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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船—— by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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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刚要掀开他那件单薄的T恤,宗遇骤然离开她的唇,甚至帮她整理好衣服,扯回擅离职守的胸衣,然后立马走到离她最远的沙发角落,从茶几下的抽屉找出包没拆封的烟和打火机,手法凌乱地拆开,点烟,深呼吸。
林凛眼中的迷离尚未散去,一汪情欲不上不下,恨不得再给他两巴掌,没等他开口,她抢先发出蛮横的质问:“你有病吧?搞什么?你他妈到底行不行?”
他的眼神快速向下扫了一下,那么明显的生理反应,短时间内没有消停的打算,她看不到?他笑着答她:“我行不行,你没感觉到?我他妈刚才差点儿被你上了。”
林凛冷笑:“架势起得那么足,说要把我办了,你就这么办的?你办砸了知不知道……”
“我怎么不办你?你扇我一巴掌,以为把我亲硬了就两清了?我告诉你,今儿带你回来就是让你陪我睡觉的,睡素的,别动手动脚啊。你去主卧的卫生间洗澡,里面有睡袍,我去客厅那个……”
他还安排上了,林凛哭笑不得,选择继续辱骂他:“宗遇,你是太监吧?还找个陪睡的,你也就这点儿能耐了。”
“你少激我,没用,谁家太监还能勃起?”
“太监怎么不能勃起?又不是连根拔了……”
宗遇气得直笑,谁要跟她大半夜讨论太监的生理能力,反正他不是太监就行。他低着头把那支烟抽完,瞟到林凛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更觉得好笑,但还是一百分正经地告诉她:“你以为我不想?但我不能,我说了,我对你是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那种,日子还长着,今天说什么也不干。”
林凛觉得她像是个采花大盗,宗遇誓死不从,太荒谬的情况。她也彻底没了心情,无奈反问:“怎么?今天干了,就不算认真的了?”
一句一个“干”字,宗遇低声骂了句“粗俗”,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那么文明的人,和她也不能说下去了,越说越压不住火,他必须立刻去冲个澡。
“赶紧的,快一点了都,上床睡了。”她没有动的意思,冷眼瞟他,他又坏笑道,“那怎么着?一起洗?你脱光了站我面前我肯定忍不住,走?”
“滚犊子。”林凛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进主卧洗澡。
等她穿着他的睡袍从洗手间出来,他已经躺床上等她了,风骚地拍了拍旁边的床褥,发出邀请:“大宝贝儿,快来。”
他裸着上身,画面养眼,就是怎么看也不像是睡素的。她还以为他什么都没穿,站在那儿发出命令:“你穿件衣服行不行?”
他把被子一掀,林凛差点下意识闭眼,幸亏他下面老实穿着睡裤,宗遇大喇喇地解释道:“你不觉得我家特别热?我平时不爱穿上衣。”
林凛没再挑三拣四,也确实有些困意,打算上床倒头就睡,躺好后使唤他:“关灯。”
“等我回完消息。”他总有回不完的消息,有的干脆不回了,有的敷衍一下,还顺便给林凛解释,“正经消息,几乎都是男的,没同龄的女的。”
“你不用给我报备,就算结了婚彼此还得留点儿空间……”
“那不行,正经人谁不给媳妇儿报备?你赶紧端正下态度……”
两人扯皮了几句,他很快放下手机关灯,卧室变为黑暗,他主动凑了上来,从背后搂着她,颀长的身躯刚好将她笼罩,温暖又亲密。林凛将自己的身心全部溺在他的柔情之中,被子里的手随意覆上他的手臂,恰好是左臂,肌肤上是密密麻麻的竹枝,彻底沦陷。
短时间内谁也没说话,直到他在她耳边低喃,发出卑微的感叹:“想也不敢想,还能搂着你睡。我今晚没想过干别的,就想搂着你,我怎么这么纯情啊。”
林凛在黑暗中都忍不住翻白眼,冷哼道:“别侮辱‘纯情’这两个字了。”
他们都泛着困意,聊天的内容没什么主旨,分外散漫,说到哪儿就是哪儿。
宗遇又说起宗俊霞:“我妈长得年轻吧?没少做医美,一跟她出去逛街买东西,看我的眼神都以为是她养的小白脸。她大名叫宗俊霞,人如其名,从小长得俊,我随她,长这么大可以说一没穷过、二没丑过……”
林凛在心里骂他臭屁,想到宗俊霞亲他那一下,又想到他让她别骂妈,骂爹可以,她心里咯噔一下,低声发问:“宗遇,你不会真的是‘妈宝男’吧?”
