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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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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少年身量已与成人无异,只是那张脸还带着几分稚嫩。
而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锐利深沉。
团宠女主的哥哥们个个人中龙凤,还真不是吹的。
此时,郑宏秋也看到了郑瑾瑜。
管家低声和他说了什么,他抬眸看向郑瑾瑜,而后向她走过来。
“小妹。”
郑瑾瑜俯身行礼,“四哥,我是郑瑾瑜。”
郑宏秋连续看了她三秒,而后蓦地露出笑容来。
“小妹,去年收到家书,说是你回来了,我便一直想回来看看你。奈何军中事多,过年都没能回得来,这一耽搁你都回家一年多了。这一年多以来,你在家中住得可习惯?”
郑瑾瑜莞尔一笑,“挺好的。”
“哦?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突然换了,这么快你就习惯了?”
郑瑾瑜笑容一僵,对上郑宏秋锐利的眼神。
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配上那攻击力十足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宏秋也被人家上过眼药了。
“过好日子还能有不习惯的吗?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反正是很快就适应了。幸好爹娘没有将孩子换掉的意思,不然……咳咳,姐姐该是难以习惯的。”
郑宏秋收起了笑,怔怔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透似的。
方才初见她时,她明明带着几分局促羞赧,不想仅仅因为自己一句话,她就像换了个人。
扬起了下巴,看他的眼神甚至带着几分嘲讽。
管家眼看四公子与二小姐之间气氛不太对,忙出声打圆场。
“四公子,老夫人还等着见您呢,您不如先去见老夫人,一会儿再找二小姐细聊?”
郑宏秋收回了视线,“好,小妹,回见。”
郑瑾瑜没理他,转身就走。
贺姨娘是老太太送给郑老爷的女人,大概因为这层关系的缘故,老太太对他还不错。
郑家的两位姨娘都有自己的后台,两人为人又老实本分,日子倒也好过。
当然,她们的儿子也都争气。
郑宏秋虽然是庶子,但他自己有本事。
老太太对他稍作提携,他就顺着那条线一路往上爬,如今在军中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自己有官职的情况下,嫡庶之分便没那么重要了。
他出言讥讽郑瑾瑜,郑瑾瑜反唇相讥,并不怕他。
郑瑾瑜回了自己院中,心中想着今日之事依旧难安。
心事重重的煮了茶,喝了一盏,却是坐不住,睡不安。
思来想去,她叫了春梅。
“春梅,安排一下,去店里看看。”
春梅疾步出来,“小姐,您又要出门啊?您今日才受了惊吓,不在家好好休息么?”
“不了,去店里转转吧。”
她必须要做些事来转移注意力,不然老想着那些破事。
“是。”春梅拿了件青色的外袍来,很衬她这一身青翠的衣裙。
出门之时,竟下起了小雨。
春梅问她,“下雨了,咱们还出去吗?”
郑瑾瑜抬头看了看天,想来这秋雨不会很大。
“去吧,回去拿把伞。”
“是,小姐。”
郑瑾瑜就站在门房处等春梅,她回去拿伞了。
不多时,那烟雨朦胧中,一人坐在黑驴子背上缓缓而来。
逐渐近了,她才看清黑驴背上的人。
那不是崔永年吗?他今儿骑着驴子上哪儿去了?
“嘿,小表妹。”
郑瑾瑜冲他淡淡微笑。
眼看下雨了,崔永年想快一些。
奈何那驴子磨磨蹭蹭,眼看到家了,却磨蹭得不走了。
他只得从驴子背上跳下来,拽着绳子又拽又拉。
用力的拉了几下,弄得驴子犯了倔驴脾气。
不但不往前走,还往后退。
崔永年气急,撸起长袍衣袖去打它。
他那几下打下去,像在给驴脑袋上掸灰,驴大爷根本不理他。
崔永年气得面红耳赤。
郑瑾瑜看他与驴子互动,竟是噗呲笑出了声。
一听到她的笑声,崔永年越发的窘迫。
“让表妹见笑了,这傻驴,今儿是累着了,一步也不肯走喽。”
郑瑾瑜转头对门房的说:“还不快去帮忙。”
“是。”
去了两个门房的小厮帮他拉驴,连拖带拽的给拉进后院驴棚去。
“表哥这是去哪里了?”他风尘仆仆的,身上诸多泥泞。
崔永年说:“你还问我呢,不是说去安国寺吗?我骑着驴子紧赶慢赶的过去,一问你们根本没去,我只能自个儿去给佛祖上了一炷香,就又回来了。”
他竟然也跑了一回安国寺?
