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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末世有空间,囤货千亿心不慌—— by青栀杳杳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10

如果说之前乔瑜还在思考江湛知不知道甬道的存在,那现在的乔瑜已经完全不必怀疑了。
很明显,这个“笼子”,就是江湛准备的。
——为她而准备的。
乔瑜并没有在那个“笼屋”中待多久,很快便回到了江家主宅,坐在房间内久久不能言语。
她知道江湛这些年一直都在派人监视她,也知道他一直在调查与她有关的人和事。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想要将她囚禁起来。
很显然,那栋别墅已经万事俱备,只欠她这个“东风”了。这么大的工程量,江湛一定已经策划很久了。
乔瑜想,正常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充满恐惧的吧。
可她没有。她并不正常。
她从末世回来,忍受过饥饿与病痛,体会过恶毒与背叛,遭受过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与折磨……甚至,经历过死亡。这样的人,哪还有什么正常可言。
她对江湛的信任与爱意是盲目的。
或许是因为前世江湛对她毫无底线的包容与呵护打破了她一切的厌恶与排斥;也或许是因为江湛眼中炽热又明显的宠溺与爱意融化了她的冷漠与防备……
总之,此刻乔瑜的脑海中充斥着种种情绪,震惊、担忧、心疼、疑惑……却唯独没有恐惧。
她只想知道,江湛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此时乔瑜才意识到,她对江湛的了解竟然如此匮乏。江湛知道她的一切,可她除了知道他是江氏集团的总裁之外,一无所知。
她明白江湛有这样的心理是不正常的,可她很好奇,他究竟经历过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但乔瑜的目光却仿佛不受影响般地定格在窗外的远方。
这个问题,或许,有人能给她答案。

当程斯年将最后一位病人送走时,乔瑜已经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
程斯年将乔瑜带进办公室,给她倒了杯水,“抱歉,今天临时加了许多病人,结束的有些晚。”
乔瑜笑着摇摇头,“没事,我也没等多久。”
在明知停电无法启用仪器的情况下,医院里却还如此喧闹,末世果然已经近在咫尺了。
程斯年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道:“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乔瑜敛了笑意,直直地看着他,面上一片云淡风轻,可问出口的话却让程斯年瞬间紧绷起来。
她问:“你去过江家后山吗?”
程斯年声音发颤,连呼吸都有一瞬间的暂停,“你……看到了?”
乔瑜没说话,但程斯年已经看出了她眼中的答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乔瑜问。
程斯年见她还算冷静,叹了口气,“大概三年前吧。”见乔瑜没说话,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乔瑜,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说对你挺不公平的,但是作为江湛多年的兄弟,我诚挚地恳求你,如果你真的想离开,就当是可怜可怜他,陪他过完生日你再走,好吗?”
江湛的生日是一月十八号,就在后天。
乔瑜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认真地问他:“能不能告诉我他的过去?还有……他得的是哪方面的心理疾病?”
