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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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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郑瑾瑜对萧萱淡淡道:“大嫂,娘家人可不止咱们,诺,你看,人这种有认的正经姻亲是王家。”
萧萱搅紧了手帕,很是生气。
“不是说了是平妻吗?他们这么区别对待,只认王家人为亲家,那不是打爹娘有脸?今日一过,还不知人家怎么笑话我们郑家。”
萧萱是郑家长媳,将来就是郑家的主事主母,她确实在乎郑家的名声。
不过郑瑾瑜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一是她作为现代人,这种家族荣辱感不强。她觉得谁丢人,丢的是她一个人。
二来,她对郑家人无感。除了不太受郑锦绣影响的大嫂和没在家的小弟之外,其他人丢人关她郑瑾瑜什么事?
不过看萧萱生气的样子,她还是将她往后拉,“走吧,我们到前面去,一切等爹娘来了再说。”
萧萱忍下了这口气,现在是娘当家,她再有不满也应该等娘来了再说。
她所不知的是,郑夫人和郑老爷来不了啦。
郑老爷与郑夫人换好衣服,眼看要准备出门。
半道碰见了专程给老太太准备饮食的婆子,他又随口问了一句,“老夫人近日胃口可还好?”
在他身后的郑夫人蓦地就紧张起来。
那婆子什么都不知道,老实的回答,“昨晚和今早上送给老夫人的膳食都没动,怕是胃口不太好,我中午给她换个口味。”
“没吃?”郑老爷一脸惊讶,向郑夫人看过来。
郑夫人张了张嘴,道:“这两日我忙着锦绣出嫁的事,一时没顾得上娘那边,等从卢家回来我再去问问看。”
郑老爷知道她最近辛苦,也没多想。
只是得知自己老娘已经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了,他怎么都没心情去卢家喝喜酒。
“去卢家不急,我去看看娘吧。”
郑夫人知道瞒不住了,那捏紧的拳头突然松了,跟在他身后一起去老夫人院里。
罢了,左右已经出了门子,现在发现老太太去世也没关系的。
郑夫人这么安慰自己。
本来应该出门的郑老爷和郑夫人突然杀了个回马枪,杀得罗姨娘猝不及防。
她听命于郑夫人,此刻正在安排老夫人院里上下的人瞒紧了老夫人已经去世的事,被郑老爷来撞个正着。
郑老爷不敢相信,疾步上前盯着罗姨娘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去世?”
罗姨娘面色苍白,看了一眼郑老爷身后的郑夫人,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去。
“老爷,老夫人……老夫人去了。奴婢不是有意瞒您,今日是大小姐出门的大喜日子,奴婢以为……以为您和夫人去卢家喝喜酒了。”
郑老爷红着双眼,一把推开罗姨娘,大步的向屋里走去。
郑夫人上来扶起罗姨娘,小声的在她耳边说:“别慌,就说早上叫不醒了。”

郑老爷哭了一把泪,“娘去了,都不知什么时候去的,身子都硬了。”
郑夫人压住心虚,上前探了探鼻息,然后与郑老爷一道跪在地上痛哭。
哭了一会儿,她又问身后的罗姨娘,“小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老夫人没的?”
罗姨娘说:“老夫人睡得比较久,我怕她饿着,就来叫她起床,不想就叫不应了。”
于是郑夫人就对郑老爷说:“老爷,娘怕是昨晚就没了。娘这一生行善积德,儿孙满堂,她是在睡梦中没的,没受什么罪,这是善终。”
中年丧夫丧子,老来死在孙女出嫁的这一天,死了半夜都没人发现,这算什么善终?
