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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被金大腿缠上了!—— by轻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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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已经到了乾清宫门口的四人,就这样又转道去了坤宁宫。
自从景和帝将萧皇后软禁在坤宁宫里,坤宁宫的门口原本是时刻有宫人看守着,不允坤宁宫的人走出一步的。
但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宫里这紧张的气氛,看守坤宁宫的宫人竟是跑得一个不剩,倒是省了建王几人一番功夫。
四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进了坤宁宫。
萧皇后正坐在正殿之中。
虽然已经被软禁了这么长时间,但萧皇后看着却并不落魄,她穿了一身凤袍,凤冠霞帔一样不落,穿戴得整整齐齐的,甚至妆容也是经过了精心描绘。
见着建王几人闯进来,萧皇后一点也不意外。
“你们终于来了。”她道。
说话的同时,萧皇后站起身,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处,一步一步往外走。
她神色庄重,举止优雅,尽显母仪天下的气度与风华。
建王眉头一挑:“母后这是早就得了消息,准备去‘看望’父皇?”
萧皇后目不斜视:“本宫与皇上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如今皇上即将远行,我这个发妻自然应该去送上一送……”
顺便,她也想问景和帝一句。
后不后悔?
后不后悔薄待了她,后不后悔将丽妃那个贱人放在了心上,后不后悔为了推他和丽妃的儿子上位,惹来其他几个儿女联起手来置他于死地!
萧皇后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
“走吧。”她睨了建王几人一眼,眼里有着不屑,“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还想着让本宫挡在你们前面,呵……”
她纵是无儿无女,也是看不上眼前这几个的。
建王几人眼里都显出怒色来。
不过,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他们还用得上萧皇后呢。
等到事成之后……
建王往旁边一让,“母后您先请……”
一行人自坤宁宫而出,很快就到了乾清宫。
这一次,都不用建王四人,萧皇后伸手就推开了宫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宫人的疏忽大意,乾清宫的大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萧皇后没用什么劲儿也就推开了。
一行人大喜。
他们都觉得,此行真是处处顺利。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此次定能得偿所愿?
踏进乾清宫,建王几人只觉得脚下带风,走起路来都是格外的意气风发,就连先前还阴郁不已的安王,也显出了几分气宇轩昂来。
乾清宫里一片死寂,不知宫人是跑光了还是都缩起来不敢出来了。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正殿前。
守在门口的常公公听到脚步声,循声看过来,随后脸色大变。
他本该向萧皇后几人行礼才是,这时却是以着防备的姿态看着萧皇后几人。
“皇后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几位殿下,皇上正在静养,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若是皇上想见几位,会着人去王府相召的,还请几位殿下先回吧!”

萧皇后几人一动不动。
常公公面色大变,厉声道:“皇后娘娘,几位殿下,皇上的脾性你们再清楚不过,若是皇上动了怒……”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住口!”萧皇后冷声道,“不过是个奴才,竟然也敢拦本宫的路?”
建王眉目阴沉:“常公公,父皇吐血昏迷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宫外,母后是父皇的发妻,我们是父皇的儿女,我们都是父皇最亲近的人,我们来探望父皇岂不是天经地义之事?常公公这般再三阻拦,到底是何居心?”
安王咄咄逼人:“还是说,父皇之所以会病重,本也与常公公有关?若非如此,常公公拦着我们去探望父皇又是何故?”
勤王冷笑一声:“常公公最好赶紧让开,如若不然……父皇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常公公可就说不清楚了!”
永寿公主更是直接捏着鞭子指向常公公:“大胆阉奴,还不快点让开?”
常公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身为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更是景和帝身边的心腹,往常无论是皇后还是皇子公主,谁不得给他几分颜面?
可现在,景和帝吐血昏迷不省人事,这些人竟然就逼到了乾清宫的门口来,还再不遮掩对他的不屑与鄙夷!
常公公一步不让:“皇后娘娘,几位殿下,皇上是真龙天子,自有上苍庇佑,哪怕一时龙体有恙也定能逢凶化吉,你们这般行事……就不怕皇上好转起来之后动怒吗?”
听了常公公这话,萧皇后几人都笑了起来。
毒是他们下的,景和帝还能不能好转起来,他们还不知道吗?
“看来,倒是本宫错怪了常公公的一番好意了?”萧皇后笑过之后,面色一厉,“不过,就用不着常公公操心这么多了!
“来人!”
“将常公公拿下!”