乔瑜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程斯年的。同是A大医学系的学生,虽然专业不同,但程斯年依旧算是她的学长,当初开学的时候还是他带乔瑜去的宿舍。作为A大的风云人物,乔瑜在学校里时不时地就会听到程斯年的小道消息。
比如,他小时候家道中落被江家收养,再比如,他辅修选择了心理学。
程斯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起身,从办公桌中间那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份病历,递给了乔瑜。
姓名:江湛。
诊断结果:重度焦虑型依赖症。
程斯年将病历递给乔瑜后,便拿着水杯走到了窗边,倚着墙,也不管乔瑜听没听,自顾自的回忆起了那段过往,声音里蕴含着无尽的悲凉。
“我是十二岁来到江家的。那时候我父母都死了,姑姑又重病在床,是江爷爷收养了我。我家里跟江家是合作伙伴,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江湛,那个时候他虽然不爱说话,但是至少还算正常。他大我两岁,会带我一起看绘本故事,还会带我去抓蝴蝶。可是江叔叔出事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他了,一直到我十二岁,来到江家。”
“江爷爷说要带我去见江湛,我其实挺开心的,想着哪怕寄人篱下,也总归是有个童年的玩伴。可当他真正站到我面前看着我的时候,我却一步也不敢靠近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与他无关的死人。麻木又冷漠。”
“江爷爷说江湛是他半年前刚接回来的,江叔叔出事之后,他一直与他母亲生活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直到有一次听到两个女佣在花园里闲聊。听她们说,江叔叔车祸离世后,江阿姨受不了打击,精神出现了问题,时好时坏,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虐待江湛。她会把江湛全身都绑起来,关进小黑屋里,一关就是几天,不给饭吃,也不给水喝;有的时候还会把他吊在阳台的晾衣架上,用藤条抽。”
乔瑜闻言,只觉得心里一疼,“为什么?江湛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斯年惨淡一笑,“因为江叔叔出事那天,是为了回家陪江湛过生日,才冒着大雨从外地赶回来,出了车祸。”
乔瑜的手攥住病历一角,微微有些颤抖,“可是这又不是江湛的错……江湛也不想的啊……”
“是啊。”程斯年叹了口气,“可是那时候江阿姨已经不正常了,她对江湛只有仇恨,认为是江湛害死了她的丈夫。江湛就这样在他母亲的虐待下过了四年,直到江爷爷发现之后,才被接回了江家。”
“后来,江爷爷给我们俩安排了学校。江湛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一点就通。江爷爷非常高兴,经常向别人炫耀他孙子有多优秀,还将他带出去参加各种宴会,希望他能变得开朗一点。可江湛还是不爱说话,也从来不笑,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我以为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触动江湛了,可直到……我第一次看见江湛动怒——”
程斯年抿了一口水,嗓音略微沙哑,“那天是个周末,有一家人带着孩子来了江家,听说是来找江爷爷谈合作的。大人们谈事情的时候,就让我们在一处玩。那个男孩跟我们差不多大,可能平时被家里宠坏了,没什么规矩,背地里骂江湛是哑巴。我气不过,跟他骂了几句,结果他竟然趁着江湛洗澡的时候,跑到江湛房里,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还吃了江湛放在盒子里的一块糖。”
程斯年转头看向乔瑜,“那块糖我之前见过,很普通的一块水果硬糖,是江湛最讨厌的草莓味,可江湛却十分宝贝地放在一个盒子里面,谁也不让碰。”
乔瑜垂下眼睫,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跟江湛第一次见面时送给他的那颗糖,就是草莓味的。
“江湛出来之后,看见糖被他吃了,上去就把他按在了地上。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江湛生气。他把那个男孩打得满嘴是血,牙都掉了好几颗,要不是江爷爷带人过来把他拉住,那男孩可能当场就被打死了。”
见乔瑜没说话,但手却攥得紧紧的,程斯年轻轻扯了扯嘴角,又把头转向了窗外,继续道:“这件事过后,江爷爷便格外注意他的情绪,可江湛又变得跟以前一样了,没有情绪,也不爱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以后可能会一直这样的时候,他再一次打破了我的认知。”
“那天放学,我跟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他,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出来,去他班上找他,他班里的值日生却说他早就走了。我吓了一跳,江湛每天都是跟我一起上学、放学的,不应该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司机还在等我们,所以他肯定没回家。我慌慌张张地给他打电话,可打了好几个他都没接。我又打给江爷爷,但接电话的是江爷爷的秘书,她说江爷爷有个重要会议,正在台上讲话。我没办法,只能带着司机沿着路边找。就在我越来越着急,差点就打算报警的时候,江湛给我回了电话。我跟司机按照他说的地址找到他,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他快死了。”
