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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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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转头看向自己时,那一闪而过的厌恶,让她可爱的形象在她心中消失无踪。
“妹妹来了。”郑锦绣热情的上来挽着她的胳膊,“妹妹怎么穿成这样?”
她希望看她打扮得不如自己隆重,这样才不会在长公主面前抢自己的风头。
可是这套衣服是谢裴煜送的,她心里就不舒服了。
这小贱人不会是故意的吧?穿着谢裴煜送的衣服来见长公主。
“我的衣服怎么了?”郑瑾瑜眨巴着眼睛一脸不解的样子。
看着郑锦绣那神色变幻就想笑,她几乎都猜到了郑锦绣复杂的心理活动。
得嘞,就算她俩谁都得不到谢裴煜,她也得时不时的穿着谢裴煜送的衣服来刺激刺激她。
“瑾瑜,长公主到来,你应该打扮得隆重一些,昨日娘亲不是告诉你了嘛。”
郑瑾瑜说:“长公主是来看姐姐的,我不能打扮得像姐姐那样隆重,未免喧宾夺主。”
郑夫人一听,又笑着夸她,“还是瑾瑜想得周到,娘亲一高兴就忘了。行吧,这身衣服也挺好的。”
她想夸吧,那小镇上买的衣服哪里能跟京城闺秀们的高定比呢?
想了好一会儿只吐出两个字,“合身。”
没过多久长公主就来了,郑夫人先是行礼,随后又急忙邀请她入座,招呼两个女儿上来拜见。
人家身份摆在这儿,她和郑锦绣都跪在蒲团上给长公主行了大礼。
长公主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格外好听,“免礼,都起来吧。”
此至,她们才可以抬头看长公主。
郑瑾瑜万万没想到长公主长这样。
由于在原著中长公主气哭女主,所以在她还是读者的时候,她心中的长公主是生得尖酸刻薄,一副克夫相。
谁让她的驸马年轻轻的就战死了呢。
不想郑瑾瑜见到真人,长公主竟没有半分刻薄之相,反而美艳无双,高贵无比。
发鬓梳得一丝不苟,满头繁重的珠钗,却显得贵而不俗。
珍珠串子垂落颈肩之上,显得那漂亮修长的脖颈犹如高贵的天鹅。
她就是皇族中最耀眼的那颗明珠,是先皇与先皇后唯一的孩子。
偏偏这样的美人,早早的做了寡妇。
她的驸马在她挺着大肚子的时候就出了征,都没见上辰王一面,就死在了战场上。
“这就是你的小女儿呀,二姑娘,叫什么?”
“回长公主,民女叫郑瑾瑜。”
“郑瑾瑜?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郑夫人说:“巧了不是?这名字也是我家老爷起的。”
“哦?这当真是……巧了。”
她的目光在郑瑾瑜身上,问了她好几句话,却都没一句问上郑锦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这让郑锦绣尴尬得不行,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长公主不是来看自己的吗?自己才是她未来的儿媳妇,为什么她一直和郑瑾瑜说话,一直看郑瑾瑜呀?
难不成长公主更中意郑瑾瑜做儿媳妇?
这怎么可能呢,长公主可是知道她是乡巴佬的,一个乡巴佬,怎么能做辰王妃呢?
郑锦绣脑子里很乱,思绪都不知道飘忽到哪里去了,当屋中响起了长公主爽朗的笑声,她才回过神来。
“这姑娘不错,张嬷嬷回去后说她聪明,看来不假。”
现在郑夫人也挺尴尬的。
因为她也以为长公主是来看锦绣的。
可是长公主全程围绕着瑾瑜说话,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锦绣,这可如何是好?
她看锦绣都快哭了。
“长公主,咱们锦绣也很聪明。”
“本公主知道,不过她聪不聪明的,和本公主有什么关系呢?”
郑夫人一怔,张了张嘴,眨了眨眼。
郑锦绣僵住。
郑瑾瑜也僵住。
不是,长公主霸气退亲这场戏,不应该在明年吗?
这是要提前了吗?
“长公主,您这意思……臣妇不太明白呀。”
长公主瞥她一眼,淡道:“什么不明白?郑夫人,你不会觉得我们辰王府未来的当家祖母,是一个农女能当的吧?”

