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男主的一百种方法—— by林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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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他记忆中面目可憎的前女友,在这时候犹如拂去了一层西沙,露出了她本来的面目。
她虽然虚荣,什么都想要最好的,可也并没有不体贴他,只是被?他宠坏了,有时候会?说一些?不太中听的话。可他那时候太敏感,或许是家庭原因有与生自来的自卑。
恋爱纪念日当然要好好庆祝,录音里展现的也是这样?的。
他们?一起吃了蛋糕,喝了酒,甜甜腻腻的接吻拥抱聊天。
他提到了金马影帝奖的得主郭成,鄙夷他一没长相二妹演技,只靠资历拿奖。其实他当时也没入门,看不出什么门道,是因为白杳抱着他的脸亲亲郁闷的说‘我男朋友长得这么帅,一看就是天生影帝相。’
程斯霍捂着额头听着录音,此时此刻是真的想骂自己傻逼。
后来喝酒醉了,白杳晕晕乎乎的骂他:“程斯霍,你要一直这么没出息,我可不跟你吃苦的,我一定跟你分手。”
程斯霍也晕晕乎乎的,满口答应,“好,我决不让你吃苦,要吃我自己一个人吃!”
骤然之间,记忆复苏,程斯霍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昏暗呢喃的声音就在耳畔。
是她在说话,“那你以后有钱了的话,我还能回去找你吗?你还会?不会?继续爱我啊?我有点虚荣诶。”
接话的是他大笑的声音,“我永远爱你!”
《追仙录》新闻发布会这天,风和日?丽,是一个?好天气?。
贺浚颇有一股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感觉,光明正大的主动替白杳拉椅子,两个人是这部剧的男女主角,他多次主动靠近白杳,跟她小声咬耳朵说话,态度简直嚣张肆意,就差没把‘我喜欢身边的这位姐姐’挂在脸上。
就连媒体也出声调侃,“听说贺浚先生暗恋白杳女士,这是真的吗?”
白杳没有说话,略略压平了唇角几分。
贺浚眉眼带笑,正经道:“这位记者先生,纠正一下措辞,是明恋。”
顿时?周围一阵起?哄声,白杳跟贺浚对视了一眼,她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贺浚抬手遮住她的眼睛,声音很轻,呢喃一般:“别这么?看着我。”
开机仪式结束,贺浚将白杳抵在休息室内,“你生我的气?了么??”
白杳微笑,“怎么?会。”她仔细的看着他。
贺浚和程斯霍的长相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
程斯霍的面?向规整的仿佛那句话‘天生影帝相’,非常适合大荧幕,却?又出挑到了极点。
贺浚不一样?,他的外表太具有欺诈性,乖乖的小弟弟,怎么?看都?是小奶狗的长相。
可不能忽视贺浚的,是他一米□□的身?体,靠近过来?时?能落下一片阴影,能将白杳完整的笼在他的身?下,他的身?体很结实,也很有力?量,尤其是续航能力?很强,否则也不能在舞台上连续唱跳四五个?小时?。
跟白杳独处时?,他又多了几分邪气?,那是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霸占欲在作祟。
“其实我最迷恋你的,就是你这副我看不出喜怒和心?思的面?孔。”贺浚喃喃,“你就像是一团迷雾,我明知道危险,却?还是迈出那一步,靠近你、探索你…喜欢你。”
“姐姐,你别怪我对他心?狠,是他先的。”贺浚眼睫轻颤了几下,像脆弱的蝴蝶,苛求路过行人的怜惜,“你也心?疼心?疼我不好吗?”
“我喜欢你,我想要你,这也有错么??他都?跟你分手了,为什么?不允许我对你献出真心??”
他又在装可怜,以博取她的怜惜。
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心?生好奇和向往。
白杳垂眸微笑着,片刻后提醒他:“会有人来?的,贺浚。”
“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跟你接吻。”贺浚抿唇,执着的说。
“好吧。”白杳顿了顿,这才怜爱一般的抬手抚他的面?庞,柔软的颈部散发迷人的芳香。“那……还不吻?”
