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听着她的话，二人又尴尬又忧愁。
“唉！”老夫人长叹了口气说：“那律法是摆在那儿，可有没有用就难说了。二丫，这世上不平之事多着呢，我们孤儿寡母的，去告，人家官官相护，我们毫无胜算。”
方锦绣在一旁看着他们冷笑，心想她得势的时候，定是没少干以权压人的事，才会这么想。
“这……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呢？”方二丫又道。
这时卢慎又开口道：“我们得罪的多半是皇后，这京城之中没有人能帮我们的。”
他还是更相信自己被方锦绣这丧门星连累。
要不是看在她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他真想趁着她睡着了掐死她。
方二丫摇头道：“我觉得娘娘不会这么做，她有仇报仇，却也是个公道之人。公子犯了错，被贬官，抄家，挨板子，该罚的罚了，该打的也打了，既然公子没死，熬过来了，她就不会再赶尽杀绝了。”
方二丫说的都是实在话，可惜他们都不信。
方锦绣还嘲讽的笑了，“她记仇得很呐，睚眦必报，不然怎么会送你进卢家？”
方二丫：“……”
卢大夫人瞪了方锦绣一眼，“行了，我们这么惨，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还有脸说人家？人家娘娘生来富贵命，她回自己家，也不知你哪来的脸，你一个野种，还好意思给人家使绊子。”
“你……你说什么呢？”
“哼，我莫非说错了？要不是你这人太坏，咱们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方锦绣咬牙道：“卢慎倒霉那是因为王拂珍。”
“你还有脸说？”卢大夫人气道：“原本崔青青就要把王拂珍说给你三哥的，那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她配合你算计我儿和娘娘，他们能走到这一步吗？”
方锦绣：“……”终于让她无话可说了。
然后卢大夫人来劲儿了，一直在指责她的是，怪她人太坏。
说什么当年她要是像个正常人那样懂得感恩，人家亲闺女回来，放低了姿态好好相待，没准儿她和娘娘还能处成亲姐妹。
那她儿子就和皇上成了连襟，那可真真叫前途无量啊。
越说越得劲儿，母子二人越说越觉得有理。
最后总结成一句话，他们泼天的富贵，都被方锦绣这个蠢货给毁了。
方锦绣一张嘴骂不过人家母子两张嘴，最后败下阵来，气得半夜都睡不着。
偏偏两个孩子还闹腾，也没个人帮她一起哄，旁边老太婆睡得直打呼。
她越想越郁闷，只盼着能早日见到养母，给她安排个好去处。
第二天方二丫姐弟就走了，把他们送走之后，卢慎母子愁云惨淡。
一边叹气一边回来。
回到家中，却只看到两个孩子在，方锦绣不知哪里去了。
他们现在全身的家当就方二丫留下的几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省着点花也能花挺久的，可是他们……唉！
“这贱人不会跑路了吧？”
“不可能，她要么又去郑家碰运气了，要么就去找活儿干了。”
“哼，我看她不可能去找活儿干，肯定又去郑家碰运气去了。”
两人没再管她，好好照顾两个孩子，这可是他们的命根子。
大的还好，能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可小的才一岁出头，不是什么都吃得了，饿得他嗷嗷叫。
而方锦绣一天天的又早出晚归的，问她吧，她就说找活儿干去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无法，卢大夫人只能留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和儿子。
卢慎的伤已经好了，可他不知道自己能干啥，装着还没好全的样子。
最后为了省钱，卢大夫人也去山里挖野菜，然后去找隔壁村一个也养小孩的妇人学养幼儿的方法。
她富贵了半辈子，竟也学会了做饭洗衣，照顾小孩子。
即便如此，这孩子还是病了。
这天方锦绣依旧没在，卢大夫人摸着小孙子滚烫的额头，气得又哭又骂。
