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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被金大腿缠上了!—— by轻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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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玥一时又好气又好笑,“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啊?”
“不放心!”福安郡主理直气壮地道,“这可是你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动心的人,虽然你先前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但谁知道这一见着他你还会不会犯糊涂?”
总之,她会好好盯着武玥的,绝不会让她再走错路!
武玥无奈之下,只能由着福安郡主去了。
“我们走吧。”武玥一左一右挽着顾青秋和福安郡主的胳膊。
三人是打算无视陆慎言的。
不过……
陆慎言似是丝毫看不懂眼色一般,整个人直挺挺的拦在了三人的必经之路上。
“武小姐,”陆慎言定定地看着武玥,“我还有些话要与你说!”
武玥拧着眉头,“陆大人,上次我已经与你说得很清楚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陆大人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也免得看着跟个流浪汉一样。
这也多亏的这段时日百官都处于过年的假期之中,要是陆慎言以这副模样去上朝,怕是都得被治个御前失仪之罪。
陆慎言仍一眨不眨地看着武玥。
顾青秋留意到,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似是有怀念,又像是庆幸,还有些类似重新寻回珍宝的狂喜……
总之,让人难以理解。
这些情绪掺杂在一起,让这个往日里温润如玉的男人,显得格外的偏执。

武玥收回视线,看也不看陆慎言一眼。
虽然她觉得陆慎言不像是会用苦肉计在自己面前装可怜的人,但福安郡主的话对武玥还是有些影响的。
这段没有正式开始过的感情,已经牵扯了她太多的精力了,哪怕心里仍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她也不想再继续了。
但就在三人要从陆慎言身边走过的时候,陆慎言却突然一把揪住了武玥的衣袖。
“阿玥……”陆慎言的眼里是卑微的祈求,“你别走,你再听我说这一次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说到最后,他那本就已经泛红的眼里,竟然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武玥一怔。
虽然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太多,但她对陆慎言其实也有着相当的了解,陆慎言并不是什么会死缠烂打的人,上次既然都已经说清楚了,按着正常情况来说,陆慎言应该如她所说的,互不打扰各自安好才是。
可现在,陆慎言不仅重新出现在了她面前,还显得这般卑微……
武玥确实被触动到了。
这毕竟是曾经心动过,想过要与其携手一生的人,武玥心头一软,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我就听听陆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福安郡主不乐意了。
她想阻止,但到底还是闭嘴不言。
顾青秋也没出声。
她们都再清楚不过,她们是武玥最好的朋友,但这是武玥自己的事情,无论她想怎么做,都应该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
顾青秋与福安郡主对视一眼,默默去了一旁等待。
武玥与陆慎言来到一个人少的角落。
“陆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吧?”武玥道。
陆慎言张了张嘴,却又一时不知道要从何处说起。
他能说,那日从镇国公府回去之后,他做了一个离奇的梦吗?
