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夜初眠/灼灼新婚/矜宠/婚婚欲甜/偏吻娇矜by安安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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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 缓缓凑上去吻他,唇瓣相触的瞬间, 似有电流从身体穿过,酥酥麻麻的。
停留了数秒,她便打算结束,唇还未分开, 后脑就被一只手压住, 让她不得不加深这个吻。
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窗外射进来, 照得满屋明亮清透,周围的温度不断攀升,气氛变得暧昧而荼蘼。
男人的吻太过放肆猛烈,小姑娘身体悸动到发颤,唇齿之间发出呜咽的求饶声。
原本搂在男人脖颈上的手抵在了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却被男人牢牢压制,根本无力招架。
姜听雨大脑变得昏昏沉沉,在这炽热的吻中下坠到了深渊。
漫长的亲吻终于结束,姜听雨靠在男人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息,眼底蒙了层迷离的雾气,像一只求抚摸安慰的幼猫。
“还好吗?”谢霁淮抚着她的背温声问。
姜听雨嗡着声音,娇嗔:“不好。”
她从男人的怀里坐起身,迎上他深邃的眸光,微嘟起粉唇,“你刚刚亲得太用力了。”
谢霁淮目光定在女孩唇瓣上,勾唇笑笑:“那再亲一次,这次我保证轻轻的。”
姜听雨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睁得极大,“不行。”
她刚才差点都要喘不上气,才不要再亲一次。
姜听雨闷声道:“说好亲你一次算道歉,我都亲两次了。”
说着,她委屈看向他,“诚意这么大,你可不许再生气了哦。”
谢霁淮低笑了声,指尖捏起女孩脸上的软肉,“刚才是我在吻你,也算你的诚意?”
“算的。”女孩目光坚定,一步也不肯退让,她指了下自己的唇,装出可怜的模样撒娇:“你刚才亲的那么用力我都没怪你,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别生气了好吗?”
谢霁淮被她哄得没了脾气,什么都依着她,“好,老公不生气了。”
姜听雨飞快地偷亲了下他的唇,当作给他的奖励,“老公真好。”
谢霁淮因她这个意外的吻无法自控地心悸了下,目光一沉一沉,眼里浓郁的爱意都快要化不开。
“宝宝,从老公身上下去。”
男人低沉的嗓音伴着沙哑,像是在隐忍什么。
姜听雨不解,抬眸的瞬间,就见男人眼底翻涌着滚烫,好似绵延不尽的烈火,灼烧得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热。
小姑娘霎时间明白他话里隐喻的含义,仓惶从他身上下来,羞答答跑回自己座位。
餐桌下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她在间隙之中偷瞄了男人眼,红着脸轻声细语道:“要不、你再去洗个澡吧。”
她看他的样子好像挺难受的,强忍着应该很辛苦吧。
谢霁淮哑然失笑,欲..望也散了大半,“不用,宝宝别再乱撩就没事了。”
姜听雨脸颊完全烧了起来,咕哝了声:“我哪有……”
用完早餐,谢霁淮回卧室去换衣服,姜听雨独自待在一楼,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才拿起手机给哥哥发消息。
小姑娘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哄一个男人不够还要再哄另一个。
但是不解释也不行,哥哥对她那么好,她也不能伤了他的心。
绵绵雨:【哥哥,在吗?小猫打招呼.jpg】
姜聿丞收到消息时正在跑步机上发泄情绪,档位已经调整到最高级别了还是觉得不够,心里的烦躁一点也没有消下去。
手机屏幕亮起,他随意瞥了眼,就看见妹妹的微信名。
姜聿丞从跑步机上下来,取了条毛巾擦拭干净汗水,慢悠悠回复:【姜眠眠,你居然为了外人挂哥哥的电话!】
姜听雨心尖一颤:【哥哥对不起。】
姜聿丞:【在你心里,那狗东西比哥哥还重要?】
绵绵雨:【怎么会,肯定是哥哥更重要。】
看见妹妹的话,姜聿丞心情好了点,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谢霁淮什么东西,也配和他比较。
绵绵雨:【我刚才是怕你们吵架才挂电话的。哥哥,你别生气。】
他们的气氛剑拔弩张,她要是不及时挂断电话,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姜聿丞鼻息透出一丝冷哼:【生气?哥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绵绵雨:【哥哥最好了。】
姜聿丞满意笑笑,想起给她打电话还要更重要的事,【你不是一直想去射箭,今天哥哥带你出玩。】
姜听雨:“……”
怎么所有的事都堆在今天了。
姜听雨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现在就是左右为难,一边是哥哥,一边是谢霁淮。
她答应了谢霁淮在前,也不好临时爽约,否则也太不讲诚信了。
而且她昨天犯了大错,谢霁淮恐怕还没彻底原谅她。
思来想去,姜听雨还是决定婉拒了哥哥。
绵绵雨:【哥哥,我今天去不了,抱歉哦。】
姜聿丞:【怎么?有其他事?】
绵绵雨:【嗯……我答应了谢霁淮,要和他出去。】
姜聿丞:【……】
更生气了。
谢霁淮换了身西装下来,将手里拿着的条深蓝色的条纹领带递给姜听雨。
他微微低头,凑到女孩面前,长指点了下领口,哑声道:“宝宝,帮我打领带。”
姜听雨眨眨眼,露出迷茫的神情,“我们不是出去玩吗,你怎么穿得这样正式,还要打领带?”
