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横滨政府旗下秘密孤儿院的孩子，收养手续都是齐全的。因为对于政府来说，不过是左手倒右手，根本没有非法之说。
不过，为了避免外界议论，至少表面上，都是合法，或者合理的。
“是，符合你们横滨的法规，但符合国家的收养法吗？单身男性收养女孩的话，至少要超过四十岁呢。如果这件事举报给东京，还有报社的话……”
降谷零的话虽然没有说全，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早川慎太郎：“……你想做什么？”
“和您聊聊。”
早川慎太郎仔细打量眼前这位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明显大学生模样的混血青年。
“你等等。”
早川慎太郎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市政府大楼对面咖啡店旁边的巷子里见，怎么样？或者说……敢吗？”
降谷零耸了耸肩，“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早川先生，奉劝您别叫太多人过去，我手里有的东西比你想象的多。”
早川慎太郎冷冷的瞥了这位年轻的过分的混血金发青年，什么也没说的进了政府办公楼。
一个小时后，降谷零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眼见着那位面色阴沉的政府员工来到了这条小巷。
不出所料的，一个拳头重重的攻击向他。
两人短暂的交锋过后，早川慎太郎擦了下嘴角，“不错么，小子，拳击和体术都很厉害。”
降谷零用手撸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金发，“抱歉，早川先生，以这样的方式来和你说话。”
“我想……如果不来点狠的，早川先生是不会单独来见我的。”
早川慎太郎：“……小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降谷零沉吟了几秒：“如果我说，我想住进您的家呢？”
早川慎太郎：“你在说什么梦话？”
降谷零叹气，“虽然我的话对您来说可能有点玄幻……总之，两年后您会死，这两年内，您和您的女儿都非常危险，我希望能近距离保护您的女儿。”
早川慎太郎眉毛皱的更厉害了，“小哥，我看你长的也不错，应该不缺女朋友，我女儿才十二岁，你是变态恋-童癖吗？”
降谷零：“…………”
“当然不是！”降谷零哭笑不得，但……
“我有一个很长的玄幻故事，你愿意听吗？”
早川慎太郎一双黑色的眸子阴沉沉的注视着眼前的金发年轻人。
降谷零突然发现，和早川杏子浅褐色的眸子不同，花英那双眼睛遗传的应该是爸爸。
“那个故事有些美好，又很糟糕。”
降谷零轻声说，“我不知道这个故事该不该告诉您，但是……不告诉您的话，我又不知道如何说服您。”
“我需要近距离保护您的女儿，我和您一样，一点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隔壁的冰美式不错，我们去喝一杯？”早川慎太郎在衡量了几秒后说。
降谷零闻言笑了，“乐意之至。”
降谷零和早川慎太郎从巷子里出去，在咖啡店挑了处角落。
“那个故事里，花英是您和杏子小姐的亲生女儿。”
这个开头让早川慎太郎挑了挑眉。
“我有想过，这里是不是平行世界。那个世界中，您，您的妻子，还有花英一起死在了‘血色暴-政’时期。”
“这就是你要住进我家的理由？”
“没错，我希望花英可以渡过十二岁。”
说到这里降谷零忽然停下了。
这里不是A世界，而是B世界，如果花英离开了横滨……这个世界还会像A世界一样重启吗？
这个念头在降谷零的脑子里疯长。
”当然，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您和您的女儿可以离开横滨。”
早川慎太郎：“……只是这样就想让我听你的，小子你未免想的也太美了吧？”
降谷零叹气。
“那个世界，您和您的妻子很恩爱。你们一起春游，一起看樱花，您的太太是个很温婉的女性，她在市图书馆有一份很好的工作。”
