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卖菜开饭店有什么问题吗?—— by琉栖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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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私下里的对话,没当着闫星洲的面说,说了肯定要急眼,他现在正处于恋爱上头的阶段,不允许任何人说除祝福以外的话,更不允许有人说夏桉的坏话。
“长见识了,原来这就是恋爱脑。”
闫星洲完全不在乎朋友是怎么在背后吐槽自己的,不到他面前说就当不知道,不过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在意。
夏桉跟他真的是天生一对了,一般女生在知道喜欢的男生要给其他女性买生日礼物,第一反应肯定是不高兴。
夏桉就不,她看到了视频,对于闫星洲口中的小老板,她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全是从闫星洲嘴里听到的,也就第一次听的时候有些吃味,等后来她看到了罗萝的照片,突然就理解了。
如果差的不多,她可能会生出攀比,可这是犹如鸿沟的天壤之别,普通人都不会拿自己跟天仙比吧?
别说攀比了,小老板的长相她自己看了也欢喜啊,更别说罗萝小馆是她开的,毫不夸张的说,小老板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还是她的红娘,要不是因为罗萝小馆,她跟闫星洲也走不到一起。
夏桉面颊微红,做陶艺时溅上去的泥点快干了还没擦掉,一门心思都是给闫星洲发消息。
闫星洲说要送小老板世界上最棒的礼物,夏桉举双手双脚支持,可惜现实很残酷,无论是她还是闫星洲都不知道什么样才算最棒的礼物。
于是他们兵分两路去找外援,能问的都问过了,收集了一堆或好或坏的提议。
夏桉这边都在强调心意,闫星洲那边则全是让他砸钱。
他也就这点拿得出手了,可是砸钱,小老板缺钱吗?
闫星洲忍不住发愁,最后不得不放弃“最棒的礼物”,转而选择“最印象深刻的礼物”。
什么东西能让人影响深刻?不能太普通,越特立独行越好,可有不能太抽象,得在正常人的审美范围内。
闫星洲跑到了陶艺室跟夏桉学习,进修前还特意发博表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还在路上。
其实压根没有影。
陶艺是选择之一,闫星洲打算先做出来看看效果,还能顺便跟喜欢的女生培养感情,了解她的爱好,一举三得!
然而他的天赋不怎么样,本来就是不经常做手艺活的,闫星洲都感觉这双手不属于自己,不然怎么脑子跟手做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呢?
夏桉私下里把闫星洲做出来的失败品都收集了起来,每做坏一个胚子她就会给放到边上,重新拿一块陶土给闫星洲。
闫星洲没发现夏桉的小心思,他都不知道做坏的陶土是能重复使用的,直到夏桉把他做坏的胚子都烧了出来。
闫星洲已经有几天没来陶艺室了,虽说他爹给他延长了假期谈恋爱,但接连的失败严重打击到了闫星洲的自信心,这才决定歇息几天找找别的出路,目前为止都不太顺利。
他没有忘记跟夏桉维持联系,知道她还一直泡在陶艺室内,这天结束一段行程,就打算过来接她出去吃饭。
闫星洲没有提前通知,夏桉不知道他要过来,自然来不及把那些“失败品”藏起来,于是闫星洲一进门就看到夏桉捧着个很眼熟的丑杯子。
他沉默了一会,在问夏桉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先有了另外一个主意。
做不到最完美,那不如换条路子走走?
“重拾”陶艺的闫星洲开始放飞自我,做出来的丑东西一个比一个奇葩,力求给小老板留下最深的印象。
多做几个保准忘不掉,到时候再做点宣传,让全网都知道这些是他捏出来的。
夏桉都被惊住了,忘了还在心虚,帮闫星洲把“失败品”都收进了展示柜。
别说,这么多堆在一起还挺有艺术感的,很多来体验陶艺的客人看到了都想做同款,好看的陶艺难做,丑东西不是轻轻松松——
“不行了怎么做丑东西也这么难!”
