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给偏执绿茶A当老婆后—— by腿毛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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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阳:……
他其实睡着了,只是被夏执的动作搞醒了,纪安阳本就觉浅,夏执的动作越来越过火,他不可能不被惊醒。
手心里火辣滚烫,血液一路从脚尖涌上脑门,纪安阳整个人像被丢进煮沸的开水里,燥的不像话。
夏执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他都不害臊吗?
眼下这种情况,纪安阳醒过来不合适,继续装睡他de演技又不合格,只能僵硬的躺平在床板上,任由夏执胡作非为。
直到指腹变的黏腻,这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夏执缓了一会儿后窸窸窣窣的起身,从床头柜抽出湿巾帮纪安阳擦了擦手,然后才躺回被窝里,抱着哥的手心满意足的睡过去。
纪安阳却完全睡不着了,双眼瞪大像铜铃,麻木的望着天花板,耳尖腾腾的冒着热气。
太突破下限了,简直比跟夏执滚到一起去还要不知廉耻。
然而夏执很快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厚颜无耻。
因为纪安阳没有明确制止,夏执蹬鼻子上脸,不知节制的每晚都上演这一出,且动作越发的肆无忌惮。
手心偶尔酥酥麻麻,偶尔泛红发痒,纪安阳终于忍无可忍,在夏执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缓缓支起身子,面向夏执,语气压的很低,带着三分怒意:“夏执,你是不是过分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纪安阳的意料。
夏执丝毫没在怕的,反而更亢奋了,一开口嗓音沙哑又性感:“哥,别停,就这样,继续喊我的名字,多骂我两句,我爱听。”
纪安阳:……
你个变态玩意!
时间一晃来到回家这一天。
纪安阳嘴上不在意,实则心底紧张的要命,除了毕业典礼,这是他生平第二次穿西装。
挺拔的衣领、流畅的走线,恰到好处勾勒出纪安阳纤细的腰肢,将他的温柔与优雅展现得淋漓尽致。
夏执的眸光漆黑如点墨,喉结上下翻滚,饥渴的要命,却也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这要换做之前,他早把人摁进沙发里,让哥上半身还整齐得体,下半身却一丝/不挂,然后……
可现如今却只能看不能吃,他真是快要憋疯了。
这该死的惩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翻篇啊?
一扭头就对上夏执欲海翻腾的双眸,纪安阳微微一怔后慌忙错开视线,同时转移话题:“快要出发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夏执之前穿回来的燕尾服,纪安阳拿去干洗店清洗干净,也熨烫平整了,如今这个场合穿再合适不过。
可夏执依旧穿着短袖运动裤,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要换装的打算。
“哥,我是回自己家,不用那么正式,这样就行。”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纪安阳有些拿捏不准。
他从未参加过豪门世家的聚会,不知道是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个个都必须要西装笔挺,将头发都打理的一丝不苟?
“真的,这样就挺好,哥,车已经到了,我们下楼吧。”说着,夏执走到门口,拎起放在玄关的两箱纯牛奶,还有一些包装精致的补品。
夏执强调过很多遍,没必要买这些东西,可纪安阳不听。
说见长辈就要拿出诚意来,非买不可,夏执拗不过他,只能随着他了。
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后备箱,纪安阳和夏执一前一后钻进车后座,朝司机师傅报上一个地址。
此次要去的地方,不是夏家庄园,而是夏家老宅。
本来他爸只想把人请回家聚聚,被他妈知道后,中途改了地址。
说他既然认定了,就把人领给老不死的看看,让那个老家伙死了给夏执安排联姻的心思。
夏执略一寻思,觉得在理,便答应了。
车子驶出闹区,来到清净的郊区,因为占地面积过大的缘故,这种豪宅一般会远离人烟。
夏家老宅门口,已经停放了十几辆豪车,五颜六色五花八门,都是夏执那些堂兄弟开回来的。
这时候,一辆出租车慢悠悠驶进来,在一众豪车中显得格外扎眼。
