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剑修师妹她沉迷炼丹—— by何慕城深

到底是哪里来的奇葩新人队！他们不会是专门扮猪吃虎来演他们的吧！
不多时，十五人的储物空间被全部收走，身上的防御法器和武器之类的也都被扒了下来，只着里衣光溜溜的被扔成一堆。
最好小队的队员们志得意满的带着战利品重新归队。
常青和陈丹枫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了然之色。
从前在他们敛锋剑宗一直流传着一个故事，宗门坊市外有一伙打劫的匪徒，某一天被发现全身上下只着内衣倒挂在树上，这场影怎么如此熟悉，与此时的一堆劫匪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之感。
所以，上回的事情不会就是时宣干的吧……
果然，就在两个人这样想的时候，时宣遗憾的叹道：“可惜了，这里也没个树林，不然把这些人倒吊起来，定会形成一道美妙的风景！”
得了，这回不用疑问了，除了他们队长还会有谁！果然是个狠人儿！
“继续走吧，”时宣也不去看那一堆失去了战斗力的劫匪，招呼着她的队员们继续前进。
在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外围，另外几个跟进来图谋不轨的队伍内心十分纠结的定在原地。
他们中有的队伍十分想要在这个时间跳出去，继续刚才那个失败的队伍所没有完成的事。
可是问题是，刚才那个上前打劫的队伍，太过于废物了，竟是连他们的毫毛都没有伤到！
如今这么多队伍聚在一起，每一队心中都有些小心思，先出去还是后出去，这是个问题，若是出早了，成了炮灰怎么办，每个人都想在别人消耗过一部分实力之后再出去，但又怕先去的人赢了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第一个冲上去的那支队伍太弱了，不具备参考价值，那一场大爆炸，只能说那些新人有点出其不意的本事，轮到他们的时候防着点便好。
此时，时宣等人已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了。
一靠近前方那座青色山脉，果然能够感觉到整个空气中的灵力都浓了许多。
时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受了一下此刻灵力充沛的空气，然后说道：“这里的妖兽我们不知深浅，不要轻举妄动，进去之后一切听我指挥。”
第295章 我真是太善良了
灵气最集中的地方，灵植也要比其他地方长得繁茂，其中蕴含的灵力也更多，用做炼丹炼器材料的时候效果也更好。
但由于之前已经来过太多寻宝的修士，这里值钱一点的灵植都被采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随处可见的一些杂草。
山中树木茂盛，时宣走在这树林中，不禁再次感叹：“刚才那波人应该用储物袋装起来，放到这里挂上。”
陈启立刻响应，道：“不然我下去一趟，把他们装回来，挂在这里？”
众人哄笑着推了几把陈启：“陈要强，能不能把你的要强用在正经地方啊。”
“哈哈哈哈，陈要强，你去，我支持你去！今天你不去就不是陈要强！”
“得了，你们不要坑害陈要强了，外面不知道几波人在等着呢，他一个人但凡出去就会有去无回你们信不信。”
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大概是时间长了，陈启从刚开始的抵触已经变成接受良好了，只能说习惯真是太可怕了。
几人说笑间，只听到隐隐约约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警戒！”时宣立即收了笑意，在这里，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敢出来的也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所有人摆出防御的阵势，没过多久，一只墨绿色小蛇自林中露出头来，冲着他们的方向吐着信子。
“是噬灵蛇！”
这里竟有这种妖兽！噬灵蛇是一种等级不高但极为难缠的妖兽，一般都是成群出现。被它咬上一口，人体灵力便会逐渐流失，直到灵力全无，最后被一群噬灵蛇蚕食。
果不其然，就在这一条蛇的后面，紧接着跟出了一大群，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头皮发麻。
“火！”
随着时宣的话声落下，小队中的火灵根修士立刻配合着放出一道火墙，那些噬灵蛇被火墙阻拦，向后撤了撤。
