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改嫁前夫上司—— by 温暖的宅

等他终于缓了口气打算去找玲珑的时候，小江拿过来一封信。
“团长，京城寄来的。”
“哦？拿过来。”他以为是家里的来信。
不过等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人，就怔住了。
寄信人那里，清清楚楚写着汪美琴三个字。
美琴姐怎么会给他写信，他上一次和美琴姐联系，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大哥的意外发生后，他总是避免相关的人和事，才能不想起那些伤心。
为此，他这些年都不怎么回家，险些成为他大嫂的美琴姐，他当然也不会去联系了。
倒是美琴姐，一开始还给他写过信，也打过电话。
后来，随着他工作调动，信和电话也慢慢没了，当然，也可能是他不怎么回信的结果。
“团长，团长？”小江担心的喊人。
郑天森回过神来，“哦，没事了，你出去吧。”
等小江关上门离开，他这才打开信封看起来。
还是熟悉的关心和唠叨，只是这一次，还多了美琴姐对他们三人曾经相处的回忆。
一想到大哥的音容笑貌，他的心就难受起来。
若是大哥还在，那该多好呀……
信的最后，汪美琴写道：“天森，我听天欣说，你谈对象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姑娘，可以给我说说吗？虽然我和天林哥没有，但天林哥肯定和我一样，都一直盼着你幸福的，我只是忍不住想多知道一些，也能唠叨给天林哥。”
大哥也盼着自己幸福吗？郑天森险些泪目。
平静了好一会心情，他才准备好信纸开始写回信。
玲珑这样好的姑娘，大哥在天有灵的话，也会支持祝福他的吧。

随着过年的一天天临近，部队里的年味也开始足起来。
不管是外头路上，还是食堂，乃至军营的各处建筑，都有了些许变化。
有的是挂出来的红灯笼，有的是贴出来的喜庆剪纸，还有大红色的标语。
玲珑他们食堂当然也有大变化。
司务长召集了人手，要杀部队里自养的猪了。
这过年不得吃好一点，养了一年的猪肥了，也可以杀了给大家解馋补油水喽。
一个团上千号人，那要全放开吃肉，可不是一丁点，也就每年过年这会，大家能稍微满足一下。
这不，司务长带着人一下杀了三头几百斤的大肥猪，忙活了一整天。
不仅是分割好的猪肉，就是猪下水，还有放出来的猪血那些，都是一点不浪费，全给安排上。
玲珑当初做的卤煮可是让很多人念念不忘，这有了不少猪下水，食堂也可以再做一次材料丰盛的卤煮了。
下水不够，那就猪肉来凑，司务长都变得豪横起来。
这不，还没响起吃饭的号呢，食堂的香味飘出去很远，惹得闻到的士兵们都直流口水，蠢蠢欲动，恨不得立马开饭。
别说士兵们了，牛姐等在后厨的人，都快被香迷糊。
赶在开饭前，他们一人端了一碗满满的卤煮，就着馒头美美地吃了个饱。
就算是对玲珑最挑剔的袁姐，都不得不承认，玲珑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等他们吃完，都来不及收拾，吃饭的号便响起，很快，一个又一个人人冲进食堂。
知道今儿食堂做好菜，很多家属都带着饭盒跑来买。
也幸好司务长早有预料，让玲珑多做了一些，就是预留了家属们的份。
郑天森和小江来得迟了一些，不过也吃上美味的卤煮了。
许是人自信了气质也跟着改变，看着站在窗口后面言笑晏晏给大家打饭的玲珑，郑天森只觉得她变得更好看了。
想到自己给美琴姐的回信，他嘴角弯起的弧度更大。
看着玲珑窗口没啥人排队了，牛姐就过来赶她出去。
“玲珑快出去吧，没看郑团长吃完了饭都不舍得走吗，这有我呢。”
玲珑不好意思地从后厨走出来。
看到她靠近，郑天森脸上的笑意更浓。
“年前，我还要进城一趟，你有啥让我捎的东西吗？”他进城是有正事，但不妨碍带些东西回来。
“不用了郑大哥，我什么都不缺。”
她说了不缺，郑天森却想起自己还想给她再弄顶帽子来着，他都忘了找人帮忙了。