“那你没听说匪蔲逃窜的事吗?”
“听说了呀,据说还劫持了京城贵女。怎么?劫持的贵女是你呀?”
郑瑾瑜轻轻点头。
崔永年一阵唏嘘,然后拍拍胸口说:“幸好,幸好我没与你乘坐马车去,不然那劫匪若是劫持了我可就出大事了。”
郑瑾瑜:“……”
正好春梅拿了伞来了,郑瑾瑜淡淡的道:“表哥,告辞。”
“哎,下雨了,你去哪里呀?”
“随便走走。”
京城的秋雨绵绵,沾衣不湿,那微弱的凉意让人神清气爽。
郑瑾瑜一身青衣,打着油纸伞,漫步在京城街道。
此时街上人不多,她的背影显得有几分孤独寂寥。
不消片刻,消失在烟雨朦胧中。
茶楼二楼的雅间里,卢慎端着茶杯,收回视线,命人放下窗户的帘子。
“这个郑瑾瑜,真是命大。锦绣妹妹吓得晕了去,怕是能连做三天噩梦,她竟然还能闲情出来闲逛。”
旁边的小厮恭维他道:“公子说得是。”
“哼。”卢慎生气的放下茶杯,淡道:“她乡野之地来的,皮糙肉厚,自当不是京城的贵女所能比的。”
“公子说得是。”
卢慎冷冷一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好了,随时听后公子安排。”
卢慎想到郑锦绣被吓得起不来床,郑瑾瑜却屁事没有,他就气得不行。
他得帮锦绣妹妹出气,让她听了一高兴没准儿就好了。
思及此,卢慎对小厮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这厢郑瑾瑜正在店里看账本,突然听到外间传来嘈杂声。
郑瑾瑜对春梅道:“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春梅去到外间,问明了情况很快就回来了。
“小姐,外面有一对中年妇人拿着一支桂花簪寻事,说咱们用的金子是假的。”
“假的?”
“是啊,他们闹着说要报官,在门口大吵大闹说咱们卖假货,您看如何是好?”
“可检查过了,可是咱们店里出的发簪?”
“检查过了,一物一号,号都对得上。”
郑瑾瑜眸色沉了沉,“走,去看看。”
郑瑾瑜出来了,焦头烂额的掌柜立马向她走来。
“二小姐,您看这……”
“我知道了,让他们把东西拿来我看看。”
“是。”
掌柜的去拿发簪,那两口子还握着不给。
“你们要看号码,也给你们看了,还要做什么?”
“我们小姐要看看。”
“不行,你们拿去了销毁证据怎么办?”
郑瑾瑜走了出来,“我就站在这里看,不离开大家的视线。”

第149章 突破心理防线
此时店面周围都是围观的群众,看这种热闹的人是特别多,即便烟雨朦胧,也不能打消大家看热闹的热情。
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那女的说:“那就给她看看。”
“嗯。”
春梅将发簪接过来,恭敬的给到郑瑾瑜。
发簪一过手,郑瑾瑜掂了掂,就笑了。
“你笑在什么?你可别说发簪不是你们店里的,你们可是对过号的。”
郑瑾瑜没说什么,她直接将发簪还给了那对夫妻,然后对掌柜的说:“去京都衙门报官吧。”
掌柜一怔,“报官。”
“嗯。”
掌柜的立刻安排人报官。
那对夫妻见状却是急了,“报什么官?”
郑瑾瑜淡淡道:“你们不是说我卖假货吗?自然要报官。若是京都衙门的人也认定我卖假货,该怎么处罚我都认。”
“你是高门贵女,你们是想官官相护?”
