她和瑾瑜倒是没什么过节,只是……”她欲言又止,表情像难以启齿。
“怎么了?只是什么?”郑夫人一怔。
郑锦绣一脸纠结,“娘,事关珍珍的名节,我不知道这话好不好说。”
“你说,屋里就咱们母女两个。你放心,这话娘听进耳朵里,只进不出。”
“好,我信娘,那我就说了。”
郑夫人点点头,洗耳恭听。
郑锦绣说:“是这样,珍珍看上三哥了。”
郑夫人瞪大了眼珠子,“啊?”
郑锦绣继续说:“她知道了三哥因为瑾瑜受了罚,总是故意针对瑾瑜妹妹。”
郑夫人怔了半晌。
好一会儿后,才喃喃道:“原来如此。”
郑锦绣问:“娘,她是不是做了什么对瑾瑜妹妹不好的事?”

“这事儿你确定吗?她怎么看上你三哥了?”
郑锦绣说:“前年游荷塘的时候,她险些掉湖里,是三哥拉了她一把。”
郑夫人惊得嘴巴半晌合不上。
这些个小姑娘可真是的,怀春的小姑娘呀,也太容易那啥了吧?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郑锦绣的话她也没全信,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她还得观察观察。
但郑锦绣是什么人?她多少有点儿表演性人格,为了获得大家的喜欢,她总会下意识的去观察对她有帮助的人的表情,猜他们的心思。
猜中之后,才好演出让他们都喜欢的样子来。
看郑夫人的表情,她就知道郑夫人没有全信。
哼,连她最喜欢的女儿的话都不信了,这让她很是生气。
都是因为郑瑾瑜,要不是因为她,母亲根本就不会怀疑自己的话。
她得想个办法,让王家来说亲。
等王家来为王拂珍说亲了,她就没道理不信自己的话了。
没过几日郑锦绣就跟王拂珍提起了这个事,不过她没明说,只不经意的透露出她娘约谁谁家的夫人,不时的又提到那夫人家有适龄女子。
总之,暗示爹娘在给自家二哥三哥物色合适的姑娘,让王拂珍产生危急感。
王拂珍也不傻,闻言拐着弯提了一嘴,“锦绣,你家大哥说亲了吗?”
郑锦绣嘴角一抽,心想王拂珍这草包还有点儿脑子,先提了大哥。
长幼有序,一般来说大哥没说亲,是轮不着下边的弟弟。
她很是淡定的说:“大哥是要继承家业的,他的亲事我爹娘也不做主。”
“你爹娘也不做主,要是荥阳主家那边做主吗?”
“应该是的,听我娘说,多半要跟我娘的娘家崔氏那边联姻。”
“哦,那可定下人了?”
其实还没定下,但为了让王拂珍有危机感,她撒了谎。
压低了声音道:“据说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没过礼,不兴往外说啊。珍珍,别说出去。”
王拂珍忙不迭的点头,笑道:“放心吧,我懂得。”
“我出来的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郑锦绣找了个借口离开,王拂珍脸色沉下来。
“哼,他们家男儿不是弱冠才娶妻吗?二公子与三公子还不到十七,怎么就开始说亲了?”
旁边的丫鬟说:“兴许只是在物色,还没定下来呢。”
王拂珍没好气道:“等定下来就晚了。”
“这……可怎么办呀?要不要说夫人说说,让郑家也看看小姐您。”
王拂珍说:“本小姐说过了,可我娘说得先看他秋闱能不能中。若是不中,我娘就看不上他。”
“可若是中了,考得还好,那郑三公子就成香饽饽了呀。”
可不是嘛。
王拂珍满面愁容。
郑锦绣总说她二哥三哥学问都好,好到什么程度?
万一好到她攀不上怎么办?
