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搬空皇家库房发家致富—— by是空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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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被这股眩晕给弄醒了。
远处传来了轰鸣声。
“方才怎么回事?”有解差惊呼出声。
搂着香菱躲在旁边一辆马车上酣战的八字胡,差点被马车的抖动给吓得铁棒变草棍。
颤声厉喝:
“怎么回事?”
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
又是连续几息的眩晕,这次火堆晃动的更厉害。
马车也是。
阿四几个健步稳住了晃动的马车。
“地龙翻身?”沈云玥也惊醒了,坐起来面色不虞。
山脚下传来了哭喊声,以及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救命啊。石头落下来了。”
“我的腿被夹住了。”
“来人,来人。……”
盆地的人全都惊醒了,没人愿意前去山脚下送死。
也有人舍不得自己的家人在山脚下,哭着哀求:
“差爷。派人过去救救她们吧。那里也有好几十号人呢。”
后面来到盆地的人一阵后怕,若是他们还留在山脚下现在恐怕也不好。
“沈家的。你们有两个会功夫的人,快点过去救人吧。”
“对啊。咱们这里有几个会功夫的赶紧去啊。”
“时间就是人命。”
众说纷纭。
沈云玥端坐在傅玄珩旁边,伸手拢了披风的领子。面色不善的看向那些望着阿四和影风的人。
“我们不去,谁说是不是还有余震?再说了,差爷去提醒大家了。
自己选择留在那里就得承受留在那里的后果。”
“他们知道错了。必然会对沈姑娘感恩戴德。”有人急切的出声。
何路雪看了看周围那些人,走到沈家附近。如珍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
“沈云玥。不知者无罪,留在那里的人又不知道会有地龙翻身。
你又怎么能苛求他们承担后果。
你这里既然有身手好的随从,就让他们赶过去救人。毕竟他们之前也都是大家族的人,即使落难了也比那些下人身份高贵。”
何路雪的话让大家很温暖。
在他们心里,即使是庶民也高旁人一等。
他们是享受过荣华富贵,饱读诗书的人。
沈云玥鄙夷的斜睨了何路雪,这个女人看来这段时间过的不错。
“何姑娘。阿四叔和影风对我来说,是我的家人也是玄珩的家人。
你们何家不也有随从吗?何姑娘打算舍弃了随从去救那些流放了依然高贵的人?”
傅玄珩脸色阴冷,薄唇轻扯:
“那些人不听劝自己找死。只能说活该。
你想着去救她们,不如你自己去救。我再奉劝你一句,脑子是个好东西。即使你没有,也藏着掖着别让人看出来。”
傅玄珩很少这么毒舌,毫不掩饰对何路雪的鄙视嫌弃。
赤裸裸蔑视的眼神让何路雪羞红了脸,手握成拳头,指甲死死地掐进皮肤里。
咬着唇泫然欲泣地看着傅玄珩:
“表弟。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大家都是同往石寒州的人,我只是好心看不得他们白白丢了命。”
“哼。想做好人自己做,别道德绑架别人给自己脸上贴金。”傅玄珩早已经看清了何家的嘴脸。
想到了他母妃也不过是家族的一颗棋子。
心里那股暴戾的火苗四处乱窜。
有个小妇人坐在不远处的火堆旁,声音不大不小的飘过来。
“哼。何姑娘你别跟那些狼心狗肺的人说话。
咱们这些人家为的是什么落难了。到了如今,他们根本把我们的命当草芥。
但凡我们当初投靠的是大皇子都不会有这般劫难。”
傅玄珩周身气压骤冷,无形的暴虐在肆意游动,一双阴冷黑暗的眸子只想毁天灭地。
沈云玥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瞥了说话的那个小妇人,正是裴家那个几次说话的人。
裴家的人谨言慎行得多,有个出来跳脚的格外引人注目。
沈云玥抖落了一身寒冷。
她站起来朝着何路雪旁边走了两步,手里拿着一块土坷垃。手一扬,土坷垃直接砸到了裴家小妇人嘴上。
“聒噪得很,那张嘴不会说话就不要了。
废太子如日中天的时候,你们千方百计地巴结他。好处享受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裴家小妇人被土坷垃砸中,溅起的小碎块打在了嘴唇上。
登时,嘴唇火辣辣的疼。
她扭头捂着嘴巴怒瞪沈云玥。
“沈姑娘,你敢打我?我娘家可不是好欺负的,你算什么东西?”
