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如果他不记得一切的话，他只会在东京按部就班的考公务员，去警察学校，徒留花英一个人在横滨挣扎。
就像他和花英原本经历的世界。
他还是不能太作死，这是他好不容易能够守护花英的机会。
降谷零简单讲了一下A世界所发生的事，他隐瞒了他作为“小林纪夫”死过无数次的事。
只有在不得不提到A世界为什么坍塌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
早川花英的注意力果然被那些重启情况给吸引了。
“这么说，四年后有一件事和我有关，一旦我不在横滨，那件事无法达成，这个世界就会重启。一旦我死亡，四年后的事情自然无法达成，世界还是会重启……书吗？”
“书……有这么大的能力吗？”
早川花英的印象中这只是可以实现愿望的万能书，好像写在上面任何事情都会变成现实，武装侦探社被魔人费奥多尔污蔑成恐怖分子就是利用了“书”篡改了横滨所有人的记忆。
那本“书”甚至连人都能造出来。
天人五衰中一个叫“西格玛”的天空赌场负责人就是“书”的造物。
但……那本书有让世界重启的能力吗？
还是……所谓的重启就是召唤平行世界覆盖？
“它的逻辑是什么啊？关键……还是四年后？”
早川花英有些懵逼，四年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四年后连文豪野犬正传剧情都没开启，能有什么事啊。
四年后……现在中也
十四，太宰治十四，很快森鸥外就会噶掉港口黑手党老首领成为新首领，中也十五岁时和太宰治那个黑泥精相识，然后加入港口黑手党，再然后……太宰治十八岁叛逃？
等等，太宰治十八岁叛逃正好是四年后。
太宰治叛逃的原因是织田作之助被森鸥外利用死亡，临死前劝说太宰治去救人的那一边……
四年后，是这个吗？
这个和她有什么关系？
早川花英眼睛忽然睁大，喃喃出声：“不会吧……”
“花英是想到了什么吗？”降谷零问。
早川花英一脸呆滞的看向降谷零，“太宰治……他还真看的起我。”

那个武装侦探社是社员？
见到那个人第一眼降谷零就觉得那个男人绝对曾陷入黑暗, 并且在黑暗中徘徊的很深。
他利用公安的情报网调查过，可惜，那个人档案干净的就像纯洁的婴儿。
这绝对是被清洗过的档案, 还是官方清洗的手法。
“倒也不是太宰治……”
早川花英有些纠结，“怎么说好呢, 我只是猜测。”
降谷零鼓励的说：“说说看, 集思广益, 也许能有不同的思路。”
早川花英：“首先，据我所知未来四年后会发生一件事，就是织田作之助死亡, 太宰治从港口黑手党叛逃。”
“织田作之助？等等！这个名字我有点耳熟……红发双枪杀手？”
降谷零恍然，怪不得他会从小林纪夫身上醒来。
原来, 答案早就在他身边。
他每次从尸体堆里爬起来，港口黑手党成员岩濑都会和他说, 他在替首领执行杀死街上所有红发少年时, 撞上硬茬子了。
“对, 织田作之助曾经是杀手，后来金盆洗手不干了, 就加入了港口黑手党。因为他不杀人, 所以就只能做底层人员, 每天的任务不是收尸, 就是拆炸弹, 调节组织成员家庭关系之类的活。对了, 他和太宰治是朋友。”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太宰治, 嗯……有一个平行世界中的太宰治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只有首领宰世界的太宰治拥有过书。
如果世界重启是他搞的鬼的话, 那绝对是那个拥有书的“首领宰”。
降谷零闻言挑眉。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还真是厉害啊。
“那个世界中的港口黑手党远比这个世界的还要厉害，就连异能特务科这个国家官方机构都不是他的对手。横滨的‘基石’书就落在了那个太宰治的手中。”
“透过‘书’那个太宰治得知, 除了他所在的世界，所有平行时空的织田作之助都因各种原因死亡。所以……首领太宰治决定一定要守住那个织田作之助活着的世界。但……那个世界特别脆弱，只要有超过三个人得知书，那个世界就会崩溃……”
