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死后,嫡女满级归来杀疯了—— by榛苓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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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豫大人用力的拍了惊堂木,让周氏闭了嘴。
豫大人对春梅道:“你继续说。”
春梅抬头看了周氏母子一眼,才又继续道:“我小心的跟上他们,听到他们谈话,周嬷嬷问秋菊有没有把药喂给张得志喝,秋菊说给他喝过了,说事情已经办妥了,答应给她的卖身契该给她了。
不想周嬷嬷当场反悔,并不承认答应她的这事。然后周波说她没有价值了,只要死人才会闭嘴,接着他们母子二人开始对秋菊进行殴打。”
她的话和张得志说的吻合,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点头,觉得这就是真相了。
周波已经有些傻了,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
周氏还坚持忍着,愤然道:“一定是你们两个串供的,你们合起来诬陷我们。”
“二小姐,哎呀,二小姐啊,我周氏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呀,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你是打算将我们母子往死里整啊。我服了,我给你道歉,你饶了我们母子行不行?”
开始胡搅蛮缠了。
“放肆。”豫大人大怒道:“周氏,现在审的是你杀人的案件,你休要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
屋内,方锦绣像是受到了周氏的启发,开始将麻烦往郑瑾瑜身上扯。
“好哇,郑瑾瑜,你真是好算计。你竟然联合张得志下了这么大盘棋?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让我众叛亲离才悲惨死去?你抢走了爹娘哥哥不算,连我奶娘也不放过,你真的好狠呐。”
原本面无表情的郑夫人现在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
郑瑾瑜看她那表情就明白了,她下意识的还是想相信方锦绣是吧?
不亏是她亲手养大的,偏心偏得离谱。
越和方锦绣纠缠得深,郑夫人就越是糊涂。
“方锦绣,你说这话不可笑吗?张得志的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刚回府的时候忙着呢,每天都做些什么,公主府的嬷嬷可以作证,季夫子也可以作证。”
她的话,将郑夫人拉回一点儿理智。
是了,瑾瑜刚回来的时候有公主府的嬷嬷来教礼数,封闭式的教,连她都见不着,送东西去都只能送在门口,她根本没机会接触外界。
之后是季夫子给她上课,她在一年内就学完那么多课业,有多辛苦,季夫子都和自己说了,根本没有时间接触外院的家丁。
这时郑瑾瑜又说:“况且,那时我才回府多久?我连张得志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联合他害你?我要害你,我干嘛拿我自己的丫鬟开刀?”
方锦绣一时急了,急得脑子没想那么多,“那是因为你知道她们是我安排给你的人,你想利用张得志将她们除掉。”
哐当!郑夫人的心像是被人敲了一锤子。
看到她的反应,郑瑾瑜笑了。
后知后觉的方锦绣也反应过来,看向郑夫人阴沉的脸,她面色苍白,扑通一声跪下来。
“娘,那两个丫鬟是我挑的,你也知道的呀,但我绝对没让她们害瑾瑜。春梅那死丫头的话不能信,她们从来没有跟你告过瑾瑜的状,对不对?”
她慌得不行,语无伦次的解释,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是嫉妒她是娘亲生的,但我没有让春梅和秋菊害她,而且……而且我奶娘的事我也不知道。”
嚯,周氏的奶白给她喝了,她这是决定将周氏给放弃了。
“呜呜,娘,她回来,我就是太害怕了,才会做了许多糊涂事。”
“又是这一招?”郑瑾瑜冷笑道:“只要打着你太害怕了这旗帜,杀人放火都不为过,是不是?毕竟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太害怕了嘛,对吧?”
这话也将郑夫人点醒。
此时,郑夫人的脸色阴沉得不像话,死死的瞪着方锦绣。
“你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的?”
方锦绣哭喊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郑夫人痛悔的闭上眼睛,“是我不好,是我没把你教好。你怎么能这样?你小小年纪怎么连害人性命嫁祸他人的事都敢做啊?”