谢霁淮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神神秘秘道:“场合需要。”
“啊?”姜听雨张了张口,垂眸看向身上的公主裙,“那我要不要也换件正式的衣服?”
她的裙子是很漂亮,但跟正式两个字半点也不搭,如果是出席隆重的场合,她的裙子就非常不合适了。
“你不用。”
谢霁淮牵起她的手,在领口处停下,“还记得怎么打领带吗?”
姜听雨似是而非点头,“记得。”
领带绕过男人的脖颈,压在衬衫领口之下,姜听雨手指翻弄了几下,打出了一个十分漂亮的温莎结。
谢霁淮颇为意外地挑眉,赞赏道:“宝宝很棒。”
姜听雨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上一次帮他打的领带太丑,她自己都没眼看,后来空闲的时候看了许多教程,还偷拿了谢霁淮的领带练手,才终于学会。
“宝宝是自己私底下学了吗?”谢霁淮拥着她柔声细语地询问。
姜听雨很轻地点了下头。
谢霁淮眸光定在女孩脸上,似是要看进她的心里。
小姑娘化了精致的妆容,唇瓣用口脂薄薄涂了层,泛着西柚色,掩盖住了她原本偏粉的唇色。
不知道那唇尝起来是不是也是西柚的味道。
谢霁淮滚了滚喉结,又问:“是为我学的?”
姜听雨没打算隐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承认的,乖软地仰头回答:“对啊,上次给你系得太丑了,被别人看到好丢脸,我不想你丢脸。”
谢霁淮深呼一口气,搂着女孩细腰的手再次收紧,低首埋在女孩颈间,热息烘着她娇嫩的肌肤,“为什么不想我丢脸?”
姜听雨愣住了,不明白他这样问的原因,也不明白自己要如何回答。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姜听雨心怦然乱跳起来,像是小鹿在乱撞。
脖颈上的热气轻轻柔柔,酥得发痒,她偏过头,让身体远离他,才勉强想了个理由:“因为你丢脸,我也会跟着丢脸。”
谢霁淮闷声低笑,没计较她的敷衍。
小姑娘根本不懂感情,他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他揉了揉女孩的长发,淡淡道:“以后老公的领带都让你来系。”
姜听雨眨眨眼,娇蛮推开他,“才不要,你这是奴役。”
第一次和谢霁淮出去玩,姜听雨又紧张又兴奋,更期待他选的地方是哪里。
坐在车里,姜听雨打量着车外的景象,越看越不对劲。
他们好像是在往京北CDB中心行驶。
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十来分钟后,车子停在了谢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
姜听雨满头问号,一脸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男人,“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谢霁淮解开安全带,理了理袖口,慢条斯理道:“我来工作,至于你……”
他停顿了一会儿,唇角浮漫起笑意:“自然是陪我工作。”
姜听雨惊觉自己上了当。
什么带她出来玩,都是假的。
“我不要,我要回家。”
谢霁淮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把女孩直接抱了出来,“晚了。今天就待在这儿,哪也不许去。”
姜听雨不肯答应,在他怀里挣扎,“谢霁淮,你骗人!我要回家。”
谢霁淮充耳不闻,抱着她进了专属电梯。
电梯一路上行,怀里的女孩大约是挣扎累了,总算消停了下来。
姜听雨也确实是累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谢霁淮的对手,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
上了他的贼船,哪里还有下来的机会。
早知道就放谢霁淮的鸽子,和哥哥出去玩了。