不想的时候效果千奇百怪,现在想做的丑反而做不出来了。
不是说不丑,而是失去了特色,看起来千篇一律,仔细瞧会发现他已经开始无意识的重复之前的动作。
夏桉替他擦掉了眼角的泥点,这溅的位置不太对,闫星洲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两只手都是脏的,就只能拜托夏桉了。
如果不是有夏桉,他怕是坚持不下来了,本来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快三小时了还能坐得住已经很厉害了。
这让闫星洲想到了自己刚被他爹扔进公司的时候,虽然也是坐着,可手上一直有工作,根本没工夫闲下来想这些。
不过和上班比起来,他还是选择做陶艺,起码有喜欢的人陪着他。
闫星洲下意识的跟夏桉抱怨撒娇,这是他在家里的常态,完全忘了他是打算在夏桉面前装可靠的,一个不注意就暴露了真面目。
夏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原来他私下里是这样的。
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算是自己人了?
夏桉咬住了下唇,借口去倒水,实际是去吹空调,消消脸上的热度。
这么折腾了有小半个月,闫星洲总算是凑齐了一套能拿得出手的“艺术品”,他把照片发上网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嘲笑他,其中笑得最狠的就是他的粉丝。
百万现金已经开奖,一周的等待让所有人抓心挠肺,偏偏造成这一切的当事人把抽奖一发就消失不见,开奖后都没见他现身,要不是中奖人都收到了那一万现金,网友真要怀疑他是跑路了。
现在知道闫星洲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去干嘛了,所有人都在调侃他是大艺术家。
当事人不以为意,还亲自将成品送去了罗萝小馆。
这还是夏桉第一次来主店,她好奇的看着四周,现场可比视频里令人震撼多了,很多细节都没有记录到,或者说拍视频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一扫而过的东西有多么了不得。
夏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留下来多呆一会的心情,这哪里是饭店啊,分明是艺术博物馆,光是站着她就能看一天。
看着看着,夏桉突然愣住。
坐在那边吃饭的,是不是她爷爷?
夏桉在原地迟疑,想上前确认,又不好丢下闫星洲。
夏爷爷完全没注意到孙女的到来,他正在跟人把茶言欢,桌上都是他的师兄师姐,他是师父收的最小的弟子。
“主座”上的白发老人便是他们的师父,所谓主座其实就是面朝墙壁视野最好的座位,不用怎么抬头就能看到墙上的字画。
老人虽上了年纪,身体状态却很不错,精神头比很多年轻人都好,不然家里人也不会放心他自己出来,穿着一身中山装,觉着累了就把老花镜摘下别在胸前的口袋上,跟徒弟们喝喝茶聊聊天,笑容可比在家时多多了。
这边,夏桉终于跟闫星洲说了她爷爷的事,闫星洲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完全分不清哪个是夏桉的爷爷,但这不妨碍他觉得紧张。
他是不是应该一起过去?闫星洲纠结了,让夏桉自己去总觉得不太好,既然遇上了肯定得打招呼,但是他要用什么身份去见夏桉的爷爷?
罗萝不在,闫星洲就把礼物放在了前台,网上很多人都知道他今天过来的事,但不是他自己分享的行程,而是店里有人认出了他,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发到了网上,很快大家都知道了,真的有人要把丑东西啊不是艺术品送给小老板。
本来是想等罗萝出来亲自送的,计划改变的太快,闫星洲只能先把东西放下,反正一时半会他们走不掉,先去跟夏爷爷打个招呼。
话是这么说,这件事比他想的要难做太多,闫星洲明显感觉到自己每一步都在抗拒,要很努力才能保持面上的笑容。
终于,夏桉走到了靠墙那桌,她喊了一声爷爷,便有个老人回过头来。
“安安?”夏爷爷不确定的戴上了眼镜, “你怎么在这?”
“爷爷。”夏桉放下心来,又喊了一声,“我跟朋友来的, 爷爷你怎么出远门都不说一声的。”
夏爷爷刚想问什么朋友, 就听到了后半句,顿时有些心虚。
“咳、这就是你的朋友吗?”
