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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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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四岁的丫鬟,能从郑夫人一个举动中想到这么多,她确实算有脑子的丫鬟。
“放心吧,勾不去。他要真能被郑锦绣勾去,早没我什么事了。”
春梅点点头说:“小姐说得也是,可是就怕万一,万一她给辰王使绊子呢?”
说到这儿,她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对郑瑾瑜说:“这富贵圈子里呀,水深得很。我听说胡大人家夫人是个丑媳妇,又胖又黑,口歪眼斜,当年她看上胡大人,胡大人不应这门亲,她就联合家里算计了胡大人,还是嫁过去了。”
郑瑾瑜笑问:“你这丫头,从哪里听来的八卦?”
春梅笑笑说:“八卦多着呢,春婶,徐婶她们,在京城几十年,各家的八卦都知道一些。”
好家伙,这些豪门秘辛成了丫鬟婆子们打发日子的玩意儿。
“行了,把我的披风拿来,我得走了。”
“是,小姐。”
郑宏旭带着郑锦绣,是不带下人的。
但郑瑾瑜得带,就带了春梅一起。
郑夫人怕她被欺负,还特地敲打了春梅,让她记得自己是谁的丫鬟。
春梅早和郑锦绣撕破脸,自然清楚自己是谁的人。
郑宏旭和郑锦绣坐马,郑瑾瑜和丫鬟坐的马车。
郑宏旭这只泰迪一路上讽刺郑瑾瑜无数次,说她矫情,非得坐马车。
本来骑马半个时辰能到,偏生耽搁到一个时辰。
郑瑾瑜也没理他,坐在马车里,吃着东西,看着窗外的风景,舒服的享受着丫鬟的伺候。
一个时辰后,他们到了军营。
郑宏旭和看守的人说明了来意后,人家放他们几人进去。
一只大食盒由郑宏旭提着,那东西挺沉,有些后悔没带个小厮出来干活。
看他嘀嘀咕咕的郑锦绣埋怨,跟在他们身后的郑瑾瑜阴阳一了句。
“幸好我坚持要坐马车,不然三哥得拎一路。”
郑宏旭:“……”
他气得上下不能,正要说她几句,却见两手空空的郑瑾瑜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郑锦绣安慰他道:“三哥别急了,妹妹应该是不高兴你刚才在路上念叨她坐马车的事,这个盒子是挺沉的,我来提一会儿吧。”

两人快步跟上来。
在军营中看到了郑宏彦,半下午正饿了,有点心吃,他便乐呵呵的大口吃起来。
郑宏旭特地说是郑锦绣亲手做的,郑宏彦给她好一通夸赞。
然而被夸赞的郑锦绣并不开心,她正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单独见谢裴煜。
原本以为他和大哥时常在一起,大哥吃了好吃的点心肯定叫谢裴煜过来一起,谁知道大哥光顾着自己吃,竟然把他的好哥们儿给忘了,真是的。
郑瑾瑜就很淡定了,她又不是专程来见谢裴煜的,郑夫人的意思,肯定是让她来盯着,不让他们单独见面。
盯紧郑锦绣就能给郑夫人交差了。
眼看一盒子被郑宏彦吃了一半,郑锦绣不淡定了,问道:“大哥,怎么没见辰王呢?妹妹跟过来主要是想见辰王。”
郑瑾瑜一怔,好家伙,是懂得找借口的。
她一脸懵懂的问:“姐姐,辰王也在这里吗?”