“秋菊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方锦绣抱着她的腿说。
“行了,我已经不想去猜你们三个是怎么狼狈为奸的。你既然这么厉害,想必不需要我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母女间的缘分,就这么断了吧。”
说完,郑夫人推开方锦绣便起身离开。
方锦绣哭得不能自已,立刻起身去追。
“娘,你别走,奶娘没了,你别不要我。”
不过被罗姨娘拦住,“卢少夫人,请适可而止。”
“罗姨。”方锦绣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抱着罗姨娘的胳膊说:“罗姨,从小到大您和娘都最疼我了,你一定不忍心看到我受苦是不是?我娘什么都听你的,你帮我求求我娘,好不好?”
罗姨娘看到郑夫人都走远了,便推开她的手说:“我一个下人奴婢,不敢做主子的主,我只听夫人的。”
说罢,她逃也似的离开,生怕被方锦绣纠缠上。
郑瑾瑜全程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而堂前几个人各执一词,豫大人有自己的审案手段,现在已经单独把他们叫去问话了。
他们有一套话术甄别谁在撒谎,会让撒谎的心服口服。
方锦绣眼看郑夫人和罗姨娘都走了,不帮她了,心痛的大哭一番。
等她们走远了,她才收住哭声,转过头来看向郑瑾瑜,那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你赢了,你高兴了?是吧?”
郑瑾瑜镇定的点点头。
“你……”方锦绣气得不行,指着她道:“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一切?”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你到底是蠢,还是就喜欢自欺欺人?什么叫我为什么要回来?我是郑家的女儿,但凡脑子正常的都得回来好吧。呵,你的东西?你扪心自问,有什么东西是你的?”
方锦绣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她。
郑瑾瑜看着她淡淡的道:“我从来不是你的仇人,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应该是你的恩人。没有我,你就是方大丫,现在已经被你爹娘卖给马员外做妾了。”
“哼,想让我把你当恩人,你休想。我只记得我原本拥有疼爱我的爹娘,哥哥,有尊贵的长公主独子做未婚夫。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嫁给卢慎,才会变得一无所有。”
郑瑾瑜讥讽的道:“你这么想,你落得如此下场也不冤枉。”
她但凡脑子正常些,带着一颗感恩的心正面接受真嫡女回归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至于辰王,她怎么都高攀不起。
想到她埋怨嫁卢慎的事,郑瑾瑜笑着送她一份大礼。
“你知道你去寺庙的事是谁透露给卢慎的吗?”
方锦绣一怔,“什么意思?”
“你说为什么卢慎去的那么巧?而且连你在哪间禅房休息都知道。你中迷药是被人提前下的,又是谁给你下药?而你不会怀疑呢。若是没有内应,你觉得卢慎能那么顺利吗?”
郑瑾瑜的话直接在她脑中炸开。
郑瑾瑜看了看已经单独被问完话回来的周波,笑得意味深长,“你真以为,这个世上有人真心对你吗?不过是利益的交换罢了。”
说完,郑瑾瑜也直接出去了。
她好心的留下独立的空间给方锦绣,让她好好想想。
方锦绣透过房间的空看向跪在堂前的周波。
这个只比她大几天,虽说是奶娘之子,却也像兄长一样对她诸多照顾的人。
奶娘说过,他们母子和郑家人不一样,郑家人和郑瑾瑜有血缘的牵绊,他们或许会因为血缘的关系对郑瑾瑜越来越好,可她和周波不会。
第389章 到底是被身边人害了
周氏不是郑瑾瑜的奶娘,只是她的奶娘。周波不是郑家那几兄弟,他只是她的兄长,他们母子不管做什么都是为她好,永远不会背叛她。
可是方锦绣想到了那日在寺庙的事,她的行踪被卢慎掌握,掌握得那么精准。
卢慎说是巧合?
可是卢慎那什么人呐,他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去寺庙?
所以他不可能与她在寺庙巧合相遇。
她早就知道的呀,卢慎故意算计她的。
那么顺利,没有内应他能做到吗?
她为什么会晕?到底是因为禅房里的香,还是之前喝的水?
