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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主妹妹的日子—— by花下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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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巧?”许菡皱了皱小眉头,“该不会是那妾室故意设计陷害的?五姐姐吧?”
许如容也觉着如此?。
看看,连小妹都能想?到的?事情,五姐姐却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一个?劲在那跟母亲哭诉郑皓如何不是,“只是五姐姐似乎还没发觉,只伤心郑皓辜负了她,以前不是这样,以前对她多么好,都是那几个?妾室挑拨了他们的?感情之类。”
许菡一听,对许瑚才升起的?那些同情和关心,一下去了不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妥妥的?恋爱脑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跟郑皓的?那点子虚无缥缈的?情爱,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郑皓什么时候深爱过五姐姐,瞅瞅她嫁过去后,广平伯府那一出出的?事,郑皓根本?就是利用五姐姐的?身?份,哎,对了,我方才瞧着五姐姐带了几个?箱笼来,她这是怎么个?打算?是小住几日,让咱们家给她撑腰,可这箱笼怎么就摆在大伯母这边,不送去她自己院子里?”
许菡方才进来时,就觉着那些箱笼放置在那里不妥当,似乎有的?箱笼盖子还没盖好。
许如容叹了口气,“不是小住,她是被郑皓写了休书赶出广平伯府的?,那几个?箱笼是,是五姐姐剩余的?嫁妆。”
“什么?!”许菡忍不住惊呼一声,尾音微微上扬,没压住。
五姐姐当初出嫁不说几里红妆,也是三?十六抬的?嫁妆,除了侯府庶女的?份例,她外祖家经商送了不少的?陪嫁来,比三?姐姐当初的?嫁妆也少不了哪里去,怎么就……
“是不是都叫伯府给贪了扣了?”想?到广平伯的?败落,许菡的?火气蹭蹭往上窜。
“可能有,但更多是五姐姐这些年自己把嫁妆填补了广平伯府的?窟窿……”
许如容没说完,里面就响起安阳侯夫人的?声音,“是不是阿菡来了?阿容带阿菡进来,外面冷。”
实在是,安阳侯夫人听够了许瑚车轱辘一样翻来覆去,郑皓如何辜负了她、那些妾多可恨的?那些话,听到许菡方才那微微上扬的?音调,才扬声唤人进来。
许菡和许如容对看一眼,总觉着母亲(大伯母)语气与往时沉稳大气不同,两人拉着手一起走进明间又入了次间。
一进去,许菡就看到了坐在安阳侯夫人下首椅子上的?许瑚,朝向自己这边的?半边脸颊上,清晰地浮现着五个?指印,泛着青肿,可见当时动手之人的?力?道?。
只这一眼,就让许菡觉着自己的?拳头有些硬了,这是有多大的?仇怨才打的?力?道?这么重,要知道?那个?郑皓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公子哥。
待许菡走近,看清许瑚整张脸时,眼中小火苗已经压不住,连给安阳侯夫人行礼都忘了,气道?:“郑皓居然下这样重的?手,他真是好大个?大男人!”
这话不无讽刺,竟让安阳侯夫人想?笑。
还得是阿菡来说话的?痛快。
安阳侯夫人看着还期期艾艾的?庶女,心道?,自己如今是不是太和颜悦色了,才耐下性子听她方才那些车轱辘话。
许瑚脸颊两面都有巴掌印,甚至方才背着许菡的?这侧更严重,她的?眼角都被打的?肿起充血,一张曾经的?芙蓉面青肿胀起,听到许菡这话呆住了。
许菡不管她楞不楞呆不呆,只道?:“五姐姐被打成这样子,便?是告他郑皓个?殴打之罪都不为过,简直太过分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他能打人的?理由?。对女子对自己妻子动手,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阿菡,”许瑚才张了张口,就被许菡打断。
“五姐姐,你莫多说,我知道?你觉着郑皓哪里都好,就算他婚前就勾着你乱来让你差点毁了名声嫁他,就算他婚后花用你的?嫁妆做小白脸,就算他除了你这个?真爱以外还有其他的?妾室女子,你都不在乎,但这个?打人,就必须在乎!打人朝女子动手是不分次数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无数次,你难道?还想?要回头挨打吗?”