说到这里早川花英沉思，“这个剧情其实在我看来一直有bug的，如果超过三个人知道书存在，世界就会崩溃，他干脆谁都不告诉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告诉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如果未来守护书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是必要的，他就算自杀让人数变回两人也没用啊，因为既然是守护书，那就一定有人来抢夺，抢夺的人不也是知情者吗？这不就超过三人了？”
“如果没人抢夺……那他就没必要告诉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吧。所以……我想不通。据我所知道的那个世界真是又脆弱又bug。”
“那……花英你的想法是？”
降谷零还是有点不太理解，他对书的情报知道的太少了。
不过，每次世界重启天空中都会出现金色的书籍，那个就是横滨的“基石”书吗？
就算早川一家去东京生活四年，整个世界还是会重启……足以见得，这个横滨的“基石”已经不仅仅属于横滨了，更是这个世界的“基石”。
早川花英：“我觉得，如果说四年后一定有什么节点会影响世界重启的话，那就只有织田作之助的死亡了。”
“你瞧，我死了，四年后织田作之助肯定会死，所以世界重启。我和爸爸一家去东京，和在横滨的织田作之助没有交集，织田作按照既定的剧情死亡，那么世界重启。”
“零，我认为，世界重启的第二条就是，织田作之助的死亡。”
“书想要的是，织田作之助活下来的世界。”
该死，书会有这种“想法”绝对是被太宰治那个家伙附身了吧。
“但……那个超过三人知道书就会崩溃的世界，肯定不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吧？八年后太宰治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吗？”
等等，该不会他们现在生活的世界就是文豪野犬if线，首领宰的世界吧？
现在她和降谷零都知道了书，那这个世界会崩溃吗？
首领宰是什么时候拿到的书来着？
“不，八年后太宰治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降谷零说。
早川花英舒了一口气，莫名有种轻松感。
那就好。
“那织田作之助呢？”
降谷零想起公安从武装侦探社那里拿到的第二封预言信，他说：“还活着。”
早川花英兴奋了：“这么说，我们猜对了？你瞧，时间既然能走到八年后那就说明一定跳出了重启循环，而八年后织田作恰好还活着，这就说明第二个重启条件我们没猜错！”
“所以，我们只要保证织田作活着就好了！对了，八年后的世界是怎么做到的？”
“具体我不清楚，但是，你在现在时间线的两年后给织田先生送过一封预言信，预言信里写了他收养的孩子会死，他也会死。”
“两年后？为什么是两年后？织田作死亡不是四年后的事吗？”早川花英不解。
降谷零不清楚。
但他其实可以猜测一下当时花英的心理。
早川爸爸刚刚死亡，失魂落魄之下见到那位喜欢收–养孩子的织田先生动了恻隐之心，就寄了那样一封预言信。
织田先生因那封信逃过一劫，而花英……那时候单是活着就用尽了全力了。
“那我们现在寄一封信是不是就可以了？”早川花英猜测。
既然想到这个了那就干吧！
早川花英当即写了一封信让降谷零找到织田作之助交给他，而自己则开始游说早川爸爸离开横滨。
“爸爸，横滨现在太危险了，我想去东京念书好不好？”
早川慎太郎可不觉得自己女儿去东京的原因是想去读书：“是因为东京来的那个金发小子？”
果然还是对自己才十二岁的女儿下手了吧，看他不去揍他！！！！
早川花英：“…………”
“才不是……好吧，没错！就是因为他，他不是大四吗？就因为担心我才从东京休学来横滨保护我，只要我去东京，他不就可以回去读书，考警察学校了吗？”