武玥微微拧眉:“若是陆大人不想说,那……”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慎言急促的打断了。
“那日在镇国公府见了你,回去之后,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们成了亲,成为了一对恩爱夫妻。”
“我梦见我没能压制住心中的仇恨,明明娶了你,还是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走到了底……”
“我梦见,我借着职务之便,捏造了一些证据,又以镇国公府女婿的身份揭发了岳父,使得镇国公府被夺爵……”
“我梦见……我害了我们的孩子……”
陆慎言眼里满是痛楚,他仿佛又看到了武玥衣裙染着殷红的血,冷漠地看着他的样子。
“我梦见,你离开了我。”
然后,一生不曾再相见。
那明明只是一个梦,但梦里的痛苦与绝望,以及那扑天盖地而来的后悔与孤寂,这些日子却是时时萦绕在他心里,将他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最让陆慎言难以接受的是……
那虽然是梦,可他再清楚不过,若不是镇国公不知为何去查了他的来历,他不会这么早被揭穿,那么……
一切,有着极大的可能会如梦里一样发展下去。
所以他急切的想要见到武玥。
只有看到武玥,他才能确定那只是一个梦,梦里让他痛苦绝望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他也似乎还有挽回的机会。
想到这里,陆慎言一脸激动的上前,想要将武玥拥入怀里。
但武玥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陆慎言的拥抱。
武玥没有经历陆慎言那真实无比的梦境,所以她无法对陆慎言的这些情绪感同身受,既然已经决定了不会再与陆慎言有所牵扯,武玥自然不会再与他有任何逾矩的行为。
“陆大人请自重!”武玥温柔却坚定地道,“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既然梦醒了,陆大人应该忘了梦里的事,专注眼前的生活才是。”
因为一个梦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武玥一时之间颇为无语。
陆慎言张了张嘴,却不知要如何描述自己的感觉。
那是梦,却也不仅仅是梦。
就比如此时,陆慎言只是看着武玥,就抑制不住的觉得心痛难当,又会因为这一切不曾发生而狂喜。
“阿玥……”陆慎言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捧到武玥的跟前,“在梦里,我是做了许多的糊涂事,可那些都没来得及发生,你知道梦醒时我有多高兴吗?既然一切大错尚未铸成,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为着我们的未来而努力,这不好吗?”
陆慎言忐忑又期待地看着武玥。
在梦里,他辜负了他最爱的女子。
梦醒后,他只想尽自己所能,去弥补他对武玥的亏欠。
武玥深深吸了一口气。
她不曾入梦,自然无法理解陆慎言此刻的执着。
但既然一个梦就能让陆慎言有这么大的转变,想来,在这个梦里,他一切体会到了切肤之痛。
可这并不是武玥放下一切与他重新开始的理由。
“不好,”武玥冷静地道,“现实里,你让我对于与你建立更亲密的关系没有了任何的信心,而在梦里,因为与你成亲,连累得我的家人为你所害……”
“没有体会那种绝望的现实的我,又如何能代替梦里那个哀莫大于心死的我来原谅你呢?”
“陆大人,凡是做过的事,终归会留下痕迹,并不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原谅’就能抹除那些过去的。”
“所以……”
“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好。”
“言尽于此,失陪了。”
武玥毫不犹豫的转身。
若说在此之前,她心里对于陆慎言这个人还有一点点的留恋,那么在听他说过这个梦之后,那点留恋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就如同她说所,她没有立场替梦里的自己说什么原谅。
武玥回到了顾青秋和福安郡主身边,三人一起进了月华阁。
而陆慎言,看着武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眼里那期盼的光芒,也一点一点熄灭。
他知道,因为他的偏执与固执,他终究是弄丢了他心爱之人。
好一会儿,陆慎言才难掩悲怆地笑了笑。
“还好……”他喃喃道。
比梦里好。
至少,如今的武玥,没有经历那一切痛苦,她的未来还能有无限的可能,她也不必像自己一样只能沉浸在那无比真实的痛苦与悲戚中倍受折磨。
而他……
陆慎言清楚地知道,自今日起,终其一生,他只怕是再没办法动心了。
这,也许就是来自梦里的惩罚。
是他活该。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武玥被逗乐了:“就离着这么点距离,你们不是一直都盯着的吗,我能有什么事?”
别以为她没看到,就她和陆慎言说话的这么一会儿时间,顾青秋还好点,福安郡主那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了。
“没事就好!”顾青秋道,“我们走吧。”
已经被这个陆慎言耽误好长时间了。
三人于是一起去了月华阁。
月华阁里的侍女们没有谁不认识顾青秋的,一见着顾青秋就连忙请她上了楼,在顾青秋表示想要找个清净的地方时,又带着顾青秋三人来到了二楼被隔出来供客人休息的角落。
福安郡主和武玥都很诧异。
“青秋,”福安郡主道,“你有事瞒着我们吧?月华阁的人为什么对你这么热情?”
武玥也点头:“就是,我和红玉倒显得是买一送二的一样。”
顾青秋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与月华阁的东家有那么一点点的交情……”
想起燕离,她又有片刻的恍惚。
福安郡主和武玥却是眼中一亮。
“青秋,你知道月华阁的东家是谁?”