“他浑身是血,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伤口,我们吓坏了,要送他去医院,他不肯,逼着我们送他去金湖湾别墅区45号。他那时看着我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如果不答应,他就要拉着我一起下地狱。”
“我们没办法,只好将他送了过去,幸好并不是很远,很快就到了。他下了车,连走路都很吃力,可是却拼命地要往别墅门口走。直到听见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他才停下,猛地回头朝那个女孩跑过去。”程斯年又转过头看向乔瑜,微微笑了,“乔瑜,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你的存在。”

乔瑜看了程斯年一眼,抿着唇,没吭声。
程斯年也不在意,转过头接着道:“他那时候血流得太多了,刚跑到你面前就晕了过去,你也被他吓得晕了过去。你父母把你接回了家,我们也将他送到了医院。那天晚上,足足八个小时,才将他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他身上十二处刀伤,每一刀都深可见骨,却不致命。断了三根肋骨,左小腿的腿骨也轻微骨折,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失血量达到了2000毫升……医生说再晚一点,他就真的救不回来了。”程斯年声音中带了一丝哽咽。
“江爷爷当晚就让人去查是谁把江湛害成这样的,最终查出来的结果,是江湛的母亲。她自从被江爷爷送去疗养院之后就很积极地配合治疗,精神也越来越好,后来经过诊断,医生说可以回家休养了。可她出院当天,就跑到了学校,将江湛骗走。她给江湛下了药,在江湛身上割了十二刀,想让江湛慢慢流光所有的血,直到死亡。她是真的想要杀了江湛。幸好江湛提前醒过来了,从窗户中跳下楼,逃了出来。”
乔瑜红了眼眶,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她怎么可以……”
程斯年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泛白,眼眶也有些泛红,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江爷爷知道以后,就派人去抓她了。可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她吃了药,自杀的。”
“江湛康复以后没多久,江爷爷就检查出了胃癌,江爷爷怕自己死了以后江湛无依无靠的会被人欺负,就没让他继续去学校了,每天把他带在身边,教他做生意,准备让他接手江氏。”
“江湛聪明,又肯认真学,很快就在江氏集团内部立足了。于是在他十八岁成人礼的那天,江爷爷就宣布江湛会继承他的位置,在他死后,全权接管江氏。”程斯年喝了口水,看着乔瑜,“对了,那天你也去了,那是我第二次见到你。”
“再后来没多久,江爷爷就去世了。江湛全权接管了江氏,每天忙得要死。但是无论忙到多晚,他都会去一趟金湖湾45号别墅。就那样坐在车里看着,有时候甚至能待一整晚。”
乔瑜眨了眨眼中的泪,努力控制着不让它掉下来,声音微颤:“每天都去吗?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
程斯年轻笑一声,“他那个傻子,从来都是半夜去,天亮之前就走,你当然碰不到他。”
程斯年见乔瑜眼睛里闪着泪光,便拿过办公桌上的纸巾,放到乔瑜面前,然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继续道:“后来我就去上大学了,几个月才回来一趟,但是每次回来,都能发现你的照片。我才知道,他在派人跟踪你。”
“我大学辅修的是心理学,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我给他做过几次心理测试,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焦虑型依赖症,还是重度的。你是学中医的,可能对心理疾病没太多了解,这种疾病常见的表现有敏感、焦虑、控制欲强、容易过度付出,严重的还会产生偏执、善妒和自我封闭等情绪。江湛的病状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尝试过给他做心理疏导,但没什么效果。你对他的影响非常大,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没了浮木,他就会被淹死。所以他对你的执念非常强烈,强烈到你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表情就能影响他一整天的心情。”
程斯年叹了口气,眼睛盯着桌上的水杯,神色有些怔忡,“后来有一年寒假,我发现他好像突然间高兴起来,每天都拿着一块木头在手里做木雕。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跟我说话的时候会多几个字了。这种情绪在某一天晚上,他雕刻出一个完整的小人之后,达到了顶峰。他居然笑了。”
“虽然很细微,但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看见他笑。我本来还挺高兴的,以为你们俩有了什么进展,可是第二天晚上,他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连着两天都没去上班,也不出房门。我不知道情况,也不敢贸然去劝。”
“幸好在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出来了,只是情绪又开始变得阴沉沉的。我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我。”
“也就是从那天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准备后山上的那栋房子了。”
乔瑜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所以,我大一开学那天,你也不是偶遇我吧?”