本是想要让队员们出来进阶的，但这些噬灵蛇杂乱数量又多，只平添麻烦而已。
时宣果断做出决定，她取出傀儡剑，然后安排道：“陈启，土墙！”
陈启是个土灵根，虽是个阵修，一些基本的法术还是没问题的。
他闻言立即配合着用土墙术筑成一道防线，与此同时，时宣踩着傀儡剑浮到半空，直接对着土墙的另一端投下了一颗爆裂丹。
对付这种低阶妖兽，爆裂丹都用不着增强版的。
噬灵蛇数量巨大，但战斗力不强，被这样一炸，几乎全军覆没，只有零星几个还在苟延残喘，被队员们轻易就杀灭了。
但很快的，他们就发现，又有一波噬灵蛇紧随而至。
时宣使用同样的方法炸了四次，才终于将噬灵蛇消灭的差不多了。
“有点不对劲，”张莹心沉吟道：“虽然没有见过噬灵蛇，但根据典籍的记载，噬灵蛇虽成群出现，但群体数量应该不高于一百只才对。”
孙绍行点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应是被什么惊扰了老巢。”
“我们进去看看，”时宣道：“注意提高警惕。”
解决了噬灵蛇之后，这一片青山当中依然静谧如初，灵力还是那样浓郁，看不出任何不对来。
但也正是因为这不同寻常的宁静，让人更加觉得心里没底。
随着小队的深入，再没有任何妖兽出现，仿佛那几波噬灵蛇就是这里唯一的生物。
“咦？”申无恙发出了疑问：“刚才不是有好几队人跟着咱们吗？怎么都不跟了？难不成看到第一批打劫失败都害怕了？”
“也有可能是这座山里有什么不对，让他们不敢跟进来。”时宣淡淡的说道：“若是如此，我们还继续前进吗？”
“当然要进！”陈启立即站出来，义正辞严道：“我辈修道之人，应勇往直前，不畏艰险，方得始终！”
队员们纷纷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个称赞他足够“要强”的眼神。
陈启挺着胸脯浑然不觉。
但他说的也没错，已经走到这里了，不管前方有什么，都要去探一探才行。
时宣从储物空间中取出疾行符，给每人发了两张，一旦出问题好用来逃跑。
陈启与孙绍行见状不肯落后，也取出一些符箓来分发给大家。做为落隐宗的代表，他们以符箓见长的宗门，怎么能连这些基础符箓都让队长亲自动手。
他们这一动作，让申无恙立刻觉醒，他自储物空间中放出两个巨大的箱子，就那么往地上一扔，壕气万丈道：“来，随便挑！”
申无恙别的不多，就灵石多。偏偏还是个器修，平常炼器出的成品他也懒得去卖，全都堆在储物空间当中，此时却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两个大箱子，里面装的满满的全是法器！有防御的，有攻击的，还有一些特殊用途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几乎相当于一个法器铺子的存货量了。
队员们也不客气，欢呼着上前挑选。本觉得一个挑个一两件就十分不错了，谁知申无恙还给下了任务。
“每人必须挑五件，这么多东西太占地方了！”
众队员……
放在储物空间中占什么地方，但这样的任务他们也乐得完成，最后每人都根据自己需求挑了五样法器。
这一场简直是最好别与我们作队福利大放送，若是让那些跟进来试图打劫的小队们看到，又得对他们的富有程度重新评估。
陈启一边选法器还一边嘀咕：“早知道，先前就应该当着赤炎队的面发，那时候队长发一千上品灵石，那季烈头都要埋土里了，生怕他的队员也问他要灵石。我们再发点法器，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晕过去。”
时宣叹一口气，道：“哎，我们就是太善良了啊，不忍心让季烈道友为难啊……”
其余队员……你要是有点清晰的自我认识，就该知道自己和善良完全沾不上一点儿！
但看着他们队长的样子，她还真是完全没有什么自我认识，此刻的表情，十分像一朵盛开的巨大白莲花……
第296章 半山腰的迷阵
发完集体福利，小队全体一起往山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除了刚才的那些噬灵蛇，几乎所有妖兽都像是躲起来了似的，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似乎这里除了噬灵蛇，没有别的妖兽似的。
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杂事区，曾经有很多关于这里的信息，这里的妖兽有哪几种，分别有几种厉害的，不好打的或者相对简单的都有标注。
只是现在，它们消失了而已。
