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大佬的小媳妇—— by九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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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临全部消灭掉,期间留意到,油酥烧饼是?陆修远的手艺。
那么,一定还?有配套的淮南牛肉汤。
怪不?得,下楼时那么着?急,她也察觉到饭桌上?飘散出的味道特别香。
唉,又错过了。
雁临挠了挠额角。
她坐月子?长达两个月,他也全程陪伴了两个月,只在需要必须出面的事临头时露个面,见见友商或合作伙伴。
她恢复上?班的同时,他也开始上?班。
但他比她更放不?下心?心?。
她也就?是?头三天适应不?了,开车到了公司或工地,忙一阵就?抓心?挠肝地想念女儿,找辙开车回家,看看、亲亲、抱抱女儿,腻一阵再返回工作现场。
从她工作之后,心?心?晚上?就?放在公公婆婆房里?,最初她也不?适应,夜班醒来,眼睁睁等到天亮的时候都有过。
要到那种时刻,她才?知?道,自己对女儿的爱。真的是?不?论把女儿交给怎样?信任的人,都不?能?做到全然放心?。
陆修远没?她这样?的感性,只是?上?午上?班时间延迟到十点钟,午休时间必定回家,下班也特别准时。只要在家,就?每时每刻地哄着?陪着?女儿。
他这不?着?调的上?班德行,直接反映出丁宁的忙碌:那小子?从雁临坐月子?开始到如今,都是?早出晚归,偶尔难得跟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少不?得抱怨他哥把事情全往他身上?推。
陆修远一点儿亏心?的意思都没?有,还?说谁叫你没?眼力,老是?找不?到能?分担你业务的人,你就?这么忙着?过吧,愿意打光棍儿就?行。
——人家没?时间谈恋爱,不?关他陆总的事,全是?人家丁副总找不?到得力助手的问题。
雁临想着?,这也就?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弟兄,不?然早耍性子?撂挑子?了。
但她也知?道,男人之间的友情,尤其过命之交,跟女性之间是?不?同的。他们是?怎么样?的玩笑?都开得起,怎么样?的事情都能?帮对方分担。
眼下,只是?陆修远欠了小兄弟一份人情,迟早会还?回去。
吃完早饭,雁临下车,走进自己在工地的办公室。
鉴于初期有陆修远亲自方方面面把关,这小工程的质量没?得说,远高于她的预期,而?施工队面临过陆修远那种专业成功人士的脾气和指导,工程的每一步都是?拼尽全力做到最快最好。
这时节,已经到了室内装修的阶段。
幸好是?到了这阶段,不?然雁临真要时不?时目睹一帮大老爷们儿不?穿上?衣的盛况——挨着?酷热干体力活儿,实在辛苦,换了谁只要闲下来,都想减轻身上?的负担凉快一下。
所谓室内装修,只是?进行最基本的吊顶、刷墙、打磨地面、铺地板这类。
等到了秋季,天气凉快了,他们就?也能?进行室外的装修了。
要是?没?祖母和陆修远指点提醒,雁临还?真不?知?道,工程作业也可?以跟着?天气的节奏行事,相得益彰。
接触并深入建筑业之前?,她也不?知?道是?受影视剧还?是?看的闲书影响,真的认定不?论开工、装修都是?任何时节可?以施行的事儿。
违反季节规律当然也可?以,问题是?,只说北方,冬天破土动工难度太大,开辟接通管道的问题更是?难上?加难,工程期限要延长——有这延长的期限,跟等到开春再动工的差别并不?大。
雁临总算是?彻底理解了,陆修远承接工程之后,春季到盛夏最是?忙碌的原因——动工起要监督,进一步打磨或初步装修的阶段更要监督,不?然真要每日悬心?,做梦都在跟工程较劲。
工作时间内,雁临逐间、逐层审视室内装修的进度,一眼看出问题的直接指出,请负责的工人返工重做,存疑的就?让助手及时打电话找陆修远求教,找不?到他就?打到家里?找祖母,总会得到最可?行的方案。
