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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都春—— by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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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就当奶奶,这么多儿孙孝顺不好吗?
有钱又有学问,到底什么地方不好?
你不是最不耐烦家里那些琐事?这样不正好吗,相公没两年老死了,家里就数你最大。你又有这样的军中身份地位,谁敢把你欺负了去?到时候你就是祖宗了,随便你怎么过日子!
你破了相又不能生,有男人要,而且是条件这样好的男人,有就应该心存感激,挑三拣四不惜福,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他妻子已经死了十几年,虽说后来纳了几房小妾也不过是人之常情,你嫁过去是做填房的,也是正妻,不喜欢处置了就是。
那是几房吗?是十几个!
读圣贤书的就一定不会猥琐龌龊吗?
以古代那个平均寿命,都土埋半截了,还要纳十七八岁的少女为妾。现在还想娶一个军功赫赫的女将军来充门面,想的可真美!

第234章 乱点鸳鸯谱
练家的爹娘和父兄只考虑各种条件,考虑什么对自己家的未来和名誉,甚至财产最有利,其他……
人品好吗?动机正常吗?其心诚挚吗?练霓裳能喜欢吗?
最重要的这几点,好像没人想过……
以练霓裳那样独立而刚强的性格来讲,看到那位老爷子的第一眼,自然就断然拒绝!
她不是注重外貌和年龄的人,也不注重财产,若是英雄豪杰,若是睿智君子,她肯定答应。她这样心胸眼界的女子,怎么看得上那样披着文雅外衣的庸人?
可是她爹娘也不知道被兄嫂以及那个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就认准了这个人这件事儿,最后双方闹得僵了,居然以死相逼。
不是说说就算了,真的是寻死觅活,好几次差点酿成大祸。
一哭二闹三上吊,听起来简单又烂俗,但是对于精神上逼迫爱你的人,那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最重要的是,超级管用!
“你从军十年,从少女到成年,军中会有不少大好男儿,难不成你一个都没看上过吗?”听练霓裳说起“那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肖绛忍不住问。
练霓裳的脸色局促了片刻,很快又坦然了。
“曾有不少人追求过,只是……”她顿了顿,“多年来我一心一意的想着打胜仗,就没有旁的心思。现在想来,是自己蹉跎了岁月。”
“不要这样说,不要凡事怪自己。”肖绛拍了拍练霓裳的手背,“你没有旁的心思,是因为没有让你心动的人,能让你生出那些心思。缘分不到,怪得谁呢?”
“很多事被你一说,怎么就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练霓裳想了想,忽然又笑了,“对嘛,月老的那根绳没有拴好,关我屁事。”
她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好像眼前如果有几大碗烈酒,她就能一口气都干了似的。明明说的是女儿心事,却让她整的好像誓师大会。
肖绛也忍不住抿着嘴乐了,“难道就没有人穷追猛打吗?如果我是男人,绝不可能因为你的一时拒绝或者是毫无反应而轻易放弃的。”
说着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练霓裳,“我理解很多人觉得高攀不起,你冷淡以待也就会退缩了。但世间人千千万,总有一个半个脸皮又厚,又不知进退不知分寸的人吧?”
这样的相貌,这样的身段,这样的实力和地位,男人略自卑一点都不敢太过于追求了。
不过再怎么不放弃,也得有个度,不然就成了骚扰了。
“倒是有一个……”练霓裳情不自禁皱着皱眉,又叹了口气,“军衔和军功比我略差一点,但也很不错了。可他是个大老粗,我虽然也不是什么琴棋书画皆通的闺秀,可对他实在喜欢不上来。我希望与他继续做战友的话,跟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他就不肯放手。后来还说,除非我嫁给比他强的,让他真心服了的男人,否则就算我成了亲,他也要把我抢回去!”
“你怎么说?”
“我当然拍桌子啊!”练霓裳梗了梗脖子,“军中比武从来没赢过我,哼,手下败将,敢跟我说抢亲这种话?滚犊子吧!”
肖绛灵机一动。
那男人那么狂妄,如果军功和身份仅次于练霓裳的话,那也很厉害了。比他强而且让他真心服的,难不成就是指高闯吗?