经她的发话,贺浚仿佛这才放开了胆子,一股脑的覆了上来?。
他的吻无?章法,手穿过她的腰肢,她的蝴蝶背因为姿势的缘故紧绷,触摸起?来?就像是维纳斯的神像,肌理感十分美妙。
“你还生气?么??”贺浚问。
白杳的回复只有几个?字:“你知道我在生气??”
“你的眼神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些冷漠,我看一眼都?害怕,可我忍不住,忍不住宣示主权。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替你做主,你大概是生气?了吧。”
“你ding到我了。”白杳再次提醒。
“……对、对不起?。”
话虽如此,可横冲直撞的士兵并不肯止步不前。
白杳轻笑出声,扬眉以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白杳的声音轻,却?裹着一层神秘的细纱,娓娓道来?之际,她的手从他的腰上放了下来?。
“从前有一位公主,她的父王和母妃在一场意外中、马车滚落山崖双双死亡,国家没有了国王乱做一团糟,公主有四个?哥哥,哥哥们?个?个?都?是豺狼虎豹,他们?得知国王临死前将国家托付给公主,心?生嫉妒,将公主带去了偏远的山林里,意图让野兽咬死她…”
白杳将贺浚半推了一下,他顺势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她屈膝压在他双退中间。
“公主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周围高大的树木直通云霄,在黑色的泥土上落下阴冷的阴影,周围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非常可怕……”
“公主仓皇失措的逃跑,她一个?没留心?,撞到了一棵树上。”
贺浚全身?上下都?紧绷着,脸色微微发僵,手想靠近她,却?被她一声压了回来?:“她站起?身?,晕晕乎乎的,又撞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公主摔得好痛,尤其是膝盖……很痛……但又有一点快乐。”说道最后一个?词‘快乐’时?,白杳语气?忽然?沉了几分,随着沉下的也有她的膝盖和动作。
贺浚的眼睛恍若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急切的想抱她,又被她推了回来?。
“公主很有自信,她知道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她的痛快和开心?源自对哥哥们?野心?的肯定,其实她从小到大都?很讨厌自己的哥哥们?,既然?哥哥们?光明正大的抛弃她,想置她于死地,她也可以反击。”
白杳微微一笑,“公主需要休息了,这一片密林一眼望不到头,还好她认识路,所以她需要休息,毕竟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反击。她准备爬上一棵树,待在树上平安度过一夜,这样?也能躲避绝大部分的野兽袭击。”
“公主爬上树,夹着树干一点点往上爬……太遗憾了,公主从小到大竟然?从来?没学过这些东西,尤其是爬树这种粗俗的事情,她一向是不用?自己来?做的。”
贺浚额头上逐渐浮起?一层细汗,脖颈上因为用?力?而发红,他白皙的小臂上甚至爆出了几条青筋,他忍耐着没发出一声动静。
“公主掉了下来?,她差点完全掉下树,还好公主反应机灵夹紧了树干,不至于让自己摔到冷硬的土地上。”
“公主就这样?,爬上去,摔下来?,爬上去,摔下来?,腿都?没有力?气?了呢。”
贺浚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了那个?公主,长着一张白杳该有的脸,仓皇失措的环抱着一颗树。
而他,正是一颗高大的树,树冠遮蔽整片天空,往下俯瞰爬树的小姑娘奋力?顽强。
“终于,公主爬到了树顶,她安全的在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公主踏上了回家的艰难之路,她走?了足一个?月才从森林中走?出来?,她联系上了自己的祖父,在祖父的帮助下平反了谋反的哥哥们?,她距离自己的王位竟然?这样?的近。”
“公主太开心?了,可没想到,她竟只是祖父意图把持朝政的一颗棋子罢了,公主非常愤怒。”
“没有人知道。”白杳俯瞰贺浚,用?指腹将他额头上的细汗擦去,“公主,最讨厌被别人安排人生,公主想要的,任何人也不能来?指手画脚!”她放下膝盖,视线居高临下,漠然?审视。
膝盖亦然?酸麻一片,白杳指尖抵在贺浚的胸膛上,“现在,你来?表演给我看。”
“怎么?表演?”他问。
“公主,爬树。”白杳视线停留在贺浚的左手上,往后靠在化妆台前,示意道。
第29章 白杳
白杳就如同刚才高高在上一样,她穿的有丝袜,屈膝顶在他双退之间进退摩擦的时?候,贺浚甚至能感觉丝袜的触觉。
她一点也没碰到他,却让他如此狼狈。
