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波本你是真酒还是假酒—— by来风满楼

他自那以后就很少动手了。
美国不禁枪，那里的风气本身就比较彪悍，他从来没觉得他过去哪里有问题，直到苏格兰唤起了他10岁以前的记忆。
十岁以前的他，哪怕和其他小孩打架也没想过要把对方打死呢。
“人杀的多了就会麻木，就会失去社会性和同理心。”
苏格兰拉着他去参加各种需要很多人的活动时说，“很多时候无聊和不快乐都是因为你失去了感受生命的能力。”
“所以这就是你任务之外从来不杀人的原因吗？”
年轻时候的波本好奇的问。
苏格兰点头：“没错。”
现在想来苏格兰那些话不过是在骗他，但不得不说，要不是苏格兰，他可能依然处于麻木，无聊的状态。
琴酒或许还有些其他的娱乐，他是闻到香水味都觉得反胃。
如果美国那时候的他遇见花英酱会怎么样呢？
也许他会把她关进看不见任何光亮的地下室，两个人互相折磨着一直到毁灭。

第214章 番外if-黑透31
正因为有苏格兰教导他的那三年, 不再麻木和冷血的他知道了生命的分量，但这份认知却在苏格兰叛逃后又被他埋了下去。
那些都是警察的诡计。
都是警察对他的洗脑，他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只不过和原来相比，他多了些恶趣味。
琴酒曾经吐槽过他, 他现在思维脑回路时常比较变态, 完全是被
苏格兰教坏了。
这个波本不承认。
他只不过是有自己的内在逻辑。
三年颠覆过去那么多年价值观, 真当苏格兰是神吗？
苏格兰确实挺神，至少现在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花英酱。
他好想让花英酱爱他。
明明叫他“零”的时候让他心颤……等等！这个零不会另有其人吧？
应该不会吧。
港口黑手党的那位重力使他记得是叫中原中也来着。
而且花英酱是摸着他的脸叫他零的，总不能有个叫零的家伙和他长的很像吧？
好烦啊。
他到底该拿花英酱怎么办啊。
当初知道苏格兰是警察说实话他第一反应是他被背叛了。
第二反应是他不想苏格兰死。
所以琴酒追杀苏格兰的时候, 他放了水，然后和琴酒做了交易。
“反正苏格兰又没有拿到组织的机密, 放他一条命，让警方认识到自己的无能难道不好？”
“琴酒你知道的, 我不舍得他死掉。如果你放他一条命, 我答应你三件事。”
“……”
“…………”
“！！！”
波本忽然坐起身, 糟糕，他忘记曾经答应过琴酒的条件了。
琴酒确实答应放苏格兰一马, 没亲自追杀, 结果转头就在暗网下了悬赏。
他发现之后生气的找琴酒理论, 琴酒笑的特别得意：“波本, 我确实没有亲自追杀他。他要是连普通杀手都躲不过, 说明他命该如此。”
见波本面色阴沉, 琴酒倒是见好就收, “要不然这样, 波本，你说的三件事我给你打个折, 变两件怎么样？”
“现在，第一件事需要你做了。”
当时他因为苏格兰是警察的事黯然神伤，组织的任务也懒得做。他甚至放话给组织，他为了调整心灵创伤，拒绝任何任务，不怕他把任务搅坏了就叫他去。
波本和琴酒是组织这些年来完成任务的好手，自然不能像处理叛徒那样处理他。
对于忠诚于组织的稀缺人才，想放假，只能给假。
当时琴酒恰好有个任务很棘手，申请让波本一起的时候，波本以“治疗心理创伤”为由拒绝了。
现在波本欠他两件事，琴酒毫不犹豫的就用掉一件。剩下的一件三年过去，琴酒好像完全忘记那回事了。
但波本相信琴酒绝对没忘！
琴酒那个男人，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件到手的利益。
如果琴酒最后一件事是要他的花英酱怎么办？
这绝对不可以！！！
波本起身就想去敲琴酒的门，但他很快就放弃。
他这时候去找琴酒简直就是在提醒他了！
现在琴酒本来还没那种想法，被他提醒的想了，他到时候着找谁哭去？
不能提醒琴酒，但也不能侥幸琴酒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所以……要不然他违约吧？
虽然不怎么道德，但他本来就是个犯罪组织的人，干嘛那么信守承诺？
