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 by米团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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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家儿媳妇和闺女倒是送过她几件自己不要的衣裳,虽然说是不要的,也有五六成新呢,对于梅姐来说,都已经是极好的了。
姜媛这样的大手笔,她如何不感动?
年夜饭梅姐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做完饭菜后,她将收拾着要回厨房,按照往日在边家的规矩,她都是留一点饭菜,在厨房吃。
毕竟这是年夜饭,她又不是姜家的人,不好上桌的。
看出梅姐的意图,许宁言一把就抓住了她:“梅姨你去哪里?快坐下吃饭,就等你了!这么一大桌子菜都是你做的,可辛苦你了!”
梅姐还有几分犹豫,直接就被按坐在了座位上。
左右看看,姜媛还有姜致行,甚至姜致远这个她平日里最敬畏的一家之主,都神态温和的看着她,这才放下心来。
难得一家人今天都不用值班,能吃个团圆的年夜饭。
姜致行找出来一瓶黄酒,放在炉子上热着。
虽然他想来点白酒,不过想着两人的工作性质,都是若是单位有事,都要随叫随到的那种,真要喝多了误了事就不好了。
姜媛是医生,更是不沾酒的。
许宁言还在哺乳期,也是不能喝酒。
也就他们兄弟俩一人倒了一杯。
一杯酒下了肚,屋子里暖和,姜致行就有些酒意上头,抱着酒杯,环绕了一下屋内,眼圈有些发红。
身边是母亲和大哥,嫂子,还添了两个大侄子,一家子和和气气,热热闹闹的过个年,这是他从顾大军他们到京城后,就萌生的愿望。
却到了今天才实现。
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冲着许宁言举杯,“谢谢嫂子!有了你,才有了咱们家的今天!”
然后一口气闷完,千言万语都在这一杯酒里了。
在场的人,包括梅姐都听明白了姜致行话里的意思。
姜媛心疼的看着姜致行,说来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太过软弱,没有保护好他们两兄弟,让他们受了委屈。
若不是许宁言的那些话惊醒了她,也让她看透了顾家和顾勇,说不定今时今日,她还带着两个孩子,在顾家委屈求全呢。
想到这里,姜媛愧疚的看着姜致行:“是妈的错,是妈——”
姜致行摆摆手,打断了姜媛的话:“妈,今天过年,咱们就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以后一家子,都如同今天这样,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就比什么都好!”
姜媛含泪点点头。
气氛一下子有些凝重,刚好旁边摇篮里的姜沉和姜湛小哥俩睡醒了,挥舞着小拳头啊啊哦哦的叫着,一下子将大家都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
小哥俩睡醒了也不哭闹,睡之前刚喂饱过,也不闹着要喝奶,闻着满屋子的香味,两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悠着。
姜媛此刻哪里还有方才的难受,早将小儿子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和梅姐一人抱起一个,坐到桌边逗弄着。
小家伙今天穿的是许宁言设计,梅姐做出来的新年套装。
布是许宁言从空间里找出来的,红色的灯芯绒布,给小哥俩做了两套红彤彤的棉袄棉裤。
看上去,就跟两个小红包一样。
十分的喜庆。
小哥俩已经过了百天,长得那叫一个珠圆玉润,肥嘟嘟的脸颊,都是小奶膘,皮肤白嫩,穿得又干净,真的是可以随便去做奶粉广告的那种。
隔壁王大娘带过自家的孙子,还看过不少别人家的小孩子,都忍不住感慨,这哥俩是她见过最俊俏,最招人疼的小孩。
甚至笑称,也就是这天气冷,所以没怎么带两个孩子出去晃。
等到开春天暖和了,两个孩子一带出去,只怕这猫儿胡同都要热闹了。
别说姜媛看到两个大孙子,心都化了,就是姜致行和姜致远这两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看着两个孩子露出了笑容。
吃完年夜饭,大家要守夜。
两个孩子扛不住,玩闹了一会,就又睡着了,自然有梅姐带着两人回西厢房睡觉去了。
许宁言将之前置办好的年货,各种瓜子花生,还有糖果,都给端出来,放在桌上。
又烧水泡了一壶茶,大家围坐在火炉边聊天守岁。
此刻屋里只有自家人,姜致远看着姜致行那么大个人了,还吊儿郎当的嗑瓜子跟许宁言聊八卦的样子,忍不住皱眉,真是没眼看。
索性丢下了一个惊天雷:“上面有风声,年后估计要讨论,要不要恢复高考。我估摸着多半是要恢复的,言言和致行,你们两人过了年,就开始好好准备。”
许宁言是知道的,甚至她还知道再次恢复高考的时间,所以还算镇定。
倒是姜致行和姜媛一愣,“真的?”
