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如果早川真的是这样一个天真单纯，每天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刘海是不是有点长了，卷发会不会更可爱一些的女孩子多好。
早川花英只是想给观察室中负责监视她的警官先生刷点无害度，好感度。
她不知道，镜子的对面，在她走到镜子跟前的时候，观察室里的金发青年情不自禁的也走了过去。
他的手指像描绘什么珍宝一样，从女孩的眉眼，再到脸颊，不断向下，最后停留在腰部。
他还记得那里的触感。
摩天轮上，过于深入的亲吻，他的手也在情-欲的冲击下探入了身下女孩的衣内。
掌心下的皮肤温热，细腻，像有什么致命的吸引力般，粘住了他的手，只想要更多，更多。
“骗子。”
轻轻呢喃了一声，降谷零收回手指，他的目光追随着女孩脚步轻快的背影，一直到再也看不见。
又等了一会儿，他去了问询室的观察室。
这一次，观察室里除了他，还有其他的同事。
坐在监听设备前的同事，将音量放到整个房间都可以清晰听清问询室内的对话。
他一边听，一边记录。
降谷零双手插在裤兜，站在同事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问询室内的女孩。
“早川小姐，我们接下来可能询问一些不太友善的问题，职责所在，请您谅解。”
早川花英略微动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问询室过于封闭，完全不同于会客室的环境让她有些不安，她轻轻点了下头。
“我知道，警察厅后面停电了，你们怀疑我，不过我一直都在会客室，停电的时候哪里都没去。你们可以查监控……”
早川花英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有些尴尬的小声说，“啊，对了，停电了，监控可能没办法证明。”
黑田兵卫做了个安抚的动作。
“早川小姐，不要紧张。放心，我们不会苛待积极向警方提供线索的民众。只是例行公事的询问。”
“早川小姐今天会来警察厅这件事……有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黑田兵卫的这个问题，让早川花英瞬间反应过来，黑田兵卫是怀疑她来警察厅这件事会不会被组织反利用了。
要不要顺着这个假设说下去？
不，这没准是个陷阱，还是按照她自己的节奏来比较好。
“应该没有。”
早川花英沉默了一下，“如果有发现，想必在我进入警察厅之前，琴酒就让基安蒂用狙击枪瞄准我了。”
言下之意，既然她好好在这里，琴酒应该没发现，但琴酒是不是故意让她来的，她就不知道了。
黑田兵卫点了点头，“能说下早川小姐是在什么情况下得到的这个交易消息？”
早川花英再次沉默。
这次沉默的时间有些过长，但黑田兵卫也没有催促。
良久，早川花英开口了，“琴酒……他以为我是港口黑手党派来组织的美女间谍。”
这个说法其实过于文明了一点，早川花英用有些尴尬的表情，看着黑田兵卫严肃的脸，含糊的说：“他可能觉得我这个身份比较适合做一下成年人的事，因为在他看来，这是盟友送过来的礼物，虽然可能带点毒。不笑纳都对不起盟友的一片心意，而我……为了防止他察觉我其实隶属于横滨政府，就默认了下来这个身份。”
“他昨晚请我吃饭……抱歉，他这次去的不是什么高档的餐厅，因为我前几次明确的表示不喜欢那种过于高级的环境，所以他去的是个少有监控的小店。吃饭过程中，他接到了个电话，就去了外面。”
“我……就听到了。”
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非常凑巧的听见了琴酒的电话。
“能说一下店的名字吗？”
“当然。”
早川花英用纸笔留下了一串地址。
这个地址当然也是福山青松那些朋友中有人开的小店，她昨晚确实也和假扮琴酒的龙宫寺先生一起去了那里。
做戏，她向来做全套。
目前看来，早川花英这里没有任何问题。
降谷零弯腰，单手扶住观察室内的话筒
，盯着观察室内的女孩，说：“问她，为什么第一时间不是通知one或者two，她来警察厅的借口不是找他们吗？”
