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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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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锦绣的事我不管了,你爹都让咱家和她断绝关系了,全当我们家没有过这个女儿。你们两个,以后也别去找她了。”
“这……”两人面面相觑。
感觉这么突然的断了,心里还挺难受的。
“至于瑾瑜……唉!她不是我养大的,她跟我不亲厚,不管我给她多少补偿,她不像以前锦绣对我那般。”
想起锦绣在她怀里撒娇的画面,瑾瑜怕是永远都不会那样对自己。
郑夫人想着就直皱眉。
郑宏旭说:“可是您对她也不亲厚啊,娘,您待瑾瑜也一直不似您待锦绣那般。有些东西,不是拿银子能弥补的。”
郑宏旭突然记起锦绣趴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那时瑾瑜回来还没多久,也曾渴望过和母亲那样相处吧!
当时瑾瑜怎么样来着?红着眼睛看着她们。
那时自己也不喜欢瑾瑜,明知道瑾瑜看到母亲和锦绣相处的画面难过,还故意讥讽嘲笑她,说她永远都没办法与锦绣比。
现在想来,自己真该死。
他们那样对瑾瑜,自然也没有资格要求瑾瑜与他们多亲厚。
其实瑾瑜能做到与他们和睦相处,已经在克制她自己了。
她极力的维护着表面的平静,也是不想闹得太难堪,反正她也快出嫁了。
懂事一些,他们也应该像她那样才是。
所以郑宏旭一直都没去招惹过她。
偏偏母亲,想要更多。
“你们一个个的,都觉得我对她不好。儿女债,我生下你们,是不是就欠着你们?”
“这……娘,这又是哪里的话呀?”
郑宏琦和郑宏旭被她说得莫名其妙,怎么火又烧到他们身上了。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没有怨吗?尤其是你,老三,你一直记着我将你的院子给瑾瑜住这事,对不对?”
郑宏旭僵住,心绪复杂。
“以前我是抱怨过,也闹过几次,您不是都知道的嘛。可我现在不闹了,也不怨了。比起瑾瑜来,我比她好多了。我们没看好她,害她被人偷走,吃过那么多苦头。做哥哥的没什么可补偿她的,让她住那所院子就当我给她的补偿,我不怨。”
以前怨过,现在想通了,她真的不怨。
左右还有半年她就出嫁了,不耽搁他成家,他和她较什么劲儿?
想到这事儿,郑宏琦还有些嫉妒他呢。
他至今没想到怎么补偿妹妹。
“你能这么想便好,可你还是怨娘的,我知道。”
郑宏旭:“……”
他们的母亲这两年真是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时间不早了,娘,我先回去了。”
郑宏旭转身就走了。
“哎,你……哼,一个个的都嫌弃我这当娘的,儿女债,我真是欠了你们的。”
说着,她又转向郑宏琦。
“琦儿,你大哥将来要继承家业,他得担事,从到小大我们对他的要求也最严格。他吃的苦头比你们哥俩可多多了,他得的好处自然要比你们多一些,你没意见吧?”
郑宏琦摇头,“我没意见啊,我明白责任越大,担子越重的道理。我没大哥的本事,也不会和他争什么。”
豫大人那话倒是很有道理,孩子并非怨恨父母偏心,怨恨的是明明偏心,却说自己很公平。
母亲能说出这番话来,看她把豫大人的话听进去了。
“这就好,那你说,娘对你是不是最好?”
郑宏琦:“……”他要收回刚才的话。
豫大人的话,她只听进去了最浅显的那层道理。
“娘,别这样,您一向说对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一视同仁。”
郑夫人摇摇头,“不,还是不一样的。你大哥将来要继承家业,家里的东西总是先紧着他。你三弟调皮,挨打挨骂最多的是他,想要补偿瑾瑜,我最先想到的也是拿他的那份来补偿,我对他,没有对你好。琦儿,娘是偏爱你的。”
郑宏琦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压下来。
“娘,您想做什么,您直接吩咐吧。”
您这样子我真的害怕呀。
郑夫人叹了口气,说:“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锦绣妹妹的事。你爹今日既然敢在公堂上当众和她断绝关系,那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血脉能断,文书上的关系能断,但是她与我们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兄妹情,断不了。”
“那……您的意思是?”
