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改嫁前夫上司—— by 温暖的宅

“大娘，我嫂子一个人在家呢，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提起怀孕的儿媳妇，童大娘就动容了。“那行吧，我先回去了，有啥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哈。”
“知道了。”
晚上郑天森回来，玲珑就和他提起这些电器的事。
“大院里该有的都有，要不然，咱们把这些都折旧在家属区卖了吧。”
“卖了？”玲珑震惊。
“对呀，我进修这一年，肯定是用不上，等换了新家，咱们再买新的好了。”
买新的吗，她看看家里的电器，很是不舍。
这会的家电更新换代又不快，就算一两年后买，价钱肯定还是不便宜，东西也未必先进多少。
最重要的，到时候买新的，还是要票呀。
这年头，票可比钱还难得。
只是大费周折把这些东西运走吧，运到了京城先不说放哪，肯定也要闲置的，这家电长期不用，那就不太好了。
想来想去，即使心痛，玲珑也明白丈夫的处理办法才是最好的。
“那就折旧卖给大家吧。”
“那明天就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别，还是先问问大柱哥，牛姐他们吧，要是咱们熟悉的人想要，就先出给他们。”
“行，我明天去了也问问郝政委和其他战友。”
夫妻两商定，就继续收拾东西。
等到躺下睡觉，玲珑才想起一件事。
“你也要去京城的事，你告诉爸妈了吗？”
“还没说，不过爸之前知道一点。”郑天森很平静道。
“那也得说呀，咱们这次去，可不是住几天，聪聪都还要拜托给妈照顾呢，不得提前给妈说一声，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啊。”她有点着急了。
“嗯，我明天到了办公室就给他们打电话，先睡觉吧。”
等合上眼，玲珑还在心里吐槽男人做事真的普遍粗糙，这么重要的事竟然都不想着赶紧说了。
不过知道他们都去京城，公公婆婆应该会很高兴吧。
带着好心情，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一站便是童大娘家。
看到她和聪聪过来，童大娘比以前更稀罕，大概是因为知道他们要走了，不舍情感加持吧。
一坐下，玲珑就表明来意。
“你们一个都不要了？”童大娘惊讶道。
“嗯，不要了，起码这一年是肯定用不上的，闲置久了怕东西坏了。”
“那你和天森说过没有？”童大娘害怕这是玲珑自己的主意。
“就是他先提出这么做的。”
“这样呀，那你让我想想哈。”
以前的时候童大娘很节俭的，后来被玲珑住了家一段时间，受到不少影响，现在儿子又结婚娶了媳妇，不久之后还有小孙孙要出世。
能给家里带来些便宜的东西，她还真想要。
思来想去，最想要的便是玲珑那台缝纫机了。
有了缝纫机，她以后就可以给小孙孙做不少衣物和用的。
“玲珑呀，大娘也实话实说了，我想要缝纫机。”
“好，大娘，那缝纫机折旧一半钱给你，你看行不？”
“不行，那太便宜了，你那台缝纫机，你也不怎么用，还很新呢。”
不用票，只花钱，童大娘甚至觉得原价出都可以。
只是玲珑哪里会要她那么多钱，几番拉扯后，最后定下来按七折的钱给。
童大娘坚持现在就把所有的钱给玲珑，玲珑不要都不行，只好把钱都给收下了。
童大柱结婚前的津贴，发下来后，都是交给老娘的，所以童大娘这积攒的钱也不少。
也就是童大柱结了婚后，才把津贴分了两份，一份给亲娘，一份给媳妇拿着。
童大娘目前还管着家里的吃喝，所以拿那些也不算多，起码童大柱媳妇内心就是很满意的。
家里就童大柱这么一个儿子，没有分家不分家一说，她还以为丈夫的津贴结了婚也要基本都交给婆婆管呢。
现在能剩下一半给自己收着，高兴还来不及呢。
玲珑收到这么多钱，赶紧放好，又起身去找牛姐。
牛姐人在食堂上班，还不晓得郑天森也要走一事，听玲珑一说，就对她不舍起来。
不过知道玲珑有意把家里的电器折旧出售后，也很感兴趣。
牛姐最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玲珑家的那台冰箱了。
