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降谷零坐在会议桌旁没有说话。
没错，这次来东京，他不再租住在早川家的隔壁，而是卖惨加入了早川家，成为了早川家的一员。
早川慎太郎的话基本上已经算板上钉钉了，早川一家果然在两年后选择继续住在东京。
那么……降谷零看向窗外，那么某个未知的存在会怎么做呢？
他的念头刚起，只见黑灰色仿佛末日般的阴云再次出现。
金色的书籍飞快的翻动，降谷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从中品出了几分暴躁的味道。
然而还没等他细想，世界一片黑暗。
降谷零再次从一堆尸体中重新醒来。
他摸了摸额角，满手的鲜红。
“小林，你没死？”
降谷零：“……”
名叫岩濑的港口黑手党絮絮叨叨，“哎呀，我说你，虽然老首领下令要杀光街上的红发男孩，你也不能见到红头发的就迎上啊，看吧，遇见硬茬子了！”
降谷零懒得听重复的台词，他随口问，“你说的是那个红头发的双枪杀手，已经金盆洗手的？”
台词他都快会背了。
“可不是？听说好像是叫织田作之助。”
降谷零跟着岩濑去森医生的诊所包扎好伤口就回到港口黑手党大楼休息。
他得好好思考一下。
目前来看，花英不死亡的情况下重启，关键是因为从现在起的两年后到四年后这段时间一定是发生了一件事。
不对，应该说是四年后的那一天，世界重启那一天，横滨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启的条件。
到底什么事呢？
这件事应该是和花英有关。
花英不在横滨就会重启，是否四年后花英在横滨，这个世界就会继续向前走？
但现在陷入了一个明显的死循环。
那就是早川一家离开横滨，注定四年后不会回到横滨。
这一次，降谷零没有再去拜访早川家。
市图书馆袭击之后的第二天，早川花英继续上学。
早川杏子因为市图书馆被炸，短时间无法修复好，就放假在家。
这一次，早川一家终于跳出了离开横滨就时间退回的死循环。
“花英酱，今天要好好上学哦，不许装病！”
早川杏子很严厉的对女儿嘱咐。
十二岁的少女蔫蔫的应了一声“好一一”就垂头丧气的去上学了。
早川慎太郎摸了摸早川花英的脑袋，“你妈妈也是怕你以后再找借口逃课，所以严厉了点……”
“我才没有故意逃课。”
早川花英嘟囔了一声，她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是暗夜里的英雄，为了守护这个家，守护杏子妈妈，她实在是付出的太多了！
早川慎太郎失笑一声，再次揉了揉坐在副驾驶处女儿的脑袋。
跟在后面的降谷零：“…………”
好像曾经，他也这样揉过花英的脑袋。
他早就发现，早川其实特别喜欢摸头这个动作，原来……根本的原因在这里。
早川……在他伸手过去摸头的时候，是把他当作她的早川爸爸了吗？
“…………”
降谷零狠狠甩了甩脑袋。
如果花英真的把他当作像爸爸的存在，才不会纵容他亲吻她的。
花英还是有把他当作男人，一个对她怀有欲-望的男人来看的。
接下里的日子平淡如水的划过，不应该说平淡如水，港口黑手党的夜之暴帝，还有他的死士依旧残暴，是横滨噩梦一般的存在。
除了正常的工作和上学，横滨所有的市民都自觉的不再出门。
因为出门就会撞见遍地都黑手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就是“血色暴-政”下的横滨。
花英一家遭受的危险越来越多了。
觊觎杏子妈妈美貌的黑手党经常故意找茬，早川慎太郎烦不胜烦情况下选择了反抗。
结果就是一家惨遭黑手党屠戮。
黑灰色的阴云下，金色的巨大书本翻动，时间退回到一天前。
事情变得躲得过初一却躲不过十五。
“小林纪夫，你是要背叛港口黑手党吗？”
百夫长广津柳浪率领着港口黑手党对外暗杀部队黑蜥蜴将降谷零围了起来。
降谷零没有理会包围圈，他淡定的从一具尸体的后心上拔出匕首，并用那具尸体的黑西装缓缓蹭干净匕首上的血迹。
手里把玩着匕首，“小林纪夫”周围一圈都是港口黑手党成员的尸体，有十几具。
