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by安安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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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雨抬起脖颈,清亮的眸水盈盈望着他,软着声音问:“你怎么进来了?”
谢霁淮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近到面前,俯首在她耳畔低语:“来接我的太太吃午餐。”
姜听雨脸颊一热,偏过了身体,“你在车里等我就好,不用下来的,多麻烦呀。”
谢霁淮眸子里透出柔意,眼尾含笑:“为小太太服务,怎么会觉得麻烦?”
“小太太?”姜听雨懵然地眨眼,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指到是她。
谢霁淮滚了滚喉咙,揉着她的手心轻笑:“宝宝年纪小,可不就是小太太。”
姜听雨羞窘地垂着眼,娇嗔道:“不许叫我小太太。”
小太太……听着也太羞耻了。
“我若是偏要叫呢,小太太要怎么办?”谢霁淮压在女孩耳侧,热息轻吐,故意逗弄她。
姜听雨咬着唇瓣,身体微微颤栗。
耳根被那股热气缭绕得发痒,酥麻到耳蜗里去了。
偏她的身体被他拢在怀里,根本挣脱不开,就连动也难动弹一下。
“你欺负人。”小姑娘委委屈屈地指责。
谢霁淮手指覆上她的脸颊,细细摩挲,无声地弯了下唇:“这也算欺负?”
他还什么过分的事都没有做呢。
小姑娘鼓着腮,重重地点头:“算。”
谢霁淮失笑:“你说算就算。待会儿吃完午餐,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姜听雨防备心很强地打量着他,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尤其是那句让她欺负回去,总好像是话里有话的样子。
“我才没那么小气。”
谢霁淮勾了勾唇,手指捏了下女孩脸,女孩的脸颊白皙水嫩,好似牛奶布丁一般,捏起来手感很好,让人爱不释手。
但谢霁淮没有再继续,怕惹她生气了,哄不好。
他牵着女孩的手往外走,撑开早已准备好的伞遮在女孩头顶,自己则大半个身体都曝露在阳光之下。
姜听雨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你进来点。”
“没事,我不怕晒。”谢霁淮温声道。
他越是这么说,姜听雨就越是不好意思。
谢霁淮拿来的伞,全都给她遮了阳,他自己反倒被烈日灼晒。
姜听雨挪近了他,试图缩紧范围,但那把伞太小,难以遮住两个人。
姜听雨纠结地攥起手指,而后抛弃了自己坚持,在大庭广众之下,主动挽上了他的手臂,红着脸道:“我们一起撑吧。”
谢霁淮唇边笑意渐深,悄悄地将手里伞往她身上倾斜。
姜听雨原以为谢霁淮会带她去某家餐厅,不想他直接带她进了酒店。
这家五星级酒店在她工作室附近,开车只要几分钟,不过姜听雨却一次都没有来过,甚至不知道周围有这家酒店。
谢霁淮似乎是提前办了入住手续,两人直接掠过前台,往电梯走去。
搭乘的电梯在35楼总统套房停下。
甫一进去,姜听雨就瞥见餐桌上精致的菜肴。
她下意识看向谢霁淮,愕然问道:“我们要在这里吃午餐?”
她倒也不是没在酒店套房里吃午餐,但是刻意来酒店持午餐,还是头一回。
正常人也不会为了吃一顿午餐就开间套房吧。
“不只是吃午餐。”谢霁淮掀眸俯视着女孩,薄唇淡挑。
姜听雨心里的警铃突想,整个人进入戒备状态。
她就觉得他没安好心。
果然,他带她来是要……
“想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幽幽钻入耳蜗,像一个引线,将女孩彻底点燃。
昨晚的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在她脑子里,犹如电影画面般不断循环播放。
姜听雨刚换好拖鞋,立时生出再换回来的心思,然后逃出去。
谢霁淮看出小姑娘的意图了,却没有点破,而是故意顺着她的心思往下说:“先吃饭,吃完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重要两个字他刻意咬重了字眼,低沉语调透出暧昧的气息。
姜听雨欲哭无泪。
看来她今天是逃不掉了。
她怎么那么傻,自己就跳进了他的圈套。亏她还以为他是真的好心带她吃午饭。
用餐的时候,姜听雨不时用幽怨的眼神瞅他,就差把不开心写在脸上了。
谢霁淮眼底夹杂着笑意,慢条斯理地享用午餐。
小姑娘今天穿得简单,浅粉色的T恤配牛仔裤,头发用米白色发圈扎了个丸子头,青春活力却又极其漂亮。
他和她在这儿吃饭,莫名地有种拐骗了女学生的罪恶感。
“吃好了?”谢霁淮见她放下筷子,轻描淡写问道。
姜听雨心头一紧,忙拿起筷子夹菜,“没有,我还没有吃饱。”
能拖一时是一时,她不相信他会陪她在这里耗下去。
谢氏集团不知道有多少工作需要他去处理,下了班也要在家里加班,他不可能会在这里同她浪费时间。
谢霁淮将筷子放置在筷枕上,抽了张纸巾擦拭干净唇角,余光扫过手腕上的银色表盘,轻懒道:“宝宝,你还有一个小时可以午休,确定要在这里拖延时间?”
