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 by马克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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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骏鹏也没求证过,就一直以为女生是拉拉来的。
女生气个半死,回去后就拉黑段骏鹏所有联系方式,段骏鹏求爷爷告奶奶把人哄好,在一起恋爱快三年,四年前左柯让邬思黎公开前分的手。
分手后段骏鹏就没再谈,去年机场偶遇前女友,死寂多年的心再次复活,到今年还没追上。
段骏鹏满脸受伤,嚷嚷:“我这为你好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左柯让不想再和一脑残废话,香槟腾到一只手里拿着,另外一只手往后递。
邬思黎视而不见。
左柯让没等到人牵,回身,对上视线后,邬思黎悠悠低下头,稳坐在秋千上撸龙猫,嘴角上扬起一个浅柔弧度。
就忽视他还非明白地告诉他。
左柯让就收回手,没脾气地笑笑。
Party开到凌晨三四点,一群人嗨到爆炸,一国外小哥变戏法似的找来一堆木柴棍,点燃成篝火,其他人围成一圈绕着篝火开火车。
那四瓶香槟就有一瓶他们喝了,剩下三瓶基本都用来喷着玩,左柯让被残害程度最深。
除去飞走度蜜月那俩,左柯让是在场人中最得意一人,可不得好好灭灭他气焰?
心里都有杆秤,就逮着左柯让不放,邬思黎那边岁月静好,谁都没去闹她。
由段骏鹏起头,抓着左柯让好一顿收拾,等他被众人放过,从头到脚全湿透,酒味冲天,他找到站泳池边上的罪魁祸首,腿一抬就把对方往泳池里踹,段骏鹏反应也快,倒下去的瞬间攥住左柯让胳膊,拉他一起下水。
寸头好处这时候就体现出来,左柯让从水里冒出来,就脸上沾着水珠,有种放荡的性感。
反观段骏鹏,精心拾掇的发型遇水就坏,短碎刘海蔫哒哒耷拉着,像只落汤鸡,还呛得直咳嗽。
这还不算什么,再转眼一看,邬思黎已经走过来,伸手要拉左柯让,左柯让怕溅她一身水,叫她边上靠,手臂在泳池边一撑,跃出水面,邬思黎立即抖开浴巾裹住他。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段骏鹏骂声还未出口,邬思黎就递来另一条浴巾,他感动不已:“貂蝉妹妹你真是人美心善,左柯让那逼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才碰到浴巾一角,左柯让就半路杀出夺走。
“不用管他,天这么热冻不死他。”
说完牵着邬思黎回屋。
段骏鹏这下是真骂出口,杜思勉看不过去,躺椅上不知道谁的毛巾扔给他:“别嚷嚷了,这样显得你像只跳脚青蛙。”
“……”
段骏鹏爬上岸,瘪着嘴去角落蹲着给前女友打电话诉苦,忘记时差这码事,国内天刚亮,前女友起床还有俩小时,他一通电话过去把人吵醒,安慰没得到,对面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差点哭出来。
楼上左柯让在浴室里花块半个小时洗完澡,嫌弃地拎着衣领:“我怎么闻着酒味还这么重。”
趴床上的邬思黎放下手机,赤脚走到他身边,上半身微倾向他,鼻尖离他领口两指宽轻嗅着:“不重啊。”
清淡的酒味混合着沐浴露香,他衣服上又有专属于他的葡萄柚味道。
邬思黎前挪少许:“还挺好闻的。”
她温软的呼吸浅浅喷薄在他锁骨,那一小片皮肤泛起细小疙瘩,麻痒直钻心底。
他嗓子吞咽一下:“乖乖你又钓我。”
邬思黎无辜问:“我又怎么了?”
左柯让两手捧起她脸,低颈撬开她齿关深.吻,吸着她舌尖,再舔她软腭,邬思黎毫无招架之力,抱着他腰晕晕乎乎跟上他的步调。
房门是这时被敲响的,邬思黎吓得一激灵,吻就这么中断。
杜思勉在门外模糊喊:“看日出啊去不去?”
