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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女配,在线改命—— by二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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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唯一会上楼的,只有跟了他们家好些年的郑姨。
秦溪去房间洗干净脸,又把满头的夹子都取下,换了套宽松的衣服下楼去吃饭。
在黎书青劝说下,许婉华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饭厅里只剩下两人以及郑姨。
“锅里还有汤,我去端。”
郑姨长得慈眉善目,笑起来双眼眯成条缝,身形在女性中算是比较高大的。
“我十五岁郑姨来家,这些年家里的家务活全靠了她,照顾外公外婆也很细心……”
郑姨严格算起来跟许婉华还算远房亲戚,六几年因为老家闹饥荒差点饿死。
在亲戚介绍下几经辗转来到赵家,靠这份工钱硬是养活了家里的四个孩子。
如今前头三个已经各自成家,就剩下小女儿刚考入大学还需要郑姨辛苦几年。
“郑姨脾气好。”黎书青温声跟秦溪说道:“要是有什么事你要直接跟她说,千万不能绕弯子。”
秦溪不解。
“郑姨老实,听不懂话里的意思,要是你让往东,她可能真就往东去了!”黎书青摇头失笑。
这是在多年磨合中才摸清了对方的性格。
这个秦溪以后要生活多年的家太安静了。
屋里墙上钟表滴答走动着,这就是此时屋里最大的声音。
秦溪有些不适应这么安静的气氛,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说要上楼去洗头洗澡。
这栋小洋楼是去年政府统一安装民用取暖设施中第一批用上暖气的屋子。
秦溪穿着外衣下楼,饭还没吃完,后背就热出了层汗。
黎书青看似很饿,目光一直黏在饭碗上,听秦溪这么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就是无法抑制的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秦溪站着的那个角度甚至能清晰看到红晕延开的过程。
原本不害羞的秦溪也难免觉着有些口干舌燥。
“我去提水。”
“我帮你。”黎书青站起来想要帮忙,秦溪非要自己来。
两人僵持间,郑姨说刚才就已经提了热水到三楼厕所。
还说门口的柜子里有三个暖水瓶,晚上要用可以倒里面的水。
一番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好心让秦溪俏脸涨红。
看也不敢看郑姨的脸,逃也似的跑上了楼。
匆匆洗完热水澡出来,总算洗去所有的黏腻,连带着脑袋都清醒了许多。
秦溪坐到暖气片前烘干发丝上残存的水汽。
嘎吱——
卧房门被推开,黎书青带着丝丝潮气走了进来。
看秦溪转头来看她,解释的话说得磕磕绊绊:“书房……书房里面也有厕所。”
这栋房子建国之前是一个外国领事居住的屋子,所以每层楼都装了厕所。
“今天酒席上没发生什么吧?”
换衣服下楼前,秦溪看到赵国庆和黎书青说着什么。
聊天内容里好似提到了大舅赵寻和收拾什么的字眼。
黎书青点头,也跟着走到秦溪身边坐下,夫妻两坐在床边,冲着暖气各自擦头。
“今天的酒席上果真有人闹事,不过都被大舅收拾了……”
赵寻的暴脾气今天可算是震慑住了不少人,估摸着今晚许多家的夜间谈话都是关于他的。
“说给我听听。”
秦溪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非常感兴趣。
黎书青清了清嗓子,带着些许无奈笑意,把从赵国庆那听来的一五一十再讲给了秦溪听。
没有新郎新娘,在众多亲朋好友的带动下逐渐演变成了场酒席。
二两白酒下肚,自然就有那喝高的人冒了出来。
有本就心里不满,也有纯粹是发酒疯。
赵寻喊了几个勤务兵来,把那些发酒疯的全抬到酒楼大门口用雪洗脸,洗到清醒为止。
至于那些借酒发疯说风凉话的,直接用笔记下名字。
赵寻说第二天会带黎书青上每家去问问说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酒席挺热闹的,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热闹。
秦溪听到赵寻用雪给酒鬼洗脸时,乐得东倒西歪,身体顺势靠上了黎书青怀里。
特属于黎书青凛冽清淡的气息夹杂着肥皂香冲入鼻腔。
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秦溪能感受到黎书青已经乱得没有规律的心跳声,后背皮肤接触到的滚烫热意逐渐传递开来。
热气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笑声戛然而止,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
“我们……”声音干脆嘶哑,缓缓的低沉的在秦溪耳边响起:“我们休息吧。”
“好。”
房间里的灯光熄灭,片刻后床头柜上台灯亮起昏黄的光。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脸上,黎书青看着秦溪因紧张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眸底波光潋滟倒映出他的身影。
细密的吻落下,唇齿缠绵,轻舔慢咬,从唇瓣寸寸往下移动。
在这寂静的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夜晚,两颗热烈的心在跳动。
这是只属于两人的漫长夜晚。
“许姨,已经中午了,要不要去叫书青夫妻起床?”