更别提她刚才类比公主爬树,多次配合故事?的情?节发展,改变膝盖动作的急促亦或者缓慢。
贺浚幻想他是那棵树,白杳是公主。
可也只是幻想罢了,是她话语投放时?过于暧昧,自上而下欣赏他乱了的表情?。
又像是现在,她心平气和的离他半米远,让他自己纾解给她看。
他还是那棵树,可是公主变成了他自己的左手。
贺浚哪里做过这种羞耻的事?情??在这种境况之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在白杳的注视之下,她似乎感到很有乐趣,视线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
白杳跟贺浚在休息室待了足足两个?小时?,外面天?色黑浓,小梅等了许久,差点睡着。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小梅忽然惊醒,摇下车窗往里面探头看,只见一个?身形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长发被?风吹起,微卷在夜幕之中划出撩人的曲线,身材比例好到叫人眼热。
她拉开车门坐进来,小梅就闻到了一股香风,她眼尖的看到白杳的丝袜破了。
瞪大了眼睛,小梅憋了会儿才说话,“这么激烈吗。”
“说什么呢。”白杳拉下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口红已经被?贺浚悉数吃掉。
她将车椅子摇平,在车上将丝袜脱掉,小梅瞧见她靠近大腿内侧的地?方有一枚吻痕,甚至白皙漂亮的肌肤上映出一只大手用力掐捏留下的手印。
小梅脸色顿时?爆红,往旁边挪开眼睛,嘴里嘀咕:“难怪阿杳姐您看起来神清气爽。”
白杳笑了笑,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路上,小梅不依不饶的问:“阿杳姐,您跟贺浚在一起了吗?”
白杳只说没有。
其实两个?人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贺浚忘不了白杳的指腹按压在他的发根以及头皮上,收紧抓着他头发的模样?。镜子中倒影出她躺在梳妆台上的神情?,他掐着她的退,任由它在自己耳旁和太阳穴收紧力度。
能服务她,贺浚自然很开心,可是她并不允许他做出实质行动。
他的手和口腔留有来自她的味道……
小梅问:“您不喜欢贺浚吗?”
白杳闭着眼睛休息,半晌后才说话:“人上了年纪…就不喜欢心思太多的人。”除了那幅皮囊之外,只有那颗并不纯净的心,年少之人的感情?,夹杂了太多的霸占欲,目的性强,赤裸裸的想占有。
白杳不能说贺浚有错,这无可厚非。
可能…嗯…她的确只是上了年纪。
“不许胡说,您才二十六岁捏!”小梅嘟嘟囔囔的否认。
白杳笑出声?,眼眸处细碎的笑意将她装点的美不胜收,小梅一时?之间竟看呆了去,连忙认真?开车,心里不断的念叨:我是直女,我是直女,我是直女!
要是小梅知道白杳的想法?和心思,一定会恍然大悟的感慨:难怪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总喜欢笨笨的蠢货女主!
心思浅显啊不用猜啊,本来工作就够累了,下了班谈恋爱,还要玩心眼子,这谁能受得了。
自那天?之后,白杳就进入了全线高浓度工作的日常,偶尔还会出现她在赶飞机时?靠在助理?身上睡着的一幕,她的休息时?间基本都在飞机上或者奔赴下一个?工作地?点的路上。
苏莱莱时?常震惊和感慨,并不知道白杳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柳计衡也心疼,可他也没办法?,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是在跟自己赌,也是跟命运赌。
剧本接了一个?又一个?,整个?人轮轴转。
贺浚竟然有三?个?多月没跟白杳见过了,每次提出一起吃饭见面,都被?工作忙碌为由拒绝。
踏入六月之初,白杳在片场、戏服太厚导致她中暑昏倒的事?情?登上了热搜。贺浚推了一个?通告赶到医院照顾她,程斯霍恰好发来了一条慰问讯息。
贺浚脸色扭曲了一瞬,把那条讯息删掉,又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待白杳出来,他又若无其事?的给他削苹果,乖巧的把苹果切成小块小块喂她吃。
他总说‘姐姐你不用这么辛苦,我也可以养你的’,急切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更想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他不懂白杳明明没有特?别的喜好,对钱和权也没明显的贪欲,又为什么不惜搞坏身体也要努力工作。
听到这话,白杳总是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温和的问:“真?的吗?”
