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在恐怖游戏里嘎嘎摆烂—— by香菜很好吃

“诶诶诶，谈生意就谈生意，你怎么还骂人呢！”老板故作无辜，好像自己是朵清纯的白莲花。
断头鬼也不是好惹的。
他直接把头一摘，再往桌上一放，事不关己地指着桌上的那颗头道：“是我的头自己在说话，这可和我没关系。”
老板气不过，气呼呼地看向云悠悠，指望她来做主。
云悠悠上前主持公道，皱着眉头数落了断头鬼几句。
“你这像什么样子！你这颗头说话声音这么小，我听都听不清，你就不能拿个喇叭放在旁边吗？”
老板：......
断头鬼连忙点头认错，“是是是，是我做得不对。”
云悠悠转头看向老板，“您放心，我已经说过他了，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老板跟吃了坨屎一样难受。
云悠悠深谙砍价之道。
她先和游戏在脑海里商量了一遍。
“你最多可以提供多少的资金？”
【不算多，大概还需要你砍掉一半的金额。】
云悠悠心里有数了。
她转身招呼众位鬼怪先离开，故意大声说：“我看这老板也不是诚心想要卖楼，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先到别的地方去问问吧。”
鬼怪们和自家boss心有灵犀。
云悠悠朝他们挤眉弄眼了几下，他们瞬间全明白了，配合着一起演戏。
“就是，我看这地段也不好，连鸟都不来这拉屎，在这开鬼屋，能有什么生意？”
“我刚刚看路口有个商铺不错，那边人流量大，客人肯定也多！”
“说得对，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再看看。”
鬼怪们你一句我一句，把老板的心都说得提起来了。
他这地段确实差。
几个月来，云悠悠还是第一个上门询问的客户。
这唯一一个客户走了，恐怕后面几年都不一定会来个人问。
就在云悠悠即将踏出大门的时候，老板终于按捺不住，出声挽留。
“咳咳，你们先等一下，价格的事咱们好商量。”
云悠悠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先矜持了一番。
“也没什么好商量的，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想卖给我们。”
老板急忙道：“怎么会！我这颗心比石头还诚，价格的事我们可以再好好商讨商讨。”
在老板的再三挽留下，云悠悠只好重新回去。
一人一鬼轮番斗法。
最后云悠悠成功砍下价格，以二百五十万的价格买下整座大楼。
她在脑海里通知游戏。
“砍价已经砍好了，具体要怎么支付？”
游戏难以启齿地开口：【我没有这么多钱。】
云悠悠一愣，“你刚才不是说砍掉一半的价格就够了吗？”
游戏弱弱地说：【我说的砍一半，是砍掉5000000后面一半的零。】
“......”
五百万砍成五千，游戏也真是敢想。
老板已经坐等收钱。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云悠悠。
这回轮到云悠悠尴尬了。
她摸摸鼻子，一时间为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难道现在和老板说，我刚刚砍价砍错了，能不能让我重新砍一次？
这要是说了，怕是真得被老板赶出去。
老板已经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刷卡还是现金？”
云悠悠尴尬一笑，“赊账行不行？”
老板：？
“刷卡。”
在鬼怪们最尴尬的时候，一张黑卡突然从云悠悠身后递来