“血色暴-政时期，您每天都会亲自把您的女儿送去学校，把您的太太送到市图书馆，下班的时候您同样会亲自接送。”
“很不幸，港口黑手党袭击了市图书馆，您在接您的妻子时不幸遇难，花英……花英在离开学校找你们的时候，被流弹所杀。”
这个结局非
常令人唏嘘，已经和诅咒差不多了。
但早川慎太郎并没有动怒，沉默了良久后，他说：“她确实很喜欢看书。市图书馆……是个她会喜欢的工作。”
降谷零：“…………”
“小子，你要说的只是这样吗？不止吧？”
“我尝试过让你们避开市图书馆的袭击，但你们总会遇见其他的事情……当我再次醒来，却发现……事情变得不太一样了。这个世界没有早川太太。”
“我去户籍科调查过。原谅我，早川先生，这份区别真的很让我在意，我就去户籍科调查了一下。您另外一个世界的妻子，早川杏子在这个世界的十二年前已经死去。”
“我在想，这是否就是两个世界的不同。”
A世界早川杏子没有死，早川花英作为早川慎太郎和早川杏子的亲生女儿降临在这个世界。
B世界早川杏子十二年前就死了，花英不可能出生了，所以……早川慎太郎在横滨政府秘密孤儿院领养了和早川杏子非常相像的花英。
这里其实有个细思极恐的问题，那就是没有了杏子妈妈的早川花英为什么还会出现？
早川花英现在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不由得想起了那次提到涩泽龙彦，整个世界忽然静止的情况。
同样灰黑色的乌云布满天空……还有，那个附身在花英身上的非人般的存在。
降谷零转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在A世界经历过无数次世界的静止，时间重启后，降谷零此时有个大胆的猜测。
在“涩泽龙彦”这个名字冲破了屏障出现在早川花英脑子中的时候，世界静止，那个非人般存在借着花英的身体打量他的同时也是在推演。
推演那个世界会不会因此问题。
已经二十岁的早川肯定已经跨越了那个在她十六岁世界就会重启的门槛。
这是天空中那本金色书籍，好不容易选择出的世界，它绝对不允许被破坏重来。

他不确定全部的实话会不会对未来产生影响。
A世界之所以会坍塌是因为陷入了“港口黑手党骚扰杏子, 早川一家死亡”和“小林纪夫杀死了骚扰早川杏子的黑手党，被报复，早川一家决心离开横滨”的死循环。
可以说, 事情的关键点在于早川杏子。
降谷零怀疑，A世界坍塌, 现在是天空中那本金色书籍特意选中的“早川杏子”不存在的世界。
只要早川杏子不存在, 未来的死循环就不会出现了。
如果早川慎太郎知道这个结果……他会做出什么, 降谷零不敢猜测。
所以他只需要早川慎太郎知道接下来的“血色暴-政”他和他的女儿花英都会面临危险就足够了。
而他，是想要保护花英度过十二岁，十三岁, 甚至再往后，一直到老。
“我知道, 我说的很奇幻……”
降谷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早川慎太郎打断了。
“先生那你呢，你讲了那么多, 屡次选择挽救我女儿的原因呢？”
降谷零：“……因为我来自八年后。”
“八年后, 我和您的女儿成为了恋人, 当时横滨出现了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总之，当我醒来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八年前。”
早川慎太郎眼睛立刻犀利起来。
“我的女儿才十二岁。”
不管花英是他和杏子的亲生女儿还是养女, 都不应该被一个成年男性觊觎。
“先生, 您多大？果然是恋-童癖的变态吧！”
“…………”
降谷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八年后我和您女儿认识的时候她已经成年了。”
“就算八年后她二十岁, 她也还是个学生。你呢？”
降谷零：“…………”
果然老丈人什么的, 是恋爱路上最大的拦路虎。
“住我家是不可能的, 不过, 我允许你可以和我女儿来往，但必须在我妈妈的视线中！”
早川慎太郎没有完全否定。
“小子, 我给你这个机会只是因为你说的一种可能性。希望你是真心想要守护我的女儿。”