“她说她去做活儿了，这么久了，也没拿银子回来，也不知干什么活儿。孩子病了也不管，咱就那点儿钱，请大夫都不够，这可怎么办？”
“娘，你去隔壁问问，他们的孩子病了都怎么弄的。”
“好，你好好看着两孩子，我快去快回。”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妇人跟着她回来。
那妇人摸了一下卢焕的额头直摇头，“你这太严重了，用土方法治不好，还是请大夫吧。”
“啊？请大夫？那得多少银子啊？”
“这也没办法，这么漂亮一个孩子，要是折了多可惜。大姐，大夫还得请。”
她去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人家一看这孩子烧得那么严重，也是直摇头，直言自己不行，要她想办法去请城里的大夫。
城里的大夫什么价位，卢大夫人再清楚不过，他们哪里请得起？
卢大夫人急哭了，又把方锦绣骂了一通。
“孩子都这样了，她怕不是死外头了，还不回来。”
卢慎急道：“娘，别说了，你还是快去城里请大夫吧。”
“那咱这钱……？”
“别管什么钱了，你想想咱们为了要这孩子付出多少钱，这点儿钱算什么？”
付出多啊，低三下四的捧着方锦绣，卢慎还花了那么多银子调理身体才有了这二胎。
成本太大了。

“你能干啥？”
“虽说不能做官了，但我识文断字啊，帮人写个家书，给人做个账房先生都行，总不会让娘饿死。”
卢大夫人没再多言，拿着仅剩的银子去了城里，找的是他们卢家平时请的大夫。
那大夫与卢家合作多年，可现在卢慎母子这样了，瞧着再难起来，不想与他们沾上关系。又因合作多年不好拒绝，就编造理由说不在家，不见。
卢大夫人想着小孙子都快没命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大夫家门口又是求又是跪的，终于把她卢大夫人的面子彻底踩在脚下。
多少人看着她，嘲讽她，指指点点的，她为了小孙子都忍了。
最后大夫也动容了，出来扶起她，“老夫人这是何苦？何至于此啊。”
卢大夫人说：“人都快没了，面子还有什么用？只要先生肯救，怎样都值得。”
“唉，好吧，老夫就跟你走一场。”
卢大夫人千恩万谢，带着大夫去了城外的小村子。
看到他们一家住这样的房子，大夫也很是惊讶。
这次没收他们的银子，免费帮卢焕诊治，还免费送药。
“我开这药啊，你一会儿跟我回去取，先喝上三天，你再带着小公子上我那儿给我看看。”
“哎，非常感谢。”
“不说这些话了，你……唉！”大夫也不知说什么好。
卢大夫人跟着大夫回去拿了药回来，熬药给小孙子喝了，那烧才退下去。
她又哭又笑的，对着小孙子说：“你祖母我富贵了半辈子，这回子为了你这小孙子，可是什么罪都受过了。”
卢慎说：“娘，以后焕儿长大了，让他孝顺你。”
“这是肯定的。”
“对了，锦绣回来了吗？”
“没有，这贱人这些日子不知干什么去了。”
“唉！”卢大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咱们怕是指望不上她了。”
方锦绣在干什么？
她见不到郑夫人，却始终不愿意相信是郑夫人不见她，就觉得是叶氏干的。
于是她搞了个云梯去爬郑家的墙。
结果被人发现，没爬进去，还险些被叶氏扭送去了官府。
还好她跑得快，躲进了一家商铺里才逃过一劫。
而就是这一举动让她碰到一个熟人，她小儿子的亲爹。
原来他又来京城做生意了。
那一身的富贵，年轻俊美的容貌，让方锦绣再也移不开眼。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心头。
反正养母都说要她隐姓埋名的去乡下找个人嫁了，找谁不行？就他了，他至少还是焕儿的亲爹不是？
想通之后，这几天她便想尽办法与那人偶遇。
那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之理？
这两人已经厮混了好几天了，方锦绣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洛白。
她叫他白郎。
这天两人厮混结束，洛白摸着她光滑的皮肤，突然问她，“你是哪家的落魄小姐？”
方锦绣一怔，“白郎怎么这么问？”
洛白笑道：“一般人家可养不出这样的皮肉来。”
