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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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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卢大夫人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呵,我怎么知道?卢慎整天一股药味,你说我怎么知道?”
卢大夫人:“……”
方锦绣冷笑道:“我是好生养的命,你儿子卢慎子女缘薄,要不是我没准儿你们就断子绝孙了。是我帮你们延绵子嗣,旺你家香火,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卢慎坏了身子,子女缘薄,一直在吃药治疗,她早就知道了。
卢大夫人被方锦绣嚣张的态度气到,冷声道:“你敢跟我这么说话?你信不信我将你赶出去。反正孩子都生了,宁儿记到珍珍名下,不比跟着你强?”
方锦绣心被刺痛了一下。
她早猜到了,他们想将儿子抢走记到王拂珍名下抚养,然后自己被他们抛弃。
卢慎和她关系这样子,她在卢家的唯一依靠就是儿子。
不,她不能只靠着儿子,不然等儿子被他们抢走,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方锦绣迅速的冷静下来,道:“十个孩童里,有几个能长大成人的?你就保证一个儿子就能将香火传下去吗?”
卢大夫人厉声道:“方锦绣,你什么意思?你在诅咒宁儿会死吗?”
“宁儿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会诅咒他?我只是想提醒你,这满后宅的女子,只有我能生孩子。哼,你有本事,就将我赶出去。”
这可是掐住了卢大夫人的命脉。
谁叫她儿子不争气,学啥不好学他爹,十三十四岁就被他爹带去喝花酒,年轻轻的就折腾坏了身子。
那杀千刀的,近两年彻底起不来了才消停。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滚回去。”撂下狠话后,卢大夫人逃也似的离开。
方锦绣盯着她,厉笑一声,擦了一把眼泪。
周氏抱着孩子从远处跑来,看到她后,又加快了脚步。
“少夫人,您怎么在这儿啊?小公子饿了,给小公子喂奶吧。”
方锦绣低头看了看白白胖胖的儿子,眉眼长得一般般,像极了卢慎那张相貌平平的脸。
难怪宁儿这么受他们一家的喜欢。
卢慎外头那个父不详的孩子她偷偷的去看过,跟卢慎和他爹都没有半分相似,那孩子长得像那个丫鬟。
那才好呢,他们才不清楚到底是谁的。
看吧,老天爷都帮我。一次就中的孩子,还一眼就能看出是卢慎亲生的。
方锦绣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从小时候被换就一直幸运。
看着这孩子,看着看着方锦绣笑出了声。
“哈哈哈……就算郑家不认我又如何?他们卢家的命根子在我手里,将来整个卢家都是我的。”
清算嫁妆是个大工程,一时半会儿的清算不了,怕是得从早清点到晚。
崔永年留下来和郑瑾瑜一起清点。
郑老爷走了,崔淮和崔泰也回去了,他俩正在对郑夫人好言相劝。
“青青,一个养女而已,又不是你亲生的,没必要为了她和妹夫闹僵,搞得外甥女也和你不亲厚。”
郑夫人哭着说:“你们当然这么说了,又不是你们养大的,你们都不认得她。我的心情你们体会不了,我不和你们说。”
“那你让永年写信让我们来?”

“我是叫你们来帮我的,不是让你们来数落我的。”
“唉!青青,我看你入了迷障了,你要不去寺庙里请个大师看看?”
郑夫人用帕子擦了把泪,诧异的看向说话的崔泰。
“六哥你什么意思?我是觉得我有病吗?”
“我没这意思,看你一时半会儿想不通,我不说你了。我和五哥暂时不会走,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通了,我们会出面和妹夫说,让你俩合好。”
郑夫人气急,“谁要和他和好?让他休了我吧,我不怕了。”
“别说胡话,都这把年纪了,被休了多丢人?”
两人对视一眼。
崔淮又笑道:“是啊,我俩就是为了你和妹夫的事来的,你们俩不合好我们不走。”
皇帝转着扳指,盯着一个地方像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他身后的奉茶宫女端着茶盘恭敬的站着,眼看茶都要凉了,有些心急。
是皇上吩咐要上的,眼下茶水端来半晌,公公又用眼神制止她,不给上。
正这时,皇上终于开口了。
“崔淮和崔泰到了?”