时宣一边向前走，一边放出神识，观察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但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过于平静，这份平静在这试炼场的山林当中显得格外不正常。
已经深入到山林腹地，走了很久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人，也没有妖兽，没有一切活物的感觉，沉默的可怕。
“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申无恙问道：“这样下去，我们发的福利岂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了？哈哈。”
常青拍了他一下：“你这个鸦嘴，最好别说话。”
她的话音刚落，时宣突然道：“不对，我们被阵法困住了。”
全体十九个人一同停住了，陈启与孙绍行诧异的看向时宣，意思很明显。
他们作为落隐宗最有天赋的弟子，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里有阵法？
陈启直接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我们走了这么久了，一直在半山腰，”时宣指着一处树杆道：“那里，有个半圆形缺口，我们半个时辰前已经路过一次。”
队员们眼睛都睁大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山林深处，竟然有人在此布阵！
到底是什么人闲的发慌，把这样强大的阵法布置在这荒郊野外？把阵法布置在这里有什么用？难道专门打劫他们这种来历练的队伍用的？
那也不对啊，在外面布置阵法明显比山林中要简单的多啊，而且布在这里只能网罗到他们这样来这个山头的队伍，这样大费周章，实在没有必要。
实际上，他们已经在这阵中迷失了许久，也并没有人出来收割他们，所以，这个迷阵到底是什么人布下的，要起到什么作用。
“先别走了，”时宣道：“我们先原地打坐，休息一会儿，想想该怎么办。”
队员们停下打坐修炼，打坐这种事，在哪里做都没有区别，况且这里的灵力格外丰沛，最是打坐的好地点，只是需要花灵石而已。
时宣一个人走到队伍的最边缘，她试探着加大了万物生的运行强度，有意从这阵法中抽取灵力，尝试着看看能不能用这种方法强行破阵。
这阵法依托山林而设，身在阵中，想要找阵眼破阵基本不太可能，时宣只得做新的尝试。
半个时辰过去，整个阵法当中没有任何变化。
已经原地等了一个时辰，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
申无恙开口问道：“队长，我们走吗？”
“不走，”时宣头也不抬，就在这里等着。
夜幕降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时宣安稳的坐在那里，似乎胸有成竹。
看到队长的样子，队员们也安下心来，都安心坐下来打坐，问也不用问了，什么时候队长说走再说。
时宣的周围，万物生被舞的飞起，一整夜都没有停息。
这一整个夜晚，布阵的人没有出现，妖兽也没有出现，似乎他们已经被遗忘了。
时宣不说走，她只在那里打坐，要坐到天荒地老似的。
最好小队的队员们见她如此，便也不管不顾的坐了下来。申无恙笑道：“若是就这么一直打坐也不错，我昨日进益良多，就当花灵石来这处灵力丰沛的山林来打坐了！”
“那还要多谢申兄请我们打坐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你们继续打坐，超出的时间我也请！”
时宣这一坐，一直坐了三天，万物生时刻不停的转了三天，如今她是个全灵根，体内经脉一再被加强与拓宽，万物生早已比之前强悍太多。但就这样，三天过去了，这阵法都没有被破掉。
时宣还在继续，似乎就要与这阵法死磕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
突然间，在所有人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吓了队员们一大跳。
众人站起来四下观望，并没有看到人影。
那声音苍老沙哑，带着疲惫，他似是许久都没有说过话了，有些口齿不清的感觉。：“立刻下山，不然……”
他说着，整个阵法中卷起一阵龙卷风，龙卷风卷着树叶，像一片片尖利的刀锋，向着时好小队的方向便冲了过来。
队员们没有想到这人直接开始攻击，慌忙支起防御法器。
而就在这时，时宣却反向而行，掠向右侧三十步的一棵大树。
那棵树看着与别的树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时宣似乎认准了它，一剑劈过去，将这棵大树拦腰斩断。