方锦绣淡道：“咱们高兴就好，何必问这些？”
洛白道：“自然要问的，京城里到处都是达官贵人，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惹上不能惹的人。”
方锦绣低着头不说话。
洛白又道：“其实查起来也不难，我只是想听小姐自己说。”
当年那次，他是蒙了眼的，并不认识方锦绣。
方锦绣想着她的身份确实好查，瞒不住。
而且就现在卢慎的情况，她可不怕他知道，索性不瞒了。
“两年前你来过京城，可还记得？”
洛白一怔，“怎么？”原本以为那是他最后一次来京城，可后面又有些生意，诱惑实在太大，所以他又来了。
方锦绣说：“那晚你蒙着眼睛邂逅了一位夫人，那就是我。”
洛白面色大变，衣服都没穿就从床上爬下来。
“是你？”
“哎，别怕呀，我敢来找你，就说明现在不用瞒了。”
“什么意思？”洛白不解的看着她。
方锦绣说：“我是卢家大房的夫人，可惜数月前我家突逢变故，落败了。全家被赶出卢家，现在连普通百姓都不如。你放心，我可以跟你走。”
洛白吓死了，送上门的免费肉他吃，可他不想惹上麻烦。
“夫人说笑了。”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就算你夫君成了平民，那夺人之妻也是犯法的，在下不干犯法的事。”
方锦绣冷笑，“那与人私通并生下孽子呢？”
洛白手上动作一顿。
“你当我为什么找你借种？那是因为卢慎不行，他不能生。”
洛白这才知道，那是借种。
当初那招待他的老鸨怎么说来着？说是他们勾栏院的新玩法，包他满意。
当时他是没见着人，不过摸着那女子比常人更细腻的皮肤，他觉得确实是个不错的新玩法。
原来被人算计了。
方锦绣又阴恻恻的笑道：“我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呢。”
洛白：“……”
感觉自己掉沟里去了。
“夫人怎么确定那孩子是我的？夫人这样借种……不可能只找过我一个人吧？”
“自然只找了你一个。”
洛白：“……”
“焕儿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若不信，我明日把他抱来给你看看。”
洛白快要被吓死了，又不敢拒绝得太恨，把她逼急。
只得道：“先别抱来，你容我想想，想想。”
“好，那我就给你几天时间慢慢想，别试图跑掉哦，不然我就去衙门告你。玷污名门贵女，你想想什么罪过吧。我夫家是落魄了，但我娘家是郑家，我外祖家是崔家，总有法子将你抓回来。”
洛白吓得大汗淋漓，心里不是滋味儿。
明明他被人算计了，怎的还要被告玷污名门贵女？
当然，他也就暂时被吓住了，答应下来，第二天就花银子找人去查了。
欺负他外地人是吧？哼，相信用不了多久关于她的一切都会放在他面前。
方锦绣今儿心情颇好的回去，刚到家就被卢大夫人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通。
“你死哪儿去了？”
方锦绣撇撇嘴，“我说了我做工去了。”

“人家说一月一结，这才几天。好端端的，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呵，我发火？你可知道今日焕儿病得多厉害？要不是我去求着张大夫过来，焕儿就烧成傻子了。”
那可是她和洛白的亲儿子。
一听这话，方锦绣急忙去把焕儿抱过来，心疼的搂在怀里。
卢大夫人一看她这么疼孩子，才没继续骂她。
“明儿别去做工了，好好在家照顾焕儿吧，他病了要娘呢。”
方锦绣没说什么，可第二天她抱着焕儿出门了。
卢大夫人拦着她，“你干啥去？”
“涣儿病了，我得带他去城里找大夫看看。”
“昨日我已经让张大夫看过了。”
“张大夫看的我不放心，我得去找小时候常给我看病的李大夫看看。”
听她这么说，卢大夫人也没多想，就放她走了。
“多找个大夫看看也好，只要她有银子。”
卢慎说：“可她哪来的银子？这种大夫看病可不便宜。”
“这……”听他这么一说，卢大夫人也觉得奇怪了。
想了想，又道：“她不会是想通过这个办法让崔青青心软吧，不是说崔青青病了嘛，好像也是李大夫给看的吧？莫非她想通过李大夫给崔青青传递消息？”
母子二人觉得有理。
心想要是真成了也好，就算崔青青不能帮他们，能把焕儿接进郑家去照顾也好啊。