是了,她想起来了。
她一直因为迷香而忽略了一些细节。
她并不是因为到了禅房才晕的,而是因为有些晕,才会去禅房休息,她是因为……喝了周波送来的水,他说是在佛脚下取的泉水?对,就是那次。
对了,她又想起来了,她刚嫁到卢家的时候,卢慎对她的情分尚且还在,对周波很是照顾,还说以后等他继承家业了,要周波做大管家。
也就后来自己失宠了,周波做管家的事才没再提。
所以卢慎对周波的照顾,是因为他们早就有了见不得人的交易?
“不……不会的。”
方锦绣身子摇摇欲坠,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下来,她甚至听不清堂前周波说了些什么。
他们和郑家人不一样,他们和郑瑾瑜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们会一直站在自己这边对不对?他们不可能出卖自己的,不可能的。
是郑瑾瑜,一定是她见不得自己好,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
方锦绣脑子里乱成一团,直到两个官差进来,请她出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去的,直到站在堂前与郑瑾瑜对视,她的思绪才渐渐回归本体。
“你这贱人,都是你害我。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外边。”
堂上众人一脸莫名。
郑瑾瑜看着她讥笑。
豫大人一拍惊堂木,冷哼道:“请卢少夫人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现在我们审的是丫鬟秋菊被杀一案。”
方锦绣脑子嗡的一声,这才真正的灵魂归位。
“本府已经确定凶手就是这二人,周氏已经认了,你呢?卢少夫人,你倒是知不知情?”
不等她说什么,就见到周氏跪在地上磕头,“她不知情,她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儿周波是打了秋菊几下,但不致命,秋菊是我杀的,我全都招认。”
豫大人蹙着眉,侧头看向师爷写下的周氏招人书。
又看了看仵作的验尸报告和周波的笔录。
两人是单独问询的,基本吻合。
周波出手打人,打在什么位置,二人口供一致,确实并不致命,而且根本不严重。
但周氏打得就狠了,打的位置全是致命的,直接将人打死。
豫大人清楚这二人撒谎,绝对是打死了人后,为防东窗事发早就串好的供。
一个母亲要保住自己的儿子,自然会将罪过揽在自己身上。
可这两份验尸报告太完美,他们寻不到错处来。
而两个证人,他们只听到声音,根本没有亲眼见到他们母子二人是怎么将人打死的。
最终周氏判了杀人罪,一命抵命。
她的儿子周波被保了下来,打那几下不足以判他死刑,加上包庇陷害等等才被判了三年牢狱之灾。
古代对打人的量刑上弹性挺大的,一般只是杖责或者赔偿,严重的三年牢狱,豫大人已经算是往上判了。
一个人坐三年牢出来,几乎也算毁了。
郑瑾瑜看了看方锦绣,可笑,周氏一力保住他们,大概是想让方锦绣护着她儿子。
方锦绣想来已经开始怀疑周波背叛她了,她这样的人,能照顾周波才怪。
今日的事对郑瑾瑜来说,算是完美解决。
回府后,春梅和她请假,说是要去给秋菊烧纸。
“奴婢和她一起进郑府的,和她一起长大,原本也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可没想到……我们会这样。她死了,奴婢今日站出来为她作证也算为她报了仇,奴婢想亲口告诉她。”
郑瑾瑜给她递了张手帕擦拭眼泪,“去吧,今儿给你放假了。”
春梅吸了吸鼻子道:“谢谢小姐。”
傍晚时分郑瑾瑜听说郑夫人来了,不过没能进郑府南院,因为郑老爷加派了人手守着门,不允许她进来。
这时候郑瑾瑜也不想见她,不进来也好。
第二日谢裴煜来了,给她送了一件真皮的大氅御寒,也是送她的生辰礼物。
其实还有两个月才是她的生日。
她所在的这个朝代年轻人都不过生日,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在医学不发达的时代,多少母亲都死在分娩之日,又怎么会在这样的日子里高高兴兴的过生日呢?
一般只有年长的人会过寿。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知不觉间又将迎来一年的冬天。
“我回来的第三个年。”郑瑾瑜说。
“嗯,我们也认识三年了。”
她生在腊月,快过年的时候。
回来的那年是十四岁的夏天,在郑家的过的第一个年,她十五,第二个年十六,今天再过年她就十七了。
今年过年,她不会在郑家过了。
因为他们的婚宴就在半个月后。
谢裴煜帮她拢着厚重的大氅,略显大一些,不过他觉得她还会长,等她再长一些应该就正好了。
很是满意。
“很快我就能将你娶进门了。”
很快她就要离开郑家了。
“你高不高兴?”谢裴煜问。
郑瑾瑜点点头,“高兴。”因为嫡女篇要翻过去了。
谢裴煜揉了揉她的脸,“为什么高兴也不笑一笑?”