随着这棵大树的倒下，所有人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似是眼前的迷雾被拨开，露出了这山林的本来面貌。
原来在这三天时间里，时宣除了疯狂抽取阵法灵力，还一直放出神识观察这阵法中的一切，并将路慎之放了出来，让他出来破阵。
最终还是找到了阵眼所在之处，就在那人说话的当口，时宣以迅雷之势，劈了阵眼，破了这山间迷阵。
就在阵法被破的瞬间，时宣看到一个黑色身影一闪而过。
似乎是那布阵之人，但看身形却更像一只妖兽，他似是没有想到阵法会被破，愣了一瞬，才快速闪走。
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却被时宣看到了。
时宣迅速跟上，朝着那躲闪的身影追去。她倒要看看，这布了迷阵困住他们三天三夜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那个黑色身影只一下子闪入一座石洞当中，时宣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石洞中幽黑一片，就在时宣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那人的嘶哑的声音，他似是十分害怕，隐藏在黑暗中急急说道：“不要过来！”
第297章 会布阵的妖兽
时宣停下脚步，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山林当中布阵？”
里面许久没有回话，只有呼吸的声音传过来，让人知道他还在。
时宣此刻距离他不远，其实早在进来的刹那，神识便已经扫过那人，已经“看”清了他的模样。
里面的人，或者说已经不知道是不是人，分明生着一副妖兽的模样，是个浑身黑毛的妖猿！
妖兽会说话，妖兽会布阵……这根本不可能，除非是一种情况……
此时，最好小队的所有队员都追了上来，围在洞口。
时宣向后退了一步，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后背，然后道：“你们先不用进来，在外面等我。”
对于队长的安排 ，最好小队的成员们一贯执行良好。而且已经看到队长了，他们也不担心，便如队长所言候在洞口外。
此时的洞里，只剩下时宣和那布阵的“人”。
时宣在洞口方向施了个隔音结界，然后转过身，突然道：“你的魂魄被换过来的时候是什么修为？”
里面那人似是被这一句给吓到了，惊的踉跄一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他惊慌道：“你！你怎么知道！”
说完这一句，他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似是无法面对这样的惨状。
时宣对他也比较好奇，因为一般被换了魂的修士进到妖兽体内都维持不住自身的神识，变得疯魔错乱。像这样还有清晰意识的实属不易。
那人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终于平复了一下情绪，哑声道：“元婴。”
怪不得。时宣心道，他能维持住现在的样子，大概就得益于他的修为了。
“你是个阵修？”时宣问。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又觉得这样黑漆漆的地方对方看不到，又开口“嗯”了一声。
“我本是前来外域历练的乾元东境修士，”那人缓慢说道：“我在这，外域，结婴，曾在，天骄榜上，排名，三十五，是整个，乾元大陆东、西两境，唯一，进入，前五十，的弟子。后来，有一次，我的，朋友邀我，一同，出来，历练……”
他说到这里，露出了更加痛苦悔恨的神色。
又是朋友！每一个被【新生】组织得手的人，都有一个能把他带进来的朋友，这个法子还真是百试不爽。
可现在，事已至此，再谈那些也无法将他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时宣问。
他似乎太久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名字，顿了顿，道：“邱长安。”
时宣看了他一会儿，在心中叹了口气，这邱长安曾经也应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少年意气风发，被整个大陆的修士们所羡慕的那种，如今却落到如此地步，与世隔绝，成为一个妖兽独自生活在山林之中，人不人，兽不兽，令人唏嘘。
“那你还想出去吗？”时宣问道。
邱长安想点头，但最后摇了摇头，沮丧道：“我已，不容于世，我，这副样子，又能，去哪里！”