这十几具尸体是早川一家再次进入死循环的罪魁祸首。
降谷零从第一眼见到早川花英的时候就感叹过，这是个美人。
如今十二岁的女孩尚未长开，但早川家却有已经长开多年，因为成为妻子，成为母亲，温婉味道更盛的早川杏子。
早川花英的美貌绝大多数都是遗传自这位母亲。
在混乱的时代，美人往往不幸。
“血色暴-政”之下，港口黑手党的底层成员愈发张狂。
他们拿着老首领疯狂的政令当利剑，肆无忌惮的斩杀着忤逆他们的人。
早川一家再次陷入死循环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些色令智昏的港口黑手党。
降谷零杀了一个，下一次总有下一个。
所以，在又一次死循环后，他把之前觊觎那位美人的十几位黑手党叫到一起，以如何“掠夺”美人为借口。
然后，他动手了。
“杀害港口黑手党成员十七名，罪名当诛。”
广津柳浪对黑蜥蜴轻轻摆手，所有的黑蜥蜴成员一拥而上。
降谷零的外壳“小林纪夫”第一次在金色的书籍没有出现之前死去。
灵魂离开躯体，降谷零成为了游荡的亡魂。
他从空中飘到早川家，透过窗户，十二岁的女孩愁眉苦脸。
灵魂状态的降谷零飘到早川花英的身前，伸出手，细细描绘女孩的眉眼，就像要把那满脸的忧愁抹去一样。
“花英，别愁啊。”
早川花英若有所觉，她下意识抬头，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看见。
“小林哥哥？”
房间内除了她的
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早川花英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刚刚旁边有人。
“……”
等等，她不会是撞鬼了吧！
鬼魂降谷零：“……”
接连几天，“小林哥哥”都没有出现，早川花英奇怪的打了个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女儿的异样自然逃不过父母的视线。
“这两天怎么老走神，怎么了？”
早川慎太郎问。
十二岁的早川花英眨巴眨巴眼睛：“小林哥哥不见了。”
早川慎太郎不怎么在意，“港口黑手党正在忙吧。”
可不是忙吗？天天忙着像中世纪巫女审判一样四处抓人。
过去是村民指着村里讨人厌的女人，说，那是魔鬼的化身，是女巫，然后那位无辜的女性就会被处以火刑。
如今的港口黑手党，只要有人举报，指着某一家说，他们有说你们港口黑手党的坏话，那么港口黑手党就会降临处刑。
这样的港口黑手党，早川慎太郎是恨不得自己女儿离那个“小林哥哥”越远越好。
早川花英却摇头，“不对，哪怕小林哥哥很忙，只要收到我的未接来电，他空闲下来都会回拨给我的。”
早川慎太郎：“……”
那个名叫小林纪夫的男人果然是对他的女儿不怀好意吧。
他的女儿才十二岁啊！
看着心不在焉，满心都是担忧的女儿，早川慎太郎拍了下额头，“败给你了，我帮你打听一下吧。”
早川花英闻言立刻兴奋，“谢谢爸爸！”
早川慎太郎得到的消息不怎么样。
三天前，名叫“小林纪夫”的男人突然发疯的杀掉了港口黑手党十七名成员，其中甚至有两名首领直属游击队成员。
“慎太郎你打听那个人做什么？”白石藏介对此非常不解。
早川慎太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自家十二岁的女儿打听港口黑手党中的恶徒可不是什么好事。
打听出结果的早川慎太郎，看着眼睛中有着浓浓渴望的女儿，沉默了好久。
“他死了。”
早川花英一愣。
“因为背叛港口黑手党，在负隅顽抗中，被乱枪打死了。”
“…………怎么可能。”
早川花英忍不住喃喃，怎么可能啊。
小林哥哥明明活到了八年后，怎么能现在就死了呢？

“爸爸, 我们离开横滨吧。”
“小林哥哥”的死让早川花英下定决心离开横滨，“血色暴-政会持续到森鸥外上位，一年后还有波及整个横滨的‘龙头抗争’。横滨不安全, 我们不能再呆在横滨了！”
早川慎太郎意外的看着说出这些话的女儿，“花英酱, 你在说什么？”
“我有预言的异能力！”