“什么叫‘妈宝男’,妈的宝吗?她是挺拿我当个宝的,她微信名叫‘宝玉’,你知道因为什么吗?”
“贾宝玉?”
“和贾宝玉没什么关系,我爸妈在我初中的时候离婚的,然后费挺大劲,我改过名。”
“你还改过名?”
他们从来不曾交心,眼下是第一次,宗遇知道今后还有漫长的一生,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告诉她,他乐意的。
“我爸姓陆,初中以前的同学都还习惯叫‘陆宗玉’,余泽有时候也这么叫,不是遇到的遇,是宝玉的玉,我从小儿就嫌这玉字儿不像男生的,那会儿我妈说要改成她的姓,我就说把玉字也改了,她不乐意,和我闹好久脾气,但我也铁了心,她拗不过我,就改了。”
“做生意的人都有点儿迷信,那是给你算过的名字吧?”
“对,算过的,我不信这些,名字是我自己的,又不是她用,她也明白这道理,还是得听我的。你放心啊,我妈这人好说话,全可着我来,婚后绝对没有婆媳矛盾。”他想起来那么一茬,反手把她两个手腕都摸了一遍,问道,“手链没看到吗?就是她帮我选的,我啥也不懂。”
“看到了。”
“那怎么不戴?”
“急着出来找你。”她觉得黑暗有黑暗的好处,这样静谧温柔的夜,是说不出狠话的。
他发出低笑,轻吻她的额头和脸颊:“下次带着,带来给我,我给你戴上。”
“挺贵的,万一又断了……”
“断了再买呗,不是,我买的怎么可能断?你前男友那死人送的,活该断。”
“……”林凛语塞,又觉得好笑,柔声答应他。
结果他又刨根问底,听着话语声显然都困得要睡着了,还是低声问她:“你还惦记他?分手了怎么还戴着?我不高兴。”
林凛刚要解释,身上穿着他的睡袍,大了好几号,领口也低,感觉到不安分的手掌探了进去,也不知道他是真要睡着了还是装的,倒没怎么放肆,只是痴缠地抚摸着。
“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动手干什么?”
他埋在她的颈后闷哼,不说话,装死。
林凛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虽然被他勾引得心痒,好脾气地解释:“确实是他送的,但我也送过他差不多价格的东西,谁知道他有没有还在用,我总不能就扔了。而且不是被你拽断了?我也没想过修了。”
“好,你谈恋爱还挺仗义,人送你什么你还还个价格差不多的。盼盼,跟我不要这么客气,我不缺钱,送你什么你都收着,不要对我太好,我会对你好,一定对你好……”
他的话语更像梦呓,不知道几分真心,可大概是那声“盼盼”叫得太温柔,林凛在一瞬间清晰地感知到对他无处藏匿的爱意,心软成灾。
虽然不知道他开了一路的车从哈尔滨回来,但看得出他确实困了,她却清醒得不像话,反过来逗弄他,不准他睡:“你是天蝎座,我是射手座,你知道天蝎和射手是很灾难的组合吗?”
他强撑着清明,反驳道:“你滚,少来这套,我不信。”
“宗遇,而且我不喜欢东北人,我就没谈过东北的男生。”
“我改,我全都改,今后不说东北话了,行不行?那个叫什么普通话证的,我给你考一个,你等我,明儿我就找人问……”
林凛一直在偷笑,又听他说:“我可能不是东北人,我爸是地道东北人,但我妈说她太爷爷吧,她们老宗家是山东的,闯关东过来的,好了盼盼,不是东北人,睡吧。”
细微的笑声破齿而出,林凛仍不肯放过他,说道:“山东男人更不谈了。”
他再迷糊也听出来她是没事找事了,掌心微一用力,搂她更紧,把她视作全天下最为贴心的抱枕似的,还在背后香了她几口,渐渐失去耐心:“睡觉,你今天是陪睡的知不知道?有点儿自觉,把我伺候好了……”
“你不好奇,我又回来找你,要跟你说什么?”
