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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大佬的小媳妇—— by九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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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远有爷爷奶奶养着,我上小学之后,跟着姥姥姥爷,你们哪一个对我尽过应有的责任?……”
陆博山对女儿的忍耐早几年就已告尽,此?时已接近暴怒,“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有什么区别!?修远在乡下要下地干活儿,可你吃过什么苦?
“再说是我们要把你放在那边的?不是你回?到家嫌这嫌那,一宿一宿地哭着喊着常住到那边的?你再没脑子没良心,总不至于这年岁就得了痴呆吧?”
林婉脸色铁青,气得根本说不出话了。
“那就不说这些,说家里的财产。”陆明芳是为了钱来的,眼下并?没到死心的时候,“国家不提倡重?男轻女,我既然是陆家的孩子,就有分家产的权利……”
“你有个屁!”陆博山重?重?一拍桌子,“先尽到你的义务,才有资格谈权利;先让我们觉得你是自家的孩子,不是白眼儿狼,再惦记家产也?不迟。
“我曾经说过,财产给?谁是我们做主?的事。凭你现?在这德行,我就算全换成钞票一把火烧了,也?不会便宜你一分钱!
“张嘴闭嘴钱钱钱,我们怎么那么欠你的!?既然你满脑子是钱,先把那些欠条上的钱还?给?我们,不能还?就给?我滚蛋!
“再跟老子叽叽歪歪,老子把你逐出家门之前先揍得你半年下不了地!”
到底是曾经打?过仗的人,当真发起脾气来,气势由不得人不胆寒。
陆明芳撒泼耍赖在行不假,对父亲存着一份畏惧也?是真的,但?那点畏惧也?有限,毕竟她笃定,他们这种人,绝不会对处于弱势的人动手。
眼角余光瞥见气定神?闲的雁临,陆明芳恨得咬牙切齿,冷笑着转移目标:“刚刚没注意,我的弟媳妇也?来了。看了半天的戏,心里快乐疯了吧?
“说起来,你挑拨是非的本事,我真是钦佩至极。中午才见的面,跟你说可能以后找你的麻烦,到晚上你就把一家人哄得服服帖帖,齐心协力地要把我赶出去。
“但?你也?别得意,他们对我都能这样,你一个外姓人,还?想指望他们真能给?你好日子过?
“你就等着吧,往后有你好受的,下场只会比我更惨。”
林婉缓过一口?气,怒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雁临从市里回?来就回?了家属院,今天这是第?一次过来。不是你跟修远说晚上要过来?难道?他要当你刮了阵风,不跟我们提?”
雁临无辜背锅,倒也?没觉得怎样。陆明芳在家里走投无路了,整个人处于发癫的状态,根本不用搭理。她端了茶杯在手,喝了口?茶。
陆明芳对母亲的话置若罔闻,一味针对雁临,话像连珠炮似的:“要不是你从中传小话,我怎么就成了娘家的众矢之的?说了我以后要找你麻烦,说没说我要闹你的婚宴?
“自从家里添了你这么个东西,我的日子就没舒心过。
“看不出来啊,这么有心计,人还?没住进陆家,就开始对将来分家产的人下黑手。
“也?对啊,除了一张脸能看的人,出息能大到哪儿去?但?你放心,过不了多久,陆家就会嫌弃你只是工人家庭,上不了台面,运气好能做个长期免费的生育机器加保姆,运气不好,生完孩子就得滚蛋!”
陆修远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
雁临对陆明芳投去平平淡淡地一瞥。
眼中那淡淡的轻蔑,令陆明芳想起午间那一刻:对方骂他丈夫跟要饭的窝囊废没两样,带着她满世界追着陆修远跑,还?问她算老几。那时雁临的眼神?,就含着这样的轻蔑。
陆明芳被深深地刺激到了,恼恨得无以复加。
偏偏这时候耿金坡跟着添乱,嘀咕道?:“姑嫂之间的话怎么能传给?长辈?自己过得滋润,也?不能不管别人的死活吧。”
“你觉着身上哪儿不舒坦?”陆修远冷冷逼视着耿金坡,“我帮你松松筋骨。”
耿金坡身形不安地动了动,不敢吭声了。
陆明芳对丈夫护犊子的毛病几近本能,对着弟弟目露凶光,嘴里却是哈一声冷笑,“少他妈跟我来吓唬人那一套!你要真是个男人,会对亲姐姐亲姐夫见死不救,看着我们为了生意东奔西跑?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是吧?我这就花了她的脸!”