程斯年抬起头,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承认得十分坦荡,“确实不是。江湛知道你被A大录取之后就找了我,希望我能在学校里照顾你。不过,我刚开始知道你也是读医学的时候还挺惊讶的,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程斯年顿了顿,“其实不止学校里,还有后面的那些事,其实都是……”
“我知道。”乔瑜打断他,“帮我处理我父母的葬礼;收购乔氏集团,让我成为股东;还有平息学校里面的那些流言。都是他做的,只是借用了你的名义让我知道而已。”
这些事情……前世的你已经告诉过我了。乔瑜看着程斯年,在心中默默说道。
程斯年不知道乔瑜心中所想,闻言还有些惊讶,“你……你知道?”
现在的乔瑜确实不该知道这些。
乔瑜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避重就轻,低声喃喃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程斯年见她不想回答,便也没有继续追问,“算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倒也省得我多说了。这些确实都是他做的。只是那个时候你好像并不待见他,所以他都没敢告诉你。”
程斯年没再开口,乔瑜也没说话,办公室内一时有些安静。
许久之后,程斯年还是打破了寂静,犹豫着开口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问完之后程斯年就觉得后悔了。这还用问吗,哪个正常女孩子能接受一个心理变态的人当自己男朋友啊。
但程斯年想到江湛每次看着乔瑜照片时那欢喜的眼神,还是忍不住又出声恳求道:“乔瑜,就当我求你了,等他过完这个生日再走吧。他真的够苦了,你就当可怜可怜他,行吗?”
乔瑜沉默着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了门,“我不会可怜他的。”
早该料到的。
程斯年闭了闭眼,心里默默对江湛说着对不起。
乔瑜看着他一脸哀色,强忍住笑意,严肃道:“以后记得叫嫂子,别没大没小的直呼我的名字。”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程斯年听到这句话后瞬间睁眼朝门口看过去,见乔瑜已经离开,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窜到门边,扒着门框冲乔瑜的背影大声喊道:“嫂子慢走,嫂子下次再来玩啊!”
乔瑜被他喊得一个趔趄,抬头见周围人都在看她,脸颊一热,加快了脚步,匆匆忙忙就跑出了医院。
她怎么会可怜他呢。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从今往后,她只会好好爱他。

第19章 思念
乔瑜从医院出来,没急着回家,开车去了一趟商场。做贼似的在内衣店买了件裙子后,才拎着袋子回了江家大宅。她今天早上还在犹豫要给江湛送些什么生日礼物呢,但现在,已经想好了。
江宅的佣人会在晚上八点以后离开主屋,乔瑜默默地等着她们全部离开以后,将大门上了锁,继续存热水。
蓄水的时间很长,乔瑜不想浪费,便决定一边存水,一边制作路线图。
乔瑜定好闹钟,每三十分钟响一次,以此来提醒她去收水缸。而等待蓄水的时间,她就将之前打印好的华国各省市的细化地图,全部拿出来,然后凭着记忆,将前世各大幸存者基地的大体位置标记出来,开始细致的规划路线。
末世之后,虽然许多生物会发生异变,但他们的习性大多都不会与之前相距甚远。就像人类始终无法生活在海底一样,其他生物即便发生异变,也不会太过违背他们的本能。
海洋与黑暗,就算在末世前,也是大部分人们不愿触及的地方,更何况是在危机四伏的末世。所以水路多的地方不走、隧道多的地方不走,这两条几乎是末世后人们默认的原则。
遵循这两条原则,乔瑜很快就规划好了通往各大基地的路线。并且为了以防万一,每个基地都制定了两条以上的备选路线。然后又根据路线,将沿途凡是涉及村庄、加油站、大型商场、水厂和食品加工厂的地方,全都做了重点标记。
这是个不算小的工程,乔瑜紧赶慢赶地弄了一整个晚上,才堪堪在备用小台灯电量耗尽之前将地图标记完。
乔瑜将所有地图整理起来,装订成册,满意地收到了空间中。
一个晚上的时间,水缸也存满了120缸。眼看着天色渐渐亮起来,乔瑜不再继续,下楼将门锁打开后,便回到卧室躺下,满足地睡去。
乔瑜一觉睡到中午,起床时外面天空的亮度已经隐隐开始恢复正常了,但手机还是用不了,用电也还没有恢复。