车子停稳后,纪安阳和夏执从车上走下来,他们打开后备箱,把提前准备好的礼品拎出来。
看着面前的豪宅大院,纪安阳心头直发憷。
上一次去夏家庄园,他只是个负责送花的跑腿,如今却成了夏家太子爷的爱人。
身份转变过大,纪安阳心头五味杂陈,紧张到指尖发麻。
“哥,走吧。”将所有礼品放到一只手里拎着,夏执空出另一只手牵起了纪安阳的手。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纪安阳迈开腿,同夏执肩并肩,一同走进这偌大的宅院。
他们出现的瞬间,四周投来数道目光,全部带着隐隐的敌意,并不伤人,却让人浑身不舒坦。
纪安阳循着敌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的是一张张不同的面孔,有男有女,也年长的,也有年幼的,想必就是夏执的堂兄堂弟跟叔叔伯伯们。
他现在相信夏执说的话了,夏家老宅已经是一盘散沙,彼此关系不睦,兄弟阋墙。
这些人仇视的目光,如此明显,连迟钝的纪安阳都能察觉到,更不必说五感敏锐的夏执。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警告他们,夏执是想让哥亲身体会下他的处境,从而对他心生怜悯,最好能找个没人的地方,亲亲他抱抱他。
虽然现在的夏执已经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可他想对纪安阳撒娇,想要哥哥疼他。
眼见目的已经达成,绿茶味的信息素带着迫人的威压,朝四周倾轧过去,让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挑衅他的亲戚们,难堪狼狈的低下头去。
夏执在心底冷哼一声,牵着纪安阳迈上台阶,朝屋内走出。
进入大门的刹那间,楼上突然响起一声暴喝:“臭小子,还不赶紧给爷爷跪下,你居然和个beta搞在一起,破坏家族优越的基因,还不赶紧认错?”
纪安阳:!!
夏执:……
这么多年了,夏辉还端着夏家家主的派头呢?
夏执从小就不爱打理他,现在长这么大,翅膀比之前硬多了,更不可能鸟他了。
“哥,你别往心里去,他纸老虎一个,你就当听狗叫了两声。”
夏执压根没压低声音,他说的话,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有愤怒的,有看好戏的,还有冷眼旁观的。
“夏执,你……”
夏辉刚要发作,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脚踩军靴的女alpha,她怀里搂着一个身形高挑的omega,一张嘴就是能气死人的冷嘲热讽:“让老娘看看是谁在狗吠?”
听到这声音,夏辉有了瞬间的气短,可为了维持自己夏家家主的脸面,他还是冷下脸来呵斥道:“夏莲,我可是你哥,你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话。”
“我没一拳怼你脸上,已经是好好说话了。”夏莲连眼皮都懒得抬,她对夏家没一丝好印象,对这个一肚子坏水偏偏能力不足,只会虚张声势的哥哥更没个好脸。
“你!”夏辉正欲发怒,却见被他推在身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抬手压了压,满腔怒火只能强行压下,夏辉俯下头去洗耳恭听。
老人已经白发苍苍,满是褶皱的双手上遍布渗人可怖的血管,一开口声音嘶哑难听:“说正事。”
闻言,夏辉收敛个人情绪,放下跟夏莲私人恩怨,再开口,话题依旧围绕着夏执。
“夏莲,你不觉得一个beta,浪费了夏执顶级alpha的基因太可惜了吗?”
顶级alpha诞下的孩子,很有可能延续父辈优良基因,成年后同样分化成顶级alpha。
只要夏执愿意跟omega结合,将基因延续下去,就能保夏家祖祖辈辈的繁荣强盛。
可他竟然跟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性beta搞在一起,放弃繁衍后代,这简直是疯了。
“哪里可惜了,我看你一个草包浪费了夏家这么多资源才可惜。”夏莲一张嘴全是个人情绪,跟这人压根无话可说,三观不合,看着就上火。
“你!”夏辉气的鼻子都歪了。
“你什么你?别跟我比比划划的,要打架吗?老娘会怕你,老娘干不死你。”夏莲兵痞子的作风在此刻展露无疑,压根不愿吵吵,一言不合就想动拳头。
话说出口,夏莲咂摸出点不对劲,又慌忙改口:“呸呸呸,说错了,老娘才不干你。”说完她扭头看向身侧的裴斯义,压低声音深情款款道:“宝贝,老娘只爱你,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吧。”
话音刚落下,裴斯义熟练的抬腿落腿,狠狠一脚踩在她的军靴上,疼的夏莲姣好的面容扭曲,像个断腿的蚂蚱似的,单脚蹦了好几下。
纪安阳:……
这是他第一次的见到夏执的妈妈——夏莲,没想到竟是这种性格?