“所以你和王上……”她迟疑了下,不知道怎么问。
练霓裳去摆摆手,“有点关系,但也不尽然。是各种各样的事儿都挤兑到一起,就成就了这个结果。”
说着叹了口气,“当时我老子娘以死相逼,而且好几次差点儿死成了。我心里又急又痛,可又没有办法委屈自己。外头一个大大的孝字压着,我连气都喘不过来。后头,还有军中那一位紧紧相逼。怪异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胜京又谣言四起。说我之所以不肯嫁人,是因为和王上……有一腿。”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有些尴尬,还有些愤愤不平,却完全没有羞涩或者是追忆往事的感慨。
“就是说我从十几岁就在军中,和王上朝夕相处,有时候同吃同睡,趴在一个战壕里几天几夜,难免没有点瓜田李下。”说着一拍大腿,“妈的这些人真是完全没有见识,战场上分分钟都是人命,哪有空想这些风花雪月?何况王上对自己苛刻到连我们这些身边人都觉得过分的程度,身上挑这燕北这么重的担子,又如何分心?王上的品格高贵,又怎么会做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再者还有军纪!战事期间有男女私情,依律当斩!”
“可查过谣言从哪里传出的吗?”肖绛问。
练霓裳摇了摇头,“这到哪里去查?总归就是长舌妇或者长舌夫说的呗,却一来二去,越说越真,有鼻子有眼,有时间地点。”
她郁闷的吐了口气,“我自己倒是不在乎的,人嘴两扇皮,爱说什么说什么去,我只问心无愧,又不能少块肉。可是玷污了王上的名声,我就不知如何自处。”
肖绛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是情报分析专业的,最擅长在不经意不起眼的甚至琐碎的细节中总结出重要的线索。也千万不要小看谣言,背后可能有很多错综复杂的势力在搅动。
只是这些话过了这么多年再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总之当时练霓裳陷入了绝境,父母以死相逼,某男死缠烂打,还牵连到了她绝不会背叛的高闯。走投无路之下,她不管不顾身上的重伤想重回军中,希望在战场上战死了事。
换做旁人可能就自杀了,可练霓裳性格刚强,一心惦记着马革裹尸。
就在这个时候,燕北军受雇用替越国平息来自交趾的匪徒叛乱。此战中,那个死命追求练霓裳的将军,在某次敌军偷袭时,为了救高闯而死。他之前大约听到了练霓裳和高闯的绯闻,临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高闯能给练霓裳一个名分。
“他叫袁刚。”练霓裳微微摇头,每当说起这个人时候的尴尬神情中,混杂着一些哀伤和怅然,“这小子真乱来是不是,都死了还要乱点鸳鸯谱。”

肖绛只觉得心尖上小小的揪了一下。
本来在练霓裳的叙述中,觉得袁刚有点烦,强买强卖的,又甩不脱的牛皮糖感觉。可听到他以生命忠诚于高闯,同样以生命忠诚者他爱慕的人,突然就肃然起敬。
虽然不顾对方意愿死缠烂打,仍然是错误的。
而且,高闯可说是百战百胜,战术素养极高。虽说越国那边地形复杂,气候闷热多变,确实对于习惯了北方行军的骑兵来讲有点困难,但对付匪徒……
哪怕是非常强悍的匪徒,对上正规军,特别还是燕北军,也不至于差点主将被刺杀吧?
这里面难道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吗?
但练霓裳没说,她就想等高闯回来,找机会亲自问一问。虽然过去几年的事儿了,但若是个毒疮,表面恢复了,万一毒素还在呢?