说自己是穿越的爸爸肯定不会信, 只会当她异世界轻小说看多了。
正好, 横滨有异能力，什么都推到异能力上面吧！
早川慎太郎：“…………”
十二岁的早川花英焦急的说，“爸爸, 我没有骗你！那个森鸥外是军医，过去参加过常暗岛的战斗, 制造了不死军团，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白石叔叔！”
异能大战打了好几年, 早川爸爸没有应召, 自然也就没见过那位军医。
早川慎太郎沉默了一会儿：“龙头抗争？”
早川花英点头：“没错, 长达88天的龙头抗争，整个横滨遍地都是尸体, 比现在还乱。我们不能再呆在横滨！”
灵魂形态的降谷零看着努力说服自家爸爸离开横滨的女孩, 陷入沉思。
为什么他们那个世界, 花英没有说服养父离开横滨呢？
时间再次陷入死循环。
这次早川慎太郎非常容易被说服, 虽然这几天再也没有不怀好意的港口黑手党来骚扰杏子, 但……他不敢保证以后不会有。
一家人决定离开横滨, 第二天收拾行李上车之时, 灰黑色仿佛末日一般的乌云再次出现。
天空中闪着金色光芒的书页暴躁的翻动。
退回的时间里, 降谷零每次都选择作为“小林纪夫”背叛港口黑手党。
十七名港口黑手党无缘无故的死亡不是小事。
他就算体术再好，下手再隐秘, 也抵不过港口黑手党的异能力者。
而“小林纪夫”的死亡就会推动十二岁的早川花英下定决心离开横滨。
时间再次退回。
降谷零是不可能不去杀了那些骚扰花英妈妈的人渣的，一旦他不动手，面对“血色暴-政”之下和首领一样疯了以为自己无法无天的那些港口黑手党，早川一家必将惨死港口黑手党之手。
虽然知道时间会重来，但他宁可自己死掉，也不希望十二岁的花英遭受那些悲惨。
事情变成了死结，时间变成了死循环。
降谷零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次手刃那些人渣。
子弹早已经打光，降谷零用匕首捅向最后一个人的后心。他疲惫的拔出那把匕首，鲜血顺着手臂，还有匕首往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块血泊。
“嘶——”
真疼啊，降谷零仰头靠在墙上，没有理会包围着他来的港口黑手党黑蜥蜴暗杀部队和异能力者。
他看着天空，等待那个越来越暴躁的有自我意识的金色“书”籍的下一步会怎么做。
它不可能放任这个世界就这样死循环下去。
没错，在降谷零看来，那个金色书籍是有意识的。
花英一家，第一次离开横滨，能在东京安全的生活四年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是那本金色书籍第一次遇见花英一家离开横滨这种选择。
然后，书籍知道了，花英一家离开就不会再回来，第二个重启条件会在四年后被触发。
为了避免浪费时间，金色书籍在早川一家选择离开横滨之时，重启时间。
在花英说她会两年后回来横滨的时候，金色书籍决定继续时间线看看情况，也就是那次早川一家第二次成功离开横滨。
现实却是，龙头抗争的惨烈让早川一家决定不再回横滨。
金色书籍推演出两年后必定重启，所以它不等两年后，选择了立刻重启。
现在，只要他死亡，早川一家就会在花英的劝说下，下决心离开横滨。时间再次陷入死循环，那本金色的书籍，会选择怎么做呢？
灰黑色仿佛末日一般的乌云在天空聚集。
这一次，金色书籍甚至没等早川花英劝说早川慎太郎离开横滨，没等“小林纪夫”被包围着的港口黑手党处死，就再次出现在天空。
世界静止，灰黑色的乌云仿若实物。
乌云越来越密布，天空中有轰鸣声翻滚。
降谷零冷漠着脸看着灰黑色乌云越来越凝实的天空。
变化果然出现了。
下一秒，天——塌了。
现实意义上的，天塌了。
“zero！zero！”
东都大学一颗巨大的银杏树下，降谷零在皱眉中清醒。
午后的太阳还有有些刺目，他逆着光眼睛微眯，“hiro？”
诸伏景光蹲下身，有些调笑，“我找了你一圈，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降谷零有些懵的坐起身，熟悉的校园景象，明显年轻了不少的hiro，无一不在提醒他，现在的时间线是他正在上大学的时候。