这些话简直就是把许瑚这几年的?糊涂摊开了晾晒出来,字字如钉,钉入许瑚心间,把那些迷障豁开道?口子,让她又冷又痛。
好像努力?用沙子堆起的?好几年自以为牢固的?高墙,呼啦一下都碎了一地。
她自回到府中虽然难受难过的?厉害但却没有崩溃的?心,再也维持不住,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那哭声里的?情绪太多,悲愤,伤心,后悔,抑或更多,仿佛一遭得到释放洪勇而出。
许瑚的?姨娘此?时也在这里,本?来一直恍惚的?神色,在看到许瑚这样崩溃的?大哭时,泪流满面,抱住了她略显单薄的?身?子,“阿瑚,你这傻丫头,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你不是跟姨娘说你过的?很好吗,你都是骗我的?,你是要疼死姨娘啊,阿瑚……”

第189章
许瑚的姨娘目光一直盯在安阳侯这一亩三分地,努力为自己争宠,对于许瑚的亲事,她觉着对方那么喜欢许瑚,还是伯府世子,许瑚嫁过去日后就是伯夫人,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亲事了。
许瑚在她这里,也总是说着郑皓对她多好,她进门后?就掌管了广平伯府的中馈,对于许瑚姨娘这个做了半辈子的妾室来说,这就是跟侯夫人一样的高门主母,就是无限的风光。
她哪里知道广平伯府内里的糟污落败,不知?道许瑚只是表面光鲜,连立足根本的嫁妆都被哄着填了广平伯府那无底的窟窿,供广平伯府那杆子人挥霍了去。
如今才知?道这些,被事实击打的差点维持不住身形,若不是许瑚崩溃痛苦让她挂念着,早就昏了过去。
“姨娘,我……”许瑚哭的说不出话,悔恨慢慢蔓上心头,带着些迷茫。
她嫁给郑皓,真的就嫁错了吗?
她不傻,这几年也曾隐隐有这样的感觉,只是都被她用自以为然的爱压了下去,又或许是潜意思地不愿意相信自己最?初就走错了,扎的满身荆棘,伤痕累累,也不敢回头正视。
等许瑚情绪缓和稳定下来,安阳侯夫人才道:“现?如今,你是怎么个打算法?若是要跟郑皓分开?,也不能任由?他一张休书就把你休回来这样简单,咱们安阳侯府的姑娘没这么好欺负的,更别说他们广平伯府欺辱与你。当然,你若是还想维持与他过下去,我也帮你周旋。”
若是自己亲女,被打成这样,这般愚弄算计,安阳侯夫人根本不会?考虑后?面过下去这一说,当然,她亲女就算是遇人不良,也不会?被没有脑子的算计成这般。
作为嫡母,她在许瑚成亲时没有阻拦,现?在更不会?干预过多?。
听?大伯母这样说,许菡微微一愣,看向许瑚,五姐姐不会?这么糊涂还要继续跟郑皓过吧?