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越来越糊涂了。
他手下那些黑手党更是猖狂的厉害。
前两天，只是因为一个红发孩子恶作剧的在车上画了涂鸦（这事那孩子做的确实不对，但他付出的代价已经远远超过他犯的错），那个红发男孩不知道那辆车属于港口黑手党首领，结果就是，那个孩子被残忍的杀害了，不止是他，街上所有的红发孩子都遭了殃。
能下达这种凶残又毫无理智命令的港口黑手党老首领，已然疯魔。
早川慎太郎是真的担心在他上班的时候花英和妈妈会不会出意外。
他妈妈一把年纪身体也不怎么好，而花英只是十二岁的孩子，还是女孩子。
两个一老一小，在横滨现在这种危险的时局，太独木难支了。
但……他又不能不上班，自从擂钵街爆炸，他们家的房产极速贬值后，给他妈妈治病就花费了大量存款。
不上班，家里一老一小，怎么生活？
降谷零笑了，只要早川慎太郎这里过了明路，他就不用像A世界那样偷偷和花英来往了。
而且，没有了港口黑手党那份工作的牵绊（小林纪夫不能轻易翘掉港口黑手党的集体行动，否则就是背叛，背叛会被追杀的），他有更多的时间来保护花英。
“早川先生，您能帮忙和您女儿介绍一下我吗？毕竟……您的女儿很聪明。”
“就说……我是你给她们找来的保镖。”
早川慎太郎没有多犹豫，直接就同意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降谷零以保镖客人的身份，第一次登堂入室。
因为休息日，在家看了一天店的早川花英：“！！！”
天呐，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家里看见降谷零？！
降谷零现在难道不应该在念大学吗？！
饭后，降谷零提出要告辞的时候，早川花英立刻蹦了起来，“爸爸！我去送送降谷哥哥！马上就回！”
早川慎太郎：“…………”
这叫什么，女大不中留？
不对，他的女儿才十二岁，遇见擂钵街那个小子都没有这么激动吧？！
早川花英不知道自家老爸所思所想，她追上去把降谷零送到了楼下。
“零，你现在难道不是大四，人生最重要的一年吗？你来当我们家的保镖，就没办
法上学了啊！”
还没等降谷零说话，早川花英已经像连珠炮一样一股脑的突突了，“你现在大四，接下来要参加国家一类公务员考试的吧？！你不是要去当警察吗？！”
休学了还怎么参加公务员考试，还怎么去上警察学校啊！
警校五人组会变四人组啦！
未来公安头子，还有组织的波本是不是也不存在啦！
“我才不用你保护，你赶紧回学校读书啦！”
降谷零有些失笑的蹲下了身，伸手揉了揉才到他胸口高女孩的脑袋。
说起来，过去是他劝花英不要在组织呆下去，回横滨念书吧，现在变成花英来劝他回学校读书了。
真是……奇妙。
命运很有意思呢。
“花英，我从八年后来。”
“哈？”
早川花英傻眼了。
她她她她她听到了啥？
“我答应过你，不再隐瞒和欺骗你，所以我告诉你这个……也许你并不会相信的真相。”
“未来的横滨很危险，我希望花英可以好好长大。”
早川花英看着屈膝下蹲在她面前的金发青年，半晌，冷不丁问：“八年后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能让他跨越了时光，从八年后回来第一时间来看她啊！
“我们是恋人呢。”
降谷零说。
早川花英瞬间爆红了一张脸。
她在做梦吧！
降谷零承认，他确实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需要花英更信任他。
只有花英足够的信任他，他才能更好的守护她。
他再也不想看见A世界中频繁倒在血泊中的女孩了。
早川花英红着脸好一会儿缓了过来，“既然我们八年后会成为恋人，那说明我会好好活到八年后的。你回东京好好念书，成为警察！那才是你的未来！”
降谷零却摇头：“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我就不会来横滨了。”
他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花英啊，我们一起加油吧。”
一起跨越四年后的时间节点。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未来。