姜媛忍不住站起来身来:“如果要恢复高考,那可就太好了!”
姜致行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他并不觉得太好。
姜致远的眼神牢牢地盯着他:“你嫂子我不担心,她平日里就一直在自学,从来没有停止过!倒是你,这些年高中知识只怕都忘光了吧?前些日子虽然跟着你嫂子捡回来了一些,可这远远不够!”
“这个年你也别到处乱跑,只要不上班,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学习!资料啥的,你嫂子这里都有,缺什么你找你嫂子要就行了!我每隔一个星期会检查一次你们的学习进度,若是让我知道你没好好复习,后果你一定不想知道!”
姜致行简直快哭了,大过年的,就不能有点好消息吗?
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何必要这么残忍?
“哥!亲哥!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不一定非要去考大学——”他努力为自己争取。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我觉得你现在不好,这个大学你一定要考!考不上,腿打断!”姜致远丝毫不留情面,斩钉截铁的道。
姜致行顿时萎了。
突然觉得,其实这个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姜媛在一旁支持附和:“你哥说的对!之前是因为取消了高考,你哥还好,赶在取消高考之前考进了大学。你那是没法子,所以只能读到高中!如今好不容易,要恢复高考,这个机会都送到你手边了,你要是敢往外推,你哥不打你,我都抽你,你信不信?”
“国家以后需要大量的人才,这一批大学生毕业,那就是各单位要争抢的宝贝!我记得你小时候的愿望,可是当一名外交官!如果你考上了大学,说不定还真能成为一名外交官,你确定你要放弃?”
姜致行脸上显示出犹豫和挣扎之色来。
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露出了难得的严肃正经之色来:“我知道了!”
姜致行虽然平日里表现有些吊儿郎当,可大家都知道,其实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只要说出的话,答应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
因此大家也就不再督促他了。
如今家里,也就是姜致远地位最高,消息最灵通。
沉默了一会,他才开口:“过了年会有一些消息,形势也会有变化。咱们家现在,稳住就行了!不管别人如何,管好自己,做好自己就行了。”
许宁言,姜媛和姜致行都明白,这个时候,越是要稳住才行。
他们家如今,只要稳住,就是最好的情况。
都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都心有灵犀的换了个话题。
说的是复习问题。
既然知道可能要恢复高考,那自然要好好复习。
许宁言在生产前,已经通过夜校取得了高中毕业证。
她早就通过夜校的关系,弄到了一套高中的课本。
至于数理化丛书也已经准备好了两套。
姜致行的高中课本一直都被姜媛保存的很好,搬出顾家的时候,这些书本可没落下,都搬到这个猫儿胡同这边了。
只需要找出来复习就是了。
至于其他的资料什么的,如今谁有许宁言方便,她可是在图书馆工作。
而且这个图书馆的前身可是大学的图书馆,有些所谓的犯禁的书被没收销毁了,可图书馆里一些学习方面的书,那可都还是保留了下来的。
需要什么资料,或者要查什么东西,许宁言都不用去找,直接问她那些同事就行了。
她图书馆的那些同事,看着不起眼,可一个个都是有来头的。
有的曾经是大学的教授,有的曾经是某方面特别厉害的学者,就连后勤的那位张大姐,平日里毛线针不离手,天天织毛衣,那也是一位高中老师。
小小的图书馆里,可谓藏龙卧虎,只不过是当前形势不好,所以才屈就在这图书馆。
不过以这些人的身份,没有被打成臭老九,被下放到乡下去,证明他们一个个家中的背景也不容小觑。