皇上身边的公公微微弯着腰,恭敬的问道:“回皇上,他们昨日就到了。”
“哦,来得挺快。”皇上眯了眯眼儿。
公公回道:“是啊,听说郑冀闹着要休妻,他们作为娘家人过来撑腰。”
“呵。”皇上讥讽一笑,“你信?”
公公沉默了一瞬,才道:“大清早的他们跟着郑冀去卢家要了嫁妆,看起来是在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
“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一份嫁妆?”
公公笑笑说:“倒也不止是那份嫁妆,但听说在嫁妆的事上两人叫了真。这过日子嘛,日子过得久了,总有那么多矛盾。以前是念着情分,顾着面子,谁都没有走出第一步。
可一旦走出第一步啊,这一路走来,所有的分歧矛盾都会冒出来,并在心中无限放大。也许说不出个大错来,但夫妻之间情分没了,便看对方做什么都是错。”
皇上诧异的看着他,“你一个阉人还懂这些?”
公公:“……”
他笑了笑道:“奴婢就是胡说的。”
皇上呵的一笑,随即又冷冷道:“派人盯着。”
“是。”
正说着,长公主缓缓走来,“皇弟,派人盯着谁呀?”
长公主面上言笑晏晏,很自然的就走进来。
也不行礼,也不等皇上赐坐,她自顾的就坐到一旁的凳子上。
宫人们都习惯了,并未觉得不妥。
皇上笑了笑,挥手让公公退到一边去,又对长公主道:“是煦儿想出去骑马,朕担心他,所以让人盯着他。皇姐,您怎么来了?”
长公主向皇上身后的奉茶宫女招招手,示意她将茶水送上来。
“闲着无聊,到处走走,顺便和你说个好玩儿的事。”
奉茶宫女松了口气,心想终于可以将这茶盘放下了。
她端得手都抖了。
“什么好玩儿的事?”
“别急呀,等我喝些茶水润润喉再说。”
奉茶宫女给长公主上了茶后,长公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诧异道:“嗯?是我喜欢的茶,皇上这是猜到我会来?”
皇上笑道:“朕会让人每天都准备着皇姐喜欢喝的茶,这样您只要来,就都能喝上了。”
长公主放下茶杯说:“你有心了。”
“对皇姐上心些是应该的。”
长公主笑了笑,和他说起了郑家和卢家的八卦事。
说郑冀一大早就去卢家要嫁妆,双方人马还打了起来。
又说到郑冀带了个功夫好的打手,一个人打趴下了卢家一群家丁。
这些事皇上已经听说过了,但此事从长公主嘴里当笑话听来,又另有一番意思。
他们来的第二天就打架,这么高调……或许是他想多了?
长公主似乎丝毫未察觉皇上脸上的异样,仍旧开心的和他分享着八卦。
“郑家嫡女的嫁妆,那不就是我的东西吗?卢太师真是越老越糊涂,我敬重他,他竟然还想贪图我的东西,真是气人。好在郑家也不是好惹的,哎对了,你说我向郑冀将那身手不错的人要过来怎么样?”
皇上一怔,“要个那个身手不错的人?”
“是啊,他不得给他女儿准备嫁妆嘛,陪嫁个功夫不错的小厮不过分吧?”
“这……”皇上也没说那人是崔家的人,只笑笑道:“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人家舍不舍得。”
长公主说:“我亲自去要,他还敢舍不得?”
皇上淡笑不语,心想人家要真是府里的小厮,那自然使得。
就怕人家不是。
“煜儿和郑家那姑娘的亲事,就在下个月了吧?”
长公主点点头,“是啊,快了。”
说着她感叹起来,“真快啊,这一晃都二十二年了。”
她又问皇上说:“皇弟,你可还记得我出嫁前一晚的事?”
皇上一怔,笑容收敛,藏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
长公主不经意的扫了他一眼,又自顾的笑道:“喝茶没意思,皇弟,让人上些酒来。”
“好,来人啊……”
“不。”长公主又拦住他,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埋的酒吗?”