这人真要疯了,雁临这样想的时候,就见陆明芳不管不顾地抄起近前一个玻璃杯砸向她。
雁临本能地抬手遮挡。
陆修远的反应更快,一臂轻轻把她护向自己身侧,一臂伸展出去遮挡。
茶杯砸中了他的手,落在地上。
陆修远疾步走到陆明芳跟前,把她拎起来,扣住她后颈,走到耿金坡面前,“想打?人了?算你有点儿长进。要我管你养你一辈子也?可以,先把他打?你的债给?我讨回?来。”
陆明芳竭力挣扎,扣着她后颈的手却如铁钳,让她如何也?挣脱不开。
“知不知道?怎么打?人?没学过吧?我教你。”陆修远信手挥出去一巴掌,重?重?落在耿金坡脸上。
耿金坡发出一声闷哼,身形歪向一边。
“陆修远!你他妈的……”陆明芳手脚并?用地折腾起来。
陆修远手一转,扣住她咽喉,另一手则掐住了耿金坡的脖子,生生将人拎起来。
“你再骂一句试试?”陆修远眯着眸子,盯牢陆明芳,“是不是结婚之后,漱口?的都是臭水沟里的脏东西?嗯?”
陆明芳最紧张的是耿金坡,见丈夫面色骤变,呼吸困难,额角冒出了青筋,这才恢复些许理智,转头望着陆修远,看到对方眼中的酷寒,周身一阵发冷,要硬一硬头皮才敢说话:“放开他,你放开他,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那就冲你来,给?爷爷奶奶爸妈道?歉。”陆修远松开她,却没轻易饶了耿金坡的意思。
四位长辈和?雁临早已齐齐站起身,神?色各异地看着这一场风波。
陆明芳忙不迭地鞠躬说对不起。
陆博山铁了心要收拾女儿,“连夜搬家,我们所说的一切都照办!”
“我记住了,明天就搬。”陆明芳做出承诺,立即紧张兮兮地转向陆修远,“放开他,不关他的事……”
陆修远扔给?她一句:“给?雁临道?歉。”
陆明芳只好照办。
雁临仍旧没说话,只是略显不耐烦地摆一摆手。
陆修远的手受伤了,流的血不少。明知道?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她还?是心疼,只盼着风波下一刻就落幕,好给?他包扎伤口?。
她走到林婉身边,悄声询问家里的备用药在哪儿。上次陆修远找安医生那次,买的药具她只留了一小部分,其他的都让他带回?家里备用。
林婉这才回?过神?来,携雁临去找家里的医药箱。
耿金坡的脸已涨成猪肝色,双手徒劳地拉扯陆修远的手。
“陆修远……”陆明芳哭了,跑去帮丈夫掰陆修远的手。
陆修远受伤的手轻松地把她拂到一边,星眸中跳跃着火苗,凝着耿金坡,“你怎么那么嘴贱?料定我不会打?女人,就在一边拱火。这下好了,你舒不舒服?”
耿金坡想认错,奈何一个字都说不出。
陆修远语气沉冷:“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男人,就是你这样儿的,动不动打?媳妇儿,软饭硬吃,挑唆着她可哪儿生事;我最瞧不起的女人,就是陆明芳,为了你这么个东西,亲人、自尊全不要了。
“俩犯贱的东西。
“往后陆明芳再无事生非,见一次我修理你一次。
“往后你再敢打?任何一个女人、孩子,我只要听说,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把你送去吃牢饭。
“记住没?”
耿金坡拼命点头的时候,额角青筋几乎要爆出。
陆修远松了手。
耿金坡身形软软地顺着沙发下滑到地上,片刻后,发出长长一声呻/吟,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金坡……”陆明芳扑过去,泪如雨下。
陆修远轻踢她的鞋一下。
陆明芳一面护住耿金坡,一面紧张地望向他。
陆修远指一指门口?,“带上他,滚。”
“我们马上就走。”陆明芳抹一把泪,尝试着把耿金坡架起来。
陆博山望着女儿,眼中闪着愤怒、失望。
今天的事,说起来不算大,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对明芳的忍耐,早就是忍无可忍还?要逼着自己强忍,再怎么样,也?得顾及她两个孩子。
如今痛定思痛,都不想自己和?亲人时不时暴跳如雷,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最重?要的是,现?在尝试着让明芳和?她丈夫戒掉一身的坏毛病还?不晚,等到孩子再大一些也?被他们带歪,黄花菜都凉了。
不到万不得已,怎么样的父母才能狠心不管女儿?
