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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拟态是山海经全员—— by矜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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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故作淡定朝紫琼灯笼的玻璃展台走去时,最初说话的红斗篷女人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也不知?心里在盘算什么。
玻璃展台里的紫琼灯笼是?刚采摘下?来的,花瓣十分鲜嫩,根茎上的切口处还留有?明显的植物液。
这株紫琼灯笼没有?根系,寻常人买回去,不知?道培植方法,只能当成一次性?消耗品,若是?食用它的花粉来增强身体素质,就必须再来买。
黑市还挺会做生意?的,知?道什么叫做‘细水长流’。
时见夏本?来还想高调点,按照庄明月的办法混淆视听,给虫族调查处争取寻找温秋秋的时间,但白色斗篷人刚才的举动让她改变了主意?。
她还记得原主可?能有?个彼岸花高级二五仔的身份,万一对?方真的认识她,且能够看穿她的伪装,她这时候贸然装成逃走的实验体,又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很容易给自己制造麻烦。
若是?因此暴露原主已经换了芯,那迎接她的将是?死路一条。
彼岸花绝对?不会放任她这么个已经变成不确定因素还拥有?颇高权限的人在外头。
时见夏在玻璃展台边转悠了一圈,也没忘打量始终站着不挪位的一高一矮两个黑色斗篷人,可?惜他们藏得很严实,不露半点特征。
没过多久,大?厅里传来清脆的铃声,是?风铃挂在檐角下?被风吹动发出的声响。
站在客厅边缘排成一列的少?男少?女像得到了某种指示,整齐划一朝门口走去,而后停在红毯旁边分成两列站好。
他们低眉垂眼,态度恭敬地迎接即将从门外到来的人。
富丽堂皇地雕花大?门打开,穿得像西方中世纪时期贵族的男人戴着兔脸面具跨步进来,他握着一支金色手杖,行走间衣服上的流苏轻轻摆动,反射出吊灯亮堂堂的光辉,竟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这么拉风的出场,应该是?匿名交易会的主办人了。
男人扫视一圈大?厅里的人,抬起双手,迎着诸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发出爽朗的笑声,“感谢各位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打扮得洋里洋气,倒是?挺会用成语。
不过都是?星际时代了,文明也没有?那么详细的界限。
兔脸面具男的声音刚落下?,一道粗犷的声音便迫不及待道:“废话少?说,开价吧!多少?老子?都买得起!”
说话的赫然是?站在时见夏不远处身材高壮的黑斗篷人,他横生横气,语气中尽是?傲然。
精心准备的开场被人扫了兴致,兔脸面具男举着手的动作出现片刻僵硬。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又发出哈哈哈的笑声,“这位贵宾别着急,黑市有?黑市的规矩,咱们不能乱了规矩不是??”
“屁话!”高壮男子?冷哼一声,根本?不给他面子?。
兔脸面具男唇边的笑意?彻底消失,嘴角上翘的弧度也压了下?来。
他收回双手,压在手杖上,因身材瘦高,摆出这个动作,颇有?几?分唬人的架势,“贵宾非要如?此?”
没了夸张的哈哈哈衬托,兔脸面具男的语调迅速冷淡下?来,仿佛再少?一分便会漫出杀气。
庄明月说过,敢在黑市里卖东西的,十有?八。九是?亡命之徒,兔脸面具男作为此次匿名交易会的主办人,定然不是?省油的灯。
大?厅里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轻嘲,似乎对?高壮男人的行为很看不上眼。
高壮男人藏在斗篷下?的手微微收紧,显然受不得此等羞辱,一拳砸在存有?紫琼灯笼的玻璃展台上。
玻璃碎裂并迅速爬上蜘蛛网,大?厅里本?就僵硬的氛围瞬间抵达冰点。
高壮男子?冷笑道:“老子?没时间陪你们玩游戏,老实点就把?——”
冷白色的长鞭毫无预兆出现,准确无误勒住高壮男子?的脖子?,在他瞪大?的眼神中轻而易举将他拽倒在地上。
时见夏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距离高壮男子?十几?米外的地方,冷眼看着长鞭上锋利的刀片绞尽高壮男子?的脖子?里。
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又在落到地上时结出一层层冰霜,手执长鞭的白色斗篷人轻嗤一声,扔棉花般把?还没有?死透,嘴里发出轻微嗬嗬声的高壮男子?甩向落地窗。
沉闷的砰一声,高壮男子?砸在精致华美的窗帘上,长鞭抽走的刹那,鲜血犹如?大?雨倾盆,喷洒了一地。
白色斗篷人将纤尘不染的长鞭挂回腰间,漫不经心吐出两个字,“碍事。”
大?厅静得落针可?闻,几?乎所有?人都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存在让这尊杀神感到碍眼。
那么壮一个人,他捏豆腐般就收拾了,待会儿要是?有?人和他竞争紫琼灯笼,他会不会一言不合直接将人杀了?