“当然记得,我们十岁那年一起埋的,埋了九坛,你说每隔十年挖一坛出来喝。”
“嗯,我要喝那个。”
皇上皱眉,“可是我们今年并非整十。”
长公主笑道:“没关系,别看他们整天高呼万岁,其实一百岁都活不到。你我都是普通人,你我都活不到一百。”
皇上的表情僵硬得不像话,好像根本不受控制,紧紧的抿着唇。
这是他和她之间的约定,她今日想提前把酒挖出来,是要打破这个约定吗?
长公主眨眨眼睛,“皇弟怎么了?我说咱们活不到一百,皇弟跟我生气了?我以为你我之间,不需要高呼万岁这么虚伪。”
皇上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没有,朕怎么会跟皇姐生气呢?咱们确实活不到一百岁。”
长公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让人取两坛出来,咱们争取活到八十。八十,可也是高寿了啊。”

第381章 郑夫人也来分嫁妆?
皇上呼出一口气,笑笑说:“皇姐说得是,朕太贪了。活到八十就不得了,哪里能活一百?好,那我们就争取都活到八十。”
他吩咐人去御花园里挖酒,看着长公主谈笑风生。
酒取来,一人喝一坛。
很奇怪,以前是每十年他们挖出一坛来共饮。
可这一次,他们守着自己跟前的这一坛喝。
皇姐似乎很开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没有一起喝酒。
自己心里的这点儿不舒服或许是自己小气了,想多了。
只是那么大一坛子酒她都喝光了,她似乎喝醉了。
“皇弟,嘿嘿!我喝完了,嗝,你的呢?为何还有这么多?”
长公主险些摔倒,皇上忙扶了她一把,“这么在一坛子,朕喝不完。”
“嗝,你喝不完啊?那我帮你?”
“别,留着改日再喝吧。皇姐喝了许多了,不能再喝了。”
“这才到哪儿啊?喝,我还能喝。”她挑着微醉的眸子,脸带笑容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来摸向他的脸,“皇弟,阿炙……”
皇上全身一震,“皇姐。”
长公主笑着,用手在他脸上蹭了蹭,“阿炙啊,我明日就要出嫁了。”
“皇姐你喝醉了。”
皇上瞪了李公公一眼,他识趣的招呼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下去。
等人都退下了,他才扶着长公主到一旁的榻上休息。
“我没醉呢,我清醒得很。”长公主半躺在榻上,看着他一直笑,“你偷偷的在我耳边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皇上脸色煞白,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皇姐,你……你说什么?”
她身子一歪,倒了下去,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皇上觉得自己心变成了一张鼓,咚咚的响个不停。
那些埋在他内心深处的秘密,怎么可能被她知道?
不,不会的,那晚她喝醉了,她不可能听到的。
他的心狂跳不止,这时,他又听到她低声的呢喃。
“我听到了,很开心,又很难过。”
“什么?”皇上全身一震,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刚才更快了。
皇姐说什么?她听到了他那日说的话,她听了很开心?
她很开心?
他自动屏蔽了‘又很难过’那句话。
“皇姐,你没骗我吗?”皇上趴在床边低声的问。
长公主笑了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片刻后,她又喃喃自语,“我会送你上皇位,不顾一切代价,再不叫你受人……受人欺负……”
皇上紧紧咬着牙,揪着床单痛悔不已。
皇姐一定也是喜欢他的,可被这该死的伦理束缚。
她不顾一切的送他上皇位。
可是这皇位……这皇位有什么好的?
有什么好的?
“要不是为了活下去,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他从殿内出去,吩咐宫人去煮醒酒汤。
长公主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清冷,带着恨意。
郑家嫡女的嫁妆拉回来了,满满当当的摆满的院子。
原本今天要迎接二位崔家的舅舅吃席的,因为清点嫁妆耽搁了时间,吃席也只能顺延了。
如今太阳已经下山,郑老爷也已经回来了,还比他们早一步到家。
看到满院的箱子,郑老爷对崔永年道:“永年呐,今日辛苦你了。”
崔永年笑笑说:“姑父客气了,我就负责记账,不辛苦,还是表妹和诸位下苦力的大哥辛苦些。那卢家人拖拖拉拉的不想给,还给咱们的东西以次充好,婆子丫鬟还手脚不干净,时不时的想顺走点儿东西,全靠表妹和他们唇枪舌战。”
郑瑾瑜:“……”我一个名门贵女和人家唇枪舌战很光荣吗?