“原来娘家战队不同。我说你鼓吹大家闹事,原来是得了娘家授意有好处捞啊。”沈云玥恍然大悟,也不理旁边一脸郁结的何路雪。
“沈云玥。裴家嫂子说的没错啊。明明就是你和玄珩的错,你们只要想着赎罪……”
沈云玥面色一冷。
“何姑娘慎言,你是大理寺的吗?”
盆地里的解差和那几个老人家根本不管她们。
任由这几个人在吵闹。
“沈云玥,我是为你好。”何路雪小声道,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和玄珩应该将功赎罪。好歹也为大家做些事情。毕竟你们身边有两个随从跟着。”
“哼,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何家也有随从,且功夫在我沈家之人上面。
要不,你让何家的随从去救人吧?”
沈云玥抬起眼皮瞄了一眼站在何老爷子几个人后面的风步,风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年轻的随从。
同样是默不作声。
两人皆是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
“沈云玥,我是建议你而已。这是你们沈家欠大家的。”何路雪恼羞成怒的看向沈云玥。
“我们沈家为什么欠大家的?那你们何家作为废太子妃的娘家,岂不是欠得最多。
说来,我和傅玄珩成亲当日就流放了。
可没有享受到废太子府姻亲带来的好处,倒是你们何家这十几年来赫赫扬扬好不威风。
何府得到的好处总是有的吧。”
沈云玥很自然地将火引向何家那里。
众人一听是那么个理,只是何家人多势众?他们不敢针对何家,只敢在沈家面前蹦跶。
裴家小妇人捂着有点肿胀的嘴唇,一脸阴狠地瞪着沈云玥。
“沈姑娘,你等着。”
沈云玥漫不经心转过去冷笑:
“哼。不服气过来跟本姑娘干架,干不过就给我憋回去。
时不时出来蹦跶一下,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惯着你。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当蹴鞠。本姑娘也不在意你们的看法。
看着你们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莫名觉得心情更加顺畅。”
她这话是说给裴家小妇人听。
也是说给何路雪听。
太嚣张了。
周围的人心里这般想着,奈何他们不敢先跟沈家翻脸。
裴家小妇人终究是咽下去所有的不甘,主要是裴家其他人全都闭嘴不说话。
她几次都没能挑起裴家人针对沈家。
何路雪倒是想跟沈云玥动手,垂下眼眸想着偷袭的事情。
轰隆隆一声。
随即又是一阵眩晕感。
这次明显看到灌木丛都在晃动。
持续性也比之前几次加起来都要久。
站着的几个人一个不注意倒在了地上。
“不好。你们看那里。”
有人指着灌木丛前面的地上有一条裂缝。
大家人心惶惶,也顾不上再去说救山脚下的那些人。
“云玥,回来。”
傅玄珩焦急地出声。
沈云玥往回走的时候,腿轻轻伸出去。
“啊……。”
何路雪抬脚走回去,被沈云玥绊住了。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
“沈云玥,你暗算我。”
沈云玥乐不可支的笑道:
“你胡说,我可没有暗算你。我这是明晃晃地算计你,你可别搞混了。”
何路雪眼里淬了毒,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奈何,实力不允许。
沈云玥回到傅玄珩旁边坐下,将一双手放在傅玄珩手里。
“快帮我搓搓手,好冷好冷啊。”
傅玄珩很自然的将沈云玥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眉头微动。
“你跑过去做什么?不过是疯狗乱咬,你也值得冻了自己?”
爬起来的何路雪:……。
“傅玄珩,你说谁是疯狗?”
“何家表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不是方才是你疯狗乱咬了?”傅玄珩冷寒的脸上淡淡疏离的笑意,“那我奉劝表姐一句,有做人的机会何必做疯狗?”
傅玄珩毒舌的时候,也没旁人机会怼回去。
何家那边一看情形不对。
何二老夫人赶紧厉声:
“路雪,你回来。”
何路雪委屈的望着沈家这里,闻言转过头低泣:
“祖母。沈云玥她们欺负我。”
“回来,你是表姐不跟他们小的一般计较吧。”
沈云玥心道,你也要你们有本事计较才行。
山脚下那惨烈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夹杂着一些动物的叫声。
有些没来得及迁徙的动物还是遭殃了。
众人也没敢深睡,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再也没人敢提去山脚下救人,也有些人想着自家人在那里舍不得。
有十几个人结伴过去看看。
还没走到半路,就看到有人连滚带爬地滚过来。
他们后怕地跑过来,蹲在盆地中间。
“太可怕了。地龙翻身,跑都来不及。”说话的人接过旁人递给她的竹筒,连喝了两口神魂都没有归位。
嘴巴哆嗦,像是遭受了不少磨难一样。
那人艰难的吞了一口。
眼睛好不容易才聚焦。
“只有我们跑了出来。其他的人全被石头埋在了里面。”
有人站起来惊呼:
“什么?都被埋了?”
