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安室透虽然出现的时间很短, 但松田阵平还是看清早川花英拉走的是谁, 他故意和B君纠缠不清, 并重点是挡住了A君岸田的视线：“基本礼貌？你这个对女士出言不逊的男人才没品，没礼貌吧。要不要试试我的拳头？”
包厢里因松田阵平的动作混乱成一团，早川花英拉着安室透从餐厅出来, 简直头疼了。
“那里可是有库拉索，还有三个警察, 你怎么哪都随便去啊？不怕出问题吗？”
“早川是在关心我吗？”
被松开手腕的安室透，双手插兜, 白衬衫领口微开, 在傍晚因为下班而人来人往匆忙的街上, 有一种别样的闲适。
“我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抓住把柄，在组织这些年, 早就被处理了。”
“刚才看的匆忙,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你们联谊的对象是警察厅信息安全部的几位后勤警员？”
早川花英抬头, 天边大片的晚霞已经散去, 天空昏暗, 夜色已至。
明明身旁就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她黑色的双眸, 沉静中充满了探究。
“波本，你情报可真灵通, 只是一眼就能认出警察厅不出外勤，基本上不会见到外人的警察。”
怕是警察厅里任职的警官都不能做到。
你在一个公司工作，会把全公司的人都认清吗？隔一层楼不打交道的其他部门同事，叫不出名字，记不住脸才是绝大多数人吧。
“……”
安室透撸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真是不能大意啊，早川。”
“所以，早川想说什么？”
安室透十分轻巧的问，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这处破绽。
这种胸有成足的架势，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对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但早川花英没有。
她开始设想，她自己之前一直否认的一点，那就是——波本是公安警察降谷零的可能性。
只有他是降谷零才能轻易就认出公安的同僚吧。
波本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降谷零？
如果他是……确实，他当然不会承认。
他是公安在组织的卧底，哪能轻易就承认自己的身份，否认是理所当然的。
这太理所当然了。
他承认自己是警方的线人，承认自己认识警察，承认自己想推翻组织，但为什么偏偏就不承认自己是降谷零？
承认这点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波本真的是降谷零……
早川花英大脑空白了一会儿，她呆呆的看着身前的男人，金发，黑皮，娃娃脸，除了之前做的许多事都不像降谷零能
做出来的，他真的和她记忆里的降谷零一模一样。
帅的完全是她的菜。
再加上对这人的滤镜，她是真的……这也是，不管这人有多变态和神经病，她最终都没有真的彻底厌恶他。
好吧，她对喜欢的人物有滤镜这个毛病，在遇见非常恐怖的黑手党时期太宰治已经吃过亏了。
明明觉得那个少年不愧是黑手党，轻易看透人心，把人玩弄于手掌中，却还没吓跑。被他发小广告，拉着往地狱走（也不算，就是那位水鬼一样的少年打开了地狱之门，不逼迫，不推手，就观察着她多久会承受不住生活的压力，放弃生的希望，主动走向那扇门），纯属自找的。
现在还是屡教不改。
如果波本真是降谷零……
早川花英移开目光，轻声说：“没什么想说的。”
“诶？”
安室透一愣，他还以为早川又要提他是公安警察降谷零的事，今天摩天轮上，不同于上一次早川问他为什么不是降谷零，这次是完全以质问的口吻，他都想好了要怎么说了。
但……早川却没再继续。
这个情况反而更不妙啊。
安室透想了想，决定先把这件事放下。既然早川不说，他不能主动提起这个。
“这样啊，那……早川不继续……联谊吗？”
安室透把话题拉了回去。