宗遇不是没好奇,甚至因好奇过头,琢磨透了她的答案,关于她高中时喜不喜欢他的答案,他早已不想知道了,那不重要,就让他保有一个美妙的幻想,带着问号。
他答非所问,词汇吝啬:“我爱你,就够了。”
林凛短时间内没再说话,宗遇浑浑噩噩进入分外香甜的梦乡,最后的神智想起来,她那会儿在沙发上勾引他,声称吻他挨打的脸颊,谦卑认错,可他挨打的是明明是左脸,她吻的却是右脸,这个女人真是坏透了,全是心眼儿。
林凛枕着他的手臂,许久才有所动作,将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五指穿进指缝,他毫无反应地任她摆弄,意识到他还是睡了过去,她轻声发出一声闷哼,带着撒娇的意味,那么轻易地将想说了一晚上的话说出了口。
“宗遇,我们试试,认真的,分手死全家那种。”

第32章
小雪下了半宿,一觉醒来,窗外遍地银装素裹,若非楼层太高,还能听到铁锹铲雪的声音,鞋子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奏响冬日已深的序曲。
来过宗遇这儿两次,林凛还没仔细打量过,他不知道几点起的,已经没了人影,而林凛回来后这一个多月每天都是自然醒,睁开眼已经要中午了,在客厅里游荡了一圈儿,黑白灰的单调配色,加之空旷的地盘、从未动过火的厨房,可谓毫无家的感觉,除了十分到位的供暖,热得仿佛置身夏日。
林凛站在窗前出了会儿神,睡眼惺忪地给宗遇打电话,他接得很快,听声音就能感觉到显然已经在外面奔波许久了,朗声问她:“醒了?挺能睡啊。”
“你去哪儿了?”睁眼后身边没人,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的,难免让这完美的一觉有了些欠缺。
“我能去哪儿?酒店。”他笑了一声,立马开始满嘴跑火车,“像不像赶场跟别人开房?可忙了呢。”
林凛也笑,顺着问他:“男的女的啊?”
“当然女的,我对男的没兴趣。”
“哦,好看么?”
“和你比差点儿,凑合事儿吧,偷腥不就是图个刺激?不挑。”
说得像真的似的,林凛冷哼道:“你家有值钱的东西么?我正好带走,今后也不会来了。 ”
宗遇寻思了下,认真答道:“你去厨房最大的那个柜子看看,之前搬新房,忘记谁送了个咖啡机,你看看你能用不,新的,没拆过。”
林凛没挂他电话,进厨房去找,随口问了下他:“你在忙么?”
“不忙,不用挂,你慢慢找。”
他给的位置挺精确的,主要是他厨房可能也没多少东西,林凛打开柜子看到了咖啡机,眼前一亮,随即拷问他:“谁送的啊?”
“管谁送的呢,我又不用,等那边地方给你腾出来了,我直接给你拉过去,省得你雇人了。”
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林凛见他不爽快作答,就觉得不对了,咖啡机是“辣妈”的,“辣妈”是昵称,牌子叫Lamarzocoo,咖啡机里的爱马仕,价格不便宜,什么朋友搬新家会送个几万块的咖啡机,余泽怕是都不肯花这个钱。
秋桐咖啡那个店面的合同她已经签了,这几天也有在计划开店的事儿,不少需要准备,咖啡机自然也是必要采购的,她以前在北京有个几千块钱的家用咖啡机,用了许多年都快退休了,开店还得买商用的,她根本没考虑过Lamarzocoo,太超出预算了。
林凛冷飕飕地发问:“你知道这咖啡机多少钱么?”
宗遇显然一愣,支吾答道:“啊?很贵?送我的时候说就两千多块钱啊。”
“你再加个零吧。”还是保守估计,林凛不太确定,隐隐觉得这款说不定得四万以上。
“我靠。”宗遇发出感叹,下意识安抚林凛,“没事儿,这好玩意,正好给你用,那边的人情儿我再还她就是了。”
林凛猜到那个“她”一定是女字旁的,冷笑一声,没说话。
宗遇隔着手机听她冷笑,明明坐在车上,感觉膝盖都软了,赶紧解释:“不是前女友啊,就一个朋友,也没追过我,比我大一岁,在燕江新区开酒吧的,跟我哥也认识,那会儿她钱紧,想让我入股她酒吧,我没干,但借了她一笔钱,一年多就还了,然后赶上我说要搬家,她送的。”
林凛打算持保留意见,立即关上柜门,拒绝他的好意:“你留着用吧,我用不上。”
“怎么呢?吃醋啦?”
“吃你个头的醋,这是家用的,开店得买商用的。”
“这玩意还分家用、商用?”