传闻中的夏上将雷霆手段,杀伐果决,在纪安阳的猜想中,她或许不苟言笑,或许阴晴不定,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副……
该怎么形容好呢?
流氓模样!
“妈,我把哥带来了,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夏执沉下脸,声音冷森森的。
他们家就没一个正常人,不三不四的妈,感情淡漠的爸,外加一窝神经病似的亲戚。
哥第一次来,他们就不能装的正常一点吗?把哥吓坏了怎么办?
夏莲轻咳两声,这才装模作样的板起脸,她走到纪安阳跟前,伸手跟纪安阳交握,说出口的话发自肺腑,分外真诚:“以后那小子就交给你了,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的牺牲。”
夏执:……
纪安阳:……
“夏莲,这是夏家,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一直没有吭声的老人,在此刻惜字如金般的开了口。
他就是夏家的上一任家主夏晟,夏辉和夏莲的父亲,也是夏家目前实际的掌权人。
“闭嘴吧,老东西,我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夏莲冷笑一声,白莲花味的信息素以势如破竹的气势横扫出去,镇压全场,她的实力让她足够的底气目空一切。
夏执忙用自己信息素包裹住身侧的纪安阳,保护哥不会受到牵连。
直到裴斯义拍了拍夏莲的肩头,压的众人气都喘不上气来的信息素才如潮水般褪去。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跌至冰点,夏莲却浑然不当一回事,她左右瞧了瞧,从夏执手里抢过一箱纯牛奶,徒手撕开了。
“好大儿,这是孝敬妈的吧,那妈就不跟你客气了。”将成盒的牛奶插上小吸管,一盒递给裴斯义,一盒给自己,再开两盒,分别塞到夏执和纪安阳手中。
“来,干了,别客气,今天委屈一下,我们就喝这个了,这里准备的饭菜不能吃,他们会下毒。”
夏执:……
纪安阳:……
这一家子也太热闹了,跟唱戏一样。
纪安阳是孤儿,没和家人相处过,但他有常识,知道正常的家庭不该是这副模样。
夏执一些出格的行为,好像找到原因了,如果是自己生长在这种环境下,怕是都不能好好长大。
夏家老宅的人,对纪安阳敌意太明显了,他们并不了解纪安阳的为人,仅仅因为他是个beta,便本能的排斥,他们自认为高人一等,压根不屑于跟中庸的beta扯上关系。
可夏执身为顶A太过强势了,连夏辉和夏晟都没机会近纪安阳的身,更不用说其他乱七八糟的堂兄堂弟叔叔伯伯了。
之所以回老宅一趟,就是告知夏家人,他们寄予厚望的夏执不可能受他们摆布,夏执已经有了会相守终生的爱人,那些受夏家人安排试图近他身棋子,再也没有钻空子的机会。
“哥,我们走吧。”面已经见了,夏执便不想再待下去了,这个环境,周围的人,让他没来由的烦躁。
“啊?这就走了吗?”从进门开始算起,他们统共待了不足二十分钟,纪安阳甚至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上一句话,连夏执的爸爸妈妈也没有。
“儿子,你去你爸那坐坐吧。”夏莲忙替自家好面子的老公说好话,试图跟儿子拉近关系。
“不了,改天吧。”夏执面色冷淡的拒绝。
闻言,裴斯义本就面无表情的脸,愈发紧绷了一些,或许别人看不出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可夏莲却知道,自家老公这是伤心了。
“儿子,去吧,你之前怎么答应妈的?”夏莲苦口婆心的劝说,眼见夏执不为所动,夏莲情急之下,朝一旁的纪安阳投去求助的目光。
下一秒,夏执的手就被纪安阳握住了,他朝夏执勾勾手指,小狗连忙俯身贴耳的凑上前。
“夏执,去坐坐吧。”
“好,我都听哥的。”夏执毫无意见,哥说的话就是圣旨。
夏莲:……
真是儿大不中留,妈的话都不听,你哥的话你都不反驳,胳膊肘子净往外拐。
“那就一起走吧,你爸开车来的,坐你爸的车。”说着,他们一家四口就要往外走,留下一众夏家人干瞪眼。
其实在此之前,他们对今天的聚会就有心理预期,自从夏莲脱离夏家,自立门户,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夏辉和夏晟在其他夏家人眼里说一不二,是因为他们身为家主掌控着夏家所有的资产和关系网,所以没人跟跟他俩唱反调。
可夏莲和夏执就不一样了,他们瞧不上夏家坐吃山空的这点荤腥。
“等一下。”夏辉突然发声,他从夏晟身后走出来,步履匆忙的凑到裴斯义跟前。
也顾不得这样做会不会惹得夏晟不悦,夏辉面上展露出一副深情的模样,朝裴斯义嘘寒问暖道:“小义,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她有没有对你不好?”
