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军官后，炮灰在七零开挂逆袭—— by言蹊云浅

这清单拟得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太多，但也不能太少，而且里面的东西，不能踩红线。
苏茉他们这才知道，二老准备春节假后，就到京市去告状，闹一闹，多少都要让那些人赔一些。
但，赔偿并不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他们是想以此，换一个“尚方宝剑”，提前拿到私人经营权。
现在国内经济停滞不前，已经超负荷了，领导们也一直在思变，只是阻力不少。要全国开展需要大会同意，但一两个试点，领导是可以特批。
苏茉闻言，也是眼睛一亮。
虽然高考这些提前了，但按目前的形势看，苏茉觉得改革开放的时间，估计很难提前。毕竟，所有的决策都得会议通过，才能下发红头文件。
而那些会议，召开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如果苏家能提前拿到允许私人经营特批文件，那等国家全面放开的时候，苏家可就已经跟别人不在一个赛道了。

第349章 无耻的苏家人
大年初一，不少人上门拜年。沉寂了五年之久的洋房，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两小只也收了不少红包。
初二初三这两天，苏廷德、苏廷谦带着苏茉、陆长征、苏奕远三个小辈去拜访了跟苏家交好的、身居要职的人。
苏茉和苏奕远第一次接触到了家里的关系网。
初四这天，苏家两兄弟便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坐飞机去了京市。
因为来之前，已经打点好了关系，两人到了京市后，第二天便见到了领导。
见到领导后，兄弟俩就是一顿哭诉，哭他们这些年的悲催遭遇，哭那些人的无法无天。
尤其是苏廷谦，那灰白的头发，配上老泪纵横的脸，看得领导都有些心酸。他以前也见过苏家兄弟，苏廷谦多么肆意的一个人，如今变成这样，真是……
对于苏家兄弟列出的名单，领导倒是没有怀疑，毕竟从女皇梦那里找了一大堆东西。老首长清廉，女皇梦也不是什么好人家出身，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特殊手段得来的。
“那些东西现在已经收归国家了，我让人去找一找，能找到的就还给你们。找不到的，到时候再说。”领导道。
苏家兄弟走后，领导便叫来秘书，把清单给他，让他去安排。
秘书拿着清单，去了文物馆，让人把清单里的东西找出来。结果，只找到了十来样，其他都不知所踪。
秘书联系了领导，领导让看管的人员去审问那几个人，问清楚苏家得的那批东西，去哪里了？
那些人自然不认，说苏家密室是空的，他们没有拿苏家的东西。
这事，审问人员自然不信，毕竟从女皇梦的那堆东西，可是有十几样能对上。其他的，他们猜测应该是被他们用其他手段处理掉了，不然他们下发的几万枪炮和百万多发弹药从哪里来？
于是，审问人员便把结果上报了上去。
女皇梦听到消息后，气得半死。她一向爱疑神疑鬼，不免又阴谋论起来。想来想去，觉得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阴谋。
苏家很可能根本就没有东西，不过是用这么一个幌子，引他们上钩罢了。
细想起来，好像就是从涉及苏家的事开始，他们就渐渐倒霉了。
女皇梦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听说那苏廷德已经升正军级，很有可能还要往兵团级升。
这很明显，是踩着他们往上升啊！不然以他资本家后代的身份，师长级几乎就是到头了。
那些人真是好算计啊！
牺牲一个小小的教授，再利用假财富空手套白狼，布得一手好局。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那苏二为什么能在小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脱，下放下去后，他连续几次派过去的人也折戟了，甚至不过一年时间，人就去了羊城。
原来，这是那些人一早就布好的局。可惜，她看破的太晚了，不然也不至于落败。
女皇梦越想越气，这无耻的苏家人。