建王一个眼色,追随在他身后的亲卫之中走出几人来,三两下便将常公公摁住了。
常公公挣扎不开,只能试图用声音来阻止萧皇后几人入内。
“皇后娘娘……”
“几位殿下……”
“你们会后悔的!”
但他的这些话,都只被萧皇后等人无视了。
在他们看来,常公公这是知道景和帝一驾崩,自己也再无活命的可能,不甘之下的嘴硬罢了。
他们会在意吗?
自然不会。
萧皇后几人无视常公公的呼喊,进入到乾清宫的正殿,又一路来到寝殿。
已是隆冬,但殿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
宽敞的寝殿内看着一片狼藉,地面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旁边还散落着沾了血迹的帕子,显然是事发突然来不及收拾。
视线再往前,龙床之上,垂下的纱幔隔开了众人的视线,但隐隐也能看到景和帝正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屋里很静,众人却听不到景和帝的呼吸。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与平时那威严的模样如有天壤之别。
就仿佛是……
死了一样。
想到这个可能,建王安王勤王的心跳都不由得开始加速。
他们虽然给景和帝下了毒,但这与亲手结束景和帝的性命还是有区别的,若是能手上不染景和帝的血就将他们这位父皇送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
但这时,原本一动不动的景和帝,突然动了动。
他先是睁开眼睛,目光略有些茫然地落在头顶,然后才伸手,吃力的将垂下的纱帐挑开。
看到立于床前的萧皇后五人,景和帝眼中惊怒交加。
“你们……”
“你们……”
“谁让你们来的!”
他还想动怒,但话还没说两句,就已经先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昏天黑地,就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一般,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脸色更是由煞白变得通红,又从通红变得惨白一片。
建王安王勤王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景和帝留在他们心里原阴影,似乎正在逐渐散去。
他们的父皇……
如今也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子而已。
安王当先一步,瘸着腿来到景和帝的近前,露出一个看着有些可怕的笑容。
“父皇……”安王的眼里淌着恶意,“儿臣好久没到父皇跟前来请安,对父皇可是……”
“……甚是想念啊!”
最后这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的齿缝里挤出来的。
萧皇后也走上前,“皇上,臣妾与安王一样,也对皇上甚是想念!”
她咬紧了“想念”两个字。
从她的表情和语气中不难想象,被关在坤宁宫的这段时日,她是如何念着恨着景和帝的。
景和帝还没来得及说话,建王和勤王也一起上前。
“听闻父皇病重,儿臣和四弟心急如焚,所以才以了最快的速度入宫来探望父皇,母后和二弟对父皇亦有着同样的关怀之心,就算他们有违父皇之命,但父皇您也一定是可以理解的,对吧?”建王温声道。
勤王微微一躬身:“父皇,朝中之事您尽管放心,有我们在,乱不起来的……”
永寿公主也想学着前面这几人说点什么,但目光落在景和帝的面上,哪怕这张脸这会儿看起来透着一股子病气甚至是死气,但她还是下意识有些打怵,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景和帝的目光自眼前五人身上扫过。
这是他的皇后,他的儿女啊!
如今他们趁着他病重,就这样逼到了他的床前,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气血翻涌之下,景和帝又是一阵停不下来的咳嗽。
“你们……”
“你们……”
他指着床前的几人,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放肆!”
这两个字说完,又是好一阵咳嗽。
若是往常,听到“放肆”两个字,别说是建王几人了,就是萧皇后也得心中打怵下意识认错,但现在么……
几个人看着景和帝,就像在看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
“皇上,你已经老了,还病了……”萧皇后俯下身,半点敬意也无的在景和帝的脸上拍了拍,“既然如此,还占着这皇位做甚?该给年轻人机会了!”
一听这话,建王三人眼中都亮出名为“野心”的火焰。
“请父皇……”
“让位!”

五个人成一排立于床前,五双眼睛目光炯炯地看着景和帝。
那目光,犹如一把把利刃,直指景和帝。
景和帝都能想象到,但凡从自己嘴里说出一个“不”字,眼前这几人定会毫不犹豫的要了他的命!
好半晌,景和帝叹了一口气。
他一下子镇定了下来,看上去有种哀莫大于死的平静。
“那么……你们想怎么让朕让位?”景和帝淡淡地道。
此刻的他,倒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萧皇后几人有些意外,但想想也能理解。
景和帝年轻时也是经历过皇权之争的,他能坐上皇位本来就是同室操戈的结果,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什么腥风血雨没有见过?