“那不然呢?家用的出品速度跟不上。”
宗遇默默记下,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想着回家看一下就知道了,狗腿又娴熟地夸奖她:“我们盼盼懂这么多呢?我还寻思帮你找个咖啡师……”
“我自己会。”她本身就爱喝咖啡,工作的时候每天至少一杯,休息日也喜欢去泡咖啡厅,认识做咖啡师的朋友,甚至闲着的时候还报过班,不敢说技术一流,在柳城开个咖啡店也算绰绰有余。
宗遇听着她那股自信的劲儿,心里喜欢得不行,手机又有电话进来,他看一眼是宗俊霞,没急着接,低声问林凛:“你今天有事儿么?”
“没有。”
“那你在家等我呗?我下午早点儿回去,我那儿电视电脑都有,卧室还有平板,没密码,你想玩儿什么都行。家里也没秘密啊,随便参观,看什么不顺眼直接扔,不用跟我说。”
被他说的像是她有多大的破坏欲似的,林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回家就看到他,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场面,宗遇也不免恶俗。她的态度不置可否,只告诉他:“再说吧,可能一会儿就回家了。”
“别走啊,我抽不开身,还得见个人,不然立马就回去,搂着你,咱俩谈谈心。”
林凛看不到他的动作,扶手箱最下面就放着一盒没拆封的安全套,听语气像个正人君子,手却在摆弄着巴掌大的盒子,安分不下来。
“你忙去吧,不和你说了。”林凛果断挂了电话,不然他还要粘人,办不成正事儿。
她想得简单,却把宗遇勾得魂儿都跑家里去了,欠缺耐心地接了宗俊霞的电话,语气有些差:“老佛爷,您又什么指示啊?”
宗俊霞此人真是女中豪杰,也可能是年纪上来了,觉短,甭管前一晚是不是醉得不省人事,第二天八点半准时起床,眼下刚到中午,她那边儿饺子都包完了。
“你孙姨包的饺子,我正好没事儿,往你那儿去呢,给你放冰箱里?”
“啥日子啊?又吃饺子。”
一年绝大多数的节日里,东北人都得吃顿饺子,让宗遇这个不爱吃饺子的东北异类感到厌烦。
“冬至啊今天,不吃饺子冻耳朵。你在不在家啊?你娘亲自给你送饺子,你不感动得哭两嗓子,还不耐烦上了,小犊子。”
“吃饺子我照样冻耳朵。我不在家,你不是让我去见李长贵吗?烦死他了,老爱去按摩。”
“正经按摩咋了?你不乐意去我去。”
宗遇忽然想起来,林凛还在他家,他倒是希望她跟宗俊霞正经打个照面,瞧宗俊霞这架势,显然不记得昨夜车上还有林凛了。惦记着林凛脸皮薄,宗遇只能按下心思,看了一眼日期,和宗俊霞说:“你等会儿啊,我问问余泽今天休息不,让他下去取,省得你上楼折腾。而且我也不爱做,他贤惠,让他做。”
宗俊霞还在路上,时间刚好,他又给余泽打电话,听余泽动静就知道刚醒,昨儿那么晚还去了唐朝,今天八成休息,否则他觉睡不够,上不了班。
“那什么,你干妈过来送饺子了,你去地库取一下,五分钟左右吧。”
“你他妈就知道使唤我,她没你这儿钥匙?不对,”凭借光屁股一起长大的情谊,余泽不要太了解他,“你家里有姑娘是吧?你挺忙啊,陆总,KTV门口抱林凛,又带个姑娘回家过夜……”
“你少放屁,我就不能带林凛回家?我告诉你,你嘴上留点儿德,别在林凛面前瞎说, 我在这儿辛辛苦苦刷印象分儿呢,你别一朝给我打到解放前了。饺子先放你那儿,我忙完回去自己取,你别上楼啊。”
余泽的沉默掷地有声,消化了半天才问:“好上了?”
“我啥速度?你以为跟你似的,就知道上赶着倒贴,人都不稀得搭理你。不过有一说一啊,余泽,谁有你畜生啊?你也别总说我,二十年前挨人小姑娘一顿打,记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遇到了,就知道接人家、送人家,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目的不单纯,是不打算把人追到手就甩了?”
