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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 by米团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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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言虽然穿过来也好几年了,还真没逛过这种大集。
原主也是,以前这种大集的时候,家里人都能去,就她不能!她要留在家里做饭洗衣服喂猪,干不完的活。
只能听许家其他人回来炫耀,心里不是不羡慕的。
她以后去了京城,这种原汁原味充满烟火气的大集估计是少有机会能见到了,今天好歹也得见见世面不是?
挤在人群里转悠了一圈出来,手里拎了不少东西。
有当地人自家织的土布,有各种药材,还有鸡蛋,山货啥的。
别的不说,就这些山货她多买一些,带到京城去,也让姜媛她们尝尝。
这些东西在大集可便宜,而且东西都是好东西。
一时间手都拎不下了,索性又买了个大背篓,将东西往里头放,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转移一些到空间里去。
一口气买了这么些东西,才挤出了人群。
先去国营饭店买了碗面吃了,又让包了几个大肉包,出来就放了几个在空间,只留了两个放在背篓里。
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往团结大队每次牛车集合的点走去。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团结大队的牛车还在那里等着呢。
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赶车的还是老杨头。
山风吹得脑壳疼,许宁言学那些婶子们,拿围巾把头和脸都包住,只留出一双眼睛来。
走到车边,老杨头上下打量了两眼,只觉得有些眼生,又好像有点印象。
狐疑的看了半天问:“闺女,这是团结大队的牛车,你是要去哪里?”
许宁言扯下围巾,露出鼻子和嘴巴来,冲着老杨头一笑:“老杨叔,是我呀!”
老杨头揉揉眼睛,惊呼出声:“四丫?咋是你呀?你回来了?身子可好了?”
坐在车上等着的都是团结大队的人,一听这话,都站起来伸长脖子往这边看。
有几个眼尖的婶子看清楚确实是许宁言,忙围上来嘘寒问暖:“四丫啊,你没事可太好了!”
“遭大罪了吧?可怜见的!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瘦没了——”
“啥时候回来的呀?”
“买这老些东西,这是要干啥呀?”
还有几个婶子挤不进去,只得站在一旁。
有人拿胳膊肘抵了抵旁边一个低着头的小媳妇:“那不是你小姑子吗?你咋不去打招呼?如今她可出息了,在县城有工作呢!听说上次出了事,她之前的那个男人还把她接到京城去治病了呢!看这架势,你那小姑子是真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你们就不想沾点光?”
低头的小媳妇是许业军的媳妇田娇娇,她在许宁言露出整张脸的那一刻,先是一愣,很快就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拿围巾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也往后缩了缩,就怕许宁言发现了她。
没想到身边的人,生怕她不给发现,故意说这么大声,顿时心里就恼了。
低着头没好气的道:“人家如今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可不敢攀这样的高枝!”
也许之前他们还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自从小姑姑许珍珠出了那事后,许家的名声一落千丈不说,在团结大队的地位也不行了。
好在他们家男丁多,在大队里干活算是主力,别人家当面不好说啥,背地里可没少嚼他们家舌根。
连家里几位小叔子如今说亲都十分困难了,别人只要一听说是他们家,就立刻摇头,连媒人都不接这活。
更不用说,下毒事件之后,他们团结大队的所有人家都被部队来人梳理了好几遍,尤其是他们家,因为跟许宁言有旧怨,那更是被问讯过一遍又一遍。
别人都放回去了,他们家的人,白天黑夜的接受审讯,一个个都熬得不成样子了。
最后放出来的时候,腿都在打飘。
自从那件事后,许家人是深刻认识到了他们现在和许宁言之间的差距了。
如今恨不得避得远远的,就怕许宁言看到他们想起之前,一个不顺眼,他们家这一家子又要遭罪了。
旁边那婶子见田娇娇这么说,再一想许家之前对待许宁言的态度,也觉得尴尬,顿时不说话了。
她们离得那么近,就算说话压着声音,也都被许宁言给听到了。
只不过她装没听到,从背篓里掏出一个肉包塞给了老杨头:“老杨叔,这从早等到现在肯定饿坏了吧!趁热快吃垫垫肚子!”