降谷零伸出自己的右手，目之所及是熟悉的掌纹路线，他转头看了眼诸伏景光：“最近有些累，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去自习啊。你忘啦，我们可是约定好了，要一起报考警校的！”
降谷零：“！！！”
“我……头还有些晕，可能要回宿舍，不能和你一起去自习了。”
诸伏景光面露担忧：“没关系吗？要不然我陪你去校医院吧。”
降谷零摇
头：“可能是太累了，我回去睡一会儿就好。”
在和诸伏景光道别后，降谷零熟门熟路的拐回了他大学所在的宿舍。
他今年大四，正在准备明年的国家一类公务员考试。
考试通过后，他会和hiro一起去警察学校进行半年的警察职业技能培训。
“又是八年前吗……”
不过……之前他都是在“小林纪夫”的身体里醒来，这次为什么是在自己的身体？
降谷零低头看着自己还没有枪茧的双手，手指卷曲了几下，握紧了拳头。
不管如何，现在最重要的是花英。
他必须去横滨。
降谷零行动向来果决，他当即给学校发了一封休学申请，之后就乘坐新干线到了横滨。
今天是休息日。
花英应该是在家。
降谷零远远看着早川家一楼的饭团店，从衣兜里掏出几个硬币。
他的本意是想装作买饭团的客人来观察下早川家的情况，没想到刚到柜台就猝不及防。
“咦——？”
柜台里的十二岁少女满脸激动和闪亮的看着他，就差直接叫他的名字了。
降谷零：“…………”
或许，这是和花英成为朋友的绝佳时机。
29岁的降谷零早就已经能扮演任何面孔，他奇怪的看着柜台里的女孩几眼，笑眯眯的问：“怎么了，可爱的小姐？”
早川花英眨吧眨吧眼睛没有说话。
活的诶！
活的降谷零！
按时间来算，现在还是大学生的降谷零！！
早川花英目光兴奋闪亮的看着这个她上辈子很喜欢的动画人物：“先生，您是来横滨旅游的吗？”
降谷零摇头：“不是哦。”
“哎？”
难道她认错人了？
应该不会吧！金发黑皮娃娃脸的帅气池面，很明显是降谷零嘛。
现在正在念大学的降谷零来横滨，不是旅游还能是干嘛？探亲吗？
“最近不怎么太平，我有认识的人在这边，我不放心来看看。”
早川花英恍然，哦，对哦，现在正好是文豪野犬“血色暴-政”时期。
怎么也得等一年后森鸥外把那位老首领给嗝屁了，横滨才会恢复太平。
“那你一定要让你认识的人每天锁好门窗，没事别去外面……哦，对了，最好邻里关系处好！不然会死的！”
虽然现在还没发布那条，谁说港口黑手党坏话就处死谁的疯狂政令，但未雨绸缪嘛。
降谷零笑了，“谢谢提醒。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降谷零随便指了三个饭团，看起来完全不把小孩子的话听在耳里。
早川花英自然也发现了，她气愤的从柜台里拿出来三个饭团放在纸盒里包装好，“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你这个东京人不要不信！”
降谷零闻言讶异的看了眼柜台里的女孩，双手手肘拄在玻璃柜台上，微微倾身，一副要好好聊聊的样子。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是东京人？”
早川花英：“…………”
糟糕，她大意了，不愧是降谷零！
不过……他好帅啊。
双手拄在柜台上，白色衬衫的领口没有系扣，因他的动作露出性感的锁骨还有喉结。
“我就是知道！横滨人绝对不是你这个样子。”
早川花英选择嘴硬。
反正女生有第六感特权。
对，女人的直觉！
降谷零笑了，笑的特别阳光和帅气，十二岁的早川花英看直了眼睛。
哇哦，和成熟版的降谷零比，现在的金发小哥有种青春正当年的洋溢和美好呢。
降谷零收好饭团没有离开，反而看了眼小店的里面，“怎么这么小就看店，你的妈妈呢？”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怎么，瞧不起我吗？我怎么就不能看店啦？”
降谷零有些失笑，这个十二岁的花英可是比上个世界十二岁的花英要警惕的多了。