打脸吧?我可不知道辰王在这里。不管郑宏彦信不信,反正我这么说。
屋里几人尴尬不已,郑宏彦也不吃了,就盯着她们。
郑锦绣道:“这样啊,倒是我误会了,我以为妹妹是想看辰王才跟来。”
郑瑾瑜道:“哪里是我想跟来呀,是娘亲看我好久没出门了,想让我出来转转。这不正好三哥和姐姐要出来看大哥,她就让我跟着了。”
哼,想利用我没门儿。
郑宏彦可不傻,至少比那两个聪明。
她们一人几句,脑子一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里是瑾瑜想找辰王,分明是锦绣想见,用上了给自己送糕点这个机会。
而母亲也猜到了,所以才让瑾瑜跟着。
他看着满面通红的郑锦绣,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郑宏旭还在讽刺郑瑾瑜,觉得她自己想玩,还非得拉上娘,搞得好像是逼着她来似的。
郑瑾瑜也不遑多让,该回嘴就回嘴。
郑宏彦深吸一口气,对郑锦绣道:“锦绣,你跟大哥来一下。”
“我……”
“快跟上。”他直接打断了她,催促她快些。
他们刚离开军帐,谢裴煜就来了。
而他来的时候,郑宏旭与郑瑾瑜正吵得面红耳赤。
“哟,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
两人声音戛然而止。
吵架的样子被他看到,郑瑾瑜有些尴尬。
郑宏旭也挺尴尬,他怕谢裴煜护短。
刚这么想,谢裴煜就开始护短。
“瑾瑜,回头我跟我娘说说,把咱们俩的亲事提前吧,省得你在娘家被哥哥欺负。”
郑瑾瑜:“……”
郑宏旭说:“辰王说笑了,我们闹着玩呢,我哪敢欺负她呀。”
“可你快将她气哭了。”
“啊?我……哪有啊。”郑宏旭无语。
郑瑾瑜不知说什么了,她怎么可能被郑宏旭气哭?乱说话。
“这里闷得很,我出去走走。春梅别跟来,你们随意。”
这对谢裴煜来说,是一个信号,她邀请自己的信号。
他眼前一亮,看她掀开帘子出去,也借口有事离开了。
偌大的军帐中,现在只剩下郑宏旭,还有郑瑾瑜的丫鬟春梅。
她一个丫鬟,像个物件一样立在角落里看着主子吵架,也不敢吱声。
但也不敢走,因为离开前夫人敲打了她,一会儿回去夫人肯定要问话的。
郑宏旭也待不下去了,冷哼一声离开军帐。
春梅也不敢独自待在这里,也急忙跟上。
小姐已经不知道哪里溜达去了,她只能跟紧了三公子。
郑瑾瑜独自走到了军营边缘,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
她刚回头,就见那马背上的男人一个弯腰,俯下身来,将她整个人都捞起来,稳稳的放在马背上。
“喂,辰王,这样合规矩吗?”合规矩吗?
谢裴煜只淡淡道:“你走得太慢了,你又不会骑马,不然怎么着啊?”
等走得足够远了,马儿才慢下来。
停在一个山坡下,他下来牵着马,郑瑾瑜依旧坐在马背上。
他道:“想学骑马吗?我可以教你。”
“再说吧。”
“嗯。”等她过门了再说,免得再被说闲话。
小姑娘脸皮薄,不是他们这些大老粗能比的。
两人啥都没说,就迎着春风遛马。
这般平静的走了好一会儿,还是郑瑾瑜开口打破了平静。
“我听说她回京城的第二天去了公主府,什么事?”
谢裴煜深吸一口气,“她送回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足以让我改变一些重大决定的东西。”
“比如呢?”郑瑾瑜偏过头看着他淡淡道:“能让你改变要娶的对象再变一次?”
郑瑾瑜觉得,也就这个理由,能让郑锦绣再回来京城。
她带回一个东西,可以用那个东西让长公主接纳她,一定是这样。
不想,谢裴煜却是笑了,“不要乱想,我要娶的是你,这个不会改变。就算你不愿意嫁,我也不会娶她。”
郑瑾瑜惊讶于谢裴煜的绝决,“可她拿东西威胁你。”
“拿什么都不好使,非得做那小人行径之事,我只会更厌恶她而已。”
哦,看来谢裴煜不吃那套,那郑锦绣的算盘可要落空了。
“那你改变什么重大决定?”
“不去南方了。”
“不去南方了?”郑瑾瑜一声惊呼。
他要是不去南方了,就原著剧情来说,这才是重大改变。
“为什么?就因为她带回的东西?”
“嗯。”
郑瑾瑜震惊不已,同时心中不安。
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呐,因自己的到来剧情发生一场又一场的重大改变,郑锦绣险些被送走。
兜兜转转她回来了,她还以为历史的轨迹又被纠正了。
可没想到,她的回归,让谢裴煜放弃去南方。
影响有这么大吗?