老杨头还想推拒,被许宁言硬塞到了手里,才不好意思的接了过来。
他一个五保户孤老头子,平日里哪里有人这样关心过。
虽然赶车是轻省活计,可这大冷天的,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他都跑了三趟了。
连热水都没捞着喝上一口,早上煮的那点剩饭,蒸的那一个馒头早就消化干净了,此刻却是饥肠辘辘,而且是又冷又饿。
闻着肉包子的香,也就忍不住了,三两口塞进嘴里,吃得太快太急,都哽出了泪花。
一个肉包子进肚,老杨头身上有了点热气,哈口气暖了暖手,就示意大家快上车,他扬起鞭子要赶车上路了。
心里感激许宁言,虽然车上没啥位置了,硬是在一群女同志和杂七杂八的背篓间,给许宁言挤了个最好的位置出来。
大家敢怒不敢言的让了。
牛车虽然走得慢一些,可是稳当。
一路摇摇晃晃的,几个婶子想跟许宁言搭话。
许宁言只给老杨头交代了一句:“老杨叔,我今儿个起太早坐车,有点晕车,我眯会,到家了喊我一声。”
老杨头自然答应了。
旁边的人也就知道许宁言不想说话,热心的几个婶子还将搭在身上的旧被絮分了一点给许宁言搭在腿上。
摇晃到团结大队,已经快一点了。
大家下了车,老杨头赶着牛车去大队部。
许宁言回来了,肯定得让大队长他们知道才行,毕竟大家都关心着呢。
果然大队长和大队书记看到了许宁言,几乎没跳了起来。
先看许宁言的气色,那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本要给让家里给许宁言做饭的,听说她在公社吃过了,又留了晚饭。
看周围没啥人了,才问起许宁言治疗的情况。
许宁言含糊说了几句,只听说她身体彻底好了,总算是放心了。
大队长这才想起来问:“你不刚回来吗?也该多休息几天,就算怕我们担心,让人捎个口信回来不就好了?还用得着你亲自回来?不怕耽误工作?”
许宁言这才说明来意,说自己已经将工作卖掉了,很快就要去京城。
这次回来是处理她跟姜致远的那个小院子的。
大队长和大队书记互相看了一眼。
要知道那个小院子,有正屋,还有院子,那都是用的实在材料。
当初顾致远和许宁言出钱,他们让人帮着修建的,还能不知道?
尤其是里头还有一些家具,锅碗瓢盆啥的,这些估计许宁言也不会带走,真要卖肯定是连房子一起打包卖掉。
这用后世的话,就是直接可以拎包入住了。
两人都颇为心动。
大队书记家之前虽然也缺房子住,那不是谢叔婆走了吗?
她家本就是大队书记那一脉的,这房子自然要收回。
毕竟熊明霞虽然是谢叔婆的闺女,可她姓熊不姓许,这房子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继承。
再者谢叔婆给许宁言下毒,熊明霞虽然不知情,可到底是谢叔婆的子女,免不了受牵连。
那谢叔婆留下的私房尽数归了熊明霞。
可许长风的抚恤金,熊明霞却没得到一分。
大队书记家的小孙子过继到了许长风的名下,那抚恤金和房子自然也都在那个孩子名下了。
大家虽然都有想法,可之前本来打主意的那两家,因为亲眼看到了谢叔婆中毒的样子,又来被审查的时候吓破了胆,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跟许长风沾边。
尤其是许长风虽然还是烈士,可谢叔婆还背着一个毒害烈士子女的罪名呢,现在这个阶段,名声成分重要啊!