姜听雨眨了眨眼,讷讷:“午休?”
他带她来酒店是为了让她在这里午休?
“不然呢?”谢霁淮噙着笑反问,“你以为我要带你来做什么?”
姜听雨哽住。
她想歪了。
但这也不能怪她,要不是谢霁淮平日里太过无耻,她也不会下意识地以为他是要欺负她。
“没什么……”
姜听雨埋头扒拉碗里的菜肴,试图逃避这个尴尬。
谢霁淮似笑非笑望着她,“宝宝,慢点吃。”
姜听雨脸更红了,半是因为害羞,半是因为窘迫。
一连四五天,每日中午谢霁淮都来接她去酒店吃饭午休。
姜听雨的脚伤本来也不算严重,这几天修养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只要不蹦跳就不会疼痛。
她想着自己伤好了,不必再麻烦谢霁淮中午赶过来,就打算找个机会同他商量。
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每每准备开口时,她总是会被各种意外打断。
就好比此刻,她正要说话,谢霁淮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姜听雨默默坐在客厅沙发里,听他用熟稔的语气和对方沟通。
她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只听见谢霁淮的回复:“港城那边我这次不过去了,你代我视察一番,有什么问题等你回来再沟通。”
又是一段静默,只有手机里传来不清楚的嗡动。
姜听雨百无聊赖环视了圈客厅,突然察觉到谢霁淮的目光投向了她。
姜听雨不明所以看了回去,水涔涔的眼眸透着迷茫,像山野间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
谢霁淮挑了下薄唇,淡笑:“小太太脚伤还没有痊愈。”
“所以我暂时还不能出去,见谅。”
姜听雨听见他和电话里的人介绍她为小太太,脑子都懵了一瞬。
回过神后,她气鼓鼓地瞪了他眼,脸颊羞得绯红。
念及他还在通话,姜听雨压下心里的羞恼,没有发出声音,心下暗暗决定,等他挂了电话要狠狠警告他不许再那么叫她。
寒暄了会儿,谢霁淮挂断电话。
他走到女孩身旁落座,手心一拢,便揽住她的细腰,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哑着嗓音问:“宝宝怎么不高兴了?”
姜听雨想拨开他的手,奈何力气小,动摇不了分毫。
“放开我。”
小姑娘在他怀里挣扎,纤细的身体扭来扭去。
谢霁淮自然不会在意她这点小动作,但他的身体却因此起了反应。
他收紧了双手,惩罚似的掐了下女孩的腰,“别动。”
姜听雨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女孩了,瞬间就听出了他嗓音里暗藏着的浓烈的欲渴。
小姑娘立即老实了下来,乖乖躲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谢霁淮伏在她肩上,呼吸粗重,极力地忍耐着,许久后,他才嘶哑着喉咙道:“说说吧,老公又做什么惹你不高兴的事了,嗯?”