老婆就在怀里,谁还要跟他们一群无趣的人玩。
左柯让侧过脸冲门口欲回话,邬思黎指甲扣他后腰,眼睛清凌凌瞧着他,左柯让就懂了。
她感冒就是因为在半山腰吹风着凉,这次看日出是要登顶,风肯定更大,左柯让在邬思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长裤,又捯出他一件冲锋夹克,统统给邬思黎套上。
几辆车排成长队向着科莫湖最高的一处山峰驶去,左柯让开车,邬思黎坐副驾,俩人在长队末尾断后。
段骏鹏喝了酒不能碰方向盘,得搭别人顺风车,他第一选择是左柯让,左柯让一个滚字轰走他。
闲杂人等一律别想插进只有他和邬思黎的二人空间里。
盘山公路一圈又一圈,直通山顶,二十分钟后,凌晨五点钟,荒无人烟的山峰一溜跑车错落排列,下车后,人要么倚在车头要么踩着车前盖坐在车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吹水抽烟。
山风凛冽,左柯让拒绝杜思勉递来的一支烟,给邬思黎又围上一层披肩。
邬思黎说她不冷,左柯让充耳不闻。
邬思黎坐在车前盖上,双腿并拢屈起,扒掉左柯让扣她脑袋上的帽子:“说了我不冷。”
他冲锋夹克她穿本来就大,帽子再一戴,又丑又笨拙。
“跟你冷不冷没关系。”左柯让又盖上,防止她再摘,环着她肩膀不许她动:“重点是你感冒了,别风一吹又加重。”
邬思黎特应景地打个喷嚏,左柯让就更来劲:“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冷不冷的。”
邬思黎抱屈:“那也都是因为你。”
他非要在半山腰胡作非为,承受坏果的却是她,这什么道理,一点都不公平。
“我的错我有罪。”
左柯让捉起她手流畅地在自个脸上拍一巴掌,又说不能全赖他,那个时候那个场景,他一句多余话都不想再说,就只想跟她做,只有身体亲密结.合,才能分散他当时过剩的情感。
左柯让进行迟来的探讨:“你觉得我有退步吗?”
毕竟四年没有过,睽违已久,他要有个失控也在情理之中。
他脸皮厚如城墙,邬思黎可不,这种话她听不得,拽着帽子挡住自己耳朵和脸。
左柯让自顾自复一遍盘,神情挺正经:“我觉得没有吧,我那裤子都被你弄湿了。”
啪一下——
嘴被邬思黎捂住。
他就啄她掌心。
远处天际朝阳匀出光亮,红霞逐渐向天空扩散,前方人群有人在说来了来了,左柯让逆着日出方向站,回眸看一眼,低叹失策:“昨儿不应该回去那么早的,咱俩应该迎着日出做一次。”
寓意多好。
朝阳初生,而他们也迎来新生。
又啪一下——
邬思黎这次是真在他脸上拍一巴掌。
但不重,挺轻的。
她咬着唇,字在牙缝里挤出来:“闭嘴。”
左柯让笑得特混蛋,捏着她掌骨:“下次搁床上扇我呗,我真挺喜欢的。”
邬思黎一条腿伸直,踢他一脚。
左柯让乐得更欢。
段俊鹏他们说他心理扭曲,挺中肯一评价,他也觉着自己多少沾点变态,就爱邬思黎跟他发脾气,邬思黎每一次跟他动手他都能奇异地体会到邬思黎对他的爱与喜欢。
旁人可能很难理解,其实就很简单一道理,邬思黎一向与人为善,和她交朋友不难,难得是走进她心里,客气礼貌都是在外,她只会在自己人面前肆无忌惮。
而左柯让就是她的自己人。
凌晨五点半,橘红似火的太阳在山头冉冉升起,曙光乍现,万物开始苏醒。
杜思勉他们纷纷打开相机记录这一刻,司琮也在给覃关摆姿势帮她拍照。
左柯让什么都没干,就坐在邬思黎旁边,俩人侧着脸在漫天霞光中接了个细腻的吻。
这一幕被司琮也拍下,照片发到左柯让微信,邬思黎转发给自己。
然后出现在她朋友圈,配文——
En ti lo encontré todo
是一句西语。
翻译过来:于你,我找到了一切。
山上下去,邬思黎就昏昏欲睡,回到别墅匆匆洗个澡倒床上就睡,傍晚回国的机票,左柯让醒的比她早,俩人行李都收拾好,邬思黎被他捞起来时眼皮子还黏在一起分不开,左柯让就伺候着她穿得衣服,牙都他给她刷的。
去机场的路上,邬思黎就靠着左柯让接着睡觉。
她真的好困。
十个半小时的航程,邬思黎也是睡过去的,幸而落地时她觉终于补足,不然左柯让还真得带她去医院查查是不是身体哪有毛病。
出机场,一帮人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左柯让拦辆出租车,不再假惺惺问邬思黎回哪,直接对司机报他公寓地址。
坐进后排座位,左柯让一刻不停歇地牵她,以前就是这样,两人处在同一环境里,只要条件允许,就得来点肢体接触,要么牵手要么拥抱。
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会想贴着对方黏着对方,就像是患有肌肤饥.渴症, 这种生理反应根本控制不住。
左柯让挨个揉着她指肚玩:“找个空把你公寓里东西搬过来。”
明天复工,邬思黎在处理着工作群消息:“要一起住吗?”