实话说,余泽确实这么想过,但也只是想了一瞬而已,宋慈的性格实在是有趣,要说他没那么点儿认真在里面,不可能,他工作也很忙,没必要花心思撩拨个不求结果的女生。
见他不说话,宗遇开车在前去赴约的路上,也是闲的,劝了他几句:“你不能这样啊,那宋慈是林凛她姐妹儿,我和林凛好上了,总得护着她点儿,你要这样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余泽冷笑道:“你又把自己当人了,宋慈知道你俩好上了吗?她在她姐妹那儿给你名分了么?”
“早晚的事儿,我老丈人都见过了,宋慈算啥?我他妈还没跟你算账,昨儿晚上说不去的是你,好家伙,去就去了呗,你插嘴干什么?不知道她要跟我表白啊?我记你一辈子。”
余泽的冷哼分外轻蔑:“陆宗遇,你从小就脸皮厚,她跟你表白?你昨儿喝的酒还没醒是吧?”
“我昨儿没喝酒!正经人谁喝酒啊?喝完酒甭管接吻还是上床,都不算数,懂吗?”
他无心之言,却戳中了余泽,明显感觉到余泽的态度冷了下来,草草挂断电话:“我下楼取饺子,挂了。”
宗遇看着电话被挂断,远远送余泽一句脏话,认定他是憋了二十六年憋出毛病了,柳城只会有一个太监,名字叫余泽。
那天宗遇到底未能一回家就看到林凛,距离他梦想中的生活距离仍远,林凛接了宋慈的电话,直接她家找她。
富贵儿是只橘猫,长势喜人,脑袋还鼻嘎大小,身子已经圆滚滚的了。大概因为流浪时挨过打,极怕生人,正巧林凛也有些怕猫,只看到它的身影一闪而过,不知道钻哪里躲着去了。
胖成这样,宋慈还说它这几天食欲不佳,腹部发硬,担心它生病,打算去医院看看。林凛不懂养猫,对此不发表意见,她和宋慈去彼此的家都跟自己家似的,本来想着让宋慈帮忙敲定下咖啡店做哪些简餐和甜点,宋慈坐在书房的电脑前,脑袋往椅子上一搭,不像宿醉后的样子,却有些心不在焉。
林凛站在书架前随便翻书,问她:“你怎么了?叫我来干啥?”
“没事儿就不能叫你来了?”
“你明显有事儿。”
电脑开着,画面是空白的文档,字数为零,和宋慈的脑袋一样空白,她长叹了好几声,肺活量都要不够用了,哑着嗓子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林凛想都不用想。
“好消息是,我现在创作欲爆棚,打算写新小说了。”
联想到余泽,林凛抿嘴轻笑,问道:“爱情故事么?你失散二十年的竹马也算有点儿用处。”
虽然她觉得余泽看着心眼儿就多,宋慈不算傻,却也未必禁得住他忽悠,难保不会受伤,眼下说这些还太早。
“不,是悬疑小说。”
“说说看。”
宋慈尽量简要的概括:“虽然是悬疑小说,主角也是一男一女,这个女主角在学生时代霸凌过男主角,狠狠羞辱过他,给他造成了心理创伤,他就有点儿变态。然后十年后重逢,男主角制定复仇计划,利用感情编织了个经济骗局,反杀这个女主角。”
林凛觉得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只是在现实基础上夸张了一些,也更具有戏剧性。她好奇地追问:“然后呢?女主角又反杀他了吗?”
“没有,女主角死了啊。”
林凛语塞良久,看向宋慈的眼神挂满钦佩:“我知道有的小说作家会把前任的名字写成尸体,你到底是能赚大钱的人啊,自己当这个尸体。”
“唉,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千万别把作者写的东西当真,我们都是闲得无聊,在乱放屁。”
不忍心看她继续自黑,林凛认真回想了下这个故事,表示支持:“挺好,你这个男主角是不是还戴眼镜啊?无框眼镜,斯文败类那种?”
“没错,一看就是变态,‘小帅单指推了下眼镜,镜片后闪过一缕寒光,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小美的颈间鲜血汩汩流淌,落地成河,小帅邪魅一笑’……”
林凛嘴角微动,冷静问她:“说吧,坏消息,余泽对你干什么了?”
宋慈一副被她看穿的样子,哀莫大于心死般,仰头望着房间的吊顶,毫无感情地陈述:“好吧,他没对我干什么,我可能是饿了,霸王硬上弓,把他堵墙角激吻,激吻你懂吗?你肯定懂,可那是我初吻啊!!”