气氛越发诡异冷凝,红色斗篷女人忽然娇笑起来,“这是?做什么?我可?是?来做买卖的,见不得打打杀杀。”
她端着红酒,扭着水蛇腰走到兔脸面具男面前,姿态万千地递上酒杯,“金老板,喝一杯吗?”
兔脸面具男重新扬起笑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侧脸上却有?一滴热汗滑下?,迅速没入他的衣襟,也不知?是?不是?被吓的。
喝完了红酒,兔脸面具男也不敢东拉西扯,抬手让身后的侍从把?还没凉的尸体抬下?去,自己抹了把?汗走到玻璃展台边,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金钥匙将其?打开。
被高壮男子?一拳打出蜘蛛网的玻璃展台艰难的从中间分开,摇摇欲坠向下?收缩,却在收缩到一半时咔嚓一声彻底碎了。
玻璃哗啦啦往地上掉,清脆的声响刺激着众人的耳膜,兔脸面具男抬手抹了把?接连从侧脸上滑下?的汗珠。
好在白色斗篷人并未因此时的小插曲而觉得‘聒噪’,兔脸面具男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强颜欢笑道:“这株紫琼灯笼便是?今晚交易的重头戏,诸位贵宾光临寒舍,想必也都知?晓它的效用,在下?就不废话了。”
紫琼灯笼暴露在空气中,鲜嫩的花朵无声吐露芬芳,淡淡的花香逸散开,有?人不自觉吸了口气,仿佛享受到了人间不曾有?过的美味珍馐。
这朵紫琼灯笼的花香可?要比温秋秋放在宿舍里的那朵浓郁多了,花柱上也能看到明显的淡紫色花粉。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三人都站了起来,一眼不眨盯着紫琼灯笼,隔着斗篷都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志在必得。
时见夏悄悄瞄了眼白色斗篷人,他似乎对?紫琼灯笼不感兴趣,不仅看也不看一眼,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看来他的确有?可?能是?彼岸花派来抓捕实验体的人。
只是?,他好像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一点也不怕暴露身份和目的。
兔脸面具男明显要比别人更畏惧他,多半知?道点内幕。
他双手拄着手杖,直截了当道:“今天只有?这一株紫琼灯笼,底价是?——”
“轰隆!”
兔脸面具男的话还没说完,地下?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爆炸声,整座别墅都因此抖了抖。
别墅里外参与交易的人吓了一跳,隔着老远时见夏都能听见花园里传来的尖叫。
头顶富丽堂皇的吊灯在震动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灯光也在摇晃的琉璃灯罩下?变得极不稳定,桌上盛着红酒的高脚杯倒映出灯芯的光辉,毫无征兆炸开!
不!炸开的是?吊灯!
噼啪!噼啪!噼啪!
吊灯灯芯全?部炸开,琉璃碎屑从空中倾泻而下?,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惨叫,整栋别墅陷入黑暗。
浅浅的紫光如?萤火般在黑暗中摇曳,可?还没来得及照亮方寸之地便被一张斗篷兜头罩下?,消失了踪迹。
地下?刚刚传来爆炸,时见夏就猜到是?有?人动手了,于是?一直注意?着紫琼灯笼,恰恰看见盖住紫琼灯笼的是?一张黑色斗篷。
要么是?之前一直坐在沙发上的三人之一,要么是?始终徘徊在玻璃展台前身材矮小的人。
是?温秋秋动的手,还是?其?他觊觎紫琼灯笼的人?