资本家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如今还敢算计上她的东西。她的东西，也是那些人能惦记的？
想到此，女皇梦便对看管人员要求，想见她女儿，让人去把她找来。
看管人员跟上级申请了，上级考虑到女皇梦被抓后，就再没见过女儿，便同意了，派人去把她女儿找来。
等她女儿到了后，女皇梦连说了几个物品，“这些东西，你去审查小组那里要回来。这些都是你爸留给你的，你收着以后傍身。”
女儿本以为母亲叫她来，是想她了，没想到竟是叫她搞事情，十分的痛心。
“妈，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收手吧！”
女皇梦怒了，“我怎样了？我不过是想把你爸留给你的东西给你，不辜负他的一片心，这样也错了？”
“妈！我爸根本就没有那些东西，他留给我的，早就给我了。这些东西怎么来的，你很清楚，我不会拿它脏了自己的手。”
她对自己的母亲，是真的失望了。本来她的身份，到哪都受人尊重的，可就因为母亲，她都有些羞于见人。人们看她的目光，也早已从尊重变成鄙夷。
想到这里，她愤怒又失望的站了起来，“妈，以后如果再是这种事，你就别找我了，我是不会当你的刽子手的。”
说完，便转身走了。
女皇梦气得不行，指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
这个逆女！真是白生了！
她为了谁？她年纪也不小了，还有多少年可活？一切还不是为了她，真是猪脑子！
第二天下午，苏家兄弟又被叫到领导面前。
领导指了一旁放置的十几样东西道，“只找回这些东西，其他的，应该是被他们处理了，国家也没办法追回。”
“我跟其他几个领导商量了，国家赔你们5万块钱。虽然不值那些东西，但这已经是最大额度了，希望你们体谅。”
那些人这么多年造了多少孽？要是个个都来闹，个个都要国家赔，那国家也赔偿不过来啊。
于是，领导们便定了一个度，5万已经是顶额了。
“领导，我们没意见。”
“我们家收着这些东西，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因为不想看到这么好的东西被毁坏。你也知道那些年的情况，多少好东西被盲目的砸了。这些，可都是重要的文物，文化的瑰宝啊，一旦被砸了，就再也没有了。”
“如今，既然东西追回了，我们留两样做个念想，其他的，就捐献给国家。现在情况好了，相信这些东西，能够得到妥善的安置。”
说完，兄弟俩就上前一人挑了一样价值比较低的，剩下的，便都捐给国家。
两兄弟写清单，也不是胡乱编的，这些东西，都是他们小时候和年轻时，在家里见过，后来又没了的东西。他们推测，这些东西没了，应该就是被苏仲黎收起来了。
领导不由对他们高看了一眼，毕竟现在运动结束了，他们就是拿回去，大家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东西。
但，他们二话不说，就捐给国家了。
领导虽然不太懂这些，但这些东西大致的价值，也是知道的。
果然，苏家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慷慨。
“那我就替国家谢谢你们了。”
“你们还有没有其他难处？要是有，不妨说出来，国家要是能做到的，也会尽量。”领导道。
兄弟俩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就等您这句话了。
苏廷德讪笑一下，“还真有一件事。”

领导一顿，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人一眼，敢情这俩小子，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领导今年七十多岁了，苏廷德和苏廷谦两人，一个五十出头，一个不到五十，在他面前，可不就是小子。
“说吧，啥事？能支持的，国家尽量支持。”
“是这样，廷谦之前无端端被人举报，对教书现在都有阴影了。在羊城待了几年，对风气有些感悟，不想再教书了，想自己弄点什么，想在您这讨个批示。”
领导听完，一蹙眉，道：“我们国家，可是社会主义国家。”
“我知道，领导放心。马克思的《资本论》中也说了，8个人以下叫做请帮手，8个人以上才叫雇工，8人以下不算剥削。”苏廷谦赶紧解释。
“我不会做有违国家方针政策的事情。我只是实在不想教书了，总得有个谋生的手段。我的个性说话也容易得罪人，去工厂当工人也不合适。”
“是啊，首长。而且，现在不是在讨论变革吗？有些事情，总得有些先行者去试验一下，才知道行不行。”苏廷德跟着道。