牛姐愿意要，玲珑自然就不会去找别的人了。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还是七折，玲珑把冰箱出给了牛姐。
牛姐还在上班呢，身上当然不会带那么多钱，就和玲珑说好了，去他们家拉冰箱的时候，再把钱给了。
玲珑也不介意这些。
走了两处，就把缝纫机和冰箱都出了，玲珑索性也不再去找别的人，带着聪聪径直回了家。
等郑天森回来，就说起他的那些战友同事好几个都很感兴趣。
晓得玲珑已经把缝纫机和冰箱出了，还开玩笑说那几个人知道了，估计的后悔出手晚了。
玲珑家的东西用起来都很爱惜，也都很新，郑天森再去办公室，大家知道缝纫机和冰箱已经有主，瞬间把其他的东西就给定走了。
也就是两天功夫，玲珑家的电器大件便都有了新主人。
而他们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后天就要走。
郑天森打电话到京城，说了他们一家三口要一起过去的消息后，曾瑜高兴坏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盼着儿子能回家呢。
现在虽然儿子是在军校，也不能每天回家住，但起码离得近了，且经常能见到，她前所未有的高兴。
至于聪聪这个便宜孙子，曾瑜也压根没觉得有压力。
聪聪可以说是她见过的，最乖的孩子之一了，有这样乖巧的孙子在身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是郑父这种一向喜怒不动于色的人，知道儿子确定了要来京城，都露出笑脸。
这边玲珑在收拾东西，那边，曾瑜也收拾着呢。
这一家三口都要过来，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凑合了。
她把儿子郑天森住的那间屋，收拾好给郑天森和玲珑这对小夫妻住。
把玲珑以前住的那间房，重新布置，作为聪聪的房间，里头添置了不少小孩子用的东西。
临出发前的那一天，大家在童家给玲珑他们践行了。
玲珑他们家里的东西卖得卖，收拾的收拾，送人的送人吗，还真没法做一桌菜出来，只能在童家办。
郑天森的几个交好的同事战友，玲珑的好朋友牛姐和徒弟小方都来了。
就连小江，人都没落下。
知道自家团长要走了，小江当时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跟天塌了似的。
玲珑发挥厨艺做了不少好菜，可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在菜上。
顾忌着他们第二天还要坐火车走，大家也不好灌郑天森太多酒。
只是别人就没这顾忌了，一不小心喝大了，就有哭有笑的。
“天森呀，去了京城也不能忘了我们呀。”
“记得常回来看看，咱们这永远是你的家。”
“玲珑，好好学，以后给咱们这争光。”
就连最小的聪聪，都落了叔伯阿姨们的教导叮嘱。
玲珑本来都调整好心情了，被这群人影响的，都哭得眼眶通红。
等散了回到家，她就对丈夫道：“天森，以后我们一定要常回来看看。”
“好，常回来看。”
这几天，家属区的人也都知道了他们一家全都要走的消息。
毕竟当初他们家买来那么多电器大件还是很轰动的，这一件件被搬走，傻子都要问怎么回事。
哪怕郑天森和玲珑不想广而告之，大家还是都知道了他们要走。
有人感慨，有人唏嘘。
但大概是要走了，更多的还是不舍。
等到玲珑他们第二天带上东西坐车要走，家门口竟站了不少军属。
其中，就有最近和玲珑交好的那些军嫂。
有的人手上还拿了东西给玲珑塞。
“记得常回来。”
“别忘了我们。”
“玲珑，好好干。”
玲珑又被感动哭了。
就是郑天森，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感怀，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他叹气道：“玲珑，走吧，再不走，就可能误车了。”
“嗯。”
车子开动，她放下车窗，不停地和远去的人们挥手。
“再见，我一定会回来的。”

吉普车后备箱都塞得满满的。