不知?道紫琼灯笼的种植办法,带走这一株又有?什么用?倘若是?对?其?上瘾,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下?次再想硬抢,黑市绝对?不会毫无防备。
时见夏思索着释放出精神力,试图感知?周围的情况。
恰巧此时,又一阵爆炸传来,这次是?在别墅正下?方,整栋楼抖得十分厉害,仿佛随时有?可?能倒塌。
时见夏果断朝大?门的方向靠,准备在必要的时候直接撤。
她答应过来完成任务,却没想过把?小命交代在这儿。
白色斗篷人不是?善茬,谁知?道他之前对?她露出挑衅的笑容是?什么意?思,要是?也看她不爽,一鞭子?过来要把?她噶了,她估计死得比刚才那人还快。
可?她才挪了几?步,有?一只手骤然抓过来,迅速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后带。
时见夏下?意?识反击,冰冷的枪口率先抵在她的后心口上,熟悉的威胁感悄然而至。
伴随着玻璃碎裂发出的噼啪声,女人轻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小宝贝儿,怎么这么巧又遇上。你了?”
浓郁到近乎刺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尽管味道不太一样,时见夏还是?认出此时用枪指着她的人是?之前在水元星商会大?厦把?她带进地下?实验室的金发女人。
真是?日?了犬了,到底为什么她会再次遇上这尊杀神?这运气简直可?以去买彩票。
更重要的是?,女人似乎认出她了。
“别动哦~我会开枪的。”她低低笑起来,如?黑暗中悄然出现的毒舌,吐着蛇信,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
时见夏乖乖站在原地,耳边是?各种器物碎裂发出的哗啦声,还有?兔脸面具男呼喝保镖点灯的声音。
可?跟在他身后进入别墅的保镖却没有?给出反馈,在一声微不可?查的扑哧声后,兔脸面具男的声音也消失了。
时见夏努力控制住心脏跳动的节拍,藏在口袋里的手悄然握上江应渡给她的白玉棋子?。
只要捏碎这颗棋子?,江应渡无需她主动反馈,就能感应到这里的情况,还能控制她的行动。
但时见夏在犹豫。
她很清楚自己在庄明月那里和江应渡、公冶既望等人不一样。
她曾经在水元星夏家?生活过八年,还凑巧是?明华小区与商会大?厦寄生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身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疑点。
比如?整个明华小区的人都死了,只有?她活了下?来。她早错过了觉醒拟态的最佳年龄,还是?被沧龙星夏家?鉴定为无法觉醒拟态而无情放弃的‘废物’,怎么偏偏在那种时候觉醒了拟态,成功逃过一劫。
再比如?金发女人进入地下?研究所,为何一定要带上她?总不至于是?她的拟态能够操控火焰,金发女人需要她焚毁赤脊蚰蜒寄生体死后的尸体吧?
更重要的是?,时见夏自己心里有?鬼。
那枚翡玉牌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尤其?是?她还没弄清楚玉牌的来历,还用玉牌在地下?研究所捡了个大?漏。
万一她的确是?彼岸花的高级二五仔,在后续的行动中遇到了熟人,偏偏江应渡还能够全?盘感知?她这边的情况,她到时候就算是?跳进银河都洗不清。
穿越的事情说出去,她估计会比实验体更快被抬进研究室。
“手里捏着什么宝贝呢?”女人靠了过来,几?乎贴在时见夏耳侧,浓郁的香水味和浅浅的鼻息交织在一块儿,瞬间让她的脖子?起了层鸡皮疙瘩。
时见夏几?乎在顷刻间要将白玉棋子?捏碎,女人的速度却更快,掐住了她的手腕。
也不知?被捏到了哪个穴位,时见夏五指卸力,白玉棋子?从她指尖落下?,被女人伸进来的手摸走了。
洁白剔透的玲珑棋子?落入女人掌心,她哟了声,语气中带了点看热闹的幸灾乐祸,“你是?江应渡的姘头?”
时见夏:“……”
“我是?他爹。”她面无表情道。
阿弥陀佛,江学长,鼠鼠我啊,不是?故意?的,谁让您老人家?老叫我编号,咱浅浅冒犯一次,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又在下?一秒毫无预兆将时见夏扛到肩上,动作之干脆利落,仿佛曾经做过很多遍。
时见夏猝不及防被抬起,吓了一跳,重心不稳条件反射抓向女人的肩膀,却因在黑暗中看不清,碰到她的锁骨并向上压住了她的脖子?,摸到了个本?不该存在的凸起。
气氛有?片刻凝滞。
时见夏果断收手,可?已经太晚了。
‘女人’幽幽的声音传来,“你还挺会摸。”
时见夏:“……”
谁他爹想得到你是?个女装大?佬啊?也没往下?摸,反应这么大?干嘛?