郑瑾瑜淡淡一笑,“你多虑了。”
她看向围观群众们,提高了音量,“此案我愿意公开给百姓大众,望诸位在此为证。”
意思是并不需要关起门来审理,当着群众的面当场审。
民众听后纷纷叫好。
看郑瑾瑜这么有底气,原本还在指责他们卖假货的民众们又开始为他们呐喊助威。
“生意这么好,人家怎么可能卖假货?那不是自砸招牌的事嘛。”
“或许有什么误会?”
“或许……”大家看那对夫妻面色不善。
那对夫妻此刻脸色青白交加,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想跑都跑不了。
没过多久京都衙门来人了,掌柜上前说明了缘由。
郑瑾瑜又说:“我们愿意当着大家的面证明清白,不然这两位客人会怀疑官官相护。”
郑家的面子他们要给的,人家还真担心郑家小姐让他们走后门。
如果能当场证明清白,那再好不过了,简直是送上来的业绩。
“郑小姐,您要如何自证清白?”
郑瑾瑜淡淡道:“这两位客人说我们店里卖出的发簪黄金作假。”
她刚说一句,那中年女人直接抢了话头去,“本来就是,你们看看这花朵剪开里边是什么?这是金子吗?”
官差接过发簪一看,里边是铁的,很明显只包了层金皮。
“郑小姐,人家有证据,你怎么说?”
郑瑾瑜说:“这支发簪确实是铁包金,但这只发簪不是我们店里售出的发簪。”
那两人一听她这么说,就激动了。
那女的说:“你胡说,谁不知道你们店里卖出的贵重首饰都有编号呀,一物一号,你们掌柜已经对过号了,就是在你们店里买的。”
接着那男的说:“十天前我亲自到你们店里买的,购物契书上还有我按的手印的,我的这张上也有你们盖的章。”
他拿出一张契书展示给大家看,“你们都看看,契书上所写的发簪,是不是这款。”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言论对郑瑾瑜不利。
官差很是为难,低声道:“郑小姐,你看要不要回京都衙门审?”
他想着关起门来审,就好办多了。
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只是普通老百姓。
不想郑瑾瑜拒绝了。
“不用,就在这里。”
“这……唉!随便你吧。”官差没再劝。
郑瑾瑜看了看那对夫妻,继续道:“这张契书只能证明你们确实在我这里买过一只发簪,但并不能证明是这一只。”
两人一愣,随即笑了。
“郑小姐,证据摆在眼前你还狡辩,看来你是指黑为白,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喽?”
“是我的我自然认,可这不是我的,而且……”她看着这两人冷笑道:“我有证据。”
两人笑容顿时有些僵。
可他们想不出她有什么办法证明,即便心慌,仍旧硬着头皮道:“好哇,那就让我们看看郑大小姐有什么证据。”
现在顿时变得十分安静,大家都想看看郑瑾瑜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只发簪不是在他们店里买的。
郑瑾瑜淡笑着接过发簪,道:“但凡们店里的贵重首饰,第一步都有严格管控。做金花的师傅是谁?每一朵金花和重量几何?做主体的师傅又是谁?重量几何?统统都有记录。我只要凭着这只发簪的唯一编号往上一查就知道它是不是出自我们店铺了。”
普通人听得云里雾里,聪明的人已经明白过来了。
“郑小姐,这么做是为了防盗,和追究每一个环节匠人师傅的责任吧?”
郑瑾瑜冲那人微微一笑。
“正是,没想到还能用到破案上。”
都不用郑瑾瑜出口解释,人群里的聪明人已经在为大家讲解这种防盗方式了。
毕竟是贵重首饰,一只发簪够普通百姓吃一年,当然值得严格把关了。
官差也明白了,对郑瑾瑜道:“郑小姐,不知可否查验相关文册?”