姜听雨微仰起细白的脖颈,咬唇嗔了男人一眼,“放我下来。”
公司里那么多人,让人看到他抱着她像什么话。
“不回家了?”谢霁淮低眸对上她的视线,笑着问。
姜听雨愤愤地咕哝:“不回了,你快放我下来。”
谢霁淮闻言放开她,等她站稳了才松开扶在她后背的手,而后手指强势嵌入女孩的指缝,和她十指紧扣。
姜听雨想抽回来,奈何力气不够大,挣脱不开。
她轻晃了下手,软着声音请求:“你别这样,公司里的人会看到。”
“看到又怎样?”谢霁淮摩挲着女孩的手心,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太太,我们是合法的。”
姜听雨哑口无言。
虽说合法,但在公司里这样,也未免太不合适了。
电梯门打开,姜听雨下意识往男人身后躲。
这是她第一次来谢霁淮的公司,除了他的助理李铮之外,她还没见过其他的员工。
姜氏集团她去过很多次了,上上下下的员工见到她都会礼貌热情地打招呼,她也和他们相处得熟稔。
但这里,于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陌生总会让人不自觉地恐惧。
“谢霁淮……”她拽了下手,轻唤他的名字,声音里透着颤音。
“别怕,老公陪着你。”谢霁淮觉察到了女孩的情绪,耐心安抚。
小姑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总会要进入他的圈子,接触他所接触的人。
他不想对她有所保留。
姜听雨点了点头,被他带出了电梯。
整个一层都是总裁办,外面是秘书的办公场所,最里面是总裁办公室。
尽管是周六,秘书室里还留了两三个人在工作。
几人听到响动已经站起身迎接,见总裁带了个女孩过来,纷纷震惊,连招呼都忘了说。
好在李铮见过姜听雨,没有特别意外,礼貌地打招呼:“谢总早,太太早。”
谢霁淮目光落在李铮脸上,投去赞许的眼神。
其他人听到太太两个字后没忍住去看总裁身旁的女孩,这一看更是惊为天人。
女孩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倒像是个大学生,穿着漂亮的公主裙,连头发丝都是精致的。
那张脸更不必说,比娱乐圈里的女明星都要好看许多,黛眉乌发,朱唇皓齿,即便是AI恐怕也建模不出这么漂亮的美人。
谢霁淮蹙了蹙眉,身体稍顷,挡住了他们看向女孩的目光,郑重地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姜听雨。”
姜谢两家联姻之事,集团里的员工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豪门之间利益捆绑,联姻也早不是稀罕事了,不过就是维持表面的关系,私底下各玩各的,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
况且,自家老板向来冷情冷性,眼里只有工作,只怕对这位姜小姐也不甚在乎。
所有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然而现在,总裁不仅带姜小姐来了集团公司,并且还十指紧扣。
简直就是明晃晃地昭示他有多在乎。
“太太好,我是徐嘉凡。”
“太太好,我是……”
“太太好……”
众人立时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问候。
“你们好。”姜听雨不习惯这种场面,轻轻蹭了下谢霁淮的手背,示意他帮忙。
谢霁淮勾唇笑笑:“小太太有点害羞了,你们工作吧,我带她进办公室。”
姜听雨眼睛睁得极大,垫着脚尖凑到他耳畔娇嗔:“你别乱说,我才没害羞。”
她分明是紧张。
谢霁淮捏了下她的脸,轻哄:“老公说错了,宝宝没害羞。”
姜听雨脸更红了。
这人怎么这样不要脸,在办公室当着外人的面也叫她宝宝。
总裁带着太太离开后,秘书室的众人还没回过神来。
“我刚才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老板带太太来上班了?”