两人都很好奇。
要知道,月华阁的东家向来神秘,这都好几年了还没有谁能见着月华阁东家的面。
而这位东家不仅神秘,显然也很有手段。
月华阁这么一个聚宝盆大喇喇地摆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没有权贵眼红甚至是伸手,只不过那些伸过来的爪子都被月华阁的东家给砍掉了而已。
“青秋,你知道就快点说呀!”福安郡主催促道。
顾青秋往两人身边凑了凑,一副再神秘不过的样子,小声道:“……秘密!”
两人一怔。
“青秋!”福安郡主差点跳脚。
武玥也一脸哀怨地看着顾青秋。
顾青秋“哈哈”笑了两声,“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将来你们一定能知道的!”
话说到这里,顾青秋眨了眨眼。
“友情提示,月华阁的东家……你们都认识哦!”
一听这个提示,好奇心比较旺盛的福安郡主已经在心里猜起来了。
是谁呢,是谁呢?
可京城她认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从这么多人之中猜出一个可能是月华阁东家的人,那该有多难?
“啊啊啊……”
福安郡主抱着脑袋叫起来,一副深受折磨的样子。
倒是武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顾青秋忍不住笑:“好了好了,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时候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你就不想知道阿玥与陆大人都说了些什么吗?”
福安郡主一顿。
对了,还有这个!
她将月华阁的东家暂且放到一旁,看向武玥:“阿玥,你快说说,你与那个人说什么了?”
对于陆慎言如今那落魄至极的模样,她也是挺好奇的。
武玥也没瞒着,将陆慎言的话说了一遍,“……一个梦就能让他变成这样,想来那个梦里发生的事必然极为惨烈……”
福安郡主已经开始骂起来了:“好啊,我就知道那是个人渣!虽然只是个梦,但谁知道若是没有及时拆穿那个伪君子,梦里的事会不会变成现实?竟然敢这样对咱们阿玥,那就不是个玩意儿……”
她骂了足足一刻钟。
嗯,骂的挺脏的。
不同于福安郡主的激动,顾青秋却是处于震惊之中。
陆慎言所说的梦……
分明就与前世她亲眼见着的分毫不差!
若说顾青秋是重生,那陆慎言这是什么情况?
但,不论原因,顾青秋对此是乐见其成的。
若是对前世的一切一无所知,陆慎言又岂会知道自己给武玥,给整个镇国公府带来了怎样的伤害呢?
知道了,挽回的机会放在眼前,却又挽回不了,这才能叫陆慎言痛苦。
他前世害得武玥一家那么惨,让他痛苦一世怎么了?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人了,反正以后也与阿玥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顾青秋道,“月华阁这两日又到了一批精品,还没开始售卖呢,咱们先选一选?”
话题也就顺势转移了。
选好了首饰,三人在外面吃了一顿饭,又逛了半下午,这才各自回家。
顾青秋带着一堆匣子回了院子。
买这么多东西,不全是顾青秋给自己买的,还有一部分是给荣嬷嬷、郑氏和沈君宜买的,她将东西都放下,准备收拾一番之后让人送去给沈君宜几人。
但将这些匣子打开一看……
“咦?”
顾青秋惊咦一声。
因为买的东西多,先前也没留意看,所以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这一堆的匣子里竟然混进来了两个不是她买的东西。
一个是一支做成了小剑模样的玉簪,簪尾还垂了一条由小小的玉珠缀成的流苏。
这支玉簪的玉质极佳,对着光甚至还能呈现出半透明的样子,但雕琢打磨的技艺却算不得上佳,显然不是出自什么能工巧匠之手。
这样一支玉簪,却是在她去了月华阁之后出现在了她的手里,可想而知是从谁那里来的了。
顾青秋不由啐道:“这么薄的玉簪,也不怕我三两下就给掰断了……”
话是这样说,但顾青秋还是卸下了发间的钗环,用这支玉簪将自己的一头青丝绾了起来,然后轻轻一侧头,簪尾的流苏便轻轻摇晃着,在镜中展现出了惊人的风情。
想起那个人是如何雕琢打磨,才做出了这支玉簪,顾青秋不由自主地勾唇一笑。
至于另一件东西……
细长的匣子里装着一只用了绸缎绑起来的卷轴。
顾青秋将卷轴拿出来展开,上面是一幅人物小像。
身穿盔甲的俊美青年稳稳骑在马上,双目如电,回身反手,似是携雷霆千钧之势将手中长枪刺出……
哪怕只是简单的人物小像,也能让人感觉到那慑人的杀气。
顾青秋却不由双颊发烫。
这骚包!
