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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我靠捡废品惊艳世界—— by十八木听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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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处长笑的和蔼可亲,好似没有一点架子,主动伸手去跟卢老握手,“您就是卢老吧?真是道骨仙风。”
“不敢当,”卢老淡淡的回答,跟刘处长握了一下手,“您这千里迢迢赶过来,是有什么具体事儿吗?”
刘处长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笑眯眯的说道,“听说你们这次考察收获很大?”
卢老指了指大钟,“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四面羊首青铜鼎。”
“哦哦,那可真不错,你们辛苦了,我这次过来,就是专程接你们回去的。”刘处长敷衍的笑了笑。
“恕我直言,既然是接我们的,为什么要带小本子的车?这车牌号还没换过来呢。”老侯大夫不满的说道。
“主要是出土文物太珍贵了,我怕路上过于颠簸,会对文物造成损害,这才专门跟井边先生协商,借了他们的运输车队。”刘处长对答如流。
考察队员们面面相觑,为了把青铜鼎起出来,大家可是没少花心思,从一开始插旗占地,然后到夜宿荒山,都是为了确保青铜鼎的安全。
谁能想到呢?考古队员们辛辛苦苦的忙活了好几天,刘处长一句话,就要把青铜鼎放到外国人的车上,他的心怎么这么大?
卢老咳嗽了一声,“咱们的技术也不见得落后多少吧?卡车总有吧?只要包装稳妥,用普通卡车就可以运送青铜鼎。”
刘处长摇头,“那可不行,四面青铜鼎不是普通文物,这是传世重宝。
为了护送传世重宝,我是专程从京城飞过来的,要是运送途中有损害,你们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卢老沉吟不语,范教授不够资格说话。
老侯大夫看了看,见大家都不吱声,就站出来仗义执言了,
“我说刘处长,好几十年以前,单靠着马拉人驮,就能把青铜鼎从京城运到呼图河来。
如今再怎么落后,也比几十年以前要强吧,怎么就不能自己运送青铜鼎了?
有句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非得靠着外国人,万一他们在运送途中做手脚,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刘处长顿时变了脸色,一向都是他质问别人,给别人戴帽,“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工作?”
老侯大夫哼了一声,“我是龙国人,我要为龙国护宝,这个身份足够了吧?”
刘处长很不满意,他皱起眉头,“你是京城考古队的成员吗?我告诉你,你现在被开除了。”
卢老赶紧劝,“刘处长,这里边有误会,你听我说……”
不等卢老说完,刘处长就摇头,“不管他是谁的关系,这个人都不能留了,不服从领导不听从指挥,这不是乱弹琴吗?”
老侯大夫哼了一声,“我就是跟考古队出来看看热闹,你当我稀罕这个工作啊?你请我留下,我都不会留下。”
在京城,求着等老侯大夫看病的人,最少能绕城三圈。
要是病人们知道老侯大夫加入了考古队,一准都得买票跟着过来。
可惜刘处长有眼不识泰山,硬是没看出老侯大夫的排面,就这么把他开除了。
眼瞅着老侯大夫气呼呼的,元妮儿赶紧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安慰起来,“老侯大夫,用不着跟这种人生气。”
发落了老侯大夫,刘处长就招呼人装车,“看见这辆最大的车没有?这是本子国最先进的减震运输车,把四面青铜鼎装到这辆车上。”
“慢着,要用外国车运送国宝,这事不妥当,我不同意。”卢老提出反对意见了。
卢老可是考古圈里的一杆大旗,轻易没人能动得了他。
见卢老反对,刘处长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是一位老同志了,总不能像对待老侯大夫一样,直接开除了事吧?