“嗯。除非我们去搬开石头泥土,说不定才能救回几个人?”那人瑟瑟发抖,是不敢再回去的。
其余的人一听。
也都闭嘴不说话了。
谁也不敢那自身的性命去救别人的命,即使是亲人也都不愿意。
彭家的那个主母心有余悸的望向沈云玥。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听了她的话搬过来。
她和孩子们也就埋在了泥土石块下面。
心里暗自打算,以后得要跟着沈家脚步走。
解差们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个晚上。
又有一次地龙翻身,威力一次比一次小。
到了凌晨。
彻安静了下去。
山脚下也没有任何声音。
影风带着大牛一起去提水。
阿四继续砍荆棘木柴回来,沈云峰几个孩子手里拿着草料在喂马。
沈云玥抖了身上的披风。站起来松动了脚,“玄珩,有没有觉得这天气越发阴寒了?”
“嗯。以防万一,咱们得要做点准备。”傅玄珩坐在了轮椅上。
他也察觉到不对劲。
众人一听,这荒郊野岭怎么做准备?
“大伯,你也随阿四叔再去砍柴火。最起码也得有口热汤热水喝。”
沈云玥声音有点大,说给周围的人听。为的是大家有了准备才不会把眼睛都盯在沈家身上。
其他人一听,全都行动起来。
砍柴的、去寻找能吃的块茎、再去找茅草,大家全都行动起来。
解差派人前去看前行的路。
根本就走不通,几个差头聚在一起商议是换条路走?还是在这里等待修路?
大家全都倾向于换一条路走。
修路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经过山脚下,看到了一片废墟以及一些断肢。
似乎还能听到从那个角落传来微弱的呼唤声。
猴子和小六子两人四下张望了一眼。
最终什么都没有说,悄然离开了这里。
等到小六子几个人回来,几个差头还在商议中……。
彭疤脸倾向去拐道去石寒州,“咱们可不能把时间耗在这里。虽说从延陵过去要多个四五百里路,可这条路平顺山地也少些。
水路倒是不怕。到时候雇一艘船一路南下到风陵渡口。”
他的话不无道理。
不过四五百里的路啊。
八字胡摸着胡须一脸阴郁,红肿的鼻头微微触动。
“从延陵走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多花个七八天。咱们在这里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那就从延陵走吧。咱们现在出发,多花些银钱罢了。”老黄头也赞成了。
另外一个差头也出声:
“咱们几个写个说明,将改道的理由呈上去。所有人的解差全都按上手印,免得将来有个差错。”
几个人全都点头同意。
小六子闻言已经去找来了纸张毛笔。
铺在了平整的木板上。
老黄头想了想提笔将此次发生地龙翻身死亡多少人的事情写了上去。
自己写完后给大家看了一眼。
所有的解差全都过来摁手印。
沈云玥在小六子拿纸张的时候便跟猴子打听了缘由,听说准备改道延陵走。赶紧吩咐阿四他们收拾东西,她心里更喜欢改道的地方。
这里经过的州府比较多。
且延陵是沈家姑姑所嫁的地方。
当年沈辞轩的妹妹和何路雪的姑姑一起嫁给了延陵世家牧家嫡亲兄弟,不知道此次的事情对她们有没有影响。
沈云玥见过一次沈慈恩。
长得是温柔可人,说话慢条斯理。特别喜欢沈云玥,不过几年前的那一次后再也没有见过。
她来到马车前。
撩开帘子看向沈老爷子夫妻。
“爷爷奶奶,我们改道延陵从延陵府前往石寒州了。”
沈老夫人激动的问:
“从延陵府经过?岂不是可以看到你小姑姑了。”
惦记连累女儿,她忍不住忧心的落泪。“云玥,我们要见一面吗?”
“奶奶,你想见一面的话就见一面吧?”
沈老夫人摇头,“我怕你小姑姑日子不好过。”
“那也无妨。见了一面就知道了。
大不了将来到了石寒州,等日子好过了再想法子。”沈云玥柔声宽慰。
沈马氏也出声安慰:
“想见就见吧。总比自己装在心里乱想的强,我要是经过大姑娘二姑娘的地方,也想去见一见。”
其实她们害怕自家的姑娘是不是还愿意见她们?