他只希望花英可以好好的。
他不明白，这个世界的重启的节点之一为什么会在花英身上。
这对这个女孩来说，太残酷了。
他甚至有些庆幸，庆幸花英不记得每一次重启的记忆。
不记得很好，请继续这样幸福健康的长大吧。
“我就住在附近，明天我送你去学校。”
金发的青年对着女孩微笑，“快回去吧，太久了你爸爸该担心你了。”
降谷零抬头看了眼早川家一户建室外楼梯平台上双手抱胸冷冷看着他和花英的早川慎太郎，再次揉了揉女孩的脑袋，说了句“明天见”就在夜色中离去。
早川花英呆愣愣的看着降谷零离开，在早川爸爸喊了声“花英酱”后，转身蹬蹬蹬的跑回了楼上。
“爸爸，你怎么会让他来当我们家的保镖的？”
降谷零到底是怎么说服她爸爸的啊。
“他还是大四的学生，人生最关键的一年呢，爸爸，你让他回东京，我们家不用他保护好不好。”
早川慎太郎有些吃味的说：“这么快胳膊肘就往外拐啦。”
“爸爸！才不是呢！”
早川花英急的直跺脚！
早川慎太郎这次却没有纵容自己的女儿，他伸手按在女儿的肩膀说，“这是我和他的约定。花英酱，这是约定。约定是一定要遵守的。”
早川花英知道，一旦早川爸爸下定决心的事，肯定是没办法更改的，她只能跑回房间。
第二天，果不其然，一大早，降谷零就来报道了。
早川慎太郎虽然一直对这个将来也许会拐骗他女儿的男人不顺眼，但这个年轻人目光很正他还是看的出来。
横滨生活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力他还是有的。
金发混血的年轻人目光清正，目标据说还是当警察（昨夜降谷零早就知道花英知道未来的事，所以花英当时脱口而出他未来不是要考公务员当警察吗，他就没问，但早川爸爸不知道，在早川花英洗漱的时候就问了。早川花英当然不能说真话，就胡说八道说白天降谷零来他们家店里买过饭团，当时聊天时候知道的，嗯，早川爸爸信了），这样的年轻人至少在早川慎太郎看来不是坏人。
除非，这人能伪装的让他都看走眼了（早川慎太郎自信这种人基本上不存在）。
“一起来吃早饭吧。”早川慎太郎对降谷零邀请道。
降谷零有些受宠若惊。
老丈人这是一晚上就想通接受他了吗？（早川慎太郎：做梦！）
一家人吃过早饭，早川花英上下学的接送任务就交给降谷零了。
早川花英背着小书包，一路上都在低头踢着小石子。
对于这种孩子气的举动，降谷零心软的一塌糊涂，“花英在想什么？”
早川花英双手扶着肩膀上的书包肩带，“我在想，我要不然就转学去东京吧。”
早川花英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你瞧，我转学去东京的话，我和爸爸就安全了，你也不用操心，这样，你就可以回学校去了。”
降谷零：“…………”
这是否是他过去呆着没事就让花英回学校的报应，现在轮到花英天天让他回学校了。

花英真的能顺利离开横滨吗？
降谷零怀疑一旦B世界陷入“他说他来自八年后, 花英希望他回东京念书，他不走，花英劝早川一家去东京, 四年后第二条重启条件达成”的死循环，下一个被清理的就该是他了。
早川杏子就是证明。
降谷零不敢赌那个存在的耐心了, 那个存在没耐心的结果就是A世界坍塌。
一旦他被清理, 花英还要经历多少次轮回才能走到那条正确的路上？
他不忍心想下去。
“不需要哦。如果你担心我未来在公安那边的本职工作, 放心，我掌握的大量机密足够我成为‘零’组的协作人。等两年后我再回去参加考试也是可以的。”
甚至升职只会更顺利。
早川花英眨了眨眼，“两年？为什么是两年？一年后森鸥外不就把那个老首领噶掉了吗？只要森鸥外上位, 横滨就安全了呀。”
森鸥外那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他确实是为横滨的和平与稳定一直在做努力呢。
降谷零的目光微变。
花英的记忆变动了。
明明他在A世界以灵魂存在的时候, 有听见花英劝早川慎太郎离开横滨的理由除了“血色暴-政”就是“龙头抗争”。
现在……花英不记得“龙头抗争”了？
为什么那个存在没有彻底清洗花英的记忆？只清去了“龙头抗争”？是因为……花英的记忆对那个存在来说很重要吗？例如花英的记忆能影响四年后的某件事，那也是这个世界不再重启的关键？