只是许瑚的表情让她真不敢确定,更别说还有这几年做的糊涂事。
果然,许瑚还真的有些动摇了,望着安阳侯夫人目光带着希翼,“母亲,您真的能帮我跟夫君……”
不用许瑚继续说,安阳侯夫人就知?道她还是不死?心,想要继续跟郑皓过,一时间竟有些怒其?不争,但?还是点了头,“嗯,就算你责打那通房让她小产,但?也是那通房知?情不报,也可?以说是无心之失,至于所说无子,你们成亲不到三载,这一点并不适用。”
许瑚嫁给郑皓时堪堪及笄,至今未满三年,尚余数月。
许瑚的姨娘抓着她的手,“阿瑚,你还想回去?他都把你打成这样子了,你怎么还……”虽然知?道女儿这样回娘家往后?艰难,可?她更受不了女儿受磋磨。
她曾经一直以为女儿嫁入伯府,也为她争了口气,自己在大房底气更足,还甚至看不上丽姨娘在侯夫人跟前奴颜婢色,还幸灾乐祸七姑娘模样长得好才是祸端之类。
谁知?,女儿这一切不过是表面光鲜罢了,或许连表面的光鲜都没维持住。
“姨娘,阿皓可?能就是一时生气,那到底是他的子嗣,我,”许瑚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眼中尽是落寞,“我入门后?,一直未能有孕,没能为阿皓生下一儿半女,说到底也是我对不住他……”
这也是她拿出一多?半嫁妆贴补广平伯府的原因,觉着对不起郑皓。
许瑚也不知?怎么回事,明明自己身体康健,就是怀不上孩子,她也因此焦虑难安,让人去打探有没有生养的方子,也曾熬了汤药来吃,肚子却依旧毫无动静。
起初,婆母还任由?她给妾室用避子汤药,后?来两年过去自己都没怀上,婆母那边多?有不满,言语敲打她,使得她没法再明面上给那些妾室用避子药,只能借着掌管伯府中馈的便利放到她们的饮食里。
这样子便不可?避免被那些妾室提防起来,本以为还算是能控制住,谁料到红霜那个通房居然怀上了,还故意挑衅自己又小产。
那红霜定是故意的,偏夫君他不信,认为是自己容不下庶出的子女,才故意打了红霜使她落胎小产。
许瑚觉着郑皓是伤心失了个孩子才如此恼怒对自己动手,一气之下写了休书,彼此相爱这么久,她不信他真的就这般绝情要休弃她。
可?方才八妹妹的话,也让她如噎在喉,很难不去介怀。
正心绪翻涌时,门外传来下人禀告的声?音,“侯夫人,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来了。”
许瑚一愣,继而欢喜,忙扭头看向门外。
本以为自己嫁给郑皓,惹怒了祖母,让她对自己再也不疼爱,但?现?在自己回来,祖母便派了王嬷嬷来,想来还是惦记自己,要为自己撑腰。
她却没看到嫡母听?到王嬷嬷来,脸上神色顿时一松。
安阳侯夫人虽然给了许瑚可?以与郑皓再继续过下去的选择,但?内心里并不愿意她选择这条路,被欺辱成这般了还跟着郑皓太窝囊丢人了。只是作为嫡母,她不愿干涉罢了。
她倒是还没往婆母处去说,但?现?在王嬷嬷来,显然是婆母那边知?道了这边的一些情况。
吩咐下人,“快请王嬷嬷进来。”
很快,头发花白腰背依然挺直的王嬷嬷进了次间里,还没行礼,就被安阳侯夫人止住,“嬷嬷不必多?礼,巧雁还不扶着嬷嬷坐下。”
王嬷嬷却摆摆手,“多?谢夫人,老奴就不坐了,此番过来是奉老夫人的令有些话要交代五姑奶奶。”
若是往时,她坐坐也便罢了,毕竟自己是老夫人的贴身老奴了,但?这会?儿却不适当,只看了许瑚处说道,“五姑奶奶,老夫人说了,您若是与广平伯世子和离,侯府便为您撑腰,您若是还想回头与广平伯世子过下去,往后?这侯府您便不必再回了。”
本以为老夫人派了王嬷嬷来,是看自己受伤回府后?来为自己撑腰,不想却是这样一番话,明显就是让自己与夫君彻底断了关系,许瑚身子晃了下,犹不相信自己猜错了。