现在被他们逼宫,最初的愤怒与震惊之后,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甚至,建王三兄弟还十分满意于景和帝的识趣。
建王面上扬起笑容:“父皇年老体衰,又疾病缠身,再无精力治理国家,主动写下禅位诏书传位于儿臣……父皇您看如何?”
“朕看……”景和帝顿了顿,“不如何!”
建王三人面上立现怒色。
不过,还没等他们把狠话说出口,景和帝又开口了。
“这江山只能有一个主人,可你们却有三个人,朕将皇位让给谁好?”景和帝的目光自三个好大儿身上扫过,“逼宫这件事,你们三个可都参与了,不管朕禅位给谁,另外两人能够甘心?”
此话一出,建王三人面色都微微一变。
他们都能看出景和帝眼里的戏谑,也知道这不过是景和帝不甘之下想要分化他们。
可是……
事关切身利益,而且这利益还是天下,他们又哪里能半点不受影响?
建王三人面上没有多少变化,但心里却已经各自盘算开了。
好一会儿,建王深吸一口气。
“父皇,儿臣知道您不甘心,所以想尽办法要离间我们兄弟,但有一点您算错了……”建王扬起笑容,“我们兄弟能一起来到您的跟前,就没有想过谁能够独得天下。”
景和帝眼神微微一变,“你们……”
他的眼里开始酝酿怒意。
建王对景和帝的怒意视若无睹,甚至还点头承认:“没错,正如父皇所想的那样,我们早就达成一致,从父皇您手里夺得天下之后,我们会将如今大安朝的疆土一分为三,我们三兄弟各得其一……”
景和帝的胸口开始急剧起伏。
在此之前,哪怕面临生死危机,他仍能平静以对,可现在,听到他的好儿子亲口说要将大安朝一分为三,他却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你们!”景和帝的脸涨得通红。
安王冷眼瞧着,讽刺地道:“父皇,您都已经病入膏肓了,注定活不到明日,最后剩的这点时间,您不好好回忆往日的荣光,还操这多余的心做甚?”
“从今日起,您就不再是这大好江山的主人了,又何必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动怒?”
“您要记住了,这江山,是我们从您手上抢来的,既然如此,不管我们如何处置,都轮不到您来操心!”
越说,他的恨意就越是掩不住。
曾经是最受宠的皇子,后来断了腿没了母妃,又逐渐被景和帝厌弃,最后甚至被景和帝下旨幽禁于王府,安王经历了这些起伏,对景和帝可谓是恨之入骨。
如今看着景和帝只能无助地躺在床上听自己嘲讽,他心里别提有多快意了。
“父皇,您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您也有今日啊!”
“您知不知道,看着您现在这副模样,我这心里到底有多痛快!”
“哈哈哈哈……”
安王笑起来状似疯魔。
景和帝冷眼看着他。
好半晌,等安王总算是笑够了,景和帝才开口。
“所以,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朕好不容易才扩张的疆土,你们就要这么轻易的一分为三?”景和帝冷声道。
他的声音冷厉,表情淡漠,倒是让他面上的病弱之色都淡化了几分。
看着……
倒有几分平时的威严。
看到他这副模样,建王三兄弟下意识的就打了个寒噤。
毕竟,景和帝在他们的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就算今日他们因为景和帝病重垂死而拔除了阴影,又怎么可能半点不受影响?
但很快,建王三人便都觉得很是恼怒。
不过是个很快就会在他们的手底下命赴黄泉的老头子而已!
“父皇!”勤王压着心中的羞恼,怒声道:“说起来,我们还都要多谢父皇才是,若不是父皇在位的时候将大安朝的疆土扩张了这么多,让我们就算将大安朝一分为三仍能坐拥相当于从前的大安朝一半的国土,我们三兄弟又岂能甘心?说不得还要为此大动干戈才行……”
说到这里,勤王看了建王和安王一眼。
建王和安王会意。
三人齐齐朝着景和帝鞠了一躬,再恭敬不过的样子。
“多谢父皇成全!”
话说完,他们直起腰,直勾勾地看着景和帝。
在他们想来,景和帝本就已经无药可救了,再被他们拿这样的话一气,便是当场被气死都是极有可能的。
事情却与他们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景和帝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原本的怒气也如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尽数收敛了起来。
他的目光扫过建王三人。
“果然,朕就不该对你们有任何的期待。”景和帝淡声道,“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那朕……就成全你们!”
明明从景和帝的嘴里听到了他们想要听到的话,可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建王三人,他们心里却没有任何的喜悦之情,反而只有恐慌。
越来越大的恐慌从心底弥漫出来,很快,他们心里就被这样的恐慌完全占据。
仿佛……
有着什么可怕的,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正在发生了。
景和帝从床上坐起来。
他目光阴沉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好大儿。
“朕……”
“好好成全你们!”