有资格的人都打了退堂鼓,最后还是族里开了会,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表示,总不能让许长风这一房断了烟火。
大队书记自然也是动心的,只是他身为大队书记,有些话有些事情不能自己主动说。
他也并不觉得谢叔婆那个罪名能牵连到孩子身上,毕竟许长风还是烈士,他还埋在烈士陵园一天,过继给他的孩子就不会有事。
这话他肯定不会跟别人讲,冷眼看着大家害怕这个害怕那个,看着好处都不敢出头。
最后果然事情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没法子,族里最后只能强压着他,说他家孩子多,过继一个给许长风也没啥损失。
还表态,只要过继一个孩子给许长风,那许家的房子,还有许长风的抚恤金都归孩子。
大队书记这才半推半就,好像被迫一样,将自己的小孙子给推出来顶上了。
因为小孙子年纪还小,所以他的父母兄弟都跟着一起搬到了谢叔婆之前住的那个房子里,大队长家也就住得开了。
这些事情,别人不知道,大队长还能看不出来。
不过两人搭档多年,一直配合默契,大队长也就没揭穿,反而帮着大队书记圆了过去。
有了这一出,这房子,大队书记肯定不会跟大队长争了。
两人那对视的一眼,已经彼此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要知道,大队长家最小的幺儿子,是老来得子,年纪比孙子铁柱也大不了几岁,眼看就要说亲了。
家里本来住房就紧张,之前都是和几个侄儿子挤在一个屋里住的,实在是住不开。
许宁言中毒被接到北京后,大队长家又添了一个孩子,那就更住不下了。
之前,就让幺儿子搬到了许宁言的院子里,住在之前顾致远住的那个屋里,一来是让帮着看屋子,有人住着这屋子也没那么容易坏,二来也是心疼小儿子。
如今听许宁言这么一说,大队长立刻就表态,说想跟许宁言把这个小院子买下来。
到时候给小儿子结婚用。
许宁言本来最开始的打算就是把房子卖给大队长家,自然也没意见。
这房子当初建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大队长是心里有数的,更何况里头还有家具,还有各种日用品,除了许宁言的衣服,被褥之类的,其他的都会留下。
大队长也不是那占便宜的人,最后折价一百块,把这个房子买下来。
这房子当初顾致远整修就花了五十多块,之前许宁言自己也花钱修整,再有两套家具,还有那厨房两口锅,就得二三十块,还得要票!
这一百块,都算是许宁言给便宜了。
大队长都来不及回家拿钱,怕有个变化。
直接去把大队会计喊来,先支了一百块给了许宁言,一会儿再回家拿钱补上。
收了钱,有大队书记做中人,当即写了契约。
大队会计在旁边,直接就找出集体的宅基地的那个本子,在上头写写画画,直接就将小院子过户到了大队长家名下。
主打一个高效率。
办完手续,大队长才彻底放下心来。
又说起许宁言今年的工分粮食和名下的自留地来。
当初许宁言去了县城工作,转成正式工后,户口粮油关系就都跟着转走了。
不过因为她挂着团结大队和县百货大楼之间供销收购的关系,每年团结大队这边还照样给她算工分,分粮食当工资。
今年虽然许宁言没亲自出马,可也给大队牵头联系了县城的好几个单位。
如今他们团结大队供应着县城好几个单位的蔬菜,鸡蛋,还有年底的家禽呢。
就靠这个,他们之前已经核过帐了,今年比去年大家的工分还要值钱呢。
而且他们也拿到了县机械厂的条子,明年开春后,他们大队就要有一台属于自己的拖拉机了。
这才是最最让人惊喜的。
这里头最大的功臣,自然是许宁言。
所以,今年的工分粮食还得有许宁言一笔。
正好过几日就要算一年下来的工分和粮食了,许宁言回来了,索性提前到明天。
许宁言虽然不太在意这些东西,不过该她得的东西,她也不会推拒出去。

第463章 有几分失落
城里的粮食供应有限,虽然姜致远一家子的供应都不低,可细粮有时候也得算计着吃才够。
许宁言空间里的那些粮食太精细了,比如今特供的都不差。
卖到黑市去还能糊弄一下别人,可姜致远是谁?她可不敢冒这个险。
倒不如将今年的工资全部换成粮食,都换成细粮给带到京城去,拿出来吃也有个出处了。
听说许宁言要将工资换成细粮,大队长和大队书记没觉得意外。
城里粮食供应不一定够,他们隐约也知道一些。
若是全部换成粗粮,他们可能还会考虑一下,毕竟那换的数量有些多。
可换成细粮就好说了。
大队里分粮食都是三成细粮七成的粗粮,就这,好多人家都会只留一成的细粮过年吃,其他的全部换成粗粮,这样才能一家人吃饱肚子。
细粮需要的人不多,倒是够换,也不会让大队的人闹饥荒。
因此爽快的同意了。
至于那自留地,本就是自己开垦的,谁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一小块自留地,就真跟许宁言较真。