郑老爷哈哈地笑起来,“这样好,这样才不容易被人欺负。不过瑾瑜啊,你得看人下菜。咱们不怕卢家人,你怎样都行,可到了公主府上可不能这样,连皇上都得敬着长公主,你可别和长公主吵起来啊。”
郑瑾瑜:“长公主是长辈,自然不会和她吵的。”
“好,你们也累一天了,走,吃饭去。”
自从他们夫妻闹翻之后一家人就没有聚在一起吃饭了,全是在各自的院子里自己吃自己的。
当然,今天也聚不全,只他们三人一起吃而已,贺姨娘也没上桌,就在一旁伺候着。
正吃着,听下人来报,说是夫人闹上门了。
郑老爷好好的心情被破坏,重重的放下酒杯,冷哼一声:“她还有脸来?”
大家都不敢说话。
“算了,让她进来吧,我看她还想怎样。”
下人如释重负,忙出去通传,放夫人进来。
郑夫人疾步进了膳堂,看到郑瑾瑜和崔永年都在,先是一愣,随即将目光放在郑老爷身上,指着他开骂。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爹。”
郑老爷像是被佛祖开了光,嘴巴变利索了,立刻反唇相讥,“我也没见过像你这么恨心的娘。”
郑夫人:“……”
她尴尬的看了看郑瑾瑜。
发现郑瑾瑜只认真的在吃饭,并未理会他们,她便自欺欺人的以为她没注意听。
郑夫人说:“我说了,我给瑾瑜准备嫁妆了,你怎么非得去抢锦绣的嫁妆?”
“哼,什么叫锦绣的嫁妆?她一个农家女,她哪来的嫁妆?那些嫁妆是我郑家为郑家嫡女准备的,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你……”郑夫人气得哆嗦,片刻后,又道:“算了,我懒得和你扯。你把你的那部分拿回来就算了,为什么将我给锦绣的也拿回来了?我说过,你不认她是你的事,我认,我给我闺女的嫁妆,你凭什么也拿回来?”
郑老爷不敢相信的看着郑夫人,盯了她半晌,才道:“我竟不知,你糊涂成这样。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养女和全家作对?”
郑夫人冷笑,“这话我也想说给你,你当真非得一意孤行,和全家作对?”
郑老爷:“……”
“你脑子被门夹了?”他破口大骂,“大家说你亲疏不分,你还不知道错吗?”
“我有什么错?你不认锦绣,我不勉强你,麻烦你也不要勉强我。她的嫁妆里有许多是我当年的嫁妆,你凭什么全拿走?”

郑老爷突然语塞,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直将自己气得满脸通红。
“冥顽不灵,我看你是没救了。好好好,有你的东西是吧?都在院子里,还没来得及收呢,你去拿,你看那个是你的你拿走。”
“哼,我当然要拿走。”
郑夫人撂下狠话,一甩袖子就离开。
郑老爷气得饭也吃不下了。
崔永年给他倒了杯酒,道:“姑父,别生气,来喝一杯。”
郑老爷烦躁的一饮而尽,又抬头看看瑾瑜,带着歉意道:“瑾瑜,你是不是觉得爹没用?连个女人都管不了。”
郑瑾瑜心想郑夫人已经入魔了,她要亲近方锦绣,郑冀还真管不了。
于是她对郑老爷轻轻摇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爹管不住她,说明爹是君子。”
郑冀是书生,道德水准是在线的,他确实对郑夫人干不出什么歹毒的事来。
休不了离不了,道理讲不通,吵架骂不过,打架……他一个文弱书生,也不知能不能打过?
关键他道德水准在线,打老婆的事他又干不出来。
现在两个舅舅在京城里,崔永年得喊她姑母,娘家背景厚,郑冀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唉!”郑冀长叹了口气,又接过崔永年满上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郑夫人又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郑老爷,不等他开口说话,她又急忙向郑瑾瑜走来。
“瑾瑜,娘不是不疼你,娘就是可怜你姐姐。”
郑瑾瑜:“……”你的东西要拿你就去拿走,为什么还要回来恶心我?