“到底是什么东西?”勾起了郑瑾瑜好奇心。
谢裴煜却不说了,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又给她一计摸头杀。
她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家不说,她也没再追问。
只道:“郑锦绣是来找你的,你要不去单独见见她吧,至少看她想做什么,后续我们才好动作。”
那句我们谢裴煜觉得挺受用,便答应了。
“好,我先送你回去。”
“行。”

两人一起回去,郑宏彦与郑锦绣也回来了,都在那军帐之中。
看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来,众人神色各异。
郑锦绣眼中满是受伤,盯着谢裴煜。
谢裴煜道:“跟我来吧。”
“我?”
“嗯。”
郑锦绣受宠若惊,耳根发红,急忙跟了上去。
郑宏旭冲郑瑾瑜哼一声,大概是在炫耀谢裴煜单独见郑锦绣的事。
郑瑾瑜淡淡道:“三哥,是我让辰王见姐姐的。”
郑宏旭表情一滞,一脸不解的看着郑瑾瑜。
郑瑾瑜笑道:“姐姐想见他煞费苦心,这次不成,还会有下次,折腾来折腾去也没意思,不如就让她见见,见过之后大家都轻松,不是吗?”
郑宏旭那表情很是精彩,跟开了染坊似的。
郑宏彦诧异道:“人家防都来不及呢,你还让辰王与她单独见,你就不怕生变?”
“不会的。”郑瑾瑜自信的说:“若是能生变,就不会有辰王妃换人一事了。”
郑宏彦点点头,“这倒是。”
郑宏旭听了她的话,很是心疼郑锦绣。
她样样比郑瑾瑜好,偏偏输在血脉上。
这个死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就是会投胎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郑瑾瑜一怔,随即将这话还给了郑宏旭,“是啊,三哥不过会投胎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哎,你……”
“行了,兄妹争吵成何体统?”郑宏彦呵斥了他。
郑宏旭不甘的狠狠瞪了郑瑾瑜几眼。
这死丫头,牙尖嘴利。
“现在见到本王了,有什么话就说吧。”谢裴煜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敷衍。
不等郑锦绣开口,他又说道:“尽量快一些,时间不早了。”
郑锦绣欲言又止,一阵委屈漫上心头。
谢裴煜见状越发不耐烦,道:“既然你不说,那就回去吧,以后别找理由单独见本王了,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
郑锦绣急忙拦住他,“我说。”
谢裴煜停下来,像是用极大的耐心站在这里。
焦躁的看向远处,却并不看她。
他这样子,就像全身刻满不爽二字。
郑锦绣满腹委屈,原本有好些话想对他说,可见他这样,那些委屈不敢说一句。
“上次我去荥阳,碰到个人,他……”
“本王知道,你带回一个信物。本王感激你,你要多少银子开个价。”
郑锦绣道:“莫非你觉得我是为了跟你讨要银子,才会帮你把那个信物带回来吗?不,我是为了通知你们,快去救你父亲啊。辰王,谢将军找到了吗?”
谢裴煜深吸一口气,说:“他早就死了。”
“啊?当年不是说……未曾找到尸首吗?那个大叔还让我带话给你们,快去救他呢。”
“不,找到尸首了,出事后一个多月就找到了,本王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传闻,希望以后别说了。”
“那,那个大叔为什么……”
“郑锦绣。”谢裴煜严厉呵斥了她,“你自己也说了,那人将东西交给你后就神志不清。不瞒你说,本王前些日子派人去打听了关于他的事,他的身份是我父亲身边的副将,当年重伤之后,人就疯了,一直四处流浪,靠着做乞丐活到现在。他神志不清,说出来的话也未必是真的,你不必放在心中。”
郑锦绣震惊不已,愣愣的摇头。
不,这是她留下的筹码,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他那时是清醒的,我记得。”
“呵,他若是清醒,为什么不回来?即便成了残废,那也是功臣,朝廷定能保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郑锦绣说不出话来。
谢裴煜又道:“别想了,他若是不疯,他早就回来了,又怎么会在外乞讨这么多年?”