第29章 瞧不上郑锦绣血统低贱
“不……不是,锦绣怎么能是农女呢?锦绣是我和我家老爷亲自从小教养到大的呀,她是京城中大家闺秀的典范,肯定不差的呀。”
“那又怎么样?她爹娘是乡下人,大字不识一个,只会种地,她的血统低贱。”
郑锦绣摇摇欲坠。
郑夫人看到郑锦绣的模样,可将她心疼坏了。
“锦绣……”
“娘,我……我没事。”
“呀,郑夫人,她不会因为本公主说句实话就受不了吧?”
一听长公主这话,站在旁边的郑瑾瑜忍得可辛苦,好不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
郑锦绣则是不敢晃,忍着站在一旁。
她俩一左一右都忍得相当辛苦。
一个忍着镇定,一个忍着不发笑。
“长公主,孩子抱错这事儿,这是天意,怪不做任何人呐。咱们两家的亲事都定那么多年了,谁都知道锦绣和辰王是要成亲的。你现在说锦绣不行,你让人家怎么看我们郑家?怎么看锦绣?”
“那是你们的事,关本公主什么事?”
“你……”
“哼,郑夫人,莫非本公主得为了你们郑家的面子,委屈本公主的煜儿吗?”
郑夫人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她怕再出口话会难听。
“本公主明确告诉你,你家锦绣本公主不会要的。至于你家瑾瑜,本公主还得考虑考虑。你好好教养她吧,要是她能成为锦绣这么优秀的大家闺秀,本公主就认下她。若是不能,咱们两家的亲事就作废吧。”
这回是郑夫人被气得摇摇欲坠。
“长公主,您怎么能这样?亲事是谢老爷子生前定下的,长公主不能因为两家老人都过世了,这亲事就给废了吧?”
“为什么不可以?谁叫你们家不看好自己的孩子?”
“我……”
“辰王妃不仅得血统高贵,她还应该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二者缺一不可。”
听到这些话郑锦绣虽然面色难看,但心里比刚才舒服一些。
长公主看不上自己没关系,她别看上郑瑾瑜就行。
这样传出去,也是他们辰王府背信弃义要悔婚,而不是她郑锦绣血统低贱配不上辰王。
可郑夫人不甘心,还在据理力争。
“长公主,外人并不知道锦绣的真实身份,我们对外宣称她与瑾瑜是姐妹。她是大家闺秀的典范,没有半分乡下人的坏毛病,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她是不错,可本公主担心她生的后代不行。”
“啊?”郑夫人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
怎么又牵扯上后代了呢?
“有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没问题,万一隔代传呢?罗家有个孩子生下来就跟他祖父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罗老爷子死得早,他那儿媳妇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郑夫人:“……”
“本公主可不会拿辰王府的后代打赌,所以你家锦绣就别想了,好好培养你家瑾瑜吧。明年我再过来验货,不行咱们两家的亲事就算了吧。”
说完也不管人家一家三口那脸色有多难看,直接起身走人。
饭也不吃了。
郑夫人也不开口留她了,没气得撵她都是好的,怎么会留她吃饭?
兴师动众的扫榻相迎,最后落个不欢而散。
完了她还得安慰两个女儿。
一个被她骂血统低贱,一个被她骂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合着她的两个宝贝都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呗?
呸,什么玩意儿。
郑夫人在心里将长公主骂了个遍,不过她是贵妇人,是有涵养的,嘴上是不能骂出来的。
“你们两个别将长公主的话放在心上,瑾瑜,你还小,只要认真的和小季先生学,一定能好的。”
“是,娘亲。”
她还是看好小女儿的,小女儿聪明,只要好好学,还有补救的可能。
可是大女儿这道沟壑……
郑夫人又安慰面色苍白的大女儿,“锦绣……”
郑锦绣难过的说:“娘,长公主说得对,我血统低贱,我,我配不上辰王,不如这亲事就……”
“锦绣。”郑夫人出言打断她,说:“古人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可记得?”