不,她王拂珍不存在攀不上,可就怕有人捷足先登。
这种事,一旦郑夫人答应下来,即便对方没她条件好,也是不好反悔的。
“不成,我不能干坐着等。你去给我挑些礼物,明日我要去找郑锦绣玩,顺便拜访一下郑夫人。”
“啊?明日又找郑大小姐?您今日才见了她呀,她明日应该有课。”
“那,那就等她没课再去。东西你先准备着,记得,给郑夫人的礼物舍得花钱。”
“是,三小姐。”
郑瑾瑜这边,刚发下来的月银,她又拿出大半给到了丫鬟春梅。
郑夫人单独约见郑锦绣的事,春梅就靠着这些碎银子从主院里的丫鬟嘴里撬出了消息。
郑锦绣可真够白眼狼的,郑宏旭那么帮她,王拂珍被她当枪使,没想到她转头就给人家卖了。
散播谣言的事,竟然顺理成章的嫁祸到了王拂珍身上。
爱屋及乌,恨也是一样的道理。
王拂珍总找自己的茬,和郑宏旭扯上关系,郑夫人信了大半。
就凭这,王拂珍这辈子别想进郑家大门了。
“干得不错,这块银子是赏你的。”郑瑾瑜单独给春梅一块碎银子。
春梅忙跪下说:“奴婢为二小姐做事是应该的。”
郑瑾瑜淡淡道:“要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拿着吧,你应得的。”
春梅这才接了这块碎银子。
郑瑾瑜抖着碎银子不多的荷包,心里犯愁。
自己也太穷了。
屋里有些郑老爷郑夫人还有郑老夫人给的赏赐,可这些东西不好拿出去换钱。
要不她画几幅画拿去换钱?
可艺术这东西吧,不是你画得好就能卖上好价钱的。
这跟画画的人有关。
画画的人的名气,身份,对画的价值影响巨大。
就目前她的身份估计卖不上什么好价钱,搞不好还没材料贵。
郑瑾瑜突然想起她在现代时的一个爱好来。
她其实是个簪娘,什么绢花绒花掐丝珐琅她都会。为了做出合心意的发簪来,还被朋友笑话她玩簪玩成了铁匠石匠。
当然,不是真打铁,打的是金银,磨的是玉器。
现代的家庭挺富有,能支撑她玩金银玉器。
她的技术不能跟专业的匠人比,可胜在她的技术比之现在进步了一千多年,许多后世流行的技法现在都没有,款式上,她做的定然比现在新颖得多。
以后她说不定可以开个民间司珍房。
想到这里,郑瑾瑜次日上课,就问起了季宁。
“师父,您教我女红,也会教我做头饰吗?”
季宁笑问:“你想学做头饰吗?”
“是的,我看师父头上的发簪就好美。”
季宁摸着头上的发簪臭美了一下,笑道:“这是我在万宝阁买的,他们家的发簪确实好看。”
“我想学,可以吗?”
季宁一怔,道:“可是可以,但做这些东西废手。小姐们细皮嫩肉的,一般都不学这个,你若是想学的话,回头我同你母亲说说,给你找个宫里司珍房里出来的人来教,我也不会。”
“好啊,谢谢师父了。”
季宁对郑瑾瑜是真心疼,一个拿得出手的弟子,不管是对她自身还是对背后的家族来说,都是活招牌。

第43章 不经意间让郑夫人知道她吃过的苦
郑瑾瑜想学什么她就教什么,她不会的,也会亲自去帮她找外援。
郑夫人那边更是乐意见得,要知道,郑瑾瑜在她心中是天才少女。
天才少女学啥都行。
两日后,一位从宫里司珍房里退下来的老宫女就来了郑家,瞧着头发花白,年龄已经很大了。
郑瑾瑜怀疑她还能有力气敲打金银没有。
她确实力气不大,还老眼昏花,但胜在技巧还在,各种可以运用的材料,材料的处理方式,了如指掌。
郑瑾瑜要学的正是这些东西。
她在这位老嬷嬷身上学了许多失传的技艺,用这些技艺加上她在现代的知识和品味,定了做出惊验京城的作品来,定能在贵妇圈子里卖上好价钱。
郑锦绣的话让王拂珍产生了危机感,她不得不到郑家来刷存在感。
找郑锦绣玩耍,顺便拜访一下郑夫人。
若是以前,郑夫人肯定十分高兴,也乐意见得与王家的亲事。
可她已经提前被上了眼药,看王拂珍十分不顺眼。
话里话外对王拂珍阴阳怪气的挤兑,让王拂珍猝不及防,也十分纳闷儿。
这天郑锦绣送王拂珍从郑家出来,王拂珍就问了,“锦绣,你娘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郑锦绣笑道:“怎么会呢?珍珍可是王家的大家闺秀,谁能不喜欢。”
是啊,王拂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郑夫人表现出来的不喜,莫非是她的错觉吗?