“选一部分比较靠谱的人先去试试，然后定期给国家反馈结果。有数据样例作参考分析，国家制定下一步的方针政策，也有据可依。”
“你打算干些什么？”领导问。
“我这也是个初步的想法，就看领导们允不允许了。我好几次坐火车，这候车和下车了，有时候肚子饿，要找点吃的，实在困难。白天还好一点，晚上那是基本找不到。我想在火车站卖点吃的，24小时都开铺的那种。”苏廷谦道。
这个年代，候车室基本都没小卖铺的，几个大城市的有，卖的东西也少。进了火车站要买东西，基本就靠列车员推的小车。
但火车上东西品种少，而且价格还贵。
领导想了想，这个似乎也说得上惠民，但也没直接答应，只说要跟其他人讨论一下，让他们等通知。
从领导那出来，兄弟俩分开找人，苏廷德找上了苏家原有的关系，苏廷谦则约了顾老师。
顾老师的兄长，在领导身边工作，很得领导看重，能说得上话。
在交谈中，苏廷谦把自己的想法说了。顾老师一听，这事也不是啥不好的事，便直接应了。
顾老师回去后，便给他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帮一下忙。他兄长也感念苏廷谦在牛棚的时候，照顾弟弟夫妇，这不过说几句话的事，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晚上，等庚长青下班回来，兄弟三人又商议了一番。苏廷德还有工作，能在京市待的时间有限，还是尽快把批示拿到手的好。
这时，庚长青想起姜老和何老，正好在国务院某个工作组工作，似乎就跟制定下一阶段的发展大方向有关。庚长青把这情况一说，准备明天去联系两人，看能不能帮着推动一把。
姜老和何老正是被陆伯鸣帮助过的，那几个老人之一。姜老之前是京市的书记，何老以前在外交部工作。平反后，没有回原单位，去了国务院的某工作组。
因为之前，他们有通过庚长青关照陆伯鸣，所以庚长青对他们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次日，庚长青去找了两人。
恰好，他们工作组也有人提出这样的想法，这又是恩人孙媳妇家的事，他们便顺手推了一把。
在机房势力的推动下，不到三天，苏廷谦便拿到了盖了红章的批示。
兄弟俩十分高兴，为免夜长梦多，第二天便直接飞回羊城了。回去前，还去了负责补偿的办公室，让他们直接把那5万块的赔偿，汇到羊城给苏廷谦。
做生意，肯定需要本钱的。苏廷谦在羊城上班攒下的那些钱，在海市感谢人的时候，已经花的七七八八了。
这次回去，家里买大件东西，还是闺女女婿掏的钱呢。
另一边，海市。
苏廷德和苏廷谦去京市后，一家子准备在海市再玩个几天，等初七初八的时候，再回羊城。
俩孩子还没上学，陆长征又休个一个月探亲假，其他人都是有寒假的，所以时间还很充裕。
他们准备逛一逛海市的百货，买一些东西回去。虽然羊城的东西也不差，但海市作为工业最繁华的城市，肯定是有自己的优势的。
杨素云虽说不想跟娘家过多牵扯，但在海市上大学，不联系那是不可能的。放寒假后，也一直以学习为由，待在学校，直到快过年了，才不得不回去，不然实在说不过去。
这个时候，条件艰苦，许多远一点又生活条件不好的学生，为了省那点车票钱，许多放假的时候，都不会去的。
所以，留在学校学习的人，还是很多的。
杨素云虽然回去了，但也不愿再家里待着。基本上都是约大学的同学，出来在外面逛。
这天，杨素云又约了同学逛百货。逛着逛着，迎面就撞见苏茉一家。
看见苏茉，杨素云瞳孔骤缩。
苏茉看着，跟以前几乎没什么变化，反而好像还更漂亮了一点。
蹬着小皮鞋，穿着长款呢子外套，时尚大方，那张美艳的小脸，白得似乎会发光，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身边跟着的两个小萝卜，应该就是她的孩子，长得也是玉雪可爱。
最主要的，是她身边那个高大帅气的军官。此刻正两手拎着东西，侧首温柔的跟苏茉说着话。
她本以为苏茉嫁了个乡下男人，就算是军官，也不过是腰大膀粗，没什么文化的莽夫，没想到竟是一个这样优秀的男人。
反观她自己，明明只比苏茉大了一岁，可看着似乎就比她大了十岁一般。而且，她还离婚了，成了个二婚头。
这一刻，杨素云又觉得自己的心态似乎失衡了！
为什么？明明苏茉已经到了泥里，却还能爬到这么高的位置？
难道，她天生就不如苏茉吗？
同学见杨素云忽然顿住，表情看着似乎有点扭曲，吓了一跳，问：“素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杨素云忽然回过神来，赶紧低下头，“是，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要去一下厕所。”