乔瑜下楼简单吃了些东西,就继续上楼存水。一边存水,一边健身,反正如今什么都干不了,趁现在的水还能用,能存多少是多少。
乔瑜不敢停下来,她必须让自己有事可做,否则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想念之中。
幸好,明天就能见到江湛了。
这两天来,乔瑜都是靠着这样的自我暗示才能缓解她内心的焦灼。
她从来没有过如此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在刚刚重生时,她也能克制住自己想见江湛的冲动,可现在,短短两天,她却像是熬了两年一样,迫切地想要见到江湛。
晚上九点左右,终于来电了,虽然手机还是用不了,电视也没有信号,但好歹方便了许多。
乔瑜将昨天整理好的路线规划图用复印机又复印了十本,全都收在了空间里,这样就算不小心弄丢了,也还有备份。
水缸已经存满了将近四百缸,乔瑜也就不再追求速度,决定今晚早点睡,明天江湛就要回来了,还恰好是他的生日。
程斯年说自从江湛的爸爸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过过生日了。但今年的生日,乔瑜想陪他过。她想给他一个惊喜。
翌日清晨,乔瑜一大早就起床,开车直奔蛋糕店。可到了以后才发现,许久没吃蛋糕,她竟然忘记了蛋糕需要预定。
乔瑜站在蛋糕店里,一边等着西点师做蛋糕,一边唾弃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蠢。
乔瑜拿起手机看了看,通讯还是没恢复。
也不知道江湛什么时候回来,万一他回去的时候她不在可怎么办。
“乔瑜?”
乔瑜正忧心忡忡地看着手机,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叫她,抬头看去,是一个有些面熟的男生。
乔瑜一时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但对方已经朝她走过来了,脸上还带着惊喜。她见躲不过去,只能尴尬地笑笑,说了句“好巧”。
对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尴尬,轻笑道:“这么多年没见,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见乔瑜还是一脸茫然,便干脆自我介绍起来:“我是徐易舟啊,高中的时候坐你前桌。”
乔瑜听到名字,这才隐约有些印象,“噢,我想起来了,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忘性比较大。”高中的时候关系好像还不错?有一次她过生日还邀请他来着。
不过那次生日她被江湛抓走了,没去成。
对方不太在意的样子,笑了笑,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是来买蛋糕的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乔瑜点点头,也笑了一下,“对,你也是吗?”
对方却摇摇头,“我不是,这家店是我姐开的,我过来找我姐的。不过我姐有事出去了,我在这等她呢。”
“噢。”乔瑜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幸好蛋糕很快就做好了。乔瑜拿了蛋糕,礼貌地跟徐易舟挥挥手,说了声“再见”后,便提着蛋糕快步离开了蛋糕店。
乔瑜提着蛋糕来到停车场,刚把蛋糕放到副驾驶座位上,就听见徐易舟在后面喊她。她转过头,却见他抱了一束玫瑰花,匆匆向她跑过来。
乔瑜有些怔愣,“这是……”
徐易舟笑了笑,解释道:“我们店里今天做活动,消费对应的金额会赠送不同数量的玫瑰花,你买的这个蛋糕比较贵,正好满赠九支玫瑰。刚刚糕点师傅一着急,忘给你了,我就给你送过来了。顺便替糕点师傅给你道个歉,是我们的失职,真是不好意思。”徐易舟说完还微微鞠了鞠躬,态度非常诚恳。
乔瑜闻言,也没有怀疑,接过花,见这花还挺新鲜的,便想着带回家送给江湛。也不知道他收到花会是什么表情。
乔瑜心里想着江湛,脸上的笑容便多了几分,礼貌地对徐易舟说了句“谢谢”,便坐进车里,急匆匆地往回赶,想着在江湛到家之前回去,让江湛一进门就能见到她。
乔瑜走后,徐易舟却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车子开走的方向,渐渐敛了笑意。
时隔三年的玫瑰花,他终于在今天送到了他喜欢的姑娘手上。虽然是借着蛋糕店的名义送出去的,但也算是为他当初青涩的暗恋画上一个句号了吧。