把自己画成这般英雄人物,是想做什么?

时间进入二月,天气开始渐渐暖和起来。
随着天暖,已经深入南戎腹地的战场上也接连传来好消息。
大安朝和西离联军将战场一再推进,且形成了对南戎残军的包围圈,几次三番下来,南戎残军士气低迷,纵使是困兽,也再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顾宜修将战场上的局势分析给顾青秋和沈靖鸣听。
“要说闲王殿下,倒也颇有几分领军之才……”顾宜修说得很是勉强,“就算是在南戎军已经被打残了七七八八的时候,他仍没有丝毫的大意……”
不仅没有大意,还异常谨慎。
毕竟是心中有所牵挂的人,不能不谨慎。
所以,哪怕是在南戎残部已经退无可退的时候,出于谨慎以及不想伤亡过多,燕离也并未下令强攻,而是天天让人隔着一段距离在离着南戎军不远的地方喊口号,不管是谁,只要抓住一个南戎皇室成员或者南戎官员,便能留得性命。
对此,南戎残留的皇室成员以及官员们,自然是深恶痛绝。
可最底层的百姓和将士们,却都觉兴奋不已。
毕竟,真要说起来,想要死守甚至是重新发起对大安朝和西离联军的攻击的,也就是这些皇室成员以及位居高位的官员而已,底层的百姓和将士,谁想拿命去为着这些人拼?
更何况,如今的情形,南戎这方分明就是没有回天之力了。
先前南戎将士和百姓们没有哗变,那只不过是因为大安朝和西离联军追得太紧,让他们唯恐放下手里的武器就只会迎来死亡。
可现在么……
燕离的此举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在第一个负责守城的南戎兵士借着职务的便利,绑了一名平时在他们这些人头上作威作福的官员出城投降,也真的得以保留性命之后,其他早就有所想法的南戎将士们便一发不可收拾,纷纷盯上了那些皇室成员和官员们。
如今南戎的皇室成员带着朝廷官员和残军据守在这小小的城池里,别看这城里普通百姓和军中将士算不得很多,但皇室成员和朝廷官员却是真的随处可见。
若这些人还如以前那样,出入都有人保护,那自然无人敢打他们的主意,可现在人心都散了,谁还会拿着自己的性命来护着这些人?
于是……
不过半个月的功夫,这些皇室成员和朝廷官员们就几乎被抓了个干净。
到了后来,百姓和将士们为了找漏网之鱼,眼睛都快盯绿了。
就在剩下的百姓和将士们担忧着自己会不会性命不保时,燕离那里又有了新动作,仍是每日让人在城外喊话,只不过喊话的内容却是换成了只要城内百姓和将士主动打开城门走出来,绝不会被牵连,待到将来将南戎残余势力彻底镇压之后,他们也可以重新回到城里如往常一样正常生活。
这谁还能顶得住?