哪怕面对的是他。
从花英激动的样子，很明显认出他就是她憧憬的那个精神支柱一般的“降谷零”。
这种情况都不露口风，总觉得……事情好像变的不太一样了。
“当然不是。早川小姐很厉害呢，这么小就在帮家里的忙。”
“哼哼，你怎么知道我姓早川的？”
“咦？不是吗？”
降谷零仰头看了眼“早川家的小食店”的木质老旧招牌，伸出食指指了指，“不是早川吗？”
早川花英：“……是！”
降谷零又笑了，“那有幸知道早川小姐的名字吗？”
早川花英眼睛一转，挑衅的看着金发成年人，“礼尚往来哦。”
金发黑皮的小哥点了点头，“是得礼尚往来呢。我姓降谷，降谷零。”
这个名字一出，只见柜台里的女孩明显更激动了。
这时候的早川还不太够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十二岁的女孩要做到不动声色太难了。
不过降谷零没有揭穿。
“花英，我叫早川花英，零，我可以叫你零吗？”
降谷零用手臂撑着下巴，“被你这样的小鬼叫名字……”
看见眼睛瞪的溜圆像个小松鼠一样的女孩，降谷零话锋一转，竟然同意了。
“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我同意了。不过花英啊，你要是见到其他年长的人，记得要叫前辈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早川花英眼睛眨的更厉害了。
降谷零居然说她可爱哎！
是把她当小孩子哄了吗？果然好温柔！
不管是不是把她当孩子哄了，反正她赚了！
既然已经互相交换名字了，两个人很明显亲近了不少。
降谷零自然而然的再次问了最开始的问题，“说真的，横滨现在这么危险，你家人就这么放心你在这里看店？”
果然是未来正义的警察呢，这么关心她的安危。
早川花英没有多想，“爸爸在工作，奶奶最近身体不好，只能我看店啦。而且……”
早川花英从柜台底下摸出一把枪，示意降谷零看了一眼后，又放了回去，“我有家伙的。”
降谷零瞪大了一双眼睛，面上更严肃了，“你家长怎么回事，怎么能把那么危险的东西交给你一个小孩子，你只说了爸爸，奶奶，你的妈妈呢？我觉得应该和你的妈妈谈一谈。”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用下巴指了个方向，“如果你要想和我妈妈谈，你可以去那边的陵园。”
降谷零：“！！！”
降谷零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
他好像触摸到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花英……抱歉，我失言了。”

第173章
上个世界因为花英是早川家名副其实的孩子, 降谷零一直以为，那不过是花英的一个梦境。
梦境中，爸爸和妈妈都在, 她不是养女，而是真正的女儿。
但后面早川一家不断遭受意外和死循环, 让降谷零彻底推翻了这个推测。
人的梦境都是向往美好的。
花英向往着爸爸妈妈, 所以成为了早川家的亲生女儿, 但一家惨死在她十二岁那年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这个世界
，早川杏子死了。
和他们正常世界里，早川杏子早就死亡这个现实是一致的。
降谷零又想起了自己。
倘若把上一个天塌了的世界称为A世界的话。
A世界是存在降谷零这个人的。
一个世界不可能存在两个降谷零, 所以他灵魂附身在了刚刚死亡的“小林纪夫”身上。
现在的B世界，他就是降谷零。
这件事让降谷零产生了无限的遐想。
尤其是结合早川杏子已死这个事实。
降谷零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否……他和花英曾经生活的世界，就是现在的B世界。
他是B世界的降谷零, 所以他会在这个降谷零的身体内醒来。
而不是附身到其他人的身上。
但……时间线不对？
曾经他们生活的时间线, 他明明一直都不认识早川。
“……”
一定还有他不知道东西存在。