“你爹现在对我意见很大,他对我也不信任了,肯定会派人盯着我。我不能正大光明的去找锦绣,以后与锦绣的联系可就靠你了。”
别说娘了,这么突然他也一时接受不了啊,可是……
“娘,为什么是我?”
“娘刚才不是说了,你们兄弟三个,娘对你最好。”
郑宏琦:“……”你明明刚才还说,以后自己不再管锦绣的事了,也叫我们不管了。

第343章 知道郑锦绣被断绝关系了
换孩子的事终于解决了,京都衙门对方大川夫妻的定罪文书就公示在衙门门口的公告栏上,会对外张贴七日。
真相大白,这下人群都沸腾了。
京城里多提高门大户,他们自然更看重自己的利益,而且非常的看不起平民。
在他们看来,那刁民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居然敢主动偷换贵女?
这让他们感觉到门阀权威受到侵犯,这还得了?
众人口诛笔伐,都在为方大川夫妻下狱而高兴。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事儿传到卢家,全家人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哼,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那对姐妹是给他灌了迷魂汤吗?瞅瞅,这都什么人?咳咳,咳咳咳……”
卢太师气急,剧烈的咳嗽。
卢慎和他爹跪在地上,听到老爷子剧烈的咳嗽,两人又急忙爬起来,上前去扶他。
“滚开。”
卢慎被老爷子一脚踢开。
卢慎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祖父,这事儿怪不着我呀,我哪里知道他们是那样的人。他们明明和我说的,孩子只是抱错了。”
“好,好,已经过去的事儿,我不和你扯,那方锦绣和方二丫姐妹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他是不喜欢郑锦绣了,她可太能了,给点儿颜色开染坊,敢骑到自己头上来拉屎,一点儿都不如二丫温柔。
可是她生了儿子,娘说她是个好生养的,他想让郑锦绣给他多生几个儿子。
“祖父,锦绣是宁儿的亲娘,咱们家给宁儿办满月宴,宁儿的亲娘不能出事。再说,咱们多少要给郑家一点儿面子的吧?”
“呵,你还惦记着她的好是吧?郑家,这是就你说的郑家。”
卢太师将一张豫大人送来的断绝关系的文书丢在卢慎脸上。
卢慎接过一看,顿时傻了眼儿。
“这……这怎么可能?”
郑冀夫妻又不是才知道方大川夫妻故意换孩子,上次他们将方大川夫妻弄到衙门里去,还是他出面保出来的呢。
若是因为这事儿要跟郑锦绣断绝关系,应该早就断绝了才是啊。
“祖父,这个不会是真的吧?”
“你说呢?”卢太师咬着牙道:“这文书是在衙门,由豫大人的师爷亲自拟定,有郑冀的签名盖章和手印,也有方大川的手印,以及衙门的章印,作为见证人的豫大人也亲自签了名,这还能有假吗?”
卢慎惊得说不出话来,真的断绝关系了?
可为什么呀?
偏偏那日他被一些事勾着抽不开身,判决都下了,他才知道这个事儿。
卢太师生气的道:“这个是豫大人从方大川身上拿来送给我的,这是豫大人给我的人情,现在郑家还没有向外公布,这是给我们机会呢。一旦公布了,那咱们卢家的亲家就不是郑家了,而是方家,懂吗?就那样的亲家,我可丢不起这人。”
卢慎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道:“祖父,八成他们是因为方大川的事迁怒了锦绣,气头上,情急之下才做的决定,不然怎么不对外公布呢?”
“哼,最好是你想的这样,如果真的断绝了关系,那咱们家就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宁儿的满月宴还不知怎么办呢。”
“祖父别急,我先去郑家问问。”
卢太师厉声道:“问,自然要问。毕竟人家说了,他们还要来卢家收走郑锦绣,哦不,方锦绣的嫁妆。”
“什么?嫁妆也要收走?”
“哼,你以为呢?”
郑锦绣的嫁妆可是相当丰厚的,比王拂珍还多。
他一天娶两妻,可是占尽了便宜。
她们的嫁妆够他养上十个八个的孩子。
现在要去一半,还是一大半……这怎么行?