她凉凉道:“你先绑架我的,我只是?不小心摸到。”
言外之意?是?,你不扛我屁事都没有?。
女装大?佬意?味不明笑了声,“上次让你跑了,你说我这次该怎么惩罚你才好?是?开膛破肚把?心脏挖出来,还是?挖个坑把?你活埋了?”
“有?第三个选择吗?”时见夏无语。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她干脆抬手去摸女装大?佬的脸。
脸当然没摸到,摸的是?面具,面具棱角分明,不是?白色斗篷人戴的银色面具,而是?那个妖娆万千的红斗篷女人戴的火焰面具。
女装大?佬打掉时见夏的手,冷笑道:“没有?。”
时见夏叹了口气,夸道:“你刚才扭的还挺好看,比我强。”
她肯定是?扭不成一条水蛇的,要不怎么说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真理啊!
女装大?佬:“……想死直说。”
他还维持着女人的声线,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时见夏感觉到女装大?佬正带着自己朝某个方向快速跑动,她握了握被打疼的手,好奇道:“你是?怎么把?我认出来的?”
她自认为伪装十分到位,庄明月也说过仿真面具自带干扰功能,只要面具没被扒掉,不管多先进的仪器都检测不出她原来的模样。
庄明月好歹是?虫族调查处总部的副处长,不至于搞一堆假货来坑她,那么问题应该出在她或者是?这个女装大?佬身上。
时见夏不觉得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我和你心有?灵犀。”女装大?佬敷衍道。
不上钩。
“那不能吧?我只和我家?崽心有?灵犀。”时见夏放飞自我,开启闲聊模式。
眼睛适应了黑暗,她勉强能看清两人正身处一条斜向下?的楼梯。
是?要去别墅底下??
女装大?佬大?概是?觉得她在耳边叨叨叨很烦,突然停住把?她放下?,硬生生从斗篷上撕下?一块布,塞进她嘴里,“别想着套我的话,老实点,回头给你留个全?尸。”
时见夏:“……”
她抬手要把?嘴里的布扯掉,女装大?佬一个眼神过来,她只能把?手背到身后,露出乖巧的神情。
和朏朏学的。
可?惜面具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影响了她的发挥。
女装大?佬领着她走到台阶最底下?,这里有?个破开的大?洞,周围还留有?余温,应该是?之前爆炸的动静弄出来的。
洞口外面是?岩石,里面是?一种灰黑色的金属材料,微亮的灯光从通道内透出来,印出地上一个不太明显的脚印。
女装大?佬蹲下?。身,用指尖轻轻压了压脚印,扬起一抹笑,“找到你了,小东西。”
时见夏老实巴交跟在他身后,闻言目光微闪。
他仅凭一个脚印就能判断出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人,想必追踪能力十分了得。
之前在地下?研究所他很可?能在她身上留下?了追踪标记,所以不管她的伪装再怎么完美,都能轻易把?她认出来。
但有?一点时见夏想不通,这个女装大?佬要是?彼岸花的人,为什么不和白色斗篷人联手,直接带着一大?群人把?实验体给堵了,现在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更像是?潜进来虎口夺食的。
难不成除了虫族调查处和彼岸花,还有?第三方对?地下?研究所的实验体感兴趣?
时见夏觉得自己好像误入了迷雾重重的森林,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辨不清前路,更不知?道终点位于何方。
女装大?佬站起来,看着安分守己的时见夏,“你说我是?在这里把?你料理了,还是?——”
“我知?道你想要的人现在在哪。”时见夏扯掉嘴里的布条,打断他的话。
女装大?佬扬了扬眉,“说来听听。”
时见夏打了个响指,孟极从通道里跑出来,乐颠颠蹭了蹭她的裤腿。
完全?没有?察觉孟极存在的女装大?佬微微眯起眼。
“我进来时把?我家?崽放出去望风了,爆炸响起的第一时间,它就赶了过来,现在差不多把?里面的情况摸透了,也知?道实验体的具体位置。”时见夏捞起变成巴掌大?的孟极,轻轻抚摸它身上的毛发。
“你准备的还挺充分。”女装大?佬意?味不明道。
“这不是?怕发生意?外,连跑都不知?道往哪跑吗?”时见夏腼腆笑了笑。
“你走前边。”女装大?佬不听她扯皮,“五分钟之内我要是?找不到她……”
他没把?话说完,但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时见夏立即露出惊惧的神色,抱着孟极往前走。
也不知?这底下?是?做什么用的,迷宫般四通八达,一不小心还真有?走错的可?能性?。
时见夏几?乎是?跑着往前走的,女装大?佬则像道影子?般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可?两人还没走出多久,通道里便陆续传来爆炸声,动静极大?,回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时见夏抱着孟极的动作一顿,果断道:“就是?这个方向!”