明明是他想兴师问罪,可因为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完全没跟家里说,就导致了夏爷爷这会在孙女面前一点底气也没有,问的语气非常平和, 让闫星洲误以为夏爷爷对自己的印象不错。
其实夏爷爷根本不知道闫星洲跟夏桉“相亲”的事, 都说隔辈亲,夏爷爷不是那种会催着孙子孙女结婚的长辈,在他看来只有孙女的幸福是最重要的,结不结婚谈不谈恋爱都无所谓。
就是因为这种想法,让夏桉从小就跟夏爷爷特别亲,全家只有爷爷不会逼她做不想做的事,夏桉的陶艺就是跟着夏爷爷学的。
明明前天才见过面,夏桉却完全不知道爷爷今天要出远门,明明刚出院没多久, 医生说要静养的。
担心爷爷的身体, 夏桉即生气又舍不得, 要不是看爷爷现在状态不错,她可能会直接把人押到医院, 然后再决定是去是留, 现在不过是延长了这么做的时间。
夏桉堵着气的在夏爷爷边上坐下,椅子是闫星洲从隔壁桌借来的, 他顺便也给自己搬了一把。
夏桉边上没位置了,他就坐到了夏爷爷另一侧,一桌不认识的长辈,就算是闫星洲也显得非常拘谨。
等了半天也没见“其他朋友”找过来,很明显他们就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可太明显不过了。
其他人看得出来,夏爷爷自然也看得出来,他倒是想针对一下这个敢觊觎他宝贝孙女的臭小子,可孙女在生他的气,夏爷爷哪有心思考虑别的。
于是这样工作就交到了夏爷爷师兄师姐们的手上,小师弟的孙女就是他们的孙女,想要拐走他们的孙女可是得接受考验的。
瞧出了这点的闫星洲压力剧增。
被他当做救星的罗萝迟迟没有出现,其他客人也都在等,今天好像还没见小老板出来过。
互相交换了下情报后,客人们对闫星洲露出了同情加看好戏的眼神。
怕不是知道他今天会过来,特意躲着的吧。
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闫星洲的独特美感,丑东西就是丑东西,不是说你把它叫做艺术品就不丑了,这分明是自欺欺人!
很难说这些人是以什么心情在谴责闫星洲,面上忿忿的,实际却有人在心里懊恼。
这么好的主意,他们为什么没想到?
不愧是有钱人真鸡贼,这么刁钻的办法都被他想到了,关键是不怕丢脸。
丢脸可没有在小老板那里挂上号来得重要,闫星洲本来是这么想的,但在知道夏桉的爷爷是陶瓷艺术大师后,他肉眼可见的慌了。
他这运气也太背了吧?
闫星洲在心里懊恼,脸上的笑容维持得特别艰难。
夏桉有心替他解围,可这一桌的老油条,哪里是他们两个小年轻能斗得过的,更别还有夏爷爷在不停干预。
夏桉只能给闫星洲投去自求多福的眼神。
夏爷爷住院是调养,人上了年纪身体就会出现各种问题,不是癌症也没做手术,医生担心他的三高,特意让家属回去后注意些老人的饮食。
这可苦坏了夏爷爷,不能吃大鱼大肉就算了,绿叶菜全是清水煮,盐都不放多少,偶尔一两顿能说换换口味,一直这样就是折磨。
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吃顿饭吧,居然撞到了孙女,明明都来另一座城市了,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爷爷时,夏爷爷是真的僵住了。
这种巧合是好是坏不太好评价,他是被抓住了偷吃,可他不也抓住了孙女跟人约会吗...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哪边更严重点,夏桉怎么说都成年了,约个会很正常,可夏爷爷是真的在胡来。
他们过来时这桌的饭菜还没上齐,粗粗一看都挺正常的,可是后面上来的爆炒猪腰猪心猪脑花,看得夏桉太阳穴突突跳。
夏桉眯眯眼,夏爷爷就不敢动筷了。
其实这桌没几个是能自由吃动物内脏的,可这不是馋吗,难得师门聚餐,吃点想吃的怎么了?