（清去龙头抗争的记忆他猜测是因为早川家每次都因为龙头抗争决定离开横滨, 或者不回横滨。这就像上个世界陷入死循环的早川杏子一样, 对那个存在来说是不需要花英记得的东西。）
“因为……森鸥外上任之后那段时间横滨依然很混乱。”
降谷零没有说出“龙头抗争”的事。
他不想挑衅那个存在（A世界挑衅的结果是A世界坍塌了）。
“花英。”
降谷零停下脚步, 他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可以和女孩持平。
十二岁的花英啊。
“你和我讲过穿越和重生，我从八年后回来, 用你的话说就是重生。”
早川花英眨眼：“八年后我说的吗？”
哇塞, 她是多无聊才会和“国性恋”聊轻小说、网络小说梗啊。网络文学根本不适合降谷零那么正经的人好吗？！
降谷零伸出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 “不是哦, 是十二岁的花英和我说的。”
早川花英：“！！！”
她没有！
“我什么时候和
你说这些啦！！”
“平行时空。”
降谷零想起数次倒在血泊中的女孩目光悲伤：“是平行时空的花英呢。”
早川花英眉毛都快打结了, “这么说, 你是把我当作平行时空的替身了吗？”
不要吧, 这样好狗血好虐的。
降谷零：“……”
这个他是没想过的。
虽然他之前好气花英爱慕的是她预言中失去一切的“降谷零”。
他才是被替身了好吧！
“不, 我可以确定你们都是花英。”
都知道“未来”的花英，在降谷零看来是同一个灵魂。
一个知道一个不知道, 才是不同的。
降谷零决定不再纠结平行时空自己是不是自己这个问题，“在那个时空，只要花英一家离开横滨，四年后这个世界就会重启。”
“很懂穿越、重生概念的花英应该能听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早川花英说实话有点不太理解。
什么重启啊，为什么会重启啊？
降谷零想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他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你上学要迟到了，等你放学我们再说吧。”
降谷零以为他们还有很多时间，然而刚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几辆正在行驶的车突然打横急刹车拦截了道路。
一群戴着墨镜的黑西装端着冲-锋-枪下车。
是港口黑手党！
“GSS，你们居然敢动港口黑手党看中的东西，接受处刑吧！”
被港口黑手党拦截下来的车里也下来一伙人。
狂风暴雨般的子弹互相对射，不论GSS还是港口黑手党都不是在意是否伤到会路人。
他们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干死对方。
很不巧，降谷零和早川花英正好在港口黑手党射向GSS的弹道上。
在弹雨扫射的第一时间降谷零就抱着早川花英躲开，但空旷的十字路口，能躲的地方太少了。
他被流弹击中了。
降谷零忍着疼痛，抱起早川花英跑到街边店铺里，借着店铺墙壁躲避。
早川花英闻到了血腥味。
她震惊的摸向降谷零的身体，鲜红色又滑腻的血液染满了她的双手。
“怎么会……”
早川花英慌张的掏出手机，“救护车，我这就叫救护车。”
可是横滨急救专线只有占线的忙音。
等她终于拨打进去的时候，医院只给出了抱歉的结果。
“救护车已经全部派出，目前没有足够的车辆来接患者，如果可以的话，请患者自行来医院就医。”
手机从手中滑落，早川花英晃神了好几秒，才骂了一声。
“他们这是枉顾人命！”
她其实知道，她这是在迁怒。但是，她没有办法啊！
降谷零有些失笑的拾起手机，把手机交还给十二岁的女孩。
是他大意了。
A世界里港口黑手党和GSS的争斗发生在傍晚早川放学的时候，他没想到这次是早上。
经验主义害人啊。
明明说好了要守护早川，他这次居然这么早就要死了。
花英……以后的花英该怎么办呢。
她还那么小。
早川花英急哭了。
怎么会这样啊，降谷零不能死在这里啊，他不应该死在这里，他怎么能死在这里啊！
老天爷难道不应该对他主角光环护体吗？
他可是柯学世界的重要主角团啊！