黑田兵卫从蓝牙耳机内听见了降谷零的声音。
这个问题确实更尖锐一些。
黑田兵卫问出了这个问题。
“早川小姐，我想，通知one或者two，应该远比您亲自来警察厅要安全的多。”
是啊，通知one或者two，或者让任何其他炮灰底层成员来汇报，都要比她亲自来要安全，也更隐蔽。
但她需要警察厅内部的地形图。
一个对于公安来说，完全陌生的外围成员过来声称知道组织的大秘密，公安只会怀疑这是不是什么陷阱。
甚至根本不会让这人进入到警察厅内部。
她的身份有two还有three做保证，她相信，公安早就有她的资料，她隶属于横滨政府的这个身份也是绝佳的迷惑视线的点。
“one……目前还在组织的考察期，我不能让他冒险。”
早川花英冷静的指出来，“我知道，波本是你们的线人，他和我说过，警视厅有位公安，在组织代号苏格兰，就因为暴露自杀了。”
“two潜伏进组织的那次行动我全程参与，要不是波本提前带来组织怀疑他是警察的消息，想必two早就到东京就会遇害。”
“在组织，每一个成功潜入的警察都很不容易，不能因为一件我没听完全的事害他暴露。”
“two的话……他最近不是在跟踪‘梵天会’吗？那个盘踞在东京的地下帮会很嚣张，我想他可能不负责黑衣组织这个跨国犯罪组织的项目了，就没找他。”
“至于为什么亲自来警察厅……白天我的身边一直有组织成员监视，我身边有一对福山兄妹，想必two汇报过，他们是琴酒的眼睛。”
福山兄妹确实是琴酒的眼睛。
降谷零盯着早川花英，但早川以她无法甩开那对兄妹为理由，明显就是谎话。
但是，这件事，除了他这个波本，没有人知道。
所有人都会认为，早川好不容易甩掉那两个兄妹，时间有限之下，只好自己铤而走险的来了警察厅。
降谷零握着链接话筒细长的支架，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黑田兵卫没有问为什么没通知three，因为早川花英很可能用和one相同的理由。
这些理由不能说无懈可击，但是非常符合普通人思考过后的权衡。
早川花英非常克制的没有询问任何停电后的相关问题。
只在问询的最后，礼貌的询问了句悬崖上的结果。
“我知道这个问题不适合问，但鉴于你们行动回来后，第一步先问询的是我……那我姑且认为……公安你们的抓捕行动失败了？”
如果成功，哪有功夫问询她，整个警察厅都会因为抓住跨国犯罪集团的重要高层沸腾起来，不是吗？
黑田兵卫没有说话。
早川花英也不介意，她摇了摇头，“这个组织果然很难缠啊。”
早川花英停电后始终都在会客室。
不管警视厅停电和她有没有关，公安都不能说太多，因为如果停电和她有关，那就是把自家情报外泄。
例行问询结束后，早川花英离开了警察厅。
她在街道上随意拦了辆计程车，黑田兵卫看着渐行渐远的计程车，问：“降谷，你还在怀疑她？”
“我不明白。”金发青年站在窗边。“警察厅今晚没有发现有人入侵。”
这是各部门最终汇总过来的消息。
停电这种一看就非常危险的情况，各个保密部门第一时间选择的就是盯紧各课的资料室，避免有外人接近，盗取。
库拉索这次潜入的目的也不是盗取，而是摸清朗姆需要的名单，到底在哪个房间。
早川花英回到公寓时，福山兄妹激动的围了过来。
福山茉莉的头发还散发着洗浴过后的湿润，“早川妹妹，大成功，大成功哇！”
她对于今天易容冒充琴酒老大还有伏特加的事情很兴奋。
早川花英用钥匙打开家门，让福山兄妹进来，她有好多事需要问，确保没有留下破绽。
“那间小屋完全炸了，焚烧没了，对吗？”
烧的越干净，警方事后调查能得到的线索越少。
福山茉莉：“没错。不过，早川妹妹，我们为什么这么麻烦，不直接用炸弹？”
早川花英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我为什么不直接让琴酒和伏特加过去配合行动？”
当然是她没有炸弹。
“琴酒”和“伏特加”必须要出现，这样能证明她情报的真实性，为了避免“琴酒”和“伏特加”被公安抓到，还有为了符合黑衣组织那种毁踪灭迹的作风，小屋爆炸更容易迷惑住警方。
琴酒和伏特加才不会好心的配合她行动。
为了防止他们将计就计，让警方出现伤亡，她当然不能让组织的人参与进去。