“自然可以,我已经叫我的丫鬟回府去取了,请大家稍等片刻。”
那对夫妻还有些云里雾里,一脸懵逼。
想来是不怎么聪明的。
春梅回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抱着一本厚厚的册子来了,护送她的还有两个家丁。
“小姐,这一本。”
“嗯。”
郑瑾瑜接过来,对比着编号,很快就找到了这支发簪的制作记录。
她将册子给了官差,道:“麻烦诸位官爷来查验。”
“好。”官差接过了册子。
那对夫妻终于意识到了不对,惊慌的喊道:“慢着。”
郑瑾瑜向他们看去,“怎么?二位信不过官爷。”
“不错,我们信不过。我们不懂这些,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信不过,那不如由你现场挑选两个你觉得信得过的人一起查吧。”
她大大方方,从容不迫,如此自信赢得一片喝彩。
那两个人面色十分难看,心理防线被一点点突破,已经快绷不住了。
双方人站在一起一对比,谁坦荡谁心虚一览无余。
他们硬着头皮在人群中挑了两个人出来。
“就你们两个了。”
郑瑾瑜对二人说:“二位大哥,麻烦你们帮着做个见证。”
“好说。”
对面茶楼上坐着卢慎,躲在帘子后,只掀起一个缝往下看。

“她该不会真有办法证明这发簪不是他们店做的吧?”
他的狗腿子道:“这……不能够吧,我们请了城里最好的匠人,做得和他们的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
“足以以假乱真,终究不是真的。他们拆分出每一朵花都记了重量,真金和铁包金的重量是不一样的。”
不错,真金和铁包金的重量是不一样的。
官差在两位群众的见证下,证明了这对夫妻拿来的发簪根本不是他们店里的卖出的那一支,重量上对不上。
事实摆在眼前,官差冷冷的说:“二位,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人还咬着牙死撑,“你们说怎么就怎么,我怎么知道这位郑家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郑瑾瑜淡淡道:“二位若是不信,可以在这店里随便挑选两样首饰,咱们用同样的方式查验。”
她这么自信,二人面色越发难看。
围观群众已经完全信了郑瑾瑜的话,对这二人嗤之以鼻。
“死鸭子嘴硬,拿假的来骗人家真金,可真够不要脸的。”
“官爷,他们这种情况应该抓起来。”
官差很给力的说:“这两人故意栽赃陷害,寻衅滋事,当然要抓起来。二位,服不服?”
两人面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郑瑾瑜淡定的说:“二位,去随便挑两件来试试吧,看是否能与我手中册子上的记录对上,否则你们不死心。”
两人知道大势已去,再挑两件来也只是拆分破坏两件贵重首饰而已,最后估计还得他们赔。
可他们哪里赔得起啊。
那女的先崩溃了,扑通一声跪下去。
“小姐,郑小姐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要来讹你们,只是……”
男的推了她一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郑瑾瑜平静的看着他们道:“有人指使你们来栽赃陷害对吧?”
“这……”
“从看到你们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了。”
两人目瞪口呆。
郑瑾瑜说:“这一支发簪得八十多两银子,二位只是普通布衣,怎么可能花八十多两银子买一只发簪?”
这不是买不买得起的问题,比如一年只能赚十万的家庭,怎么可能花二十万去买个包呢?
当然,个别虚荣心爆棚的奇葩除外,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奇葩呀?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男的也默默跪了。
郑瑾瑜继续说:“你们只要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对我们栽赃陷害的,我就饶了你们。”
那男的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半个月前,有个人拿了一百两银子过来,让我们去买这只发簪,说剩下的钱归我们,买回的发簪他带走了。两天前,那个人又来了,拿了一支一模一样的发簪来找我们,说是假的,要我们来找你们店铺闹事。”
“哦?”郑瑾瑜惊讶,“为什么说是一模一样,而不是说就是那只?”
“重量不对。”那男子说:“我是卖猪肉的,一刀下去误差不会超过两钱,过我手一掂我就知道不是那一支。”
郑瑾瑜点点头,听着这意思,要查出那人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对官差道:“若是他们配合,找出了要害我们的那个人,就放了他们吧。”
“好。”
“多谢!”