“我改天再来找你玩。”
“好的。”
郑瑾瑜知道王拂珍在郑夫人跟前吃了瘪,这都是郑锦绣一手造成的。
想想原著中王拂珍虽说最后没和郑宏旭修成正果,但定过亲的。
可这辈子,怕是定亲都别想了。
原本以为郑锦绣这辈子会拉王拂珍成为对付自己的助力,那么她就会帮王拂珍嫁进来。
可她想错了,郑锦绣还是那个郑锦绣,她对郑家爹娘还有兄弟们,都有很强的占有欲。
谁也别想抢走她的哥哥,即便这辈子王拂珍对她有助力也不行。
十天后,郑瑾瑜做出了一整套首饰。
镶嵌着白玉的金项链,同一系列的发饰,璎珞,耳坠,手环……
等她做好之后,装进精致的檀木盒中,给郑夫人送去。
第一套必须送郑夫人,为了支持她的事业,郑夫人给了她两千两银子,库房里的金条银锭作为材料,也给了她不少。
要淘到一些好的材料,得从外地运过来,普通人可没有那个人脉路子,也得郑夫人帮忙。
东西放到郑夫人面前,她眼中满是惊艳。
“瑾瑜,这都是你做的?”
“是啊,娘亲,这是我做的第一套,我孝敬您的。”
“好,好漂亮。来人,快给本夫人戴上。”
“娘亲,我来帮你。”
把她原本身上的首饰去掉,全换上郑瑾瑜做的这全套。
为了搭配这身首饰,郑夫人还将原本身上一套天青色的衣服也换了,换成与白玉相衬的霜白底金丝绣的衣裙。
这一身衣服出来,丫鬟们都惊呼,“夫人,您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年轻十岁夸张了,是丫鬟们讨巧的说法,不过瞧着确实年轻了不少。
郑夫人本来就不老,最大的孩子才二十,她自己也才三十多岁,保养得当,又没什么烦心事,自然就显年轻。
她现在看起来像二十多岁的少妇。
“真的吗?”郑夫人抚摸着自己的发鬓。
丫鬟还能说假的不成?忙不迭的点头。
“真的,夫人您看。”
丫鬟把铜镜转了个方向。
郑夫人对着铜镜看自己的样子,满意得很。
回头又笑看向郑瑾瑜道:“瑾瑜,听嬷嬷说,你对做这些东西很有自己的想法,你做的这花,叫玉兰。”
“是的,娘亲你喜欢吗?”
“当然。”她微笑的握着郑瑾瑜的手说:“瑾瑜,你可真是给娘惊喜。”
挥挥手,将下人都支出去。
她看着郑瑾瑜,又叹了口气,“若是你一直生在娘亲身边该有多好啊,瑾瑜,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方家人对你好吗?”
终于问起她这些年过得如何了,辛苦了数月,终于到了这儿。
回来这么久了,郑瑾瑜从来不提自己在方家过得不好的事,因为她知道这种团宠文都邪门得很。
她的诉苦,说不好会弄巧成拙,在偏爱郑锦绣的人眼中,她不堪的过往是在绑架郑锦绣。
他们会觉得她故意提这些事,为了让郑锦绣愧疚。
所以她必须另辟蹊径,让自己一点点的在他们心中占据足够分量的位置。
这时候再透露一点点,让他们自己去查,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郑瑾瑜微笑的说:“娘亲,挺好的。”
可她笑得那么勉强,眼眶中氤氲着雾气。
郑夫人瞧着心都揪紧了。
“在乡下能有个什么好?我知道乡下的女孩子很小就得干活,乡下食物也少,经常吃不饱,你看你瘦得。”
比刚回来时已经胖了很多,个子也长高了些,但在郑夫人看来还是瘦。
“瑾瑜,跟娘说实话,方家人对你好吗?你跟我说说你在方家这些年都怎么过的。”
她说实话他们怎么会去查呢,她不能说实话,但也不能啥都不说。
说多少,怎么说,就是说话的艺术了。
郑瑾瑜说:“真的挺好的,干活多是因为我是家中长女,大姐照顾弟弟妹妹是应该的。在我五岁那年,方家爷爷奶奶都过世了,他们分了家,是最难的一年。方家爹要干活养活一大家子,方家娘怀孕,做不得重活,我这个长女不做谁做呢?”
郑夫人震惊了,她才五岁。
五岁的郑锦绣在做什么?