姜听雨被他莫名起来的生理反应吓得不轻,颤抖着的粉唇嗫嚅:“你、你在别人面前叫我、叫我……小太太。”
她越说越轻,后面几个字几乎耳不可闻。
“叫你什么?”谢霁淮耳力很好,女孩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见了,不过,他还是想听她再说一遍。
姜听雨用力吸了口气,捏紧手指重复:“小太太。”
说出来以后,她心里反而没有了负担,一口气将不满全都倾吐了出来:“你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叫我小太太,好丢人。”
在她面前叫也就算了,怎么在外人面前也这样叫。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小姑娘生气的时候也是嗲声嗲气,半点气势都没有,根本唬不住人,更何况是谢霁淮这样在商业场上运筹帷幄多年的人。
不过他乐意宠着她,哄着她。
“宝宝,这没什么可丢人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年纪比我小许多,叫你小太太反而是他们在调侃我。”
“你也理解为,是我老牛吃嫩草。”
姜听雨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一层意思,她还以为那是种情..趣称呼。
但说谢霁淮是老牛也太过分了。
姜听雨仰起脸看他,软着声音安慰他:“你也没有那么老,真的。”
谢霁淮抑制住唇角的弧度,故作深沉:“宝宝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老了。”
姜听雨听他这样说自己,心口都泛着酸,“没有,你一点都不老。”
谢霁淮悠悠凝视她,薄唇微抿,似是欲言又止。
姜听雨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宽慰他,索性豁出去了。
“你真的不老,刚才你不是还石更了吗,年纪大的男人做不到的。”
谢霁淮瞳孔骤然一震,脸色黑沉如夜,“宝宝,这些话谁教你的?”
姜听雨不知道自己的话有问题,只诚实地回答:“我在网上看到的呀,你没看过吗?”
“网上说男人三十岁就不行了,你才二十七,还有三年时间呢。”
小姑娘单纯懵懂,网上看到了这种结论就信以为真,殊不知这事是因人而异。
不行的男人十八岁也不行,但行的男人年过半百也一样很行。
显而易见的,谢霁淮属于后一种。
谢霁淮气得发笑。
小姑娘一天天的也不知道都在看什么。
先是擦边视频,再又是男性私密的事,她到底还看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谢霁淮眼眸暗沉,咬牙道:“放心,你老公行得很。”
姜听雨无辜地眨眨眼,“我没有说你不行啊。”
他是太行了,行得过了头。
她巴不得他不行呢。
作者有话说:
谢总:放心,你老公行得很!
眠眠:老公太行了怎么办!
谢霁淮眼眸觑眯, 目光落在女孩姣好的脸上。
小姑娘肌肤透白如雪,两腮一点淡粉,似早春积雪未化之时悄然半开的樱花。她那双眼睛澄澈干净, 不搀杂一丝杂质, 若不是亲耳听见,谢霁淮也不会相信那些话出自她的粉唇。
谢霁淮深吸口气, 眸子里的神色又暗了分,“抬头。”
他压着磁沉的声音命令。
姜听雨心尖一颤,下意识缩了缩脖颈,“做、做什么?”
她感觉到他身上透出来的危险气息, 像是凶狠的野兽在暗中窥视猎物,下一秒就要撕咬上去。
“听话, 把头抬起来。”谢霁淮的掌心慢条斯理地覆上女孩的后背, 将她往自己胸口按。
他叫她抬头是想撬开她的唇瓣,狠狠亲下去,堵住她那张口不择言的嘴。
小姑娘被宠得无法无天了,他若是不给她一点小教训, 往后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令他头疼的事。
姜听雨双手挡在谢霁淮线条分明的腹肌上, 想要拉开距离, 却根本使不出力气。
娇滴滴的小姑娘不是他的对手,转瞬间, 身体已经快要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了。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她便乖乖抬起头看他,纤长眼睫扑簌簌颤。
“我真的没有质疑你的能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小姑娘嗲着嗓音撒娇, 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谢霁淮低呵了声, 往沙发背轻懒一靠, 似笑非笑道:“是吗?那你说说我的能力有多好。”