郑瑾瑜:“……”她一直这个样,很淡漠。
她突然看向谢裴煜道:“你喜欢我什么?”
谢裴煜一愣,意识到她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你不会认为自己很糟糕吧?”
呃……她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没什么闪光点,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心里总是充满了负能量,甚至有时候她自己都挺讨厌自己的。
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
第390章 原来在谢裴煜心中,郑瑾瑜待在大气层
谢裴煜轻叹了口气,耐心的和她说道:“首先我们是长辈定的亲,作为孝顺的子孙,不要忤逆长辈是应该的。”
“可是……”
“哎,你先别插话,听我说完,我知道你不信这一套。就拿你身份来说吧,你是郑家嫡女,外祖家是清河崔家,以你的身份嫁我算不上高攀,我并非谢家继承人。”
郑瑾瑜抿着唇看着他。
片刻后,他又说道:“再拿你自己说吧,你一年内读完了四书五经,精通音律书法绘画,会开铺子赚钱,算账的本事连公主府的账房先生都比不上。如此惊才绝艳之人,整个大启朝还能找出第二个吗?哪怕崔永年都比不上。你说,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这个夸奖郑瑾瑜受之有愧,一年就这么厉害怎么可能?
她可是从小在家庭的熏陶下,在各领域大师的教导下,辛苦的学了二十多年才有的成就。
原来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已经能对天才崔永年进行降维打击了。
她要真这么牛逼,就真当得起季夫子说的,她有堪比大儒的才能。
“瑾瑜,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郑瑾瑜:“什么奇怪的感觉?”
“总觉得你很不真实,就像天上的云,看得着,却很难触摸到。”
郑瑾瑜淡笑道:“我不就在眼前吗?”
“是啊!”他叹了口气说:“明明你就在眼前,明明我一伸手就触摸得到,可总觉得你看着近,又那么远。我们就是普通凡人,而你……”
他比画了一个很高的动作,“你在上边,你一年的成就普通人一生都达不到。”
郑瑾瑜惊讶无比,她真没有想到自己在谢裴煜眼中是这样的。
她在他眼中应该是学霸中的学霸,而且是高在大气层那种,超级女神级别的。
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怪有时候她觉得谢裴煜在小心翼翼的捧着她。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厉害的。”
谢裴煜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今日过后我就不来看你了,我娘说大婚前最好不要见面。”
郑瑾瑜点点头,“好。”
“你要有急事的话,让人来告诉我,我不明着来,可以晚上过来见你。”
郑瑾瑜微笑的应下来。
七天很快就到了,方大川夫妻要被砍头。
方二丫带着方三宝去送行,提了食盒,里边都是好吃的饭菜。
方二丫面无表情的喂他们,方三宝一直在哭。
赵招弟看了看后边拿着砍刀的人,心里害怕得紧。
对着方大川大骂道:“都怪你,我就说有钱人家的孩子碰不得吧,你非得要换。这下好了,享福没享到,命都没了。”
“哼,现在怪我了?你说有钱人家的孩子碰不得,那你给两个孩子换衣服的时候动作那么快?”
“我……我是怕那夫人突然醒来发现了”
“这不就得了,事到如今,要怪只怪我们当初不够狠,贪图将她养大后卖的银子。”
事到临头了还这么说?
亏得是台下百姓叽叽哇哇的吵闹得厉害,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否则若是百姓们听到干了坏事的人不知悔改,竟然还怪自己不够恨,怕不得冲上台来活活打死他。
“说这些有什么用,今天我们就要被砍头了,呜呜呜……”
方三宝也哭,“娘。”
赵招弟说:“三宝,别哭了,你要想给爹娘报仇你就得好好读书。你记住了,郑家全家都是我们的仇人。还有郑瑾瑜那个相好的,叫谢什么的也是我们的仇人,知道了吗?”