卢慎说:“不能让他们拿走,即便锦绣不是他们亲生的,但那嫁妆也是他们心甘情愿送的。既然送出来的东西,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
卢太师冷笑,“那你去和人家讲道理去。”
“好。”卢慎紧握着那份断绝关系的文书,道:“我这就去。”
他倒是躲出去了,害得他爹在这儿挨骂。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我看他这辈子就毁在女人身上了。”
卢大老爷被说得面红耳赤。
他跟他儿子差不多,他在卢慎小的时候,还带着他去花楼玩过。
现在想来荒唐得离谱。
他自己都这样子,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也不好意思说他。
“爹,男人不就这样子,您别生气了,好在慎儿聪明。”
“哼,聪明?竟想些下流的鬼主意。那方锦绣还是他自己使计算计来的,你当我不知道?”
卢大老爷不说话了。
卢太师眯了眯眼,捋着胡子道:“我说呢,怎么长公主死活要换亲。这其中的道道,他们怕是早就知道了。”
“啊?”
“难道不是?你想想,若是长公主没有让她儿子和方锦绣退亲,今日被笑话的人不就是他们了?”
“这……我听说长公主是嫌弃她血脉不够高贵,担心龙生龙,凤生凤,生个耗子会打洞……”
说到这话的时候,父子两个那脸色才叫一个难看。
“去,将宁儿抱来我看看。”
方锦绣不会真给他们卢家生了个会打洞的耗子吧?
卢大老爷到门口吩咐,让人去将小公子抱来。
卢大夫人听说他们父子二人都被老爷子叫去了,便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向。
眼下听说老爷子要看小孙子,她亲自去抱。
卢大夫人来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抱着孩子来了。
她脸上堆满了笑意,对老爷子说:“爹,您瞅瞅,宁儿是不是比上次又长胖了不少。”
卢太师和卢大老爷一看,这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啊,果然长胖了不少。
生下来就白白胖胖的,眼下的模样,长得更是喜人得很。
他们没少见孩子,但这孩子绝对是他们见过的,还在月子中的,长得最好的一个孩子。
卢太师喜欢,奈何一想到耗子生儿会打洞这几个字,心里就膈应。
“对外称她是早产,你自己看看,这孩子像早产的吗?回头满月宴里,同僚们都来见我这重孙子,见到这么大个孩子人家怎么想?”

第344章 盼着他们只是一时之气
郑锦绣是进门前就怀了身孕的,但这种事吧,都是能瞒就瞒着,所以在外人看来,郑锦绣生这孩子算早产。
卢大夫人笑容僵硬,道:“爹,锦绣是个有福气的,能生儿子,还能奶孩子。她的奶水好,壮儿,回头我就这么跟大家解释。”
“嗯?她自己奶的孩子?”
“是的。”
那句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儿会打洞这句话,就像是咒语一样缭绕在卢太师的脑子里。
他现在脸色难看至极。
既然孩子是那偷了人家人生的耗子生的,但一定不能被她养成了真耗子。
老爷子当即就道:“从今儿起,孩子就不给她奶了,你立刻另给他找个奶娘。”
“啊?这……为什么呀?”
郑锦绣的奶好,小孙子吃得忒多,她的奶水都够。
而且她喂养得好也是肉眼可见的,她可舍不得让小孙子吃差的奶。
“没有为什么,立刻去办?”
“这……”
卢大夫人还想说什么,发现自己夫君一个劲儿的给自己递眼色,她也只能忍下来。
应了一声,便退出去了。
心想普通人的奶水可不够她孙子喝的,随便请一个没什么奶水的应付一下,还是得让孙子喝郑锦绣的奶。
卢大老爷抱着卢宁道:“爹,你看这孩子多好,一看就是咱们家的好孩子,可千万不能因为他娘,您就对他瞧不上了呀。”
卢太师心里也很纠结,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舍不得。
没再说这孩子,又想起了另一个孩子。
“养在外头那个,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孙子?”