两人被官差抓走了,郑瑾瑜也转身回了店里。
周围的人说了一会儿,也都陆续的散了。
对面的茶楼上,卢慎气得摔了杯子。
随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片刻,卢慎转头对那随从说:“你立刻出城去,到庄子上躲几天。”
“是,公子。”
那随从立刻就跑了。
郑瑾瑜处理了店里的事后,带着丫鬟撑着青色的油纸伞回了郑家。
郑夫人似乎是听到了风声,正要出门来帮她解决,不想就看到她回来了。
“瑾瑜,娘听说店里出了事,对方报了官,将你堵在店里了。”
郑瑾瑜淡淡一笑,“娘,已经没事了。报官不是对方报的,是我报的。”
“啊?你报的?”郑夫人一脸惊讶,又带着担忧的眼神问她,“你跟娘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人拿着假货来讹我们,说我们店铺里卖假货。我报了官,并当场拆穿了闹事的人。”
郑夫人听说她罢,点点头,一脸欣慰,“看到你能处理这些复杂的事,娘真为你高兴。今日你才被匪蔲劫持受了惊吓,如今又忙着店里的事,一定累着了吧?快回去休息,你四哥回来了,今晚有个家宴还有得累。”
“是,娘亲,那我就先退下了。”
“去吧。”
郑夫人看着郑瑾瑜离开,又招了随行的小厮过来问话。
事无巨细的问完,得知郑瑾瑜漂亮的处理闹事的过程,惊讶之余,又真心为她高兴。
“夫人,对方拿着的发簪与店里现售的简直一模一样,而且那发簪一物一号,与人家前些日子买的那只也对得上,连掌柜的都荒了,二小姐还能临危不乱,真是让人佩服。”
郑夫人满意的笑了,心想,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寻常贵女们遇上这种事,哪有不慌的?她却能临危不乱的将事情处理漂漂亮亮,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等郑老爷回来了,她将郑瑾瑜以已身换长嫂的事,以及店铺以假乱真闹事的事,都给郑老爷说了一遍。
说完还高兴的道:“你说就咱们瑾瑜这胆识,这智慧,要不是女儿家,她是不是比她几个哥哥都强?”
郑老爷点点头,“瑾瑜确实一次次让你我惊喜,让人刮目相看。可是……怎么一天之内遇上这么多麻烦?不会有人针对她吧?”
郑夫人一怔,道:“那匪蔲的事我打听过了,应该是巧合。辰王在负责这个案子,你要不放心,改日向辰王打听一下。”
“嗯,那发簪的事呢?”
郑夫人深吸一口气,哼一声道:“这个事是人为的,那对夫妻已经被抓进京都衙门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幕后主事。”
说完,她又愤愤道:“多半是对家的人干的,嫉妒我们生意好。”

郑夫人特许他的亲娘贺姨娘也上了桌。
不能厚此薄彼,今日罗姨娘也不用站在郑夫人身后伺候了,直接可以上桌吃饭。
郑瑾瑜来了,才知道大嫂萧萱没有来,郑锦绣也没有来。
郑夫人的解释是,今日她们去寺庙上香,路遇匪蔲,受了惊吓,须得卧床休息,就不来了。
萧萱就不说了,她都流产了,自然不能来。
可没想到郑锦绣也因受了惊吓不来,早知道郑瑾瑜也不来。
反正初见后她对郑宏秋就不喜欢。
如今的她,又不是初来乍到之时,需要讨好这个讨好那个以求生存,现在的她,只需要看谁顺眼和谁相处。
郑宏秋听完郑夫人的解释,似笑非笑的看向坐在她下首的郑瑾瑜说:“听说小妹还被匪蔲劫持到了船上,小妹却未被惊吓到,倒是挺有胆识。”
郑瑾瑜淡淡一笑,说:“四哥说错了,我被惊吓到了。原本我也是打算在房中好好休息的,这不听说四哥回来了,不想落四哥面子,才强撑着身子来了嘛。”
你喜欢的妹妹,可是连你的接风宴都不来呢。
郑宏秋笑容僵住。
贺姨娘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俩,又看向郑夫人。
郑夫人不傻,这一番话下来,又岂会不知两人在唇枪舌剑?
可他们好像不认识吧,为什么初次见面就对上了?
“咳咳。”老夫人咳嗽两声,打破僵局。
她看向众人道:“今儿是个高兴的日子,老说匪蔲做什么?秋儿,边关那苦寒之地,你吃不好吃不暖的,定是受了不少罪。来,多吃些,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祖母。”
郑瑾瑜吃了饭就走了,他们还要看戏,让他们看去。
结果从膳堂出来没多久,被郑夫人叫住。
“瑾瑜。”
郑瑾瑜停下来,“娘亲,找瑾瑜何事?”