“好嘞！我也不坑你们，合同什么的我早就准备好了，等会儿改个金额签字就行。过户手续就看你们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奉陪。”
黑卡拿到手，老板瞬间笑得和弥勒佛差不多。
云悠悠不用转头，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像这样如天神一般下凡救场的男人，除了纪临还能有谁。
云悠悠狗腿地转过身，那谄媚样和老板没什么区别。
“纪临，几天不见你怎么又帅了？”
“哇！仔细一看，拿卡的姿势也更帅了！”
“最近应该经常锻炼吧，瞧瞧这肌肉！”
纪临被逗笑了。
他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云悠悠的脸颊肉，颇为幽怨地开口：“我就算再帅，某人上回还不是把我丢下跑了。”
纪临的记性那是相当得好。
云悠悠的眼神心虚地乱飘。
不过，她惯会讨巧卖乖，当即杏眼圆瞪，为纪临鸣不平。
“哪个人这么没眼光，竟然把你丢下自己跑了。这要是换成我，就算天塌下来了，我也不愿意离开你！”
纪临本来还绷着脸，闻言是再也憋不住了。
他拿云悠悠没办法，只好再掐掐她的脸颊肉，权当是泄愤了。
云悠悠也不躲，就这么笑嘻嘻地看着他。
旁边的老板：......呵，上次在我的鬼屋没秀够恩爱，这次又回来秀了。
围观的众鬼怪：深度观摩上司的恋爱之旅，这样的好机会，可不是每个员工都能遇到的。
时间不早了，纪临邀请众鬼一起去家里吃饭。
其他鬼都很有眼色，各自找了个借口推脱。
做老板的电灯泡，那是傻子才能做出来的事，他们自诩聪明，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傻事。
员工们纷纷拒绝。
云悠悠想着自己新官上任，怎么能抛下员工，自己去享受，于是她也说：“正好，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她这话一出，倒是把其他鬼都吓得够呛。
“不不不，悠悠姐你还是去吃饭吧，我等会儿想去街上随便逛逛。”
“我打算去附近火葬场看看价格，听说最近涨价了不少。”
“我要去找几部鬼片看看，就算当鬼，我也要当一个爱学习的鬼。”
见大家都有自己的打算，云悠悠只好放弃和他们一起回游戏的想法。
纪临站在旁边，也不催促云悠悠做决定。
等云悠悠决定好了，他才朝众鬼点头示意，“那我们先走了。”
第509章 阿姨，我已经感受到惊喜了！
“走吧走吧！”
鬼怪们就差敲锣打鼓，欢送他们离场。
看着纪临的背影，有个鬼怪突然感叹一声。
“原来这就是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果然体贴细致。”
虽然摸不准云悠悠会不会答应他的邀约，但纪临还是提前在家里准备好了各种食材和果蔬。
这边，云悠悠和纪临已经坐上车准备回家。
另一边，纪临的家中迎来了不速之客。
王远游去找纪临的路上，碰巧遇上了杀马特和红发潮男。
一问才知道，他们两个打完工打算去找云悠悠。
这不是巧了吗！
王远游有点饿了，他干脆提议：“咱们先去纪临别墅等着，说不定等会儿他们两个就一起回来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堵车的高峰阶段，与其开车去找人，还不如守株待兔。
他的提议得到了全票通过。
王远游载着杀马特和红发潮男一路往纪临的别墅开去。
停好车，王远游熟练地在密码锁上输密码。
“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熟门熟路拐进厨房，打算偷吃点东西。
一看才发现纪临准备了不少好东西。
西班牙火腿、顶级和牛、法国蓝龙虾.......