“而且……爸爸，他回学校了，我也去上学了，这样你不就更放心一点？”
后面这段话确实更能说服早川慎太郎一些。
国家一类公务员考试不是那么好考的，那个金发小子要想成为职业组的警察，少不了得啃书。
也就没时间骚扰他女儿了。
这么一想，离开横滨确实也是好选择，尤其那个港口黑手党的老首领更疯了，今天甚至下达了谁说港口黑手党坏话，就处刑谁的政令。
一天之内十数人死亡，血流成河。
这个政令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旦成为市民勾心斗角的武器，随意举报他们讨厌的人，甚至港口黑手党随意侵占他人财物理由就是说港口黑手党坏话，这种事情只会发生的越来越多。
“好，我们去东京。”
降谷零这次是坐在早川一家的车上一起回的东京。
花英写给织田作之助的“预言信”他已经交
给了那位红发双枪杀手。
这次……早川一家能顺利离开东京吗？
“血色暴-政”包围着的横滨逐渐被甩在身后，东京近在眼前。
当早川一家人安全到达东京，降谷零都有些恍惚了。
都多少次了，早川一家终于再次来到东京了吗？
但对于B世界的早川一家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到东京。
降谷零找了A世界里他们在东京住了四年的地方给他们。
上次早川一家既然能住四年，至少说明住的还挺开心的。
早川一家安顿好，降谷零也就回学校销了假。
他要全力以赴考学了，未来他的朋友他自己拯救就好。
这样花英也不会失去她的爸爸了。
时间如流水一样转眼就过。
降谷零从大学毕业考入警察学校，培训了半年后按部就班的分配到警察厅。
一年后进入组织。
他在加入组织没多久，尝试过把花英发现的那处组织据点上报，结果公安出动剿灭的时候，那个据点人去楼空。
“果然不能走捷径吗？”
降谷零撸了撸额前的金发。
两次行动的区别就是，这次公安的行动要通过上级的批准。
上次联合围剿主动权全部在横滨政府，东京官方完全被动，只在行动的时候才知道要打哪。
“上级批准的过程有内鬼，里理事官，我想，我们可以收网了。”
外部的黑衣组织要打，内部被跨国恐怖组织收买的官员也要打。
降谷零在忙碌中，早川花英也顺利的升入高中二年级。
结果……
体育课上，本来在和朋友们一起看学长们打网球的早川花英突然抬起头，看向了位于东京南部的横滨方向。
灰黑色仿佛末日一般的乌云布满天空。
金色的书籍飞快的翻动。
早川花英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重新回到了她和降谷零商量离开横滨的那一天。
正在忙于调查内务省高层贪腐的降谷零：“…………”
“我们难道猜错了第二次重启的条件？”
重回十二岁的早川花英不解的问。
和A世界每次重启完全不具备记忆的早川花英不一样，这个世界两次重启早川花英都记得。
降谷零双臂抱胸，一只手拄着下巴：“不应该啊。”
“A世界中花英你们一家只有两次顺利离开横滨，第一次没什么好说的，‘书’还不知道未来可能的发展，所以它放你们离开横滨。但那次结束，你们再想离开横滨，就会立刻重启。”
“因为对‘书’来说，它已经推演出你们离开横滨的结局了，所以它就不浪费时间观察了。第二次你们能顺利离开横滨是因为你说，你会在两年后回横滨。”
早川花英：“结果我两年后没回去，对吗？”
降谷零点头：“在你们一家决定不回横滨后，世界重启了。我还是更倾向于，我们的猜测没有错。关键点是在织田先生的生死上。因为送了那封信后，花英你们成功离开了横滨。”
“但为什么还会重启啊？”早川花英不解。
降谷零：“原因只有一个，哪怕织田先生收了那封信，他也还是死了。”
这就有点糟糕了，降谷零之前根本没调查过织田作之助是怎么活下来的。那封信肯定是有作用，但是……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
早川花英：“这么说，我们只能亲眼去看一下四年后了？”
降谷零点头：“看来我们只能这样了。”