王嬷嬷又道:“毕竟当初,您嫁给广平伯世子时,就曾说,自此一嫁,过的好歹尽是您自己事,不要侯府插手干预。若不是念在五姑奶奶您是侯府出去的姑娘,便是今日,您在广平伯府处吃了委屈都不该回侯府哭诉。”
最?后?一番话,说的许瑚面色又红又胀,本就没有消下去的伤痕更加分明。
王嬷嬷却半点不心疼这位姑奶奶,说到底还不是她自己个糊涂走到今日这一步。
王嬷嬷说完,向许瑚微微屈膝行了一礼,虽然自己是老夫人跟前经年嬷嬷,但?这些话说出来难听?。
许瑚即便现?在心里不高兴,却是不敢真全受了王嬷嬷的礼,忙起身测过身子避开?些,道上一句,“嬷嬷多?礼了。”
王嬷嬷朝安阳侯夫人道:“老夫人的意思便是如此,请侯夫人多?看顾些。”
“嬷嬷放心,我心中有数,还请你回去告诉母亲,让她别太劳心,”见王嬷嬷说完就走,又让大丫鬟去送她出去。
许菡暗暗欢喜,幸好有祖母发话,不然她真怕五姐姐发了昏还惦记着回去广平伯府,如今有祖母这一番敲打,想必她不敢乱来。
许瑚的姨娘本就不想她回去广平伯府,见老夫人都发话了,王嬷嬷一走,便抱住许瑚,“阿瑚,你就与那郑皓彻底断了吧,姨娘就只有你一个,若是你往后?有个好歹,你叫姨娘可?怎么活……”
她虽然一心想着固宠,为自己往后?也为许瑚能让安阳侯更在意些,如今郑皓都为了一个通房动手打她,还写了休书,焉知?日后?会?不会?做了更过分更伤害许瑚的事?
可?许瑚依旧对郑皓存了希望,对他的情意也没去,便露出几分不愿,许瑚姨娘一见,忙转向安阳侯夫人,“夫人,求求您劝劝阿瑚,别叫她再糊涂下去了,那,那郑皓非良配,往时是妾身错了,妾身求您帮帮阿瑚,劝劝她回头,往后?妾身都听?夫人您的。”
咬咬牙,许瑚姨娘对侯夫人低了头。
可?安阳侯夫人早就过了需要妾室投诚的时候,反倒是许瑚姨娘一直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淡淡地道:“母亲方才已经说的十分明白,如何选择,都是五姑奶奶自己拿定想法。”
许菡也觉着,旁人能劝,但?最?后?还得看五姐姐自己。
若她真就着郑皓这一棵歪脖子树,劝再多?也没用,除非强制,但?明显大伯母和祖母都不会?强加干预。
“唉,”许菡叹了口气。
许如容转头,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她觉着家里未必会?由?着五姐姐这样折腾下去,祖母的意思十分明显,若是五姐姐一意孤行,往后?怕是就没了侯府这个娘家。再有五姐姐姨娘处,也不会?再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多?说无益,安阳侯夫人道:“好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想来你还未用晚食,回去吃点好克化的,脸上的伤也处理下,抹点药膏。万事还是身体紧要,先跟你姨娘回去吧。”
“谢夫人,劳您操持了,”不管侯夫人这话是不是为了维持嫡母大度,许瑚姨娘此时都领情,忙起身朝安阳侯夫人行了一礼,转身拉住许瑚的手,“阿瑚,你还没吃晚食吧,先跟姨娘去吃些东西,不然你身子也受不住。”看着消瘦青肿着脸颊的女儿,她对郑皓这个一直满意又骄傲的女婿生出恨意。
“是,”许瑚声?音低低地没再说什么,由?着她姨娘和丫鬟扶着走了出去。
安阳侯夫人又叫人把那些箱笼抬到了许瑚之前住的院子里,才低低叹出一口气来。

第190章
“母亲,五姐姐这事,我怀疑五姐夫别有用心,”许如容方才一直没说话,便是再思虑,她总觉着五姐姐被休弃回来没有表面这般简单,似乎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安阳侯夫人?看向她,“阿容为何这样说?”