临近中午,郑姨在厨房门口踌躇半天,还是决定去问问许婉华。
许婉华逗着家里的猫,闻言嘴角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些。
“让他们再睡会儿吧,昨天肯定累坏了。”
自从黎书青懂事以来,这应该是第一次睡到大中午都不见起床。
看来昨天确实是从多个方面的都累坏了。
郑姨道了声“好”
转身刚想离开,忽然又想起有事要问:“许姨,下个月苏静放寒假,可不可以让她在我房间里住两个月?”
苏静正是郑阿姨在北市读大学的小女儿。
那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借宿在赵家,从读高中到大学来了得有三四次。
要是往常,许婉华肯定想都没想就会同意,但现在家里娶了外孙媳妇,她并没有贸然答应。
“等秦溪醒了你问问她?”
郑姨有些意外地怔了下,讷讷地点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老太太这是释放了以后赵家由秦溪当家的信号……
十一点四十,秦溪两口子终于红着脸从楼上下来。
秦溪躲在黎书青背后,不好意思地探出头来看向许婉华:“外婆,我……我去帮郑姨做饭。”
黎书青看似瘦弱,可有些方面的体力真不是开玩笑。
秦溪穿过来这么久,还是头回睁眼太阳都照到脸上了,这么晚才下来,不是等于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们在房间里干什么了吗!
秦溪逃走,留下黎书青独自面对两位长辈别有深意的笑容。
“咳咳……”黎书青掩唇轻咳两声,几步走到赵国庆面前:“外公,要不我陪你下两局棋吧?”
“臭棋篓子不用你,你去厨房陪你媳妇儿。”赵国庆笑骂,一把拍开黎书青的手。
外孙媳妇娶进门,老爷子这些天心情别提有多痛快。
“那我去看看,秦溪还不熟悉咱们家。”
秦溪确实还不熟悉新家,随便选了个路走到尽头才发现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开辟了个小小的菜园子,全被白雪覆盖,看不出底下种了些什么。
直到黎书青追上来,秦溪才知道厨房在相反方向。
一楼比二楼大好多,厨房的位置相当于一层单独的房屋。
“郑姨就住这间屋子,旁边是客房。”
黎书青牵着秦溪的手,温声将昨夜没来得及介绍的一楼又说了遍。
厨房在走廊尽头,餐厅就在厨房里。
“马上就做好了,先出去坐着等会儿,做好了再叫你们。”
看到两人进来,郑姨忙摆手打发,甚至慈祥地笑着跟秦溪解释了两句:“以后在外你开饭馆赚钱,在家就歇着我来。”
话说得很是周到,凡是听到的人应该都会觉着感动。
秦溪也不例外,感激的同时又觉着郑姨能言会道,并不像是黎书青所说的那样听不懂话。
……瞧这话说得多漂亮。
见菜板上还有块肉没切好,秦溪挽起袖子直接走了过来。
“我帮忙切菜。”
秦溪走过去,黎书青也跟着走过去,帮秦溪系好围裙整理头发,很是殷勤。
郑姨回头看了两眼,见小夫妻就是蜜里调油,也就没多阻止。
赵家人里除了黎书青,还没人在赵家正儿八经尝过秦溪的手艺。
郑姨更是不清楚小馆子是由秦溪亲自掌勺,否则此刻绝不会任由她靠近碗柜半步。
秦溪洗了手,先用手肘将狗皮膏药一样贴着的黎书青推开一些。
拿起刀顺势瞟了眼菜板上的肉,右手掌心状似无意地按了按。
猪肉颜色红得已经有些暗紫,看肉的纹路应该是前腿肉,肉皮上若隐若现的一些红点。
秦溪停下手,回望了眼黎书青。
“这肉瞧着真新鲜,郑姨在哪买的啊?”