之前许宁言在图书馆办公室学习的时候,这些人看许宁言的眼神就慈爱的很,平日里还给她开小灶。
所以许宁言的进步很大,如今都不需要姜致远给她讲题了,上班的时候,有好几个老师给她讲呢。
说起这个来,姜致远都不得不佩服许宁言的运气好。
当初他给许宁言选择图书馆这个工作单位,是仔细挑选过一番的,觉得这个单位清闲,虽然没啥油水,可关系简单,这样的单位也不引人注意,在这个时候,是最安全的。
那些人,他大致也调查过,知道都属于家里还有些关系和地位的,都是聪明人或者说,都是老实人。
这样他也不用担心许宁言被欺负。
没曾想,这些同事个个不凡,放在十来年前,那都是人人敬仰受人尊敬的人物。
能得到这样的人物中的一个指导,就很不得了。
被五六个这样的人物教导,那只能是祖坟冒青烟了。
姜致远都在考虑,要不要过了年,带着妻儿去给岳父大人上个坟去,感谢一下岳父大人在天之灵还这般保佑亲骨肉。
问他为啥不是去拜祭顾家或者姜家的祖宗,姜致远表示,他们都跟顾家断绝关系了,还暗中推动了顾勇下放一事,顾家祖宗要真有灵,没爬起来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至于姜家,姜媛可是外嫁女,在姜家那边也不算他们的后代。
算来算去,也就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岳父大人了。
说着读书的正经事,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外头传来了放鞭炮的声音,姜致远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经十二点了。
该放鞭炮了。
和姜致行两人一起拿着鞭炮出了门,在院子门外点燃。
胡同里其他家也都这个时候打开门,开始放鞭炮。
一阵电光雷鸣,胡同里鞭炮声是此起彼伏。
将还在沉睡中的姜沉和姜湛给吵醒了。
两个孩子从出生以来,还没听过这么大动静,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许宁言和姜媛还有梅姐三人手忙脚乱的去哄,喂了奶,把了尿,外头的鞭炮声早就停止了,偶尔远远的还有一两声响起。
兄弟俩这才挂着泪珠睡着了。
姜媛早就准备好了压岁钱,是两串用红线穿的铜钱,五帝钱,放在了兄弟俩的小枕头下。
看着兄弟俩安安稳稳的睡着了,这才放心的退了出来。
已经过了十二点,也不用守岁了,大家也都困了,略微洗漱了一下,就纷纷回屋休息去了。
大年初一一早,各家就要开始到邻里家拜年。
姜媛年纪大了,觉没有那么多,早早就起来,打开了院子门,等着邻居家的孩子上门来拜年。
等到送走了来拜年的孩子们,姜沉和姜湛小哥俩也醒了。
被抱着到堂屋来,许宁言和姜致远一人抱着一个,给姜媛拜年。
姜媛乐得合不拢嘴,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又一人塞了一个。
就连许宁言和姜致远,还有姜致行,梅姐都有。
梅姐不好意思收:“我都这把年纪了,哪里还能收压岁钱,说出去人家都要笑话的。”
姜媛硬是塞给了她:“不过是讨个吉利的好彩头罢了,咱们家的人都有,你当然也要有。”
许宁言已经乐呵呵的打开了红包一看,喔嚯,姜媛可真是大手笔,里头是一张十块的钞票。
又看姜致远手里的红包。
姜致远看到许宁言的眼神,也笑着拆开给许宁言看,里面是一张五块的。
姜致行一看,忙拆开自己的红包,也是一张五块的,忍不住去看姜沉和姜湛小哥俩的。
许宁言也挺好奇的,要知道姜沉小哥俩的红包捏着就比她手里的厚,想来不少。
拆开一看,里头果然,是五十块。
姜致行忍不住笑着抱怨:“妈,你可真偏心!平平和安安是五十,我嫂子是十块,我跟我哥就只值五块?”
姜媛冷笑一声:“你要是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给我生俩大孙子,我也给你包十块,给我孙子包五十!”
姜致行立刻怂了,把手里的红包胡乱的一并还给了许宁言,连自己的那个都给了出去,讪讪然的道:“那什么,您儿子我都这么大了,不用给压岁钱了!您偏心的很对!十分正确!以后请继续保持!继续保持!”