早川花英轻笑，“你要我回去？”
安室透：“……当然不。”
总觉得主动权被早川完全掌握住了。
“two没和你说？”早川花英忽然问。
她想到一处漏洞，如果波本是降谷零……two听她问公安的信息库，根据降谷零公安头子这身份，two应该早就会汇报给降谷零吧？
但two……谁都没说？
难道说……她想多了？
“two要和我说什么？你们这次联谊？”
安室透不明所以，但直觉这里有操作的借口，他失笑道：“拜托，早川。他是警察，我是线人，只有线人事无巨细多向警察汇报，哪有警察什么都和线人说的？”
早川花英：“……”
说的好有道理。
降谷零的可能性降低了，但是……疑点还是很多。
“我看到福山茉莉了，另外两个女生我没见过，也是组织的人？”安室透问。
“你没见过库拉索？”早川花英疑惑。
安室透：“当然没有。情报组的人员之间互相身份保密，除非朗姆让我们搭配组队，才能认识对方。我们这些人真实身份知道的只有各部门的组长。”
早川花英：“那你之前还说我这辈子都拿不到组织代号……特意提了库拉索。”
“她在组织内很有名气的。”
安室透解释了下，“早川当初想加入情报组不是吗？当然要给你个情报组的标准。怎么，早川现在还很想拿代号吗？”
“……我又不需要在组织升职加薪一条龙。“
早川花英慢吞吞的说。
就算升代号也没用，这个组织的Boss太能苟了，只信任他正在信任的人。
波本在组织这么多年想申请军火都得通过琴酒，她就算成为代号成员，想必知道的机密也很少。
组织只会让他们知道能知道的，多一点都吝啬。
仇人已死这件事说实话，让早川花英没那么紧迫了。
“那两个女孩，一个是东都大学的研究生，名叫上杉清美，组织的外围成员，最里面那个粉褐色头发的是库拉索。库拉索好像有什么任务，她想要接近警察厅的岸田君。”
早川花英简单说了下这次联谊，“福山茉莉因为缺人，就把我拽过去了。和警察联谊，总不能派组织里那些有案底的女性。库拉索又没办法指挥同样代号成员的基尔，或者贝尔摩德，就让福山茉莉找人。”
“至于two为什么在……你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你们关系那么好。”
早川花英打了个哈欠，有点懒得和波本说这些了。
她需要盯着库拉索，看她进展，但今天不方便。
A君岸田太内向了，不过，他看起来对同校校友上杉清美很感兴趣，明天她或许可以去参观东都大学，接近上杉清美，顺便……看看赤井秀一（冲矢昴）是否已经发现上杉清美的身份。
“……”
要是有发现上杉清美组织成员身份，她和上杉清美认识，会不会也被FBI当作危险人物？
她要怎么解释她为什么知道冲矢昴是赤井秀一？
啧。得想好理由了。
早川花英沉思的有点久，安室透则是用手机飞快的吩咐自己的下属，让他们把上杉清美的资料查清楚。
当两个人同时思考结束，发完消息，互相无言的对视里几秒。
“那……回去？”
安室透问。
“好。”
安室透把早川花英送回了家。
“我买了些东西，都补进了你的冰箱。”
本来是想做晚饭和早川一起吃的，没想到早川不在家。
早川花英：“……”
波本，你又非法入侵他人住宅了。
啧，算了，组织的代号成员，想进她这种非代号成员的家，哪还用提前告诉。
“你还没吃饭？”早川花英问。
安室透轻声“嗯”了一声。
“……那就进来做份面条，吃完再走吧。”
早川花英用钥匙打开家门，随手把钥匙扔在玄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面多了个波本，那哗啦哗啦的声音，不再空寂的吓人。
“我正好也没吃饱。”
先是和two出去交流了互相知道的情报，回去后没吃多久，波本就到了，她确实没吃多少。
安室透有些惊讶，甚至心中有几分惊喜。
这份惊喜之感，却在他的理智之下又有几分自嘲。
他的情绪真的是完全被早川影响了呢。
真是公安失格。
（公安里理事官黑田兵卫：这个我不是这么教你的，别什么都往公安上靠！公安也可以谈恋爱，也可以结婚，因喜欢的人情绪变动怎么能说是公安失格……！）
这种感觉很新奇。
安室透心情很好的走到厨房，“只是面就可以？”
早川花英：“我已经吃过了，随便煮点面补一点就可以。如果安室先生您想吃别的，随便您做。”
“那就面条。”
安室透没有自作主张做别的。