或者……一个念头从波本脑中闪过，或者制造一个让琴酒不得不用掉那个要求的圈套。
想到这个波本一下子就精神了。
嗯，最近FBI的事就挺值得利用的。
他把FBI密码泄露的消息传给了苏格兰，琴酒还是堵到了一名FBI，这说明苏格兰要么还没来得及告诉FBI，要么就是告诉的时间太晚，FBI没有及时告诉给在外的探员。
现在一个下午加晚上过去了，公安和FBI那边再废材也该交流完情报了。
那么他们会怎么应对？
一种可能，FBI及时更换暗号，第二种就是将计就计，钓鱼把组织的人钓出来。
他可以促成“钓鱼”这件事！
赤井秀一接到苏格兰传给他FBI密码被组织破解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告知了在外的同事，让他们及时从据点撤退，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两名探员在今天下午两点被杀了。
密码究竟怎么泄密的苏格兰那边没说，赤井秀一简单的调查了一下，FBI有名叫吉姆的探员在昨晚就失联了。
不会是吉姆忍受不住严刑拷打泄露了消息吧？
赤井秀一当即把所有在日本活动的FBI同事都召集到工藤宅当作临时据点。
最近优作爸爸和有希子妈妈从美国那边回来，顶着江户川柯南壳子的工藤新一晚上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白天基本上都回家。
然后，他就被一群FBI包围了。
听着这些FBI讨论琴酒那边到底是怎么发现暗号秘密时，江户川柯南幼声幼气的说，“这个暗号超级简单啊。”
先不提赤井秀一如何被伪小学生天秀，诸伏景光没想到他会接到波本的电话。
“苏格兰，我们合作怎么样？”
“同意的话，去黑寡妇酒吧……放心，我不是埋伏你，是给你送礼物。”
送礼物什么的，别是炸弹吧？到他手上炸翻天那种。
诸伏景光想是这么想，还是同意了见面。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有些事就需要赌一把。
波本半夜就出门了，琴酒和伏特加一大早也消失不见。
早川花英醒来时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真是……好极了。
之前打扫房间波本都是叫的家政，但……她顺手收拾一下也很正常的吧？
自打琴酒和伏特加住进来，在他们白天离开之后，早川花英都会偷偷溜进他们房间装作打扫的模样，看看能不能翻到点组织的机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琴酒太过滴水不漏，她在琴酒那个房间每次都什么也没发现。
伏特加的房间倒是有不少东西。
说实话，伏特加一开始给早川花英的印象，这人就一个开车的。
事实上他作为琴酒的副手，每天需要做的事情相当多。除了开车，他最大的作用就是整合情报，调查情报。
例如最近任务需要接近某个议员，伏特加的任务就是收集这个议员过去的所有新闻，从浩瀚如海的新闻报道中找出有用的东西。
例如家乡是哪，有没有以权谋私特别照顾自己的家乡，跟过什么项目，是否受贿等等。伏特加需要将那些消息整合，再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调查丑闻破绽。
大量的资料为了方便查看用打印机打印出来。
伏特加的房间特别乱。
感谢琴酒和波本这两个人背书，伏特加压根没想过波本的房子里会有间谍这种事。
和组织有关的消息资料被他随便的就放在房间里。
早川花英双手戴着手套，不让自己的指纹出现在那些文件资料上。
今天的任务不知道是不是不需要笔记本电脑，伏特加干脆连电脑都没带。
开机，电脑锁屏。
没关系，伏特加住在这儿的这几天，他没有防过她，她有注意到密码是什么。
早川花英掏出一个移动硬盘，直接把伏特加电脑里的资料全部拷贝到硬盘里，也不管有用没用。
谁知道琴酒或者伏特加会不会中途回来，具体的资料她可以回自己房间慢慢看。
在等待拷贝的过程中，早川花英打扫了地面，将垃圾都归类清理。