可惜他们想岔了，人家方锦绣没带着卢焕去找大夫，而是直接抱着他去找了洛白。
调查的人才刚走她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这孩子还真是和他长得一样，一看就是他的种。
吓得洛白脸色发青，“不是说了叫你别抱来嘛，你怎么给抱来了？”
方锦绣说：“不抱来不行啊，他病了。”
“这……这要被人知道了可得了？”
“没事的，等你生意的事忙完了，就带我们娘俩回老家去，以后我们再不来京城，没人会知道的。”
洛白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打算？
可他去年已在家中娶了妻啊，怎么可能带她回去？
当然，这事儿他不可能跟方锦绣说的，根本不敢说。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行吧，孩子留在我这里没事吗？”
“没事，你放心，我会告诉他们孩子给我娘照顾了，等你生意忙完了我们就走。”
洛白点点头，答应下来。
先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再说。
女人不要，这孩子瞧着不错，这是他的长子，他得要。
孩子留下来后，洛白给他请了大夫，又花钱找了个老妈子还照顾。
晚上方锦绣回去，卢大夫人问孩子哪里去了，她就说通过李大夫托付给郑夫人了。
卢慎母子一看果然如此，也没多问。
孩子病了，治病得银了，他们穷，没银子，孩子跟着郑夫人确实更好些。
方锦绣可是京城里的名人，很快洛白就查清了她的底细。
什么世家贵女？原来就是鸠占鹊巢的假货。
人家崔家郑家根本不搭理她，好没办法了才来找自己。
呵，还名门贵女？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倒是她那夫君卢慎确实没什么好怕的，据说是得罪了人才遭了大难。
被卢家除名，再赶出去。
这种没吃过苦的贵公子，估计活不了多久。
方锦绣这块肉可以安心吃，回头回老家去带上她也没关系，全当个玩意儿好了。
只是……有和离书更放心。
洛白就对方锦绣说：“我带你们回去可以，但是你得拿到和离书，不然你进不了我家的门。”
方锦绣大喜过望，“这个你放心，我有放妾书。”
洛白：“放妾书？”
“是啊，当初他们一家对我不好，把我贬妻为妾，给了我放妾书。”
她把之前与王拂珍的纠葛说了一遍，却没说后来卢慎又去给她复位的事。
洛白是打听了她的事，却也不能那么事无巨细。
看她真拿了放妾书出来，就信了她。
有了这东西，他就可以放心的吃这块送上来的肉了。
虽说她不是真的名门贵女吧，但是当贵女养大的，这身细嫩的皮肉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并不排斥后宅里收这样的个人。
“对了，你的生意什么时候弄完？”
“唉，本来早该弄完了，可东家那边出了点儿事，拖了这许久。再等等吧，估计就这几天了。”
“那得快些了，我不想节外生枝。”
他比她更不想节外生枝。
两人厮混了几天后，卢大夫人感觉方锦绣不对劲儿。
这天方锦绣要出门，就问她，“焕儿的病怎么样了？”
“正养着呢。”方锦绣不耐烦的随口应道。
“养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
“那你娘让你回郑家了？”
“没有。”
没有，那她怎么知道好多了？
等她走了，卢大夫人偷偷的跟在她身后，终于发现了她的秘密。
什么回郑家？
什么焕儿给崔青青养了？
和她一起抱着焕儿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他和焕儿长得那么相似？
带着满腹疑虑，卢大夫人去找了李大夫，得知方锦绣根本没有抱着孩子去找过李大夫。
所以……她一直在撒谎？
焕儿其实不是慎儿的，那是野种？
这一猜测让卢大夫人大受打击，想冲到方锦绣跟前问个究竟。
可方锦绣进的那宅子卢大夫人进不去，只能先回来。
看着一瘸一拐的儿子，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卢慎问她，“娘，怎么了？”