第33章
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没什么好回忆的,宋慈瞪着眼睛,就差举个红酒杯品味书房内的安静,怎会知道林凛在想什么。
林凛心想,她不仅懂激吻,还懂酒后激吻,虽然自己已经有了答案,问宋慈的同时也像是在问自己:“那你为什么吻他啊?”至于初吻的问题,林凛觉得实在算不得大事,“你再多亲几次,就能忘记初吻这茬了,初吻算什么啊。”
可她忘记宋慈和她不一样,或许从传统审美上来说,她比宋慈漂亮,但性格远不如宋慈有趣。宋慈坚信那句“搞笑女是没有爱情的”,母胎单身至今,此时,搞笑女说:“因为我喝酒了,不喝烟不抽酒的人不是都说,嫌抽烟喝酒的人臭吗?赵天宇还给我发了支烟,我没喝多,也喝了不少,他来找我,不是,他来找我干嘛啊?我又不是他女朋友,用他接我回家?”
“说正事。”林凛默默提醒,至于那句“不喝烟不抽酒”的嘴瓢,无需纠正,不重要。
“就像我小说要写的,我感觉到他对我肯定有居心,说不定要报复我,那我在小说里当尸体赚钱,现实中我总得反杀吧?与其让他勾引我,不如我先发制人,而且我喝酒了,一身酒味儿,脑子一热,我把他按墙角儿就亲了,他也虚,挣脱不过我,亲完我就打车走人了,贼潇洒,你看着吧,他现在肯定蒙呢。”
林凛闻言笑得有些缺德,忍不住采访宋慈:“吻得怎么样?宗遇说余泽也没谈过恋爱,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实在好奇……”
“那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宋慈很快放弃抵抗,又是一声长叹,“好吧,菜鸡互啄,有什么可说的,四排牙在一起打架呗。”
“你还伸舌头了啊?牛逼。”
“你别嘲讽我了行不行?”
“哦。”林凛赶紧收敛看戏的表情,思考了一番,发觉不对,“不是,你喝酒了,那他喝酒了吗?”
她知道余泽不抽烟,但会喝酒。
“喝了,赵天宇还有几个男同学都认识他,能不劝酒吗?不喝不让走的。”
“宋慈,你昨儿是不是喝多了?你俩都喝酒了,你还指望一身酒气恶心他?这攻击是无效的啊。”
“对啊!我忘死死的了,所以说我是真饿了,我就想着,我也不在意初吻什么的,亲就亲吧……”
林凛运用了个精准的形容:“你这是在奖励他。”
“我?奖励他?他真没谈过恋爱?不会缠着我让我负责吧。”
想到宗遇的路数,林凛说:“很有可能,你算是摊上事儿了。”
书房里又变得沉默,宋慈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吓得她一激灵,林凛催她看消息,她一看,把手机扔回桌上,直说“完蛋”。
林凛走过去拿起手机,发现正是八卦的主人公——余泽。
余泽:你昨晚说富贵最近不对劲,我今天休班,明天你抽时间来趟医院,我给你看看。
林凛抿嘴一笑,觉得他们两个“菜鸡”真是别扭,全然忘记自己身处感情中也是同样的矫情,劝说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你就说喝多了,你喝多了不记事儿,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真要是喜欢,别管谁主动,那就试试,结了婚还能离婚呢,怕什么。”
道理谁都懂,宋慈想了想,再度开口语气平和了许多,低声道:“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想亲他吗?很鬼扯的原因,就我上次大清早起来去医院给他送咖啡,还在他那儿坐了一会儿,他喝着‘中药’就随口问我怎么过来的,我说我坐公交,从我家去医院,打车十分钟,公交绕了一大圈,得半个多小时呢。”
“然后呢?他让你打车回去?给你报了车费?”
“没有,他要是这样我就觉得没意思了,而且咱们这儿又不是北京,打车才几个钱?我说完我坐公交来的,他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擦他的眼镜,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看看窗外的风景,方便找灵感’,我当时就觉得心窝子被戳到了。”
“你确定是心窝子,不是肺管子?”林凛全然无法理解这句话有什么不同,对她来说,还不如报销车费来得实惠。
“不是啊,因为我就是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看了一路的街景,想着找点儿灵感,他这是懂我啊。”冷静下来一想,加之林凛毫无波动的反应,宋慈也有点儿怀疑自己了,“这句话是没什么值得触动的哈?但我真的记了很久,就感觉从来没有人这么懂我,你也不行,你这种理智的人是不懂我们搞创作的人的感性的,我特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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