郑老爷将这些话压在心里,没有说,只道:“我都没给娘送上终,我……我真是不孝。”
这里的习俗,要儿孙们在老人闭眼的那一刻守在身边才算送终。
一般人家在老人病得厉害的那几日都会守在床前,看着她咽气。
在他看来老娘孤独的死在床上,什么时辰死的都没人知道,这算不得给老娘送终。
这么大一家子,谁都没给她送上终。
郑老爷愧疚不已,“娘前几天就很不好了,大夫都说了,就那几天,我却没当回事。夫人,我们应该在家守着她才是。”
“我……是的是的,这几日忙着锦绣的事,忽略了娘。老爷,我对不住娘。”
“唉!”郑老爷叹了口气说:“这也不能怨你,这几日……”他想到郑锦绣,心里突然冒出怨恨的情绪。
他们为这个养女付出太多,不但为了她亏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因为她没能给生母送终。
为了她,可真是将生他的,他生的,都给亏了。
不管怎么说,总之将她嫁出去了。
他们作为养父母不欠她,不亏她,还对她恩重如山。
不盼着她记着他们的好,只要以后她不会怨恨他们,不再给家里惹麻烦就好。
“发丧吧。”郑老爷无力的说。
郑夫人一怔,脸上还挂着泪痕。
“现在发丧?”
郑老爷看了看从里到外跪了一地的下人,道:“现在不发丧等什么时候发丧?”
“可是今日锦绣嫁人,她前脚刚出门,咱们后脚就发丧,外人还不知怎么说她呢。要不咱们压一日,明日再发丧吧。”
郑老爷吃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为了郑锦绣,一个养女,你要押后给我娘发丧?”
他们做夫妻多年,郑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郑老爷这样的表情。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再说下去,不但会惹怒他,影响夫妻情分,发丧的事也谈不下来。
郑夫人忙道:“是我一时糊涂,锦绣的事再大也大不过娘去。来人,发丧。”
终于能发丧了,贺姨娘从昨天下午发现老太太去世后,一直到现在都没睡。
那一串丧炮一直被她放在身边。
一听到夫人发话可以发丧,她便急忙拿了丧炮出去点。
“老夫人,奴婢给您开路了。”
半上午放鞭炮?
听到这鞭炮声,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老夫人去了。
郑老爷还在老夫人跟前过着,郑夫人去安排家里办丧事。
让郑家人上下迅速将府中的喜帖红绸取下来,全都换成白色。
又安排他们去门口挂白灯笼,升白帆。
一番安排下来郑夫人身心俱疲,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夫人,您没事吧?”
郑夫人扶着额头轻轻摇头。
幸好只是黑了一瞬就恢复正常。
这些日子以来,家里出了太多事,郑锦绣的婚事又有太多的变动,接着又是老夫人离世。
孙女刚出门,家里就挂出了白帆,还不知人家怎么说呢。
但她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
咬咬牙坚持,“快去准备吧。”
罗姨娘说:“奴婢扶您坐会儿吧,近来您太累了。”
郑夫人点点头,没有推迟。
罗姨娘忙碌一番又回来,“家里的事都安排下去了,公子小姐都在卢家喝喜酒,您看是现在请他们回来,还是等会儿?”
郑夫人想了想问:“吉时是何时?”
“未时一刻。”
“未时?”郑夫人轻声念了一句,又道:“那就等一会儿吧,等他们拜了堂再说。”
“可咱家的白帆……”罗姨娘为难的说:“白帆一挂出去,大家都会知道咱们家在办丧事。今日卢家宾客众多,人多眼杂的,怕是很快就会传到公子小姐们的耳朵里。”
郑夫人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说:“那就先不挂,把家里的事弄好,灵堂布置起来,让人给老夫人换上丧服,请进棺材里。”
“是。”
郑老爷是在下人给老夫人换丧服的时候出来的,隐约听到下人说白帆先不挂。
他拉着了闲话的下人,问道:“为什么不挂白帆?”
那说话的丫鬟还小,也不懂,便直话说了,“是夫人吩咐的,说是等会儿再挂。”
郑老爷眸色暗下来,疾步走向郑夫人所在之地。
她正坐在椅子上休息,身后一个小丫鬟正在给她揉太阳穴。
郑老爷见此情景,睚眦欲裂。
“我娘去世了,全家都忙着。你作为夫人不去张罗,在这里做什么?”
“我……”郑夫人本想解释她刚才险些晕倒,所以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不想,话刚出口,就被郑老爷打断。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让人挂白帆?是不是又是为了那个养女?”
郑锦绣,是他曾经疼爱的女儿,从小到大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
现在,是他口中的养女。
郑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难道说错了吗?为了这个养女,我娘孤零零的死在床上,没一个人给她送终。为了她,我娘发丧还得押后,连白帆都不能挂出去,是吗?”