贺浚不住的点头,“真?的啊,我从来没骗过你,我把我的钱全都给你。”他把他的卡塞到她的手里。
白杳就会摸摸他的脑袋说一句真?乖,卡没有收,工作照旧。
进入夏季之后,贺浚展开了全球巡演,演唱会的地?点多在国外,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不过贺浚很黏人,基本每天?都要给白杳打视频电话,问问她吃了什么饭,有没有在休息,挂了电话又旁敲侧击问小梅白杳有没有跟其他男人走的近。
小梅跟白杳吐槽,“贺浚老师就像是看着一块肥肉的恶犬,有谁来觊觎那块肉,他一准露出獠牙。上个?月跟您合作舞台的小歌手,我听说被?贺浚老师打压了,到手的资源换了人,我估计人家?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是肥肉?”白杳在背台词,顺道抬头看了一眼小梅。
小梅立马讪讪然,“人家?就是一个?比喻。”
白杳没说什么,看起来不像是在意,但?小梅已经习惯了自家?杳姐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了,别看她是这样?的表情?,可能她的情?绪与之完全相反。
九月初,《追仙录》和最近新拍的《灵女》同步上线各大平台;国庆期间,白杳的新电影上映,题材紧跟时?事?,相关扫黑打恶,被?上面推选为年度十佳影片,白杳也跟着收割了一大波流量和粉丝,许多人趁着过节带着家?人二刷三?刷。
豆瓣讨论?度也很高。
十月下旬,贺浚的全球巡演基本落下帷幕,最后一场演唱会在国内首都。
演唱会结束在晚上十点钟,粉丝们狂热无比,闹着要安可。
贺浚一身银白色的舞台妆,头发也染成了奶白色,发型张扬,妆容冷酷带着戾气。刚才唱的那首歌是他的成名曲,高潮部分?需要摔吉他,可以说他每唱一次这首歌,就有一个?吉他报废,却也能将现场的气氛彻底点燃,自然台下也是尖叫一片。
伴奏声?从乐队手下响起,粉丝们看到居然真?的有安可,连连尖叫。
“是什么歌啊。”贺浚扬起笑脸看向舞台下,他将耳返摘下,胸腹仍旧起起伏伏在喘息、不过抬起脸来,神情?安详。
是《我执念》,粉丝们似乎有了一些预感,现场的气氛被?拔高到了另一种程度。
一曲落罢,贺浚握着话筒郑重其事?的面向舞台下方,“其实…这首歌是写?给阿杳的。”
舞台下方顿时?寂静无声?,还来不及尖叫,就听见贺浚的声?音继续传来:“一直以来,没有勇气对着你说出那句话,我知道你会听我的演唱会,我想问你。”
“姐姐,你愿意让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吗?”
底下的粉丝们一个?个?激动地?脸红脖子粗,站起来摇晃手里的荧光棒,差点把嗓子喊劈叉。
#贺浚表白#话题迅速登上了热搜,成为引燃这个?秋季的第一枪。
【啊啊啊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吗!】
【半年多了,贺浚崽崽一直都在暗搓搓的暗示呢,经常发微博秀!】
【笑死我了,祝幸福吧,99哦。】
【贺浚的粉丝别这么期待吧,要我说,万一被?拒绝了呢?】
【哈哈哈哈闭嘴啊楼上在开玩笑吗?】
随着热度的增高,一条#答应他!!#的词条也上去了。
起因是很多人都持着祝福的态度起哄,人类对于求婚一类的东西?,第一反应多数是祝福,也就是这句‘答应他’。
这是在逼白杳吗?