姜听雨脑子闪过一瞬空白,整个人僵硬地像是被冻住了般。
这种话叫她怎么说得出口呀。
羞死人了。
“可不可以不说?”她扯了下他的衬衫衣摆,可怜兮兮地央求。
谢霁淮不动声色看她,俨然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
姜听雨蹙了蹙隽秀的眉心,缓缓凑到他眼睫下方。
她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许久,似是在纠结什么,而后飞快地在他唇瓣上浅吻了下,娇里娇气道:“老公,别生气了。”
她都主动献吻了,也该哄好了吧。
平日里不用她哄,谢霁淮自己也会将自己哄好,不会真的生她的气。
但今天不一样,他作为男性的能力都被质疑了,还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况且,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惩罚她。
谢霁淮扣紧她的大腿,让她面对着他,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宝宝哄人的方式也太不用心了。”谢霁淮凑近女孩耳畔,热息倾吐在她耳廓。
姜听雨心跳骤然加速,直愣愣眨眼,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感觉到湿热的唇瓣蹭过她的耳根,慢慢游离至脖颈,好似羽毛轻轻撩过,轻软的触感叫她忍不住颤栗。
谢霁淮不紧不慢地吮住她白皙的肌肤,像是中世纪的吸血鬼在享用他的晚宴般优雅。
“别……”女孩声音里夹杂着哭腔,小猫似的轻挠人心。
他吮得那么重,痕迹一定很深,明天还要上班,顶着这么深的吻痕怎么见人。
也许是她的请求起了作用,谢霁淮果真松开了唇齿。
姜听雨舒了口气,垂下眼眸,泛红的眼尾挂了颗晶莹的泪珠,在她垂眸的瞬间掉落,砸到了谢霁淮的西裤上,晕染出一小片水渍。
姜听雨眼睫一颤,仓皇撇过脸。
下一瞬,她的手被男人捉住。
“宝宝,你惹出来的祸,得你自己来消。”谢霁淮若有似无地压了压女孩的手,在她耳侧低语。
他那双深邃的眸早已被彻底侵蚀,晦暗得如同静谧漆黑的夜。
姜听雨脑子晕晕沉沉的,像是醉了酒般的,眼睛里浮起茫茫白雾,迷离一片,“谢霁淮……”
“叫老公。”谢霁淮嗓音沉在她耳畔。
姜听雨脸颊绯红,乖软地张唇:“老公。”
她的脸搭在谢霁淮肩上,完全不敢看向自己的手。
视觉触及不到以后,其他感官就变得极为灵敏。
掌心里炽热的触感,鼻息之间萦绕的咸湿气息,头顶上男人暧..昧的低..喘,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织得紧密结实的网,将她牢牢罩住,而后拽入深渊。
“好了吗?”姜听雨忍不住催促,绵糯的嗓音娇滴滴。
小姑娘仰着小脸看他,澄澈的眼眸湿漉漉,还带了一丝埋怨。
谢霁淮闷哼了声,隐忍不语。
小姑娘脾气上来,直接甩手不肯干了,“我不要帮你了。”
被吊在半空的滋味不好受,谢霁淮滚了滚喉咙,喑哑着嗓音哄她继续:“宝宝,再坚持一会儿就好。”
姜听雨贝齿轻咬唇瓣,目光定在男人英俊的脸上。
见他眉头紧锁,眼睛晦暗不明,一副痛苦难受的样子,心立时软了下来。
“好吧,就一会儿。”
“我都有点累了。”小姑娘委屈地鼓起腮,小声嘀咕,软软糯糯的模样惹人心疼。
谢霁淮凑上去啄了下她的唇,怜惜道:“宝宝辛苦了。”
这一次,谢霁淮没再哄骗她,数分钟后,终于结束。
姜听雨窝在沙发里,幽怨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樱桃似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谢霁淮笑了笑,拿着浸了热水的毛巾为她擦手,“烫吗?”
姜听雨眼睛下意识睨向他的腹部下方,红着脸嗔他:“你自己的东西你不知道烫不烫吗?”
谢霁淮停了动作,眼底浮出佻薄的笑意:“我是问毛巾烫不烫。”
姜听雨哽了下,脸更红了,狡辩道:“我、我说的也是毛巾。”
“嗯……你自己拿来的毛巾,你不知道烫不烫吗?还要问我。”
小姑娘心虚地偏过头,视线看向窗台纹丝不动的布帘,扬了扬手,恃宠而骄道:“快点擦,脏的。”
谢霁淮弯了弯唇,仔细给她擦拭。
小姑娘连她自己的东西都嫌弃,更何况是他的。
擦干净后,他将毛巾仍在茶几上,上前去抱女孩,用严肃的语气问她:“宝宝,老公能力好不好,嗯?”