“不然呢。”
“去看车那天,你送我回家很积极。”邬思黎也挺记仇,那天晚上左柯让故意说反话气她还记忆犹新。
左柯让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那时候我有病现在病好了。”
他耍无赖:“你就说行不行,不行的话我现在就跳车。”
司机师傅一脚刹车,连连劝诫:“小伙子可别冲动,我养家糊口不容易,你体谅一下。”
他出主意:“不然你们换辆车,随便跳。”
邬思黎闷声笑。
半途修改的路线,去邬思黎公寓。
择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又要忙工作,不定什么时候有空,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就去搬家。
赵月雯老板找的这套公寓是精装,家具都是现成的,邬思黎搬进来后没再添置新设备,就一些衣服、日常用品之类,挺省事。
家里还有个超大号行李箱,左柯让干劲满满地包揽所有工作,邬思黎就找地方坐着陪着他。
出门丢垃圾时,碰到外出回家的陈知书。
邬思黎家门大敞四开,陈知书轻松看见屋里忙前忙后的男人,他对邬思黎眨眨眼,小声问:“和好啦?”
邬思黎笑点头:“和好了。”
“恭喜恭喜!”陈知书双手抱拳前后晃两下,而后打个手势:“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嗖嗖跑回家里,邬思黎就在楼道里等,没多久陈知书就出来,一个小巧的灰色U盘交给她:“你出差第三天,京北下了好大一场暴雨,他冒着雨赶来,我按照你的要求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在你门前站了好久。”
明知人不在,还固执等在门口的行为,陈知书难解。
最终将这个未解之谜归结为“喜欢”。
“视频没有别的内容,就是他一动不动站在你家门口。”陈知书挠挠头:“我不太懂这样做的意义在哪,你又不在干等只会浪费时间。”
“后来我打游戏的时候突然想到我爸妈也总说我不务正业每天活得都没有意义,可是我喜欢游戏,我在做我喜欢的事情就是最大的意义。”
“可能对他来说,你就是他一切行动的意义。”
邬思黎于左柯让就是意义根本。
第48章
邬思黎回国快两个月, 抛去出差,满打满算在这个小区里住有一个月,她朝九晚五社畜打工人, 陈知书昼夜颠倒在游戏里厮杀,邻居俩一个礼拜里顶多有两天会见面, 但这两次相见很巧妙, 都是去小区对面那家大型超市购物。
第一次在超市里偶遇,邬思黎推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购物车,陈知书想着她或许是来买些日用品、水果蔬菜之类, 就人都带面相,邬思黎长得就很温婉很会养生,等在收银台再碰头, 邬思黎购物推车里一堆零食, 没有一样正经东西,市面上那些无人问津的奇葩零食都在她车里。
结完账同行回家的路上,邬思黎还送他几样她吃着不错的零食。
也没有刻意约定,每周采购那两天俩人就很有缘分的能碰到一起,后来陈知书去买零食都会来敲一下邬思黎的门,要不就发消息。
现在零食搭子要搬走, 陈知书还蛮失落,但她要去和喜欢的人共筑爱巢,他也替她感到开心。
“你再等我一下。”
这次又是送邬思黎一只马克杯,陈知书第二大爱好就是到处淘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杯子。
“这个和我之前送你那个是一起买的, 就算做一对吧。”陈知书指指她屋里:“可以和你男朋友一起用。”
左柯让似有所感地掀一下眸。
陈知书就猛收回手不敢再看他,他中度社恐, 左柯让这种攻击性太强长相的人他敬而远之。
以手挡嘴,靠向邬思黎悄声问:“你跟他在一起不会觉得有压力吗?他长得这么凶。”
像是一个不爽就会揍得人满地打滚找妈妈的那种类型。
很凶吗?