可如今许宁言连房子都卖了,这地自然大队里就要收回了。
许宁言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那块自留地现在是给牛棚的人种,种出来的东西,会分一些给她。
若是她走了,这自留地大队里收回,估计就不会给牛棚的那些人了。
他们人多,这自留地没了,恐怕又有人要饿肚子了。
想起上次给她送红薯和玉米的那个脑袋大大,脖子身体瘦得可怜的孩子,许宁言还是开口了。
她当然不能站在牛棚那些人的角度说话,而是说起了这次在京城的一些见闻,最后才似乎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说隐约听着上面现在政策有些松动,那些被下放到各地牛棚的人,已经有人平反被接回到原来的岗位了。
听话听音,大队长和大队书记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追着许宁言问了半天,确定消息来源是不是可靠。
许宁言说得含糊:“这事虽然只是小道消息,但是无风不起浪,估摸着确实有这种情况!只是不多!这些被下放到牛棚的人,有不少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好些大教授,曾经的领导!万一这是真的,咱们提前跟他们结下善缘,将来只要这些人能平反,还能少了咱们大队的好处?”
“就算这事是捕风捉影,对他们好一些,也不费什么事。那些人今年可是在咱们大队过第一个冬,他们缺吃少穿的,万一冻死饿死两个,上面追究下来,也是大队干部的失职不是?”
这话是说到大队长和大队书记两人的心坎上了。
尤其许宁言可是从京城回来的,她那个男人听说可了不得,想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是提醒他们呢。
可不能辜负了许宁言这番好意。
想了想,大队书记先开口了:“既然这样,那自留地也就不收回了!反正也不多,收回来再分给谁也不合适,还不如给他们,好歹靠他们自己喂饱肚子。不然真把人饿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不得咱们大队来贴补吗?”
这么一想,大队长和大队会计都连连点头。
这事有他们三人在场,就能定下来了。
许宁言松了一口气,她能帮助的有限,能让他们保留自留地,就不错了。
说完正事,大队长才想起来问。
“这次回来住几天?那院子之前怕坏了,我让我家老幺住在以前顾同志的房间给你看院子。一会子我让他回家去,等你收拾好了,我再让他搬进去。”
许宁言想了想:“我今天呆上一晚上,明天收拾好东西,最迟后天就要回去了。”
大队长和大队书记不由自主的就松了一口气。
投毒的事情,把他们给吓坏了不说,先进生产队这两年是别想了。
大家也不是对许宁言有什么不满,当然就算有,也只能憋着。
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跟许宁言相处了!条件反射的看到许宁言,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又在自己地头出了啥事,那可真是说不清了。
许宁言当然察觉到了大队长和大队书记的态度。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失落。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起身,打算先把自己晚上住的地方收拾出来。
大队书记他们也就各自回家去了,大队长带着许宁言去小院子,把自己小儿子的铺盖给搬回家。
这个时候没啥农活,外头又冷,除了闲不住的孩子们还在外头玩,没太阳的时候,大家都窝在家里,要么烤火,要么就窝在床上捂着。
一路走来没什么人。
经过牛棚,许宁言看了一眼。
这些人还算会过日子,牛棚大约是修整过,从山上割下来的茅草晒干后,厚厚的铺在了屋顶,又活着黄泥把墙给糊了厚厚的一层。
这样冬天会更保暖一些。
自留地里红薯和玉米已经都收完了,现在种的是萝卜和白菜,萝卜是本地的红萝卜,圆鼓鼓的从地里挤出半截身子来。
白菜已经包上了心,之前下过一场小雪,然后又是霜冻过,这个时候的白菜最好吃,清甜的很。
走进后,还能看到边缘种着绿油油的菠菜,深绿色的菠菜,舒展着叶子,趴在地面上。
这种菠菜有着红色的根,连根一起吃,根都是甜的。
小院子的门敞开着,进了院子,许宁言看着院子收拾的还算干净,晾衣服的绳子上晒着几件衣裳。
自己住的那间屋子门上的锁没动,隔壁的屋子没上锁,门虚掩着。
大队长在院子里喊了一声:“老幺——”
没上锁的门从里头打开,大队长的幺儿从里头走出来,大约是在睡觉,头发乱糟糟的,随便裹着件棉袄。
看到大队长还没啥反应,打了个哈欠:“爸,这还早呢!你喊我做啥?”