是啊,他说得对。
可为什么,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那,那我带回那个信物……”她还试图携恩求报。
谢裴煜再次说:“本王说了,你带回那个信物,本王非常感谢你。你想要本王报答你,你可以你的要求。将来谢家与郑家是要做亲家的,只要你提的要求不过分,本王满足你。”
“我……”郑锦绣咬了咬牙,道:“我要嫁入公主府。”
“不行。”谢裴煜直接拒绝,“本王与瑾瑜的亲事已经说到太后跟前了,现在满城皆知,皇上甚至下旨给我们赐婚,只是还没有公布而已,你没有机会。”
郑锦绣一张欲泣的脸,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那我不做辰王妃,做侧妃也可以。侧妃,总不能还要求血脉吧。”
“不行。”谢裴煜也生气了,“郑锦绣,你要再拿亲事携恩求报,本王不介意使点手段让你永远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
郑锦绣一想到郑夫人正跟清河崔家那边联系,要她嫁到清河去,她就吓得浑身一颤。
她隐约有一种感觉,不能离开京城。
京城有爹娘兄弟的庇护,京城才是她的主宰场。
离开了京城,她会变得普通,她的日子会过成一潭死水。
她不要那样的生活。
所以,她不能离开京城。
“好。”郑锦绣妥协了,又道:“我可以不打扰你们,那你帮我永远留在京城。”
谢裴煜皱眉。
郑锦绣看他表情急了,“这都不行吗?我都答应不打扰你们了。我想留在京城,不想离开我爹娘还和我的兄弟姐妹和朋友们,都不可以吗?这不行那不行,辰王可有诚意感谢?”
谢裴煜想到了郑瑾瑜让他想办法将郑锦绣的亲生父母弄来京城的事。
郑夫人对她是真好,给她安排的每一条路,都是不错的好路。
可惜……太平日子,她不愿意过。
好哇,既然不愿意走,那就留下来好了。
“本王顶多答应不使绊子将你弄走,可郑夫人似乎有意将你外嫁?你能不能留在京城,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郑锦绣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他不使绊子,那她就有办法留下来。只要能留下来,一切皆有可能。
郑锦绣眼眶红红的回来。
郑宏旭见状,急忙上前安慰,又总是瞪谢裴煜。
可惜他不敢叫板谢裴煜,只能用眼神瞪他,再阴阳几句。

要不是看在郑宏彦的面子上,他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锦绣,明珠在哪儿都能发光,别老盯着一个坑,别伤心了。”
她到底是伤心还是不甘呢?其实不甘多一些,还很失望。
若是长公主直接退亲,她也就接受了。
偏偏没退亲,只是换了人而已。她输给一个她以前万分看不起的乡巴佬,她被打脸啊,她自然不甘。
原本以为带回来驸马的消息,让他们去救人,可以以救命之恩携恩图报,谁知道啥没捞着,他说那个大叔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显得她像个小丑一样,真是气死她了。
傍晚时分他们一起回城,郑瑾瑜一个人坐马车,其他人都骑马。
郑锦绣也骑马,她感觉自己融入了这个男人圈子,还挺自豪,而独自坐马车的郑瑾瑜被排挤在外。
到家进门的时候,她还一脸优越感的看了郑瑾瑜一眼。
郑瑾瑜一脸莫名,慵懒的打了个哈欠。
心想骑马有什么好的,这就值得骄傲了,我在马车里睡一觉不爽吗?
郑夫人关切的问他们,“军中好玩吗?”
郑锦绣说:“娘,我们主要去给大哥送吃的。”
“好,不是去玩。”
郑锦绣又道:“骑了一场马,也挺好玩的。只是我骑得不如哥哥们好,要是有更多的机会多骑就好了。”
郑夫人笑笑,“这还不简单,趁着现在天气好,回头你二哥三哥没事的时候,让他们带你出去多骑几次。”
“谢谢娘。”郑锦绣甜甜的说。
郑夫人又看向郑瑾瑜,“瑾瑜,你好久没出门了,以后也要多出去走走。”
郑宏旭嗤笑一声,“她又不会骑马,出去也是坐马车,出去走走也只能走走。”
郑夫人面色一僵,小心翼翼的问:“瑾瑜,你想学骑马吗?想学的话,我让你哥哥们教你。”
“哼,我才不教他。”郑宏旭当场表态。
郑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想教我也不让你教。”
“二哥也不会教她。”
“那就让老大教。”
“大哥忙着呢,要练兵,哪有空教她骑马?”
郑夫人说一句郑宏旭顶一句,她也火了,“老三,你是不是又皮痒痒了?”