“娘,女儿记得。”
“你记得就好,不要因为你的血统就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娘教导你多年,可不是让你看轻自己的。”
郑锦绣眼中噙着泪水,“娘,女儿知道的,可是长公主……长公主说她重视血脉。”
郑夫人拍拍她的肩膀说:“她说了不算,娘记得辰王挺喜欢你的,只要辰王非要娶你,长公主也没办法。到时她再怎么嫌弃你的血脉,她也只能认下来,她还得为了面子帮着隐藏你的血脉真相。”
这话才真正安慰到郑锦绣,让她苍白的脸色重新有了血色。
娘说得对呀,只要辰王愿意,长公主不同意又怎么样?
嫌弃她是老鼠?哼,回头她给她生一窝老鼠,气死她个老不死的。
“我听娘的。”
郑夫人看她破涕而笑,终于放了心。
“好了,回去吧,别多想。”
“是。”
“瑾瑜,你也回去吧。好好跟小季先生学,回头娘给你找门好亲事。”
“是,娘亲。”
两人都满意的回去了。
郑瑾瑜满意长公主将郑锦绣怼哭。
郑锦绣满意在娘心中,自己才是辰王妃。
原来在大的利益面前,娘还是想着自己的。
她郑瑾瑜是亲生的又如何?也得往边站。
不想,郑瑾瑜刚回到玉笙院不久,郑夫人却是又来了。
她不是刚从她那儿回来吗?
“娘亲。”
郑夫人说:“瑾瑜有没有觉得娘亲偏心?”
郑瑾瑜:“娘亲为何这么说?”
郑夫人说:“长公主的意思,你们两个都有机会嫁辰王。”
郑瑾瑜:“……”长公主的意思明明一个都看不上。
“但娘亲却说你姐姐锦绣配辰王。”
郑瑾瑜不说话。
郑夫人又道:“并非娘亲偏心,娘亲这么说,是因为他们两个从小就定亲,辰王喜欢锦绣。若是我们家换了你嫁过去,不等于棒打鸳鸯吗?辰王不高兴,就算娶了你,也会苛待你,娘不想看到你过得不好。”
郑瑾瑜盯着她的眼睛,瞧着真真切切,似乎在她心中确实因为这个原因,而并非她偏心郑锦绣。
心道她也挺瞎的,辰王怎么就瞧上郑锦绣了?
郑瑾瑜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辰王看中姐姐,我自然无话可说,也不会怪娘亲的。”

郑夫人露出微笑,松了一口气,“瑾瑜真懂事。”
郑瑾瑜淡淡一笑,“可若是辰王不喜欢姐姐怎么办?”
“那不能,辰王和你大哥关系好,以前也总跑咱们家。他从小就对锦绣挺好,我看他们互相喜欢。”
“那他一直都知道锦绣与他的亲事吗?”
郑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下,只片刻又笑起来,“知道亲事,但他看中锦绣也是真的。瑾瑜,你并不认识辰王,你与他之间也没有情谊在。你姐姐锦绣不一样,她是真心喜欢辰王,若是这门亲事换了你去,外面传言必然不好听,她这辈子就没法过了。”
郑瑾瑜点点头,一脸悲伤道:“娘亲说得对,上次的赏荷宴上,我也听那些个姑娘们说了,姐姐将来要嫁辰王,做辰王妃的。想必满京城的人都知道的吧?这若是嫁不成,姐姐必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郑夫人应道:“是这个理儿,所以你能理解娘亲的吧?”
“嗯,我理解娘亲的难处,所以……”郑瑾瑜想了想说:“娘,你稍等一下。”
“怎么?”
“您就坐这里等一下嘛。”安抚郑夫人坐下,郑瑾瑜急忙到屋里去,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另外又将衣柜里的另一身衣服换下来,一并拿了出来。
“娘,你帮我将这两身衣服送去公主府吧。”
郑夫人一脸不解,“送公主府?”
“是的,既然与辰王有婚约的是姐姐,那辰王送我的两套衣服就不能收了。”
“什么?”郑夫人惊得站起来,“你穿回家的这两身衣服是辰王送的?”
郑瑾瑜轻轻点头,“是啊,当初那许嬷嬷说走得急,并没有带衣服来,我一直穿着方家给的衣服。有补丁破洞,脏兮兮的,衣服也小,辰王见了就去当地成衣铺里给我买了这两套衣服。”
“这……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收外男的衣服?男子送女子衣服,除非……”郑夫人绷着一张脸,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
郑瑾瑜怯生生的道:“娘亲,我不懂这些规矩,那时我也不知道辰王与咱们家的事,甚至都不认识他。我以为他像大哥一样,是沾亲带故的哥哥。况且,这衣服是大哥让我收下的。”
郑夫人又是一怔,“你大哥让你收的?”