即使姑娘愿意,只怕姑爷也不愿意。
沈云玥说完后,便看着阿四几个人整理东西。
阿四的小推车上多了些柴火。
早上和昨晚吃了一部分东西。一家二十几口人,一顿用量也不少。
看着所有的东西全都有条不紊的在收拾。
那边猴子也在大声的喊道:
“一盏茶后出发,所有人准备出发了。”
卢家众人靠近沈家这里,在沈家收拾的时候,已经在收拾了。
其余的人家急急忙忙地收拾起来。
香菱坐在解差的马车上,一双脚放在下面。
头上插了一支蝴蝶缠枝银簪子,一张巴掌脸特别的耀眼。她默默地看着沈云玥,间或瞧着回到了如姨娘身边的文姐儿。
自从昨天文姐儿跟她在一起后。
这个小姑娘似乎被吓傻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只要香菱的一个眼神过去,她就乖乖的听话。
比如姨娘说话还要好使。
看得如姨娘是五脏都揪在一起。
很快,众人开始出发了。
经此一事。
又少了大几十号人。
从京城出发的时候,浩浩荡荡的大几百号人。
如今才走了一小半的路程。
已经折损了一百多人。
有人看着瘦骨嶙峋的众人,心里不免有些悲凉。
这一路一直再也没有歇脚。
到了傍晚才到了一个镇子上。
这个镇子是属于飞云县主的地盘。飞云县主是大皇子母家的人,得到皇室的赏识赐了县主的封号。
享受睢县的食禄税收。
飞云和裴家渊源颇深,也跟何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京城中大家族,总有些姻亲的往来。
还没到镇上,裴家的人便去找差头说话了。何家的人也不甘示弱去找了差头说话。
傅玄珩从马车上下来坐在了轮椅上。这些日子他按时用药膏敷在腿上,已经有了不一样的触觉。
加上沈云玥每天按时给他治疗。
不需要药王谷的人,也很快便能站起来。
沈云玥推着轮椅。
两人一前一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一群人衣衫褴褛,比起镇子上的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流民进了镇子了?”路边有人窃窃私语。
“不像,有差爷像是流放的犯人。”
“怎么会经过咱们这里?”
大家心里一惊,对着这一群人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有个小孩子跑过来,跟着的婆子赶忙拉了过去。
“豆子,别过去。这都是坏人。”
“坏人?”
“嗯,这些人坏事做尽。被差爷拿住去游街呢。坏人会吃小孩子,咱们别过去。”
婆子大声的教育自家的孙子。
何家几户人家听到心里皆是苦涩。
是他们嫌弃这些百姓,现在反过来被嫌弃了。
找了一家大车店入住。
好的客栈之类根本不接受他们入住。
沈云玥给了银钱给阿四。
沈家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今天大家准备都去大车店的澡堂子里泡澡。
沈云玥没去。她不适应泡澡堂子,傅玄珩也没有去。
他不喜人多。
影风打来了热水。
沈云玥吩咐影风把油布挂起来。她把他们拿过来的木盆换成了空间里的木盆。
里面倒了热水。
清清爽爽的洗头洗澡。
洗好后拿着干毛巾坐在傅玄珩面前,“替我擦干头发。”
傅玄珩接过来细细的替沈云玥擦头发,用了三块毛巾才擦干了头发。
洗完澡的小女人一股子馨香味道。
傅玄珩忍不住嗅了嗅。
眉眼间带着宠溺的笑意,“好香。”
“什么?”沈云玥没有听清楚。
“我说云玥好香。”傅玄珩低声重复了一句。
听的沈云玥眼眉低垂,耳垂也变成了粉色。
“玄珩。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
本来想一个人出去的沈云玥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待会我们一起出去。”
待傅玄珩洗漱过后,沈家人也都回来了。
泡完澡明显都很舒服。
沈老爷子说话都高兴的很,“云玥。我那银子让小二送几个菜过来。”
“爷爷,您看着办吧。”沈云玥笑着回应。
“我跟玄珩出去走走,再买点生活必需品。”
莫以然有点担忧,“云玥。你们出去遇到危险怎么办?清风寨的管事送给我们的东西还没吃完,还要出去买东西吗?”