可一个为了男人不要脸、不要尊严、越来越偏激的女儿,他和?林婉实在要不起了。
人活一世,谁能陪谁到最后一刻?
值得庆幸的是,修远郑重?地敲打?了耿金坡,日后耿金坡肯定没胆子再对明芳动手。
不管怎么着,不没事挨打?挨骂,日子就有的过。见亲人铁了心不再帮扶,明芳也?就会认头,踏踏实实找份力所能及的工作,以图衣食无忧。
想着这些,陆博山坐回?到沙发上。
陆潜拍拍儿子的肩,叶祁给?儿子换了杯热茶。
林婉和?雁临带着医药箱折回?来,给?修远处理手上的伤。
陆潜对孙媳妇说:“雁临,明芳那些混账话,你一个字都不要信,更不用记得。明知道?你懂事,我还?是得说一句。等有时间了,我们再跟你念叨念叨耿家那些破事儿,你就什么都明白了。家里没有不重?视亲情的人,明芳走到这一步,全是她自己作的。”
雁临忙说:“爷爷,我又不傻,怎么会信人气头上的话?”
“就知道?你最省心。”陆潜逸出慈爱的笑容,“等过完年,我跟奶奶一起陪着你准备高考。”
“说定了,到时候要麻烦你们给?我多多的出课外题。”
老两口?满口?应下。
手包扎好,陆修远看看时间,“我送雁临回?家。明天商场的人赶早送家电到家属院,她得一直在家等着。”
四位长辈叮嘱他几句。
陆修远出门前,又说:“晚上我还?有事,得谈到很晚,就不回?来了,就近到兄弟家凑合一晚。”
叶祁最先应声:“也?行,明天早点儿去雁临那儿,帮着检查家电有没有问题,然后一起回?家吃饭。”
陆修远说知道?了。
一路上,他和?雁临都沉默着,情绪还?没完全恢复平静,也?没没话找话的闲心。
车子停下,雁临问他:“要去哪儿谈事情?远不远?”
“要谈恋爱,到地儿了。”陆修远说。
雁临笑了。
两人一起上楼。
陆修远开了电视,雁临冲了两杯咖啡,放下后蹭到他怀里,“心情很差?”
“嗯,一遇到这种事,就没法儿在家待着。”陆修远取下她头上的鲨鱼夹,把玩着缎子般的长发,“破事儿那么多,烦不烦?”
“还?好,反正在哪儿都要跟人明里暗里地掐架。”
陆修远微笑,“知道?陆明芳为什么铆足劲儿跟家里要钱么?”
“为什么?”在他面前,雁临懒得用脑子。
“因为耿家。拿到钱,她见到公公婆婆那边一大家人,可以扬眉吐气,耿金坡也?会对她百依百顺。拿不到钱,难听的话一车一车的,耿金坡也?会动不动跟她提离婚。”
“那就离啊,看谁怕谁。”
“陆明芳要是跟正常人一样,能疯成那样儿?”
“……也?对。”什么人都一样,恋爱脑真挺要命的。但?凡是个正常人,不止一次遭遇家暴的时候,都会先一步提出离婚,怎么可能是陆明芳那个样子。
恋爱脑加上人情世故中的冷言冷语、无形的压力,令陆明芳钻进了牛角尖。
因为笃定亲人不会把她怎么样,加上不知感恩欺软怕硬,惯于把所有的怨气发泄到亲人身上,数倍地放大结婚前后自以为的不公平,煞有介事地控诉,又曾因那种行径一次次得到家里的贴补,更加确信亲人面对她时理亏,殊不知亲人那时只是看不得她吃苦。
这就是陆明芳的脑回?路。人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她已经不可理喻了,尤其耿家没什么好东西,以后还?得出幺蛾子。”陆修远很抱歉,“之后三两天,自己在家的时候要小心,问清楚是谁再开门,不要脸的人,得谁跟谁来,什么事儿都干得出。”
问题真的很严重?。雁临正色点头,要他放心,“一般自保的常识我都知道?,不会有事的。”
“我尽快安排一下,多说三天就能确保你安全。”
“有人罩着的感觉可真好。”雁临说。
陆修远笑着亲了亲她面颊,又把她紧紧揉进怀里。
这晚,两个人相继睡下,闲闲地说着话,直到雁临堕入梦乡。
半夜,雁临恍惚间意识到陆修远起身,本以为他渴了要喝水,又睡了一小觉,发觉他还?没回?来,房门留了一道?缝隙,有灯光流泻进来。
“陆修远?”她养身唤他。
陆修远立刻应声:“在呢,忙点儿正事。”
“哦,那你早点儿回?来睡。”
“成。”雁临翻了个身,奇怪什么事值得他半夜三更起来。
在客厅忙碌的陆修远,心情有些小小的兴奋。
要人们对雁临改观,摒弃劳什子的高攀之说的办法,他已经想到,过完年就可以落实下去。

第46章 四处撒狗粮
凌晨两点多, 叶祁拎着热水瓶,开门进到?主客厅时,发现亮着一盏台灯, 林婉坐在沙发上出神。
叶祁咳一声走过去, “还没睡?”