郑夫人从来没见样子。
此时的郑老爷双眼赤红,青筋爆起。
郑夫人抿着唇,紧紧的握着拳头,就那么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谁也不曾让谁一步,似乎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摇摇欲坠。

罗姨娘进来就看到二人对峙的场景。
她急忙上前打圆场,“老爷,夫人最近太累了,刚才还险些晕倒。这不,我刚去拿了药过来给夫人服用。”
她手里拿着一只药瓶,塞子打开,瓶中药丸子散发出浓烈的药味。
那浓烈的药味钻进郑老爷鼻腔,看着妻子略苍白的脸,他终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在他走到院中时,屋里的人听到他冷冷的吩咐下人两个字。
“挂帆。”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养女耽搁生母的大事。
郑夫人身子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
她难过的说:“我为这家生儿育女,劳心劳力,他竟然这么对我。”
罗姨娘安慰她道:“夫人,老夫人刚过世,老爷心里难过。”
“我知道他心里难过,谁死了娘能不难过?可是他也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为了这个家都快累晕了。”
罗姨娘没再说什么,只将那药递给她。
吃了药,郑夫人又问:“老院子的事,都安排好了吧?”
“夫人放心吧,奴婢都敲打过她们了,不会走漏风声的。”
郑夫人点点头。
原本老爷就因为没有给他老娘送终而心里不舒服,要是让他知道他老娘昨天下午就走了,孤零零的在床上躺了一夜才发丧,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拜堂后才会吃席,时间还好。
郑瑾瑜和萧萱遭到冷遇,不愿意去受人白眼,两人便找了偏僻没人的地方待着。
没过一会儿郑瑾瑜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熟人,挂着雪花的苍竹后,那白色的人影苍凉孤寂。
吹了冷风,他手半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显得有几分脆弱。
郑瑾瑜定定的看着他。
身旁的萧萱注意她心不在焉,便停下吐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远处的人冲她们礼貌的笑了笑。
萧萱便冲那人行了个万福礼,又对郑瑾瑜道:“去吧。”
郑瑾瑜侧头看向萧萱说:“我去了,你可就一个人看她们白眼了。”
萧萱蓦地轻笑,“怎么会呢,我又不去凑热闹,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那……我去了?”
小姑娘还有些害羞,萧萱帮她将散落的耳发整理了一下,笑着说:“要去就去呗,别让人家等久了。”
郑瑾瑜这才丢下萧萱向远处的谢裴煜走去。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养伤吗?”她声音压得很低,袅袅绕绕勾得人心痒痒。
谢裴煜笑了笑,也故意压低了声音,“我也想来喝个喜酒。”
郑瑾瑜哼了一声,“伤得那么重还喝酒?你也不怕没力气爬起来过年。”
谢裴煜微笑的看着她,“你是在关心我吗?”
郑瑾瑜:“……”
“好,你说不喝,那我就不喝。”
“不喝喜酒你来干嘛?”
谢裴煜:“……”
“咳咳,其实是我想见见你。”顺便让大家都见见我
他太久没露面了,该出来让人看看的。
许是他看她的眼神太过炙热,她被烫得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我不是前几日才看过你了嘛。”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已经连着五日没见你了。”
郑瑾瑜笑了笑,“你这人……”
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她转移了话题,“你伤好了没有?”
“嗯,好多了,我都能走了。”
“那我们去前面走走?”
“好。”
他是能走了,但走得很慢,但看起来很稳。
担心被人看出什么来,他也不敢走快。
这么忍着肯定不好受。
郑瑾瑜说:“人也看了,找个理由回去吧。”
他不是非得观礼吃席的,出来溜达一圈,让人知道他没什么事就行。
其实他刚才就可以走了,多待一会儿就是为了来看看她。
现在人也看了,便该走了。
偏偏这时有几个丫鬟匆匆而来。
看到郑瑾瑜,几个小跑起来,“小姐,小姐不好了。”
领路的人是卢家的下人,身后跟的是郑瑾瑜的丫鬟春梅,还有郑夫人身边一个丫鬟。
“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郑夫人身边的人都来了。
春梅说:“老夫人……老夫人走了。”
前几日老太太就快说不出话来,现在……去了?