刘处长冲着彭大林使了个眼色,“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卢老说说情况,劝一下老人家。”
彭大林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两个人飞奔而来。
“不好了,井边先生出事了。”跑在前面的,赫然正是欧阳博士。
“井边君出什么事了?”刘处长一脸关切,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井边先生犯病了,他伤口感染,现在高热抽搐,人快不行了。
早上有位老大夫预言过,说井边先生必定在晚上犯病,老大夫呢?赶紧跟着我去看看。”
欧阳博士一边说着,一边在人群里寻找着老侯大夫。
一听说井边太郎犯病,老侯大夫就把手揣进了袖子里,“我早说过,他是败血症,他不相信,非得搁这地方耗着,这下可好了,要把命送在这里了。”
刘处长听明白了,他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大局观?
你是大夫吗?那赶紧跟过去看看,井边先生可是咱们的重要合作对象,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老侯大夫直接被气笑了,“你指挥谁呢?你不是刚把我开除了吗?”

第455章 一巴掌打自己脸上了
刘处长愣住了,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他的确是第一时间就把这个糟老头给开除了。
可那又怎么样?
“你是随队医生?以前是哪个单位的?退休以后兼职是个好事情,但若兼职不尽心,小心连退休工资都拿不到哦。”
刘处长的三大法宝,第一是威胁,第二是戴帽子,第三就是画大饼许愿。
现在他开始威胁了。
老侯大夫得意的笑了笑,抱起双臂,“这你可吓不着我,我以前的单位不归你管,我也不靠退休工资活着。”
刘颖大声说道,“喂,你个老头怎么这么嚣张啊?在火车上我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为了挣几个外快,你干嘛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
你说自己不靠退休工资生活,我才不相信,你肯定是个穷老头,别死鸭子嘴硬了。
我警告你,赶紧向我爸爸道歉,要不然我们肯定要通报你的单位,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体制内的人,最怕的就是取消退休工资了,刘颖认为这样威胁很到位,老侯大夫应该会低头。
“听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父女俩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我还真不怕这个,你们想说就去说吧。
反正我把话撂这儿了,就算你们说破了天,我也不会去给小本子治病的。病的又不是我,是你们的小本子祖宗,你们两个要去当孝子贤孙,谁也拦不住。”
老侯大夫悠哉悠哉,干脆找了块大石头坐下。
刘处长的尊严被冒犯,怒不可遏,他转向彭大林,“这人什么路数进来的?”
彭大林不想得罪卢老,只能小声说道,“就是正常招进来的,他有资格证,医术还过得去。”
“他以前是什么单位的?”
彭大林答不出。
老侯大夫笑了笑,“我这一生,工作的单位可就多了。
都说了你们也记不住,就简单说一下吧,我在杏林馆,金坛医院,保健局都呆过,现在还是金坛医院和保健局的特聘专家。”
杏林馆,是有名的私人医馆,公私合营以后,杏林馆交给国家经营,但依然有原来的大夫坐镇。
但凡老百姓,得了治不了的疑难杂症,躺床上没招了,街坊邻居亲朋好友就会凑点钱,把他送到杏林馆去试一试。
总而言之,杏林馆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是从阎王手底下抢命的,没有几分本事的医生,敢说自己在杏林馆呆过?
至于金坛医院,那就更不必说了,无论是医疗技术还是设备,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综合性大医院。
从金坛出来的普通医生,随便放到哪个地县市当院长,都绰绰有余。
至于最后一个保健局,普通人不知道这是啥地方,刘处长却是清楚的很,这地方负责高级别领导的保健工作。
能被保健局聘为专家,说明侯老大夫不是一般的大夫。
“你……你没吹牛吧?”这回刘处长总算是看到了老候大夫的排面。
“刘处长,老侯大夫是保健局的专家,他也是我的朋友,同时还是丁局长的坐上宾,丁局长老母亲前年犯了病,就是老侯大夫给救回来的。”卢老说道。
刘处长咽了口吐沫,别人他不知道,丁局长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前年丁局长家的老太太生病,他们这些处长都凑份子去看过,好些人都说老太太不行了,得准备后事。丁局长伤心欲绝。
后来不知道是谁给介绍了个神医,说是只扎了一次针,老太太就活过来了,到现在还好好的,每天都坐小板凳上跟左邻右舍唠嗑。
如果老侯大夫就是那位神医的话,那他的出身来历绝对不简单。
刘处长有点慌,他没想到,自己杀鸡给猴看,却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刘颖头脑相对简单一点,听卢老这么说,她就直接喊出来了,“卢老,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老侯大夫的医术这么高,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们就是故意的吧?”