反常即为妖。
燕北要强盛,要一统三国,就必须补上胜利之堤的哪怕小小的一个蚁穴。
之前绑架她的真正幕后主使并没有再露面,指使刘女下毒的那个人也还没有找到,不得不说都是隐患。
“王上班师回朝之后,就跟我深谈了一番。”就听练霓裳继续说,“王上从不是迂腐之人,不会因为被袁刚舍命护主,而且有临终的遗言,就会随意安排我的人生。但我当时已经走投无路,于是我就对王上说:您不如就娶了我吧。”
她深深喘了一口气,“我立志不做人妾,可是做王上的小老婆不一样。在燕北,比王公贵族的正妻还要更尊贵些。其实我觉得,我说这话是高攀了,而且我知道王上对我根本没有任何想法。这样做,其实是把我为难的事情转嫁到王上的身上,如此自私。所以,当时我的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听到这里,肖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生怕听错了什么,生怕理会错了什么。
“可是,王上想了想却对我说,这件事他答应了。但是他知道,我对他也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承诺只给我一个名分和身份。倘若有一天我遇到自己喜欢的男子,他就会想办法放我自由,成全了我。”说到这里,练霓裳露出苦笑,轻轻闭上眼睛。
再睁开时,目光水润,显然把泪水消化了下去。
“王上真好是不是?!他那样的身份地位,却还能为别人着想,这样的品格世间罕有……可我就是不能把他当成男人那样喜欢,所以就要把他当成主君那样用生命去忠诚。因为我要嫁的人是王上,我所有的压力就都消失了,王上始乱终弃的恶名也终止了。等我嫁过来之后,他甚至还把整个燕北王府的安全交给我负责,免得我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憋出病来。”
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不仅是身体上,感情上也是如此。
肖绛整个人都瞬间放松了,因为阻碍她的心奔向高闯的主要原因,就是她和练霓裳之间珍贵的友情。
现在在这障碍轰然消失,她整颗心都火热起来,更加思念高闯,也更加期待他快点回来。
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她面前,她没有珍惜。
现在,她急不可耐。
“如果你介意,等王上回来,马上就可以先休弃了我。”见肖绛的目光闪闪烁烁的,练霓裳连忙说。
身为忠诚的手下,看到王上生平第一次和某个女人互相喜欢,而且这女人还是她看重欣赏的,那真是十分的高兴。
“不!”肖绛断然拒绝,“我不是为着别的,也不是争风吃醋,才不接受王上的亲近。我只是为着他的心,为着我的心,为着你的心。既然我们三个在男女之情上毫不相干,我就没什么在意的。”
说着肖绛握住了练霓裳的手,“你就留在王府,直到你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我这把年纪了……”练霓裳自嘲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我这个模样,何况我还不能生育,怎么能嫁得出去?”
“你说的不对!应该说,什么人会值得你嫁,会让你真心实意的肯嫁。我相信,一定会有这个人的!”
都说一笑泯恩仇,这两个本来就互相欣赏,心胸广阔又交情深厚的女子,就在这一番话后,更加亲近了许多。
肖绛忍不住八卦地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不如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留意。感情这种事情等是等不来的,你得主动寻找。”
想起练霓裳在军中这么多年都没有看上什么人,那些年轻英俊的武将们,甚至连王上那样顶尖的优秀人物都没有让她动心,难不成她不喜欢这一款?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比如在现代,她喜欢冰山美男,她闺蜜就喜欢清秀小奶狗……
“你喜欢斯文的吗?就是那种有学问的。”她忽然问。
对武将没感觉,八成是喜欢学霸类型的吧?她曾有个朋友就是这样。
练霓裳难得的老脸一红,摇头道,“我是真的没有想过,没有目标哪可能明确想法?”说到这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出现一个人的模样。
虽然只是昙花一现般闪过,去偶像在模糊的记忆中发生了什么似的。
十三娘那个表哥看着挺顺眼……
不过她很快甩了甩头,把这念头彻底扔掉。
什么跟什么呀?果然是到了年纪,思chu
羞耻!武将的羞耻!
不过肖绛没有忽略那霓裳脸上那一点点粉红,明白自已猜对了,心中暗暗决定,以后看到斯文的男人,说什么也得给练霓裳张罗着点。
“那王上其他的女人呢?”既然做了妒妇,干脆一块问了吧,也不必扭捏。
练霓裳果然笑了,伸手刮了一下肖绛的面颊,表示嘲笑她不怕羞,可嘴里却实话实说,“你知道战场上生死无常,所以男人们下了战场后,大多……呃,不那么检点。王上如何……这种事儿我可不知道。但他身边这几个女人嘛……”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欣赏了一下肖绛那紧张又忐忑的神情。

以及相爱之后的忠诚,那才是必须的。
如果高闯之前心里有朱砂痣,但已经彻底结束了,她就会努力把他的心抢回来,当他的白月光。
不过这是古代,没有离婚和分手一说,她纠结和犹豫,就是怕处理不好,因为自已的爱情而令其他人走投无路。
前世她是军人,有自已横平竖直的人生规则。
但令她惊喜的是,看起来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样!