要不这次进城找找，实在找不到的话，就联系母亲或者海市的朋友帮忙。
远处，看着他们两说话的袁姐，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明明那死丫头的乡下童养媳身份已经暴露，现如今部队里还有几个人不知道的，这郑团长怎么还和她来往呢。
难不成，他就一点都不介意？这死丫头到底是给人灌了啥迷魂汤。
刘家村。
刘宝根的信也终于寄到。
儿子来信，刘母还是很高兴的。
只是她不想，儿子竟然已经那个叫许颖颖的领证结婚。
这都不是最要紧的，红豆那个死丫头，人真的在部队！就在儿子跟前。
当初能定下玲珑童养媳的身份，其中的关键人就是她。
若不然，养女的名义收养玲珑就可以了，犯不着多这一出。
她这样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一方面，她很介意提起玲珑的身世过去，可另一方面，她又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要把玲珑绑死在自个家。
她和儿子嫌弃这死丫头可以，可这死丫头自己叛出家里自立门户，还害得他们家宝根元气大伤，她当然不能容忍。
以前那是她不能确定人在哪。
现在得了准信，不用刘宝根催促，她就想亲自去部队一趟。
不过刘父是反对的。
“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去部队折腾啥？”刘父大为不解。
“就算是要规劝红豆，也可以过完年了再去吗。”
“我规劝她？我劝个屁呀，她对咱家，对宝根做了啥事，你不知道吗，我要找到她好好问一问，她这颗心是不是黑的。”
“她害得我宝根丢了大好前程，还害得咱们家在村里丢尽了人，她倒好了，摇身一变成了城里人，还有了工作，她想得美，她敢闹咱宝根，我就敢闹她。”
她掌控在手心这么多年的人，竟然翻出了她的手掌心，她怎能甘心。
不管出于哪个目的，她都得去部队一趟。
刘父劝不住愤怒的妻子，只能跟着她一起去找村支书写开介绍信，又赶去城里买火车票。
然而过年坐火车的人太多了，他们两连一张站票都买不下，只能无功而返。
就算如此，刘母还是给部队寄了信，告知刘宝根年后能买到火车票了，她就会赶来部队，势必要找玲珑要一个说法。
她认为自己是玲珑的救命恩人兼养母，和玲珑说话，天然地就压其一头。
刘宝根寄出信后，就盼着家里来人，那天从城里回来后，他过得一直都不舒心。
虽然他暂时哄住了许颖颖，但两人还是因为那天的揭露有了些隔阂。
本来他就恼恨许颖颖逼婚，许颖颖介意他变心，不想现在又加了一重矛盾。
结婚是喜庆的事，两人却都没一丝喜气，也没做任何庆祝之举。
这也就罢了，许颖颖的家人知道了她嫁给他的事，竟然找来让他补上彩礼。
若是数目不多的话，他也就出了，可那许家人狮子大张口，一开口就要五百块，还要四大件和七十二条腿。
也就是到了这会，他才知道，许颖颖并不是她伪装出来的工作好，家庭好的城里姑娘，她有个吸血的娘家。
然而已经领证，许颖颖还怀着，他后悔都来不及。
拿不出来，他只能赖着，反正人已经嫁了，那许家人能把他如何？
唯一让他庆幸的就是，许颖颖在这一方面倒是和他站一队，没有向着自己家人，只是也让他拿出些钱票给她买东西，作为直接领证结婚的弥补。
为此他不仅掏空了自己的口袋，还借了些外债。
本该喜庆的年味，到了他这，就只剩无尽的烦恼忧愁。
他多么盼着家人到来，能帮他改变下坏到底的局面。

第66章 诚意
要过年了，不仅是食堂的饭菜油水便多，越发丰盛，大家也沉浸在领到年货的喜悦中。
像是肉，过年的时候就能领到一些，不多，却架不住大家高兴。
除了肉，还有零零散散一些别的东西，纯看自家单位的实力。
郑天森他们师，算不好不坏吧。
虽然不是处在繁华的城市周围，但能自养一些牲畜之类的，到了年底一收拾，大伙也能过个不错的年。
不仅是过年发放的福利，各方面的物资供应也多了不少。
平时很难买到的东西，这会或多或少都有些供应，也是想让大家过一个喜庆富足的年。