“我也说不太?准,只是觉着就算上次五姐姐回来没能劝说成,怀年?伯的族亲去世?,要状告广平伯,广平伯府就算落败也还是一府的伯爷,可若是五姐夫肯往咱们这边求一求,咱们未必置之不理,毕竟方才五姐姐也说了,广平伯是无心之失,那个怀年?伯族亲又有隐疾,可五姐夫从头到尾都没露面,没有登门过,反倒让五姐姐来游说。虽然以前五姐夫与咱们侯府走动?不勤,有五姐姐也回来不多的缘故,但广平伯这样大的事,五姐夫还是不登门,还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个通房孩子落了就直接一纸休书扔给五姐姐,怎么……”
许如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许菡想的却?是简单,听了七姐姐这些话,顺口接道:“有种用完没用了就丢的感觉。”
这话说得好似许瑚是什么物件一样。
可想想许瑚自?嫁到广平伯府后?种种,却?又奇异地吻合贴切。
许如容点点头,“这样说倒也没错,但,我还是觉着哪里不对劲。按说,广平伯现在这个样子,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五姐夫偏在这时候把五姐姐给休了,连咱们侯府都不知会一声,是不把咱们侯府看在眼中,他不怕咱们家恼怒,自?家事上添事吗?”
安阳侯夫人?面色顿时凝重起来,“阿容说的没错,这郑皓的举动?却?是古怪,”若不是许如容这么细细一说,她也未往深处里想,毕竟她对许瑚这个庶女除了嫡母责任并无多少感情。
安阳侯夫人?比许如容经事多,方才是不愿意为许瑚操心,现在较真?起来思索,发现的更多,“阿瑚方才带回来的箱笼,所?剩无几,也就是说她的嫁妆也被广平伯府差不多祸祸完了。广平伯一旦被下狱,这伯爷的爵位就算是到头了,郑皓更不可能袭爵,他们现在正是用人?打关?系和?用钱打点捞人?的时候,却?反而做出给他们伯府雪上加霜的事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随着安阳侯夫人?更为细致地分析,她与许如容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啊?”许菡见两人?只是对看着,也不说话,顿时急了,催促一声。
许如容缓声道:“若是我想的没错,那就是郑皓又哄骗上了另一家比咱们侯府还权贵的人?家,才借故休了五姐姐,意欲另娶。”
她说完之后?,安阳侯夫人?也没反驳,显然两人?所?想差不离。
许菡却?是一下惊呆了,继而怒骂一声,“郑皓这王八犊子太?不是人?了!”
见小侄女一下就怒了,安阳侯夫人?忙安慰道:“阿菡先别气,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还得叫人?细细去查查看。”
“查,肯定得查,就算五姐姐再糊涂,也是咱们侯府出去的姑娘,这样欺负五姐姐就是欺负咱们侯府,”许菡不是薄情之人?,相反还特别珍惜看重亲情,因此?就算许瑚这几年?稀里糊涂行事,跟侯府还置气,还想掺和?许如容亲事,可到底没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如今又被打又一纸休书地回来,她焉能不气。
“大伯母,让大哥哥去查,他查东西厉害,”大伯母是厉害,可若是查到别的府上,她感觉还是大哥哥更适合。
其实,若不是自?家姐姐已经出嫁,她告诉姐姐去查,想来以?姐姐大女主光环和?能力,也能查出来。