最后从练霓裳的口中她得知,小魏氏是抱着大魏氏的排位进的王府。
自从进门就住在桑扈居,王上没有招幸过,也没有去过她那里。
虽说后来让她执掌了部分王府的管理权,但一来她有些本事,王府内务也确实需要有人管着。二来,尊重的意味更大些。毕竟她是老魏老将军和夫人的干女儿,代表着魏家。
魏家世代忠诚于王族高氏,为燕北和高家浴血奋战,一代一代为国捐躯的魏家大好男儿不知凡几。到现在,树大根深的魏家虽然还号称燕北第一贵族,地位尊崇,但已经是人丁零落。
分支还好些,主家这边已无男丁后辈,就连魏老将军和夫人唯一的女儿,也年纪轻轻就去了,连一男半女也没留下。
这一脉,从古代的角度讲,算是绝户了。
好在两位老人家看得开,也没有再过继族中的其他子弟当嗣子。只说要看看哪一脉的子侄更有出息,等二位老人千古之后,就把魏家交到那人的手中。
但是膝下空虚,爱子和爱女都早早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人生中很难过,很悲伤的吧。
肖绛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两位老人,虽然脾气和气质都很强硬的样子,却让她蓦然心软了。
“那他们的儿子?”她轻声问。
尽管两个老人没在眼前,却仿佛要揭开人心里的伤疤似的,她下意识的小心翼翼。
“十三年前就没了,那时候王上还是少年,我还没有进入军中,也是听老郭讲起。”练霓裳也了口气,“魏禹魏小将军是为魏老将军的独子,本来按照燕北的规矩,是不应该上战场的。可是他生在魏家,从小无论武艺还是兵法,都特别厉害。而且他比王上大了四五岁,像兄长一样陪伴着王上长大,感情很不一般。”
说着微微摇头,“那一战,是王上亲自指挥的第一战。虽说胜利了,但却是惨胜,而且把魏禹折在了里面。王上绝口不提此事,想来是非常伤心的。魏小将军出殡,王上亲自扶灵,之后不足百日,就与魏大小姐定了亲。”
虽说父母在,做妹妹的不用为哥哥守孝,但当年高闯还小,燕北人也没有早婚的习俗,至少要等到冠礼之后。可是后来要么战事国事繁忙,要么高闯大伤小伤不断,一直拖到了前几年。
然而这时,魏大小姐却等不起了。
她从小身子就孱弱,没成想一场风寒就让她香消玉殒。
为此,高闯总觉得对不起魏家,对不起魏大小姐,尽管他们之前连面也没有见过几次。外面也有风言风语,说高闯如果早娶了人进门,说不定能震慑魏大小姐身上的病气,让魏老将军和夫人的这一点点血脉能够延续下去,至少抱上外孙子呀。
这更增加了高闯的愧疚之感。
而且没有嫁人就亡故的女子,是进不了家族祖坟的,连个小小的排位也不能有呀!
高闯实在不忍心如此,不忍心为魏将军和夫人在痛失爱子和爱女之后,还要痛苦难过,所以力主让魏大小姐的排位进了王府,坐上王妃正位、世代享受高氏后辈儿孙的祭祀和供奉。
魏大小姐死后,她的贴身大丫头疏云,年纪虽然一般大,却以晚辈的身份为魏大小姐服丧守礼,后来又要出家。哪怕位大小姐已经不幸仙去,她也要为曾经的主人祈福守孝。
魏老夫人深受感动。
又考虑自己的亲生女儿以排位嫁进了燕北王府,到底不是个活人。后来者也许会轻慢对待,毕竟高闯是一国之主,不可能总盯着后台宅的这些事情。于是就认了疏云为干女儿,赐了魏姓。又求了高闯,让她以二夫人的身份嫁了过来。
“进了王府之后,她倒也没有生出是非,中馈种种管的也不错。不管在王府内还是王府外的那些贵妇的圈子里面,风平很是不错,经常让人忘记她是丫鬟出身。也不像苑柳那一位,总是打扮得妖妖娆娆的到王上面前凑。”练霓裳说着顿了顿,“不过外人看不出,男人看不出,大家都是女人,而且在一个屋檐下,难道我还看不出吗?咱们这位为小魏氏对王上是有心思的,而且很有些心思。”
“那也怪不得她。”肖绛耸了耸肩,“喜欢王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他那么好。”
“哎哟你真是不知羞。”练霓裳捂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肖绛却坦然,“喜欢一个人是多么光明正大的事,我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我之前畏畏缩缩的,还不是为了你!哼,也只有你有眼无珠。”
“能怪我吗?”练霓裳耸耸肩,“我从见到王上那一天开始,就把他当成主君,当成战场上的生死兄弟,树在我前面的一面旗帜。谁会对兄弟或者旗帜产生什么感觉呀?”