还在她怀里撒娇呢。
为了哄她多吃几口饭,全家都得陪笑逗她开心。
可她们同大小,她的亲生女儿,在乡下带孩子,在照顾孕妇。
想到这些,郑夫人心里的酸楚让她鼻子发疼,几乎难以呼吸。
瞥见她的手,郑夫人又一把拉过来。
这几日做首饰压得手指关节有些红,可是这双手,十四岁的姑娘的手,怎么会长这样?
骨节粗大,还有暗黑色的块状物。

这些是伤疤好之后留下来的,短短数月是除不掉的。
还有,还有……她的左手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刀口?
郑瑾瑜看到郑夫人在观察她的伤口,她将手猛的缩回去。
郑夫人一滞,又一把给她拉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
郑瑾瑜艰难的露出笑容来,“娘亲,没事,我以前不小心弄到的。”
可这些伤口看起来已经好些年了,好些年前她才多大呀。
方家怎么回事?怎么会让那么小的孩子碰刀这种危险的东西?
郑夫人气愤不已,导致她有些气息不稳。
“来人。”
她叫了丫鬟进来。
“夫人。”
“去请个大夫过来。”
“是。”
郑瑾瑜急忙阻拦,“娘亲,这些伤口都好些年了,早就好,不用请大夫了。”
“不,得请大夫来看看。”
郑夫人坚持。
等大夫的时候,郑夫人又问了一些郑瑾瑜小时候的事。
可她都笑着糊弄过去了,一再强调自己没事。
她越是这样,郑夫人越是心疼,越发觉得方家不是人。
可恨她还让许嬷嬷去接人的时候,给了方家好些银子。
给方家银子一来感谢他们照顾郑瑾瑜,二来他们不想将郑锦绣送回去,银子相当于买断了郑锦绣。
可现在,她后悔了。
她将方家的女儿养得那么好,方家却折磨她的亲生女儿,给她气得不轻。
没多久大夫就来了。
“大夫,你看这些伤疤,像是多久前留下的?”
大夫有经验,看完之后指着其中一条说:“这条得有四五年了吧?”
郑瑾瑜点点头。
他又说:“这条得有十来年了吧?”
郑瑾瑜不说话了。
郑夫人心疼坏了。
“十来年?那会儿你才多大啊,这是怎么来的?”
郑瑾瑜表现出在郑夫人的逼问下才道出实情。
她小声的说:“割猪草。”
十年前她就割猪草?
郑夫人崩溃,身体摇摇欲坠。
“大夫,你再看看,这些呢?”
那些颜色暗的疤痕。
大夫说:“应该是冻疮好了后留下的。”
郑夫人脑海中全是三四岁的小女孩,在大冬天里去山上割猪草。
郑夫人再次摇摇欲坠,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她给了大夫好些银子,让他出去不要乱说。
对方表示这是身为一个大夫最基本的道德,不会瞎说的。
她让下人将郑瑾瑜送回去,将自己关在屋中,一下午都没出来。
郑夫人也没将这些事告诉郑老爷,而是到了第二天,默默的出了门。
春梅说:“二小姐,车夫说夫人去了城外,大概十几里路,一个庄子上。”
“见了什么人?”
“不知道,听说那个庄子是做探子生意的。”
郑瑾瑜了然,郑夫人应该花钱请人去方家村查她的过往去了。
这就对了,郑瑾瑜笑了。
郑夫人自己找人查到的,和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效果完全不一样。
她可不是矫情告状,她是被虐待的小可怜。为了家庭和睦,为了不让郑锦绣内疚,苦头自己吃,还粉饰太平。
“二小姐,夫人叫您去主院。”
“哦,有什么事吗?”
“听说辰王回来了,公主府送来请帖。”
郑瑾瑜一怔,谢裴煜回来了?
正好,有些事情该解决了。
郑瑾瑜到了主院的时候,郑夫人正拿着请帖发愁。
因为那请帖上只有自己和小女儿瑾瑜,却没有锦绣。
这让锦绣怎么想?
“娘亲,怎么了?”
“你来了,快坐下来。”
郑夫人将请帖放到她面前说:“你看,这是公主府让人送来的请帖,明日你跟娘亲去一趟公主府。”
郑瑾瑜看到请帖上只有她与郑夫人的名字,险些笑出声。
不过她忍住了,微微皱眉道:“锦绣姐姐不去吗?”
“唉!”郑夫人长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娘就愁这事。也不知长公主什么想法,只请了咱们娘俩,将锦绣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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