无论平日里多么俭省不舍的吃穿的，到了过年这会，总也要大方一些。
给孩子买点甜嘴的糖果，家里多备点荤腥。
童大柱营长的级别，领到的东西不少，玲珑从后勤也领到了自己的福利。
他们每次往家搬运东西，童大娘都笑得合不拢嘴。
本来他们家三口人，两个人都能领福利，就比很多家里宽裕了，不想郑天森把自己团长那份也送了过来。
他不开火，很多东西都用不上，以往，他就把自己的那份分给家里人口多的战友同事了。
今年因为玲珑，他直接就带上东西送到了童家，美其名曰没少混饭，以后说不得还要混，就交点饭票。
他都这么说了，童大柱他们也不好拒绝，安然收下。
本以为这就不少了，郑天森也没料到家里给自己寄了一大堆东西。
以前家里也不是没给他寄过东西，可从来没这么多过，看了家里的信，再看那一堆东西，他就无奈笑起来。
他竟然是沾了玲珑的光。
今年过年，他还是不回去的，本想着再过两天给家里打电话说一下，没想到东西就先寄过来了。
本来他还担心家里对玲珑的身份有看法呢，不想爸妈都挺开明的，不仅支持他，还寄来这么多东西。
把寄给玲珑的那些他全挑出来，又从自己的那份里头分了一些，合到一起后，他叫上小江一起去童家。
东西太多，他一个人都拿不完，只能多找个劳力。
小江对于去童家，还是向往的，去了那总有好吃的东西，只要不吃辣，对他来说就是完美的。
走在路上，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他们俩提了这么多东西，哪怕外头人少，也有人看见。
这大包小包的，谁不好奇？
有那胆大的就开口问起来。“郑团长，这是去哪呀？”
“去童营长家。”他笑着走过。
四舍五入那就是去找玲珑呗，询问的人感慨起来。
“唉，我要是有这么个好看的闺女那就好了。”看看，这还没结婚呢，就成天的送东西喽。
几个军属也议论起来。
“这玲珑听说是那刘宝根的童养媳，郑团长看样子是真的一点不介意呀。”
“童养媳那都是封建糟粕，玲珑同志现在和那刘宝根又没关系了，我觉得郑团长这样才是对的，不应该因为玲珑同志的过去歧视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不说这个身份吧，玲珑和那刘宝根？”
“那个刘宝根好像还找过玲珑呢。”
“咋了，这是又后悔了？”
“后悔管啥用，我听二团的人说，刘宝根已经领证结婚了。”
“啊，这么快？”
“可不是嘛，都结婚了，后悔也不管用喽。”
“虽说这玲珑确实长得好，也能干，但遇到郑团长这样的，还是有福气呀。”
“谁说不是呢，以前大家都觉得郑团长性子冷，肯定不知道疼人还不知道多会能找到媳妇，现在看看，人家那叫不会疼人吗，比咱们男人可强多了。”
这又是约会，又是一起进城，还总是送东西，在场的军嫂们都酸了。
酸归酸，唠完嗑还得各回各家忙活。
郑天森他们拎着这么多东西过来，也把童大娘玲珑惊到了。
“怎么这么多？”玲珑看像郑天森。
郑天森让小江把东西放下，笑着坐下。“都是我家里寄来的，我妈说你做的那些东西很好吃，她想着要过年了，就准备了些东西寄过来，喏，都是给你的。”
“这也太多了吧，阿姨，阿姨真是太客气了。”玲珑都不知道说啥了。
拒绝吧，人家大老远寄来的，接受吧，她本来就是不好意思才做了些吃的当谢礼，结果呢，这回的东西，反而更多更贵重了。
早知道，她就厚脸皮不感谢了。
童大娘知道都是郑家给玲珑寄来的，倒是替玲珑高兴。
这说明啥，说明郑家人看重玲珑呀。
玲珑没啥亲人，她就怕被看轻呢，现在一看，倒是她多虑了。
果然，玲珑善心有福气。
带来这么多东西，郑天森和小江也被童大娘极力留下来吃饭。
这大厨的工作，玲珑主动包揽。
郑天森拿来的东西里，有很好的红肠，还有腊肉和一些菌类干货。
这些东西都很稀罕，玲珑就取了一些做菜。
等到童大柱也回家，就闻到自家扑鼻的香味。
外头的邻居们，也开始叹气。
明明这临近过年家里伙食已经变好，闻闻这香味，顿时觉得自家的饭菜又不香了，好气怎么办！
看有这么多好菜，童大柱也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来。