小梅第一个?就是这样?的想法?。
她最讨厌的就是在公开场合求婚,如果两情?相许那另说,但?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逼迫。
白杳没给出任何回应,有记者采访她,提到了贺浚的演唱会求爱,白杳彼时?已经不是普通咖位的艺人,微微蹙眉,马上就有人上前拦住记者,并说无关问题禁止提问。
程斯霍在拍戏,他这段时?间以来,也用工作麻痹自己,但?对白杳的事?情?一直很关心。看到白杳的这段采访,他畅快一小,心想:贺浚,你得意太早了,自掘坟墓。
贺浚见此心里一个?咯噔,仔细的翻看白杳的聊天?窗口,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有一周没跟她通视频电话了,每次都被?小梅挡了回来,说是工作太忙没空闲时?间,可她从前即便是在忙,也会在吃饭的时?候接电话。
虽然两个?人没有确定关系,但?是彼此气氛和谐,他没有交女朋友,而她也并没有跟其他异性过度靠近,虽然关系没有进步,但?是没有退步其实就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他是有希望的。
可现在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了。
寒冬来临,白杳的对赌协议完美完成,超额完成了原定的数目。
一跃成为星动传媒一姐,全公司资源高度倾斜,但?她终于可以不用整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可以挑选最好的接,拼优拼先。
星动传媒曝光对赌协议的存在,将白杳送上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卧槽!!】
【真?的假的?】
【66666】
【妈呀,我惊呆了!】
【上一个?对赌协议的还是XX……】
【真?的是对赌协议吗,我就说白杳为什么这一年来这么拼命,基本没睡过安稳觉吧,天?哪。】
【你们说白杳跟贺浚修成正果了没有?】
【就这个?工作强度,就算修成正果,也没约会的时?间,别提了。】
【看到前一段时?间白杳的采访,感觉她不像是答应了呢……嗯……】
雪花飘落的第一天?,贺浚两天?没睡觉,飞机落地?的第一时?间就去找白杳。
得知白杳在S市有工作,住在市区的五星级酒店。
贺浚敲开白杳的房间,开门的不是她,而是一个?五官深邃的高大男人。
贺浚狠狠一怔。
对方有着深棕色的发丝,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皮肤白,一眼看上去竟然像法?国人。
“你是?”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贺浚,疑惑的扬起左边的眉毛。
一开口是纯正的汉语,这不是法?国人,而是有新疆血统。
“白杳呢?”贺浚一颗心沉入谷底,压下眉眼像头忍着怒火的小狮子。
他问完,伸手就想会开男人的手臂进去。
男人皱眉拦住,手掌狠推了一下贺浚的肩膀,“你很不礼貌。”他在警告他。
这个?男人只穿着浴袍,推搡之间,贺浚看见他脖颈上有几处显眼的吻痕。他顿时?崩溃了,发疯一般。
“贺浚?”
关键时?刻,白杳的声?音宛若天?籁,又像足以令时?间停止的秒针。
贺浚心想自己大概很狼狈,他的视野在晃动,只能瞧见她放下擦头发的手,轻轻放在男人的手臂上,男人配合的弯腰与她接吻,她示意他进去,他似乎在不满,瞪了一眼贺浚,还是听话的进去了。
这样?的场景何其眼熟,曾经的曾经,他也曾是胜利者,在门内冷眼看另一个?落败者疯狂、痛苦、伤心。
如今,地?位变了。
他听见白杳的问话,仍旧温和,“贺浚,有什么事?吗?已经很晚了。”
“为什么?”贺浚沙哑着声?音不甘心的问。
眼前之人美好如初,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她那样?,那颗痣在走廊的灯光之下熠熠生辉,是那样?的耀眼美丽。她问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贺浚已经恍惚,怎么接的话都没察觉:“我在想你为什么这样?狠心。”他看见白杳因为这句话微微蹙眉,神色变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些失望。
可他顾不上分?析她这时?候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谁?他是谁?”他连着问了两遍,颇为执着。
白杳凝视着贺浚,柔软的唇瓣开启,轻轻落下一句:“姑且算是男朋友。”
贺浚很想哭,他也是真?的哭了,一颗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掉落,“我算什么?”
“有时?候,”白杳屈起手指,轻轻擦拭他的脸庞,端详了片刻之后,叹息道,“人也不能太想当然,你的心太杂了。”她意有所指的说,替他擦干了眼泪,望着他发红的眼眶,“我们在一起过吗?”
没有……
没有在一起,甚至没有在一起过夜过。
一切是他心甘情?愿。
贺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雪地?里的,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狼狈不堪的扶着路灯喘息。
是他的心太杂乱?是他一心只想着怎么得到她?还是他总是在想办法?想让她承认他?