裴斯义冷淡的面容上有了瞬间的扭曲,夏莲更是快吐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还能整出这么恶心人的死动静?
“夏辉,你歇着吧,又想来撬墙角,你他妈的脸皮是有多厚?”
“谁撬墙角,小义当年是我的未婚夫,若不是你横刀夺爱……”夏辉咬牙,分外的不甘心。
“啧啧。”夏莲不屑的冷哼一声:“谁让你不争气的,怪我喽?再说你这么多年外面小三小四也没断过吧?难不成你当年娶的是斯义,就能一心一意了?”
“我可以。”夏辉的语气信誓旦旦:“如果能跟小义相守,我会一心一意。”
“你可以个JB,恶心人的玩意。”夏莲懒得跟他逼逼赖赖,直接一拳挥出去,把夏辉锤的倒飞三米远:“死一边去,别来沾边。”
他还不知道夏辉吗?他看中的压根不是裴斯义,而是裴斯义掌控的裴氏军工。
自己能力不行,没本事扩展夏家的生意,反而让其他家族逐渐蚕食,便打起了空手套白狼的念头。
一个生了根烂黄瓜的烂人,夏莲揍他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老公,我们走。”夏莲揽着裴斯义离去,纪安阳则牵起夏执的手紧随其后。
他虽然不太聪明,可也略懂一些察言观色,夏执虽和爸妈不亲,可就立场而言,还是跟自己爸妈站在统一战线,已经跟夏家老宅的人划清界限。
而夏执的立场,就是纪安阳的立场。
坐进裴斯义的豪车里,纪安阳有些紧张,依旧与夏执十指相扣,没有松开。
哥依赖他,愿意与他亲近,夏执自然乐得其成,他用力回握住纪安阳的手。
车内的气氛不算活跃,只有夏莲偶尔跟裴斯义说句话,过会儿再跟夏执说句话。
不得不说裴斯义跟夏执父子俩还是有相似点的,最起码在回应夏莲的时候,不是嗯就是啊,用词再长也不会超过三个字。
纪安阳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相信话痨小狗还有这么冷淡的一面。
夏执平日里跟他相处,撒起娇来炮语连珠,胡搅蛮缠起来更是能发表一通长篇大论。
往往是纪安阳说一句,他就有十句等着,眼下沉默寡言的模样还让人挺不适应。
纪安阳侧目打量神情淡漠的夏执,就像在打量什么珍惜物种,恰巧这个时候,夏执也扭头望向他,然后一秒变脸,朝他调皮的眨眨眼。
纪安阳:……
第二次来到夏家庄园,纪安阳不像上次那样狼狈,被佣人发现后赶了出去,而是直接登堂入室,跟夏执父母坐在同一个桌子上用餐。
饭菜上齐了,还没动筷子,夏莲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夏执,你打算什么时候办理休学?”
骤然间听到这话,纪安阳整个人都愣住了。
休学?上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休学?夏执没跟他提过这茬啊?