姜听雨脸涨得通红,不明白这事他怎么就过不去了。
“好,好得不能更好了。”
她手都酸得抬不起来了,能不好吗。
谢霁淮满意地勾唇,揉了揉她的发丝,“以后不许再质疑。”
“知道了知道了。”姜听雨重重点头。
她要是质疑,他说不定又要来一次。
可是她从来也没有质疑过他呀。
他干嘛要证明给她看。
分明就是假公济私,过分无耻了。
不要脸。
姜听雨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句。
谢霁淮奖励般地吻了下女孩的额,将她横抱起来,迈步往二楼的方向走。
姜听雨眼尖地看到茶几上用过的毛巾,急切地拍了下男人宽实的肩,凝眉提醒:“毛巾,毛巾还没有扔掉。”
明天要是被阿姨发现,说不准会猜到他们在客厅里做羞羞的事,到时候肯定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
绝对不行!
“先送你上去,等下我再过来收拾。”谢霁淮低首看着她笑。
不只是毛巾,沙发也被弄乱了,也要稍微收拾一下。
他自己到底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小姑娘脸皮薄,肯定接受不了被其他人发现。
姜听雨听他这样说,瞬间熄火了,淡粉色唇瓣咕哝出一个字:“哦。”
她搂着谢霁淮的脖子,懒洋洋地靠在他胸口,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靠。
谢霁淮脚步沉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他的肩很宽,也很有安全感,姜听雨打了个哈欠,眼皮子也耷拉了下来。
上楼梯的那一震,恍得姜听雨瞬间清醒,也让她突然想起谢霁淮接听的那通电话。
“你是要去港城出差吗?”姜听雨好奇问他。
谢霁淮垂眸看向她,淡笑:“不去了。”
姜听雨默了片刻,启唇:“是因为我的脚伤才不去的吗?”
谢霁淮没说话,算是默认。
姜听雨咬了下唇瓣,“谢霁淮,你去吧。我的脚伤已经没事了,你不要因为我而耽误工作。”
踏过最后一级台阶,谢霁淮停下了脚步,看着女孩的目光幽沉如夜,“宝宝,你这么希望我出差,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姜听雨心思陡然被戳破,心虚地缩了缩脑袋:“没有,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小姑娘根本不会骗人,一撒谎声音都在抖。
谢霁淮笑了下,道:“有没有都无所谓,我这次不去出差。”
姜听雨不死心又劝他:“那人给你打电话肯定是特别需要你和他一起去港城,你就去吧。工作的事重要多了。”
谢霁淮依旧不为所动,“还是照顾你更重要,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姜听雨翘了下脚腕,活动了一圈,“你看,我的脚多灵活,一点都不痛了,我不需要你照顾的。”
谢霁淮充耳不闻,抱着她进了卧室。
身体碰到床榻,姜听雨却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双手用力勾着他的脖子,再次劝说:“谢霁淮,我真的没事了。”
“我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她这话说得很认真,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想法。
谢霁淮眼眸颤了下,喉结微动:“你不是拖累。”
谢霁淮目光定在女孩瓷白的小脸上,心软成了一滩水。
指尖落在她的额头,拨弄开碎发,让她那张脸完整地曝露在他眼里。
上天也偏爱他的宝宝,给了她一张漂亮精致的脸蛋,又给了她一颗温良纯善的心。
“宝宝,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家人,家人从来都不是拖累,明白吗?”
姜听雨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眼睛里氤氲着薄薄的水雾。
她明白家人的重要性,换做是她,也会愿意为家人付出自己可以付出的一切。
可是,她和他不是协议夫妻吗?
作者有话说:
如何一句话让男人心软?
眠眠:装可怜,装柔弱,装绿茶。亲测有效。
今天应该还有一更,更新时间不确定,尽量早点。
姜听雨眼睫轻掀, 盈盈望着男人。
他离得很近,她的眼睛都装不下他整张脸,只能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 看尽了他眼底的神色。
他眼里的柔情, 好似春风荡过碧波留下的阵阵涟漪,也同样晕开在她的心间。
姜听雨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像老化生锈的秒针卡顿了下,又恢复正常,但时间却已被全然打乱。
她慌乱地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卷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圈, 到达另一边。
一张床榻好似是楚河汉界,将他们隔开。
谢霁淮看出她是害羞了, 抿唇笑了笑, 压上床榻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宝宝,不要再乱想了,你真的很好。”
姜听雨从被子里钻出一点点, 小声嘀咕:“我知道啊, 我本来就很好。”
从小到大, 还没有人说她不好呢。
谢霁淮唇角笑意蔓延,宠着她道:“宝宝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
姜听雨眨了眨眼, 点头,又问他:“那你去港城吗?”