“这……”把卢大老爷给难住了。
“爹,我真不知道。”
卢太师叹着气,闭上了眼,一种无力感布满全身。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把宁儿抱下去吧,好好教养,你们夫妻多上心,千万不要被方锦绣带坏了。”
“是,爹。”
他老了,身体也不好。
躺在榻上剧烈的咳嗽。
他的身体情况其实已经很糟糕了,即便如此他也没敢跟皇上提辞官养病的事,只是请了病假在家休息。
他的长子不行,荒唐了半辈子。
长孙稍微比他爹好一点儿,脑子还得灵活,可惜被他爹带坏了,栽在了女人肚皮上。
卢家好不容易在他的带领下起来,莫非等他一倒,卢家又得回到原点吗?
为了卢家的未来,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必要保留立长立嫡的规矩。
卢慎匆匆来了郑家,这个点儿郑老爷和郑家两位公子都不在,郑夫人当家,他也就只见到郑夫人。
“你来做什么?”郑夫人早就和卢慎撕破脸了,没什么好说的。
本来不想见他,可他郑家门口赖着不走。
郑府附近最近总有看热闹的人在转,已经够丢人了,她不想再给人看笑话,就让人将卢慎放进来了。
“岳母大人,就您一人在家啊?”
“呵,岳母大人?我可当不起你卢大公子一声岳母大人。怎么?你还希望谁在?”
卢慎笑了笑道:“是我太急,一时疏忽了,这个时间两位哥哥和岳父大人都正忙着呢,是吧。”
郑夫人冷哼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有事就说,不说就滚。”
“您老别生气呀。”他说动提着茶杯去给他倒茶。
郑夫人推脱不过他,但卢慎给她倒的茶,他也没喝。
“说不说?不说就滚。”
“嘿嘿,是这样。我听说您和岳父大人因为方大川的事迁怒了锦绣,要与她断绝关系,可是啊?”
郑夫人已经看到了卢慎手里的文书,她虽然舍不得与郑锦绣断绝关系,为此哭晕过去。
但是能噎一下卢慎,她还是乐意见到的。
“是啊,断绝关系的文书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
卢慎笑道:“您老在开玩笑吧,我知道你们因为方大川的事迁怒锦绣,但你们想想,换孩子的人是方大川夫妻,跟锦绣没关系啊,她也是无辜的。你们为了方大川夫妻的事迁怒锦绣,这样对锦绣来说不公平啊。您想想,她可是您亲手养大的女儿,您老不心疼她吗?”
如何不心痛?她心痛得要死。
这几天她夜里做梦都是锦绣小时候的样子,她扑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模样。
十几年的相处,养条狗都有感情,别说是自己宠爱长大的女儿。
可有什么办法?
这是孩子爹决定的事,也是他亲手去签的字。
回来后她也劝过他了,结果被他一通谩骂。
自从他们夫妻关系变得糟糕后,孩子爹就根本不听自己的。
“那又怎么样?”郑夫人将这份愤怒,转移到卢慎的身上。
“难道我女儿受的苦就白受了吗?”
“这……跟郑瑾瑜有什么关系嘛,您又不多这一个女儿,两个女儿都是您的,多好。”
郑夫人气道:“反正文书都签了,就在你手里,你自己看有没有效。”
卢慎讨好的笑道:“哎呀,岳母大人您消消气。我知道你们就是一时之气对不对?如若不然,你们怎么不对外宣布呢?”
她也希望只是一时之气,可她看老爷那样子,不像一时之气。
老爷说了,等下个月休沐就宣布这件事,顺便去将嫁妆拿回来。
家里这些破事够丢人了,他实在没脸因为这件破事去请假。
“哼,随便你怎么想,送客。”
她直接让人将卢慎撵了出去。
卢慎被郑家的家丁狼狈的赶出去,虽说狼狈吧,但他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他来探听郑夫人的口风,据他观察,郑夫人是非常舍不得锦绣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
他觉得自己猜对了,郑家要和郑锦绣断绝关系只是一时之气,吓唬人的。
等气过了,他们自己就会去衙门将文书存根要回来销毁。
他回去后,也是这么跟他祖父回的。
“郑夫人那样子绝对舍不得,他们不对外宣布就是一时之气,估计现在已经后悔了。祖父,宁儿的满月宴咱们照常举行,我给郑家送个烫金的帖子去。”
卢太师也吃不准,咳嗽两声,疲累的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祖父您好好休息。”

第345章 满月酒全家都不去
他一回去就找方二丫去了,最近烦心事多,也就这个时候才能让他开心。
方二丫记着郑瑾瑜的话,不能让他得到得太容易了,总是半推半就的,偶尔还生个气,故意做出欲拒还迎的样子。
勾得卢慎爱得不行。
“你怎么老来我这里?我姐姐现在孩子也生了,你该找她了。”
卢慎面色一沉,想到郑锦绣的掌控欲更是让他生气。
“我找她作甚?”