“我好像也出现幻觉了,我看到老板和一个漂亮女孩牵手。”
“醒醒,不是幻觉,是真的,太太来公司了。”李铮拍了下身旁人的肩,无奈笑笑。
众人齐刷刷望向紧闭房门的总裁办公室,眼睛冒着兴奋的光。
“老板不是和太太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吗?这看着不像啊。”
“对,我还以为他们是热恋的小情侣呢,我刚才差点把太太当成……你们懂的。”
“我跟你想的一样,我也以为太太是老板的情人,我有罪。”
女孩看着太年轻太娇俏,而且温婉可爱,没有一点豪门千金的架子,他们下意识地就以为老板养了个女大学生。
李铮面色严肃起来,目光冷冷扫过几人,“都不许胡说,也不准在背后议论太太,否则被老板知道,只会丢工作。”
众人忙闭上嘴,一句也不敢多说。
进了总裁办公室,姜听雨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好奇地打量着办公室里的装修。
看起来和哥哥的办公室差不多,可能稍微宽敞一点点,同样是冷色调的风格,就连沙发办公桌这类家具也出其得相似。
她又想起谢霁淮的公寓,跟哥哥的公寓如出一辙,那时候她就觉得他们俩肯定是找的同一家装修公司,现在更加确定了。
谢霁淮脱了西装,慢条斯理挽起袖口,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目光始终停留在女孩身上。
小姑娘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乌亮的眼睛环顾办公室,她太聚精会神,完全不在乎他了。
“想喝点什么?”谢霁淮张了张薄唇,低沉的声音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姜听雨偏过头看他,想了想,试探着道:“我想喝葡萄奶缇。”
谢霁淮眉骨轻抬,对女孩所说的葡萄奶缇毫无印象。
他平常喝茶或是咖啡,其余的几乎不碰,不过他也能猜到女孩想喝的应该是奶茶之类的东西。
“好,我让助理准备。”
姜听雨眨了眨眼,眼里透着意外的神色。
她还以为谢霁淮这种老古板会不许她喝呢。
在家里的时候,妈妈就不许她喝奶茶,说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她只有上班的时候才可以偷偷点一杯解馋。
半小时后,李铮提了袋子进来,“太太,你点的葡萄奶缇,去冰,三分糖。”
“谢谢。”姜听雨迫不及待接过,吸管插..进去轻啜了口。
冰凉酸甜的葡萄味在唇齿之间溢开,姜听雨满足地眯起眼睛。
李铮没有久留,拿了份签好的文件出了办公室。
谢霁淮余光睨向女孩,见她眉眼舒展,边刷手机边小口地喝着奶茶,突然很想尝尝葡萄奶缇的味道。
“宝宝,过来。”
姜听雨将嘴里的奶茶咽了下去,不解地看向他:“怎么啦?”
谢霁淮靠着椅背,长指揉了揉眉心,轻懒地看着她,“给老公尝尝你的葡萄奶缇。”
姜听雨有点不大情愿。
倒不是她护食,而是觉得共用一根吸管不卫生。
“麻烦李助再买一杯不行吗?”姜听雨温吞提议。
谢霁淮挑唇:“你也知道是麻烦他,让他做这种琐事会耽误工作。”
姜听雨握紧了杯子,手心里都是杯壁上融化了的冷水,“那、那不然我帮你点个外卖吧。”
谢霁淮长指轻点额角,压低的声音含着哑:“宝宝,给老公喝一口也不行吗?”