很快，卧着荷包蛋汤汁鲜美的面条被端上了餐桌。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变黑，客厅两个人各自吃着面条，居然有几分温馨的味道。
“安室先生……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早川花英咬着面条，有点迟疑要不要问。
波本是降谷零这件事……真的需要试探和确认吗？
不管他是不是降谷零，对她来说……其实都无所谓吧。

没错，波本是不是降谷零对她来说, 有什么意义呢？
那天在波本的安全屋，波本就说过, 她追逐的是一个幻象。
这点她承认。
如果眼前的波本真的是降谷零, 已经注定和她的幻象不同了。
安室透：“……”
总觉得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了, 想起上次在他安全屋，那个因为他不是降谷零而崩溃大哭的早川……这要是被早川知道，他确实是降谷零的话, 早川绝对不会欣喜，而是会憎恶他吧。
唔……如果现在是攻略游戏的话, 一定会出现好感度大
幅度缩水的提示音（虽然他在早川那里本来就没多少好感度）。
安室透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对面低头吃面条的女孩，白天摩天轮里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深入又热烈的亲吻, 时间长的让他沉沦。夜色已深, 公寓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 而女孩毫无警惕性的坐在他的对面。
喉结动了一下，安室透垂下目光。
“早川, 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 就见金发青年站起身, 有些仓促的离开了公寓。
“……”
房门关闭, 室内重回寂静。
筷子与瓷碗敲击的声音在房间里特别显眼。
早川花英：“……见鬼啊。之前怎么没觉得, 这个房间这么静。”
大概是因为……过去她的精神和思想都放在了寻找凶手的身上了吧。
早川花英在哗啦啦的水中清洗好碗筷, 打开电视, 电视节目的背景音让这个房间似乎热闹了一些。
第二天, 早川花英邀请福山茉莉去了东都大学。
“早川妹妹，你找上杉什么事？”福山茉莉有点奇怪, 昨天早川妹妹和上杉清美没什么交流啊。
“没事，就是想认识下。我们总要有点朋友不是吗？同组织的还能安全点，要是外面的朋友，不小心泄露什么，琴酒让你把人处理掉，你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福山茉莉霎时脸色有点发白：“我那些秋叶原的朋友就是个二次元，啥都不知道！”
早川花英：“……”
没想到有一天轮到她吓唬人了。
现在要是青山的漫画，铁定给她加上了迷之阴影滤镜，她刚刚肯定特别反派吧。
“不知道很好啊。”
早川花英拍了拍福山茉莉的手臂，“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就是随便说说。”
“这哪是随便说说的，这很有可能成为现实的啊，那可是琴酒老大！他绝对干的出来！”
福山茉莉絮絮叨叨了一会儿，面色一整，“早川妹妹，你说的对，我们交朋友，还是交组织的安全点！”
组织交到的没准是卧底呢。
早川花英很想这么说，但看在福山茉莉鹌鹑大的胆子，决定还是不吓唬她了。
上杉清美早上有课，和福山茉莉找她的时候，她正好下课。
“真是的，你们在咖啡厅那边等我就行，真不用来我们教学楼下接我啊。”
上杉清美抱着书包，吐了吐舌头说，“你们问我在哪上课，说要来我教学楼下面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出了什么问题，组织要捉拿我呢。”
早川花英：“……”
这个是她让福山茉莉问的，今天完成两连吓，真不好意思。
早川花英的目光顺着教学楼里鱼贯而出熙熙攘攘的学生们看过去，某位身高将近一米九，粉褐色头发，戴着眼镜的男人正从教学楼走出。
黑色的高领毛衣，长西裤，过于宽阔的肩膀和好身材在一众学生中异常夺目。
他右手夹着书，左手一边走，一边似乎在整理领口。