邬思黎扭头朝屋里看一眼, 左柯让正哼着歌收理着她的物品,不论贵贱都轻拿轻放,手边有张废纸他团成团,做出投篮手势精准丢进垃圾桶,然后冲她嘚瑟一挑眉。
她提提唇角:“一般吧。”
左柯让就耐心不太够,但:“他脾气还是挺好的。”
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仅有一次好像还是她因为别人闹脾气不吃饭,他才板着脸憋着气威胁她一通。
除此之外,真没别的,不冷战也不大声讲话。
陈知书算是切身体会到什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他还想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左柯让已经走过来,面无表情,落在陈知书那儿的眼神不太友善。
怎么都不像是脾气好的样子。
陈知书慌慌道别:“祝你们幸福美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买零食吃。”
说完陈知书就急巴巴溜回家,左柯让踏出门框那一刻,陈知书嘭一下关上门。
“……”
左柯让目光就望回邬思黎:“你俩刚说什么呢,离那么近。”
抬指点点她怀里抱着的纸盒:“这什么?”
朝陈知书家一侧额:“他送的?”
一个接一个地问。
又开始了。
又醋了这人。
不怪邬思黎怀疑他前段时间是在装,实在是他模式切换太过自如,衷情剖露才过去两天,左柯让就已经找回以前的状态。
包装纸盒是双开,邬思黎揭开,里面是一只树桩造型的马克杯:“这是人家送你的,我搬来那天他也送过我一只,给咱俩凑了一对。”
左柯让垂眸端详:“这杯子——”
以他的审美标准,他不太能欣赏得来,邬思黎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就笑:“好看,寓意也好。”
他猜:“你那杯子是树干?还是树枝?”
“都不是。”邬思黎摇头:“我那是一个南瓜。”
“这算哪门子一对?”
南瓜和树桩?
八杆子打不着一个边吧?
“两个杯子是陈知书一起买的。”邬思黎叫他不要那么事多那么挑三拣四:“重在心意。”
“行。”左柯让严格遵守女朋友教诲:“我去谢谢他。”
迈腿就要去对面。
邬思黎合上包装盖,拉着左柯让手腕带他进家里:“你别去了,再吓到人家。”
“我就去谢谢他又不干什么。”左柯让好笑:“怎么就吓到他了。”
关上门,马克杯放在玄关柜上,邬思黎定睛细瞧着左柯让。
左柯让最承受不住邬思黎一错不错地看自己,他飞快在她唇上一啄。
邬思黎后仰头:“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凶?”
左柯让没皮没脸:“有人说过我长得帅。”
“……”
虽然是事实没错,但他这么自恋,邬思黎多少有点哽住。
“刚才跟你贴耳朵说悄悄话那人说我凶?”左柯让拇指食指搓捻她那边耳朵,又亲一下,留下自己印记才罢休。
他还在纠结这事。
邬思黎无奈:“没贴,还离得好远。”
“哪远了?”左柯让不听,他有自己一套度量衡:“你跟他刚离得比咱俩现在还近。”
左柯让一手搂她腰一手捧她脸,亲密非常。
她和陈知书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他就夸张吧。
无法同一个醋桶讲道理,邬思黎拨开他手:“都收拾完了吗?”
“还差点。”左柯让说着就垮下肩膀,双手交叉揽在她背后,脑袋往她肩窝里埋:“你东西好多的宝宝,好累。”
他头发扎得邬思黎酥痒还有些疼,她掌心隔开:“那你歇会儿吧,剩下的我自己来。”
“不是,”左柯让呵笑出声,温热气息扑向她脖颈,邬思黎缩起肩膀,他又抬起头:“你这和好后脑子就又不用了?”
“什么啊?”
好端端地干嘛嘈她。
“你之前撩我那劲儿呢?”左柯让直白扩展要求:“我说我累是想你亲我要不给点什么别的奖励。”
邬思黎听后一哦,没个行动。
他歪头看她眼睛:“你真没懂还是装不懂?”