姜听雨心颤了下,想张口却说不出半个字。
犹豫了一小会,从沙发上起身,慢吞吞走到他身前,把奶茶递给了他,“喏,你喝吧。”
谢霁淮接过,含住女孩咬过的吸管,慢条斯理吸了一口。
葡萄味不浓郁,奶味也并不醇厚,只有工业糖的味道。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奶茶有什么好喝的,不过女孩喜欢就好。
姜听雨眼巴巴盯着谢霁淮的动作,怕他一口气都喝完了,但她又不好意思开口提醒,一杯奶茶而已,计较来计较去也太小气了。
谢霁淮自然感受到了女孩灼灼的目光,不过不是对他,而是对他手里的奶茶。
他忽然有点心烦。
小姑娘在乎奶茶都多过在乎他。
谢霁淮把奶茶塞回女孩手里,在她愉悦的笑意里,揽过她的细腰,将她抱到腿上。
深邃的眸光晕染了层薄欲,凝至女孩的唇瓣。
他低下头,热息倾吐在的女孩鼻尖,嗓音隐隐透着哑,又沉又缓:“奶茶不够甜,想尝点更甜的。”
作者有话说:
谢霁淮:老婆眼里只有奶茶没有我
姜听雨眼睫扑簌簌地颤。
男人湿热的气息烘得她脸颊发烫, 鼻腔里也是他身上清冷的木质香味,像大雪过后的松树林,寒风卷过时散出的凛冽气味。
手心里的奶茶杯壁还在冒着融化的水珠, 弄得她满手潮湿, 她想伸手推开他,又顾及水渍会留在他的衣服上, 叫旁人看见了更是说不清。
“谢霁淮……”
她颤着音调唤他的名字,小鹿般的眼眸湿着羞怯,盈盈望着他。
谢霁淮垂眸,目之所及便是她娇俏的模样, 可怜巴巴的,像求饶的小兔子。
小姑娘并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有多勾人, 勾得他只想狠狠吻她, 将她拆吞入腹。
谢霁淮长指抚上她的下颌,轻缓地揉蹭,身体一点一点压过去,将她压在办公桌前, 温软唇瓣不由分说覆上去。
姜听雨仰着脸, 被迫承受他的亲吻, 身体嵌在办公桌与男人的胸膛之间,她连躲也无处可躲。
落地窗透着刺目的光线, 整间办公室在开阔的视野中无所遁形,若有人从外面眺望进来,一定会看到他们此刻亲热的景象。
“别…别…”
女孩轻软的声音从呜咽中溢出,好似裹了层蜜糖, 甜腻腻的。
谢霁淮心里的冷硬都被她的甜融化了, 动作愈发得温柔, 在她唇瓣上小心翼翼厮磨吮吸,他没着急挑开她的贝齿,更多地是在诱哄她放松。
咚咚——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谢霁淮停滞一瞬,姜听雨连手上的水痕都顾不上了,直接上手推开他,从他腿上跳了下来。
她的唇瓣被他吮得湿润发胀,也不知有没有肿,总归是不能见人了。
姜听雨逃回沙发上,将自己蜷缩起来,埋怨地瞪了男人一眼,两腮都气得微微发鼓。
谢霁淮眸光凝着女孩鲜红欲滴的唇,眼神发暗,手指也紧攥成拳。
深呼吸几下,才将眸子里的欲压制下去。
谢霁淮喉结动了动,压低的嗓音嘶哑:“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李铮踱步而进,“谢总,会议时间到了。”
谢霁淮垂眸,将桌面上的钢笔合上盖子,淡淡回应:“知道了。”
李铮颔首,正要转身离开,就见老板的左肩赫然一个小巧的掌印,看样子,似乎是太太留下的。
李铮紧张地抿了抿唇,“谢总……”
谢霁淮眼睫微掀,“还有什么事?”
李铮纠结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谢总,您的衣服。”
他抬手轻轻指向谢霁淮的左肩。
会议场合严肃,老板带着这个印记过去难免要惹出非议。
谢霁淮顺着李铮的手势扫了眼,看到女孩留下的掌痕,低笑了声,“你先过去,我一会儿就到。”
“好的。”
李铮目光不敢乱瞟,垂着头退出门外。
等身后的门关上,他的脸颊也浮了层绯色。
掌印的形状让他想不多想都难。
两个人若不是面对面,不可能会留下那样板正的手印。
李铮晃了下脑袋,打散了脑海里的暧昧画面。
小太太又年轻又乖软,他想多一分都觉得是对仙女的亵渎。
窝在沙发里的姜听雨恨不得把自己的脸藏起来。
她和谢霁淮亲吻的事虽然没有被人看到,可是谢霁淮身上属于她的掌印被看到了,李秘书没准会猜到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姜听雨紧紧抱着靠枕,长叹了声。
好丢人。
会议时间紧迫,谢霁淮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弄干衬衫,索性取下西装穿上,将掌印掩藏住。
他走到女孩跟前,弯腰对上她的视线,长指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轻捏了捏,“不高兴了?”
姜听雨又气又羞,用力打落他的手,“都怪你,李秘书肯定猜到我们刚才在做什么了。”
“只是一个掌印,他猜不出什么。”谢霁淮低声哄她,“就算他猜到了,也不会乱说。”
姜听雨听了他的话心情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闷堵。
她都不好意思再见李秘书了。
谢霁淮俯首在女孩额头落下一吻,耐心叮嘱:“乖乖待在这里,有事给老公发消息,知道吗?”