原本在床前耀武扬威的五人,这时都不由齐刷刷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别看他们先前表现得挺厉害,一副随时要送景和帝归西的样子,但景和帝只是从床上坐起来,这么一个动作,就将他们心底的恐惧又重新勾了出来。
景和帝冷冷勾唇:“怎么,方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着要让我让位吗,这会儿退那么远做什么?”
五个人退得更远了。
他们惊疑不已地看着景和帝,仿佛在看着什么怪物一般。
“皇上……”
“父皇,您……”
这会儿五个人的脑子里都嗡嗡作响,他们完全不能理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景和帝不应该身中剧毒,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儿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又精神了起来?
还是说……
回光返照?
这样一想,五个人顿时放松下来,原本因恐惧而弓起的背也挺直了。
“皇上,”萧皇后恼羞成怒,“都到这个时候了,竟还有闲心来吓唬我们,难不成您以为今日还能有什么侥幸?”
景和帝冷冷看着她。
萧皇后冷哼一声,“皇上,臣妾还有一个问题要问您……”
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自建王三人面上扫过。
“毕竟,您的几个好儿子,今日可没准备让您再活着,臣妾怕再不问出来,就没有机会问……”
她的话被景和帝打断了。
景和帝点头赞同道:“确实,你再不问,就没有机会问了。”
他似乎一点都不怕,颇有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坦然。
萧皇后死死看着景和帝:“……皇上,事情闹成如此这般,您可有后悔过?”
“若是当初您没有背弃我,把那个贱人放在心上,而是与我举案齐眉……”
“要是这些年来您没有对燕离明着忽视暗着维护,而是好好培养您的其他几个儿子……”
“若是这样,您不会有今日这一劫,您的儿女也都还是孝顺的儿女……”
“皇上,您后悔了吗?”
话说完,萧皇后一眨不眨地看着景和帝,唯恐错过了他的哪个字。
“后悔?”景和帝笑着摇头,“有什么好后悔的?”
“有的人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就比如你。”
“还有的人,无论给他多少,他都只会盯着他没有的东西,就比如这四只白眼狼。”
“我从不曾对不起你,也不曾亏待他们,既然如此,能早日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好事,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听完这番话,别说萧皇后了,就是建王四人,也都难掩怒意。
“好,好,好啊……”萧皇后接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面色狠厉地道,“既然如此,那皇上您落得今日的下场,臣妾也就不用觉得愧疚了!”
话说完,往后退了几步,将位置让给建王四人。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建王安王勤王上前。
三人虽然不是同母所生,容貌却也有相似之处,这样并肩立于景和帝的床前,若不是眼里升腾着的杀机,看上去倒是很有父慈子孝的意味。
安王阴着脸:“父皇既然不后悔,那……”
“就带着您的不悔,上路吧!”
他按在腰间佩刀上的手用力一拔。
不仅安王,建王和勤王也是一样的动作。
“锵!”
“锵!”
“锵!”
伴随着三声铿锵之声,刀身划出雪亮的刀光,晃得景和帝双眼微微一眯。
迎着三把刀,景和帝却是一点也不慌。
“请朕上路?”他淡淡道,“朕虽已年过半百,却还没活够呢,你们还是先行一步吧……”
建王几人就像是听到笑话了一般。
“父皇,您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吗?”
“您以为您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您……”
景和帝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看了外面一眼:“动手!”
建王几人莫名不已。
就在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以免夜长梦多的时候。
“砰!”
房门陡然被人从外面蹬开,一道身影当先冲进来。
再然后……
建王三人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子就腾空了,颇有种腾云驾雾的飘忽之感。
直到“砰”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剧痛传来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他们于挣扎中抬眼。
就见着,他们以为已经死于他们的刺杀之下的燕离,正杀气腾腾地站在他们面前。
“你们好大的胆子!”燕离寒声道。
他手中早已出鞘的长刀,就这样对准了建王三人。
建王三人心头一寒。
他们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但比起恐惧,他们心里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他们明明已经算计到了一切,他们的计划明明已经堪称是无懈可击,他们明明应该享受胜利的果实才是,怎么会……
“不可能!”建王一句话脱口而出,“燕离?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
燕离应该早就死了才是!