“等这个学期结束吧。”这个答案夏执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入部队是早晚的事,逃避没有用,早面对就能早解决。
纪安阳张了张嘴,想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这个话题已经被夏莲和夏执一笔带过,母子俩很快谈论起其他事情,他压根插不上嘴。
顿了顿,纪安阳决定先保留自己的意见,等回家后再说。
这么大的事,夏执居然敢瞒他?纪安阳心底是有些生气的。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夏执的父母很认可纪安阳的为人,也不在乎他是个beta,只是他们之间能谈论的话题并不多,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怕成为一家人,阶级的隔阂依旧存在。
夏莲跟夏执说部队上的事,裴斯义跟夏执说公司里的人,纪安阳压根听不懂,所以大部分时候,他只是本本分分的吃饭,安安静静做一个倾听者。
用餐结束后,夏执准备跟纪安阳回家,这次夏莲没有再挽留。
虽然偌大的庄园并不缺睡觉的地方,可夏执并不喜欢这栋冷冰冰的建筑,甚至心怀抵触,这点夏莲跟裴斯义都很清楚。
回家的路上,他们没有乘坐公交车,而是由夏家的司机负责送回。
纪安阳想了想,依旧没开口,但夏执敏锐察觉到哥异样的情绪,更猜测到哥为什么生闷气?只是现在确实不是沟通的好时机,再等等。
直到他们回到家,关上门,纪安阳站在玄关的位置边换鞋边吸气,正准备发作,夏执却抢先一步开口道:“哥,你是不是想问我休学的事,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说好吗?”
纪安阳要说的话,被堵在喉咙眼里,半晌后又被他咽了回去,他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决定先听夏执解释。
夏执试探着伸手,拉起纪安阳朝屋内走去,他抱着人跌进沙发里,两只手跟铁铸的一般,把人死死搂在怀里。
“哥,我是我妈的独子,以后肯定要进部队接管我妈的军衔,这一点,你能理解的对吗?”
纪安阳不是很笃定的点点头,他大概能理解。
“其实我妈早就想让我进部队了,只是我一拖再拖,我太贪恋跟哥在一起的日子了,太想留在哥的身边,留在这个家里。”夏执把脸埋进纪安阳的后颈,贪婪的呼吸着哥身上特有的气息。
因为许久不曾亲热,入目间,纪安阳后颈上的牙印已经消失不见,夏执沉着眸子,强行压抑自己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哥,如今我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这件事说到底不能全由我做主,我也是迫不得已。”
有夏家老宅那帮豺狼虎豹盯着,他不入部队怎么守护现在拥有的一切?怎么保护纪安阳,保护这个家。
纪安阳垂下眸子沉默不语,怒气倒是消散不少,只是心头闷闷的:“你为什么不早跟我商量?”
夏执苦笑:“我之前骗哥是穷苦大学生,哪敢跟哥商量啊?那不是全露馅了吗?”
这么说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纪安阳还是觉得太仓促了:“你这个学期结束就要进部队吗?可这个学期已经不剩下几个月了。”
“嗯,就在秋后了,到时候恐怕一年半载都不能见哥一面。”夏执的手围绕着纪安阳的腰肢不停的逡巡,他非常想更进一步,却怕纪安阳不乐意:“哥,别再惩罚我了好吗?让我抱抱你吧,我今晚就想抱你。”
一年半年?纪安阳没想到要这么久,一时间怔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球突然涩涩的,纪安阳有些想落泪,只能换乱找个借口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等会再说,我先去趟卫生间。”
哥的声音怎么突然喑哑许多?夏执抓住纪安阳的手腕,不肯放人离去:“哥,你哭了吗?”
想躲起来没躲成,眼泪在眼眶中聚集,失控的砸落下来,纪安阳抬手抹了把脸,觉得自己很丢人。
跟夏执在一起后,他们一直朝夕相处,骤然得到消息要分开那么久,还没有回旋的余地,纪安阳一时间无法接受。
“哥,别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难过了。”夏执手忙脚乱的帮人擦眼泪,眼下也顾不得纪安阳愿不愿意了,他自作主张的吻了下去,封住了哥的嘴。
纪安阳头一回感受到不安的滋味,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此刻不想思考,不想反抗,顺从的闭上眼睛,本能的回抱住夏执,紧些,再紧些。
唇齿相依后,接下来的事便顺理成章,夏执太着急了,甚至顾不得洗澡,来不及去卧室,当即一个翻身,把人压进了沙发里。
太久没开荤了,猛然吃上一顿肉,夏执便有些不知深浅,不知轻重,不知节制。
夏执这两天太听话了,以至于纪安阳差点忘了,他养在身边的,根本不是温和顺从的小狗,而是只凶猛嗜血的狼崽子。
事后,夏执只穿了一条睡裤,光着膀子把浑身软绵绵的纪安阳搂在怀里,双手不间断的把玩着哥纤细修长的十指。
纪安阳身上只披了件小毯子,笔直修长的两条腿延伸在外,泛着淡淡的肉粉色。
刚才的结合让纪安阳体验了一把濒死般的滋味,但与此同时,知道夏执要去部队后,心头生出的那些不安也神奇般的消散了。
就好像他已经笃定了没人能把他和夏执分开,小狗离了他活不了,整个人便涌出了些莫名其妙的自信。
“夏执,部队的纪律很严苛吗?如果一年半载见不到面,你的易感期怎么办?”