要是卢老早早说出了侯大夫的辉煌经历,他们也不会这么对待老侯大夫啊。
“刘颖你闭嘴,你是什么身份?卢老是什么身份?你给卢老当徒孙都不够资格,哪来的脸质问他老人家?”范教授大声骂道。
他骂不了刘处长,但他可以骂刘颖,就凭刘颖是学生,他这个教授就骂得。
凡是京大的学生,必须要尊师重教。
刘颖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公然顶撞教授,她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只能跟身边的刘处长撒娇,“爸,你看范教授他……”
刘处长倒是能屈能伸,不大会儿功夫,他就酝酿出了一脸笑容,跟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范教授,你说的对,小颖被我宠坏了,正需要老师多管教。”
范教授没吱声。
刘处长又转向了老侯大夫,温和的说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老专家,我给您赔不是了。
但我刚才发脾气,绝对不是针对您,更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害怕耽误公事。
你们也知道,现在百废待兴,需要借助外部力量联合发展。
本子国愿意跟咱们合作,为咱们提供技术和资金,这是发展的大好机会,可不能错过,一旦错过,咱就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
老侯大夫,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想给井边先生看病。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给他看病,自己倒是痛快了,要是因此耽误合作,那你的责任可就大了。
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你就高抬贵手,救井边先生一命吧。你高风亮节,组织上不会忘记你,本子国更是不会亏待你的。”
话赶话说到这儿了,刘处长已经意识到,如果现场有一人能救井边太郎的性命,那这人就是老侯大夫,所以他接连使出了两招,戴高帽和画大饼。
照刘处长说的,如果老侯大夫不救井边太郎,那后续小本子不好好合作,就都是老侯大夫的责任。
老侯大夫眨巴了一下眼睛,摸着下巴说道,“啧啧,我总算知道什么人才能当官了,首先得有一张好嘴呀。
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圆的说成扁的,这种人才能当官。原本京城考古队雇佣了我,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看病就是我该尽的责任。
可你已经把我给开除了,我跟考古队没关系,现在就是一个民间老中医。
那些本子国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高层合作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老侯大夫推的一干二净,刘处长正在紧张的思考对策,就有人抬着担架过来了,担架上是半死不活的井边太郎。
这些人把担架往空地上一放,就不客气的开口了,
“喂,我们本子国出钱出力,跟你们合作开发,总得让我们看到你们的诚意,现在井边君病了,赶紧把最好的大夫派过来。
要是能保住井边君的性命,咱们合作继续,否则一切免谈。”

刘处长一脸诚恳的看向老侯大夫,“你看,被我说着了吧?
不是我要为难您,作为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本分吧,您见死不救,传出去对您名声也不好。
还是按我说的做吧,咱们摒弃前嫌,请您出手治疗井边先生。”
领导已经发话,彭大林本该附和,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还想起了为虎作伥这四个字,他是伥吗?
因着这四个字,彭大林头回没有巴结领导,低头没吱声。
现场的人都不吭声,就显着刘处长特别可笑。
刘颖很生气,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竟然一点眼色没有,都不知道帮着爸爸说话?
“老侯大夫,别忘了你可是个大夫,救人不是你的本分吗?人家都把病人抬到你面前了,你见死不救是怎么回事儿?你对得起大夫这个称号吗?”
没人帮刘处长,刘颖只好自己上,大声质问着老侯大夫。
欧阳博士陪着笑脸,让人把井边太郎抬到了老侯大夫面前,“老大夫,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看出您的本事来。
您早就提醒过了,可惜井边先生不信,这是他的命,是他命里该有这一劫,可他现在已经这样了,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联合考察组的其他工作人员也跟着一起说话,大夫不就是治病救人的吗?放着病人不管,这叫大夫吗?