“这平时我可不舍得喝，团长，今儿来两盅？”
“行呀，那就喝一点。”郑天森也很有兴致。
只有小江，对喝酒不感兴趣，只闷头吃菜。
这么好这么香的菜，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道多会才能吃到，他可不得多吃一点。
童大娘和玲珑坐在一旁，也吃得很开心。
她们俩同样对喝酒不感兴趣，只认真吃菜。
屋外不知何时又飘荡起雪花，屋里温暖昏黄的灯光下，是欢声笑语的荡漾。
还不到年三十呢，他们这却已经有了过年的感觉。
玲珑不经意间看向窗外飘荡的雪花，脸上全是舒心的笑。
这样就挺好的，她只希望这样的美好能越来越多。
郑天森偷偷瞥她，看她高兴，就跟着乐呵满足。
唉，也不知道自己猴年马月的，能把玲珑娶回家呢。
要是每天回了家都是这样的场景，他只觉得未来的日子满是奔头。

第67章 醉酒
刘宝根盼星星盼月亮的，直到二十九晚上，也没盼到家里人，就算再迟钝，他也知道家人来不了了，心中不免有些埋怨。
这要过年了，营区里的人一个比一个高兴，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职位低，彭团长承诺给他的排长，现在都还没到手，哪怕换了条件更好的宿舍，也是两个人合住的单间。
职位低就意味着家属不能随军，合住就意味着他没有私密的独处空间。
这结了婚还不如不结呢，虽然一开始他就不想结，但结了婚还没一丁点好处，心里憋屈呀。
他憋屈，许颖颖也不咋舒服。
因为结婚的事，她和家里彻底闹掰，和刘宝根这个丈夫如今关系也一般般。
明明领了证结了婚，她却依旧住在单位宿舍。
她领了证以后，倒是给同事们带了喜糖，只是大家问起他们两多会办喜宴，许颖颖心里就难受起来，还得找借口搪塞过去。
她的意思就是刘宝根正是关键时候，还抽不出合适的时间。
这话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信呀，又不是什么领导人，能忙成这样？连结婚办喜宴的一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等到他们单位放了假过年，别人都要回家了，许颖颖依旧待在宿舍里。
摸摸还没显怀的肚子，许颖颖委屈的哭起来。
她想象中嫁给刘宝根后的美好生活，哪里能看到一丁点眉目呀。
等到了年三十，她费了老大的劲，才在下午饭前感赶到了部队。
她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军属了，又是过年的特殊时候，当然不会不让她进。
刘宝根过来接人的时候，竟还有点难得的高兴。
看到他，许颖颖就委屈起来。“宝根，我不来找你，你就也不去看我吗？”
刘宝根有点尴尬。“那个颖颖，不是我不想去，这越到过年的时候，我们越紧张，我这不是没时间吗。”
这话倒不完全是假的，逢年过节的时候，部队却都是严阵以待的，防止发生紧急事件。
老百姓们喜庆平和的节日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默默守护。
刘宝根的舍友去值班了，他本来也在岗位上的，因为许颖颖过来，才给了他点特殊照顾，他也把人带到了宿舍里。
那天那场尴尬的会面之后，这也是他们两第一次坐下来比较平和的说话。
今天的郑天森也很忙。
他既不离开部队回老家过年，在这边也还没家属，主动承担的就多了些。
今儿食堂里组织了一些士兵一起吃年夜饭，他和郝政委都要到场，不过郝政委有家人需要陪伴，只坐一会就要回家里过年，他却要留到最后。
过年怎能不吃饺子呢，司务长早早的就把东西都给安排上了，肉不够那就菜来凑。
不过这大冬天的，新鲜菜也稀罕，饺子馅就选了猪肉白菜的组合，别的菜没有，大白菜他们后勤可是储备了一大堆的。
玲珑作为后勤的得力干将，这包饺子哪能少了她。
因为她做菜目前是后厨里最好吃的，这调饺子馅的活，大家也都交给她了。