例如……A世界第二个重启条件。
早川花英不怎么在意的说, “不用你道歉，你又不知道我妈妈不在了。”
降谷零还有好多未知的谜题想要调查, 他抛了抛早川花英打包好的饭团, 对柜台里的女孩挥了下手, “回见哦, 花英。”
早川花英兴奋的和年轻的降谷零告别, “零, 回见！”
降谷零先是去了趟陵园。
早川花英是早川家养女除了户籍上有标注, 对外都是亲生的。
他们原本的世界, 他一开始不知道花英的身份来历，对她邻里进行调查的时候, 邻居们都当她就是早川家的亲生孩子，没人说她收养的。
直到公安内部从户籍科调出来的资料发给他，他才发现不是。
早川和琴酒说她要给爸爸复仇，琴酒以为的也是亲生父亲。
陵园里，早川杏子生卒年份是死于五年前……也就是早川慎太郎收养花英的那一年。
想起A世界中，早川杏子是花英亲生母亲这个身份……
降谷零决定从邻居开始调查。
十二岁时早川家的邻居，和二十岁时因为龙头抗争已经换了一批的邻居不同，他们知道更多的事。
这次，他调查出了许多不一样的答案。
“你是说几年前去早川家店的时候没见过有孩子？嗐，你没记错，那孩子是7岁时领回来的。”
“诶？收养的吗？早川一家还真有爱心呢，不过单身男性收养女孩，好像不怎么符合法律规定。”
“不不不，不是收养的，那是早川先生的亲生女儿。早川先生在政府工作，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那怎么说是7岁领回来的？抱歉……我也不是想故意打听人家隐私，不过是……我有些担心。”
“嗐，我知道小哥你的顾虑，不过你放心早川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呢。而且，那女孩确实是人家亲女儿，和妈妈长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之前是因为早川先生和他太太因工作原因一直两地分居，女儿跟着妈妈住的关系，所以大家都不知道。”
“诶？那现在是？”
“听说是过世了，正因为这个原因，早川先生才把女儿接回来了。”
“早川太太？我们没见过。”住在这条街的老住户转头问，“亲爱的，你见过吗？”
“好像听说是大学时候的同学，一见钟情很快就结婚了，没想到毕业后两个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只能两地分开。要我说，早川先生因为妈妈身体不好不能离开横滨，早川太太就应该跟着留下，你瞧，她忙事业忙的，年纪轻轻人就没了，家庭主妇才应该是女人的归宿。”
“你在放屁，早川先生因为孝顺不能离开自己妈妈，人家女孩子不能是因为她父母那边也需要照顾才离开的？”
“这只是你的猜测，你又不知道真相。”
“你那个工作累死的不也是你的猜测？”
降谷零默默的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两个因女人该不该回家当家庭主妇而吵架的老夫老妻。
当初他调查花英资料时，因为早川夫妇都已经死亡，他就没费太多精力，现在他不是公安了，调查就没那么方便了。
还好……该有的技能没有因为时间回到八年前消失不见。
他记得……户籍上，早川杏子是横滨本地人，而早川家周围的邻居似乎都把她当成外地人了。
这也许是早川慎太郎的故意诱导。
降谷零趁着夜色潜入了横滨市户籍管理科。
在翻到早川杏子的户籍管理档案时，降谷零一双眼睛忍不住睁大。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资料安静的放回原位，正如他潜入的时候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也一样。
第二天，降谷零拦在了早川慎太郎上班的路上。
“早川先生，也许我们需要对于你非法收养的事聊一聊。”
早川慎太郎闻言眼睛微眯，“小子，我是横滨政府的员工，我的收养手续完全合法合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