“呦，今天纪临是打算大展厨艺啊！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死皮赖脸留下来吃饭。”
王远游当即拍板决定要留下蹭饭，虽然他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红发潮男和杀马特也咽着口水走过来。
一人两鬼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龙虾吃进嘴里是什么滋味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门口传来动静。
很快，别墅大门被打开。
奇怪的是，一人两鬼在厨房里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
红发潮男好奇地伸头一看。
不到一秒，他“嗖”的一下，又把自己的头飞快地缩了回来，那模样活像是见鬼了。
“怎么了？”
杀马特奇怪地看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红发潮男红着脸，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这下轮到杀马特和王远游好奇了。
这是看到了什么，怎么红发潮男的脸这么红？
彼此对视一眼，杀马特和王远游也探出了自己的小脑袋。
玄关中，只见云悠悠踮着脚尖，霸道地将纪临按在门板上。
纪临也不挣扎，任由云悠悠为所欲为，还颇有几分鼓励的意思，唯有紧紧环在云悠悠腰间的那只手，才能看出他的占有欲。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
女的娇媚且霸气，男的强势却从容。
非礼勿视！
一人两鬼看了一会儿，默默缩回脑袋。
他们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现在出去打断，那是坏人好事。
要是躲在厨房一直不出声，事后也尴尬。
王远游只动嘴巴，不出声，“怎么样？出不出去？”
红发潮男和杀马特早就学精了。
现在要是出去，那是自寻死路。
两鬼表明自己的态度，“要去你去，反正我们不出去。”
王远游当然也不会出去了。
外面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
一人两鬼把厨房门关紧，百般无聊地坐在地上。
杀马特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斗地主来不来？”
“来！”
外面在热吻，厨房里面斗地主也斗得正激烈。
“三带一！”
“要不起。”
“嘿嘿，炸弹！”
气氛正火热时。
别墅大门突然被敲响了。
别墅里的两伙人同时被惊动。
厨房里的人和鬼举着手里的牌，一动都不敢动。
门口热吻的人和鬼也被吓得一抖。
云悠悠瞪圆了杏眼。
纪临安抚地在她眼睛上亲了亲，转身去看猫眼。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云悠悠也在同一时间知道了。
门外的人敲门已经敲得不耐烦了。
“纪临！我知道你在家，赶紧给我开门！”
钱女士双手叉腰，凶巴巴地站在大门前。
“快点！我看到你车了，别想装不在家！”
一门之隔的云悠悠已经彻底慌了。
她虽然已经见过钱女士，但是此刻的她红唇格外饱满水润，眉眼也含着一汪春水，一看就知道刚刚干过坏事。
云悠悠的第一反应就是藏起来。
她左右看了看，最后一眼相中厨房。
纪临想劝都没能劝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悠悠钻进厨房。
云悠悠一进厨房也傻眼了。
怎么地上坐满了人？
仔细一瞧，嚯，还在斗地主。
王远游率先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杀马特也举起手，“嗨？”
红发潮男热情爽朗，“嗨！”
云悠悠：......
还真巧。
她干脆也席地而坐，正式加入厨房四君子组合。
在座的人都非常有默契，各自不提刚才的事。
只要忘记尴尬，那就不尴尬了。
王远游重新洗牌，开玩笑道：“这下凑齐了打麻将的人，只是可惜，没麻将。”
“谁说没有。”
红发潮男喜滋滋地从身后掏出一盒迷你麻将。
超小的mini麻将，就算随身携带也很方便。
王远游的嘴巴震惊地张大，“你们这些鬼怎么都跟百宝箱似的，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掏出来？”
红发潮男不以为然。
“悠悠姐都能掏电锯，我才掏个麻将而已，论道行，悠悠姐才是祖师爷。”
被称为“祖师爷”的云悠悠默默摸牌。
纪临无奈地开门。
钱女士一把推开纪临，急匆匆地往里走。
纪临不太自然地站在厨房门前，“妈，你怎么突然来了？”
钱女士兴冲冲地回答：“我听远游说了，今天悠悠可能会来。她上次走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和悠悠说几句话，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那把黄金电锯。今天过来，我还特地带了一把为悠悠定做的黄金斧头。”
钱女士的话又多又密，纪临根本来不及插话。
“对了，我要给悠悠一个惊喜。”
“我得藏起来！”
钱女士的视线飞快锁定厨房。
纪临脸色大变。
还没来得及阻止，钱女士已经打开门进去了。
纪临：......
他无奈地走上前。
“妈......”