等玲珑调好了几大盆饺子馅，发的面也全都好了能用，大家伙就开始包饺子。
饺子做不到个个管够吃吧，但一人来几个还是没问题的。
全团上千人人人有份。
这人多了，工作量也大起来。
玲珑他们每个人都要包上百个饺子。
三十一大早，他们就开始忙活，一直包到快下午饭，才全部包完。
包完饺子，也还要准备些年夜饭的菜，玲珑也还得继续忙活。
幸好今儿的下午饭吃得晚，时间也都还来得及。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年夜饭的菜也赶在年夜饭前热气腾腾上桌。
司务长给后厨里有家室要回去的每人分了点菜，其余的人就留在这边，和士兵们一起热闹吃年夜饭。
玲珑这个大功臣，也被司务长极力留下。
今儿的年夜饭，也不是挨个打饭，食堂外头的桌上全部摆满，几人一桌的分开吃。
因为有站岗的，值守的，也不能全都一下过来，运气好的还能吃上年夜饭，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等着吃留给他们的饺子喽。
好在司务长和领导们商量过后也做好了安排，不能过来吃年夜饭的，饺子就多给一些。
玲珑忙完洗干净手出来，就看食堂里变得张灯结彩，桌上也全都摆满了东西。
不一会，吃年夜饭的士兵们就鱼贯而入。
看着桌上的菜，大家眼睛就亮起来。
郑天森和郝政委一起过来的，他们走进食堂的时候，大家已经全部坐好。
玲珑和后厨的人在一桌，郑天森远远看过来，在她这稍微停滞了下，才看向别处。
同桌的人，谁还不知道郑天森是在看玲珑呀，大家都笑起来，玲珑别提多羞涩了。
也就是牛姐回了家不在，不然早就开口打趣。
不过牛姐不在，有点讨人厌的袁姐也不在，其他后厨的炊事员战士们都挺好相处的，玲珑才能安心待在这。
郝政委站起来讲话了。
说了些喜庆的祝福，又让郑天森说几句的时候，郑天森摆手拒绝。
“大家肯定都饿了，我就不耽搁大家吃饭了，要不然，都得在心里骂我。”
战士们都笑起来，今儿是年三十，气氛也没那么严肃，搁往常，才没人敢笑呢。
被无辜扫了一下的郝政委只能宣布开饭。
这下好了，那一个个的拿起筷子就抢。
玲珑这桌的也不甘示弱，带动的玲珑都活泼起来，好像不抢饭就不香似的。
郑天森却不急着吃饭，时不时的就往这边看一眼，若不是他有任务在身，真想过来坐玲珑这桌。
以往，部队里可是不允许喝酒的，就是喝大家也是私下里喝，今儿的年夜饭上，却还有酒。
不过郝政委也说了，一会还要上岗的只能喝一杯暖下身，再多就不可以了。
玲珑可不值守，大过年的心里也高兴，被同桌的战士们一起哄，便喝了两杯下肚。
她可没什么酒量，脸立马变得通红，就是意识也有点恍惚。
郑天森被敬了不少酒，抽空往这边看了一眼，就见玲珑脸蛋红彤彤的在那傻笑，这下啥也不管了径直走过来。

玲珑看了一下，好像有点哎，“晃，都晃。”感觉天花板还有眼前的人都在动。
郑天森叹气。“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家？”她反应有些迟钝，“嘿嘿，好呀。”好晕呀，她想躺着。
“走，我扶着你。”说着郑天森就把她扶了起来。
那边郝政委早已离开，本来是他主持大局，因着他要走，只能嘱咐几个营长和指导员注意着。
童大柱因着要回家陪老娘，早就不在这块了。
不过郑天森也庆幸童大柱不在，不然他哪能捞着送玲珑回去的机会。
他现在是大家公认的玲珑对象，他要送醉酒的玲珑回家，谁都挑不出错。
扶着玲珑出了食堂大门，走了几步，郑天森忽然道：“玲珑，这样走太慢了，再冻着你，我背你吧。”
要是还清醒的时候，玲珑肯定直接拒绝，但现在，她反应思考都慢半拍，喝醉了也让她胆子大了一些。
她带着点疑惑道：“能背动吗？”
郑天森都要气笑了，他看着就这么不中用？
“再来一个你我都背得动。”
都没一百斤的丫头，还以为自己是多重。
“那，好呀。”她又傻笑起来。
郑天森走到她面前，半蹲。“上来。”
玲珑往他背上一趴，他一使劲，人就背起来了。
对他来说，玲珑确实不重。
每一步，他都走得很稳当。
背上的玲珑，许是心情好，竟还哼起歌了。