午休时间,她和助理凑在一起,一起吃工地的盒饭,吃完各回各位,在座位上?趴一会儿眯一觉,下午继续。
下班时间到了,工人陆陆续续走出工地之前?,雁临已经先一步走人,开车送助手回住处,再赶回家里?。
进门时恰好是?开饭的时间。
雁临立刻闻到了椒香藕片、红烧骨酥鱼的香气,笑?着?匆匆地跑去洗手,又去看了看心?心?。
心?心?现在睡眠时间相对来说短了,倒也被四位长辈和陆修远培养出了习惯,醒来的时间,总要晚过吃饭的时间。
雁临俯身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儿,又把她的小手托到掌心?瞧着?。
陆修远走过来,抚一抚她后颈,“开饭了,吃完饭再矫情。”
“……我怎么就?矫情了?”雁临没?好气,却还?是?轻轻放下女儿的小手。
陆修远笑?着?,在她直起身时,飞快地亲她一下,“先吃饭。”说着?,已握住她的手。
雁临心?里?充盈着?幸福的泡泡,和他手拉手出门去,再适时地松开。
秀恩爱这种事,陆修远从来不?稀罕,虽然已经无意中秀过多少次,然而?在家里?,他和雁临都会尽量避免。
毕竟,他家祖辈父辈两对儿,全是?恋爱结婚的——在过来人面前?秀人家走过来的类似的事,他和雁临才?不?会干,这是?早就?达成的无言的默契。
餐桌上?是?八菜一汤。
“要是?做的菜少了,爷爷奶奶就?不?答应了。”林婉笑?着?望向修远和雁临,“你们俩都是?没?谱的,往家里?一放所谓的家用钱就?是?好几千,隔不?了多久又扔一堆钞票,不?给你们吃的好好儿的,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陆博山接过话:“尤其临临,一往家放钱就?是?三五千的,你到底是?要孝顺我们,还?是?刺激我?我那点儿工资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拿钱砸我们,我看你真是?欠修理了。”
雁临颈子?梗了梗,旋即欣然接受批评,到末了,却少不?得辩驳一下:“那有什么办法?我跟修远现在就?是?赚的多啊,一个月几万都是?往最小了说的说法……”
“嗳,这小兔崽子?,你到底还?让不?让我活了?”陆博山说着?,已是?忍不?住笑?出来,说完则是?哈哈大笑?。
一家人都笑?起来。
雁临拿起啤酒瓶,开了瓶口,给祖父、公公倒满酒杯,到了后者满上?酒的时候,还?一本正经地说:“爸,我们给你们钱,那不?是?应该的嘛,陆修远是?你儿子?,秋雁临是?你儿媳妇,往后你就?得该显阔的时候就?显阔。
“话说回来,你就?是?再节俭再不?想显摆也没?用,家里?两棵摇钱树,还?是?摆明面儿上?那种,你要是?说你穷,谁信?”
“这孩崽子?……”陆博山大笑?。
其余的人也畅然而?笑?。
欢声笑?语中吃过晚饭,林婉和陆修远收拾碗盘。
雁临过去帮忙,还?把婆婆推到客厅,“快去看连续剧,快结局了。别的不?准管了,别影响我跟修远同心?协力。”
林婉心?里?笑?得不?轻,面上?自然是?从善如流。
厨房里?的两个,关拢了房门,一人守着?一个盥洗台,过分细致地洗着?碗盘。
沉默好一阵,陆修远说:“要跟我同心?协力?”
“嗯。”
“我想你了。”
“嗯?……哦。”
陆修远蹙眉,迅速洗净手,扣住她的小脑瓜,捉到近前?,予以蛮横的一吻。
时间短促,却分外激烈。
雁临轻喘着?转回身,继续认认真真地洗碗盘。
陆修远凝了她一会儿,也回身继续忙碌。
产后四个月伊始,她就?问过医生,随后服用了避孕药,再按期服下第二颗。
到现在的天数不?少了,可?她每天只忙于工作。他回到房里?,要么是?她已入睡,要么是?她正专心?致志地画线稿,不?容人打扰。
他也只好把自己分割开来,一方面记挂着?心?心?,有空就?得陪着?;一方面把自己扔进工作里?,日复一日;另一方面,真的想她,快想得要埋怨她太忽略他了。
“我可?没?觉得你想过我,”雁临拿着?纯白抹布,用力地擦洗着?洁白的瓷盘,“以为以后就?这样?了呢。”
他妥妥要么成仙要么成为第一大佬的德行,老让她觉得对他做什么跟犯错似的。那她还?瞎费什么力气?