“部队里有抑制剂,易感期的时候打一针,关小黑屋里硬扛过去,新兵都是这个待遇。”
闻言,纪安阳抓住夏执的手,五指失控的收紧。
怎么能这样?未免太不通人情了。
夏执是实话实话,可他却没有告诉纪安阳,新兵有了军功就可以升军官,头上有了军衔就可以把亲人接到家属院,到时候别说共度易感期,三天两头就能见一次面。
夏执对自己有信心,会很快夺下军功,把哥接到身边。
真要一年半载见不着纪安阳,别说成为优秀的国之栋梁了,恐怕他的精神都得出问题。
之所以对哥说话还有所保留,夏执是想着让惩罚早点翻篇,哥在同情心泛滥的时候最好拿捏,这不就让他得逞了吗?
想着几个月后就要和夏执分开,纪安阳心底依旧不是滋味,他咬咬牙,最终做出决定。
“夏执,之前的事我不跟你生气了,剩下几个月,我们好好过。”
闻言,夏执心头大喜,不确定的追问道:“哥,我没听错吧?哥的意思是原谅我了吗?”
纪安阳郑重的点点头。
“哥,你太好了吧?我爱死你了。”小狗开心到发疯,脑袋又开始不老实的往纪安阳怀里钻。
“嘶,你轻点。”纪安阳无措的推搡着夏执,气的直拍打他的脑袋。
刚才还没啃够吗?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他的腰都快被折腾断了。
不能做坏事,夏执便转移阵地,又凑上来亲纪安阳的嘴。
哥的双唇刚才被他啜的太狠了,此刻还红艳艳软烂烂的,泛着湿漉漉的水光,特别好亲。
这下纪安阳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两下,便由着他亲了。
又逮着人胡闹了一通,夏执突然想起一个事,脸上的表情正经起来:“哥,那我今晚还睡地铺吗?”
纪安阳在心底轻笑一声,故意逗他:“你觉得呢?”
却不曾想夏执不经逗的很,直接急眼了:“哥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我觉得就没必要了吧?而且哥不是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吗?谁家好好过日子的,是一个人睡床,一个人睡地铺的。”
“哥,我还有几个月就要进部队了,里面的日子可苦了,吃不好睡不暖的,还处处受人管辖,剩下的这几天,哥就让我好好享受享受吧。”
夏执又开始撒娇了,那甜腻的语气,缠人的本事,只把纪安阳磨得骨头都软了。
“知道了,我晚点就给你收了,今晚上床睡吧。”
“不辛苦哥了,我现在就收。”轻手轻脚的把纪安阳放进沙发里,夏执起身冲进卧室,一把捞起地上的床褥,打开柜门塞进去。
想起这些日子里受的磋磨和苦难,夏执又孩子气似的抬腿,对着鼓鼓囊囊的被褥踹了一脚,这才没好气的关上柜门。
得到原谅后,夏执的小日子又变的像之前一样滋润,不,甚至比之前还要滋润。
因为他过段日子要去部队的缘故,纪安阳在情事上对他更纵容了些,夏执之前一天只能吃一回,现在隔三差五他能一天吃两回。
只是苦了纪安阳了,保温杯里自觉地泡上枸杞,偶尔还会背着夏执,给自己网购一些小补品,免得被掏空了身子。
三个月的时间本来也不长,夏执跟纪安阳又是小吵胜新婚,这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
夏执的休学手续已经办理妥当,明天就是他去部队的日子,于是当天晚上便折腾的格外放肆。
纪安阳一声不吭,通红着眼尾苦苦支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满足小狗的需求。
夏执向来学不会见好就好,纪安阳的纵容只会让他得寸进尺。
在哥的身体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才不情不愿的退出。
夏执带着纪安阳给他打包好的行李,动作慢吞吞的上了楼下早在等着他的吉普车。
“哥,要记得想我,每天白天去花店,晚上就回家,你答应过我不会去其他地方,要说到做到,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被我知道你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