这傻丫头，怎么这么可爱，郑天森一脸笑意。
“玲珑呀，你唱的是啥，还挺好听的。”
“唱的啥？我想想，想不起来了。”她还有点懊恼。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哦，你真好。”玲珑又嘿嘿笑起来。
“我有多好？”郑天森故意问道。
“就很好很好呀。”
唉，他想听的是这个吗？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呀。”
郑天森心中一热。“什么样的喜欢？”脚下的步子都慢了一些。
“不知道，我好困，我想睡觉。”她声音迷糊起来。
“外头冷不能睡，到家了再睡。”虽然遗憾他还是赶紧哄起她来。
“可我好困呀。”她打了个哈欠。
郑天森担心她睡着，又不能把人放下来，一着急，架着她腿的手就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拍的力度不轻不重，玲珑“哎呦”一声叫出来，人也清醒了一点。
“你干嘛打我。”她有点委屈，还有些困窘，不过醉酒依旧让她不够理智。
“你要睡着了，我就把你扔雪地里信不信。”他不回答反而威胁起来。
玲珑不说话了，过了一会，郑天森才听背上的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坏蛋”，无奈笑了。
真想把这丫头背回自己宿舍去。
怕她真的睡着了，他走得快了一些。
等把人背到童家门外头，他把人放了下来。
“玲珑，到家了。”
玲珑没睡着，终于站到地上，还拍了拍自己的脸。
看她跟个小兔子似的，喝了酒的郑天森就冲动起来，一个上前，把她压在了门上。
玲珑被吓醒了。“你，你干嘛？”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说话间的热气郑天森都能感觉到，看她惊恐起来，郑天森压制想亲她的冲动叹息。
“玲珑，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喜欢上我呀？”
还不等玲珑回答，隔壁院里传来动静，郑天森立马起身，离玲珑远了一些。
两人只是“谈对象”，他绝不会在人前轻薄她，他不在乎，却怕别人说玲珑的是非。
“进屋吧，外头冷。”
他们两一起进去，已经吃完年夜饭坐在一起说话守夜的童大柱和童大娘赶紧起身。
“吃了没？”童大娘问道。
“大娘，我们吃了，玲珑喝了点酒，我怕她一会自己回不来，就先送她回来。”郑天森回道。
“喝酒了？难受不难受？”童大娘赶紧打量关心玲珑。
“大娘，我，我没事，就是有点晕。”
“那你快躺着去，我给你倒些热水喝。”
童大娘扶着她就往屋里去，郑天森还恋恋不舍地盯着。
童大柱撞了撞他。“团长，那边还没散吧？你不回去？”
郑天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团长，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样的。”童大柱开始控诉。
“那你以前对我也不是这态度呀。”咱两半斤对八两，彼此彼此。
童大柱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玲珑一看就没咋喝过酒，晚上估计会难受，麻烦你和大娘照顾她了。”郑天森忍不住叮嘱，要是可以的话，他只恨不得亲自守着她照顾。
“知道了团长，你快回去吧。”童大柱又开始撵人。
郑天森真想说要不是你小子现在勉强算我大舅子，我真想上脚踹你。
即使担心玲珑，他不能进里屋去，留在这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告辞离开。
到了外头，被冷风一吹，他又开始叹气。
追妻路漫漫，郑天森你任重而道远呀。
这边，一进屋，童大娘就低声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