谢霁淮挑眉,手指捏住被角往下扯了扯,让女孩的脸完整露出来, “宝宝希望我去吗?”
他把决定权交给了她。
姜听雨呼吸微滞。
她不懂他为什么让她来做决定, 这是他自己的事不是吗?
但她, 也的确想他能去出差。
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过独自在家的经历,即便父母离开,家里也总有许多佣人盯着她。
但这里不一样,谢霁淮一走,她就是老大,什么事都是她自己说了算,
最重要的是,他离开后,她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结婚到现在,她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腻腻歪歪,不是亲就是抱,再不然就……
倒不是反感谢霁淮亲近她,就是,她的身体实在受不住了。
哪有人这么热衷情..事的,每天都要,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力。
姜听雨深吸了口气,没抵住心里的渴望,颤着声音道:“希…希望。”
谢霁淮垂眸打量她,收紧了抱着她的胳膊。
小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谢霁淮低笑了声,薄唇蹭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耳边,沙哑的声音带着滚烫的热息,“那——”
热气涌入耳朵,酥麻痒意连绵不绝,姜听雨微微颤了下身体,往被子里缩,等着他未说话的话。
谢霁淮勾了勾唇,起了戏弄她的心思:“我考虑考虑。”
姜听雨精致的五官瞬间凝起,失望不已:“啊?还要考虑呀。”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嘛,不就是出个差,以前又不是没出过,冯阿姨都告诉她了,他以前还会出差一个月不回来呢。
小姑娘漂亮的小脸都耷了下来,好似一朵焉了的雪山玫瑰,惹人心疼。
她一难过,谢霁淮就没了辙,玉白指尖抚上她的眉心轻揉,“逗你的。等明天带你去医院做完检查,确认没事了,我再和梁闻枢约定去港城的时间。”
姜听雨眼睛一亮,“真的?”
谢霁淮无奈地笑:“嗯,真的。”
这一晚姜听雨睡得极好,大概是因为谢霁淮要出差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极好的喜事,连睡眠都格外安稳了。
姜听雨梳洗好走出房间,早餐照旧来不及吃,谢霁淮早已给她打包好了,让她在车里吃。
小姑娘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车上吃东西的人。
旁人没这个胆量。
就连谢霁淮自己也不会在车里吃东西。
姜听雨咬了口蛋饼,浓郁的蛋香在口中蔓延,令她满足地舔了舔唇瓣。
蛋饼做的很薄,折成了扇形,上面撒了玉米粒和胡萝卜粒,简单健康却又很好吃。
她偷瞄了眼驾驶座的男人,感叹他的手怎么会这么巧,会做菜也就算了,竟然连面食也做得很好。
谢霁淮捕捉到她的余光,淡淡地问:“好吃吗?”
“好吃,非常好吃。”姜听雨给了极高的评价。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谢霁淮指尖敲了敲方向盘,偏过头看她,“给我尝尝。”
姜听雨愣了愣,手指捏紧了装着蛋饼的白色纸袋。
“我都咬过了。”
她咬过的食物他怎么能吃,一点都不干净。
谢霁淮眉骨抬了下,笑道:“你的嘴我都吻过,还会嫌弃你吃过的东西吗?”
男人口里的那个“嘴”字似乎另有所指,目光也轻佻地看向她的腰腹处。
姜听雨脸羞得通红,忙不迭把吃了一半的蛋饼塞到他手里,“都给你吃。”
大清早的,也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红灯跳转,谢霁淮将没吃完的蛋饼重又塞回到女孩手里,温声嘱咐:“帮老公拿着,待会儿喂我。”
姜听雨:“?”
她是不是听错了,他让她喂他吃蛋饼?
姜听雨把蛋饼拿远了点,嗔道:“你自己吃,我才不喂。”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要让人喂呀。
谢霁淮侧过脸扫了她一眼,故作失落:“老公不辞辛苦送你上下班,想吃口蛋饼也不行。”
姜听雨鼓腮:“我没有不让你吃。”
她只是不想喂他吃。
谢霁淮长指敲了两下方向盘,反问:“老公开着车呢,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