“是新鲜吧!我专门去屠宰场排队买来的,听说是什么山猪肉,颜色有些深,可贵了!”
黎书青疑惑地望着秦溪,她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头,接着又问:“多少钱一斤?”
“一块六毛一斤。”
“肉真不错,改明儿我也去买点店里用。”秦溪眨了眨眼笑道。
“……”
短暂的沉默后,郑姨略带着无措的笑声响起:“得看运气,我也就碰着几回。”
黎书青眸光微沉,冲秦溪点了点头。
“哎哟那可真是可惜。”
“郑姨,爷爷昨天说了想吃鱼,晚上做鱼吧,肉就先冻上。”黎书青突然道。
“赵叔不想吃肉?”
“昨天宴席上吃多了,中午就做点素菜吃吧。”
“行!那我先把肉拿去冻上。”
很快,郑姨就从案板上拿走了肉,接着又满脸慈祥地让秦溪出去休息。
这回秦溪倒没在推辞,笑着点了点头。
她一走,黎书青自然也跟着离开。
回到客厅,黎书青故意牵着秦溪的手从二老面前走过,说是要带妻子去花园看看外婆栽种的宝贝花。
许婉华奇怪地看了眼黎书青。
直到走到院子,黎书青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乱找的借口是很奇怪。
被雪完全没覆盖的院子,别说是花,就是半片叶子都找不着。
以前匆匆忙忙地来看过一次秦溪还没有实感,现在自己真住进来才知道这个院子有多大。
“问问外婆能不能分我一小块地,我想种点菜。”
华国人的血脉中就有关于种植技能的天赋点,看到土地不种总觉着可惜。
“全部给你种外婆都不会心疼。”黎书青长臂一伸拥住秦溪,低沉的笑声在耳边荡开来。
偌大的院子里其实就前面这块种了点花,许婉华是硬着头皮在打理这些花草。
她嫌光秃秃的不好,要是听说秦溪要拿去种菜,肯定十二万分愿意。
“我看后院的地也空着,郑姨也没种点菜?”
秦溪不说时黎书青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现在仔细一想好像是有些奇怪。
外公外婆是寿北市土生土长的城里人,自小就没有土地可种。
可郑姨是农村出生,平日里经常在他们面前念叨菜还是要自个儿种的好吃,说了这么年也从没见自己种点。
双臂收紧,下巴轻轻在秦溪头顶摩挲,黎书青淡淡地笑了声:“刚才你发现什么了?”
“那块肉肯定不是屠宰场买来的。”秦溪撇嘴,抓住黎书青的手一同伸入大衣兜里:“那块肉不新鲜,而且我怀疑是死猪肉。”
“国有屠宰场肯定不敢卖死猪肉。”黎书青皱眉。
他没有半点怀疑秦溪会不会看错,心思一转立刻就想到了更多。
屠宰场不会卖死猪肉,那郑姨非说是从屠宰场花高价买来,无非为得就是买菜钱的其中差额。
“而且那肉还有些微凉,明显不是今天的肉。”秦溪又说。
她不想通过一块猪肉就断定郑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特意多问了几句。
不想还真让她问出了问题来。
“一会儿我说你别出面。”黎书青又用下巴蹭了蹭秦溪的耳朵:“新娘子负责害羞就成。”
“认识你的时候不知道你这么黏黏糊糊的。”秦溪笑。
要不说新婚是蜜里调油期呢,连黎书青这种高冷大医生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人。
秦溪走哪他就走哪,上厕所都要在门外等着。
“吃饭了。”
秦溪笑,拍拍还不肯撒手的黎书青:“外婆叫吃饭了。”
许婉华很满意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样子。