应该是察觉到有人观察他，整理领口的手一停，转过头，目光准确的和视线的主人对视。
早川花英：“……”
真敏锐，周围学生那么多，看他的人也不少，他却能瞬间锁定审视状态的视线。
伪装成冲矢昴的赤井秀一脚步慢了一下，改变方向，朝她的学妹走去。
既然视线被发现，早川花英也没有躲，应该说，她一开始就是在明目张胆的寻找赤井秀一。
她需要判断，这位FBI的探员，到底有没有发现上杉清美的身份。
早川花英一直看着某个方向的异样被上杉清美和福山茉莉发现。
福山茉莉好奇的顺着目光看过去，“哇哦”了一声：“帅哥诶。”
上杉清美则脸上明显带着激动的羞涩，“是冲矢学长！”
早川花英：“……”
啊呀，有点意外。
这个态度……上杉清美居然对这位FBI很有好感吗？！
这要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被琴酒发现她泄密给FBI，她的小命估计就完蛋了。
上杉清美……真的知道自己喜欢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吗？
冲矢昴走进时，福山茉莉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身高，和琴酒老大差不多了吧。”
早川花英警告的“喂”了一声。
“上杉学妹。”冲矢昴和上杉清美打了声招呼，低头看向早川花英和福山茉莉，“这两位是你的朋友？看起来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
远远看起来半阖上的眼睛，在近处显现出墨绿色。
福山茉莉看见睁开双眼的冲矢昴，第一时间莫名其妙想起了琴酒老大，害怕的往早川花英身后躲了躲。
这个动作让冲矢昴“喔？”了一声，回过头和上杉清美继续说话。
不得不说，不再被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审视打量，福山茉莉悄悄松了一口气。
早川花英默不作声的一直观察着，听见福山茉莉松口气声音时，这位粉褐色短发的男人嘴角勾了勾。
“啊，她们是我校外的朋友，来找我吃午饭的。我们是最近才认识的网友……”
“网友？我似乎没听说上杉学妹有什么交网友的爱好呢。”
“诶？冲矢学长这个都有注意吗？”上杉清美明显因为这份特殊关注而有些激动脸红了，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
很快她反应过来，糟糕，她的借口被识破了。
冲矢昴没有回答，反而回头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不说话观察着他的女孩问，
“小姐，有看出来什么了吗？”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慢吞吞的说：“我在想，您闭着眼睛走路，不会绊倒吗？”
某FBI：“……”
冲矢昴笑出了声，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清爽又开朗，“小姐，我只是眯眼，不是闭眼。当然不会摔倒。”
早川花英：“……”
被这么正经回答吐槽，有点点无语。
说着，冲矢昴对上杉清美邀请：“既然是招待朋友的话，那可以加上我一个吗？我请客。”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上杉清美的话还没说完，冲矢昴就抬了下手，示意所有人跟着他一起。
“没关系，走吧。”
上杉清美率先跟了上去，很快她反应过来，对落后一步的早川花英和福山茉莉说，“快来呀。”
福山茉莉：“……”
福山茉莉抓着早川花英的手臂，声音磕磕巴巴：“早、早川妹妹，你有没有觉得，上杉的这个学长……好、好像琴酒老大。”
早川花英：“……”
这种强硬不容拒绝的态度确实有点。
这叫什么？赤赤类琴？
早川花英和福山茉莉跟了上去，至少现在她可以确定，冲矢昴一定对上杉清美的身份有了解。
否则不会主动邀请她和福山茉莉两个。
早川花英上前两步，小声问：“上杉，你的这位学长，也是你们东都大学直升的研究生吗？”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生在发现情敌时的雷达最敏锐。