悬崖小屋那里，全部都是靠她，福山兄妹布置，最后的演员也是福山茉莉和他们的朋友。
也就快艇是组织的。
这个东西，库拉索就能申请到。
福山青松也简单汇报了下他那边的情况，“库拉索已经确定好位置，她说之后的任务就不需要我们参与了。”
说到这里，福山青松有点不忿，“这不是过河拆桥嘛。”
早川花英对于库拉索的选择非常理解。
她是朗姆的心腹，而朗姆本身就是个非常怂的人。
从来不露面，连组织内的人都没见过他，怀疑他们这些外围成员会泄露消息，或者出现叛徒破坏行动完全有可能（哪怕这次合作很成功）。
为了确保任务顺利，只有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行动才最安全。
“反正参与组织的行动，就能拿到钱，想那么多做什么，后面的行动不用我们参与，还安全呢。”
福山茉莉倒是看的非常开。
早川花英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她忙坏了。
一开始是想利用清洁工的身份，进入警察厅，没想到福山青松观察了一天，没发现疑似清洁工的人。
如果警察厅会将大楼卫生外包的话，那清洁公司距离肯定不会太远。
但早川花英调查了周围的清洁公司的客户档案（这些公司的电脑根本不设防），都没发现警察厅。
可见，警察厅确实没有将卫生外包。
无奈，早川花英只能想别的办法。
现在，库拉索达成潜入警察厅的先决条件，后面能不能成，就全看这个世界到底会不会走《纯黑的噩梦》剧场版内容了。
其实早川花英有些好奇，如果她破坏了这个任务，世界会对失败的任务进行纠正吗？
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横滨租界。
她完全忘记了Q事件。
“……”
这是否是这个世界意识对她
的思维屏蔽？
因为她完全忘记了Q事件，横滨租界里发生的一切，更像文野世界看不见的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和补充。
军警被完全牵制在横滨租界，Q事件爆发时，剧情里才没有他们出场。
如果她还记得Q事件，还记得“龙头抗争”提前做出预警，想必未来的走向会完全不一样吧。
早川花英低垂着眼眸。
夜色渐深，这一晚她做了一个梦，或者说许多梦。
梦中画面纷乱，她抓着早川爸爸的衣袖，大叫着我们离开横滨。
一次，又一次。
她似乎总会在不同的地方看见早川爸爸布满鲜血与伤口的尸体，甚至有一次，她仿佛赤-裸的漂浮在一个玻璃容器中，周围都是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溶液。
她在溶液中睁开眼，最后的一幕是早川爸爸扑在她面前的透明玻璃容器壁上。
血色的掌印沿着玻璃壁向下，拖出长长的痕迹。
她的眼前被血色染红了。
第二天清早，早川花英疲惫的睁开眼睛。
脑子乱哄哄的，她记得自己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梦，但是睁开眼睛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
算了，不想了。
反正是梦。
早川花英按照习惯打开了早间新闻。
“今日凌晨四点，首都高湾岸线出现大规模停电，事故具体原因有可能是爆炸造成。”
“今晨首都高速道路11号线出现了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家用轿车冲出高架桥，坠落到下方仓库发生爆炸。据悉发生事故的车辆驾驶员已经离开，车内无伤亡，警方将针对该车辆进行跟踪调查。”
早川花英：“……”
库拉索小姐的行动居然这么快吗？
刚确认了具体地点，连一晚上都没耽搁，直接凌晨就再次潜入警察厅？！

凌晨3点半。
因为七小时前警察厅停电, 在未发现有人入侵之后，许多人都以为今夜不会再发生什么事，除了前半夜比较紧张外, 越靠近天亮，越放松了下来。
负责守卫的警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他起身决定去洗手间洗个脸。