有些磁性的声音在夜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早川花英抱着枕头眨眼, “睡不着。能和我讲讲那个世界吗？A世界？”
降谷零有些意外，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半夜凌晨, 十二岁的小朋友不好好睡觉好奇那个平行世界做什么？
“花英想知道什么？”
“她, 也像我这样和你讨论今天的那些吗？”
降谷零：“……”
降谷零挠了挠头, 这个问话怎么特别有现女友问前女友是不是也做过什么的错觉？
他是不是想多了？
“没有。她……”
降谷零想了想，那个父母都在的早川被养的特别幸福呢，“我在那个世界是‘小林纪夫’, 小林纪夫怎么可能谈论这些呢？”
“那她没有找你讨论吗？明明世界都重启那么多次？”
降谷零：“……没有。她不记得每一次重启。”
果然啊。
早川花英仰躺在床上，她想问的就是这个。
“花英？”
听筒里没了声音, 降谷零忍不住喊了一声。
“啊，没事。就是想, 不知道也好。没别的事了, 我要睡了。晚安！”
早川花英很快的就挂断了电话。
她卧室的窗帘没有拉, 一轮巨大的明月高悬在夜空中。
早川花英在莹白的月光下，抱着抱枕一分钟都睡不着。
A世界的她不记得重启的记忆, B世界的她却记得。
区别应该就是……A世界她是早川杏子的亲生女儿, 但这个世界的她不是。
那……她是哪来的？
如果她是一抹没喝孟婆汤的游魂, 从早川杏子的肚子里生出来, 那她就拥有属于那个世界的身体。
但没有早川杏子的世界呢？
她想起了“西格玛”。
那个被书创造出来的人。
她……是否也是？
她不记得六岁之前的事情, 她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睛的时候, 她就已经六岁, 然后被早川爸爸收养。
按照降谷零的说法, 她和A世界被早川爸爸妈妈生出来的她是一样的，都知道未来。
那没有杏子妈妈的这个世界……她的身体只能由“书”构筑了。
所以……她这次拥有重启的记忆？
因为她本身就和“书”息息相关？
她……真的算是人类吗？
她不知道。
第二天, 早川花英按部就班的被降谷零送去学校。
“如果这次四年后，时间继续走了，那你作为主角的柯南剧情就跑偏了，警校组不是五人组，组织也没了波本，这样真的可以吗？”
降谷零沉思了一下，“或许我们可以试试。毕竟……书按照你的说法是文豪野犬世界的存在，而不是柯南世界，对吧？”
“但我们在东京生活那四年后，照样时间被重启了。这说明书能控制的不止是横滨，而是我们所在的这整个世界。”
早川花英脑洞大开的说，“我所知道的if线，也就是首领宰世界线非常脆弱，太宰治他是不是为了挽救那个脆弱的世界才拉来柯南世界？”
“以柯南世界坐地基，让横滨那个脆弱的世界生长，同时柯南世界又依托文豪世界的时间线？”
“等等，花英，你讲的我有点听不明白。柯南世界为什么要用文豪世界的时间线？”
早川花英歪头看了降谷零好一会儿，“你知道一部动画会连载好多年吧？”
降谷零有了不好的预感。
“柯南那部动画连载了二十年了呢。现实二十年，动画世界只过了半年多，这就导致柯南世界里有超多的情人节，各种春夏秋冬四季乱窜，更别提根本看不出来是几月的剧场版呢。”
降谷零：“……”
早川花英有点好奇：“当得知自己的世界是动画里的世界，你不觉得世界观受到冲击了吗？”
降谷零单手拄着下巴：“怎么说好呢，对我来说，这个并不是那么重要。”
“诶？”
“我们平时也有那种传记电影，或者历史剧对吧。但不管传记电影还是历史剧，那
么短的时间内真的能讲出每一个人的生平吗？根本不可能。我们这个世界是由大多数普通人组成的。”
“对花英你的梦境中来说，柯南世界只是一部动画，但对我来说，这里是我们真真正正生活的世界呢。我们抓捕犯人的时候会受伤，会流血，甚至会死亡。”
“每个没有被镜头捕捉到的人生都是真实存在的人生，那部动画会描绘我每天从早到晚包括上厕所都干什么吗？根本不可能。”
“所以呢，我更倾向于把你梦见的‘动画’当作传记，一部记录这个世界时间的传记。”