“现在你爹心疼你,你几个哥哥对你也越来越好了,辰王也爱重你,娘没什么可担心的。可是你姐姐太可怜了,娘家不要她了,没有娘家的女子,在婆家能有什么好活?
卢慎那个浑蛋又变了心,眼下嫁妆也没了,那日子可怎么过?她实在太可怜了,娘实在不忍心看到你姐姐那么可怜,好孩子,你大度一些,也体谅一下娘吧。”
郑瑾瑜无语,我说什么?怎么搞的我要逼死人似的。
她看向郑夫人淡淡道:“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要将那些嫁妆拿走,你拿走便是。我快出嫁了,你没有为我张罗,我也从来没说你一个不字吧?”
“可是你……”
郑瑾瑜笑笑,“可是我什么?”
郑夫人却说不出来。
自己确实没为她张罗出嫁的事啊,她确实什么都没说啊。
她说要带着属于她的那份嫁妆,她也没说一个不字。
郑夫人心里像堵着一坨棉花,不疼,但难受。
“娘,快去拿走吧,一会儿天色全黑了可就看不清了。”郑瑾瑜说着这些话,依旧很平静。
郑夫人张了张嘴,说:“你放心,娘不会亏待你的。娘不全拿走,给你留一半,娘对你们姐妹二人是一样的疼爱。”
听着这些话郑瑾瑜烦死了,她可真会自我感动。
“娘不是故意不操持你的亲事,主要这段事情太多,娘又气得病了几场,每每要帮你操持时,就觉得提不起精神。我问过下人了,他们说你准备得极好。你比锦绣可强多了,换了她来,她肯定办不好。”
郑瑾瑜讥讽的笑了,“哦,因为我比她办得好,所以能者多劳呗?”
郑夫人神情哀伤,“娘不是这个意思。”
郑瑾瑜淡淡道:“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比她办得好?”
郑夫人哀伤的看着她不说话。
郑瑾瑜又说:“我操办亲事办得好,是因为我天生就会吗?我挖野菜挖得好,也是因为我喜欢挖野菜吗?还是我喜欢吃野菜?不是啊。
我会操办亲事是因为我没办法像别人家的待嫁女那样,可以安安静静的坐在闺房里绣花,一切都有家人操持。我会挖野菜,是因为我饿啊,我若是不挖,我会饿死的。
你要是将方锦绣丢在乡下,你以为她学不会挖野菜吗?你若是不搭理她的亲事,你看她会不会自己操持。”
她吃得也差不多了,说完这些话,丢下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瑾瑜。”郑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难过不已。
崔永年也放下碗筷,道:“姑父,姑母,我也吃好了,我先走了。”
郑老爷冷哼一声,“看看你干的好事。”
说完,他也丢下筷子走了。
剩下贺姨娘,还有两个伺候的丫鬟不知所措。
郑夫人一边因女儿的话难过,一边又气男人。
心想要不是他非得要断绝关系惹出这么多事来,将自己给气病了,又坚持要分府,她怎么会没办法给瑾瑜操办亲事?
对,都是郑冀这浑蛋害的。
郑冀走了,她将气出在贺姨娘身上。
郑夫人一巴掌扇在贺姨娘脸上,怒道:“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也妄图取代本夫人?”
贺姨娘捂着脸,后退了两步,“夫人,奴婢不敢。”
“呵,你不敢?你霸占了老爷几个月了,你还说不敢?”
“我……”
“我看你是犯贱。”又一巴掌甩上来,贺姨娘另一边脸也红了。
她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
郑夫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冷冷道:“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我告诉你,本夫人嫁郑冀是下嫁,就算是老太太在世也得给我三分脸。你不过一个贱奴,靠着生儿子立了功,才帮你脱离了贱籍,你拿什么跟本夫人比?”
贺姨娘一边磕头一边道:“不敢,奴婢从来不敢和夫人比,奴婢也不敢霸占老爷,是老爷与夫人闹别扭,请夫人莫要……啊……”
不等她说完,就被郑夫人踩了一脚。
“你这是在说本夫人活该?”
手痛得直发抖,贺姨娘忍着眼泪开始求饶,“是奴婢的错,求夫人放过奴婢。”
郑夫人收回脚,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等她走远了,两个丫鬟才敢上前来扶起贺姨娘。
“贺姨娘,您没事吧?”