“是?, 还没睡。”林婉仓促地抚了抚面颊。
“我?也睡不着,想喝杯水, 暖壶空着, 想到厨房换一壶。”叶祁放下暖壶, 坐到?儿媳身边, “上火了吧?”
“快气死了。”林婉给婆婆倒了杯茶,“幸亏修远在, 不然又得闹腾到?三更半夜。”
“是?啊,博山总不能跟小辈人动手?。”叶祁端了茶杯在手?, 端详着林婉, 看出她?哭过了,“先这么观望一阵, 情?况实在不好,再绕着弯儿帮衬明芳。”
“有什么好观望的??过得不好更恨家里,过好了跟家里小人得志, 自己生的?闺女,我?还不知道她??”林婉苦笑着,“我?真的?太?失败了, 在家里一无是?处。”
“怎么能这么说?”叶祁和声宽慰, “明芳我?实在是?夸不出口?, 可修远不是?万里挑一的??没你就没修远。”
“修远再好,我?也没半点儿功劳。”林婉语声低下去, “明芳跟他骂骂咧咧的?,哪儿还是?个人?
“修远晚上能有什么事?他是?不耐烦在家里,不想听?我?们跟他絮叨,躲出去了。
“明芳怎么那么不是?东西?就算我?跟博山对不起她?,跟修远有什么关系?要是?连她?都欠,修远又怎么算?他是?不是?得天天嚷着拆房子?放火?”
说到?末尾,飞快地?擦了擦眼角。
叶祁安抚地?拍拍林婉的?背,有意打岔,“瞧瞧,唠唠叨叨的?,真是?上火了,早知道就该留下雁临,让她?今晚跟你睡,提前领教一下你闹脾气的?德性。”
林婉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当妈的?当到?我?这份儿上,天底下难找,真的?太?失败了,我?哪儿还有脸对着雁临。”
“时代不一样,你有你的?苦。”叶祁语气愈发温和,“近几年?环境才好起来,以前你们哪有舒心的?日子??你是?参过军的?人,当然事业心重,说来说去怪我?和你爸,一门心思躲清静,早知道现在这情?况,就该始终留在你们身边,最起码能帮你带着两个孩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这才清闲了几年??带着修远那些年?,一个出门一个在家照顾孩子?是?常事。说来说去是?我?太?笨,要是?有你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
“今天你闹情?绪的?主题是?自怨自艾?”叶祁笑着打趣,“真要比,最早我?也是?一团糟。生博山那年?刚二?十,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耐烦,是?你爸带着我?一步步熬过来的?。
“最早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一起回国结了婚,没多久怀孕了,可我?那时根本不想要孩子?。”
林婉心绪转移,“以前一直没机会问你们老两口?年?轻时候的?事,跟我?说说吧。啊不是?,困不困?”
“不困。”叶祁噙着微笑,喝一口?茶。
林婉忙问:“后来呢?”