姜媛眉头一挑,还想说点啥,许宁言看姜致行那可怜的模样,忙解围,从自己兜里也掏出几个红包来,给了自己儿子两个,剩下一个递给了姜致行。
姜致行嘿嘿一笑,谢过了许宁言,接过红包。
转手也从兜里,掏出两个来,塞到了姜沉哥俩的怀里。
然后突然来了一句:“嫂子,今年拜年一定要把这哥俩带上,把咱们家之前给出去的红包给收回来!咱们家往年都是往外给,从来没收回来过,太亏了!还好嫂子你一次性生了俩,用不了几年,咱们就能回本了!等到他们长到十岁,还能赚点——”
剩下的话被姜媛一个倒肘给打了回去。
倒是许宁言眼睛一亮,趁着姜媛和姜致远商量过年这几日走亲戚拜年的日程安排,拉着姜致行到一边嘀咕去了。
对于把两个儿子抱出去大肆敛财,将之前给出去的压岁钱都给收回来的想法,许宁言表示了极大的赞同。
和姜致行一拍即合。
姜致行还给许宁言算起了帐来,别的大概都有机会收回来。
倒是给顾大军和顾大奎两个人的孩子的压岁钱,是没法收回来了。
姜致行想起来还肉痛:“以前每年给少了,他还要念叨我妈,让我妈大方一些,不要小气!这些年给出去的压岁钱,少说也有几百块了!当初我还发誓,以后多生几个孩子,把这钱给捞回来!如今一看,是打水漂,一分钱都收不回来了!”
许宁言也替姜媛肉疼,那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呢,给了顾家的孩子,真是白瞎了。
一个兄嫂,一个小叔子,一对财迷,两人此刻真是惺惺相惜。
安排完这两日拜年走亲戚日程的姜致远走过来,哭笑不得的将刚从两个儿子怀里,兜里手里抽出来的红包都递给了许宁言。
看着许宁言这个小财迷,笑眯眯的把红包揣兜里的功夫,瞪了一眼还跟着胡闹的姜致行一眼。
姜致行嘿嘿笑着躲到一边去逗弄两个大侄儿去了。
许宁言也有几分心虚的看着姜致远。
姜致远看着比自己小九岁的妻子,虽然已经为人母了,可还是个孩子呢。
还能怎么样?自己娶回来的媳妇,就算跪着也要宠下去呗。
因此只一笑,凑到许宁言的耳边,小声道:“亲戚间压岁钱太少,你记得去给俞老和刘局家拜年,俞老一贯大手笔,很早之前就说给我未来的孩子准备了不少好东西,等去了,我帮你开口要!揣到咱们兜里才是咱们的呢!”
“还有刘局那里,要是少了,咱们就不走,看他好不好意思!咱们家平平和安安长得这么招人喜欢,又是第一次拜年,东西肯定不少!趁着他们年纪小,还不知道钱是什么,这些东西就都是你这个当妈妈的!也算是他们两个臭小子的孝敬!”
许宁言惊讶的看着姜致远,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亲爹!
就是不知道姜沉和姜湛两兄弟长大后,知道亲爹妈这么黑心坑他们的压岁钱,会不会吐槽,那就等他们长大后再说吧。
想明白这一点,许宁言美滋滋的挽着姜致远的胳膊,果然还是大佬最好!
没出姜致远的预料,带着兄弟俩去拜年,俞老果然大手笔。
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被许宁言美滋滋的替他们兄弟俩收下了。
给了压岁钱,自然要仔细看看两个孩子。
过了百日后,两个孩子越发长开了,俞老看了一眼后,就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这小哥俩的眼睛和眉毛,居然有几分当初姜媛母亲的影子。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记不太清楚姜媛母亲长什么模样了,回忆中,只记得一个模糊的轮廓。
可看到了姜沉小哥俩,他却发现,自己其实记得很清楚的。
出了一会神后,俞老回过神来。
进了一趟里屋,过了一会才拿出一个小盒子来。
当着几个人的面打开,旁边的小徒弟看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顿时露出惊讶之色来。
来回在俞老和姜家人之间打转。
他以前虽然知道俞老和姜家人关系匪浅,可能让俞老拿出这个东西来,那就不是匪浅了,那是俞老最看重了。
盒子里是一对羊脂白玉锁,小小的个头,拿红绳穿着。
这一对羊脂白玉锁,看着个头不大,可却是俞家最珍贵的东西之一。
这个东西叫药锁,又叫长命锁,可不是那种象征意义的长命锁,可是真正的长命锁。
这种药锁,是选用特殊的羊脂白玉,制作成长命锁的样式,然后从制成之日起,就要泡在一种神秘的药汁中,每年都要更换一次药水,要足足泡够十二年。
十二年后,药锁制成,这种玉锁给小孩子时常贴身佩戴不离身,能让小孩子百毒不侵,强身健体。
在过去,有这个药锁在,能将家族里的孩子保护到十二岁,不是受到致命伤害,不会出事。
十二岁后,药锁里的药性挥发干净后,就成了普通的玉锁了。
这药水是俞家的不传之秘,很多药材产量日渐稀少,快找不到了。
俞家最后一批药锁也就剩下五六个了,估计已经成了绝响。
谁也没想到俞老居然一下子能拿出两个来。
这几乎是让姜沉小哥俩,不出意外,能无病无灾的活到十二岁。
这东西的贵重程度,不亚于无价之宝。
姜媛他们虽然不知道这玉锁的珍贵之处,可能让俞老单独拿出来,还让他那最后的关门小弟子一个见惯大世面的人,露出惊讶之色来的东西,肯定非比寻常。
因此姜致远露出犹豫之色来:“这东西太珍贵了,两个小孩子可不敢要——”
俞老摆摆手:“这东西对孩子好!也是这小哥俩跟我有缘,若是旁人我是不给的!”