“嗯?”陆修远拧眉。
雁临不?理他,把水流开的更大。
陆修远探手过来,关了水龙头。
雁临不?满,斜睨着?他。
“站一边儿看着?,不?用你。”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雁临懒得问,吁出一口气,站到一边,看着?他把杯盘碗碟洗涮一新,稍稍心?安。
随后,两个人到客厅,先去看了看心?心?,随后跟长辈打招呼说要上?去了,道晚安。
相形往楼上?走的时候,陆修远握住雁临的手。
雁临对他还?是?没?好气,用力一甩。
没?甩开。
说起来,大概就?是?她想要甩开的时候,他就?牢牢握住她的手,她动弹的余地很有限。
雁临气闷。
她对他,到如今都不?能?真正了解,可?他对她,已分明是?了如指掌。
到了楼上?,开了属于他们这边的门,进门去开了灯,雁临再一次试图挣开他的手。
又是?徒劳。
陆修远反手关上?门,熄了灯,在同时把她揉到怀里?,又一次,深深的蛮横的捕获她的唇。
可?没?过片刻,就?因为她的不?安、抱怨的动作有所收敛。
也只是?有所收敛罢了。
他不?肯离开对她唇舌的纠缠,而?是?更进一步。
【题外话接正文↓】
雁临推他, “得冲澡洗床单, 做早饭。”
“早起半小时不就得了?”陆修远拍拍她的背,“你睡你的, 到时候我叫你。”
“这就起, 一块儿起。”
“一块洗?”
“……”雁临又?气?又?笑, 沉了沉, 亲了亲他唇角,“别闹了, 快起来。”
“你哄哄我。”
雁临又?亲了亲他的唇。
他趁机扣住她的小脑瓜,予以温柔绵长的亲吻。随后?撑身, 看着清晨的她。
似是花朵上?的露珠, 说不出的清新动人。
雁临描摹着他漂亮至极的眉眼,唇角噙着浅笑, “陆修远。”
“嗯。”
“我爱你。”
陆修远再吻一吻她的唇,“我也爱你。”
腻了一阵子,两个人一同起床。
雁临先去冲了个澡, 把头?发吹到七分干,回到卧室,陆修远已将?床上?用品更换一新, 换下来的和衣物拿去了楼下, 正用洗衣机洗着。
雁临让他去洗漱冲澡, 自己换上?居家?服,下楼去, 先开了大门,转到小菜园摘了几根丝瓜、几个西红柿,割了一把小葱、一些青菜,洗净后?拿到厨房。
陆修远下来后?,问她要做什么。
雁临说:“爷爷奶奶想?吃疙瘩汤,念叨过两回。昨晚妈留了一条鱼,一碗炖菜,回锅热一下,再炒俩菜,蒸一些馒头?。”
“馒头?买着吃多方便……”
“又?不用你做。”雁临笑着,“难道?比做油酥烧饼、油条更麻烦?”
“都够麻烦的。”陆修远也笑,“你做馒头?跟汤,别的我来。”
“嗯。”
忙碌期间,听到车子开进院中,陆修远说:“宁宁回来了。”
“别是跟人喝了一宿吧?你去看看,叫他等着吃完饭再上?去睡。”
“嗯。”
没多会儿,两男子一起到了厨房。
“嫂子,”丁宁神清气?爽的,“有一阵没吃你做的早饭了。”
“这一阵忙了点儿。”雁临打量他一下,“你是睡办公室了,还是还没睡呢?”
“还没睡呢,昨晚跟乔朗一起加班了——我哥新调过来的同事。”
“快去洗脸刷牙,等着吃饭。”
“嗳。”丁宁笑得像个满足的大孩子,“回头?给我做一回打卤面吧?”
“行,就这一两天。”
丁宁乐滋滋上?楼去。
林婉走?进厨房,看到雁临,有些意外,“怎么起这么早?多睡会儿多好。”
雁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让你们做早饭,实在过意不去了,本来你们晚上?带着心心就特别累。”
“瞎说。心心又?不是爱哭的孩子,晚上?也就起一两回,真没事。”林婉取出昨晚泡上?的补品,“好不容易早上?逮住你一回,给你做点儿补身体的,等下乖乖吃完。”搁平时,一般要等到晚饭前后?,才能让雁临吃。
“好啊。”
“没我的?”陆修远逗母亲,“压根儿没瞧见我吧?”
“有你的,再不对你好点儿,你奶奶可饶不了我。”林婉笑着拍他一下。
陆潜、叶祁、陆博山相继起床,瞧见雁临,都是又?意外又?开心。前一段,经常为了等她一起吃早饭,把时间推迟到九点来钟,可她能赶上?的次数却不多。
陆博山抱着心心,在厨房外面招呼雁临:“快来抱抱你闺女。”
“嗳。”雁临赶紧放下手边的事,洗了洗手,到外面接过女儿,“心心,想?不想?妈妈?”