郑宏旭立马闭了嘴。
郑夫人期许的看着郑瑾瑜。
郑锦绣挑衅的看着郑瑾瑜,一脸幸灾乐祸。
郑瑾瑜脸上滑过一抹羞涩,小声说:“不麻烦大哥,辰王说教我骑马。”
郑锦绣面色一僵。
郑宏旭哼一声道:“不知羞耻,你们还没成亲呢。”
“他说成亲后再教我。”
郑宏旭:“……”
郑夫人松了口气,淡笑道:“也好,那咱就先不学骑马了。春天到了,外头花儿开得好看,你多出去参加赏花宴。”
“有合适的机会我会去的。”郑瑾瑜说。
清河崔家那边回了信,听说郑夫人想把女儿嫁回娘家,她娘家的嫂嫂也很高兴,便正经的给郑锦绣物色了合适的人选。
为此,她在宗室里,挑选了一个不错的嫡次子,以上京城游学的理由来郑家借住。
人未到,信先到。
郑夫人收到来信高兴的向全家宣布,崔家那边会有一位表哥过来京城游学,会借住在郑家。
不明所以的人挺高兴的,郑锦绣却高兴不起来。
她才不想嫁去清河。
“娘,他多大呀?是表哥还是表弟还不一定呢。”
郑夫人说:“人家十八岁,你说是表哥还是表弟?”
郑宏旭缩缩脖子,道:“好吧,是表哥。娘,是舅舅家的儿子吗?”
“不是,他是我堂叔家的孩子,隔了一辈,回头人家来了,你们还是叫表哥就好了。”
“那他会走仕途吗?”
“这个……我看信上倒是没说。只说他来京城游学,或许会走仕途吧。”
郑宏旭撇撇嘴,“既然走仕途,那他是没考上举人咯?”
郑夫人面色一沉,“老三,说话夹枪带棒的,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郑宏旭一脸不服。
郑老爷开口道:“旭儿,崔家的文学底蕴在咱们郑家之上,不可小觑。许多文学大家不走仕途,并非人家不行。报效朝廷重要,可传承家族学问同样重要。”
郑宏旭不说话了。
郑宏琦在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和他交换眼色。
两人虽是双胞胎,显然郑宏琦比郑宏旭鸡贼。
郑宏旭永远是出头的那一个。
不管郑锦绣愿不愿意,崔家的表哥还是来了。
崔家比郑家门第高,郑家人热情的欢迎人家到来,连不怎么出门的郑老夫人都出来了。
“崔永年见过老夫人,姑父,姑母,表哥表弟,表妹们。”
崔永年书生打扮,生得唇红齿白,天生的冷白皮在阳光的照耀下像在发光。
他举手投足间是一副贵公子的做派,与郑家人互相行礼,全程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简单的一个躬身都显得那么好看。
这可不是暴发户能养出来的贵气,有着几百年底蕴的崔家养出来的贵公子,果然非同凡响。
郑瑾瑜不知道郑锦绣会不会心动,若不是血缘关系,若不是她和谢裴煜有婚约,她感觉自己会把持不住。
这人怎么生得这么好看?
要不……她和郑锦绣换换?
咳咳,想啥的,古人不注重什么表兄妹,她还是在乎的。
崔永年是郑夫人堂兄弟的儿子。
“永年啊,这一路舟车劳顿,定是辛苦了。彦儿,你们几个快带永年去休息,一会儿晚饭咱们再聊。”
“是,娘。”
“多谢姑母。”
“这孩子这么客气,来了这儿就当自己家。”
郑夫人欢喜的让儿子给崔永年安排起来。
家里有专门给客人住的小院,不大,但很精致。
为了迎接崔永年的到来,郑夫人早就让人刻意布置过。
房间布置成清河那边的风格,让他进入小院,有种在自家的感觉。
崔永年感叹,“姑母真是有心了。”
郑宏彦笑道:“早前就听我娘念叨着你要来,她亲自让人布置的房间,表弟满意就好。”
“表兄客气了。”
“你数日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一会儿膳堂再见。”
“好,一会儿见。”

一个照面,就让郑夫人满意至极。
“不愧是我娘家人,不愧是我嫂嫂,你们看这永年一表人才,我嫂嫂可是用心的?”
郑老爷摸着胡子笑道:“用心的,嫂嫂可没敷衍咱们。娘,你看怎么样?”