说着，便匆匆走了。
她不能这样跟苏茉相见，至少不能是这样落魄的时候！
她去羊城时，苏茉对她的奚落，她还言犹在耳。
她不能让苏茉看见她这个样子，她一定要努力，奋斗出一个好的前程来，到时候再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苏茉面前，告诉她没有她苏家，她杨素云一样不差。
苏茉本来是没注意到杨素云的，但她听力灵敏，听见有人叫“素云”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杨素云低垂着头匆匆走了。
苏茉勾唇，真有意思，不敢见她，却还穿着她之前送的呢子大衣呢。

苏茉看过去的时候，陆长征便问：“认识的？”
他刚才是面向杨素云的，察觉到不善的目光后，已经留意了。
“杨士恩的女儿杨素云。”苏茉道。
陆长征“哼”了一声，原来是那家人，怪不得。
“这人心思不纯，媳妇以后别跟她来往。”
他听岳母说过，这人之前还是媳妇的发小呢，可别到时候又攀上他媳妇。从她刚才那眼神看，这人对她媳妇，估计是嫉恨着呢。
苏茉嗔了他一眼，“你瞧着我像冤大头吗？”
陆长征咧嘴笑，“我媳妇自然不是。”
这时俩孩子已经走远了，两口子便赶紧提步跟上，没再搭理刚才的小插曲。
苏茉听郑玲的小女儿说了，杨素云离婚了，而且还考上了大学。苏茉也是感叹剧情的力量，有了这么多的变数，女主竟然还是按着原轨迹走了。
这要真按着剧情，杨素云日后的成就，只怕不小了。说不得以后，还得跟她来场对决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把现下的事弄好。只要苏家以后站在高处，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不算大问题。
初八那天，一家五口外加苏奕远，一起坐上了回羊城的列车。
房子他们托刘叔照看着，而且苏廷谦打算回羊城后，就辞职，到时候就是羊城和海市两地跑了，会经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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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云自撞见苏茉后，就收拾东西回了学校，一直躲学校不敢出来，整个人浑浑噩噩。
没几天，竟然病倒了，发了一场高烧，烧了好几天。这幸亏宿舍有人，不然说不得就病死了。
杨素云发烧这几天，一直在做梦。
在梦中，苏茉死了，她去给她收尸，得到了她的遗产。有一千多的现金，还有两张存折，其中一个存折的钱竟然有八万多块。此外，还有苏家三栋洋房的房契。
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把东西藏了起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在梦中，她嫁给了龚烨，只是似乎她不能生育，便离婚了。后来，她考上了大学。
毕业后，又碰上改革开放，她没有选择国家安排的工作，而且凭借苏茉那些钱，很是做出一番事业，成了海市人人称道的女企业家。
再后来，她跟龚烨重新相遇，彼时，龚烨已经身居高位了，两人重新复合，生了一对儿女。
龚烨官越做越大，她生意也越做越好，她也学着苏仲黎那样，在赚钱的同时，投身各种公益事业，成了国内闻名的慈善女企业家，成了人人敬仰的存在。
杨素云醒来后，有些回不过神来，似乎还沉浸在梦里的荣光中。
虽然有些荒诞，但她又觉得，一切似乎本就该那样，她杨素云就该有那样的辉煌一生，而不是如今这样。
杨素云细想梦中的情节，有些事对得上，可有些事，似乎又完全不一样。
比如，梦中高考应该是77年年底才考的，可现在才77年初，她都已经上了半年大学了。而且梦中她考上的是大专，可现在她上的却是本科。
梦中，她的工作还在，她和龚烨也是在海市认识的，并不是在乡下。而且，梦中她爸举报的事没被人传出来，他们一家可都是好好的。
梦中她哥也是娶了现在的嫂子，可日子却比现在好多了，她哥成了副厂长，后来更是成了厂长。
杨素云越想越不对劲，难道这真是她日有所思，编撰的一个怪诞的梦？可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一点不像是假的。而且，就算是她编的，也编不出后面那些改革开放的事吧？