心心忽闪着大眼睛,认真地看着她。
陆博山用手指挠了挠宝贝孙女的下巴颏儿,“给妈妈笑笑。”
心心不自主地绽出甜美的笑容。
雁临的心绪被感染,也笑,亲了亲女儿,又?问:“爸,晚上?能休息好吗?”
“放心,一点儿都不受影响。”陆博山忙说,“等你们真正闲下来之前,别想?抢回去。”
“哪儿啊,主要怕你们太?辛苦。”
“没有的事。”
雁临这才心安一些。
陆博山视线不离孙女,“看出来没有?心心笑的样子……”
雁临将?话接上?:“跟修远一模一样。”
“对。”陆博山目光格外柔软。
丁宁走?过来,二话不说,把心心接过去,“给叔叔抱抱。”又?对陆博山说,“给我们俩照个相,快点儿,等会儿我大侄女就又?困了。”
陆博山应得格外爽快,“等着,我拿相机去。”
“也给爷爷奶奶多照几张。”雁临笑着回到厨房。考虑到祖父祖母早饭吃的比较少,为着营养更丰富一些,她在疙瘩汤里?加了些小小的牛肉丸子,汤的味道?因?此更加香浓。
早餐桌上?,老两口吃得津津有味,眉开眼笑的。
丁宁亦是埋头?大快朵颐,偷空赞一句:“就是这个味道?,太?香了。”
陆修远则在研究手里?的千层馒头?,“怎么跟人家?卖的一模一样?”
雁临说:“回头?混不下去了,我还指着这绝活儿改行呢。”
陆修远把雪白的馒头?掰开,分给她一半,“回头?混不下去了,咱俩开个小饭馆儿。”
“嗯!”
两个人倒是一本正经的,其他人听了,却是朗声大笑。
同样的早间,夏羽开车去了小吃街,买了两个火烧夹肉,带着去吃酸辣粉。
原本这两种早点都在大礼堂周围,等小吃街形成?规模之后?,相继搬了过来。
就像雁临说的,吃这些好像可以上?瘾似的,有几天不尝尝味道?,心里?就空落落的。
一边看晨报,一边享用早餐时,夏羽察觉到,邻桌的男子时不时对自己行注目礼。
她转头?瞧了一眼,见男子样貌斯文清隽,气?质显得特别干净。
视线相交时,男子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回以礼貌的一笑。
夏羽出于习惯,微笑一下,转回头?来,想?着这人不是想?搭讪的人,那应该就是感觉她饭量比较大。
雁临那个小吃货,也就是一碗酸辣粉、一个火烧夹肉,她比吃货吃得还多。
她释然一笑,继续专心看报纸。
徐东北那人挺神的,大假一放就快一年了,市里?的公司效益却是节节攀升,陆续推出的男装大受欢迎,和这几年的星雅一样,一再扩建厂房,地位亦与星雅一样,是各自领域中的翘楚。
非但如此,休假期间,这人还拿到了男性时装的顶级奖项。这事情,是雁临一力促成?,夏羽在之前就知情,却没想?到徐东北的专业能力和她一样出色。
今天报纸上?的头?版,是采访徐东北公司的一位元老级骨干的内容。那位骨干不否认自己的能力,却是话里?话外不忘徐东北的提携帮助。
嘴巴毒、分外孤傲的徐东北,开罪的人有多少,认可他的就有多少。
雁临有这样一位事业上?不可或缺的伙伴,夏羽一想?就很?替她开心。
吃饱之后?,夏羽结账,步行到停车的地方,期间不断有人跟她打招呼,善意又?随意。
先前在北京,因?为拍摄的广告的原因?,很?多人看到她,绝大多数会显得有些兴奋,时不时有人要求签个字拍个照什么的。
她其实有些受困扰。
回到家?乡后?,这困扰倒淡了许多。大家?都知道?,她是这方天地的女儿,也知道?她和雁临是好友,本质上?从不把她列入什么明星行列,见到她至多是有些与有荣焉并为她高兴的情绪。
这才是她想?要的。
这边和分公司只隔着两条街而已,饶是行人多的时段,三四分钟也就能到。
就这几分钟的路程中,夏羽遇到了一桩事:
路边停着一辆轿车,男子从后?备箱取出备胎,放到地上?后?,却是茫然不知所措的意态。
夏羽莞尔,车子缓缓经过,开出去一段,想?到自己以前开车出状况遇到热心人帮助的情形,又?缓缓退回到男子身边。
她放下车窗,“要帮忙吗?”