姜听雨推搡着他,没好气道:“知道啦,你快走。”
她现在也不想见他了。
会议室内,集团高层齐聚。
谢霁淮到场以后,项目经理便开始回报内容。
京郊度假村的项目谢氏集团成功中标,下半年的重心也会落在这个项目上。
会议开至一半,来了位不速之客。
谢家二叔谢柏川突兀出现,架子摆得极大,明显是来针对谢霁淮的。
谢柏川走到谢霁淮身侧,示意一旁的李铮让开位置。
李铮脸色沉了沉,起身让位,站到了谢霁淮的身后。
谢霁淮长指轻点桌面,慢条斯理掀开眼睫,“二叔怎么来了?”
谢柏川冷哼,掌心用力拍向桌面,“这个项目是我在做,现在中了标就准备卸磨杀驴,想把我一脚踢开,没那么容易。”
谢霁淮交叠起双腿,轻懒靠向椅背,眼眸闪过一瞬寒光。
他扬了下手,示意李铮上前,耳语几句后,李铮就带其他人出了会议室。
外人在,谢霁淮总要顾及谢家的颜面,现在只有他们两人,他就无需再考虑其他。
“二叔,度假村的项目可以交给您来做,但是,您做得好吗?”谢霁淮言语凉薄,透着讽刺。
他看向谢柏川,眸子里付出轻慢的笑:“您连标书都做不来,临时找我接手,您说,公司能放心把项目交给您吗?”
“你!”谢柏川暗暗咬牙。
度假村的项目利益高,他接手这个项目能捞到不少油水。
他手上的子公司不堪大用,有几个还在亏损,前段时间他听信圈里人的谗言,跑去国外投资,结果亏了几个亿,手上的钱根本无法填补窟窿,要是再没有资金进来,他只怕要熬不过去。
谢柏川死死捏住手指,指骨都被捏得咯吱作响,面上却露出讨好的笑:“霁淮,咱们是一家人,项目你做还是我做都是一样的,你说是不是?”
谢霁淮轻笑:“二叔说得是。”
谢柏川心中燃起希望,又继续说和,“你这样想就对了,度假村的项目交到我手上一定能做好。霁淮你就放心吧。”
“度假村的项目我倒是不担心。”谢霁淮垂眸,慢条斯理摆弄袖口,手腕露出一小截,光滑银亮的表盘也显了出来,在炽白灯光下熠熠生辉。
“二叔,我是在担心你。”
谢柏川呼吸一滞,下垂的嘴角勉强扯出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霁淮:“听说二叔投资失败,亏了几个亿。”
他顿了顿,悠悠凝向脸色青灰的谢霁柏川,“有这回事吗?”
谢柏川大惊失色:“胡说,谁在造谣!”
谢柏川猛得从座位上起身,会议桌被他的掌心拍得啪啪作响。
也不知是在发泄怒气,还是借机掩盖心虚。
“霁淮,你可不能信这种谣言。二叔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投资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去做,这、这肯定是别人故意放出来离间我们叔侄感情的诡计。”
“对!就是诡计。”
谢柏川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谢霁淮拿过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二叔,别激动,坐下慢慢说。”
谢柏川接过水,咕咚喝了一大口,才将心里的慌乱稍稍压制。
投资亏损的事绝不能在谢霁淮面前钉死了,否则闹到老爷子哪里去,他也落不着好。
老爷子的家产还没分,谢家虽由他这侄子掌权,但老爷子未必就会把遗产多分给他。
不到老爷子过世那刻,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眼下最重要的是拿下度假村的开发权,大捞一笔,将他的亏损补上。
谢柏川缓缓坐下,仔细斟酌片刻,笑道:“霁淮,二叔绝对没有乱投资,亏几个亿更是无稽之谈。你就安心把项目交给我来做,肯定没问题的。”
谢霁淮异常平静,黑沉深邃的眼眸掀不起一丝波澜,他就那样看着谢柏川,一言不发。
谢柏川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他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但在这个侄子面前却被压得抬不起头,论起心思深沉,他是半点也比不上他。
有谢霁淮在一天,谢氏集团就永远也不可能到他手上。
谢霁淮忽地勾唇笑了笑。
他没想到二叔能愚蠢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