本来,郑皓连侯府都没通知一声就扔了休书,是扫了侯府的颜面,侯府不可能置之不理。
她本想着看许瑚那劲头,还想着跟郑皓继续过,但有了婆母让王嬷嬷传的话,如今这些猜测,此?事便不能轻视。
“放心,等下我就跟你们祖母和?大伯还有大哥哥说说,”安阳侯夫人?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歇着,今日出去一天也累了。”
“是,大伯母,您也别太?累了,”许菡是看着大伯母每天都处理各种府中庶务,才要告辞,又想了起来,“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了,我跟五姐姐和?三姐姐说好了,后?日去三姐姐家看看她跟孩子们去。大伯母要是有什么要带给三姐姐的,我后?日一并带着去。”
她知道大伯母作为娘家母亲,平日里就算惦记着三姐姐,也不好去探望,但是作为姐妹们就方便多了。
这也是这时候嫁出去女儿的苦楚,嫁人?后?若婆家宽和?还好,遇着苛刻人?家,便是住在一坊,平日里也不让回娘家。若娘家人?去看望女儿多,还会引起婆家不满,就跟自?家让儿媳过不好,亲家不放心似的。
侄女们这是惦记着自?己女儿在婆家过的如何,安阳侯夫人?自?然满心欢喜,“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我没什么给阿蔷带的,你就帮大伯母多看看,你三姐姐过的到底如何就行。”
以?前,她跟阿蔷还时常联系,私下里也派家中管事去冯家与许蔷那边的嬷嬷联系,送些物件吃食之类。可自?从上次阿蔷回了冯家,她派去管事去问,阿蔷总说无事,自?己很?好。
这反倒让安阳侯夫人?更加惦记,出了那些事,她怎么可能还很?好。
“大伯母放心,我后?日一定多注意些,”许菡见她面上带了些担忧,安慰道,“我跟四姐姐一起,若是三姐姐有什么事,与四姐姐说说也好。”
安阳侯夫人?知道许菁现在还怀着身子,还要去探望自?家闺女,自?然领情,也觉着有许菁去探望下会更好,“阿菁还怀着身子,真?是劳累她了。”
“都是自?家姐妹,咱们做妹妹的不去探望三姐姐下,反倒不放心,七姐姐也是挂念着三姐姐,就是不方便出门,”三姐姐一向疼她,对她们姐妹都爱护,如今她过的不如意,哪个妹妹能安心,便是七姐姐不去,心里也挂念的不行。
安阳侯夫人?自?然知道,“你七姐姐最近不能外出,那后?日阿菡就多留留心看看冯府那边。”
许菡以?为是周欣双那边的事还没查清,许如容不好出去,不知道事情已经查出来,便与许如容告退离开?了正房。
倒是许如容知道小妹的性子,当时她也差点喝了那下了迷药的茶,也不打算瞒她,把安阳侯夫人?查到的事,在路上与许菡低声说了一遍。
“这个怀年?伯,”许菡一听,又是怀年?伯搞鬼,气的直咬牙,“这是明面上求娶不成,就暗地里使阴招,王八蛋!”
许如容也想骂人?,只是从来没骂过人?,骂不出口。
“就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用些见不得人?的招数逼迫,算什么男人?,还一个伯爷,我呸他个狗!”
许如容忍不住跟着点头,她本就对怀年?伯没有好感,如今更加厌恶。
对周欣双的愤怒倒是去了些,对许瑚上次来游说自?己嫁给怀年?伯更是消了怨怼,甚至想到上回许瑚被郑皓指使来侯府劝说自?己应了怀年?伯的亲事,她还隐隐有了些怀疑,是不是也是怀年?伯在背后?使了阴招?
若真?如她怀疑的,那五姐姐才是被自?己连累的!