大队长瞪了他一眼:“四丫回来了!你收拾收拾被窝行李,跟我回家去住。”
大队长的幺儿这才看到了跟在他爸身后的许宁言。
顿时有几分不好意思,虽然之前许宁言让他们家帮着看顾这院子,可没说过让他们家人住进来。
这不是家里又添了小侄子,实在挤得不行,他爸也不会干出这没打招呼就住人家屋子的事来。
忙不迭地转身:“我这就去收拾!”

他一个单身男人,能有什么可收拾的,不过就是一套被褥,一套换洗衣裳。
那衣裳前天才换下来还晾在外头了,被窝行李卷吧卷吧就收拾好了。
大队长把外头晾着的衣服扯下来,示意幺儿跟在自己身后,跟许宁言交代:“你先收拾着,等晚饭我让铁柱来叫你!”
说完,带着人就往家走。
等人走远了,许宁言才回身,打开了自己住的房间门。
长久没住人,屋子里味道不算太好闻。
许宁言把门窗打开透气,放在柜子里头的被褥也拿出来透气做个样子,晚上睡觉肯定不会铺这个,从空间里再拿一套干净的就是了。
房间打扫干净,又烧了一锅水,擦洗桌椅和床。
厨房里有使用过的痕迹,收拾得不算太干净。
柴火倒是充足,有之前自己留下没用完的,也有后面新砍下来堆着的。
碗筷什么的都被用过,许宁言也就没了收拾的心思,反正她也顶多就住一两天,空间里有吃的,随便凑合一下就够了。
之前姜致远的房间,她没进去。
里头本就只有简单的两样家具,其他的东西,和姜致远有关的早就带走了。
又有军区的人仔细的搜查过,更是不可能还留什么了。
她屋子里的炉子还在,拖过来重新摆放好,将烟囱安好,点了柴火放进去试了一下,还能用。
屋子里很快就暖和起来,久久没住人的阴冷被温暖取代。
许宁言清点着屋里的东西,心里盘算着哪些东西送人,哪些东西带走,哪些东西留给大队长家。
就听到外头院子门被轻轻的敲响了,还有压低的声音:“许同志在吗?”
是牛棚那边的人。
许宁言从屋里出来,就看到院子门外,站着两道身影,天气这么冷,他们穿着夹衣裳,外头套着破旧的棉袄,冻得脸都有些发青。
是许宁言之前见过的那个小娃娃和农业大学的教授祖孙俩。
他们脚边放着一个篮子,一个打着补丁的口袋。
见许宁言出来,古教授也不敢靠近,只小声道:“许同志,这是那自留地产的红薯和玉米,你的那一部分我们专门留着,看到你回来,先给你送一些过来,明天一早再把剩下的给你送过来。”
许宁言低头一看,篮子里放着红薯,应该是在地窖里取出来的,看着还挺饱满的。
不用说,那打补丁口袋里就是玉米粒了。
祖孙俩说完话,也不敢逗留,转身就要走。
被许宁言给叫住了:“这些东西,你们帮我搬到屋里来吧!”