又说算了,你不用懂我自己来。
于是就侧着脸径直往她嘴唇怼,又扭正亲她一下,就这么自己索取完想要的奖励,他说好了乖乖,我又满血复活了。
放开她又去忙。
邬思黎顿两秒钟,在他背过身后,嘴角小小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一个上午邬思黎的物件全部打包完毕,她车就在地库,俩人开车走。
没回左柯让那儿,先去的高子言家,接二哈。
路上左柯让提前给高子言电话,叫他把狗送到小区门口,省得他们进出还得登记。
高子言是认得左柯让车的,所以当那辆更适合女性驾驶的白色奔驰迎面驶来,他没大注意。
左柯让按下喇叭,嘀一声后下车,副驾驶门也打开,二哈反应巨快,撒开腿就朝邬思黎跑。
高子言险些被它拽一跟头,不得已松开牵引绳。
二哈体型在成年萨摩耶里算壮的,身高到邬思黎大腿中上段,邬思黎一垂手就能摸到它,习惯性围着邬思黎转两圈,二哈叼起牵引绳另一端自动塞到邬思黎手里,紧挨着她腿站。
高子言看得愣住。
谁养的狗像谁,二哈就一犬界左柯让,少对人这么热情,左柯让第一次送二哈到他家帮忙照看,二哈吊都不吊他一下,特认主,他用好长时间才和他打好交道。
可现在这狗腿样是?
他睇向邬思黎,是个漂亮妹子,也有点子眼熟。
下一秒,就见左柯让绕过车头圈住邬思黎肩膀,跟他介绍:“我女朋友,邬思黎。”
“女朋友?”高子言难以置信吸一口气:“骗人的吧?”
眼睛再次滑向邬思黎,人对他柔柔一笑,打招呼说你好:“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它了。”
“不麻烦不麻烦。”高子言全凭条件反射在回:“你好我是高子言,左柯让同事。”
两人礼貌握手,高子言又吸口气嘶一声:“诶你是不是上个月去了航空展博会?”
俩人手还搭着,左柯让抽回邬思黎的手:“是。”
这么护着。
高子言咂咂嘴,有些话不适合当邬思黎面讲,他识趣闭嘴。
刚下飞机,回去还得归置行李,今天赶时间,就没多聊,左柯让说改天请高子言吃饭,带邬思黎还有二哈回家。
等红灯的间隙,左柯让收到高子言微信。
高子言:【这才过去一个月啊?】
高子言:【你就把人拿下了?】
高子言:【你不有个念念不忘的初恋女友吗?】
高子言:【见到美女这么快就变心,虽然我知道男人都有劣根性,我理解你。】
高子言:【但也不妨碍我唾弃你!】
高子言:【还以为你真那么深情!】
高子言:【是我瞎了眼!被你蒙蔽!】
一连七条消息轰炸,手机丁零当啷响,左柯让想忽略都难。
在相册里找到他和邬思黎四年前的一张合照,特意保留着日期截图,发给高子言。
旁边一道视线扫过来,左柯让偏头,邬思黎神情淡然,看一眼他手机又看一眼他。
左柯让会意,心里有点诧愕还有那么点惊喜,他对邬思黎占有欲有多强,就希望她以同样的方式程度回馈他。
但吊她胃口,手机在虎口转着圈:“查岗啊?”
邬思黎就摆正脸,二哈这时从后排冒出颗脑袋,挤进主副驾驶位中间的空位,鼻子戳着邬思黎手臂。
红灯还有三秒钟结束,狗又来争宠,左柯让不再拿乔,捂住二哈的脸将它推回后排,跟它说一句你别来凑热闹,手机交给邬思黎:“随便查。”
他声调欢快:“我最喜欢被乖乖你查岗了。”
补充:“密码你生日,你再录个面部识别。”
红灯转绿,车子前行,邬思黎输入密码解锁,界面就是与高子言的聊天框。
最后三条,左柯让垫底。
Atopos:【图片jpg.】
Atopos:【看清楚了。】
Atopos:【一直都是她。】
回到家,邬思黎陪二哈在客厅玩,左柯让将邬思黎的东西捣腾到合适的地方。
洗漱用品往浴室里一摆,陈知书送的两只马克杯往茶几一放,他在衣帽间停留时间最久。
邬思黎纳闷地过去看,二哈缀在她身后。
左柯让站在衣帽间其中一面衣柜前,按照种类、颜色、季节排列着他俩的衣服,就是他的T恤下一件必须挨着她的T恤,他衬衫必须挨着她裙子。
在宁城时就是这样。
他偏爱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下功夫,不放过一丝一毫融入邬思黎生活的机会。
确认完他在干什么,邬思黎就想出去来着,左柯让叫她在衣帽间陪她,她便坐到角落懒人沙发上,二哈形影不离地跟着。
左柯让觑它一眼,二哈窝进邬思黎屈起来的腿弯里,蜷着它那胖身子,下巴盘伏在邬思黎膝盖上。
左柯让突兀问:“你不热?”