第20章 玫瑰
乔瑜开着车,一路疾驰,只想着赶快回家把蛋糕和花先藏起来。却没想到一进门,便看见江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佣人也都不在这里了。
乔瑜一僵,只顾着在心里腹诽江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害她都没时间藏蛋糕了。却并没有发现此时的江湛,隐隐有些不对劲。
片刻后,乔瑜终于接受了自己惊喜策划失败的事实,嘟了嘟嘴,一边向着江湛走过去,一边娇嗔道:“阿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我还想……”
乔瑜话都没说完,刚走到沙发边上,手中的蛋糕和玫瑰便被江湛一把抢过,扔了出去。
乔瑜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唇上一阵刺痛,人已经被江湛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了。直到这时,乔瑜才发现江湛眼中的戾气与暴虐。
江湛伸手紧紧扣住乔瑜的后颈,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乔瑜吃痛,不由得挣扎起来。
可这一动作却更加激怒了江湛。江湛将她箍在臂弯中,死死压在身下,镇压了她所有的反抗。气力中迸发出焚毁一切的疯狂,他的眼眶泛着微红,犹如困兽一般狰狞的低吼:“为什么去见他!为什么要收他的花!我哪里做的不好?哪里不好!为什么不乖乖等我回来……”
“阿、阿湛……”乔瑜想解释,可还来不及说完,嘴巴便又被他狠狠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的吻蛮横又霸道,长舌带着滔天的怒意,毫不留情的闯入她口中扫荡。
此时的江湛已然失去了理智。他满心欢喜的回来,想给乔瑜一个惊喜,却得知了她一早就出门的消息。本以为她只是出门逛街了,可手机通讯恢复后,他收到的第一封邮件,竟是下属发来的她的照片。
——照片中的乔瑜巧笑嫣然,接过了一个男人送给她的玫瑰花。
那个男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那个男人,曾在她十七岁生日时捧着一束同样的玫瑰花,站在她家门口的岔路上,等她赴约。
如果不是他强行带走了乔瑜,那他们那个时候可能就会一起出去了。然后呢?他会向她表白吗?他们会交往吗?
江湛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越想越觉得愤怒。乔瑜是他的,谁都不能从他身边将她抢走!
乔瑜被他吻的唇都有些麻了,便微微侧开头,想让他冷静一点。可乔瑜的举动,在江湛眼里,全都变成了对他的抗拒。
江湛眼中戾气更盛,幽深的眼眸中酝酿出一丝扭曲的阴翳。他一手掐住乔瑜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乖乖承受他的吻,另一手扒开她的大衣,探到她衣领处,只听见“嘶——”的一声,乔瑜便感受到身前袭来一阵凉意。
“嗯……”乔瑜被他揉捏得浑身发软,忍不住溢出呻吟。她虽然是愿意的,但被压的有些难受。她试探的推了推江湛,想让他松开一点,可又发不出声音。挣扎也只会让江湛更加疯狂。乔瑜没辙了,干脆身子一松,任由他搓扁揉圆。
可乔瑜骤然间的放松,却让江湛蓦地找回了理智。
乔瑜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大口喘着气,眼睛紧紧地瞪着江湛。
江湛看着乔瑜憋红的脸、红肿的唇,以及残破凌乱的衣衫,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又见乔瑜瞪着他,便想起了以前乔瑜害怕他的样子。他不敢面对那样的乔瑜,于是站起身,强忍着紧绷的欲望,将乔瑜抱到房间中放下,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
乔瑜缓了缓,上楼去套了件睡裙,便又回到楼下把蛋糕和玫瑰捡了起来。
蛋糕已经被摔得面目全非,玫瑰花的花瓣也零落了一地。乔瑜叹了口气,想到他刚才念叨的话,心里便也明白了几分,一时只觉得又气又心疼又好笑。
反正蛋糕和花都已经毁了,那就干脆直接去送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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