“你找她作甚?你不是特别喜欢她吗?我不过是她怀孕后身子不方便的替身,现在正主身子方便了,你不该去找她吗?”
“呸,可别恶心我了。你姐姐现在脏死了,那肚皮跟那西瓜皮似的,还是焉巴的西瓜皮。身上臭烘烘的,孩子生了得十多天了?她还露下不止。”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卢家小孙子的满月宴快到了,郑夫人握着那烫金的请帖苦愁不已。
她倒是想去,她早就想去看看锦绣了。
可是现在她在家里地位不如以前,她不敢私自去,甚至不敢拿这东西去找郑老爷。
“阿罗,你说这可怎么办啊?马上满月宴就到了,我还没见过锦绣的孩子长什么样呢。”
“你不是让二公子偷偷去看过了嘛,他说那孩子长得像锦绣,长得白白胖胖的,可好了。”
“别人看了终归没有自己亲眼看过放心,再说,断绝关系的事也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锦绣知道没有。她若是知道了,不知得多伤心。她还在月子里呢,月子里哭了可不好。”
罗姨娘道:“应该是不知道的,二公子没说,卢家人势必也瞒着她,不然以大小姐的脾气,不管是不是在坐月子,她都跑回来了。”
郑夫人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
她见那请帖放在桌上,道:“阿罗,你看这个怎么办才好?我要不要跟老爷说?”
罗姨娘欲言又止。
郑夫人道:“你有话就说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罗姨娘说:“以奴婢之见,这东西还是烧了吧,别给老爷看了,您也别去卢家了。”
“啊?”
罗姨娘劝道:“夫人您和老爷最近诸多误会,感情不如从前,不能再雪上加霜了。您若是还想挽回老爷的心,就应该和他一条心,对大小姐狠下心来。您若是能当着老爷的面,将这个请帖烧了,那就更好了。”
郑夫人点点头,“你说的道理本夫人都明白。”
人总是感情至上,很多时候吧,道理战胜不了内心。
那可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啊。
她没再说罗姨娘商量什么,她不是自己,体会不了自己的感受。
郑夫人自己琢磨了一个双全的办法。
这晚,郑老爷回来,生气的见一个烫金的请帖丢在桌上,“哼,这个卢慎,他还有脸请我?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我早在上半年就告倒了方大川夫妻。”
郑夫人心中咯噔一声,悄悄拉开抽屉,发现自己的那张请帖还在,才放了心。
卢家这是多怕他们不去呀,才两人都送了请帖。
郑夫人想到自己想的双全办法,拉开抽屉将另一张请帖也拿了出来。
她同郑老爷一样的生气,道:“可不是嘛,这里,给我也送了一封。”
“嗯?”郑老爷拿起来看了看,还真是。
“要不是卢慎这兔崽子,我们也不至于被方大川两口子多气这几个月,被人看了那么多笑话去。他倒是有脸?给他脸了。上回他来,我叫人将他打出去了。”
那事儿郑老爷倒是听家里的下人说了,卢慎确实是被家丁拖出去的。
郑老爷看着郑夫人,心想,莫不是她真的清醒了?
“那你说怎么办?”郑老爷试探性的问。
郑夫人一怔,什么意思?
莫非他心软了?
不,不会的。
做了半辈子的夫妻,她知道他是个什么脾气。
上次在公堂上他被方大川逼着和锦绣断绝了关系,就不会再反悔。
所以……他是在试探自己?