这私人可以做生意开公司了，外国人可以随意进出中国，平民百姓也可以随意坐飞机了……
这些可不是她敢想的。
杨素云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自己该去验证一下。
第二天，就匆匆去了梦中她考上的那个大专，去打听梦中跟她住同一个宿舍的人。
结果，还真打听到了。看着眼前三个跟她梦中一模一样的人，杨素云呆住了。
那梦是真的！是真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分明她都不认识这三个人。
那三人见杨素云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看着似乎不太正常的样子，都默默站远了些。
“这位同志，请问你找我们什么事？”有一人开口问。
杨素云抑住心里的胡思乱想，扯了扯嘴角，从袋子里掏出三块香皂，“有人托我给你们送香皂来。”
说完，放下香皂，就匆匆走了。
那三人面面相觑，拿过香皂看是全新的，便一人一块分了，同时也疑惑，谁会给她们送香皂来。
杨素云浑浑噩噩走在路上，内心激烈的拉扯着，整个人都有点疯魔了。
不该这样的！一切都不该这样的！
苏茉本该死的，为什么她还活的好好的？苏廷谦两口子也该死的，也该死的！
苏家的一切，本该是她的，是她的！
都是苏茉，都是苏茉，是苏茉这个该死的人没死，抢了她的人生！
是苏茉抢了她的！
杨素云坐上车回了家，一时没回过神来，竟然回了之前分给杨士恩的职工楼。等瞧见大家看她怪异的目光后，杨素云这才反应过来，奔回了周秋英那窄小的一居室。
周秋英下班回来，见闺女一脸阴沉的坐在家里，吓了一跳。
“素云，你怎么了？”
“苏茉偷了我的东西。”杨素云咬牙切齿的道。
周秋英一愣，她家有啥东西可让苏茉偷的？但还是开口问：“偷了你什么东西？”
“偷了我的人生！”
“一切不该是这样的！死的人不该是我爸，该死的是苏茉，是苏廷谦，是莫玉蓉，还有苏家其他人，苏家该是家破人亡的。”杨素云有点歇斯底里了。
周秋英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捂住杨素云的嘴，斥道：“闭嘴，发什么疯。你好好的，诅咒人家干什么。”
好不容易苏家不对付她家了，可别又因为这个蠢货卷土重来。
杨素云用力扒拉下周秋英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苏家就是要家破人亡的。”
“苏家的房子，苏家的钱，苏家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杨素云大喊。
周秋英看杨素云脸色狰狞，说胡话的癫狂样，一巴掌扇她脸上，“得了失心疯吧你。”
见杨素云还有些癫狂，又再扇了一巴掌。她两巴掌都是用了力的，杨素云的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清醒了没？”
周秋英的两巴掌，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杨素云头上，让她张狂的气焰瞬间熄了，有气无力的摔坐在凳子上。

第352章 杨素云说梦
周秋英去给杨素云倒了杯水，看她喝下后，这才问：“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
“妈，我做了个梦……”杨素云把梦中的情景跟周秋英说了。这梦长，杨素云又说的细，不知不觉，竟说了一个多小时才说完。
周秋英耐着性子听完，嘴角抽搐，“梦哪里做得了真。我前两年还梦见自己升主任了呢，醒来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你呀，别胡思乱想，好好读你的书。现在大学生多难得，以后你的前程差不了。”
“不是，妈，这是真的……”杨素云着急了，把自己去大专打听人的事说了。
周秋英听完，若有所思，“这说不定是巧合，可能你什么时候听人说过那几个人的名字，无意中记下了。”
杨素云摇头，“如果只是名字，还可以这么说。那长相呢？我明明没见过那几个人，可她们跟我梦里长得却是一模一样。”
“说不定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只是你没留意罢了。”
“妈，你怎么就不信我……”