她进房间是有理由的，家政不适合经常来，房间总还是要打扫的。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移动硬盘将笔记本电脑里的资料全部拷贝完毕，早川花英迅速的离开伏特加的房间，回了卧室。
硬盘里的资料密密麻麻。
最多的是组织最近盯上的议员资料。
扫射东京塔不是小事，组织需要收买议员来把这件事压下去，顺便解除对横滨的经济制裁。
对横滨制裁影响最大的除了横滨政府就是港口黑手党。
其实就解除经济制裁这方面，横滨政府和港口黑手党，甚至黑衣组织都是站在同一阵线。
不过……这些议员既然能收黑衣组织的贿赂，就意味着他们也会收其他人的贿赂。
这些人渣谁知道会害了多少人呢。
早川花英将这些议员的名字拷贝下来，分别发送给诸伏景光和横滨政府。
发送给横滨政府那份邮件里详细写了这些议员都被那个跨国犯罪组织收买，威胁和恐吓。横滨政府高层可以顺势和这些议员站在同一阵线推动解除横滨的经济制裁，也可以暂时旁观。怎么选择就不需要早川花英这个底层搜查官来决定。
发给诸伏景光那份……如果有一天公安还有检察院想要清算官员贪腐，这份名单可以给他们提供帮助。
伏特加电脑里的资料更多是已经完成的任务。
基本上每一个文件夹，早川花英都能从网路上找到对应的新闻。
这些都是已经没办法挽回的悲剧，但可以作为审判琴酒和
伏特加的证据。
早川花英决定把这个移动硬盘直接交给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收到早川花英要求见面的消息时有些牙疼，波本还在他这里。
他这时候和早川小姐见面也太刺激波本了吧。
他和早川小姐的计划更多是暗中的，隐隐的交往。
例如他们不会一起看电影，却可以同一时间分别进入不同的电影院，在相邻号码的位置，看同一部电影。
这种隐秘的，跨越空间的约会会让他们的感情显得隐晦又深情。
早川小姐认为只有这样才会让波本相信她深爱着“景光先生”，琴酒不过是她放在外面的明牌，用来转移波本注意力的。
她为了她的一腔深情与正义可以背叛组织，可以牺牲自己。
那份INS就是这份隐秘感情的证明。
一旦这些证明摆在波本的面前，哪怕他再不想承认，都不得不承认，早川小姐为了心中所爱如飞蛾扑火般孤注一掷，那个人不是波本。
如果波本想杀他的话，他要做的就是把早川小姐曾经寄给他的死亡预言信拿出来，那会是给波本的最致命的一击。
早川小姐爱的不是他（诸伏景光），是信中不存在的公安降谷零。
诸伏景光抬头看向盯着他手机的金发青年。
“怎么不接电话，苏格兰？”波本笑的有些漫不经心。
说实话，现在的时间还太短。
就如同他了解波本一样，波本也了解他。
波本不会相信他喜欢早川小姐。
所以，上次他在早川小姐的计划外，提前点了波本一下，在波本心中埋下了早川小姐心有所爱的种子。
现在，真的是计划开启的恰当时机吗？

波本：“……”
“嗯，嗯，好, 我现在在黑寡妇酒吧，你随时可以过来, 对了, 波本也在这里。”
挂断电话后, 波本漫不经心的放松眼神变得阴沉锐利。
“苏格兰。就算花英是政府职员，也不是你这个公安利用她的理由。”
诸伏景光内心惊讶，早川小姐是政府职员？
这个他真不知道。
不过, 诸伏景光面上却一点都没显露，“我们是合作, 不是利用。波本，你其实对那个组织也没有好感, 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
波本冷笑：“背叛者死路一条。苏格兰, 你不至于因为我保了你一条命, 就以为离开那个组织很容易吧？”
保一条命的说法过于夸张了，但诸伏景光当初能逃出琴酒追杀叛徒的包围圈, 波本确实功不可没。
“我知道不容易, 所以早川小姐很危险。波本, 你觉得这次你能保住她吗？”
诸伏景光面色严肃：“既然你知道早川小姐出身于政府, 那你应该明白, 她不可能和你这个犯罪分子在一起。组织和她, 你早晚得做出选择……”
说到这里诸伏景光忽然微笑, “波本, 其实你已经做出选择了，不是吗？你主动找我联手对付琴酒, 不正是说明，在早川小姐和组织之间，你选了早川小姐？”
不，他只不过是相信琴酒，哪怕坑一坑，琴酒顶多吃点亏，根本不会伤筋动骨。
这才是他敢和公安联手的底气。
他不会和公安联手真的背叛琴酒。