城内的百姓和将士们都不由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合力打开城门。
倒也不是没有人反对,只不过反对的都是百姓和将士们手下的漏网之鱼,正好被抓个干净。
燕离领着两国联军,几乎是被城内的百姓和将士们夹道欢迎着进入城内的。
不得人心至此,也可以看出南戎的皇室到底有多糟糕了。
至此,南戎正式被灭国。
南戎皇室成员及朝廷官员们,会被统一送到南安城去。
再之后,大安朝和西离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也到了分割利益的时候了。
南戎这么大的领土摆在这里,能打下南戎也是两国通力合作的结果,要如何来瓜分南戎,涉及到这么大的利益,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定下来,而是一定会经过漫长的谈判,中间甚至还会各种扯皮。
顾宜修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之前大安朝和西离有南戎这个共同的敌人,自然可以通力合作,可如今南戎被灭了国,利益攸关之下,也不知两国之间的友好与和平,还能不能维持得下去……”
顾青秋倒不是太担心,“爹,您别忘了,如今女帝陛下可已经完全掌控了西离,西离已然成了她的一言堂,只要她一声令下,谁还敢说什么?”
听顾青秋这样一说,想起那位自己辅佐了十几年的女帝,顾宜修心里便也是一松。
“也是,就连两国之间的合作也是女帝陛下一手促成,也确实不用太过担心。”顾宜修道。
更何况……
“虽然南戎皇室成员已经都被拿下送往了南安城,南戎也宣告破国,可难保南戎民间还会存在一些反叛势力,当务之急是分割好双方的利益,好好治理这些新得来的疆域。”
“大安朝与西离刚刚经历过这样一场大战,国库只怕都空虚得紧,选择在这个时候再次掀起战争,这绝对是极为不理智的!”
无论是景和帝还是那位女帝,都不是这种不理智的人。
沈靖鸣仔细思索一番,也点头:“爹,我也觉得这次战后,咱们皇上和那位女帝都会选择休养生息,而不会再次掀起战事!”
顾宜修便也笑道:“是我杞人忧天了。”
他其实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仍然难免过于忧心罢了。
他是大安朝的人,也效忠于大安朝,可他同样在西离待了十几年,要说对西离完全没有一丁点感情,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人非草木。
两国能够和平相处,这就是顾宜修最希望看到的了。
顾青秋却是思考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如今南戎的皇室成员和有分量的官员都已经被押往了南安城,想来接下来两国之间的谈判也会放在南安城,也不知到时候皇上会让谁来负责这次谈判……”
想来,好不容易和好了的建王和勤王,这次又该反目了。
毕竟,两国谈判这件事,但凡不是那么无能,都会有大功。
建王和勤王只恨不得在景和帝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好让景和帝看到他们是最适合做储君的人选,如今有这样一个没有生命危险,又能立功的好机会,他们能不争不抢才怪呢。
别说顾宜修,就是沈靖鸣,这时也听出了顾青秋的言下之意。
“呵,看来京城又要热闹起来了……”
沈靖鸣幸灾乐祸地道。
建王和勤王,在沈靖鸣的眼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俩人打起来闹起来才好,最好把狗脑子都打出来!

事实就如顾青秋和沈靖鸣说的一样。
打从战场上的消息传回了京城,京城就开始了新一轮的风起云涌。
建王和勤王前段时间还一副手足情深的样子,得了消息之后立马翻脸不认人,今日你送一件珍宝到景和帝面前,明日我就将卯着劲儿揭你的短,务必打消掉景和帝对你的好感……
最开始只是这样的小事,可后来却发展到了建王和勤王身后支持他们的官员互相揭短,将整个朝廷都搞得乌烟瘴气的。
不掺和储位之争的官员们叫苦不迭的同时,景和帝也动了怒。
在金銮殿上当着百官的面,景和帝把一本本互揭短处的奏折丢到了建王和勤王的脸上。
“你们也不嫌丢人!”
“看看你们做的这些小家子气的事,若不是知道你们是皇子,怕是要以为这是什么市井中的地痞无赖在争地盘!”