因着东西多，小江还帮着给他们送站送到了火车上，把所有东西放好了人才离开。
该告别的人都已告别，该说的话也都说了，看着火车缓缓开动还有些惆怅。
玲珑他们是买了两张卧铺票。
在火车上，他们还是不敢让聪聪单独睡的。
卧铺床位很窄，她觉得丈夫一个人都睡着都看着挤，便主动要求带儿子。
郑天森争不过她，且事实如此，也就答应了。
想着以后一家三口能经常见面团聚，玲珑的惆怅也散了不少。
“我去了，还能歇几天再去报到。”
“那挺好的，对了，天森，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在京城再置办个家呢？”她忽然道。
思考了片刻，他摇了摇头。
“我不是不想，只是觉得现在还没必要，你看咱们俩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聪聪又太小，必须有大人带着，就算有了新家基本也都空着。”
“那倒也是。”
郑天森的话还没完。“而且京城的房子不是那么好得的。”
大家西安在的房子，要么是祖传的，要么是公家单位分的。
上次回家，他倒是听说有一些被平反的人被返还了一些房子，不过这也不代表他们家想要房子就容易。
就算不是通过公家单位分房，想要人家这种私人手里的房子，那也要花钱呀。
他们小家的积蓄，也不知道够不够。
主要他还怕买了以后浪费，毕竟他可还不知道他培训进修完以后会去哪里。
玲珑也不傻，被丈夫一提点，就想到了时代局限，是呀，这还不是有大量商品房可以买卖的时代，看来他们一家三口就只能暂住在大院婆婆那了。
不过她也没啥想不开的，大院整体条件挺好的，很多人想住还住不上呢。
但是对于置办的房子事，提前后，她也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就算不能马上布置他们的小家，她也想在京城置办房产。
毕竟这可是首都，等以后，房价只会越来越高。
她上辈子去世那会已经都过了两千年了，大城市里的房价就越来越高。
哪怕买了他们自己不住呢，当做投资或者出租都可以呀。
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的赚钱直觉，买房置产在她眼里就是最稳定的投资了。
不过这些想法，她暂时没打算和丈夫说，想等合适的时候再提。
一坐火车，聪聪就很幸福，其实他都已经坐过好几次了。
火车上的旅程平静又顺利。
行李太多，郑天森只能赶在火车快到站的时候，先把行李都移到了车厢连接处。
等到站了，列车员还帮着他一起把行李往站台上搬。
看他一身军装，又拖家带小地拿这么多行李，列车云便好奇问他。“这是工作调动搬家了？”
“算是吧。”他也没做太多解释，毕竟只是萍水相逢，也没那么多时间。
还好他们到站后就有车接，又把车后备箱塞得满满的，一家人往大院奔赴。
过年的时候，郑天森驻守不能回来，玲珑和聪聪也跟着没过来，曾瑜和丈夫就很遗憾呢。
这下儿子儿媳妇孙子都要长住了，她的心情这几天说不出的好。
家里人也都呢嗯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郑天欣和郑天宝这兄妹俩虽然嘴上调侃酸，但内心也是盼着郑天森这个哥哥能回家住的。
他们一家兄妹几个的关系都很好。
玲珑现在在京城上学，对于路上两边路过的风景都已不再好奇。
就是聪聪这个小朋友，其实几个月前才来过，看什么都还是很稀奇。
玲珑也忍不住和丈夫感慨。“还是小孩子的世界更纯真也容易满足呀。”
郑天森笑笑赞同。
车子到了大院，便迎来郑家人的热烈欢迎。
看到他们这次这么多行李，曾瑜也赶紧指挥小儿子闺女一起搬。
至于玲珑，被她直接拉进屋了。
“你和天森的房间我没怎么动，就是你以前住过的那间，我重新布置了下，给聪聪住。”
说完，曾瑜看向外头。“天森，你也过来看看。”
“哎。”
曾瑜带着他们一家三口去了从聪聪的卧室，看到房内比较童真的布置，玲珑就很感动。“妈，谢谢你。”
“谢啥谢，我这是给我孙子弄的呢，聪聪，以后你就住这里了，喜欢不喜欢？”曾瑜看向聪聪。
聪聪乖用力点头。“喜欢，谢谢奶奶。”
“哎呦我们聪聪可真有礼貌。”曾瑜稀罕得不行。
怕他们坐火车太久累了，曾瑜让他们先去休息，也别着急收拾行李。