纪临正准备解释，一抬眼却发现厨房里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这四个字来形容。
王远游再次尴尬地抬手。
“嗨，阿姨。”
钱女士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云悠悠主动起身，热情地握住钱阿姨的手，“没事阿姨，我已经感受到惊喜了。”
第510章 我在海鲜市场杀龟！
钱女士被云悠悠握着手，愣了一会儿才道：“你也给了阿姨好大的惊喜。”
纪临的目光掠过前面，看向后边的王远游和两个鬼。
王远游心里很虚。
红发潮男和杀马特也是。
他们三个扭扭捏捏地走到纪临面前，各自尴尬地看向别处。
纪临将他们三个心虚的姿态尽收眼底。
“说吧，你们几个为什么也在厨房？”
王远游套用了钱女士的话，含糊地答道：“我们这不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嘛！”
红发潮男向来豪爽直言。
他直愣愣地说：“你们一进来就抱着开始啃，难道我们走出来拍拍你们的肩膀，叫你们先别啃了？”
纪临：“......”
“咳咳！”王远游也被红发潮男的发言惊到了。
但他的话糙理不糙。
纪临耳朵微红，不自在地略过这个话题开始赶客，“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哪来的回哪去，我就不多招待了。”
王远游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蹭饭，当下往沙发上一坐就不走了。
“准备了那么多菜，你们两个肯定吃不完，我还是留下来帮你们一起吃吧。”
他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红发潮男和杀马特也有样学样。
另一边，云悠悠和钱女士也都极有默契地忽略刚刚的尴尬。
“看，这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黄金斧头。你这么喜欢电锯，斧头应该也喜欢的吧？”钱女士掏出早就为云悠悠准备好的礼物。
黄金打造的斧头自然是重得吓人。
到了云悠悠手里，看着却轻得像是个玩具。
钱女士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悠悠的力气也忒大了些吧？
以后得叫纪临听话点，不要轻易惹了悠悠生气，这是为母对他的忠告。
钱女士的思绪一下子飘远了。
回过神来，见云悠悠还在高兴地摆弄手里的斧头，钱女士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顺口问道：“上次的电锯用起来还顺手吗？”
云悠悠下意识点头应道：“很顺手，用它杀鬼我都轻松了不少。”
钱女士有点没听明白。
“杀鬼？什么鬼？”
云悠悠手上的动作一顿，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她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杀龟，我说的是杀龟。有时候太闲，我就去海鲜市场做兼职，帮人家杀甲鱼，杀一只能有十块钱的工费。”
“哦！”
钱女士恍然大悟，“原来是杀龟啊！我刚刚听错了，还以为是杀鬼呢。”
她笑了几声，觉得自己真是年纪大了，老年痴呆了，“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鬼呢！”
此话一出，满室寂然。
三个鬼：......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认得我。
两个玩家：......巧了，今天就让你见到了。
客厅的气氛太过沉闷。
钱女士见大家都不说话，觉得奇怪。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红发潮男立即举起手，“阿姨，其实我是相信世界上有鬼的。”
钱女士有些惊奇。
“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说要相信科学吗？难道你经历过什么灵异事件？”
红发潮男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当然，实不相瞒，其实我就是鬼。”
他越正经，越正大光明地揭露自己的身份，反倒越没人信。
众人屏住呼吸，偷偷用余光观察钱女士的脸色。
钱女士突然笑了。
“小子，我可比你多活了几十年，你这点谎话想要骗过我还早着呢，你要是鬼，那我就是天上的神仙。”
红发潮男也笑了，“钱阿姨美得像天仙似的，当然是仙了。”
这一顿晚饭，吃得大家都很高兴。
快十点，钱女士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别墅。
“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哪怕玩通宵都不怕，我已经老了，得先回去睡美容觉了。”
钱女士拎包告别。
众人和鬼热情地将钱女士送到门口。
直到看着钱女士的车离开路口拐弯走了，他们才重新回到客厅。
唯一一个不知情的人走了，鬼怪们也终于可以放松了。
红发潮男和杀马特刚刚都装得跟个乖宝宝似的。
因为最近要上班，他们只好把自己一头耀眼的蓝发红发染黑，看起来倒是清爽帅气了很多。
纪临从酒窖里拿了几瓶红酒。
王远游很识货，当即眉头一挑，兴冲冲地准备把纪临的珍藏都喝完。
杀马特和红发潮男也不管这些酒贵不贵，好不好，直接拿起杯子狂饮。
两鬼很快喝得双眼迷醉，两颊酡红。
“别喝了，你们两个醉了。”
云悠悠忍无可忍，一把夺过他们手里的酒杯。
“谁醉了？我？嘿嘿，没醉......”