方三宝点点头。
方二丫讥讽一笑,“你要真想三宝一个好,就该好好认罪,劝他别想着给你们报仇的事。换孩子的是你们,依律当斩的人是你们,这仇有什么好报的?”
听她这么说,赵招弟和方大川都变了脸色。
方大川当即就对方二丫咒骂道:“你个不孝的东西,你怎么说话的?那郑瑾瑜给你几口饭吃,你就去当她的狗。”
赵招弟也说:“咱们有今天的下场可都是郑家害的,你竟然还帮着他们说话?你给我滚,呸!”
她吐了一口,像是要将方二丫喂给她的饭菜吐出来。
方二丫放下碗筷,缓缓的站起了身。
“好,那我走了。”
她没有丝毫留恋的就离开了。
他们至今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要错也是错在贪图二十两银子,没有早些将郑瑾瑜弄死,
真是可笑,她居然试图在他们临终前说服他们?
既然他们觉得让方三宝心怀仇恨是好事,那就这样吧。
好言劝不了该死鬼。
方大川和赵招弟一看方二丫还真走了,气得轻,对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骂得难听,被台下的百姓都听到了。
然后烂菜叶,臭鸡蛋,石头,纷纷向他们砸过来。
方三宝立刻躲到他们身后去。
两人被绑着跪在地上,躲避不了,不一会儿二人就被砸得狼狈不堪,被砸得头破血流
远处监刑的人一看石头都扔上来了,立刻让人去阻止看热闹的百姓。
刑法是很严明的,该怎么死就得怎么死。判你凌迟三千刀,你不能让犯人两千九百九十九刀断气。
还到时辰呢,要是犯人被石头砸死了可不得了,他会得个渎职之罪。
人家判决书上写了,他们应该受钝刀砍头之刑。
百姓不丢东西了,两人狼狈的大哭。
“这杀千刀的,我真是后悔没早弄死她。”
“还有这方二丫,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认自己爹娘,帮起外人来了,她还真走了。没良心的玩意儿,遭天打雷劈。”
两人一人一句的开始骂。
“那锦绣呢?为什么还没来?”方大川愤怒的说。
方三宝道:“她肯定不来啊,她都不认咱们的。”
“什么?哎哟喂,这才是个杀千刀的,要挨天打雷劈的。我们落得这个下场为谁?还不是都为了她。为了让她过上好日子,咱们冒着杀头的风险去换人家的贵女,到头来她不认我们,我们都要死了她还不来看我们,她还不如二丫呢。早知道,我们就不换孩子了。”
他们终于后悔换孩子了,却并非真的醒悟。
第391章 郑瑾瑜与谢裴煜大婚
而是因为他们冒着杀头风险换掉的孩子,自己过上了好日子却不回报他们,让他们觉得不值。
监刑的人看看天色,算着差不多时间到了,便让人来将方三宝带下去。
两个刽子手拖着大砍刀向他们走来,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几下,紧紧地握着刀柄。
两人的头被按在满是污血的板上了,他们才知道害怕。
还没砍呢,就吓得面色发白,大叫不止。
直到监刑的人一句‘时辰已到,行刑’,他们的恐惧才达到巅峰。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崩溃的。
崩溃的是,监刑的官员故意让他们两人面对着面,眼睁睁的看着钝刀落在对方的脖子上,一下没砍掉,一个狰狞的伤口鲜血直流,疼得哇哇叫。
两刀还是没掉,两人叫得更厉害。
台下却是一片叫好声。
三刀剁断了骨头,那骨头碎裂的声音给他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人却还活着,脑子还清醒。
两人叫得更厉害,已经语不成调。
不得不说刽子手有些本事,这要掌握不好角度和力道,没准儿第一刀就让犯人死亡或者晕了过去,那就达不到酷刑的效果了。
砍到第四刀,赵招弟死了。
方大川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头就在眼前,只剩下一块皮挂着。
再一刀下去,挂着的那块皮也掉了,圆滚滚的脑袋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方大川也在下一刀没了命。