其实郑天森和玲珑都感觉还可以，但长辈发话也不好不听，就一起回卧室歇息了。
他们房间确实变动不大。
本来玲珑还不觉得累的，躺下和丈夫说了一会话，还真犯困迷糊睡着。
等她再醒来，就是被叫起来吃饭。
出去一看公公都回来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玲珑还怪不好意思的。
然而郑父哪里会在意这些，态度温和地问了儿子接下来的安排，一家人就其乐融融地吃饭。
吃完饭，郑天森又去书房和父亲说话了，玲珑这才感激回去收拾东西。
郑天欣吃完饭就也溜出去了。
她放假回家的对象已经很多天没见，这人赶在开学前几天提前来了，她几乎天天都会出门找对象约会的。
也就是郑天森被叫走了吗，要不然真想见见自己这位“好妹夫”。
玲珑收拾东西，曾瑜就领着聪聪这个孙子出去遛弯。
虽然聪聪不是儿子亲生的血脉，但郑家人都已经接受了他，对外人介绍，曾瑜也一概都是这是我亲孙子。
知道内情的大院人有不少都挺不理解的，甚至也有人怀疑是不是郑天森本人有什么问题不能生。
这话没传到郑家人耳里，他们也就不予理会。
郑天森从书房回来后，就看妻子心情不错。
“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没有呀。”
“那你这么开心？”
“我这不是看爸妈这么欢迎我们长住，心里高兴吗。”
郑天森无奈笑了。“我早说了，爸妈肯定会很乐意我们住的。”
一家人集体转移到京城的第一晚，玲珑睡得很不错。

第二天醒来了，依旧是认真收拾东西的一天。
郑天欣正要出门去找对象的时候，被刚回家的哥哥拦住了。
郑天森面容严肃盯着妹妹。“天欣，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一直往外跑？”
“啊？”
“女孩子家要矜持点，对了，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听哥哥语气不善，郑天欣有了压力，讨好笑道：“二哥，我这不是不想打搅你和我嫂子相处吗。”
郑天森冷笑。“你倒是挺会转移话题的。”
“不是，二哥，我说真的呢，那我天天跟在嫂子跟前，黏着她，你就高兴了？”
“我和你说那从臭小子你，不要再提我和你嫂子。”
郑天欣悻悻住口。
“他，挺好的呗。”
“多张几个心眼，小心被骗了，要是他敢欺负你，就告诉我。”
“哥，你这是同意我出去了？”郑天欣试探起来。
“昂。”他冷哼了一声。
郑天欣立马兴高采烈起来。“二哥你最好了。”说完就眉开眼笑地离开。
看妹妹毫不眷恋的走了，郑天森就有些气馁，然后转身回了房间抱怨。
“也不知道那小子给她灌了啥迷魂汤，我看她都魔怔了。”
玲珑无奈瞪了丈夫一眼。“我见过人的，人家还不错。”
“哼，谁知道是不是装给你们看的。”
“我说你够了啊，天欣都多大人了，谈个恋爱还不行呀，就算这次不行，那再多谈两次好了，总能找到一个合适。”
郑天森震惊，他媳妇竟然是这样想的，她不会对自己也有什么不满，一瞬间他脊背发凉后怕不已。
“媳妇，你，我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就直接说，我会改的。”他有点战兢开口。
玲珑诧异抬眉。“怎么忽然这么说？”
“没什么，就是自我检讨一下。”
玲珑忍俊不禁。“那你确实该检查一下了。”
她就是开个玩笑，却不想吓得身边的男人真的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哪里做得不好。
又在大院住了一天，玲珑就要去学校了。
“玲珑，你看你能不能给学校申请一下，以后就回家住吧。”曾瑜唠叨。
要是以前的话，玲珑想都不想就会拒绝这个提议。
可现在，聪聪一直在大院，只是每个礼拜放假才回来的话，她还是觉得有点少。
怎么比，自己也比丈夫管得松不是吗。
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哪能爸爸妈妈都长期缺席呢。
思考只是一瞬，她便点点头。“好，我问问。”
她这开了学，也是大二学生了，应该比大一新生要来得自由些吧。
媳妇去学校，郑天森依然贴心去送，大概是有了些危机感，表现得也比以前更好了。