想到这茬,郑夫人心中咯噔一声,又道:“还能怎么办?不去。”
她当着他的面将两封请帖一起给点了。
火光跳跃,郑老爷满意的点头。
“这请帖前几天卢慎就来送了,我没收。后来他们找到我的老师,由他老人家亲自送到我手里,我没办法拒绝,便收下来了。”
“啊?那……既然如此,你要不去的话,老夫子不会说你什么吧?”郑夫人心中狂跳。
心想即便是被逼着去的也好啊。
郑老爷摇摇头说:“我的老师也是在卢太师面前抹不开面子才帮这个忙,他知道我不会去。”
郑夫人:“……”
“不过,他也提醒了我。即便是断绝关系,卢太师的重孙子满月酒我们也应该去喝的。”
郑夫人又激动起来,心想这话有道理啊,就算看在卢太师的面上也该去的呀。
不等她说什么,郑老爷又道:“我管他谁的面子?反正咱们家谁都不能去。”
他回过身来,对郑夫人道:“到那一天就你称病,请个大夫回来做个样子。老二老三,我会托谢祭酒帮个忙罚他俩抄书。至于我嘛,我已经申请当天去京郊视察了,得一整天才回得来。瑾瑜那边就不说了,她反正是不会去的。”
一家人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老二老三被罚抄书都不准去。
郑夫人不禁庆幸,幸好自己什么都没说。
卢家的满月酒前一天谢裴煜来了,说起了卢家办酒席这事儿,他们得去。
郑瑾瑜有些惊讶,“你要去呀?为什么?”
谢裴煜道:“卢太师当年不只是皇上的老师,也是我娘的老师。”
卢家本来只能算个二三流世家,就因为出了卢太师这个帝师,教过皇上与长公主好几年,他们一家的地位才水涨船高。
当然,卢太师年轻时也确实有本事,只是年龄大了后脑子不如年轻时灵活,管不住子孙,有时候自己也变糊涂了。
古人尊师重道,既然帖子发到公主府上,长公主还是要给他面子的。
“哦,那你就去呗,反正我们全家都不去。”

“说不得有热闹看呢?你不去?”
郑瑾瑜说:“其实我想去看热闹,可是我爹这回是认真的。他说了,全家谁都不准去,连各自的借口都找好了。我二哥三哥到了那一天,会被谢祭酒关在国子监罚抄书,我娘会生病,他自己会出城去办公务。”
“那你呢?他没安排你。”
郑瑾瑜说:“他是没安排我,那是因为他知道我跟郑锦绣没有交情,还有仇,他知道我不会去。可我要去了,他肯定会生气的。”
谢裴煜笑道:“你以前不是说,他们管不住你吗?现在你还怕他生气?”
郑瑾瑜白了他一眼,“他要跟我生气,那不是让方锦绣开心?这种事我不能干。”
“成吧,热闹我帮你看了,回头我告诉你。”
“好。”
次日,郑老爷早早的就出门了,郑宏琦和郑宏旭昨晚就没回来,估计在国子监抄书。
罗姨娘大清早的就出去给郑夫人请大夫,说是夫人病了。
官场上的人,总得留一线。
虽说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郑家此番安排,也算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咳咳,就是这个理由怕是没人信。
好歹是块遮羞布不是?
郑锦绣身体很好,早就不用坐月子。
大清早就让人给她打扮。
她要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戴上爹娘曾送给她的首饰,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的与他们修复关系。
府里的人将她瞒得紧,她现在还不知道方大川夫妻的事。
当然,这事儿方二丫也不知道。
这是老爷子下了死命令的,谁都不准在他的重孙子满月酒之前闹事。
怕她俩知道后哭哭啼啼的晦气,这才瞒死了不准说。
郑锦绣精心打扮一番,出来见郑老爷与郑夫人,不想这一出门,就碰上了方二丫。
更可气的是,她看到廊下的方二丫正和卢慎调情,两人抱在一起啧啧有声,难舍难分。
丫鬟婆子们都主动回避,也就是说,只被郑锦绣一个人撞见。
大白天的,哪家正经女人能干出这等事来?
她气得不轻,大吼一声:“方二丫,卢慎,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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