眼瞅着气氛已经烘托到位,刘处长趁机说道,“老侯大夫是国医圣手,大家一起求一下他吧,为了龙本友谊,请老侯大夫出手救人。”
还真有人跟着一起喊了出来,喊得最起劲的,就是那几个本子国人。
开什么玩笑,这次联合考察,本子国以井边太郎为首,若是把他折在了龙国,其他人回国也不好交代。
元妮一看形势不对,就打算站出来据理力争,结果却被老侯大夫给拦住了,“小元,这件事你不要插手,让我自己跟他们说。”
刘处长还以为老侯大夫要谈条件,“您说吧,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看来你们几个是铁了心,要当卖国贼了。”老侯大夫轻蔑的说道。
“你这不是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吗?现在是两国合作期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局。”刘处长义正词严。
“行吧,要想让我出手治病,得先听我说一桩往事,若是听完以后,你们还认为我该给井边治病,那我就给他治。”老侯大夫似乎是要妥协了。
刘处长皱眉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表,“那你说吧,尽量说简短点儿,别耽搁救人。”
“我侯家人世代从医,在京城是有点名声的,承蒙大家抬举,找我看病的人也不少。
大家只知我侯家金针技法出众,其实我本家兄弟六个,擅长哪一科的都有。
我大堂哥擅长制膏药,但凡跌打损伤到他手里,只需一贴膏药就可。
我二堂哥擅长肺科,从小儿咳嗽到肺痈吐血,没有他调理不过来的
我三堂哥擅长外科……”
原本大家伙都有些着急,听了老侯大夫的话,又好奇起来。
此刻,大家伙已经把老侯大夫跟侯家医馆的神医对上了号,大家都知侯家人丁单薄,到了老侯大夫这一代,只有他一人继承医术。
怎么老侯大夫自己说的,跟传说完全不一样呢?若是侯家有这么多位神医,哪怕是分支,京城也早就传开了。
怎么大家一点都不知道呢?
“若是赶上了好年头,我侯家一门医生,还是能做点事儿的,可惜我们赶上了乱世。
我伯父家名头太盛,引来了小本子,当时带头找上门的,是个本子国军医,名叫渡边。
渡边勒令大伯父,让他交出秘方和藏药,然后跟本子国合作。
我大伯父宁死不从,渡边就让人挖了个大坑,他说医生是珍贵资源,若是候家人识抬举,好好跟他合作,他就能保大伯父一家富贵。
要是执迷不悟,他就要把所有成年男人都给活埋了。”
说到这里,平时嬉笑怒骂不拘一格的老侯大夫,已然满脸是泪。
元妮摸出手绢,塞到了老侯大夫手里。
卢老跟着唏嘘,逝者已矣,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大伯父什么话都没有说,撩起长袍的下摆,就直接跳进了坑里,士可杀不可辱,宁断头不卖国。
家主都跳了,其他的侯氏子孙焉能不跳?于是,我伯父家所有学过医术的男人全被活埋了。
这可不是我瞎编的,我当时正好在大伯父家做客,这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们可能要问,我也是医生,渡边为何要放过我?
是奶娘把亲儿子推下了坑,让我冒充仆人,这才把我给保下来了。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但医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小本子于我有灭族之恨。
我要是救了小本子,今后到了九泉之下,该如何面对大伯父一家?又如何对奶娘交代?”说到这里,老侯大夫痛哭不已。
欧阳博士一脸尴尬,闭嘴不吭声了。
几个翻译表情严肃,把老侯大夫说的话,全部翻译给本子国人。
这下子,就连躺在担架上的井边都不吭声了。
血债血偿,老侯大夫没有一见面就上来砍他,而是由着他自然死亡,已经是给他留了天大面子。
元妮只知道,小本子想用侯家先祖换秘方的事儿,万万没想到,除了青花婴戏盒,老侯大夫竟还有这样的血泪史,这是跟小本子有世仇啊。
怪不得,侯家人知道小侯大夫跟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了,反应会那么大,这可真是山河日月,不共戴天。
卢老在老侯大夫的身边坐了下来,他握起老友的手,轻轻叹息,“你岁数也大了,凡事随心,不要拘泥于世俗,不想治,就不要给他治。”
元妮也是这个意思。
竟然连彭大林都表示,要支持老侯大夫,“当大夫怎么了?大夫又不欠坏人的,凭什么要给坏人治病?”