郑瑾瑜点点头。
郑夫人脑子一下子就乱了,胡乱八糟疯狂的转。
辰王送她衣服,老大同意的,这到底怎么个意思?
要说看她穿得破烂,可怜,想让她穿得体面些回家,那不应该老大去买吗?
他们手底下那么多人,随便叫个随从去买也成啊,为什么要经手辰王?
经他手,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郑夫人看着她手里的衣服,道:“先放在你这里吧,别穿了,一切等你大哥和辰王回来再说。”
“是,我听娘亲的。”
“还有,别说辰王送你衣服的事,对谁都别说,尤其是你姐姐。”
“好,我不会说的。”她不说,但是郑锦绣已经猜到了呢。
郑老爷又提到了关于郑瑾瑜认亲宴的事。
原本郑夫人打算就在这个月办的,结果出了长公主这档子事儿,她想将这个事儿往后压一压。
“不急,这么大的事,得全家团聚好办,等老大回来再办。”
与其说等郑宏彦回来,还不如说她是在等谢裴煜回来。
郑老爷不解,“为什么要等他回来?打仗没个准头,谁知道他多久能回来?”
郑夫人说:“那也不急,瑾瑜正在跟小季先生学琴呢,瑾瑜聪明,给她一年半载的时间能学会很多东西。回头认亲,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皆能的闺女,咱们也有面子不是?”
郑老爷想了一会儿,摸着胡子点头笑道:“嗯,也好,正好介绍咱们瑾瑜给人家瞧瞧,说不准能趁机得一门好亲事。”
郑夫人面色一僵,提到好亲事她就头疼。
说起这事儿,她脑子完全是乱的。
只能等着大儿子和辰王回来了,问清楚了再说。
“孩子还小呢,这事儿以后再说吧,睡。”
秋菊和张得志已经被赶出郑府七八天了,春梅想到秋菊的事儿,还是有一点儿难过。
想来想去,找到了郑瑾瑜。
“二小姐,秋菊已经被赶走七八天了,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奴婢想去看看她。”
“哦?”郑瑾瑜奇怪的问:“你不是恨她狠心算计你吗?为什么又想去看看她?”
“奴婢和她一同入府,已经认识好些年了,即便她对不住奴婢,奴婢……还是想去看看她。”
其实她是因为秋菊最后那些话,多少有点儿愧疚。
秋菊算计她是不假,可是秋菊说自己在二小姐面前说她坏话,出卖她,也是真的。
张得志又凶又恶,又因秋菊被赶出郑家,肯定对她不好。
她这些年攒了点私房钱,想给她送去,能让她稍微过得好一点儿自己心里也好受一些。
郑瑾瑜同意她去。
“去吧,顺便去卢记糕点铺给我买些红豆糕,记得宵禁前回来。”
春梅忙不迭的谢恩,“谢谢二小姐。”
能借着给小姐买东西的理由出府就方便多了。
她早打听过了,张得志被打得惨,行动不便,夫人到底看在他亲爹的份上没狠下心,让他们暂时住在城西一套闲置的两进宅院里,允许他养好了伤再回老家去。
时间不早了,春梅先去给小姐买红豆糕,再去破庙找秋菊,免得耽误了时间买不着。
不想那卢记糕点铺的生意实在好,排队等了半天才买上。
买好之后,她小心的将糕点放进提篮里,急匆匆的去破庙。
此时天都快黑了,她悄悄到了偏僻的西街,找到那套破旧的小院。
刚想绕到正门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从另一个方向过来。
春梅吓一跳,急忙躲回去。
听到破门吱呀的声音,周嬷嬷母子先后进入了那小院,春梅才敢从巷子里出来。
奇怪,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春梅小心的跟上,刚一进去就听到里边传来秋菊的声音。
“放心吧,您给的药我已经给他喂进去了,想来醒不过来了。”

“是吗?”周氏踢了地上的张得志一脚,踢的还是被打板子的部位。
见他没有反应,才露出笑容来。
“秋菊,你这事儿做得不错,大小姐记得你的好。”
秋菊心中暗喜,道:“那您答应我的卖身契呢?可带来了?”