肖绛忍不住想笑。
如果那个自视甚高的男人知道在练霓裳,他的三夫人眼里就是一面绣着高字的旗子,那也是挺搞笑的。
至于说魏疏云……
如果她真的和魏大小姐感情那么好,所做这一切都是真心真意,倒也值得人敬佩。哪怕后来对王上产生了异样的心思,也可以理解。
与这样的男人朝夕相处,能把持得住的,只有练霓裳那种奇葩。
但若这一切都是小魏氏一步一步谋来的呢?那么这个人还真是既有心机,又很隐忍,只怕她以后要小心留意才行。

真小人一点也不可怕,斗就是了。
伪君子就不同了,要付出很多的精力和精力去对付,真是麻烦的很。
而且小魏氏代表着魏家,代表魏大小姐。如果不出大错,高闯看在魏氏一门的情分上,对她不会如何。就算没有感情,也多半不会扫地出门,该给的身份地位也会给的。
那么她对魏疏云要如何呢?
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白芍药那边的事儿就简单多了。”练霓裳捧起了碗,继续说,“不过是王上一念之善,她亲生爹娘又以自己的命和一些重要的信息在王上这边里给她换取了一个可以保护她的身份罢了。想让王上喜欢,我看她是痴心妄想。王上向来不重女色,尽管这小浪蹄子长得确实是美。”
说着,练霓裳忽然凑近了,“所以,王上是不是清清白白的我不知道。但是王上身边,确实是清清白白的。不过嘛,我只能保证自己从前现在以及将来没有其他想法,另两位我就不知道了。如果大家争抢起来,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肖绛一笑,露出八颗小白牙。
她所忧虑的不过就是高闯的从前,因为在古代的环境下,有了从前就不可能断掉。但现在不同了,高闯没有从前,那么高闯了以后就只能有她。
王府后宅这三个女人,不仅没人走他的心,也没人走他的肾。
多好的开局!
这局棋她要好好下呢。
将来如果有别人,她就会离开。
为了她的领地,她也会血战到底。
她知道高闯是值得的,但环境有时候会限制人。
如果到最后仍然不能达成她的愿望,这个封建王朝仍然有自己的一套打不破的规矩,她就认输走人,不留遗憾。
别提什么大度,别提什么人不能氛围环境。正德的爹也是皇帝,可一辈子就一位皇后呢。
至少现在,她可以放心大胆的让自己的感情向高闯开放了。
“你放心吧,天下第一大妒妇就在你面前。”肖绛也重新捧起碗。
从穿越到现在,她从没有一顿饭吃得这样舒心和放心,饭都多装了一碗。
吓得阿泠和阿离在饭后死拖着她在院子里逛了十来圈,消了食才算罢。
练霓裳也还没走,陪着溜。
她就想起对方的腰伤,详细问了半天,忽然说,“我有个法子,不知管不管用,但是至少可以试一试。”
“看起来你真的会功夫啊!”练霓裳斜了肖绛一眼,“我一直就好奇,你那么弱,为什么却在生死搏斗中能够屡屡获胜。”
“我体力差、力气小,想要赢,就得凭着技巧和阴谋诡计。”肖绛蛮不在首地耸了耸肩,“我的秘诀就是找到敌方的弱点,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去攻击这一点,不管其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重创,这样才能找到取胜的机会。其实赌的成分很大,赌赢了就活着,赌输了,就去死。这很危险,但不要命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当对方有了提防和戒备,我就会完全处于下风,所以实力才是首要。”
说着挥了挥手,真的觉得自己几次反败为胜完全不算什么。不过都是凭着提前算计,期间的运气和狠劲儿。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就是对方对自己的轻视。
但现在不同了,没有人再轻视他,甚至会格外的重视。