说着让开了一条路。
古教授有几分犹豫,四处看了看没人,咬牙拎着口袋和篮子就往里头走。
他那小孙子跟在后头,伸出手帮忙抬着篮子的底,想让爷爷轻松一点。
进了许宁言的屋子,里头的暖意,让两人一怔,这屋子比他们那牛棚可暖和太多了,甚至比晚上被窝里还要暖和。
不过他们不敢多看,放下东西就要走。
许宁言已经一人给冲了一碗红糖水,又给古教授的那个小孙子塞了一颗大白兔:“喝了糖水再走。”
古教授有几分局促,他们下放这么久,见多了人不待见他们,不拿正眼看他们,已经习惯了。
突然有人对他们好一点,正常的招待他们,反而不知道怎么接受才好。
低头看一下自己的小孙子,虽然眼巴巴的盯着那颗大白兔奶糖吞口水,可到底没敢伸手去接,而是看着自己。
心里不由得一酸,之前这大白兔奶糖对他家来说只是平常,可如今却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了。
本来想拒绝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点点头,示意小孙子接过来:“谢谢许同志了!”
既然接受了大白兔奶糖,那红糖水再拒绝好像就有些矫情了。
而且这么冷的天,能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该有多舒服啊。
这么想着,古教授索性豁出去了,虽然不知道许宁言对他们这么好是为了图谋啥,可他一个孤老头子,身边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没钱没权没势,真没啥可图的。
下放的日子太苦了,不仅苦还看不到希望,他都已经绝望了。
如今喝一碗红糖水,就算这个冬天熬不过去,好歹死之前也尝过一点甜了。
端着红糖水,古教授很坦然:“许同志,如今我一个糟老头子,无权无势,也没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这碗红糖水给我们喝了,我们也没什么能回报你的!”
许宁言摆摆手:“不过一碗红糖水罢了,算是谢你们帮我把东西搬进来,不用放在心上。”
想了想,主要是看到古教授的那个孙子,听说也是七八岁年纪了,看着却不过五六岁年纪的样子,身材瘦小干瘪,显得头特别大,身上的棉袄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的,胡乱裹着,脚上穿着还是布鞋,前面好几个洞,露出冻得发青的脚趾头来。
抱着红糖水碗的手,又红又肿,还皲裂了,食指和小指都长了冻疮,而且还溃烂了,流着脓水。
似乎察觉到了许宁言的眼神,古教授的小孙子不自在的放下了红糖水碗,手往背后缩了缩。
许宁言淡淡的道:“有什么好躲的?我小时候也是满手的冻疮!后来用了几个土方子,坚持用了几年,就没发了。不花什么钱,你这冻疮已经破了,回去煮个鸡蛋,把蛋黄取出来,放在勺子里,用文火慢慢烤出蛋黄油来,每天擦几遍,就好了。那没破皮的地方,白萝卜切片,烤热乎了,捂在长了冻疮的地方,再挨在火边多烤烤,过几天红肿就退了。”
古教授也心疼小孙子的冻疮,只不过他那里知道这些偏方,只觉得没钱去买药膏,内心愧疚无比呢。
此刻听许宁言说,忙记了下来。
不过转头又有些灰心起来,他们牛棚里的人,连吃饱都困难,去哪里弄鸡蛋去?就算有个鸡蛋,自然是吃到肚子里补身体为重,哪里有多余的拿来烤出蛋黄油来。
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孙子的头,温声道:“快喝了红糖水,咱们好回去!不好打扰许同志的。”

第465章 有了这个希望,他们又能坚持下去吧?
小孙子点点头,抱起碗,小小的先喝了一口,顿时眼睛都眯起来了,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即使还有些烫,也舍不得吐出来。
红糖水下肚,两人的脸色泛起了一点血色来,人看着也精神了些。
放下碗,就要告辞。
许宁言开口道:“我这次回来是卖掉房子,处理完东西,就要去京城了!好些东西带不走,也懒得带,按照咱们本地的规矩,会给邻居分一点,你们也算我邻居,自留地也多亏了你们,别的没有,就两床旧被褥,要是不嫌弃,趁着现在没人,你们带回去吧。”
说着就去柜子里装作翻找,实际在空间里摸出两床当初姜致远在县城睡过的被褥,从柜子里抱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示意古教授带走。
古教授听了这话,神色激动,全放在了许宁言要回京城这件事上,压根没看那两床被褥:“许同志,你,你要去京城?”
许宁言点点头。
古教授喃喃自语道:“去京城!京城啊,也不知道现在京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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