上杉清美从早川花英的问题中瞬间察觉到了，这位同样属于组织外围成员的女孩对冲矢学长很有兴趣。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身旁的女孩，年纪比她小，很漂亮，是许多男生会喜欢的那种温温婉婉的长相。
不过，在其他方面她不会输。
上杉清美微微抬起下巴，有些冷淡的回了句：“不是。”
这突然而来的敌意让早川花英眨了眨眼。
从昨天联谊上来看，上杉清美非常擅长和人交往，至少那三位警察都被她哄的很高兴，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只用句“不是”就把她打发……除非，这人误以为她侵犯了她的领域。
“哦？我还以为这么优秀的人只有你们东都大学才有呢。”
早川花英小小捧了上杉清美一下，“东都大学的研究生我是考不上了，也不知道我们横滨国立大学研究生部会不会有这样的帅哥。”
走在她们前方，身材高大的男人这时候微微回头，“小姐，您过奖了。”
早川花英：“…
FBI先生，您其实不用接话的。
果不其然，本来脸色有些软化的上杉清美目光在冲矢昴和早川花英之间来回看了几眼，脸上绽放出过分灿烂的笑容。
“说起来，早川小姐之前说你从横滨国立大学休学了。为什么休学呀？看起来你也没生病呀。难道只是因为不想上学了？”
热情是热情了，这个问题……过于敌意了点。
是想拐着弯告诉自己的学长，这人大学就休学，不好好念书，不是什么好学生吗？
早川花英秒想起了昨天那位傲慢的B君……
“没错。就是不想上学了呢。”早川花英干脆利落的回答，“我男朋友在东京，我来看他。”
“诶？”
上杉清美一愣，这个答案是她没想到的。
早川花英微微一笑，“可能上杉你昨天没注意，昨天我之所以提前走，就是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你有男朋友为什么还参加联谊？”
上杉清美脱口而出。
“联谊……？”
走在前方的冲矢昴微微回身。
这个词从自己心仪的学长口中说出，上杉清美懊恼极了，糟糕，学长要是误会了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学长误会，还有学长感兴趣的女孩有男朋友这个事实让她安心，上杉清美从见到冲矢昴起就不太理智的大脑终于重回智商。
“啊……不是。”
上杉清美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冲矢昴打断了她的话。
“咖啡厅到了，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大君, 清美很可怜的。”
那位很富有同情心，很温柔，又爱哭的女孩对诸星大讲了上杉清美的身世。
组织一直在暗中招募全世界各种领域年轻的高级人才。作为东都大学难得的年轻教授, 上杉清美的父亲自然被组织青睐。
可能是因为研究经费，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总之, 上杉清美的父亲成了组织的研究人员, 并且在一次实验中, 死于实验事故。
“事故之后，组织接手了清美。当时清美正在考研，明明清美很努力, 学校里却还是有人背地里说，清美东都大学的研究生之所以会被录取, 完全是因为她的父亲死在了学校的研究室。”
赤井秀一对于这种说法不置可否。
不管上杉清美的研究生身份是否是学校的补偿，还是组织的操作, 都和他无关。
这条消息在他脑中转了一圈, 放在了未来待用里。
后来, 他需要假死，在化身冲矢昴之后, 为了近距离观察组织动向, 他选择了上杉清美这个和组织关系不近, 但也不远的女孩。
以美国加州理工研究生交换生的身份（FBI操作）来东都大学求学, 成为了上杉清美的直系学长。
“打扰你们女孩子的聚会, 会不会有些冒犯？”
冲矢昴在点了几种招牌甜品和奶茶后, 声音温和的对在场的三位女孩说。
早川花英：“……”
真冒犯的话, 你这句话说出来, 任何有礼貌，不是ETC杠精转世的都会选择客气的说“不会”。
尤其是日本这种客气的文化环境。
福山茉莉倒是没想那么多, 今天有事找上杉清美的是早川妹妹，她就是过来牵线搭桥的，顺便吃点好吃的。