早川花英碰都不敢碰降谷零一下，只见到降谷零身上的血像是开了阀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地上，身上，全是血。
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眼泪哗哗的掉。
“帮帮忙，谁能帮帮忙啊！”
餐厅的老板躲在角落没有说话，在这儿吃早饭的客人看了眼外面还在火拼的十字路口，摇头，“小妹妹，外面那种情况哪有人敢出去啊。”
他倒是想帮，但无能为力啊。
降谷零伸手想让他的女孩别哭，当看见满手都是血的时候他放弃了。
抱歉，手上都是血，他没办法替她擦眼泪了。
早川花英却一点都在意的抓住那只手，放在了脸颊旁。
古铜色手掌上的血液沾染了她的脸庞，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零，你坚持住，我再想想办法。”
十二岁的女孩带着哭腔。
爸爸，对，她还有爸爸，让爸爸赶紧过来就可以把人送去医院了。
早川花英哆哆嗦嗦的拿起沾满了鲜血的手机，还没等她打电话，只见窗外天空中忽然灰黑色的乌云密布。
发生了什么？
餐厅里的客人，老板都定格住了。
十字路口的子弹火拼声消失不见。
整个世界一片安静。
天空中巨大的金色书籍飞快的翻阅，周围的一切飞速倒退，如同倍数倒放的胶卷。
当早川花英眨眼间，再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他们回到了她上学的路上。
早川花英猛地转过头，和同样惊讶下意识摸了摸被枪击中地方的金发青年对视。
“我们……重新开始了。”
早川花英立刻明白了降谷零之前说的重启是什么意思。
降谷零警惕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他带着早川花英换了条路。
“我想，我们需要交换情报了。”
早川花英深知，柯南世界就是因为红方情报不通才那么多事，老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啊！（她知道因为机构不同，国家不同，不互通才正常，但就是好想吐槽啊！）
降谷零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
“别看你那个表啦，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专心在学校上学，我和老师请个假！”
早川花英说干就干，在远处街道上响起枪声的时候，她拿着手机冲着那个方向，“老师，能听见吗？！有火拼啊，正好在我上学的路上，我今天要请假！”
理所当然的，早川花英请的假被批了。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强求学生来上课啊！
“好了，我们谈谈吧。”
十二岁的早川花英小大人一样说。
这样的花英真的和那个父母双全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不太一样呢。
降谷零摸着刚刚被子弹贯穿的肺叶，“原来……我也是不可以死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作为降谷零死去。
A世界里他不记得他到底死了多少次，但不管多少次，他都是作为“小林纪夫”死去而不是降谷零。
早川花英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你可是主角，当然不能死！”
降谷零想起早川花英曾经和他说，他们的世界在她的梦中就是一部动画，所以她知道hiro他们的死因，知道黑衣组织的Boss是乌丸莲耶，因为动画没结局，她也不知道组织未来会怎么样。
“主角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可操作的就多了。
在无法避免的危险来临的时候，他完全可以以命换命，而且……那个未知存在应该不会像把早川杏子清理掉那样清理掉他。
他是主角不是吗？
不……不对！
虽然不会清理掉他，但可以让他失去记忆。
就像完全不记得龙头抗争的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