那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过命的兄弟。
波本不变的脸色让诸伏景光内心叹气。
他还以为波本是看不清自己的心，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回事。
黑田长官针对波本这个人做过详尽的分析。目前黑田长官认为，波本对组织的忠心并非不可动摇，这个人他们要尽量争取，他也许是他们突破组织的重要关口。
得知波本和景光先生在一起时，早川花英看着手中的硬盘头疼。这玩意不适合当着波本的面给，但她又不能放在家。
尤其里面她自己添加了一个文件夹，里面详细介绍了乌丸莲耶的资料。
有了乌丸莲耶是黑衣组织首领这个线索，相信景光先生和他背后的公安一定能查出更多的东西。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早川花英还是把硬盘放随身小包里了。
【景光先生，我有一份有关组织的重要资料，不方便当着波本的面给你，你能出来接我一下吗？——早川】
诸伏景光飞快的扫了眼简讯，抬头对坐在吧台旁边的金发青年说：“公安的同事找我，早川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波本，你能在这里等她吗？”
波本没多想，他不在意的举了下手，“放心，我没兴趣窃听你们公安的秘密。不用拿花英当借口。”
诸伏景光不动声色的点头：“谢谢理解。”
小跑到约定的地点，诸伏景光接过硬盘，郑重的说：“非常感谢早川小姐您所做的一切。”
想起波本说的早川小姐是政府的人……
“你的身份波本已经知道了。”
“身份？”早川花英愣了几秒。
昨天波本从外面回来后突然发疯，没头没尾的抱着她说放弃好不好，原来指的不止是故意撩拨琴酒报复他。还有别再调查组织吗？
昨天波本没杀了她，也没把她的身份告诉琴酒，那是否说明波本不舍得她死呢？
这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早川花英点头：“谢谢景光先生。”
诸伏景光摇头：“该道谢的是我。方才我和波本借口要见公安的同事，让他在酒吧等你。早川小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不过去。”
“不，我不过去的话，波本会怀疑你刚刚见的根本不是公安的同事。景光先生，您稍后再回去，我先去会一会波本。对了，他找你什么事？”
诸伏景光脸上露出迟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波本的圈套。他昨天半夜就主动约我见面。我们从晚上谈到白天，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利用FBI密码泄露的事埋伏琴酒。”
“我不认为波本会真的背叛琴酒，他们快二十年的交情在那里。但如果波本是想借机收拾公安，又不太像。”
诸伏景光现在就是顺着波本的想法走，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早川花英沉思了几秒，“我问他试试。”
和诸伏景光道别后，早川花英进了黑寡妇酒吧。
这间酒吧白天不营业。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和街道。
波本坐在灯光昏黄的吧台，手里拿着一杯加了冰的酒。
早川花英猜杯中的酒是波本。
琴酒喜欢喝Gin，波本喜欢喝波本，伏特加喜欢伏特加。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毛病，被组织Boss PUA了吗？要不然为什么非得什么代号就喝什么酒啊。
要是自己代号的酒很难喝，也要强迫自己喝吗？
听到推门而响的铃铛声，波本转过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寡妇酒吧太过昏暗，显得门那里太亮了。
门口背光的女孩仿佛被镀上一层光圈，他甚至觉得花英酱此时连头发丝都在发光。
自嘲的笑了一声。