夏爷爷就是这么洗脑自己的,结果夏桉突然出现,师兄师姐们还都在看他的笑话。
笑就笑吧,怎么说他都是全桌唯一一个有孙女陪的,足够夏爷爷得意了。
这顿饭对夏爷爷跟闫星洲来说都挺煎熬的,闫星洲要接受长辈们的热情,夏爷爷则是要一次次看着自己喜欢的菜从面前转走。
每次经过盘子里的菜都会少一点,直到完全空盘他都没能夹一筷子。
可能是心理作用,夏桉觉得主店的味道要比分店的好,细品之下又好像没什么大差别,倒是店内氛围明显是这边更好。
【那当然啦,因为小老板在啊。】
这是事后闫星洲给她的解答。
好好的双人约会被夏爷爷这么一搅和,就变成了氛围奇怪的家庭出行,过来坐的飞机,回去自然也是。
闫星洲其实不想这么快走的,他都还没见到小老板,可是夏桉急着要把夏爷爷遣返回家,他不放心让夏桉自己带夏爷爷回去,便也跟着了。
经过这事,夏爷爷的伙食条件明显有了提升,夏桉时不时的就会打包些罗萝小馆的饭菜回去作为加餐,夏爷爷才知道原来他们那里也有这家店,顿时高兴的不行。
具体情况夏爷爷没问,夏桉也不会主动说,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帮闫星洲在爷爷这留下好印象,虽然可能已经为时已晚。
闫星洲鼓足勇气要讨好夏爷爷,时不时的就往夏家跑,虽然窗纸依旧没捅破,可两家人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私底下双方父母都已经开始商量婚礼事项了。
整个夏家也就夏爷爷还对闫星洲没什么好脸色了,包括回来探望父亲的夏小姑都对闫星洲印象很好。
这件事证明了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如果闫星洲是在更正式的场合下见到夏爷爷,说不定会有不同的结果。
好在现在的情况也不坏,罗萝小馆离他爹公司近,绝大数夏桉带回去的菜都是闫星洲给打包的,这就导致了明明还在休息,闫星洲却比上班时跑公司跑得更勤。
闫父已经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儿子孝顺了,某些人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爹,以前还知道留下来陪他爹吃饭,现在能记得打包他的份就不错了。
孝顺还是孝顺的,就是对象变成了夏爷爷,还没结婚呢就已经知道讨好长辈了。
闫父吃味的跟妻子一通抱怨,闫母好笑,“儿子媳妇都是你给找的,怎么这个时候后悔起来了?”
“我也没想到真能成啊。”闫父老实说,“我们儿子竟然争气了一回。”
别说结婚了,闫星洲到现在都没告白,两家人都看好的事,结果这两人压根没有在一起。
闫星洲的几个兄弟已经在恨铁不成钢了,谁都能看出女方对他有意思,只有闫星洲本人还在犹豫,不过不是犹豫自己会被拒绝,而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告白。
这事比生日礼物更棘手,上回他能跟夏桉商量,这次总不能再问了吧。
你喜欢什么样的告白?光是想想就别扭。
ban了几个计划后,有人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要不你直接求婚吧,一步到位。”
“那怎么行!”闫星洲想也没想就拒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太难伺候了?”
这话闫星洲不乐意听,“我想让我们的爱情有个美好的开头有问题吗?”
“噫,你好恶心啊。”
单身狗是注定理解不了恋爱脑的,不过看在闫星洲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的份上,狗头军师齐齐出动,几番打听后居然真被他们联系到了夏桉的朋友。
“夏桉啊,她是个浪漫主义。”
“不过她追求的浪漫跟广义的浪漫不太一样,只要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那做什么都是浪漫的。”
两边一对视,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所以他们俩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还没有在一起?”
“谁知道,可能就是喜欢暧昧的过程吧。”
夏桉的朋友若有所思,“说起来,夏桉马上要过生日了。”
“恩?她的生日不是在一月吗?”
“那是身份证上的日期,跟她实际的出生日期不太一样,据说是登记的时候出现了失误。”
这可是新情报,狗头军师赶紧把消息发出去,还有一星期不到,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也得赶,闫星洲看到消息乱了一瞬,随后意识到这个日期有点眼熟。
他好像在那天定到了包厢?