这人，人魂兽身，与妖兽无法共处，回到人类的地盘也无法成为一个正常人。
时宣想了想，道：“或许，可以使用障眼法。”
“我又，何曾没有想过，怕是，高阶修士，一眼便能，看出来，然后便是，全，修真界喊打喊杀……已经，这样了，所有，普通的事，都成了，奢望……”
的确如他所言，成了这副样子，到哪里都是异类，可惜了……
时宣替他可惜，不欲再多做打扰。
“那，我们先去别处……”话说了一半，时宣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话锋一转，道：“我有一个去处，可以容你在其中画画符箓阵图，材料也不缺。但里面只有三个人，进去之后也出不来了，你可愿意去？”
她想到了银霜，里面目前只有曾墨和黎钧两人，这人不能出来，在那里倒是合适。
“只有，三人？见不到，其他人？”
时宣点头：“只有三人，另外二人也都专注自身，所以你也不算什么异类。”
只有三个人的世界，衣食无忧，还可以有材料让他研究符阵……还有这么好的事？
邱长安似是有些不信，他疑惑道：“真的？”
虽是疑虑的语气，却带着些希冀。转念一想，他如今身无长物，人不人兽不兽的，别人又能图他什么呢？大不了把这条烂命赔上又能如何，反正这样的日子他也受够了。
想到这里，邱长安坚定了信念，对时宣说道：“我去！”
这大概是他唯一的机会，时宣他们过来寻找机缘，却成了他的机缘，他想冒这个险。
“那你先别动，我先捆住你。”时宣说着走向邱长安。
邱长安吃了一惊，有些想要后退，去哪里需要先把人捆上？！他不会是又要上当了吧。
可，他也只有这条不人不兽的命，又有什么可骗的。
于是强忍着没动，让时宣上前把他松松的捆住了。
时宣靠近了之后发现，他其实很整洁，虽然是妖猿的形态，毛发却十分干净整齐，连手都是干净的，没有一丝脏污，看来做人时，就是个自律的性子。
被捆上没几息时间，在邱长安的忐忑之中，瞬间转换了场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进去之后，时宣立刻就把他给松绑了。
邱长安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景物，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那一排三进的院落青砖红瓦，整整齐齐。外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药田，种着各种珍稀灵植，远处有山，近处有水，果真是一片世外桃源。
这时，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是黎钧。
他走到时宣和邱长安的身前，看了一眼邱长安，道：“我们要养妖兽了？”
邱长安缩了缩。
时宣笑道：“想什么呢？这是个人。曾墨呢？”
时宣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巨响，院子里冒出一股黑烟，随即从里面跑出一个人来。
那人跑到近前停住，浑身上下被炸的一片乌黑。
曾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在研制一种新型丹药，不小心……”
“什么不小心，这已经是第五次了。”黎钧吐槽道。
第298章 会修炼的妖兽
来这里之后，黎钧有了很大的改变，从一只桀骜不驯的孤狼变得平和开朗了许多。
“先来给你们介绍一位新朋友，”时宣走到邱长安身边道：“他叫邱长安，是个阵修，以后也会住在这里。”
然后又对邱长安道：“他们是黎钧和曾墨，一个是器修，一个是丹修。”
满脸乌黑，看不清模样的曾墨走到邱长安面前，好奇的看着他。
“啧啧啧，连妖兽都可以做阵修了？不是说阵法是最难学的吗？”
只有这两个人，都不像是带着攻击性的模样，邱长安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他尝试着开口说道：“你，你们好。”
曾墨与黎钧吓了一跳，这妖兽不但能修炼，还能说话？！难道是妖兽成精了？或者是妖族的人没进化好？
时宣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把邱长安的情况同两人详细说了一遍。
二人一阵唏嘘，造化弄人，好好的天之骄子，竟沦落到如此地步，他的心情可以想象。
不过既然是时宣搞回来的，那就是他们的同伴，以后能说话的人又多了一个，更热闹一些。
原住民二人组接受良好，立刻热情的带着他去后院选房间，把他的住处安排妥当。