卢大夫人支支吾吾，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和他说了。
卢慎听到后眼睛红得似火，“什么？方锦绣这贱人偷了人，焕儿是她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我不知道，但那个男人真的和焕儿长得一样，那男人还抱着换儿。”
卢慎踉跄两步，腿也不瘸了，直接冲了出去。
“哎，慎儿，你干啥去？”
“我找那奸夫淫妇去。”
“咱们这样怎么找人家麻烦？”
“我不管，我受不了这窝囊气。”
“那你的腿……？”
“我的腿没事了。”
卢大夫人：“……”
“你等我一下，老娘我也受不了这窝囊气，我先把宁儿托给隔壁看着。”

好歹大孙子没问题，一看就是卢慎的种，不然他们能哭死。
卢大夫人把大孙子托付给邻居后，就带着卢慎去了那所小宅子。
那是洛白租借的，周围有很多这样的小宅子，专程用来租借给他们这种外地商人。
有专人伺候打扫，跟住客栈一样的待遇，不过环境比客栈要好。
卢慎母子怒气冲冲的在门外叫嚣，终于把洛白和方锦绣叫出了门。
方锦绣面色难看的看着他们。
“叫什么叫？”
卢大夫人气道：“你这不要脸的骚蹄子，你早和这野男人通奸了是不是？”
“你别胡说八道，没有的事。”
卢慎气道：“你是我的妻，你和这野男人在一起，就不怕我去告你？”
方锦绣不紧不慢的抖开放妾书道：“还记得这个吧，我娘拿着它去衙门备过案的，我和你们卢家早没关系了，我跟谁好都和你们没关系。”
“可你是我卢慎明媒正娶的妻，放妾书不算数。”
“呵，如何不算数？别忘了你们把我贬妻为妾。”
“我又给你改回去了。”卢慎气道。
方锦绣冷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这是儿戏吗？不好意思，我不认。”
卢慎气得脸色脖子粗，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方锦绣冷声道：“识相的就赶紧滚，别逼着我叫人把你们打出去。”
“你……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还想让人把我们打出去？”
卢大夫人受不得这气，直接上门薅她头发。
方锦绣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和她扭打起来。
卢慎眼看自家老娘打不过方锦绣，就上去帮忙。
不得不说方锦绣有些战斗力，专挑卢慎的痛处踹。
一脚踹在卢慎痛伤处，就疼得他龇牙咧嘴，满地打滚。
然后方锦绣直接让人把他们母子丢出去。
洛白全程看着，有些担忧的问，“这样没事吧。”
方锦绣淡道：“没事，对他们不用客气。”
这个女人可狠毒。
“可他们要是去报官怎么办？”
“呵，他们敢吗？要整他们的人是皇后娘娘，他们若是敢告，也不至于被二房三房赶出来了。”
她是忘了卢慎以为自己得罪皇后，是因为受方锦绣连累。
他告别人不敢，但方锦绣的行为让他男人的尊严被踩在地上，他敢告方锦绣。
他还真去告了。
京都衙门那边都快下班了才接到了卢慎的案子。
“你说你夫人与人私通？”
“对，方锦绣这女人跟野男人跑了。”
“不对呀，你不是给她放妾书了嘛，我这里还有备案呢。”
卢慎气得咬牙切齿，心道：看来不能以妻的身份绑住她了。
“她还是我的妻子的时候就与人私通了，我那小儿子不是我的，是她和奸夫的，现在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卢大夫人则是坐在地上一直哭，因为她想起了之前方二丫那事儿。
方二丫说出一句，方锦绣的孩子才是野种，原来此事是真的。
可惜自己没信，还亲自下令弄死了自己的亲孙子。
可怜她为了那个野种，去跪求大夫。
她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直接在衙门哭晕了。
这让京都衙门的豫大人很难办呐，看在当年老太师的对他有过教导之恩的份上，让人把卢大夫人扶到后宅休息。
卢慎红着眼睛盯着老娘，又求着豫大人道：“求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
豫大人是个长袖舞扇之人，最擅长的就是谁也不得罪。