郑夫人看着她,见着廊上烛灯下的女儿长得越发的标志了,与去年初见时她的模样,可谓是天差地别。
不止是容貌身形上,她的目光不卑不亢,从容不迫,浑身气度都透着一股豪门贵女的高贵典雅。
真不愧是我女儿。
“瑾瑜,你可是不喜欢你四哥?”
郑瑾瑜轻轻勾起嘴角,“怎么会呢,四哥与二哥三哥一样呢。”
郑夫人了然。
她与老二老三关系不好,说老四和他们一样,想来便是了。
老四与他们差不多大,小时候与锦绣相处多些,所以也觉得瑾瑜回来会抢走锦绣的宠爱吗?
真不明白这些孩子脑子怎么想的,她明明对两个女儿一样好。
“回去休息吧,你四哥在家待不了两天就得走。”
“是,女儿告退。”
郑瑾瑜回去了,进了玉笙院,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舒服。
“哎?”
房梁上一道声音吓她一跳。
郑瑾瑜急忙关上门,回过身来。
“你怎么又来了?”郑瑾瑜四下看了看,又道:“你怎么又不走正门?”
谢裴煜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在她跟前。
“走正门,得递帖子,先和你爹娘寒暄半晌,经过他们和同意才能来见你,麻烦又耽误事。而且晚上不能来,只能白天。白天我忙着呢,哪有空啊。”
说话间,他帮郑瑾瑜把披在身上的披风取下来,顺手挂在架子上。
郑瑾瑜白了他一眼,“那你可知道你晚上爬墙过来不好啊?”
“知道啊。”
“知道你还爬墙?”
谢裴煜定定的看着她,“听说你的事了,担心你。”
郑瑾瑜一怔,“哪一件?”
“下午有人故意为难你。”
“哦,那算哪门子为难?生意场上很正常。”
“上午你受了惊吓。”
“没有。”
“还说,被抓到船上你不害怕?”
郑瑾瑜一怔,随即道:“你不是在马车上安慰我了吗?”
谢裴煜:“……”
“这么好哄?”
郑瑾瑜:“嗯……?”
“若换了旁人,不得逮着这机会矫情个够。逢人便哭,引得全家人心疼安慰,你高低得在我跟前哭好几场才能哄好。”
郑瑾瑜:“……”
“你说的是郑锦绣吧?”听说她现在就逢人就哭,郑宏琦和郑宏旭安慰了半下午都没哄好,全家都去哄了个遍,连老夫人都杵着拐杖去她院里安慰了。
搞得吃饭的时候那兄弟二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是奇怪。
谢裴煜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道:“你知道啊,你也不知学学人家。受了惊吓也不知在家好好休息,怎的还跑去店里逞强?”
郑瑾瑜道:“幸好我去了,不然我的店铺就要被人讹了。”
谢裴煜轻笑了下,“你怎不知正是因为你今日去了,所以才会有人来讹你。”
郑瑾瑜一怔,“你知道是谁?”
谢裴煜轻轻点头。
郑瑾瑜眸光闪了闪,“告诉我,是谁?”
“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郑瑾瑜:“……”
她心想,要不是你这张脸,真是要油我一脸。
郑瑾瑜生气的转身。
身后声音立刻道:“行了行了告诉你,是卢慎让人干的。”
“卢慎?”郑瑾瑜转过身来。
“嗯,上次你不是让我派人盯着卢慎嘛,还以为是你想多了,观察这些日子来,发现他果然对你有很大敌意。”
郑瑾瑜冷笑,“为了讨郑锦绣欢心,是不是?”
谢裴煜神色凝重的点头,“郑锦绣会故意引诱卢慎针对你,你可要小心些。”
“放心吧,我都知道,我才不上他们的当。”
谢裴煜深吸一口气,“原以为,郑锦绣只是为了娇柔做作了些,却不想嫉妒心那么强,行事如此恶毒,还没有丝毫感恩之心,她……”
他抬眸看着郑瑾瑜,看她面色难看,声音又戛然而止。
郑瑾瑜听他不说话了,又问道:“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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