几个小本子互相看了看,都黯然无语,他们指挥人手,正要把担架抬走,就听刘处长说道,“慢着……”

第457章 陪葬
刘处长先是拦住了小本子,然后才走到老候大夫面前,十分诚恳的说道,“老大夫,侯老,请您再考虑考虑,为了两国友谊,一切仇恨都可以放下。
不就是治病救人吗?对于您这样的神医来说,这就是举手之劳,请您救救井边先生吧。”
卢老不由的愤怒起来,“你让他去救仇人?”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老侯大夫的仇人是渡边,又不是井边,这两人甚至不是一个家族的,有必要把仇恨扩大化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井边对于老侯大夫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又没有做过什么不利于侯家的事,救一救他又何妨?”刘处长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下子,全体人员看向刘处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人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为了个人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老侯大夫盯着刘处长的眼睛笑了笑,刚要说话,就听到小本子那边喊了起来,“井边,井边君,你不要吓我啊。”
好些个小本子都围在井边的担架旁边,他们把手放在井边的鼻子底下试呼吸,又去摸他的颈动脉,忙碌了好一会,才沉痛的宣布,“行了,不用再找大夫了,井边君已经去世了。”
刘处长如丧考妣,赶紧跑过去扶住担架,“真的没救了吗?咱们有车啊,可以送井边君去最近的医院。”
“已经没有呼吸了,就算是现在找医生,也回天乏力。”小本子推开刘处长。
“这……可我已经尽力了啊,这事真不能怪我。”小本子还没发表意见,刘处长已经开始推卸责任了。
老侯大夫冷笑一声,“看到了吗?这位是真想当汉奸,把自己当成小本子的孝子贤孙了。”
刘颖攥紧了拳头,“你胡说什么,不要以为自己医术高,就可以胡乱说话,我爸爸分明是为了龙本友谊。”
“是吗?我看他是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老侯大夫又嘲讽了一句。
“你……”刘颖很想反讽回去,然而认真想了一下,竟没有可以拿捏住老候大夫的地方。
给死人送行,小本子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刘处长殷勤地表示,他要去帮忙,结果被小本子不客气的拒绝了,“你不是我们大本子国人,井边君不希望有外族在场。”
“那个,合作开发还得继续吧?请问哪位接替井边先生的工作?”刘处长不死心的追问。
“这个我们说的不算,我们会向国内汇报发生的事情,接下来是否合作,还得由国内高层决定。”
这个回答算是很客观的了,刘处长无奈,只好把道让开,看着小本子一行人离开,神情很是落寞。
等小本子彻底走远了,刘处长还想责怪老侯大夫,却发现考古队成员早已散开,自己忙自己的,就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本来都说的好好的,现在全都变了。”刘处长颓然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力砸了一下,疼的自己差点抽搐。
刘颖悄悄在爸爸身边坐下来,小声问道,“爸爸,本子国人好像生气了,那他们之前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答应他们的事都没有做到,他们的承诺自然也不算数。现在不要说这些事,人多眼杂。等找到机会再说吧。”
刘颖咬住嘴唇,无奈的点了点头。
井边死的突然,之前定好的计划,自然不必再执行下去了。
刘处长带来的车队自动解散,小本子的车开到本子国营地去了,只有气象站的卡车留了下来。
在卢老的指挥下,考古队员把发掘出来的小件包裹起来,然后编号装车固定。
“小范你亲自押车,先把这些文物送回去,明天早上再带车过来,记得多带几条绳索。”卢老叮嘱道。
范教授参与过现场发掘,也是有经验的,“您老就放心吧,这天儿太冷,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在气象站休息一晚再来?”