他没把话说死，对卢慎道：“今儿太晚了，你们暂且在此休息，此事明日再谈。”
卢慎也明白其中道道，扶着腰站起来道：“多谢大人。”
“客气了，你们先安心住下吧。”
两人就不出城了，就在衙门住下。
豫大人则是向宫里递了帖子，此事他得问过皇上了才好做主。
皇上让他在此等候片刻，转头就去问皇后了。
“卢慎母子去告官了，你看怎么弄？”
郑瑾瑜：“问我干嘛？”
“你不想卢慎倒霉？”
“他不是被削了官，抄了家。按律法，板子也挨了。九十个板子打完没死，那是他命大，他再怎么着跟我没关系。”
谢裴煜明白了，回去就对豫大人说，让他依律办事。
豫大人就明白了这意思，皇上这边不管，让他公事公办。
那郑家的养女是个什么货色他很清楚，莫非他还能为这种人走后门吗？不可能，自然是公事公办。
然后第二天方锦绣和他的奸夫就被抓了。
洛白一脸懵逼，“你不是说没事吗？”
“我怎么知道他真去告？”
洛白：“……”
不怕，他才不怕，因为他也是受害者。
到了衙门，师爷把状词一念，方锦绣正想反驳，她都打定主意了，打死不认。
却不想，洛白先她一步喊冤了。
“大人，冤枉啊，草民昨日才知晓她的身份，草民是被人算计了。”
他把两年前一次特别的艳遇事件说了出来。
“我就是花钱嫖了个妓子，那勾栏院的妈妈说有个新玩法，包我满意。我是万万没想到，我被骗了，那女子并不是什么妓子，而是卢夫人，我被人家莫名其妙借种了。”
方锦绣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又听洛白说：“大人，我也要告，我告卢夫人骗我借种，还要告那勾栏院的妈妈收我银子却算计我。”
好家伙，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妇淫案，却不想牵扯出了勾栏院的老鸨，还有骗人借种的事来。
不光豫大人惊呆，卢慎母子也惊呆了。
“你可记得是哪一家的勾栏院。”
“记得，草民自然是记得。”
他说了老鸨之后，豫大人很快就让人去把那老鸨抓过来。
那老鸨一脸懵逼，都快忘了这事儿了。
经过洛白反复的说，她才想起来，然后比他更懵逼。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帮人带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
“就是让这位洛公子玩个特别的游戏，然后洛公子就跟他们走了呀，后面发生什么，又是什么游戏，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洛白气道：“那你收我银子？”
“你笑嘻嘻的给我银子，又说你很满意，我还能不收啊？那可是银子，谁那么傻不收的？”
豫大人：“你也没问问他因何事满意？”
“我不知道啊，那不是我的业务范围啊，毕竟我家没有也姑娘外出接客啊，他满不满意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好像真相正在浮出水面，这下子好玩儿了。
豫大人笑了笑，看向方锦绣道：“想来，事情经过你最是清楚不过，你是招呢，还是等本府层层盘剥把真相找出来呢？”
他们在问案的时候，方锦绣一直在想这事儿怎么办。
想到自己所受苦楚，想到养母再不会帮自己。
想到……洛白的出卖，想到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再到她觉得这世上再没一个好人。
所以……她决定拉郑夫人下水。
你不是不愿意帮我吗？
那好，那就把你这高高在上的郑夫人一起拉下来，你救是不救？
尊贵的皇后娘娘，牵扯你的生母，你救是不救？
不救，我就逼你们救。
方锦绣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
“其实……此事我也是受害者。”
众人：“……”
“嗯？你也是受害者？”豫大人一脸惊讶，又觉得有些好笑，“你说说，你如何成了受害者？”
“我娘，我的养母，尊贵的郑夫人，清河崔氏女，皇后娘娘的生母。她为了让我在卢家彻底站稳脚跟，为了让我再生一个孩子，给我安排了这场借种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