“什么卖身契?”
秋菊面色一僵,“嬷嬷您别开玩笑了,您说好的呀,只要我将这事儿一力扛下来,大小姐就想法子将卖身契弄来还给我。”
“谁给你说过这话?我说过吗?”
她看向自己的儿子。
“娘,你哪里说过这些话?这死丫头瞎说呢。”
秋菊慌了,“不,怎么能是我瞎说呢?周嬷嬷,你答应我的呀。你说我只要将害春梅这事儿一力承担下来,就给我卖身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呸,你个小贱人,敢污蔑我?”
“我……我没有。”秋菊惊恐的道。
旁边周氏的儿子说:“娘,跟她废话做什么?这小贱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剩下的,就是闭紧这张嘴,只有死人的嘴才能闭得上。”
一听这话秋菊吓得面色发白。
外边的春梅也惊呆了。
原来,原来不是秋菊嫉妒自己才要害自己,而是大小姐想除掉自己。
屋里传来秋菊惊恐的尖叫声,春梅紧握着手中的荷包,向前一步,又吓得慌忙的往后退三步。
她听到在击打声中,秋菊的声音越来越弱……
她就一个小丫头,什么都做不了,她跑了。
春梅跑了回来,惊魂未定。
此时郑瑾瑜正坐在烛光下看书。
“怎么了?”郑瑾瑜看到春梅面色煞白。
春梅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走向郑瑾瑜,然后扑通一声向郑瑾瑜跪了下来。
郑瑾瑜皱眉,“有话就说。”
春梅瑟瑟发抖,声音中带着哭腔。
“二小姐,奴婢求二小姐庇护。”
“求我庇护?谁要害你?”
“大小姐,张得志那个局,也是大小姐让秋菊设的,秋菊大概……大概是被她灭口了。”
春梅将自己去找秋菊时碰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郑瑾瑜。
郑瑾瑜神色淡淡,她早知道是郑锦绣那边搞的事,甚至她还推波助澜,故意让秋菊听到春梅告发她的话,让她产生危机感。
一石二鸟,郑锦绣放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都除了。
一个被她自己舍弃,另一个彻底的效忠自己。
只是她没想到,人都赶走了,郑锦绣还让周氏去灭口。
太过谨慎,一点儿活路都不给人家留。
“以后好好做你的事,全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自会庇护你。”
“是,二小姐。”春梅给她磕头。
“下去吧。”
第二天,春梅就听说了衙门找上门的事。
为了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像府中其他下人那样伸长了脖子去打听。
“还能怎么死的?那尸体上全身都是伤,张得志又不见了,肯定是他打死了人跑路了呗。”
“天呐,你们没看到那个尸体,太吓人了。”
“张得志本就是个打媳妇的,况且他被夫人赶出去,都是秋菊害的,不打死她才怪。”
“这也太快了吧?他伤都好了?”
“好几天了呢,伤没好全,但是打人的力气应该是有了。”
十三岁的小姑娘,哪里是三十岁的中年男人的对手?即便对方受伤也一样。
所有人都深信不疑,都说秋菊是张得志打死的。
只有春梅知道是怎么回事。
前后经过打听得差不多了,她已经吓得全身湿透,故作镇定的回到玉笙院。
“二小姐,秋菊死了,被活活打死的。明明是周波下的手,却都在传是张得志下的手。我分明听到秋菊说喂了张得志药,张得志醒不过来了,我以为她把张得志毒死了呢,听着那意思,张得志还跑了,衙门正抓人呢。”
听完春梅的话,郑瑾瑜说:“看来喂的不是毒药,而是蒙汗药之类的,秋菊也不知道。”
春梅点点头,道:“大小姐和周嬷嬷太可怕了,骗秋菊背锅,又以卖身契为诱惑,诱骗她给张得志下药,谁知毒药是蒙汗药。她被周波活活打死,再嫁祸到张得志身上。张得志有打媳妇的前科,他们又有仇怨,张得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只是……”
她不解的看向郑瑾瑜,“张得志怎么跑了?”