叶祁娓娓道:“后来你爸搁置了留学,陪我?养胎生孩子?,博山六个月大的?时候,他带着我?们、一个保姆去了国外,我?们俩继续读书进修。
“添了孩子?开销多,手?头拮据,一直半工半读,完成学业又工作了两年?。
“那几年?我?总觉得特别辛苦,偶尔晚上博山哭闹,特别暴躁,想发疯的?那种情?况,可一看你爸任劳任怨的?,家务全是?他做,也觉得自己很失败。
“反思的?时候,到?最终会恨自己结婚太?早,应该先读完书再结婚生孩子?,这样大家都轻松一些。
“要是?以我?当时的?状态,博山不定成什么样子?,幸好有你爸,他是?打心底喜欢孩子?,也会带孩子?。”
语声顿了顿,她?拍拍林婉的?手?臂,“天生会做父母的?人是?极少数,我?只是?比你运气好一些,遇见了你爸,要不然,日子?也是?一团糟。”
在林婉的?记忆中,婆婆这是?第一次对自己推心置腹,还顺带承认自身的?不足,只为了安抚她?。
她?心头暖暖的?,握住婆婆的?手?,“妈,谢谢你。”
“乱客气什么?”叶祁笑说,“横竖都不困,我?们商量商量修远和雁临婚礼之前的?事。”
“好啊。”
静谧的?夜里,婆媳两个温言软语地?倾谈着。
市里商场的?配送人员很守时,按照约定的?九点钟准时到?达雁临楼下,搬电器上楼。
其时陆修远没在,出去打电话了。
雁临试了试功能,确信没有问题,随后请配送人员帮忙原样包装起来,放在客厅一角,另付他们两元的?辛苦钱。
配送人员一再道谢,离开前留下售后服务维修电话。
陆修远回来一看,不解地?扬眉,“你自己不用?”
“哪有自己先用的??”雁临笑着戳一戳他面颊,“再说就我?一个人,根本用不着。”
“你每天都要洗衣服,有了就用着,回头我?再给你搬一台回来。”陆修远脱下外套,卷起袖子?,要把洗衣机拆封。
雁临赶紧扯住他,“嗳,这是?我?地?盘儿,不是?我?说了算?你再买我?就直接送回家里,还有彩电录音机,全给你送回去。我?说真的?,你得听?我?的?。”
“……这不是?怕你辛苦么。”
“辛苦什么?我?现在吃得太?多,每天做家务再省力气,到?结婚的?时候,你就得娶个小肥猪回去。”
陆修远哈哈一乐,“小肥猪你就别想了,撑死了是?个小肥猫。”
“我?可不能胖,胖了会每天看自己不顺眼,一肚子?无名火。”
陆修远又软磨硬泡了一阵,雁临的?态度和决定买家电时一样,他没辙,只得作罢。
雁临推他到?卧室,“你赶紧睡个回笼觉。”
他整夜没睡,做好早餐,和她?一起吃完,又在八仙桌前忙碌起来。
到?底在忙什么,雁临没问,他手?里的?生意,她?都不大在行,与其来回说三两句废话,还不如缄口?不语。
“真困了,我?能不能睡到?下午四点?”陆修远问。
“没问题。”
“你该干嘛就干嘛,我?不怕吵,记得到?时候叫醒我?,得一起回家吃饭。”
“知道了。”雁临递给他新做好消毒清洗过的?睡衣,亲他唇角一下,走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她?要继续画画,自己就受不了嘈杂,哪有吵他的?事由。
这边两个人的?氛围温馨静谧,陆明芳和耿金坡则是?垂头丧气外带灰头土脸。
耿金坡昨晚真被吓得不轻,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条命被人灭了是?很轻易的?事。
陆明芳太?在乎他,受到?的?惊吓与他不相伯仲。
暴力是?不对的?,但以暴制暴是?另一码事。陆修远切实教训了夫妻两个一次,起码在今天有了明显的?效果:
夫妻二?人首次郑重地?坐在一起,为着前景有商有量。在以前这是?不可能的?,耿金坡只会施加压力,旁敲侧击地?让陆明芳想辙。
他们手?里是?真没几个钱了,却要尽快搬离住处。耿家绝对不能回,不但陆明芳受不了那一大家碎嘴子?,耿金坡也受不了。
陆明芳的?外祖父外祖母那边也指望不上,本身她?的?孩子?就在那边,近年?来老两口?身体越来越差,她?舅舅舅妈带着孩子?搬回去,方便?照顾老人,也将房子?占得满满当当。
总之,没有蹭住的?可能,只能租房。
思来想去,两个人只能变卖家当。
早在陆明芳看陆家添了彩电的?时候,她?几次要父母跟陆修远说说,给他们添一台,结果没人理这个茬。她?和耿金坡一赌气,把那时手?里的?存款拿出大半,弄了张外汇券,添了一台彩电。
有邻居买得起,问题是?没有外汇券,彩电刚买回来的?时候,就问他们能不能转让,多加点儿钱也无所谓。