他是不是没救了。
波本将杯中的波本酒一饮而尽，只留下冰球在玻璃杯中发出哗啦的声音。
“花英酱。”
等早川花英面色平静的坐到吧台旁，波本起身走到吧台里面，花里胡哨的调了一杯鸡尾酒。
“Bourbon milk punch 波本牛奶宾治，我更喜欢它另外的名字，北国冬天，来尝一尝。”
金发青年把调好的鸡尾酒推给早川花英，古铜色的小臂交叠的拄在柜台上，兴致勃勃的想要看早川花英喝下去。
波本那张脸说实话是真的帅。
都说月下看美人，吧台昏黄的灯光也有大差不差的效果。
金发青年嘴角含笑，身后是满墙的洋酒，这个画面有一种纸醉金迷的诱惑，只是被这个人注视着，就有种赏心
悦目，甚至害羞感。
前提这人没做过那些垃圾事。
早川花英垂眸，不再看这样的波本。
波本酒加牛奶吗？
虽说波本酒无罪，但她一点都不想喝。
尤其想到这些人神经病一般，琴酒只喝Gin，波本只喝波本酒。她喝下去总觉得怪怪的。
“你找景光先生做什么？”早川花英问。
波本轻笑：“花英酱找苏格兰又干什么？”
就如早川花英都不得不承认昏黄灯光下波本那张脸帅的过分，波本同样觉得这时候的早川花英美的惊人。
他此时只想忘记一切，好好享受和花英酱独处的时间。
虽然他们的对话并不怎么和睦，充满了锋芒。
昏黄的灯光下，乌湛湛的双眸与蓝灰色的双眸四目相对。
波本忍不住的探过身，想要亲吻那双只映着他一个人身影的眼睛。
可惜早川花英往后退了退，宽阔的吧台拦住了波本想要更近一步的动作。
“……”
波本有些失笑，他拎出一瓶波本酒，从吧台里绕到外面，坐在早川花英的身边。
“花英酱，你好可爱。”
他给已经空了的玻璃杯里重新倒了半杯酒液，冰球和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随着玻璃杯挪动发出碰撞声。
这时候铃铛声再响，诸伏景光回来了。
波本扫兴的叹了口气，好想一直和花英像刚刚一样，一直两个人，哪怕不算和平，但也只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独处。
好好的氛围加上苏格兰这个电灯泡就不太妙了。
尤其他该死的好奇，花英酱到底找苏格兰干嘛。
“景光先生。”
早川花英微微点头打过招呼，从随身的手包里掏出一个密封透明的袋子。
“这是琴酒的头发。不知道对你们调查和对比DNA有没有用。”
波本：“……”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知道早川花英这次来见他重点是把那个移动硬盘交给他，他还有些愁要怎么在波本那里过关，没想到早川小姐早有准备。
这个准备怎么说呢，合理又有点好笑。
是人类就会掉头发，尤其琴酒那头银长发特别骚包，风一吹没准就会掉。
“花英酱，你只拿到头发是没用的。”
波本有些好笑的摇头，二十岁的女孩啊，哪怕是政府的员工想的也简单。
早川花英却冲着波本诡异的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拿到更多。例如……他的精-液。”
哗啦一声重响。
波本把手里的酒杯放到一边的吧台上。
“花英，你就不能别说那种让我生气的话。”
早川花英懒得搭理波本，对诸伏景光说：“他现在算是我的室友，我会尽量收集他的信息或者指纹，等你们录入到DNA基因数据库。其实我更建议你们直接派公安过来围堵他。”
还没等诸伏景光说话，波本提醒道：“花英，你不想整栋楼都炸了就不要提这种建议。”
见苏格兰和花英的目光都转向他，波本耸了耸肩：“你当琴酒是随便找个地方就能住的人？他住酒店会提前在隐秘地方设置炸弹，这样一旦被警察包围，他可以迅速制造混乱逃跑。除了组织独栋的安全屋，哪怕是公寓楼那种安全屋，他都会留有后手。”
他也一样，这个习惯可以说是组织代号成员都会有的逃跑习惯，也就苏格兰这个警察不会用。
这个答案和诸伏景光之前猜测顾虑的一模一样。
早川花英和景光先生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心知肚明。早川花英提出的一切假设，还有行为都是为了隐藏她这次前来的真正目的，顺便再降低波本的警惕性。