早川花英若有所思，她嘴巴嗫嚅了一下，她其实很想问降谷零，如果她不是人类，他会恐惧她吗？
但是……早川花英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我去上课了。”
走到校门口，早川花英转身进了教学楼。
接下来横滨一直都在“血色暴-政”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早川杏子不在，早川家在横滨的乱象中一直飘摇着却又坚–挺着，一直到森鸥外即位。
这个世界的早川花英虽然没有关于杏子妈妈的记忆，但她对那个女性还是非常喜欢的。
“才不是因为杏子妈妈不在，更多的原因是爸爸。”
早川花英有点悲伤，“虽然A世界陷入死循环是因为有人渣觊觎妈妈的美貌，但更多是因为爸爸。A世界的爸爸没有去参军对吧？”
降谷零闻言一愣，好像确实是。A世界的早川慎太郎只是横滨政府一名普通的文员。
”虽然对外面说，杏子妈妈是五年前过世的，但实际上，杏子妈妈死于十二年前。”
“这是你告诉我的。”
“早川爸爸一直说，是因为他去参军，才害的杏子妈妈惨死。但……按照时间线来算，杏子妈妈死的时候他还没有去参军。”
“我后来问过奶奶，奶奶说杏子妈妈死的时候，爸爸受了很大刺激，他很长一段时间一直以为杏子妈妈还活着，他去参军也是为了积累功绩，然后给杏子妈妈更好的生活。”
“实际上早川爸爸的潜意识一直都是，他要参军，他必须拥有足够的武力，只有这样他才能给杏子妈妈报仇！”
“所以他去了常暗岛，他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成为了一个军人，他后来加入了军警，终于亲手把七年前害死杏子妈妈的凶手们给杀掉了。”
在那之后早川爸爸收养了她，如今已经过去5年，距离杏子妈妈死去过了十二年。
“参了军的早川爸爸才会有军警朋友，才会在血色暴-政中维持住这个家。”
那是A世界里早川一家不曾拥有过的安全。

森鸥外即位, 港口黑手党血色暴-政结束。
早川花英一家这次因为早川爸爸和军警的关系，再加上降谷零一直保护，终于顺利渡过了港口黑手党老首领最后的疯狂统治期。
早川花英又开始撵降谷零回东京。
“你现在回去参加公务员考试还来得及, 你必须要去读警校，那里有你的朋友。”
降谷零想了想, 现在距离“龙头抗争”还有几个月, 而且早川家有军警朋友保护, 他或许可以回东京把那个少女虐杀的连环杀手给抓了。
“好，我回东京。”
已经十三岁过半的女孩眉眼又欣喜又难过，降谷零蹲下身摸了摸早川花英的脑袋, “花英要好好长大啊。”
早川花英看着降谷零那张帅气的脸庞满嘴跑火车的说：“长大后嫁给你吗？”
“花英酱！！！”
站在室外铁质楼梯上的早川慎太郎喊了一声。
他听不得这个！
女儿啊，你在说什么！！
早川花英回头做了个鬼脸：“爸爸！”
本来被突如其来求婚说愣了的降谷零有些失笑。
真是的, 居然被个小孩子撩了。
他真的不是人渣啊，对小孩子下手什么的, 太丧心病狂了。
为了不刺激早川爸爸的神经, 降谷零只是又揉了揉早川花英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不得不说, 花英的脑袋真好揉。
嗯，是一种对可爱小孩子情不自禁的宠溺。
降谷零站起身, 已经成年的身高要远高于还在发育期的孩子, 阴影遮住了早川花英, 帅气高大的金发青年逆着光, 青春、干净又灿烂。
早川花英看直了眼, 看着那个青年的背影越走越远。
早川慎太郎从室外铁架楼梯上下来, 一只手按在女儿的肩膀, “花英酱, 不要被未来困住。”
好吧，虽然东京小子比自家女孩的年龄大了不少, 但怎么也比那个注定会属于港口黑手党的小子要好。
血色暴-政时期，擂钵街里的“羊之王”声名远扬，“羊”的地盘极速扩张。
现在谁都知道，擂钵街有个年龄和身高都不大的小子，异能力强大，手段狠辣，就连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除了有组织的黑手党团体，擂钵街流窜的混混或者通缉犯都不敢惹“羊”了。
那个孩子，天生属于黑手党。