两鬼喝得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了，偏偏还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又过了一会儿。
他们俩又把头伸到云悠悠的头边上，还极有频率地摇晃着脑袋，弄得云悠悠的脑袋也差点晃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云悠悠无奈地问道。
红发潮男“嘘”了一声，“别说话，我们是三头向日葵，一次性可以生产三个阳光。”
云悠悠：“......日”
红发潮男和杀马特也跟着“日日！”
玩了没一会儿，他们两个就玩腻了这个游戏，开始玩躲猫猫。
“我数三、下，你快点去躲好。”
红发潮男醉醺醺地捂着自己的眼睛。
杀马特喝醉了，轻飘飘地浮在空中，连门都懒得开，直接隔着墙穿来穿去，场面十分惊悚。
王远游觉得有趣，也学着杀马特的样子去穿墙。
毫无疑问，他撞了个鼻青脸肿，这下酒是彻底醒了。
“躲好了吗？”
“躲好了！”
红发潮男在屋子里飘来飘去找人。
杀马特忙着躲，一会儿穿墙进这个房间，一会儿穿墙进另外一个房间。
云悠悠总觉得哪里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她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最后还是纪临找到了这双眼睛的来源。
“妈？”
落地窗前，钱女士隐匿在黑暗中，隔着玻璃一脸震惊、错愕地看着在客厅里乱飞的红发潮男和杀马特。
她坐车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
第511章 给你一万亿！
杀鬼和杀龟，听着差不多，但读音差了十万八千里，她还没有到耳背的年纪，怎么可能会听错？
又想到红发潮男开玩笑说自己是鬼，其他人看似镇定，实则个个身体紧绷。
钱女士越想越觉得可疑。
心里带着疑问，哪怕回家躺在床上都睡不着觉。
她干脆叫司机再开回去。
有事直接问，减少自我消耗。
司机原路将车开回。
这回下车，钱女士连自己心爱的小包包都没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别墅大门口。
才刚走近，就听到里面热闹的欢笑声。
钱女士也不想打扰他们的兴致。
或许刚刚车上的猜测都只是她自己的脑补。
歪头一看，见客厅落地窗的窗帘未拉，钱女士干脆放下敲门的手。
她走进院子，藏身在灌木丛中，透过落地窗小心翼翼地往里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死个人。
阿弥陀佛，请问有谁能告诉她，能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叫什么人？
答案是鸟人。
钱女士强装淡定。
哦，他们只是鸟人而已，不是鬼。
抬头再一看，客厅里的鸟人已经不满足于飞来飞去了。
他们在钢筋和混凝土中穿来穿去，墙对他们来说就如同纸糊的一样。
纪临的“妈”字一出口。
在场所有人和鬼都惊醒了。
就连醉意朦胧的红发潮男和杀马特也一下子清醒了。
他们不甚清明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好像闯祸了。
纪临是最淡定的一个人。
他本来就打算找个时间和钱女士好好谈谈。
这下好了，可以直接开门见山了。
他开门将钱女士请进来。
钱女士进门前还犹豫了一下，有点害怕地问自己儿子：“他们应该不吃人吧？”
纪临：“......放心吧，他们不吃人。”
钱女士这才敢进去。
才刚走进客厅，就见两只“壁虎”还趴在墙上。
杀马特和红发潮男骤然见到钱女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至今还保持着穿墙的姿势。
他们两个一半身体在墙外，另外一半身体隐没在墙内。
纪临见钱女士突然顿住脚步，走上来一看。
“......你们两个可以下来了。”纪临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红发潮男和杀马特赶紧麻溜地从墙上飞下来，乖乖在沙发上坐好。
王远游见势不妙，将头一歪，假装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
钱女士岂是好糊弄的人。
她拧住王远游的耳朵一转，痛得王远游嗷嗷叫。