不仅建王,安王和勤王也一样无法接受。
两人目眦欲裂地瞪着燕离,像是想要用眼神将燕离瞪死一般。
燕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建王三人,“本王既然已经站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还是说,你们以为这世上就只有你们是聪明人?若不是父皇想要玩一玩,看看你们到底能有多狼心狗肺,本王也不会藏到现在才出现!”
这些话中透露出的信息,让建王三人深受打击。
他们以为自己算计到了一切,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早就被景和帝看在了眼里,甚至景和帝还特意陪他们演了这么久的戏!
一时之间,建王三人委顿在地。
燕离还嫌自己带给这三人的打击不够,阴阳怪气地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不会以为自己真的给父皇下到毒了吧?你们不会以为父皇真的因为你们下的毒时日无多了吧?”
建王:……
安王:……
勤王:……
三人又憋屈又愤怒。
若不是以为这是真的,他们至于这样闯进宫里来逼宫吗?
现在燕离说这样的话,是想把他们活生生的气死吗?

看这模样,倒像是所有的愤怒与痛恨都冲着燕离去了。
燕离不为所动,只将刀尖朝前送了送:“所以……你们现在想好了,要怎么死了吗?”
建王三人又陷入沉默。
短短时间之内,形势就陡然易转。
方才是他们要送景和帝“上路”,现在却成了燕离拿着刀问他们要怎么死,形势变化太快,让他们一时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受。
不仅建王三人,萧皇后和永寿公主又何尝不是如此?
萧皇后怔怔地看着一脸淡漠、再无任何病弱之相的景和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而永寿公主,她一边往后退,一边喃喃自语。
“我早该知道的……”
“早就有不祥的预感的……”
“我就不该信他们的邪……”
景和帝站起身。
此时此刻,他的身影在萧皇后几人的眼里,比那山岳还要高,还要压人。
“你们不错……”景和帝缓声道:“虽然是这么多人联手,但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还真的成功给我下了毒,你们也确实算是不错了。”
“朕这几十年,还没吃过这样的亏!”
听到这里,萧皇后五人错愕不已。
燕离出现之后,他们原本以为,他们先前的所有算计都落了空,景和帝也压根儿就没中毒,只不过是陪他们演了一场戏而已。
但现在,听景和帝的意思,他是真的,至少曾经是真的中过毒?
既然如此……
他是如何发现的?
他们究竟是败在了哪里?
心中的不甘,让萧皇后五人忍不住想要一个答案。
“成王败寇,这没什么好说的,”萧皇后冷声道,“可皇上总要让我们知道,我们到底败在了哪里吧?”
五个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景和帝。
景和帝微微一笑:“将死之人,又何必知道那么多?”
“你们能成功给朕下毒,不管是运气还是谋略,都能算得上不错,但你们还是太蠢!”
“无论是这段时日与上十二卫指挥使的接触,还是进宫的这一路,这般事事顺意,你们就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吗?”
“也许,不是没察觉到不对,而是你们的心里早就被即将成功的得意与狂妄所充斥,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落败的可能……”
景和帝这样一说,倒是觉得有些没劲儿了。
他看向燕离。
“带下去!”
燕离一声吩咐,一群侍卫便一拥而上,将萧皇后五人尽数拿下。
但萧皇后五人到底是不甘心的。
“皇上!”
“父皇!”
“……连让我们死个明白都不成吗?”
他们一边挣扎,一边极力扭头看景和帝。
景和帝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从知道自己中毒起,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他已经给了这些人太多的时间,如今想想,这些时间都是浪费了。
不过,能看这么一出戏,也挺好。
侍卫们将满心不甘的萧皇后五人拖了下去。
随着呼喊声的渐渐远离,殿内只剩下了景和帝与燕离父子二人。
“父皇……”燕离轻声道,“您不用觉得伤怀,就如您所说,无论是对萧皇后还是对其他人,您都没有任何亏欠之处。”
景和帝是帝王,但他也是人。
身而为人,纵是再怎么看得开,但发妻与儿女联起手来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又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感觉呢?
看着眼前面现关怀的燕离,景和帝因为萧皇后五人而泛着凉的心,才总算是感受到了暖意。
“你不用担心朕,”景和帝道,“朕从不会因为无关紧要之人而伤怀,只是也难免有些感慨而已……”
但这点感慨,微不足道。
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待到明日,他仍是威严强势的帝王,再不会受今日之事影响。
燕离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景和帝不是在强撑,这才放下心来。
“那……”燕离问,“父皇,这件事的后续……”
景和帝摆了摆手:“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你先回去准备一番吧……”
准备什么?
燕离没有问,心里却是再清楚不过。
景和帝,这是要下旨立他为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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