离开前, 伸着懒腰对另一位一起值夜班的同事说, “嘿一一你先盯着。”
同事同样被传染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举手比了个“OK”。
在警员没发现的转角处，库拉索像一个猫一样, 躲避着摄像头。
警察厅内部摄像头存在死角，她在死角中穿梭, 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零”组的信息库主机室。
库拉索选择今夜再次潜入警察厅遵循的是“已经发生过停电，也没什么入侵事件发生, 接下来肯定不会再出什么事”的灯下黑心理。
这个事件有组织其他外围成员参与,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出现难以估计的意外情况，最好还是趁早完成朗姆的任务。
警察厅信息安全部不是她的目的地。
上杉清美在和警察厅信息安全部的警员约会时, 有套过话。
因为前段时间电视剧中对公安内部的秘密警察“千代田”组有过演绎, 她就非常的好奇询问, 公安内部是不是真的有“千代田”组, “千代田”组的安全信息是不是也由他们部门负责, 顺便捧了一下, 他们部门好厉害, 好重要。
“当然有, 不过名字因为电视剧里讲的太多，改成‘零’组了。”
被吹飘了的信息安全部警员虽然还记得遵守职业守则, 没有泄露具体的机密，却把公安内部“零”组的信息不归他们部门管，完全由“零”组自己保密，这件事说了出去。
这条消息恰恰是库拉索需要的。
警局之外，赤井秀一窝在一辆红色的家用轿车里，车内没有开灯，他点燃了一根烟。
组织今天有行动。
这是他从上杉清美那里套出来的情报。
上杉清美这几天一直在和警察厅几位信息安全部的警员约会。
今天晚上没出去约会他就顺口问了一句。
上杉清美很急切的解释：“冲矢学长，您不要误会！我以后都不会和他们出去了。之前出去只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毕竟他们都是警察厅的警察不是吗？我也只是东都大学的普通学生，不好得罪他们……”
粉褐色头发，戴眼镜的眯眯眼，“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以后都不会去了吗？
这是否说明，组织已经完全掌握了他们需要的信息？
鉴于那几位警员所属的部门……赤井秀一怀疑，组织接下来的目的，就是潜入警察厅，盗取公安的信息库。
他从傍晚就开始蹲点，果不其然，晚上八点的时候，警察厅发生了停电事件。
他双手紧握方向盘，随时准备跟在公安后面行动。
没想到最后居然说虚惊一场。
“秀一，警察厅内部没有发现有人入侵。”
FBI联络官詹姆斯有警察厅内部的消息渠道。
在得到这个结论后，赤井秀一决定今天通宵守一下。
事实再次证明，他的直觉没错。
凌晨三点半，警察厅大楼窗户中跳出一位身手矫健的女士。
时间退回到早川花英离开警察厅。
降谷零闭眼回忆了最近几天发生的所有事。
首先是早川询问公安内部是否有卧底名单的信息库，不止是公安内部派出的卧底，还包含全世界其他国家卧底同行的数据库。
two表示，警察厅确实有这个。
早川以一种玩笑的口吻说，这种信息库不就是纯靶子，等着让人盗取吗？
不管早川提这句究竟有什么意图，如果早川是在提醒什么，那么警察厅“零”组的数据库接下来绝对有泄密的危险。
接下来早川和几个组织成员一起参加了一场联谊，联谊对象恰好是警察厅信息安全部的警员。
公安有针对那三位参加的联谊的警员单独谈话。
组织外围成员，上杉清美，福山茉莉多次对他们邀约。
盯上“零”组信息库的，很可能就是组织。
库拉索……降谷零回忆了下这位朗姆心腹在组织内的传说，传说她拥有一只特殊的眼睛。
有点类似“超忆症”，只要被她那只特殊的眼睛看见，那么她就能记下看见的所有内容。
“黑田里理事官，我申请关闭‘零’组的信息库，对里面的秘密资料进行转移。”
降谷零向黑田兵卫建议。
黑田兵卫闻言却摇头：“这个信息库并不完全由我们做主。如果想关闭，进行资料转移，首先要向上级申请。但日本上级官僚的办公效率……你知道的。”
降谷零的呼吸一滞，他当然懂的。