好在她也有了自己的人,阿泠,阿离和千花,还有留在燕北制药的那些人。
还有练霓裳。
“能做到你这样就很难了,很多人关键时候不能保持冷静也舍不下。”练霓裳动作脚步,仰头望着天空,“要是我能回到战场上就好了。”
“战场有很多种类,不一定非要上阵杀敌。”肖绛拍了拍练霓裳的胳膊,安慰道,“王上需要你,我也需要啊。从明天开始,你除了跑去刘女那里缠着人家钻研武艺,也来我这边吧。再者除了王府里的安全,我还有其他事想请你帮忙呢。”
她要教给练霓裳的就是太极和瑜伽。
这两样都能强身健体,而且都讲究呼吸吐纳。她不知道能不能对练霓裳的腰伤有具体帮助,但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强壮筋骨,平静内心,总是有好处的。
想她刚穿越的时候,这身体半死不活,凭的就是到底底子年轻,她的顽强意志力,还有坚持不断的锻炼。
当然,最重要的是好好吃饭!
高闯现在带兵出征,燕北内外虽然还有暗流涌动,但王府相对安全。把练霓裳困在这里实在有点可惜,加之想一想就发现,手头堆积的事情非常多,她真的是需要帮手,尤其是练霓裳这种能够全心信任的。
老郭虽然留在了胜京,但前方在打仗,后方各种治理以及对前线的支持,都是由他偕同各位大臣共同负责的,忙得无法顾及其他。
阿九作为军医跟着高闯出征,燕北制药这边的事情她就得兼顾起来。虽说已经解决了不少技术难题,包括原料、提炼、储存和运输等等,但到底和现代的环境不一样,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易,绝对不能出错。
还得防着商业间谍。
之前听说在康城解救的亭氏一家已经到了,既然她从楚宁人这里拿到了可以育种的土豆,施种的事也应该和有经验的农人商量起来了。
燕北比其他地方春天来的晚,很快就要到了适宜耕种土豆的季节。如果楚宁人给力,再弄更多的土豆过来育种,如果时间也赶得及,她就能就能得到早熟和晚熟的两批成果。
除此之外,她的本职工作,也就是讲艺堂的先生之职业也得拿起来了,明天就要去见那群熊孩子。
自从知道高闯没有女人,知道自己喜欢高闯而且高闯也喜欢她,她的心一直热乎乎的,中间掺杂着又酸又涩的思念,尽管高闯才走了一时间都不到。
可是看看眼下却有那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她就决定把这些思念深深埋在心里,用实际行动先去支持他。
帮燕北军搞药,帮燕北百姓搞粮,帮燕北的未来培养栋梁之材,每一件都是有意义,也是她必须做的。
对于高闯那样志向远大的男人来说,帮他一起实现梦想才是最甜蜜的事情。

桑扈居。
已经深春的季节,特别怕冷的人也只在早晚才穿上夹衣,小魏氏却在自己屋里偷偷摸摸的烤火。旁边的浴房,由白芷和茜草亲手打了凉湛湛的井水,倒进屋中央的浴桶里。
“二夫人这是……”白芷莫名其妙。
茜草见浴桶中的水已经半满,就放下了手里的水桶向外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对自己的姐姐说,“八成要作妖,作大妖!”
见白芷瞪大了眼睛又道,“咱们可是贴身的大丫鬟,虽说要伺候沐浴,但打洗澡水这种事儿哪用得着咱们呢?还有刚才烧炭盆子。”
“那是院子里除了咱俩就没有人了呀?”白芷迟疑的说了句,又似首有些明白了,“也是,怎么突然出了那么多杂事儿,把人都打发走了呢?而且这什么天气了还要烧炭盆子,一烧烧了好几个。刚才我甚至想,二夫人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把大夫找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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