早川慎太郎倒不是在谴责那个孩子，因为设身处地，他下手只会更重。谁要是敢伤害他的家人，他必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但……花英酱，他还是更希望他的女儿能生长在幸福的表世界，而不是和那个小子一起在黑手党的里世界沉沦。
这只是一个父亲最朴素的，希望女儿幸福的愿望。
“我才没有被未来困住。”
早川花英失望的看着消失不见的人影。
怎么办，明明是她把人劝走的，等人真走了，她又开始想了。
降谷零……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样好啊。
血色暴-政这段时间，早川爸爸政府那边工作忙疯了，天天都要收拾被港口黑手党害的家破人亡的摊子。
多达数千人在血色暴-政期间以言获罪，被赶尽杀绝。
横滨军警一部分选择保护家人回家了，一部分被掌权者叫去当保镖了。横滨的乱象无人能管。
就连早川慎太郎都找了过去在军队交好，现在军警任职的朋友互相照应。
后期街上越来越乱，学校彻底停课，横滨政府向东京求援，结果被以黑手党争斗就让黑手党解决的理由敷衍过去。
在东京官方来看，只要横滨那群黑手党不独立成国，他们杀的越混乱反而对国家来说越是好事。
至于横滨市民遭殃……抱歉，政府无能为力。
还是那句话，除非横滨独立成国，否则内务省还有国会不会让普通人士兵用人命去填横滨。
一旦和横滨开战，那么只会是惨胜（甚至可能因为对方有异能力者反而打不过）。
这个代价太大了，东京政府高层没人愿意承担。
反正横滨的黑手党们又不会出横滨，就养蛊一样，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降谷零在那段时间负责了早川一家的全部安保工作，这样早川爸爸也能专心工作去抢救其他的家庭。
早川花英不知道这算不算吊桥效应，反正她是真的觉得降谷零帅极了。
他们在客厅一起做题，他不愧是能考上职业组的高材生，不管什么科目都手到擒来，内容讲的深入浅出，早川花英在降谷零的辅导下甚至自学完了初一的课程。
除了文化课，他还教她防身术，训练她随时随地遇见危险都能第一时间拔枪的条件反射能力。
她还记得某个午后，她龇牙咧嘴的转动着胳膊，降谷零下手太不留情了，一点都没看在她是个女孩子，还是小孩子的面上就糊弄。
放水是放水，但对她来说，就算放海了也不是她小胳膊小腿能敌得过的。
力气和身高的差距太明显了。
当时降谷零拿着她让他买的吉他，坐在窗边轻轻扫弦。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身体酸疼的厉
害，却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早川花英没问七年后他的朋友在不在，只是默认他乐器弹的很好。
事实上，在她说她想听他弹吉他后，降谷零就在出门买菜的时候，顺便去了趟琴行，背了把吉他回来。
几乎每个午后，他都会坐在窗边，轻轻扫弦。
降谷零很少弹那种金属感很强的节奏，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她这个小孩子的喜好，他弹的更多是那种清新干净的小调。
利落又干脆，节奏舒缓悦耳。
每当外面的风吹的客厅窗户的白纱轻轻飘动的时候，早川花英就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看降谷零在那弹吉他。
窗外的远处，偶有冲–锋枪子弹扫射的突突声响过。
早川花英莫名觉得，他们这里就像战区最后的一片净土。
今天，降谷零就走了呢。
“爸爸，我喜欢他呢。不是因为他说七年后我们是恋人，而是……他真的很好，我哪里都好喜欢他。”
早川慎太郎只觉得一阵窒息。
他的女儿诶，才十三岁过半啊！！！！
反正那小子现在回东京了，小孩子忘性大，相信很快就会忘记那份喜欢的！
如果早川花英知道早川爸爸的想法她一定会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