而且多了秦溪,平时家里只有三个人吃饭的餐桌,今天坐满了五个人。
赵国庆一扫桌上的四个素菜有些不满。
“怎么全是菜,没半点肉。”
他生怕秦溪误以为家里对新媳妇不满意,新婚第二天就不给肉吃。
黎书青笑,拿起筷子先给赵国庆夹了筷子白菜:“昨天吃那么大肉,今天就吃清淡点。”
“臭小子,我是为了我自己吗!还不是担心你媳妇儿。”
“下午我和黎书青上市场去买条鱼,晚上给外公做红烧鱼吃。”秦溪也跟着夹了筷菜。
郑姨只是埋头老实吃着饭,和平时看不出什么不同。
赵国庆乐呵呵地点了下头:“以前你帮尹鹏家办的酒席那是真不错,以后我能天天吃外孙媳妇做的饭了。”
外公说的话并没有其他多余想法,黎书青却立刻在这句后接上了话。
“饭馆天天都要买菜,以后家里的菜就让秦溪买吧!买得多还能便宜些。”
许婉华抬眼瞅了眼自家外孙,不明白他什么时候操心过家里的这些琐事。
刚想张嘴,郑姨倒是着急地抢先接了话。
“我买菜就行,秦溪那么忙,怎么还能让她操心家里的事。”
“没事的郑姨,我正准备做些药膳给外公外婆调理下身体,买菜只是小事。”秦溪笑得云淡风轻,接着话锋一转说到了花园上去。
“想种什么就去种,花园里的地随你摆弄。”
许婉华果然如同黎书青说得那样立即同意下来,并且表示还能去帮手。
“等开春土化了我就翻土。”秦溪笑着给许婉华夹了筷子菜:“黎书青说外婆喜欢吃番茄,夏天我多种点。”
“好。”
饭桌上一家四口说说笑笑有来有往,仿佛就没人发现郑姨碗里的饭半天都没有动过。
苍穹上低垂着参差灰白的团团阴云,大雪只挑了两人结婚的当天下了整一天。
第二天鹅毛大雪变成簌簌雪花,第三天就彻底停了。
到第四天,云层后似乎能看见一点点阳光的影子。
大雪一停,赵国庆就在家坐不住,非要带上棋盘去找尹老爷子下象棋。
之所以专门还给秦溪建了间书房,就是因为许婉华喜欢看书。
每天下午就是在书房里看看书写写字,安静得仿佛没在家似的。
短暂三天婚假结束,黎书青迫不得已离家上班。
秦溪发现郑姨好像刻意躲着后,就不再主动找她聊天 。
在屋里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正愁找不到事的时候,院门口突然有人叫她。
“秦溪。”
秦溪透过窗口一看,是抱着平平的谢郝云。
“雪还没化,你出门干什么!”
“秦溪姨。”
平平已经记得会带好吃东西来的秦溪,见面就蹬着腿要抱。
谢郝云的肚子刚刚显怀,吓得秦溪赶忙把孩子抱过去,这才注意到后边还跟了个年轻女人。
“今天郑芳姐来家玩,刚好我带她来串串门。”
谢郝云扶着腰,转身介绍身后笑盈盈的短发女人,以及抱着妈妈腿的一对双胞胎。
两个女孩几乎长得一摸一样,要不是棉袄颜色不一样,看着就是同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秦溪同志你好 ,我叫郑芳。”
“郑芳姐,快进来坐。”
秦溪赶忙把几人迎进客厅。
郑芳显然是第一次进入赵家的屋里,进门就惊叹于硕大的几扇窗子以及屋里暖和得穿不住外套的温度。
“你家怎么比我家暖和那么多。”
谢郝云解开围巾,跟郑芳是同样的疑惑。
几家人都住同条街,他们在屋里还要穿件薄外套才行。
这秦溪上哪知道,只好摇头表示不知。
“郑芳姐是前头第二家罗三哥的媳妇儿,比咱俩都要大几岁,你也跟着我一起叫姐就成。”
“郑芳姐。”秦溪笑。
平平立刻跟着学舌,清晰而响亮地叫了声:“郑芳姐。”
“你这小人精。”秦溪笑。
平平被逗得在秦溪怀里扭成了毛毛虫,咯咯咯的笑声充斥满整个客厅。
“昨天回门宴怎么样?”