男子转头?望向她,微笑,“很?需要,有没有教我现学现卖的时间?”
竟然是她吃酸辣粉时留意到的男子。夏羽略略扬了扬眉,笑着下车,“这种事现学现卖的风险太?大,你留心看着。”说着走?到他车子的后?备箱前,找到工具箱和必备的工具,一并拿到瘪了的车胎前。
“你真会换轮胎?”男子问。
“怎么会有比我还笨的人?”夏羽比他更奇怪,“学开车时就要捎带着学一些基本的修车技能,你连这都没学好?”
“我驾照不是在这边考的。”男子说。
“哦。”夏羽心想?,前几年在大陆学开车,基本上?是哪个省份都差不多,他所说的不是在这边,可能是在港澳甚至国外,可他倒是没口音,起码她没法儿判断他来自哪里?。
想?着这些,夏羽又?从后?备箱找到一副没用过的白线手套,戴在手上?,转回来麻利地帮他换轮胎。
男子在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现在你们女孩子怎么这么厉害?”
“明明是有些男的越来越不争气?,活得跟大小姐似的。”夏羽半开玩笑地说,又?问,“怎么会扎胎的?不会是得罪人了吧?”
“没有,碰到瞧着像是能扎胎的东西,没能避开。”
“那就行。”
轮胎换好,夏羽监督着男子把东西收进后?备箱,发动引擎上?路。
男子开出去一小段就倒车回来,下车后?取出一张名?片,郑重地交给夏羽,“真帮我大忙了,晚一些必须得表示一下感谢,方便告诉我联系方式么?”
“感谢就不用了,业务上?倒是欢迎你优先考虑我。”夏羽也取出自己的名?片,和他交换。
“博林副总?”
“临羽副总?”
——两人异口同声。
下一刻,男子由衷地笑出来,向她伸出手,“我是乔朗,刚被陆总调过来。”
“我是夏羽。”夏羽也忍不住地笑,和他握了握手,“不出意外的话,你的陆总是我老板的丈夫。”
“对对对,”乔朗笑得现出一口亮闪闪的白牙,“其实早就看过你的广告,之前没敢认——你本人比电视上?更好看。”
这是对一个人莫大的赞许,可他的态度,不过是陈诉事实。夏羽笑意更浓。
这天,夏羽无意中做了一次英雄救美的反面教材,休假已久的徐东北终于回来,因?为雁临将?时装秀提上?了日程。
徐东北细致了解完星雅的现状,打电话到雁临在工地的办公室:“徐东北。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在办公室。”
“你回来啦?”雁临欣喜,看看腕表,“十来分钟后?见。”
“好。等等,”徐东北补充一句,“有没有你家?闺女的照片?给我几张。”
“那就得半小时后?见了,我得回家?拿,起码得选出心心穿着你作品的相片。”
“行啊,等你。”
雁临赶紧回了趟家?,匆匆忙忙取了照片,抱了抱这会儿正醒着玩儿的心心,用力亲一口,风风火火出门。
陆潜、叶祁和林婉失笑不已。
心心望着自己妈妈离开的方向,咿咿呀呀。
林婉笑着把孙女抱到怀里?,“妈妈不着调,是不是?幸好我们心心不是只认妈妈,要不然,得一天天的上?火。”
“这倒是。”老两口笑眯眯地说。
没多久,陆修远的车子开进院落。
心心立刻挺直了小身形,望着外面。
林婉抱着她起身,走?向外面,“爸爸提前回来了。”
刚到门外,陆修远已经走?过来,笑笑地看着女儿,“心心,想?不想?爸爸?”
心心逸出甜美的笑靥,张着小胳膊要抱。
“真乖。”陆修远赶紧把女儿抱到怀里?,温柔地亲了亲她脑门儿。
进客厅之前,林婉说了雁临之前回来一趟的事,“东北回来了,要心心的照片。”
“可有日子没见他了,回头?我请他吃饭。”
“人家?没少送心心东西,是真喜欢你闺女。直接请家?里?来。”
“嗯。”
心心可不管祖母和父亲在说什么,只是勾紧父亲的颈子,爱娇地把小脑瓜搁在他肩头?。
陆修远的心都要融化了,手轻抚着女儿的发丝。
在星雅办公室的徐东北,正笑眉笑眼地看着心心的照片,“真漂亮,也特可爱。”说着拿出之前收到的几张照片,“小孩儿真是一天一个样儿,之前才多大一点儿?”