她的话音刚落,森冷的气息从通到深处蔓延而来,女装大?佬瞬间变了脸色,一阵风般往前冲去。
时见夏屈起的指尖碰到一抹冰霜,她五指成爪果断抓向身旁空荡荡的墙面。
孟极张嘴,吐出含在口中的翡玉牌,墙面毫无征兆分开,时见夏扼住那个看不见的人的脖子?,和她一起摔进了墙里。
几?秒后,察觉不对?撤回来的女装大?佬看着空荡荡的通道,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跑得可?真快!
“解除你的拟态天赋。”时见夏冷声道。
温秋秋轻咳两声,渐渐显露身形,她穿着黑市服务生的衣服,此时发丝凌乱,右手整只手臂被寒冰冻得结结实实,面色在极寒的侵蚀下?变得极为苍白,唇瓣也呈现出僵硬的透明。
“果然是?你,你就是?从商会大?厦地下?研究所逃走的实验体吧?”时见夏没有?松手,深邃的瞳孔注视着温秋秋,不给她任何说谎的机会。
温秋秋看着她冷淡的面孔,抿着唇小弧度点了点头。
时见夏见她气若游丝的模样,猜测冻住她手臂的寒冰不是?等闲之物,极有?可?能会侵蚀她的生命。
她松开温秋秋,从庄明月临时配备给她的空间手环中取出一支药剂倒进她嘴里,又立刻召唤出凤凰,对?着她的手臂喷出涅槃之火。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仅仅觉醒了紫琼灯笼拟态的实验体,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追捕吗?直到我得知?你每次都能脱离监控完美隐身。”
没错,隐身。
温秋秋觉醒的拟态不仅是?紫琼灯笼,还有?七彩玉腰。
若不是?参加了军训成果验收赛,时见夏也想不到温秋秋可?能拥有?两种拟态,而她的七彩玉腰拟态觉醒了隐身天赋,也就是?幼虫时期透明的样子?。
不是?消失了,而是?变得看不见,所以能完美脱离监控的眼睛,甚至轻松混入黑市,无论庄明月怎么仔细筛查都查不出端倪。
但彼岸花显然知?道温秋秋拥有?此类天赋,她到这里来是?自投罗网。
涅槃之火缓缓融化掉温秋秋右臂上的寒冰,时见夏见她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道:“你是?来救你弟弟的?”
温秋秋诧异抬眸,小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从通道逃出来时,看到孟极,认出了时见夏,才主动碰了她的手,本?来是?想利用自己的隐身天赋带她一起走的,却没想到摔进了墙里。
这里应该是?黑市培植紫琼灯笼的地方,弄出了地下?花圃,光照也都是?通过设备照明,旁边还有?密封的圆筒状水塔。
淡紫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渗透到花圃里,紫琼灯笼宛若受到了神秘力量的滋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也长得格外好。
这种淡紫色的液体应该就是?培养紫琼灯笼的秘密了。
看着花圃里盛放的紫琼灯笼,时见夏直言相告,“我是?虫族调查处的调查员,最近在执行某项与紫琼灯笼有?关的任务,发现你有?些不对?,告诉了我的上司,她查了你的资料。”
温秋秋一时没说话,目光落在吐着涅槃之火给她化冰的两只小凤凰上。
她动了动唇,“你不是?。”
时见夏蹙眉。
温秋秋还是?低眉顺眼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差点让时见夏肝胆俱裂,“七号,你明明是?把?我从研究所里放出来的七号。”
“你让我离开研究所后马上去接我的弟弟,可?我没有?接到他。”
时见夏猛然转身,扼住温秋秋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我是?时见夏,虫族调查处的新晋调查员,南藤军校虫族解剖专业新生。”
两人四目相对?,时见夏漆黑深邃的瞳孔中酝酿着无人能懂的风暴。
温秋秋注视着她,向来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呆板的执拗。
她好像在说——
‘我知?道你就是?七号,否认也没用。’
时见夏深吸一口气,正欲说话,一股极寒风暴毫无征兆从花圃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瞬间将所有?盛放的紫琼灯笼结成冰霜,好几?盏灯因无法承受低温的侵袭,争相爆裂。
噼啪声中,玻璃碎片哗啦啦落到地上,迅速与冰霜融为一体。
鞋跟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犹如?跳跃的死亡鼓点,一下?一下?砸在时见夏和温秋秋的耳膜上。
花圃尽头的大?门缓缓打开。
少?年银发及膝,白色的无名制服衬他肤如?冬雪,剔透生光,他提着冷白长鞭,鞭尾曳地,布下?猎猎寒霜。
他长得极好,幽蓝色的瞳孔好似万年不化的寒髓,深邃冷寒,眉眼冷峻又多几?分张扬,高挺的鼻梁与完美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是?造物主最杰出的作品。
少?年瞥过花圃后方的两人,漫不经心歪过脑袋,轻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凉凉的笑。
“七号,你换了个身份,是?连脑子?一起换掉了吗?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捡走这个叛徒?”