从头发的DNA再到建议公安直接围堵，不能说有错，甚至以外行来说还有点小聪明，但对于波本还有琴酒来说这些远远不够。
波本看向手段稚嫩的女孩，目光都柔软了几分。
花英酱啊。
失笑，无奈，又摇头。
而早川花英和诸伏景光再次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过关了。

波本只需要提供内部的消息就可以。
诸伏景光和波本聊的更多的是, 怎么把波本策反和争取过来。
诸伏景光想起他在茫茫夜色中，浑身紧绷的来到黑寡妇酒吧。
他来这里更多是赌命，因为等待他的很可能是来自波本还有组织的埋伏。
公安的人就在不远处, 他甚至下了命令，如果他死亡, 就立即逮捕波本, 以谋杀公安的名义。
所以当他推开酒吧大门, 看见只有独自一人的波本时，他真的松了一口气。
从半夜聊到天亮，再到早川小姐到这里。
早川小姐的硬盘他在拿到的第一时间就送回了公安, 接下来就轮到埋伏琴酒了。
“FBI已经收到了消息。具体计划抱歉我不会告诉你，波本。”
波本理解的耸了耸肩, “没关系。我就是看琴酒不爽，想让他倒霉。苏格兰, 希望你们这次别让我失望。”
“我只会给你们从现在起24小时的时间。”
24小时后, 他会站到琴酒那边。
诸伏景光明白波本的意思, 他看着这个本可以成为他幼驯染的金发青年，想起美国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 他们真的很合拍, 如果他们是幼驯染, 一定会是很好的兄弟。
可惜, 命运开了个大玩笑。
“波本, 你就没想过换一种选择吗？年幼的你选错了, 之后是没有选择, 但现在的你, 可以有选择。”
波本转头轻笑，“然后蹲一辈子局子, 每天等内阁那边死刑审批通过，不知道哪一天就是生命的最后一天吗？”
最重要的是，在监狱中听着花英酱回到横滨，和不知道哪来的野男人结婚生子吗？
他绝对会越狱出来杀了那个男人的。
诸伏景光：“不，我可以为你争取二十年的刑期，一旦你在狱中有更多戴罪立功的表现，刑期还可以减少。”
波本嗤笑的摇头，二十年，和无期，还有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现在是花英酱最好的年华，别说二十年，哪怕一年他都怕花英酱转身投到哪个不知名男人的怀抱，他信奉的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琴酒不就是觉得胜券在握，慢了一步吗？
倘若琴酒在遇见花英酱第一时间就下手了，那时候他还远在横滨，他肯定会懊恼死自己为什么没直接在花英的家把人囚住。
波本看着昏黄灯光下的女孩，他的喉结微动，一声声婉转又勾人的“零”仿佛就在耳边。
他无法想象，那个名字换成“阵”或者“GIN”或者其他什么的。
“我先走了。希望你们公安那边别太废物。”
波本起身拎起一边的外套，他看了眼早川花英，“要我送你回去吗？”
早川花英想了想，该交给公安的东西都交了，她在波本那里更多是故意拿琴酒气他，和景光先生的交往要正大光明和隐秘两者兼有。
她不适合继续留下来。
所以，早川花英点头：“我想去米花百货附近买东西，你把我放到商业街就可以。”
早川花英上车的时候，波本笑：“花英酱，你不用给我省钱。我给你那张卡也没看你怎么动。”
要不要这么见外啊。
他要是花英酱，肯定狠狠的花钱，最好花到他肉疼，才对得起自己吧。
早川花英：“……”
她倒没有省钱的想法，日常生活开支全部都用的波本的那张卡。但显然，那些小花销对波本来说都不算什么花钱。
关键是她真的没什么想买的。
早川花英转过头，微笑：“我会好好花光你的钱的。”
最好是用你的钱把你送进监狱。
在米花商业街下车，早川花英先去书店买了国家公务员考试的练习题，还有专业课的参考书。
她的课程不能落下，她要高分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
这样就算未来她的档案没办法脱离横滨政府，成为掌握话语权的人也是一条自救之路。
波本和早川花英分开后去找了贝尔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