“走,回府。”
郑锦绣的拜堂不看了,喜酒也不吃了。
卢夫人不是觉得郑家丢脸吗?好,你家的媳妇没个娘家人观礼,慢慢丢脸去吧。
至于郑锦绣会怎么样?那不关她的事。
“二小姐,不知少夫人在哪儿?”
“我大嫂在后边,你从这边过去就能看到她。”
“多谢二小姐。”
郑瑾瑜欲带着春梅回府,转过身来看向谢裴煜,“我得走了,你……”
“我也走了,我得回家把这事告诉我娘。”
郑瑾瑜点点头,带着春梅离开。
萧萱的丫鬟等在门房处翘首以盼,看到郑瑾瑜出来,就急忙出来问,“二小姐,我们少夫人呢?”
“你们少夫人马上出来,你就在这里等。”
“是。”
急匆匆的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她和萧萱坐的一辆马车来。
这会儿再去找马车耽误事,还不如等萧萱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没等到萧萱,反倒是看到郑宏琦和郑宏旭匆匆出来了。
两人一出来就看到了郑瑾瑜,“你也知道了?”
“是啊,祖母走了。”
“唉!”郑宏琦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巧,我们都走了,不能看着锦绣拜堂,也不知人家会怎么笑话她。”
郑瑾瑜冷笑,这个蠢货,郑锦绣就那么重要?
你亲祖母死了你不急,你担心郑锦绣被人笑话。
古人重孝道,家中长辈去世是大事,一般来说得守孝。
父母辈守孝三年,孙辈守一年。
要是亲孙子孙女,现在都可以阻止他们拜堂了。
呃,她就是亲孙女,她和谢裴煜的亲事得押后了,真好。
郑宏旭看向郑宏琦道:“二哥,我们先回去吧,表哥会留下来观礼。”
崔永年是亲戚,还是郑夫人娘家那边的亲戚,不用立刻到场。等灵堂搭建起来,去上炷香就好了。
他俩坐着马车先走。
郑瑾瑜等着萧萱出来后才一起坐马车离开。
半路萧萱在马车里一直说:“怎么那么巧?这也太巧了吧。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吉时了,现在传出祖母去世的消息,那大妹妹……唉!亲事照旧,也不知人家会怎么说大妹妹。”

“她又不是亲生的,不守这规矩也不打紧的。”
“话不能这么说,人家不得骂她白眼狼啊。郑家养她这么久,祖母可是当她心肝一样疼。”
郑瑾瑜心里当然清楚,反正郑锦绣白眼狼这帽子稳了。
郑瑾瑜淡淡道:“回头大伙儿说得话难听些,但也是她最好的选择了。他们三个人一起拜堂,她要是选择现在退下来,高兴的是王家人,估计卢家也巴不得。回头人家还会说这叫天意,她不当妾也得当。”
萧萱心里吐槽,三个人拜堂,真是荒唐。
没准儿老夫人现在去世还真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她执意现在拜堂,这叫逆天而行。
当然,她一个做大嫂的,这些话不能说出口,只能藏在心里吐槽。
“对了,二弟三弟他们回去了吗?”
“他们回去了,就比你先出来一会儿。”
萧萱倒吸一口凉气,“那我们都走了呀。”
“是啊,只有崔表哥留下来观礼。”
崔永年是亲戚,不用立刻到场,萧萱没再说什么。
郑家人都出了,除了一个亲戚崔永年。
至此,还没有人告诉郑锦绣郑家老夫人已经去世的事。
郑夫人对她是真的好,虽然拦不住郑老爷挂帆,但她安排了人阻截一切关于老夫人离世的消息传进郑锦绣的耳朵里。
郑锦绣什么都不知道,举着扇子走进了喜堂。
今日的卢慎意气风发,高兴得合不拢嘴。
那满面的风光,哪里还有前两日为爱翻墙被家里人打得半死的狼狈样?