“不啊。”邬思黎胳膊探向出风口那边:“空调打挺低的,你热吗?”
左柯让不阴不阳:“我也不热。”
邬思黎转过弯来,食指扒拉着二哈的三角耳:“狗是你送我的。”
“我后悔了。”左柯让表情凝重,不似作假:“我现在想把它卖了。”
邬思黎都不想搭他这种话,自打二哈来到家里,类似的话他说过无数遍,邬思黎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他要卖早就卖了,哪还会养这么肥。
二哈啪嗒抬起两只前爪,攀上邬思黎大腿,左柯让轻哂,不跟一条狗计较。
他一丝不苟地调换着衣服位置,啥也不需要邬思黎做,衣架磕在横杆时不时哒一响,衣帽间这一方天地安恬又温馨。
邬思黎生出聊天的欲望,随口捡一个话题:“我以前的衣服你都丢了吗?”
“没丢。”左柯让可舍不得:“大部分都在宁城的家里,拿了少部分过来。”
邬思黎奇怪:“为什么还拿过来?”
“睹物思人呗。”左柯让意有所指:“不然干想弄不出来。”
邬思黎羞急:“左柯让!”
“怎么了?”他倒打一耙:“我干什么了你这么凶?”
比什么都不能和左柯让比脸皮厚度。
邬思黎那点子温软心动灭得一干二净,放弃聊天,专心撸狗。
左柯让嬉皮笑脸地没个正形,吹着流氓哨逗他姑娘,得人一记瞪眼他就爽了。
目光在她身上走一圈,定格在她脚上,想起件事,问:“我给你买那拖鞋跟你脚上自己买这双不差不多,你怎么就不喜欢穿。”
“我没不喜欢啊。”邬思黎记起自己那时的心理活动,底气不大足:“我以为你那是给别人准备的,不想穿。”
“你这就很冤枉人了邬思黎,我还能给谁——”左柯让抱臂倚着柜门,一副算账的架势,算到一半止住,谨慎反问:“你公寓里那双男士拖鞋给谁备的?”
“你啊。”邬思黎脱口而出:“你去前一天我在超市新买的。”
她脑子也灵光起来:“你也冤枉我了是不是?”
“你又没告诉我,我当时还在误会你和魏书匀。”
“拖鞋是新的呀你看不出来吗?”
“我那也是新的你看不出来吗?”
困扰两人一个月之久的细刺拔出,竟然都是因为自个儿脑补过头自找不痛快,但是对方也有一定责任,都气瘪瘪的。
左柯让先认错,蹲到邬思黎跟前,说好吧宝宝:“我该当时就告诉你的。”
邬思黎也放软态度:“我也是,我以为你知道的。”
“没关系,反正现在说清了。”他这说着话,邬思黎撸狗的手没停过,他就执起她手放在自己头顶:“你别玩它了,也玩玩我。”
邬思黎:“……?”
他又在骚什么?
左柯让站起身,弯下腰拉着邬思黎两条手臂环住自己脖颈,手掌在她腰间一掐,把人从凹陷的软沙发上抱起来,语气特郑重其事:“我觉得之所以造成这种没必要的误会是因为我俩交流还不够深入。”
他说他们得想个办法解决。
于是就带着邬思黎回到主卧浴室,二哈关在主卧门外,任它怎么扯着嗓子嗷嗷叫左柯让都不心软。
惯例选一首歌做开场,一件件脱掉俩人衣服,拧开花洒,坦诚相见。
左柯让这人骚到音乐软件里有一个专门做时播放的歌单,缠绵悱恻还是节奏劲爆,各种风格都有,他还跟邬思黎显摆过他这牛逼操作。
四年过去,歌单里有几首新增歌曲,每播放一首,左柯让就会跟邬思黎讲解他听到这首歌时脑海里构建出的画面。
主角当然是他俩。
具体到他们会用什么position,他会在第几秒钟吻她,附带着和她说些什么情话。
邬思黎昏昏沉沉,什么都没记住,耳边只有哗啦啦水声还有左柯让的闷.喘。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事态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明明前一秒他们还在衣帽间聊天聊日常,下一秒就开始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