倒是姜媛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依稀记得,她的母亲一直贴身带着一块玉锁,好像就是这个样式的。
她还问过母亲,这玉锁是谁送的?怎么那么小?
只记得母亲眼神悠远,说是个很重要的人送的。
原来,是俞家的东西吗?是俞老送的?
俞老已经自顾自的给小哥俩一人一个戴了上去,还特意叮嘱了一句:“贴身带到足满12岁后才能取。”
姜媛恍惚想起母亲曾经说过俞家的事情,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一对玉锁,知道这恐怕就是俞家最珍贵的东西了。
这么珍贵的东西,若是其他的物件,她肯定是当场就推拒回去了。
可一想到这玉锁的作用,看着两个大孙子,她就舍不得了。
咬咬牙,为了两个大孙子,姜媛厚着脸皮谢过了俞老。
不过没过几日,姜媛就又找了个时间,单独上门见了俞老一面。
掏出了一个小木盒子,推到了俞老面前:“这是母亲最后留下的一样东西,小时候我曾见母亲贴身带着,问她,她说是很重要的人送的,要贴身带着不离不弃。我本以为是母亲的长辈赠送,前几日见您给了我家两个孙子同样的东西,我才知道,这恐怕是您当年送给我母亲的东西。”
“这东西就物归原主吧!”
俞老看着那一个小木盒子,已经猜到了里头是什么了。
一贯稳稳的,给人扎针都不带手抖动俞老,此刻手却哆嗦得厉害。
所谓近乡情怯,此刻他是近物情怯。
姜媛看着俞老这个样子,知趣的起身告辞了。
等姜媛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俞老一个人,坐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那个盒子。
终于,他伸出手去,打开了那个木盒。
里面,一只熟悉的小巧的白玉锁静静的躺在盒子里,串着白玉锁的是一条已经暗淡老旧了的红绳,充满了时光的印记。
是当年的他送给初恋心上人的定情信物,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来,亲自挂在了心上人的脖子上。
许下了不离不弃,永不分离的誓言。
然而造化弄人,最后两人却落得劳燕分飞的地步。
好半天后,他哆嗦着手,将那块白玉锁拿起握在掌心半日,又缓缓的带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闭上眼,一行老泪潸然而下……
这些姜媛他们自然不知道,只是回去后特别叮嘱了许宁言和姜致远,这两块白玉锁的珍贵之处,让他们千万记得不能锁不能离开孩子,还要藏好,别让外人知道。
许宁言和姜致远也是第一次知道,俞老家居然还藏着这样的好东西。
没想到姜沉哥俩居然还有这样的运气,自然是答应不迭。
跟梅姐只说是长辈给的,保佑孩子平安的一片心意,如今这个时候,这些东西可是遭忌讳的,让梅姐平日里带孩子的时候都注意一些,别让外人看到。
梅姐如今看两个孩子如同眼珠子一般,只觉得两个孩子就是自己以后的依靠和指望,自然是连连点头,以后分外留心不提。
只说时间过得飞快,孩子也好像见风就长,眼看就到了77年的五月份。
孩子已经足满半岁了,也不知道小哥俩是天生体质好,还是要药锁真的有用,从生下来到现在,连个喷嚏都没打过。
能吃能喝能睡能长肉。
俗话说的话,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周岁走。
小哥俩如今不仅能坐得稳当了,更是能滚了。