一左一右两个新娘子,一个是他喜欢的人,一个是他想得到的权利,这等齐人之福,羡慕死了他的小伙伴们。
人群中,嫉妒的小伙伴们窃窃私语。
“左拥右抱,你可知慎哥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啊,我也正纳闷儿呢。”
“你没问他。”
“问了啊,早就问过了,他嘴巴紧得很,不说,问得急了就说他魅力大。”
“我呸,他魅力大?他……”
“嘘,你可小声点吧,别忘了这是在卢家,这是人家大婚的日子,你想闹事是不?”
说话的人缩了缩脖子,又压低了声音道:“拜堂都开始了,怎么不见郑家的人?”
不光他们觉得奇怪,这会儿大家都觉得奇怪。
郑家人怎么一个都没有?
除了一个借住在他们家的崔永年。
这是郑夫人偷偷安排的,让人悄悄的将人叫回来。
“他们不会没来吧?毕竟郑锦绣是养女,又不是郑家亲生的。”
“怎么可能?我早就看到郑家兄弟了,来得比我还早。”
“我也见过郑家少夫人,还有二小姐。”
“是啊,他们来了的,和我一前一后下的马车。这会儿人呢?都拜堂了。”
这时,有来得晚的宾客道:“我路过郑家的时候,看到他们家在挂白灯笼还有白帆。”
“啊?大喜的日子挂什么白灯笼白帆呐?莫不是……他们家死了人?”
只能用死了人来解释了,不然为什么郑家人一个没再。
“郑家死了谁,能让他们喜酒都不吃了就赶回去了?”
“听说他们家老夫人身体不太好,怕不是他们家老夫人没了。”
啥?老夫人没了,那他们还在拜堂?
这下可热闹了,下方讨论得激烈,热闹程度掩盖了上头拜堂。
郑锦绣身子摇摇欲坠。
她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
没有看到哥哥们,连讨厌的郑瑾瑜都没见到,崔永年身边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
他们都在说,郑家挂了白帆,换了白灯笼,家里死了人。
那老不死的,终于死了,可为什么不早死晚死挑在现在死?
她要毁了她吗?
不,不可以。
郑锦绣装着没看见,没听见,拜高堂,拜天地,夫妻对拜。
三个人的夫妻要怎么对拜?
她盼着卢慎先与她对拜,可是卢慎才刚转向她,就听卢夫人咳嗽一声,瞪了卢慎一眼。
然后卢慎又转过去和王拂珍拜。
郑锦绣看到了王拂珍嘲讽她的笑容,让她眼眶生疼。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呀?
郑锦绣用余光看了看人群,那些人还在窃窃私语,看些她的眼神让她难受极了。
终于熬到进了洞房。
这时,她身边的丫鬟夏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大小姐,老夫人没了。”
她已经猜到了,可听到自己身边的丫鬟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心里发紧。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哪怕她再多熬几个时辰也好啊。
“大小姐,老夫人没了啊。”夏莲以为她没听见,继续说。
郑锦绣气得不行,咬着牙冷声道:“本小姐听到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难道我要立刻打道回府吗?拜堂时我已经输给了王拂珍,今晚洞房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输她,我必须得把卢慎留在房中,知道吗?”
夏莲瞪大了眼睛,心想那可是把她当眼珠子疼的老夫人啊,大小姐自私自利,冷心冷情让她害怕。
“知……知道了。”
郑锦绣烦躁的摆摆手,“去吧,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务必得让卢慎今晚来我的房间。”
“是,奴婢告退。”
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无后退的可能。
娘家不能靠一辈子,以前她还不怎么觉得,觉得家人那么宠爱她,不可能因为她嫁人了就对她不好。
今日她到了卢家,她拜堂这么大的事,郑家竟然一个人都没来,让她彻底看清现实。
出了郑家那道门,她便不再是郑家人。
如今的她是卢家人,没有父母的疼爱,她只有卢慎了。
卢慎再不是个东西,她都别无选择,只能牢牢的抓紧了他。
夏莲出去没一会儿,方二丫进来了。
“大小姐,奴婢拿一些吃食过来,您看要不要吃一些?”
郑锦绣淡淡的瞥了一眼,“放下吧,我要饿了会吃的。”
“是,奴婢告退。”
郑夫人给方二丫赐了名,现在她叫方锦瑶。
和锦绣只差一个字。
郑锦绣觉得这个名字侮辱了她,把她拉低到和方二丫同等的位置。
一个乡下丫头,她怎么敢?她怎么配?