“是啊。”雁临最?不能抵抗的,就是亲友对女儿的夸奖,比夸她要高兴十倍不止,“修远说,你给心心设计的衣服特别好看。”
“是么?”徐东北笑容张扬,“起码得跟你设计的一样好,他才会这么说。那小子可不是轻易夸人的性格。”
“对。”雁临笑得微眯了明眸,“以后?,设计方面,咱俩该联手的时候就联手。”
“没问题。”
雁临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细细打量他。
看起来一点儿变化也无,仍是那样清晰的轮廓,悦目的眉宇。留心比较的话,可以看出他气?质比以往又?添几分落拓不羁。
徐东北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子照片,收进一个小小的相片簿,这才跟雁临说起工作,彼此达成?默契,转头?和金家?三口开了个会。
到晚上?,吃完饭,雁临强撑着写了今日份日记,倒头?睡下,很?快堕入黑甜乡。
陆修远睡下的时候,雁临习惯性地摸了摸他刚洗过的头?发,蹭到他怀里?,环住他腰身。
陆修远敛目瞧着她白里?透红的面颊,粉润润的唇,没忍住,低头?索吻,撬开她唇齿。
本想?浅尝辄止,却因?为她轻轻的颤栗加深亲吻。
她被这样唤醒,挣扎一下,便搂紧他。
“好么宝贝儿?”他问她。
“还想??”
“很?想?。”如蜜糖似蜜桃一般销魂蚀骨的妻子,由不得他不想?,不要。
她无声地笑,主动吻上?他的唇。
心心六个月大的时候,能自己坐着玩儿了,轻易不掉金豆子,小性格越来越活泼讨喜。
徐东北有时间就来陆家?,看看这个小天使?。
在面对心心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喜欢小孩子的,先前更没想?到,抱着心心的时候,一颗心总会柔软得一塌糊涂。
只是那样一个小人儿,却融合了父母的样貌与特质,眼神分外灵动明澈,笑容则是陆修远由衷愉悦时的样子,真如璀璨的阳光一般,能将?人心照亮。
徐东北很?喜欢自己摊开手掌时,小家?伙将?小手放到他手上?,被他忽然握住,会咯咯地笑出声,现出正在长的小白牙。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便也引得他哈哈地笑。
徐东北都如此,陆修远和雁临也越来越离不开女儿,晚间隔三差五地把心心抱到楼上?,也不让她睡小床,就在父母中间。房间的墙壁上?,特地贴了一些儿童喜欢的图画。
有时心心睡得晚,倒正合陆修远的意,抱着女儿,让她看看这儿看看那儿,特别有耐心告诉她,画上?是哪种小动物。
心心如同回应一般,用甜美稚嫩的小声音咿咿呀呀。
雁临看着这样暖心的画面,总忍不住拿过素描本,抓紧描画下来。
有一张图,是她最?喜欢的:
陆修远穿着白色T恤,深色格子睡裤,抱着女儿站在图画前,敛目瞧着她,眉宇间尽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温柔和宠溺。小小的心心,右胳膊勾着父亲的颈子,认认真真地看着墙上?的画,闲着的小胖手指着画中的白猫。
既然喜欢,少不得凝神完善细节,上?色,直到画面活灵活现。
画成?之后?,雁临用尺寸相宜的相框装裱起来,带到自己在星雅的办公室。
徐东北瞧见,揶揄她:“满脑子都是你家?陆修远、你闺女,我看你是要疯。”
雁临不理?他。
转回头?来,徐东北拿来相机,反反复复拍摄那张父女画像,洗出来之后?,选了画质最?好的,收进自己的小相片簿。
他们两个都正儿八经地工作,很?大程度地减轻了金小杭、刘建芬和雷子的负担,偶尔上?班期间能清闲三四个小时之久。
工作之外,徐东北除了常去陆家?串门,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交女朋友。
之所以说有一搭没一搭,是因?为他从没上?过心,遇到的人不过是与他各取所需:
他很?烦一些亲友总念叨他都三十二三了,还不恋爱结婚,也怕人多嘴杂,说出对谁都不好的话,遇到愿意做他挂名?女朋友的人,就来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