“就那样呗!家里两个孩子哭了一场,以为我以后都不回家了呢。”秦溪笑。
昨天吃完晚饭要走,包莉莉和包志明才终于知道三姨结婚要去别人家住了。
又哭又闹地抱着不肯撒手,最后是秦溪保证过两天就要回来开饭馆才哄好了。
“你天生讨孩子喜欢,郑芳姐你看我家平平……”谢郝云笑着指了指女儿。
坐在秦溪怀里乖巧得很,眨巴着眼睛仔细听大人们说话。
可可爱爱的,跟其他人无法沾手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郑芳再低头看了看自己两个女儿,也是眼巴巴地望着秦溪。
“郑芳姐,你这是对双胞胎吧?”秦溪伸手摸了下羊角辫小姑娘的辫子:“我觉着这个是老大。”
“是双胞胎,姐姐晓雪,妹妹晓丽,今年刚五岁。”
秦溪认出的羊角辫小姑娘确实是姐姐,另一个害羞的粉棉袄是晓丽。
“叫秦溪阿姨。”
“秦溪阿姨。”晓雪立刻笑眯了眼睛,妹妹晓丽害羞好一会才小声地叫了人。
虽然是双胞胎,两姐妹的性格诧异还挺大。
谢郝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客厅,先是问黎书青是不是去上班了,随后就问起郑姨。
以前郑阿姨可热情了,只要来人又是倒茶又是拿糖的。
谢郝云第一次来拜访赵爷爷夫妻时,还以为郑姨就是这家的女主人。
相反许婉华显得很容易让人忽略。
秦溪以郑姨可能午睡带过。
谢郝云眯眼望了眼嫣然微笑的秦溪,忍不住就打趣起她来。
“怎么样,婚宴错过了,新婚之夜没错过吧!”
别以为八十年代的人开起玩笑来就含蓄,那都是明面上的。
遇上聊天对象都是已婚妇女,那开起车来速度可比秦溪这个活了两世的人还猛。
“别看黎书青瘦,以我看人的目光,屋里的事可不得……”
新婚之夜秦溪都没觉着有此刻害臊。
“算了!就不打趣你这个新媳妇,咱们可不敢得罪黎大医生。”
秦溪笑得更是羞涩。
“今天我和郑芳姐就是来蹭饭,中午就在你家吃了。”
“那你们可有福气,我从店里带了些虾和鲈鱼回来 。”秦溪笑着,站起来领着几人去了厨房。
地上两个大盆里全是虾和鱼,十来个人都吃不完 。
“我们还真是有口福。”谢郝云笑。
每周三海鲜送到,秦溪会留下一部分品相没那么好的到店里做成特价菜卖。
相比正常规格,只是小了些,完全不影响口感和质量。
今天没开店,给员工们分了些,秦溪带走了剩下的一半。
本打算做成一部分腌鱼,再给谢郝云送些去,没想到她就来了。
“你放心做,有多少我都吃得完。”
“那晚上你把霍天叫过来吃饭。”
谢郝云的婆婆虽然不好,霍天这个兄弟还是很照顾大嫂和侄女的。
“行,一会他下班我再去叫。”
“妈妈,我要上厕所。”
忽然,一直乖巧的晓丽带着哭腔喊道。
秦溪赶忙指向走廊尽头的厕所,让郑芳带着孩子过去。
母女三人一走,谢郝云就凑到秦溪面前立刻小声问道:“我带郑芳姐来找你没事吧?”
“没事,都是邻居!”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秦溪不介意跟相处得来的邻居们多来往。
“郑芳姐是个可怜人,能帮的咱们还是多帮帮……”
同是嫁到拥军巷的媳妇儿,命运却大不相同。
郑芳嫁到罗家前家里条件其实很不错,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父亲还是机关单位的。
可后来父母相继离世,婆婆对她的态度迅速大变。
“别看罗家好歹是军队干部,可郑芳姐的婆婆就是个泼妇,用得全是农村里磋磨儿媳那套……”
那婆婆就是拿捏住了郑芳无依无靠,所以磋磨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加上郑芳结婚快十年就生了一对孙女,那老太太更是成天指桑骂槐,凡事都要搅上三分。
今天就因为小孙女偷吃了颗糖,被老太太连扇好几个耳光。
郑芳为保护孩子跑出罗家,大雪天在巷子里游荡被谢郝云瞧见,这才一起来了秦溪家。
“那郑芳姐的丈夫不管?”秦溪问。
“罗三哥。”谢郝云撇了撇嘴摆手:“前些年出车祸右腿断了,走路不利索。”
罗家人给他找了份洗公共汽车的活儿,成天早出晚归根本顾不到妻女。
罗老爷子去世,罗家又没个成器子孙接老爷子的班,没了各种军队津贴,他们家过得日子和普通人家其实根本差不多。
罗家在外人看来风风光光的应该只剩下这座屋子。
“郑芳姐说他们两口子在攒钱,等攒够了钱就搬出去住。”谢郝云叹。
在没有钱能独立生活之前,他们只能在罗家忍气吞声地活下去。
秦溪轻叹一声。
外表光鲜人人羡慕的拥军巷里,也不是人人都是干部子弟。
郑芳领着孩子回来,秦溪两人顺势止住了话头。
“平平想吃什么,秦溪阿姨给你做。”
“次……吓吓”平平口齿不清地指着虾拍手,上回吃的虾仁鸡蛋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就给我们平平吃虾虾。”
“我喜欢,我喜欢……”
一下班就匆匆往家里赶,黎书青原以为等着他的是又香又软的媳妇儿。
哪知刚开门,迎接得竟然会是快要掀翻房顶的孩子笑声。
一贯清冷的家里热闹得让人陌生。
客厅里不仅有平平和两个陌生小女孩儿,还有秦望家和两个外甥。
许婉华坐在沙发上,好似从云端走入了人间烟火。
黎书青的清冷多半是受外婆影响。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外婆和他一样,不是不喜欢热闹,就是家里没有能带动起热闹的人来。
“三姨父!”