之前他从横滨回来就有申请“龙头抗争”的资料，结果硬生生在内务省那边审批了半个月，才到他的手上。
这还是加急加快，“零”组有特殊待遇才有这速度。
如果是别的部门想从内务省申请存档资料，等吧，没个几个月不会通过。
甚至有些死刑犯，一直到他们死在监狱，都没等到死刑签署通过。
办公效率就这么离谱。
那个会两次“炸死”他同窗的死刑犯，四年前还不是死刑犯。因狱中表现良好，没造成重大伤亡，四年前甚至提前出了狱。
不知道这是不是世界意识的惯性在作祟。
三年前，松田阵平再次遇见了那位炸弹犯，并顺势进行了“诈死”。
这次，那个炸弹犯因为二次危害社会安全，屡教不改，被判处了死刑。
如今三年过去，那个炸弹犯还好好呆在监狱。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那我们也要申请试试。”降谷零说。
黑田兵卫点头：“现在内务省的官员已经下班，明早我会加急申请。”
黑衣组织，根本没给他们“明早”的机会。
凌晨三点半，风见裕也发现有人入侵“零”组信息库主机。
库拉索在盗取完“零”组信息库内的名单后，深吸一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五彩卡片。
这是她唤醒看过内容记忆的媒介。
“到此为止了，你的行动已经完全被我们提前得知。”
风见裕也和几位夜间留守警察厅的公安对库拉索实施了拦截。
凌晨三点四十，如某个异世界播出的剧场版一样，这次公安明明做了完全的准备，却再次拦截失败。
库拉索在深夜中抢劫了一辆车，完全不顾司机的死活，哈哈大笑中，疯狂的撞了过去。
降谷零看见后“嘁”了一声，他吩咐公安将那个被库拉索撞飞的车主送去医院，自己驱车追了上去。
同一时间，赤井秀一开着红色的家用车，紧随其后。
早川花英此时正在睡梦中沉睡。
月光顺着窗户倾洒在床上，女孩眉头紧皱，似乎被困在梦境中无法醒来。
结果就是第二天清晨，早川花英醒来，库拉索潜入警察厅事件尘埃落定。
早川花英：“……”
她本来还想和赤井秀一一样，蹲点警察厅，没准还能看见“降谷零”追击库拉索。
电视机上还在播放高架桥的惨状。
多辆汽车因为昨天的事故连环相撞，现场一片狼籍。
昨天……赤井秀一，还有“降谷零”都在场吗？
库拉索是不是现在已经因为车辆坠落到高架桥的仓库爆炸，被波及的已经失忆？
这场交通事故，还有大规模停电新闻报道之后，电视台播放内容转为“东都水族馆”整顿后重新开业。
电视台重点介绍了东都水族馆重新开业的得意之作，超大双轮摩天轮。
A，B两轮可以让游客从不同角度看风景，摩天轮前的水池中会喷出高高的喷泉，和炫彩的灯光交相辉映，带给游客们绝佳的视觉享受。
早川花英听到这条消息后，立即给横滨去了通电话。
万事俱备，东风已来。
琴酒炸的到底是哪个摩天轮，她知道了。
“白石叔叔，可以开始了。”
早川花英声音柔软中又带着坚定。
“你的人来东京后，请一定要盯好东都水族馆内的超大双轮摩天轮。……对，没错，盯好那个摩天轮，我得到的情报说，会有恐怖组织在那个摩天轮上安装炸弹。……对，恐怖组织，和之前扫射东京塔的是同一个呢。”
“不……不需要把所有炸弹全部拆除，也不需要抓捕安装炸弹的工作人员。”
早川花英听见电话另一端，白石叔叔直接抓捕的说法后摇头。
她声音冷静到有些冷酷了。
“如果只是抓住那个安装炸弹的工作人员，他完全可以说，那只是他个人行动，他就是单纯想报复社会。我们没办法证明那个人就是之前扫射东京塔的恐怖组织成员。”
“我们需要足够的证据，摩天轮上的炸弹只是一个开始。”
“放心，我心里有数。白石叔叔，一切就拜托你们了。你们只需要拿到一枚炸弹，装进箱子送回横滨，找到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他知道该怎么做。……好的，放心，我这里很好，拜托你们了。”
早川花英挂断了横滨政府情报办公室白石藏介的电话后，转而拨给了太宰治。
很长一段忙音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花英酱，你打扰我入水了～。”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深吸一口气，习惯，要习惯：“太宰先生。上次和您说的事情怎么样了？”