一旦她露怯,就会暴露自己并非原装货的事实。
时?见夏抬头?, 隔着三四十米远的距离,对上少年幽蓝冰冷的双眸, 漆黑的瞳孔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两人谁也没说话,危险的暗流于无声之中悄然涌动。
森白的寒冰在花圃里肆无忌惮扩张, 仿佛要?将每一寸土地都据为己有,可?不管它再怎么霸道, 都始终无法将远处的两人冻成冰渣。
两只凤凰拖着长而华丽的尾羽, 引颈发出清脆的鸣叫,一团又一团巴掌大的涅槃之火落到?地面、飞在空中, 狭小的方寸之地犹如暴风雨中屹立不倒的港湾。
温秋秋右手手臂上的坚冰在涅槃之火的焚烧下彻底融化,但她被寒冰过度侵蚀, 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少年看到?蜿蜒流淌的冰水,眼底流露出森寒。
“九号。”
时?见夏启唇。
她的气?质与寻常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没有故作乖巧的世?故,也没有假装腼腆的圆滑,而是一种近乎冷漠的漫不经心。
那双漆黑的瞳孔深邃如渺远的星河, 令人望之生畏,又无法克制想?要?探究的冲动。
少年听到?自己的编号, 冷冷望着她。
彼岸花里,能直接称呼他编号的人屈指可?数,而他实在不怎么喜欢这个编号。
时?见夏微扬起嘴角,明明在笑?, 说出的话却极尽挑衅,“我?做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了?”
霎时?间,寒冰暴涨!
被冻成冰雕的紫琼灯笼犹如安上了引线的炸弹,噼里啪啦全部炸开。
冰棱飞溅,化作索命的利刃,全部刺向时?见夏,她却稳如磐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锐利的冰刀裹挟着冰冷的劲风压向她的眼球,时?见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依旧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着雪发如瀑的少年。
冰刀压着她的睫毛,又在即将刺进她的瞳孔穿破头?骨的瞬间猛然拐了个弯,擦着她的侧脸狠狠刺向旁边的金属墙,留下一个深深的冰洞。
时?见夏似乎不知道刚才有多?么凶险,轻扬起唇,不带任何情绪评价:“你还是这么不知收敛。”
“你倒是胆大得很,敢无视组织的命令,包庇这个叛徒。”少年奈何她不得,只能反唇相讥。
从刚才的针锋相对中,时?见夏已?经确定九号不会因为一时?之怒真的对她做什?么,自然不怕他再发难,这点讥讽的话对她而言自然也不痛不痒。
她淡淡瞥少年一眼,“在我?这里,我?所执行的任务优先级最?高?。”
“现在,她是我?的投名状。”
“投名状?她知道了你是七号,你还想?拿她做投名状?怕不是会反过来成为她的投名状吧?”少年嗤笑?。
“要?不怎么来执行任务的人是我?而不是你呢?”时?见夏抬眸,在少年铁青的脸色中,缓缓补充道:“要?让马儿跑,自然得让马儿吃草。”
“是叛徒还是自己人,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你明明很清楚,什?么东西能拿捏住她,怎么就非要?用?最?愚蠢的方式,把人推到?对立阵营?”她反问。
少年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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