可是想跟她在一起,又有什么错?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全都不知道。
他想把自己喜欢的、自己想给她的都给她,几乎已经是能给的都给了。
白杳在门口站了两分?钟,靠在花纹墙壁上思考,两分?钟一过,她重新抬起眼睛调整好状态。
室内的男人等了许久了,见她回来将她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我真?怕他伤害你。”
白杳微笑,“不是还有你么?”说罢她看向他的脖颈,“你的过敏,不吃药真?的没问题么?”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男人摆了摆手,“我竟不知道面包里有菠萝酱,只吃了一口。”
气氛逐渐暧昧,男人低低问:“我可以吻你吗?”
白杳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你刚才不是已经吻过了。”
男人笑了一下,有些小小的得意,“我只是想让他看见我跟你接吻,知难而退。还好你没有介意我忽然的亲吻,为表歉意,我请你去D市吃那边最出名的菜,有空吗?”
白杳看了他一眼,扬眉不置可否,“看我安排吧。”
白杳并没有穿浴袍,可能是贺浚关心则乱没有注意到。
她拿起包包往外走,不只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忽的摆了摆手说,“我答应你的追求了。”
男人一愣,过后惊喜的差点欢呼出声?,他知道跟这样?出色的女人交往都是短暂的,她们一向是心情?好了就谈恋爱,心情?差了就分?手环游世界,更别说她还是个?出了名的工作狂,恋爱关系只是露水关系的遮羞布。
但?是能即便恋爱短暂,能拥有过她,就狠满足。
次日,白杳在微博公开恋情?,直言男方是圈外人,希望大家?不要过多窥探她的私生活。应该面对她的表演,背对她的生活。
至此,贺浚高调的暗恋彻底结束。
网上的粉丝纵然吃惊,但?不算多么意外。
更有人说‘一早就看得出贺浚拿捏不住白杳’,也有白杳的粉丝嘲笑‘只有她甘愿,没有她被?拿捏。’
白杳和圈外男人交往半年之后,他的身份得到曝光。
他是艺术节大拿的幼子,天?真?单纯、脾气骄纵,却也是真?的天?之骄子。
偏爱绘画,在国外也办过画展,跟白杳也是因画结缘。
白杳在拍戏之余,为了满足男朋友的炫耀心理?,第一次登上了综艺舞台,那是一档两日恋综,因为太过于甜蜜频频登上热搜被?追捧,也羡煞旁人,白杳早是国民女神,是许多男星的理?想型,据说她从不上综艺之类的真?人秀。
就在大家?认为这两人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时?候,两人却在一年后和平分?手,同时?发布分?手宣言。
男方在接受采访时?坦然称‘不后悔’:“能跟白杳谈恋爱我一直很荣幸,说出去我可是白杳的前男友,不牛吗?”他笑哈哈的说着,又真?挚无比,“在一起的时?候很幸福很快乐,我们彼此契合,分?手也是真?的不再合适,恋爱本身就是一种流动的状态,我们都该坦然接受爱和不爱。”
记者问他:“跟白杳交往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呢?”
男人想了想才回答:“尊重吧……”他面色有些沉重和认真?,“(白杳)很尊重我,当然我也很尊重她,我和她虽然是恋爱关系,可我和她都是独立的个?体,她从未干预过我的任何决定,不过我向她提出困惑的时?候,她也会耐心温柔的帮我找出路以及提出意见。她也是个?这样?的人,并不喜欢别人干预她的生活,她的每个?决定都有她自己的道理?,我会试着理?解,她也挺理?解我的。”
“做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事?情?,也太酷了不是吗?”
这个?采访可谓是直击贺浚的心灵。
彼时?他已经可以很平静的看待白杳,但?在听到她前男友的话时?,才有幡然醒悟的滋味。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酒店,白杳问他:“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他的回答是:“我在想你为什么这样?狠心。”
她在试着对他展露自己的想法?,可他一心只有怨怼,还有他的哪些做法?,恐怕每一样?是她想看到的,他给的也没一样?是她想要的。
她在最累最忙的时?候,他给的不是安慰,而是劝她别这么累,他可以养她。
她好像给了他很多很多的机会,一直在审视和包容,可他一次也没让她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