闫星洲不确定的打开小程序看了眼,果然预订成功的日期就是夏桉的生日。
就剩几天了,他居然才知道这件事,还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
闫星洲有些失落,随即打起精神。
可能是觉得说不说差别不大吧,指不定夏桉自己都忘了马上就是她的生日。
夏桉确实忘了,就像她朋友说的,她是个恋爱脑(划掉)浪漫主义。
她不会刻意追求节日,也不会在闫星洲勉强提起恋爱相关的话题,在她眼里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每天都是情人节,区区生日又算得了什么。
以防万一闫星洲还是问了下伯母,那天夏桉有没有别的行程安排,比如家庭聚餐。
夏母捂嘴轻笑,“没有,安安早就跟我们说了,她那天要跟朋友出去吃饭。”
夏母在朋友两个字上微微加重了读音,不明显,却还是让闫星洲一秒红了脸。
第92章
很少有人能在告白之前就完成登堂入室, 闫星洲不但做到了,还成功拉到了未来丈母娘做后援。
夏母告诉了他很多夏桉的喜好,还拿出了老厚一本相册, 都是夏桉从小到大的照片。
闫星洲就是在这本相册中找到了灵感, 五天里有四天都在忙这个。
夏桉生日当天,当事人完全不知道有人要给自己过生日,白天依旧泡在陶艺室里, 到了下午两点才回家换衣打扮,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闫星洲照常来接她,夏桉看清人时动作一顿。
“叔叔又让你去见客户了?”
闫星洲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结果夏桉自己就给想好了理由。
他支支吾吾的没有正面回答, 正经做了造型的看着就是不一样,发型跟生日会当天某个被全体客人排挤的偷跑狗比一样涂了不少发胶,但没有很刺鼻的味道,身上的香水味也恰到好处。
夏桉有些奇怪,闫星洲不是喜欢喷香水的人,看来他今天去的地方非常正式。
连是意外都猜了,就是不往闫星洲自己故意的上想,更不会觉得他是为了自己才专门做的造型。
还好她也化了妆,是每次“约会”前的必做事项, 才不至于让她站在闫星洲身侧显得突兀。
附近公司多, 经常能在店里看到各式各样的职场精英, 做了造型的闫星洲在这之中显眼但不违和,不管是西装发型还是男士香水, 在男客人里都非常常见, 也怪不得夏桉会认为他是去见了客户。
闫星洲没敢说他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摆烂,生怕说出来了会让夏桉觉得自己没有上进心。
他主动才前头领路, 按照他的要求,包厢没有开灯,窗帘也被拉得特别紧,一点亮光都透不进来。
夏桉还没来得及奇怪,吊灯就亮了起来,入目的是写着“祝夏桉生日快乐!”的巨大横幅。
夏桉愣住,视线缓缓下移,便落到了单独占据了一整个座位的巨大兔兔玩偶,莫名的一看到就心生欢喜。
“这是...”夏桉的语气里带着不确定的颤音。
“阿姨给我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她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娃娃,可惜后来弄丢了。”
闫星洲走过去把兔兔玩偶抱了起来,献宝似得举起展示。
“虽然不能保证完全一样,但是这个足够大,就没那么容易弄丢了!”
闫星洲伸直了手,兔子的脚还是会落到地上,地毯光洁如新,他就没执着于让兔子离地。
兔兔把闫星洲挡得严严实实,两人都看不到彼此,夏桉却觉得这样很好。
她捂住自己发烫的脸,整个人都像烧了起来,连大脑都转不动了。
“...我很喜欢,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闫星洲嘿嘿傻笑,“我还准备了别的东西,不过要等吃完饭才能告诉你。”
夏桉先入为主的以为是生日礼物,刚想说有兔兔就够了,就被闫星洲按到了座位上,就是兔兔旁边的位置。
在把兔兔放下来前,闫星洲突然脑子灵光了一下,一个转身把兔兔抱去了另一个方向。
为了让夏桉能第一眼就看到兔兔,最开始放的位置是“主座”,也就是正对着门口的座位。
他为了布置场景,特意让服务员把其他凳子都收了起来,只留下三个,桌上的餐具也只有两套,正好在主座的左右。
原本觉得很合适的安排,这会看着完全是脑子进了水,还好闫星洲清醒的及时,才没让兔兔挡在他跟喜欢的人之间。
夏桉看着明显与平常不同的包厢,就知道闫星洲是用了心的。
夏桉突然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生日的,我自己都差点忘了。”
闫星洲老实坦白,“我兄弟认识你闺蜜,就帮我打听了一下。”
夏桉可没听说过这件事,她身边女性朋友不少,能算得上闺蜜的也有几个,一时半会找不准目标。
她并不埋怨对方将她的隐私透露出去,单纯是害羞,就不断的找话题。
“是上次吃饭见过的那几个吗?”