那时他们烧包,怎么肯答应,现在却只能转过头来去找人家。
幸好那人憨厚,检查过后,给的?价钱只比他们买时少一百。
陆明芳和耿金坡拿到?钱,立刻一起出门寻找出租的?房子?,迅速定下一处职工楼里一套房,每月租金十块。
拿到?新住处的?钥匙,两人马不停蹄地?雇了几个人打包搬家。下午四点多钟,托一个近邻把原住处的?钥匙送到?陆家。
近邻跟夫妻二?人熟稔不假,交情?却很一般,到?了陆家,免不了坐下来,跟陆潜、叶祁细说了他们这一天忙碌的?事。
这人刚走,陆修远携雁临回来了。
雁临和祖父祖母一起准备晚饭期间,听?说了昨晚事件的?大致后续。
一台彩电怎么也得一千来块,接手?的?人又不小气,意味着陆明芳和耿金坡手?里有千把块。
要是?痛定思痛精打细算着过,什么都不干都能撑一二?年?。怕就怕俩人大手?大脚已成习。
——这是?祖孙三人一致的?看法。
这餐饭之后,陆家四位长?辈让雁临除夕再来,在那天之前,好好儿给自己置办年?货,过年?前到?亲近的?亲友家里送年?节礼。
雁临也是?这意思。除了年?货年?节礼,她?还要添置不少衣料。
既然要正经地?过彩礼,她?就不能敷衍,得专门给自己做一批新衣,重头戏则是?新娘装扮。别家过年?最热闹,她?过年?则是?最清净,多的?是?时间,正好可以用来做衣服。
其他的?东西倒是?不用着急,反正买回来也是?占地?方闲放着,结婚前几天添置完毕即可。
腊月二?十七午后,陆修远带雁临在县城四处闲逛。
雁临想买的?都买齐了,想到?想不到?的?年?货,陆修远都给她?送到?家里,没两天堆成一座小山。余下的?时间,两个人只要凑在一起,就是?变着花样消磨时间。
经过一个自由市场,雁临觉得眼熟,但无暇回想,瞅着甘蔗两眼放光,“甘蔗,有甘蔗。以前怎么没想到?,冬天是?吃甘蔗的?季节?”
又是?甜的?,小破孩儿怎么这么爱吃甜的??幸好习惯很好,每天起码刷六七回牙,不然还了得?没事就得陪她?去牙科。
陆修远挂着一脸无语的?表情?,默默地?把车停下。
雁临立马下车,小跑到?摊位前。陆修远闲闲走到?她?身边时,她?已经选好两根甘蔗,摊主正给她?切成一段一段的?,末了换了一把刀,飞快地?把一段三节的?甘蔗削皮。
“削上面那一段就可以。”雁临说。
“好嘞。”摊主刀法飞快,三下两下削好皮递给她?。
陆修远和声问多少钱,之后付账。
在这之前,因为谁付账的?事,雁临挨了他不少回冷眼,再没记性也学乖了。
陆修远四下环顾,瞧着一个摊位的?水果很好,举步往那边走。
雁临是?冲着甘蔗来的?,买完就要回车上。边慢吞吞往回返,边取出一个备用的?小塑料袋,用来盛嚼完的?甘蔗。
陆修远走出去几步,见身边少了雁临,忙回头寻找,继而大步流星走过去,揽着她?回转,忍不住数落:“有了吃的?就什么都忘了。告诉过你一百八十回了,别走散。”
“记住啦。”雁临斜睇他一眼。
陆修远拍拍她?脑门儿,笑容里有着不自知的?宠溺,“刚记起你那儿没多少水果,这回多挑一些。”
“嗯。”
雁临也只是?这么应一声,到?了摊位前,忙着啃甘蔗,问价、挑选都是?他的?事。
她?到?这会儿都没意识到?,这里是?宋多多家附近的?自由市场。
更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从轿车停在路边到?此刻,宋家三口?人的?视线就没离开过他们。
宋多多站在摊位前,瞧着那对璧人的?眼光,似是?痴了。
陆修远一身黑色,呢子?大衣、西裤、系带皮鞋,留着寸头。那份俊美,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而他又是?那么的?悠闲自在,照顾身边的?女孩,似是?他已形成多少年?的?习惯。他得有多喜欢那女孩?
雁临的?穿戴时尚又休闲,透着舒适,米色羊羔绒外套,牛仔裤,平跟棉球鞋。一段日子?不见,出落得更加标致,简直美得惊人。她?站在陆修远身边,笑得像足了无忧无虑的?小孩子?。那该有多开心?
这样的?光景,宋多多从没经历过,想到?的?最美的?时光,也没好到?这样:人家在一起,眼里只有彼此,到?何?处也能形成独属于?他们的?小天地?,充斥着默契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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