第263章 养了个白眼狼
所以她不准方二丫自称为方锦瑶,平时就二丫的喊,也让身边其他人也这么称呼她。
方二丫未成气候,得靠着郑锦绣过日子,不敢反驳,忍了下来。
郑家正在紧锣密鼓的办丧事,灵堂搭建起来了,帖子也都得写好安排人挨家去送。
今天明天都是最忙碌的时候。
今天要把一切都安排好,送请帖,安排明天的宴席。
明天得紧着办丧事,又得招呼前来祭拜的宾客。
这一日,连郑瑾瑜都没闲着。
她正在帮家里写请帖。
郑家是大户人家,要请来祭拜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所以请帖必须得认真写。
她倒是没问题,从小书法就拿过不少奖,字是顶顶的好字。
只是太多了,写得手腕疼。
歇息的时候,郑瑾瑜揉了揉手腕,对正磨墨的丫鬟春梅说:“别磨了,叫个人去门口守着,崔表哥一回来就将人请过来。”
受不了,手腕疼,必须得找崔永年来一起写。
这活儿还是她自己揽来的。
因为按照规矩,孝子孝女以及孙字辈的都得去灵堂跪拜守灵,配合做法事。
她和老太太不熟,她才不愿意去跪。
况且不是跪一会儿啊,那一场法事下来两个时辰,一次就得跪两个时辰呐。
膝盖疼还是手腕疼,她选择手腕疼。
好在半下午的时候崔永年回来了,她玉笙院的丫鬟给力,直接将人带了过来。
郑瑾瑜像看了救星似的,招呼丫鬟给他上茶,准备桌子干活。
茶崔永年喝了,到干活的时候他摆摆手道:“不成不成,我今儿喜酒喝得多,现在还晕乎乎的,写不了。”
郑瑾瑜立刻对丫鬟说:“让厨房煮碗醒酒汤来。”
崔永年道:“喝醒酒汤也不成,我晕乎乎的那字就写不好,回头人家认不出来,平白让人笑话去。”
郑瑾瑜笑眯眯的道:“没关系,只要是你写的,他们要是不认识,绝对不会说你写得不好,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才疏学浅。”
名人效应就是这样,写得认不出来,那是稀世狂草。
普通人写得认不出来,那叫鬼画符。
崔永年听她这么说,哈哈地笑了起来,“好像有道理。”
他撸起袖子豪迈的说:“来,拿笔墨来。”
春梅急忙给他安排上。
一只狼毫挥得那叫一个快,刷刷几下就一本。
他那字和郑瑾瑜规整的簪花小楷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春梅看不懂,可她也知道字是按个算的,比如春梅二字,就是两个字。
可崔永年这字都不成个数,这也能行?
有了崔永年的加入就很快了,郑夫人给到郑瑾瑜那串长长的清单很快就写完了。
“诺,这也行了吧。”
郑瑾瑜笑笑说:“行,一会儿我告诉送帖子的人,这是青禾先生写的,保证没人敢笑话。”
写完了她也不想去灵堂跪拜,又给自己找了别的活儿。
好在郑夫人和郑老爷都很忙,大嫂和两个哥哥又在跪拜磕头,没人管她。
她住的地方离灵堂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那锣鼓声几乎都能传到她耳朵里,夹杂着的哭声,时不时的也能传进来。
风吹得有些冷,丫鬟这会儿没在,她起来关窗户。
刚走到窗户口,就听到两个丫鬟在小声的交谈。
“这会儿可别去前院了,老爷正在发火呢。”
“老爷发什么火?老夫人刚去了,老爷不应该哭丧吗?”
“哎呀,哭什么丧啊,都快气死了。”
“怎么了?”
“还能怎么?还不是因为大小姐啊。老夫人去世的事,已经让人传过去了,大小姐知道了,可她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磕头的事,听说她还让夏莲帮她把卢公子拉去洞房呢。”
“哎呀,这种事怎么传出来的?”
“夫人让陆妈去卢家通知她的呀,她在洞房里,陆妈又见不着她,不得通过夏莲啊?夏莲把老夫人去世的事告诉了大小姐,夏莲从屋里阴着脸出来,说大小姐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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