他也不敢装睡了，赶紧求饶：“阿姨我错了，我不应该知情不报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钱女士放下手，生气地哼了一声。
“好啊，你们几个都瞒着我是吧。难道我在你们眼里是思想僵化、不懂变通的老恶人吗？”
王远游连忙拍马屁，“阿姨你还年轻着呢！你和纪临走出去，就跟他的亲姐姐似的，一点都不像他妈！”
钱阿姨嘴角忍不住荡开笑容，“油嘴滑舌。”
王远游逃过一劫，心有余悸。
他找了个借口，趁机躲到旁边，接下来的战局，可不是他能参与的了。
云悠悠坐在沙发上心里有点忐忑，也说不上为什么紧张，反正就是紧张。
从鬼屋回来的路上，纪临在车内可怜兮兮地求名分。
云悠悠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奇的请求。
她采用拖延大法，“要不下次吧？”
“你玩弄了我的身体，还不想对我负责？”
纪临看云悠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云悠悠大惊失色。
“我什么时候玩弄你的身体了？”
纪临叙述得格外详细，“你把我推倒在床上，从这里一直摸到这里......”
云悠悠脑中的记忆被唤醒。
她老脸一红，赶紧打断。
“好了好了，我记起来了，你不用说了。”
纪临这才意犹未尽地把嘴闭上。
他虽然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云悠悠，但他的左眼写着“负”，右眼写着“责”。
云悠悠瞬间代入了自己是个负心汉。
仔细一想，她亲了纪临，摸了纪临，但又不想进一步发展关系，这作风确实挺像个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负心汉。
之后又聊了些什么，云悠悠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纪临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云悠悠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要对他负责，并给他一个名分。
即将抵达别墅时，云悠悠骤然清醒过来，要求增加一个条件——要钱女士知道她是鬼后，仍同意两人交往才行。
一般人都不能接受人鬼恋吧？
但万一钱女士不是一般人呢？
云悠悠想了想觉得不保险，下车时还想反悔。
没想到纪临直接使出美男计。
亲了一会儿，云悠悠早就忘了自己刚刚要说什么。
其实要说她心里对纪临一点都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亲都亲了，难道还能真不动心？
只是人和鬼交往需要面临太多太多的阻碍和变数，云悠悠是个怂包，有人推一下她才肯动一下。
要是等她自己觉悟，恐怕得等到天荒地老。
也不是没想过解决办法。
她的办法就是干脆等个几十年，等纪临死了，两个鬼就可以再续前缘。
纪临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念头，“你会想和一个老头再续前缘吗？”
云悠悠：......不会。
回忆到这边暂时停止。
钱女士坐在云悠悠身边，从上到下仔细观察了一遍，惊叹道：“哇！果然和人长得一模一样。”
“不是说鬼都很凶的吗？能不能凶一个给我看看？”
云悠悠立马举手成爪状，故作凶狠地吓唬钱女士。
“......”
钱女士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不走心地夸奖道：“哇，好凶好凶。”
云悠悠：“......”
毫无成就感。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钱女士有别的动作。
云悠悠忍不住问：“阿姨，你就没别的话要说吗？”
钱女士一愣，“我要说什么？”
“比如说......”
云悠悠突然坐直身体，高傲地抬起下巴，满眼都是不屑，“给你一万亿冥币，离开我的儿子。”
她的演技向来高超。
钱女士被逗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是给你一万亿冥币，你们地府都该通货膨胀了。”
笑够了，她擦擦眼泪，开始问正事。
“对了悠悠，阴间难不难混啊？我如果想考地府编制，要看哪些书？投胎的号我能不能先预约一个，毕竟现在出生率下降得很厉害。”
钱女士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