周秋英抬手打断她的话，“素云，你这梦做不得数的。你看，你梦中今年年底才高考，可高考去年就已经考了。”
“还有你和龚烨，跟你梦中也不一样。梦中你们是在海市认识的，可你们明明就是在乡下遇见的。”
“还有苏家的事，就更离谱了。以苏家的能力，怎么可能会家破人亡？就是苏廷谦一家栽了，苏廷德一家也不可能。”
“苏家的房子和存款归你，那更是妄想了。苏家就算真倒了，那些东西也到不了不手上。更何况，苏茉就算真那个时候没了，也轮不到你去收尸。”
“怎么就不可能了？”杨素云不服，“那个时候，我刚给苏茉写了信，那些乡下人对苏茉一个新来的知青有多了解？肯定是给我发电报的。”
“苏廷谦两口子那么疼苏茉，如果苏茉死了，他们两个肯定伤心欲绝，牛棚的日子那么难过，他们能熬多久？”梦中，苏廷谦两口子知道苏茉死讯后，不久就病死了。
“他们日子难熬，苏廷德肯定会去救他们。那些人肯定会使手段扳倒苏廷德，等苏廷德一下放，苏家不就完了？”
周秋英听完，心里一个咯噔，这样说来似乎也有些道理。但她肯定不能表示认同，都说女儿肖父，素云跟老杨一样，是个执拗的性子，偏偏做事又没多少脑子。家里眼看着就能慢慢变好了，可不能让她闹没了。
“所以，就是苏茉这里出了问题，如果她按时去死，那情况……”
“得得，素云呐，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推测，苏家人哪有那么傻，哪就那么轻易倒了？”
“就算苏茉真按你梦中那样，那个时候淹死了，东西就一定能到你手上？那些知青点的人不会去翻她的皮箱？那么多的钱呢，谁不心动？还等着你去拿回来？”
杨素云一噎。
“再说，苏廷谦两口子在牛棚，谁乐意去跟牛棚的人打交道？那些人应该也不知道他们跟苏茉的关系吧。还这么好心去告诉他，他女儿淹死了？这明显就不合理。”
杨素云沉默了，梦中，似乎是她写信去告诉苏廷谦两口子的。可是，前几年有谁敢明目张胆给牛棚写信？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这梦，估计是你思想负担太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给梦出来的。”周秋英道。
“反正我觉得是真的。”杨素云赌气道，“你等等看把！78年年底，就会开始改革开放了；78年年底，知青也会开始返城；79年2月份，国家南部边境有战争。等这些发生的时候，你就会信我了，要是这些你不信，等我和龚烨复婚的时候，你总该会信的。”
前面的，周秋英听着还有些迟疑，听到后面，那是彻底不信了。
“素云，有个消息妈一直没告诉你，龚烨去年9月份就已经结婚了，娶个了跟龚家门当户对的。”
“你说什么？”杨素云跳了起来，“这不可能。明明梦中……”
“你都说了，那是梦中！事实上，龚烨已经再婚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周秋英又插一刀，得让女儿清醒过来。
“不对，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梦中，她和龚烨是怎么复婚来着？
对了，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帮的忙。梦中，那个男人帮了她许多，是她难得的知己。她得找到那个男人，只要找到他，她的日子就会好起来。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在哪里来着，在……
杨素云瞬间又泄了气，在港城，那个男人现在还在港城，现在还没改革开放，他根本就过不来……
“别胡思乱想了，一个梦而已。这两天在家住，妈给你煮点安神的药喝一喝。等开学了，就好好读书。”周秋英安慰道，说完便起身去做饭了。
听女儿说了这么久，这都快八点了，还没吃上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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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茉他们回到羊城的第二天，苏廷谦和苏廷德就回来了。
如今已是2月27号，重点大学的开学时间是3月初。苏茉是3月3号开学，苏廷谦执教的学校是3月5号，苏奕远则是3月1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