玲珑的舍友们目睹了一会，那叫一个羡慕感慨。
到了宿舍后，玲珑就先给舍友们说了他们一家都算是搬家到京城的消息。
舍友们自然为她高兴。
就她和郑天森的恩爱劲，还有之前没有郑天森消息时她吃不好睡不好消瘦的模样，大家也能知道他们夫妻俩感情有多好。
大家都知道当军嫂不容易，这有一家人团聚的机会，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
不过当玲珑说她可能会搬出宿舍住后，几人就不舍得了。
他们宿舍几个人感情都很好，没有哪个不合群或者性格有问题的。
即使大家在某些方面一开始不算合拍，慢慢磨合之后，也变得和谐融洽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干啥哭丧着个脸，我能不能回家住都还不一定呢，再说就算我回去住了，我还要来学校上课呀，我们又不是见不着了。”
被她这么一说，大家的情绪才好了一些。
等上完课，玲珑就去找他们班的老师询问商量了。
玲珑是个军嫂，身份本就特殊，有了几个月前的表现加持，现在老师这分量都不太一样。
老师先问了一句。
“你要是搬出去住的话，是要住哪？”
玲珑只能说出大院的地址来。
老师可是本地土著，一听就知道是哪了。
想想玲珑丈夫的年纪职位，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他能住那呢。
震惊了一瞬，老师才有点好奇打探。“钟玲珑，你们家到底什么情况呀，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住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玲珑也不好再瞒着。
“是我公公婆婆住在那，我和我爱人也是沾了长辈的光，老师，能麻烦你帮我保密吗？”
只提丈夫的职位的话，同学们对她的态度还未必有什么变化，可要是知道了郑家的情况，她就怕有些人因此变了。
而这些，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老师也理解她的顾忌。“好，这事我不会说的。”
“老师，那我搬出去住的事？”
已经知道了玲珑婆家的情况，老师觉得就算自己不同意，人家随便找个关系，也能把这事给办妥了，所以他何必为难。
想想玲珑军嫂的情况，老师也觉得他们一家能团聚挺不容易的。
“我这同意了，不过只我说了还不算，你不要着急，回去等一等，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谢谢老师。”哪怕还没有确切的回复，她也很感激。
学校里又多了一届新生，比起以前也多了更多的青春活力。
还没毕业的工农兵大学生人数更少了，在学校里存在感都越来越少。
玲珑还领了学生会的任务帮着迎接了新生。
新生不熟悉情况，还有男生对玲珑生出好感呢，想和这位学姐交个朋友，梦想着以后能不能更进一步。
只是稍作打听，就被打听消息的人笑话了。
晓得玲珑已婚，知情的新生有些黯然神伤。
然而还有不知情者等着之后碰壁受刺激呢。
也就是这会的人普遍含蓄，新生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没有马上就当面和玲珑暗示并被直接打击的。
学生会再次换人，玲珑的资格也更老了，只是她依旧没有当干部的想法，只想当个普通的成员。
可就算她是普通成员，在学生会现在也是不一样的存在，谁让她如今影响力不一般呢。
送她去上学两天后，郑天森也带着自己的东西去军校报到了。

郑天森这一走，聪聪就独自留在大院了。
好在他和郑家的爷爷奶奶，叔叔姑姑这几天又混熟了一些，也不算陌生。
只是爸爸妈妈都不在跟前，小家伙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慌又惦记的。
郑父和郑天宝还要上班，郑天欣也要上学，带聪聪的重担就落到了曾瑜这个奶奶身上。
看大院里的邻居们常常含饴弄孙的，曾瑜就羡慕得很。
现在她也有了可以带的孙子，特别有动力。
在曾瑜的观念里，小孩子不应该天天闷在家里，就应该多出去玩一玩。
这不，早上吃过早饭，她就带着孙子出去遛弯了。