“许是药量不够,张得志提前醒来了,又或者张得志根本没吃药。”
提前醒来的概率小,因为衙门的人没有抓到张得志,他应该早就跑出了城。
她觉得张得志应该没吃药。
是他自己察觉出来了没吃?还是秋菊留了个心眼儿,和张得志商量好了故意没给他吃?
好家伙,只郑府中几个下人就各怀心思,斗得这么厉害。
家大业大是非多,一点儿没错。
“别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聪明人,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春梅忙不迭的点头。
一个被赶出郑家的丫鬟死了,对郑家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很快秋菊这两个字就被人们淡忘。
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直到,边关送来了郑宏彦的信。
信中还有一封信,是单独写给郑瑾瑜的。
单独给郑瑾瑜的信不吓人,关键这封信是辰王写的。
拿着那封信,郑冀夫妻脸色那叫一个精彩,盯着那封口的火漆,他们恨不能一人一口将它嚼了,好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老爷,你看辰王什么意思?”
“我哪儿知道,彦儿的信里也没说这事儿,只说让我们将这封信交给瑾瑜。想要知道怎么回事,除非是看到信上的内容。”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拆开看看?”郑夫人一脸纠结。
她是个优雅的贵妇人,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去拆开别人的信来看。
尤其是这种火漆封信,显然要防人偷看的。
“这样……不太好吧?”郑老爷也是有底线的人,拆人信偷看这种事,偷偷摸摸的干也许会,但当着妻子的面肯定不行。
他不能在妻子的面前丢了风骨。
“辰王将来是要娶锦绣的,他给瑾瑜写信算怎么回事?”
郑老爷默不作声。
郑夫人又说:“他都没给锦绣写信,彦儿的信里,也没有半句辰王给锦绣带的话,这不对劲儿啊,你说怎么办?”

“什么不对劲儿?”
“你还装,你说什么不对劲儿?在外出征的姐夫给小姨子写信,这对劲儿吗?”
在郑冀的心中,辰王一直都是和郑锦绣定亲,这么算确实不对劲儿。
“你说这信,我们要不要给瑾瑜呀?”郑夫人为难道。
郑老爷说:“给,当然给啊,咱们要不给,将来辰王回来问起怎么办?”
“啊?那他们之间算互通书信?”
“也许是你想多了,信里或许没说什么呢。”郑老爷道:“要不这样吧,你拿着信去找瑾瑜,想办法看到信里写什么再说。”
怎么可能是想多了呀,那个送衣服的事,郑夫人都没告诉过郑老爷。
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她只得点点头,道:“这样也好,那这事儿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千万不要透露出去,免得锦绣知道了多想。”
“行,我知道了,你也提醒瑾瑜别说出去。”
郑夫人拿着信来玉笙院找郑瑾瑜,并且让丫鬟下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她们母女二人。
“娘亲,什么事啊,何为这么严肃?”
郑夫人把书信拿出来,放在桌上。
“你大哥写信回来了,顺便给你捎来一封。”
郑瑾瑜一脸欣喜,“大哥单独给我写信了,我看看。”
拿在手里一看……笑容僵住。
“谢裴煜,辰王?”
郑夫人观察着她的表情,看到是辰王的一瞬间,她是惊讶的,这表情不像作假。
或许是她想多了,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
他们之前都不认识,辰王见她的时候她还穿得破破烂烂的。只那一眼就看上她,也太奇怪了。
“拆开看看吧。”郑夫人说。
郑瑾瑜微微皱眉,“辰王给我写信,娘亲,这合规矩吗?”
郑夫人听她这么说,对她又有些心疼。
这孩子小心谨慎,是懂规矩的,就是那个谢裴煜奇奇怪怪,不知道搞什么,尽干些不合规矩的事来。
“无妨,娘亲在呢,娘亲和你一起看。”
郑瑾瑜勾了勾嘴角,心道:咋的,为了郑锦绣盯我吗?
“好,和娘亲一起看。”
她面上仍旧是单纯的样子,将那封涂了火漆的信拆开。
信中只写了很简单的几句话,‘瑾瑜,我做了只纸鸢,鸱鸺头,燕子尾,等回京城送给你。’
看到这句话郑夫人纠结的脸更纠结了。
他们怎么都发展到送纸鸢上了?
而郑瑾瑜则是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鸱鸺头,燕子尾的纸鸢,不是那天晚上她捡到的那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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