只要有好吃的，管谁加入呢，这位“冲矢学长”至少是个帅哥。
嗯，虽然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让她有点琴酒老大PTSD。
上杉清美则是连忙摇头：“不会的，学长。您能在这里我非常高兴。”
她怎么可能会觉得学长冒犯！
当然，她也没傻透顶，或者说也可能是对潜在情敌的天生警惕，让她迟疑的问了句，
“不过，会不会耽误学长您的时间？”
潜台词一一学长您这么忙怎么会关注我的小聚会，不会是因为什么人吧（特指似乎被学长重点关注的那个女生）。
“我下午正好有空。”
冲矢昴说话非常滴水不露，“导师说过，他手底下一共就我们几个研究生，让我们多关照小学妹。上杉学妹难得有新朋友找过来。”
潜台词一一有陌生的非东都大学的人找来，为了小学妹，当然要帮忙把把关，别交到坏朋友（特指组织成员）。
两次潜台词皆为早川花英内心对两人对话，话里有话的解读。
显然，上杉清美也是那么解读的，她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没想到冲矢学长这么关心她！
冲矢昴等点单的甜品都上来后，右手单手手背托腮，左手手指轻触加了冰块的莫吉托气泡冷饮玻璃杯，眯着眼睛温和的对早川花英和福山茉莉说，
“对了，你们还要点什么，请便。”
他没有问上杉清美，不知道点单的时候已经照顾过上杉清美的口味了……还是在“撩拨”上杉清美，表示他们是自己人，不用问？
早川花英一边暗中分析着这位FBI的行为模式，一边和福山茉莉齐齐摆手，“这些就够了。”
之后，四人有短暂的冷场。
最后还是某FBI率先打开了话题，“上杉学妹，怎么联谊去了？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
据他之前的了解，没听说学生会或者院内有组织联谊。
“当然不是。”
上杉清美生怕自己心仪的学长误会，“是警察厅的几位警察。”
“喔？”
粉褐色戴眼镜的眯眯眼，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音。
这个职业就很有意思了。
组织的人接近警察，是想做什么？
上杉清美在说完这个后就暗叫一声遭，在另外两个组织成员面前说了这个，会不会认为她在泄露组织机密？
她忐忑不安的看了福山茉莉和早川花英几眼，重点是福山茉莉。（因为福山茉莉是昨天联谊发起人，她以为福山茉莉是几人在组织中等级最高的）
不得不说，上杉清美这种表现非常出乎早川花英的意料。
组织的外围成员有楠田陆道那种积极为组织活动的，也有沼渊己一郎那种叛逃的，还有原佳明因为自身技术过硬，反窃取组织机密的。这些都是“合格”的组织成员。
这里的“合格”指的是对自己身为一个跨国犯罪组织成员身份有明显的认知。
上杉清美就完全“不合格”甚至外行了，或许，她和宫野明美一样是被排除在组织活动之外的吧。
因此福山茉莉在找三个身家清白的女性和警察厅警察联谊时，才选中了这个没有组织味道的上杉清美。
但……不管怎么说也太没警惕心了。
看她昨天能把三个警察哄的笑语连连，究竟是她们三个太废，还是上杉清美的技能点都点在和异性交往上了？
早川花英回忆了下昨天……
呃……她和波本走了，福山茉莉就是来干饭的，库拉索在发现A君岸田对她不感兴趣后，就表现得意兴阑珊……
好吧，四个人里只有上杉清美在兢兢业业完成任务，她不应该吐槽她。
上杉清美忐忑不安的眼神自然不会被FBI放过。
某FBI眯眯眼忽然开口：“这位小姐，我记得你说你有男朋友？”
早川花英笑眯眯的反问：“不可以吗？”
她男朋友都没说什么，你一个陌生外人有什么资格评价？
某FBI：“……”
小女孩玩的真开。
冲矢昴笑眯眯，“你男朋友不介意当然可以。”
说着，冲矢昂不再把话题抛给早川花英，显然，他认为早川花英不是套话的好人选。
“上杉学妹，虽然说警察厅的警察这个职业作为联谊的对象不错，但是……公安的名声不太好啊，如果可以选的话，不如选择警视厅的刑警？”
冲矢昴这语气可以说非
常语重心长，就像操碎了心的长辈。
早川花英内心吐槽。
你们FBI的名声又好到哪去呢？
半斤八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