包志明非常有眼色地洪亮叫了声。
他带头的叫声就像是个开关,接下来全是此起彼伏的喊声。
有叫姐夫,有吼叔叔,还有叫伯伯的。
最后喊干爸的平平冲过来。
黎书青高高兴兴蹲下,准备抱起这个刚学会走路的小胖墩。
谁料手刚伸出去,就挨了平平结结实实一掌。
正中右脸颊,引得大家纷纷大笑出声。

天色刚亮, 秦溪几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就催促着她醒来。
刚睁开眼翻了个身,身旁人闭着眼就跟了过来,非要紧紧挨着秦溪才肯罢休。
“今天不是早班吗?”
秦溪哑着声音推了下黎书青。
屋里有暖气固然暖和, 就是空气太干, 每天早上起来嗓子里干得都冒烟。
拿开腰上的手准备起床, 手臂忽然收拢,整个人被箍进了怀里,温热鼻息喷洒在后脖颈。
“再睡会儿。”黎书青有些迷迷糊糊的嘟囔两句。
“那我先下去煮早饭, 一会来喊你。”
美男怀抱诱人,可一睁开眼秦溪就是那种心里有事就没法再赖床的人。
轻手轻脚从黎书青怀里钻出,刚坐起身,还是惊动了他。
“我也起了,早上要去总院开会。”
黎书青打了个哈欠,又抱着秦溪腻歪好一会儿,一直亲够才舍得起床。
夫妻俩收拾妥当下楼, 家里还静悄悄的。
两位长辈七点起床会先出门溜达一圈, 八点半才回家吃早饭。
秦溪抬头看了看时钟,刚七点几分。
秦溪先是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 从冷冻层里拿出块猪肉来。
只往猪皮上看了一眼, 就摇头轻笑出声。
“换了?”黎书青立刻猜到。
秦溪点头:“这块肉确实是屠宰场出来的, 你看这还有肉章呢。”
猪皮边缘留下一点点蓝色印章痕迹。
自从前几天秦溪问猪肉的事一发生, 这块肉就再没上过饭桌。
秦溪猜会换,这两三天不到还真换了。
“郑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黎书青望着那块肉很是感慨:“我明天就跟外公说,然后让她回老家吧。”
感慨归感慨, 他也绝不是那种妇人之仁的性格。
既然有问题,就不能让她有继续嚯嚯家人的机会。
“先别急, 咱们请小曾帮忙看看……”
小曾就是部队派给赵国庆的警卫员兼勤务兵,上回在公安局就是他极有眼色地喊着要去找赵师长来撑腰。
最近回家探亲,过两天应该就会回来。
“你想查郑姨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黎书青问。
秦溪点头,随即又补充:“不止是其它问题,我还想看看她究竟和谁来往,为什么跟你说的人差别那么大?”
“好。”
黎书青其实也好奇这些年郑姨在家里都动了些什么手脚,于是主动将事情揽了过去,让秦溪专心经营饭馆不要操心家里的事。
吃完饭,秦溪送黎书青出门上班,顺便打算去买些菜种回来 。
这天一晴起来,雪说化就要化,等天稍微暖和些,就要赶紧翻土肥地。
从三林巷回来,远远地就看见家门口站着几个穿军装的军人。
“谢谢几位同志辛苦跑这么一趟。”
许婉华笑着致谢,那几人赶忙摆手退走。
临走时,几人恭敬地行了个军礼,这才坐上军用吉普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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