“对,就是他们。”
两个人都紧张,乱七八糟的闲扯了一通后勉强恢复到了正常的氛围,就是闫星洲有些懊恼,如果真按照平时的走向,他岂不是又要找不到告白的时机了。
他打定主意今天就要告白,特意学人家把礼物藏在了盘子里,中途几番看向门口,在心里祈祷不要出错。
夏桉本以为上完甜品就结束了,结果没过一会服务生又推门而进,手里托着一个被罩得严严实实的盘子。
服务生清掉了夏桉面前的餐盘,将他手上的放下,罩子掀开,赫然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夏桉终于想起来了,闫星洲说过饭后有惊喜的。
夏桉边拆边开玩笑道:“不是耳环吧,我没有打耳洞的。”
这个大小的盒子,多半就是项链首饰一类的。
夏桉这么猜着,明明就剩最后一步了闫星洲还在卖关子。
“你拆开就知道了。”
直到打开盖子的时候夏桉才意识到,盒子里的东西要比她想象的沉。
什么项链能这么沉?
夏桉好奇的想,可盒子里装着的并不是项链耳环,而是两个陶瓷小人,底下还有一个信封,装着的是她跟闫星洲在陶艺室里的合照。
照片中两人脸上都是泥点,视角是偷拍的,却依旧能看到两人笑得很开心。
夏桉记得这一天,泥点是她跟闫星洲打闹时甩上去的,一开始是不小心后面就都是故意的了,没想到居然被人拍了下来,照片还到了闫星洲手里。
“你再翻过来看看。”闫星洲紧张的对夏桉说,手还不停地在桌子下面摸索。
夏桉专注着看相片,还有相片背后的字,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举动。
当她终于抬起头,闫星洲手里捧着一大束风干玫瑰,竟然像求婚一样单膝跪地。
“我喜欢你,可以跟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
没等夏桉给出反应,闫星洲突然一拍额头,从桌底扒拉出一个平板,点了几下终于是把BGM放出来了是一首他跟夏桉都喜欢的英文歌。
他抬头看夏桉,张张嘴又卡主。
“...你假装没听到,我们再来一遍?”
夏桉没忍住笑出声,“这还能重来的吗?”
“当然能!”闫星洲理直气壮的说,“只要你想听,我可以说无数遍!”
说完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小心翼翼,“你想听吗?”
夏桉根本受不住笑,她用力抿了抿唇,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答,而是重新看向那两个陶瓷小人。
“这是捏的你跟我吗?”
“你看出来啦!”闫星洲惊喜道,听着还有点小得意,“我就说我捏的可传神了!结果他们都说不像,哼哼明明是他们没眼光!”
夏桉做陶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这其中的小心思,她把两个手靠近,小人就抱在了一起。
闫星洲脸一红,明明他都特意分开放了,怎么还是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告白的人支支吾吾,被告白的却无比坦然,甚至有点过于轻松了。
夏桉笑了一声,随即一改温和的笑脸,气势汹汹的质问闫星洲:“我都没见到你做这个,你背着我去其他陶艺室了?”
闫星洲被问懵了,下意识反驳,“没有没有!我没有移情别恋!”
夏桉表情差点没绷住,她一手一个陶瓷小人,带着危险的对闫星洲说。
“那就说好了,如果你哪天移情别恋,我可是会带人打断你的第三条腿的。”
闫星洲又懵了,这次紧随其后而来的是欢喜。
“我告白成功了吗?”
夏桉轻嗯一声。
闫星洲非常克制才没有抱上去。
没交往前这种小接触还蛮多的,两人走在一起难免会碰到手,结果正式交往后这种情况反而少见了,因为太过在意导致弄巧成拙,又一次牵手失败后,夏桉有些恼羞成怒的上前抓住了男朋友的手。
“你再躲一个试试!”
闫星洲立马不敢动了。
第一次见夏桉这一面,闫星洲竟然有点小激动。
晚些的时候,闫星洲正准备宣布自己脱单的消息,却发现家里人都知道了。
“不是,你们怎么就知道了?”
闫星洲一脸怀疑人生,尤其是他爹脸上的笑容,真是让人瘆得慌。
朋友知道他不意外,都是帮他出谋划策过的,可家里他没说啊?
真相不难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