玲珑和郑天森还在家的时候，曾瑜就带聪聪出来过，所以不少大院人已经知道这是他们家孙子。
聪聪长得好，也乖巧，还是很讨一些岁数大的长辈喜欢的。
就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都喜欢和他一起玩。
大院里有一片供大家活动的地方。
曾瑜常常坐在这和邻居们聊天，然后看着聪聪和别的小孩子玩。
这样的日子，她觉得惬意又充实。
以前家里也没个小孩子，等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后，她一个人在家就觉得有些孤单无聊。
现在好了，有了聪聪在，她也有事做了。
小孩子忘性大，等玩起来，聪聪就暂时想不起来爸爸妈妈了，所以曾瑜更愿意带她多出来。
晚上，吃过下午饭后，曾瑜又带孙子出来，还没到平日里的活动地点，就先碰到个熟人。
“邓老，出来散步呀？”曾瑜面带微笑停下。
“是呀，腿脚越来越不好了，趁着还能走动，就多出来走一走。”老爷子头发花白，精神看上去也不太好的样子。
看到一旁的聪聪，老爷子表情越发慈祥。“这是？”
“这是我孙子，聪聪。”曾瑜笑道。
“聪聪？”老爷子眼睛亮了一些。“年龄多大了，以前也不记得你有孙子了。”他那可怜的丢了的外孙，小名不就叫聪聪吗，若是还在的话，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三岁多了。”
曾经玲珑带聪聪去医院做检查，也知道了聪聪比较确切的年纪。
一听三岁，老爷子看聪聪的眼神就更热切了一些。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边上就响起惊喜的声音。
“聪聪，妈。”
曾瑜他们看过去，就见玲珑正微笑疾步走来。
“妈妈。”聪聪立马挣脱了奶奶的手，朝着玲珑跑过去。
玲珑抱起了聪聪，也一脸的开心。“想妈妈了吧？”
“嗯。”聪聪大力点头。
“邓老，这就是我家天森的媳妇，玲珑，聪聪是他们的孩子。”
看着母子俩和谐的模样，再听曾瑜的解释，邓老就失落起来。
若是他闺女柔柔还在的话，和外孙聪聪，也该是这样和谐的画面吧。
玲珑抱着聪聪走了过来，到跟前就把聪聪放下了，没办法，这孩子现在营养好，特别压手。
“玲珑，这是咱们院子里的邓老。”因着邓老比郑父大不少，可要是叫叔伯又差了一点，曾瑜夫妻俩平日就这样称呼了。
“邓老好。”玲珑微笑颔首。
“你好，小曾，你们逛，我先回去了。”邓老对着曾瑜笑笑。
“好，邓老慢走。”
等邓老和他身边的陪同人员离开，玲珑才好奇问起。
“妈，这位是？”
“还记得有一次我给你们说过，院子里有个邓老小闺女叫邓柔的，所嫁非人，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去世了，嫁的男人很快再婚，结了婚没多久，邓柔的孩子就不见了这事吗？”
玲珑立马想起来了。“记得。”
“唉，邓老也是不容易呀，本来有几个孩子，结果战死的战死，还有去了那边的，身边就剩邓柔这么一个小闺女陪着了，结果呢，又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前邓老身体很不错的，现在看着衰老了很多。”
玲珑也是唏嘘不已。
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他们也就是稍微感慨了一会。
说完这些，玲珑就给婆婆分享了一个好消息。
“妈，学校同意我搬出来住了。”
“哎呀那太好了。”
玲珑又低头看向聪聪。“聪聪，以后妈妈就能每天陪着你了。”
聪聪也高兴不已。
等到了他们日常活动的地方，聪聪就热情地给其他小朋友介绍。
“这是我妈妈。”
“我妈妈以后就能陪着我了。”
曾瑜听了就对玲珑感慨。“无论什么时候，小孩子最惦记的还是爸妈呀。”
玲珑心软得一塌糊涂。
曾瑜又有孙子在跟前，又有儿媳妇陪着，今儿在邻居们面前更加骄傲。
等回了家，还关心玲珑有没有吃饭，不然让魏阿姨做些夜宵。
玲珑回来前倒是没吃饭，不过过了饭点，也不饿了，就没让魏阿姨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