贺姨娘咬紧牙关忍着疼痛,“没事。”
“都这样了,怎么能没事呢?贺姨娘,要不告诉老爷吧,让老爷为您做主。”
“别,不能告诉老爷。”贺姨娘忙说。
“可是你……”
贺姨娘摇头道:“没事的,咱们做下人的被主子打骂是正常的。”

第383章 把酒当水喝的结果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都熬到姨娘了,还给老爷生了儿子,在主子眼里还只能是下人?
莫非一个人的高低贵贱,真的是一出生就注定了吗?
“可你与我们不一样啊,你怎么着也算半个主子。”
“是啊,你还给老爷生了儿子呢。”
“嘘,这话千万不能说。我要敢拿儿子邀功,回头夫人断绝了我与四公子的书信来往可就糟了。”
丫鬟还想为她打抱不平,“连生了儿子都……”
“好了。”贺姨娘打断她道:“夫人和老爷闹脾气,她心里有气,我又霸占了老爷这么久,她向我出气是应该的。”
两个丫鬟没再说什么,只叹了口气,将她扶到一边坐下,又拿了药膏来给她上药。
其实贺姨娘说得也对的,就算夫人和老爷现在不和,也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轻看的。
夫人背靠的崔家,就算老爷也不敢得罪,况且现在崔家的两位爷就住在隔壁呢。
郑瑾瑜不会喝酒,但今天心情烦,看到崔永年递过来的酒壶也没拒绝。
闭上眼睛,喝中药似的咕咚咕咚喝了一气。
那滋味儿比喝中药还难受,辣得她直哈气。
旁边崔永年笑道:“你不会喝酒还喝得这么豪迈做什么?咕咚咕咚的喝一气,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这么烈的酒,连我都不敢这么个喝法。”
郑瑾瑜哈了半晌的气才平静下来,“那你还笑话我?我要喝水。”
“好好,稍等一下。”他去将桌上的茶壶拿了过来,正要帮她倒水,就被她一把夺了过去,对着茶壶口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
崔永年在旁边道:“哎呀,表妹,你可记得你是名门贵女啊?你这番做派真是有辱斯文。”
“呵,斯文?”郑瑾瑜冷笑道:“我是乡下来的,我本来就不斯文。”
说完,她坐到屋檐下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空最后一抹玄色的霞光。
“啧啧,又说气话了不是?”崔永年也坐了下来,轻叹道:“你就是你,又何须因为别人的想法来折腾自己?”
郑瑾瑜点点头,侧头看向崔永年道:“可我也会难过的啊。”
崔永年恍然间才想起来,她也才十几岁的小姑娘而已。
想想自家那些妹妹,得到爹娘疼爱的,十几岁抱着母亲撒娇呢。
表妹的特殊经历,让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
郑瑾瑜感觉自己有点儿上头了,头重脚轻,脑子晕乎乎的,眼前的崔永年一个变两个,又好像变成了三个。
她甩了甩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想三个变成了无数个。
“表哥,你怎么分身了?”
崔永年:“啊?”
看到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崔永年又道:“表妹你喝醉了吗?”
“醉了?哦……”她身子一摇一晃地往屋里走。
踢到了门槛,险些摔倒。
原本在她身后有些距离的崔永年一个闪身就到了她跟前,伸手扶了一把。
这才刚碰到她,就被一个黑衣人推开,人也到了那人怀里。
崔永年看清那黑衣人的脸后,嗤笑出声,“堂堂辰王怎么做了梁上君子?”
谢裴煜低头看怀中的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愤怒的看向崔永年道:“你给她喝酒?”
是的,他给喝的,酒壶还在他手里。
崔永年百口莫辩,尴尬的笑道:“小酌一口,无伤大雅。”
“小酌一口她能醉成这样?”
崔永年:“……”
“我也没想到她拿这个当水喝。”
谢裴煜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将郑瑾瑜横抱起来就往屋里走。
崔永年喊道:“喂,你们还没成亲呢,你进人家闺房不好吧?”
谢裴煜没理他,还碰的一声关上门。
崔永年无奈的笑了笑,拎着酒壶大喝一口,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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