老太太带着微笑点头,“老身瞧着不错,只是……还得让两孩子满意。”
她看郑锦绣不太高兴。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老太太的眼神移到郑锦绣身上。
郑锦绣忙收起复杂的心思,道:“只见一面,我,我也不知好不好。这种事,全凭爹娘做主吧。”
说是让爹娘做主,可这说话的艺术,已经告诉郑老爷与郑夫人,只见一面还不知道人品好坏,还得观察观察。
郑夫人经她提点又说道:“他会在京中小住一段时间,不急,咱们先看看。”
郑宏琦问:“娘,永年表哥会跟咱们一起去国子监上学吗?”
“信上说,他是要进国子监。”说着她微微皱眉,又看向郑老爷道:“老爷,永年要进国子监,还得你帮着打点打点。”
“这个你放心吧,回头我请谢祭酒吃个饭,同他说说。”
郑夫人自以为给郑锦绣找到了最好的归宿,奈何是她自己在那儿唱独角戏。
郑瑾瑜瞧着郑锦绣脸上的笑容,可是很勉强呐。
这可就有得玩了。
全程她没参与意见,郑锦绣僵硬的笑了半天。
家庭会议散会后,郑宏旭跟在郑锦绣身后叽叽喳喳的说:“这小表哥长得好,瞧着也顺眼。虽说学问上不如你三哥我吧,好在皮相好。锦绣,你觉得怎么样?”
郑锦绣转头看看二哥三哥,一脸为难的说:“崔表哥自然是好的,可是……我若是嫁去清河,以后可就见不着爹娘和哥哥们了。”
郑宏琦与郑宏旭面色一僵。
郑锦绣大大的眼睛落下泪来,“为什么女儿家要出嫁呀,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人离开自己的家人?他好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想像瑾瑜妹妹那样,不要离爹娘哥哥们太远,想见你们的时候,我出门经过两条街就能看到,这样多好。”
郑宏琦与郑宏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郑锦绣又快速的擦干眼泪,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说这些话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娘让我嫁去哪里我就嫁去哪里,不该说这么多。二哥三哥,你们听听就好,千万不要传出去,我不想让娘失望。”
二人见她这般心疼不已。
她是压抑得多厉害,才能在刚才与爹娘笑颜相谈。
“锦绣,别压抑自己,你有什么想法告诉二哥,我们会帮你的。”
郑宏旭说:“是啊,我们会帮你的。你不想远嫁是吗?你放心,我们帮你不远嫁。”
“不要,爹娘会失望的。崔表哥这么好,我要不愿意,就是不知好歹。”
“傻,什么不知好歹呀。就像刚才你说的,他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呀?你不能因为他,离开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啊。你舍不得离开我们,我们也舍不得你。”
“可是……这不是辜负了娘的一片好心吗?要如何向爹娘交代?”
郑宏琦说:“不用和他们交代,你心里也别有负担。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交给二哥三哥。”
二人对崔永年的好感就持续了一天,第二天,他在郑宏琦与郑宏旭的眼中,就成了来跟他们抢夺妹妹的人。
当郑老爷提出让崔永年入国子监和他们二人一起上学时,二人站出来拒绝。
“爹,我们夫子手下的学子们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人,你硬把崔表哥塞进去,怕是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是啊,你直接去找祭酒大人塞人,岂不是欠他一个人情?这世道人情可不好还呐。”
“不如让崔表哥去我们以前那个学府求学吧,也不是很远,可以申请半个月回家一次。”
郑老爷一脸莫名,这两人怎么回事啊?
昨天不是还说要带崔表哥一起上学吗?
崔永年看着郑老爷一脸为难的样子,笑笑说:“姑父,求学的事不劳您费心,家里已经给我安排好了。”
郑老爷,“已经安排好了?”
“是。”
“是去国子监吗?”
崔永年想了想道:“看情况吧,能去就去。”
两人放下心来,心想没有爹的帮忙,他能去国子监才怪。
哼,一个国子监都进不了的书生,想娶咱家锦绣?做梦。
郑瑾瑜不去管外边的风起云涌,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画图纸,出各季的新品首饰。
闲暇时练练字,看看书,作画,弹琴。
或者坐在屋檐下,听着外边的虫鸣鸟叫,守着围炉煮一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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