“安吾吗？他答应了哦。”
虽然啰啰嗦嗦一大堆，什么这个行为完全是朋友间的私人行为，他只是看了个东西的来源地，没参与任何官方针对非异能力者组织的行动，到时候不论发生什么都和他无关。
“非常感谢，太宰先生，如果没有意外，今天那个东西会有人送到武装侦探社，到时候，一切就拜托太宰先生您了。”
挂断和太宰治的通话后，早川花英拿出属于她爸爸的那个老旧手机。
终于和那个，她每次发消息，都回她【注意安全】几个字的，这次行动的上司。
负责管理大量类似早川花英这种，出身于政府秘密孤儿院，没有异能力，成年后进入各行各业的静默间谍。
“我们可以和东京官方交差了。”
电话拨通的第一时间，早川花英就把这个重磅消息说了过去。
“哦？”
六年前接手了早川慎太郎工作的横滨官员看了眼手机号备注，“不愧是早川先生的女儿呢，说说看吧。”
“今天晚上，那个袭击东京塔的恐怖组织会再次行动，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东都水族馆的摩天轮。”
“摩天轮？”
横滨官员笑出了声，“早川小姐，您不是异想天开吧？”
早川花英平静的说：“我没有开玩笑。我有我的消息渠道。我只需要，当那个恐怖组织再次用武装直升机扫射袭击的时候，横滨能联合东京警方，一起剿灭那个组织的武器库。”
“那是个跨国恐怖组织，东京的武器库被毁虽然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根基，但绝对会让他们损失惨重。”
“我们不需要管那个国际恐怖组织损失不损失惨重，我们只需要在剿灭扫射东京塔的恐怖组织上立功。”
横滨官员对于早川花英后面的话不以为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前半部分。
“早川小姐，你的意思是？”
“今夜他们会行动。但时间不定，我需要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政府这边能最快速度的配合我，联合东京警方进行剿灭行动。”
说到这里早川花英笑了一声，“时间有限，机会难得。如果把时间浪费在和政府高层扯皮上，那到时候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早川花英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
横滨官员在沉思度量，良久没有说话。
“你的意思是……不能提前和东京官方那边通气，是吧？”横滨官员问。
早川慎太郎的女儿说的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政府这边最快速度配合她，而不是提前配合。
这就说明早川慎太郎的女儿并不信任东京官方。
对于这点，横滨官员无所谓，本身他们就对东京的官方没什么好感。因为横滨走私问题，在各种国会会议上，东京官方已经打压他们太多次了。
“没错。因为东京官方的高层有那个组织渗透进去的内鬼。”
早川花英举了两个例子，“他们警视厅的警察因为内鬼暴露，之前杯户大桥捉拿那个组织成员时，也因为内鬼而延误了捉拿时间。如果我们提前和东京说，我们要去剿灭那里，很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内鬼泄密，我们的人到的时候，人去楼空，毛都不剩。”
“所以，我需要厉害的政治谈判专家，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在短时间内倒逼东京方出警，让他们的内鬼根本没时间通知转移。”
“如果没有这种厉害的政治谈判专家，也请告诉东京官方，出警延误不是横滨这边的错，而是因为他们。这样横滨被东京官方封锁港口，扣住经济脉门，遏制经济发展的危机也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