邱长安对于现在被安排的地方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这里就像是个宁静的小山村，里面只住了三户人家，不用在山林中风餐露宿，也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关键是，连修炼用的丹药以及他所用到的符阵材料都是免费供应，这世上竟有如此好事？
邱长安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黎钧与曾墨二人，问道：“你们二位都是怎么来的？”
曾墨：“我是她抓回来的。”
黎钧：“我是她拍卖会上买回来的。”
邱长安：……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抓来的和买来的？听起来怎么就那么诡异呢？可是抓来的和买来的难道不应该激烈反抗吗？怎么看着这二人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他顿了顿，又问：“那你们平日里在这里需要做些什么？”
曾墨道：“我们俩就各自练丹练器，上交一部分。啧啧啧，看来你来的时候根本没和你说要求啊，那你好意思在这里白吃白住白拿吗？不得给主人家创造点财富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吗？”
邱长安与这两个人都不一样，他是被时宣捡进来的，时宣对他没提任何要求，给他充分的时间让他适应，至于能不能创造价值，这些东西时宣还没有考虑。
但让曾墨这么一说，邱长安也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他只会符、阵二道，看来只能多多画符，或者研究一些有价值的阵法了。
“曾墨，”他们说话的空档，时宣叫了曾墨一声：“你要做哪种丹药，炸了五次炉？”
曾墨一看时宣问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对时宣的盲目信任，让他觉得只要把问题告诉时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我想要改良爆灵丹的丹方，但……”
“你加了雷霆花？”时宣问。
“你怎么知道？！”曾墨惊讶极了，他只说想要改良，但并没有说怎么改良啊，这都能猜出来？！是什么神仙读心术不成？
时宣曾在青龙秘境的手札中见过他说的这种对爆灵丹的改良方案，因为传统的爆灵丹使用过后会虚弱太久，一直都有丹修想要对此做出改良，做出用过之后没有这样厉害的后遗症的爆灵丹，这并不难猜。
而那些改良的方案当中，最为常见的就是在传统方案中加入几味新灵植，在过度消耗的同时做补充，以期待在爆灵结束时，自身不要被掏的太空。
这其中最常见的一味与原有材料无法相融的就是雷霆花，与爆灵丹中原有材料烈焰草极为不对付，一个搞不好就要炸炉。有人试图用中和材料去融合它俩，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的，这两种材料就不存在被调和的可能。
所以时宣猜测，定是曾墨不断在尝试中和材料了。
她直接说道：“不用想着辅助材料了，你不如换个思路，爆灵丹爆灵的时候非得是抽取自身灵力吗？”
曾墨目瞪口呆，他是真服了，自己只说了一句就把所有事情全都猜到不说，还给他指了一条新路。他此刻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有了新的想法，也不去管剩下几人，只一溜烟跑回自己的院子重新试验去了。
邱长安看着曾墨的样子，是个丹痴，而时宣更令他吃惊。
在山上的时候，时宣能破了他的迷阵，那时他以为时宣是个了不起的阵修，一个金丹期的阵修能破一个元婴阵修的迷阵，而且是身在阵中的时候，着实厉害。
可现在，似乎还不止。
邱长安看向黎钧，目光中写着对这件事的疑问。
黎钧心中爽的很，终于有人像他刚来的时候一样，被时宣惊呆了。
他十分与有荣焉的为邱长安解惑：“她在乾元西境的六宗大比上，拿了丹、符、器、阵、战和团体所有的冠军。”
邱长安抽了抽脸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所以他这是遇上了个奇人？这里是她的小世界？有点厉害了。
眼见着邱长安被安排妥当，时宣也不便多留，外面还有小队成员们等在那里。
“我先走了，你先住在这里，有什么不习惯的下次我来的时候可以告诉我。”
“等，等一下，”邱长安道：“那里，山后，有灵泉。”
时宣挑了挑眉，他这是在说他们之前所在的地方，有灵泉？那感情好，正好他们是过来历练的，这灵泉也算是个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