建王和勤王心中都是一凛。
他们都唯恐景和帝会说出“你们身上哪里有任何一点储君的气度”这种话来。
真要是如此……
那无异于给他们的储位之争判了死刑。
但还好,景和帝到底是没说出口。
建王和勤王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知道自己这段时日做得太过火了,惹来了景和帝的嫌弃与震怒。
于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京城倒是意外的平静。
一直到端午时,南戎俘虏都已经押送到南安城的消息送回京城,建王和勤王才又动作频繁起来。
因为……
两国谈判之事已成定局,据说西离负责谈判的官员已经开始前往南安城。
而大安朝这边,朝中已经有官员提议,闲王燕离在这次对南戎的战事之中发挥了堪称决定性的作用,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卓绝的领军之能,既然如此,与其朝廷另派一个对这场战事并不了解的人去谈判,倒不如一事不烦二主,就由最了解这整场战争的闲王殿下来主导谈判。
毕竟,闲王殿下的能力,西离人想来也看得一清二楚了,有闲王殿下坐镇,西离人谈判的时候都得忌惮三分。
这样的提议一出来,附和者众多。
至于原因嘛……
建王和勤王前段时间上蹿下跳的,就如同景和帝发怒时所说的那样,他们的行事完全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的储君应有的大气,让许多中立的官员看得都失望不已。
储君被称为“国本”,可见储君人选有多重要,而建王和勤王……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一点也不适合做储君。
倒是以前不怎么有存在感的闲王殿下,这次却是展示出了非凡的领军才华,而闲王既然在领军作战上有如此才华,想来治国也不会太差……
许多人都琢磨开了。
也正因如此,建王和勤王才更加着急了。
两人立刻原地冰释前嫌,用尽了一切手段阻止燕离做这次谈判的话事人。
他们还真的如意了。
顾青秋不解:“以建王和勤王这两年的表现,皇上应该早就明白他们并非合适的储君人选了才是,先前皇上发怒时也明确表达了这样的意思,可这一次……为何皇上仍会如了建王和勤王的意,下旨让闲王殿下回京?”
是的,景和帝下了旨命燕离回京,而即将到来的大安朝与西离有关如何瓜分南戎的谈判,则由建王和勤王一起前往南安城主持。
在许多人眼里,景和帝此举,与卸磨杀驴也差不了哪里去了。
为此,不少朝臣还都纷纷上了折子,只不过都被景和帝压下来了而已。
听顾青秋这样说,顾宜修却是微微一笑。
“你们以为,皇上此举,是应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句话?”顾宜修问。
顾青秋微微拧眉。
她倒是没有这样觉得。
在这三年与燕离的往来之中,顾青秋也渐渐看得出来,景和帝对于燕离,怕是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更有可能的是,景和帝是在用这表面的冷漠来保护燕离。
也正因为如此,景和帝才更加没有理由顺了建王与勤王的意来打压燕离才是。
沈靖鸣却是点头,“爹,姐,天家无亲情,就算皇上是闲王殿下的亲爹,但那可不代表皇上就不会过河拆桥了……”
别说是皇室了,就是那些利益纠葛比较多的世家,不也是这样?
顾宜修轻轻摇头:“你们不明白,皇上啊,最疼的就是闲王殿下了,闲王殿下可是皇上和那位的儿子……”
只不过,身在深宫,又没有生母护着,景和帝若是再表现出对闲王的关心与爱护,只怕燕离从小到大受到的刺杀还会翻个十倍。
就算景和帝是一国之君,是皇宫的主人,可宫里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只要有心,想要弄死一个人并不是多难的事。
反倒是景和帝的冷漠,对燕离来说才是最好的保护。
谁会费那样的心思去对付一个不得景和帝欢心的皇子呢?
也就是孙贵妃这个小肚鸡肠的,才会为着那么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让人刺杀燕离。
“如今闲王殿下已经彻底长大成人,甚至还有了足以应对任何危险的能力,皇上倒是不必再用那样的方式来保护着闲王殿下了,不过……”顾宜修微微一笑,“不让朝中百官亲眼看到建王和勤王是怎样的废物,闲王殿下又如何能轻而易举的收拢人心呢?”
“哦……”
顾青秋和沈靖鸣恍然大悟。
燕离的出众,在这一年以来的战局之中足以让任何人看得清楚明白,而建王和勤王的废物,却还没有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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