天气也暖和了,床上已经困不住小哥俩了,不留神两人恨不得就会从床上滚下来。
梅姐为这个是半点心神都不敢分。
许宁言索性在院子里铺了一张大凉席,上面又铺了一层褥子,把小哥俩就丢在褥子上。
让狗腿子在一旁看着。
有狗腿子在,小哥俩也十分高兴,咿咿呀呀的就要往狗腿子身边滚。
好不容易滚到狗腿子身边,一个抓住狗腿子的耳朵,一个扯住狗腿子的毛,笑得口水只往下淌。
还好狗腿子一贯爱干净,因为两个孩子又喜欢缠着狗腿子,趁着天气热,许宁言给狗腿子洗了个热水澡,拿肥皂搓洗得干干净净的,又拿大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在中午的时候太阳下晒一晒,毛很快就干了。
之前怀孕的时候,许宁言就从空间里找到驱虫的药,给狗腿子用过。
所以狗腿子身上没有跳蚤之类的虫子,不仅许宁言放心,大家都听放心的。
毕竟这个时候养孩子,没后世那么精细,家里养猫和狗的都是跟孩子一起玩一起睡都有,也都健健康康的长大了。
就算被猫狗咬伤抓伤,一般不流血不会管,就是流血了,也大多自己在家处理一下。
还没有打破伤风针和狂犬疫苗的意识。
而对于狗腿子,许宁言是十分放心的,更何况也没有说就让狗腿子单独和两个孩子在一起,随时两个孩子身边一定会有一个大人的。
就好像现在,两个孩子折腾得狗腿子够呛,毛都被扯下来好几绺,狗腿子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呲呲牙,然后,就更温顺的躺得更平一点,好让两个小祖宗抓得更顺手一些,尾巴还轻轻摇晃着,随时护着两个小祖宗的架势。
还是许宁言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书,走到狗腿子旁边,揉了一把他的头:“狗腿子,你可不能再惯着他们兄弟俩了,不然都要爬到你头上做窝了!都惯出两个小霸王了——”
说完顺手将两个小霸王给捞过来,一人屁股上轻轻赏了一个巴掌:“都乖一些!不许再扯你们狗腿子哥哥的毛了,听到没有?”
姜沉和姜湛两兄弟看到亲妈,咯咯笑着,直往许宁言怀里钻。
两个小胖墩,本来长得就挺好,养得也好,力气还挺大。
两人一起往怀里钻,许宁言一个不妨,差点没被拱倒。
还好狗腿子在旁边,起身阻拦了一下。
许宁言才免了倒跌下去之苦,恨恨的捏了两把两个儿子的胖腮,顺手抓过一旁姜致远抽空给两个孩子亲手做的小木枪塞给两个儿子。
看他们两个拿着木枪,一会放嘴巴里咬得口水流,一会拿着往对方脑壳上砸得砰砰响,然后再瘪瘪嘴,扭头看着亲妈,咿咿呀呀的告状。
无良的亲妈却在一旁拍手叫好,压根不管两个小家伙之间的官司。
而在好不容易休息,被关在屋里闷头刷题的姜致行,也放下了笔,站在门口幸灾乐祸了一会后,又跑到小哥俩面前,逗起两个大侄儿,逗得两个本来就委屈的娃,非要掉两滴金豆豆了,才心满意足的回屋继续刷题去。
梅姐做好了饭菜出来看到这一幕,十分的无语。
还好她如今已经习惯了许宁言和姜致行这叔嫂两人偶尔不着调孩子气的一面,只做没看到。
还好姜沉和姜湛两个孩子不爱哭,不然被亲妈和亲叔叔这么对待,换做别家的孩子,只怕这院子都要掀翻了。
无奈的上前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拍着安抚了两句。
又有狗腿子凑过来,把自己轻易不舍得让两个小家伙抓着玩的尾巴忍痛借了出来,让两个小家伙抓着,倒是很快就将小哥俩给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