越想,却?越觉着恐怕还真?是如此?,许如容面色沉如冷冰。看着旁边还气鼓鼓的小妹,不欲叫她更担心,缓了缓情绪,到了岔路口时,温声道:“阿菡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绣活剩了个底,等下赶完利落了,就不留你去我那玩了。明天到祖母那请安时见。”
不知七姐姐这会儿是故意支开?自?己,许菡还安慰她,“好,那明儿见,七姐姐,你别太?担心,家里定不会让怀年?伯得逞。”可惜他不光是伯爷有实权,还与三皇子是亲近的姻亲,不然用侯府的权将这祸害败类给扳倒了才好。
说到底,她也是个俗人?,生长在法治和?平年?代,在侯府后?宅顺风顺水长大至今,也知晓权势的威力。讽刺也是事实,有时候拥有证据在权势这个庞然大物前,反倒不值一提。
多想无益,这些弯弯绕绕的还得交给有脑子的长辈兄姐们。
看着小妹小脑袋一摇三晃地离开?,许如容眼中才升起的淡淡温柔便被冷意取代,对身后?的彩儿轻道一句,“走,回母亲那里。”
彩儿虽不知自?家姑娘为何又折返侯夫人?处,但也没多问,主仆两个沿着挂着灯笼的甬道又回去了正房。
见许如容去而独自?折返,许菡没在一旁,安阳侯夫人?就知道她是有事要与自?己说,但听完她的猜测后?,倒是没有意外,“你猜的,我也想到了,我觉着这不是可能,而是怀年?伯肯定使了阴招,包括他那个有隐疾的族亲被广平伯推下楼梯,恐怕都是做了局。”
安阳侯夫人?没说的是,这怀年?伯如此?用心积虑,为的仅仅是娶到貌若天仙的许如容吗?
怀年?伯再好美色,也犯不着如此?费尽心机地得到许如容,广平伯再落魄头上也挂了个伯爷的爵位,周欣双再是庶女给了好处也是被拿捏逼迫,怀年?伯就不怕事情败露?还是说更多的好处值得他这样做?
安阳侯夫人?虽不在朝堂,也知道自?己长子如今得圣上赞赏赏识,怀疑怀年?伯打着为三皇子拉拢侯府,自?己也得到美人?的双重算盘。
习惯性地捏了下眉心,安阳侯夫人?觉着这事真?得细细与长子说说了,当下便使人?去找许蔚来,又对许如容道:“行,事情我多少有些数了,你且安心,还是跟原先说的一般,在府里哪里也别去。先回去吧。”
“是,母亲,让您劳忧了,”知道嫡母要跟大哥哥商议,她在这里反倒不方便他们说话,许如容屈膝行了福礼,方才退下。

“姑娘,您看什么呢?”
翌日早起?,铃铛发现自家姑娘起来后,便一直往窗外和?门口看,外面?凉气?很重,昨晚特意让小丫鬟们放下了外面的卷窗,“今日天儿有些阴,还没出日头,等会儿再拉卷窗,姑娘若是出去得穿厚实些才好。”
外面?已经霜冻了?,屋子里点?了?炭盆觉不出冷,铃铛从下人住的后罩房过来这一段路都觉着凉气?逼人。
“没什么,我就看看天气怎么样,既然冷,等下给祖母请安时,披个厚的斗篷就是,”许菡装作无事的样子收回视线。
阿漠不是说这几日都不去?书院,留在府里画图,若是往常他不早出门,都会来自己这里一起?用早食的。昨天他们两个那样……咳,她就想着若是见了?他该怎么面?对。
她又看了?眼漏刻,往常这个时辰他早来了?,莫不是今日不来找自己了??
那倒也好,省的自己看到他觉着不自在,只是心里又觉着有些空落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隐约丫鬟们问?安的声音,她自己都没发觉心中一喜,下意识地坐正了?些身子。
“姑娘,三老爷来了?,”小丫鬟从帘子外禀告一声。
说话间,许成温已经到了?帘子外,听着里面?小女儿脆脆的声音,“请爹爹进来,”满面?笑容地抬手?掀了?帘子,“阿菡,早起?来了??”
“爹,”许菡唤了?声人,口中说着,“才起?来没大?会儿,有些起?晚了?,”目光却朝他身后看。
确实是起?晚了?,昨晚从长房回来后,看了?会儿杂谈都没看进去?,满脑子又浮现出下午时和?林漠一起?的情景,等上了?床脑子里还乱七八糟越想越多,好久才睡着。
而且,晚间还做了?半宿的梦,起?夜时还记得似乎是下午的情景又重演一遍,早起?清醒后却又渐渐淡去?梦境,记不大?着了?。反正昨晚就是睡得晚,梦也多,现在还有些提不太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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