隐没在人群中的郑冀,终于舒出了一口气。
害得他们家不成家的两个罪魁祸首终于死了。
他看向同样隐没在人群中的崔青青,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春梅跑回来和郑瑾瑜说了此事,几乎还原了行刑的过程。
其实她也去看了,只是偷偷去的。
因为她要成亲了,一般成亲前是不能出门的,尤其还是去看这种晦气的事。
所以她只能偷偷的去。
她亲眼看到两个折磨了郑瑾瑜十几年的罪魁祸首伏法,心里畅快不少。
接下来几日都很忙,清点嫁妆是个大工程。
还有古代对成亲这种大事是非常看重的,各种礼仪步骤复杂,一步都不能错。
郑瑾瑜终究是答应了贺姨娘来帮忙。
她以前跟着老夫人身边做事,郑夫人嫁进来时,她还作为得力助手帮着操持。
郑夫人想要亲自过来操持郑瑾瑜出嫁的事,奈何郑老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死活不松口放她进来,不管是两个舅舅过来说和,还是崔永年过来找他喝酒,他都咬死了不愿意。
“哼,她休想。瑾瑜什么都安排好了,她过来捡现成,就成她的功劳了?呸,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崔永年表示赞同的点头,随即又想到自己是作为娘家人来给姑母撑腰的,又忙改口道:“话不能这么说,姑母才是表妹的亲娘,姑父您让个姨娘来操持不合适。”
“谁说我让姨娘操持了?我亲自操持,我假都请好了。”
“啊?您又告假了?”
“怎么?我女儿出嫁我告假怎么了?”
“可我听说有人弹劾你,说要贬你的官呢。你好不容易爬上正议大夫,别又被贬成通议大夫。你不是还想在告老还乡前爬上三品大员吗?你都这岁数了,升一及难如登天哦。”
大喜的日子里被泼冷水,郑老爷脸色难看,“你要是来帮忙的,欢迎。可你要是来说风凉话的,麻烦你出去。”
他一直将崔永年当先生敬重,要不是因为郑夫人实在让他火大,他也不会对崔永年说出这样的话来。
崔永年顺坡下驴,心想被郑老爷赶出去,也省了姑母整天拿着张帕子到他跟前哭。
“夫妻不和也是影响官运的,你不让我姑母进来,却捧着一个妾室,小心人家说你宠妾灭妻。”
郑老爷瞪着眼,“我还宠妾灭妻?我就是这些年对她太好了,才让她拎不清。走走走,你也走,我看你们姓崔的没一个好东西。”
崔永年故意说这些话去激郑老爷,然后成功被两个家丁架出来。
郑夫人就守在不远处,看到崔永年出来了,忙上前去,“怎么样了?他们怎么把你赶出来了?”
崔永年无奈道:“姑母,这下你看到的吧,我为了帮你撑腰也被撵出来了,可不是我帮你啊。”
“这……他怎么把你也给赶出来了呢?”
“就是因为帮你说了话呀,他说我们姓崔的没一个好东西。”
郑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这老东西,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他竟然和我气了这么久。”
“你可别这么说了,越说姑父越生气,他更不让你进去。”
郑夫人气得呸了一口,“又老脾气又坏,谁愿意搭理他?”
“那你还让我去劝?”
“我那是想看我闺女,这老东西,把我闺女关起来了。对了,你看到瑾瑜了没有?她怎么样?”
崔永年无奈摇头,“表妹挺好的,就是忙着成亲的事没空和我多说话。姑母,先回去吧。”
郑夫人难过得直抹泪,“谁家姑娘出嫁没个娘操持的?郑冀这浑蛋竟然找个妾为她操持,若是被人知道了,得多丢人呐。”
“这个您放心,姑父请了亲自操持。”
终于到了郑瑾瑜出阁的这一天。
这些日子里郑老爷就像一头倔驴,不管谁来劝都不好便,他坚持不让郑夫人进南院,不让他碰有关郑瑾瑜的任何事。
来劝的两个儿子,崔永年,还有两个舅子,都被他赶走了。
到了她出阁的这一天,他破天荒的将守门的家丁撤走,放他们进来。
郑夫人终于进来了,她想趁着女儿出嫁前再看看她,不想小跑着进了她的闺房,却只看到已经将盖头盖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