“我就不回去了,我得守着大鼎,要不然不放心。”卢老说完,意有所指,还看了一眼刘处长。
小本子再有野心,在龙国的土地上也不敢胡乱动手,他怕的是刘颖父女俩。
这两人披着人皮,不办人事,且是内部人,防不胜防,一旦当官的没了良心,老百姓就会很难办。
范教授知道自己责任重大,没再多说什么,押车离开了。
当天晚上小本子没有走,车队也没有动,他们又点了许多篝火,把营地搞得灯火透明,开始举办盛大的仪式。
卢老也没有休息,他坐在篝火边,借着篝火的微光,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还跟大家商量几句。
他们在策划青铜鼎的固定方式。
运载工具已经确定下来,那就是卡车,怎么装车,怎么固定,就是学问了。
就跟老侯大夫说的一样,搁几十年以前,单靠马拉人扛,都能把大鼎运到呼图河,现在的设备比那时候不知强了多少倍。
“按照这个计划运送大鼎,应该是万无一失了,今晚上大家轮流守夜,警醒着点,不要让小本子钻了空子。”卢老提醒道。
“您老就放心吧。”
就在此时,小本子营地响起了奇怪的歌声,不知是在招魂还是在送魂。
值班队员纷纷振作起精神,警惕的在四周巡查。
其余人员就地休息。
刘处长和刘颖留在营地了,这父女俩的表现过于谄媚,一贯喜欢溜须拍马的彭大林都觉得丢人。
他罕见的没有上杆子巴结,敷衍的协调了被褥,就远远躲开了。
这一晚,大家伙睡得还不错,环境依旧恶劣,但大家的内心火热,不管怎样,青铜鼎顺利出土,此行任务已完成一半。
不远处的本子国营地,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井边太郎的尸体就摆放在篝火旁边,他的几位同事亦是至交好友,都在脑门上缠了白色布带,一手拿着酒壶,一边唱着哀伤的歌。
“井边君实在是太可怜了,他是友谊使者,带着和平的美好愿望而来,没想到最终却把性命丢在了这个国家。”
“都怪这个国家的人心胸狭窄,一点恩怨都放不下,都是几十年以前的事了,且不是井边君做的,他们还不依不饶。”
“唉,井边君的愿望,应该是要把青铜鼎带回国吧?”
“是的呢,看如今的情形,他的愿望应该是无法实现了。”
“这个……既然是井边君的遗愿,就算是无法真正实现,总该尽量满足,让我来想想办法,无法带走青铜鼎,就让青铜鼎给他陪葬吧……”
一个本子国人捏起了拳头,好似已下定决心。

“不知道啊,看样子没憋什么好屁。”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现在贼一直跟着,咱们怎么办啊?”
“该干啥干啥,这可是在咱们自己的土地上,他们难道能上来抢吗?”
话虽如此说,考古队员们还是不太放心,即便是小本子不走,青铜鼎也得送走,大家只能收摄心神,按照卢老的要求包裹青铜鼎。
不过十点左右,气象站的卡车就来了,跟着卡车一起过来的,还有几辆边防站的军车。
这些军车挂着白色的军牌,车上还有荷枪实弹的战士。
范教授从车上跳下来,昨晚他彻夜未眠,煎熬忙碌了一整夜,眼底布满了血丝,然而精神却很亢奋,
“卢老,不负所托,我把文物都安置好了,还请了边防站的同志们来护宝。”
众人总算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有这些军车护着,就算小本子有再多的鬼主意,也应该打不成了吧?
青铜鼎装车十分顺利,赶在正午时分,卡车就出发了。
开路的是一辆军车,其后紧跟着运送大鼎的卡车,在卡车后边,又跟了两辆军车。
这阵容虽不算强大,却是相当严谨。
考古队员都分散坐在了卡车上。
元妮跟范教授坐在第三辆卡车上,在她前面,就是运送青铜鼎的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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