“娘。我们也得备点干粮。还要给马买点精饲料。
这一路上,它可得吃好喝好。”沈云玥耐心的解释。
即使满心不愿意。
莫以然也不好说什么了。
“那你们小心点。”
“娘,我们出去了,你们饿了先吃吧,我跟玄珩在外面吃。”
傅玄婷听到两人在外面吃,眼睛不由得一亮。
跑到沈云玥面前大咧咧说道:
“嫂子。我也跟你们出去走走吧?”
斜睨了傅玄婷一眼,沈云玥面色一冷。
“你在这里待着。我们可没空理你。”
气的傅玄婷跳脚。
“你们是不是想卖草药?既然是我傅家的草药,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
她气急之下,情不自禁说了心里话。
傅玄婷早就想问傅玄珩了。
傅玄珩眉心紧皱,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语气不善道:
“你想要分卖草药的银子?”
面对傅玄珩的苛责,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
仰起头环视一圈,沈家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就连傅玄笙都一脸讶异。
“不行吗?傅府的东西也有我跟玄笙一份。凭什么是你们独吞?”
第95章 骂你又如何?打你又怎样?
沈云玥也没有想到傅玄婷动了这样的心思。她好整以暇地轻笑:
“傅玄婷。你说怎么个分法?”
傅玄婷一听有戏啊,心里计算了下。得意的挑眉:
“分成三份。我跟大哥,还有玄笙每人各一份。”
“哦?你怎么会这样想?”沈云玥低眉轻问,吹弹可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傅玄婷眉眼带笑,话语带着张扬。
“我是父王唯一的女儿,自然也要跟大哥他们一样。”
傅玄珩眼睛黑得深不见底。
周身气势冷冽如万里寒潭。
嘴角轻扯冷意:
“你算什么东西?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个庶出的姑娘有什么资格跟我平分家产?
父亲不在世。你的婚嫁都在我手上,要是你听话我给你找个靠谱的妹夫嫁过去。
还能给你备一份嫁妆。
要是你再这样不知好歹,等你及笄后随便找个人半卖半送地嫁出去。”
傅玄婷没想到她大哥说出这样的话。
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大哥,你真的这样打算?”
傅玄珩凉凉地瞥了一眼。“取决于你的表现。还有别说咱们家现在没有财产。
就是有财产也都是我的份额。
你至多一份庶女的嫁妆。
玄笙还能多少分点庄子房子铺子给他生活,你就别做梦想得到太多。”
兜头一盆凉水冲下来。
傅玄婷看着大家都是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她,内心不免一阵凄凉。
她幽怨地看向傅玄珩。
“大哥,我可是父王唯一的女儿。你怎么能抹杀我该得的财产。”
她一张脸上满是委屈,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
“你说我们有什么财产?”傅玄珩难得有耐心问。“你是庶女不是嫡女,就是嫁妆也是有限的。”
傅玄婷撇嘴道:
“马车。”
“沈府的银子买的。你眼瞎还是耳聋,看不到还是听不见?”
傅玄珩丝毫没有嘴软。
“厉郡王给的银子。”傅玄婷想了想迟疑的开口。
旁边的傅玄笙简直惊呆了。
知道姐姐不要脸,没想到太不要脸了。
沈云玥轻笑:
“脸是好东西,抄家那天你的脸被抄走了吗?”
傅玄婷憋着一股气,凶狠地瞪了沈云玥一眼。
“你骂我。”
“骂你又如何?打你又怎样?”沈云玥可不想跟她废话。
傅玄婷嗫嚅:
“卖草药的钱,你们也要私吞吗?”
听到这句话。
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对视一眼。
她真正的被傅玄婷的无耻行为气笑了。
“傅玄婷。你还真觉得傅府出来的东西就得有你一份。
以往冯姨娘就是这般教你的?
别说你一个庶出的姑娘,就是嫡出姑娘都不敢这样争东西。
个人院子里的物品都是个人的。
我跟玄珩院子里的草药,你有什么脸要?”
沈云玥说起来丝毫不顾她的脸面。
“你这段时间吃我的喝我的,还学白眼狼跟我要银子。我看你也不必跟我们一起吃饭了。”
傅玄婷忘记了这一茬。
只以为东西必然是府里库房的。
以往大家都尊称她为小郡主,又是废太子府唯一的女孩子。
自然是千尊万宠,就是废太子妃对她也是格外宠爱。
她以为她的身份比傅玄笙高多了。
傅玄婷咬着嘴唇不说话,回到了大通铺旁边。
趴在那里低声哭泣。
沈家众人有点不高兴。
怎么也没想到傅玄婷会这样。本来看她一个小姑娘没了亲娘,对她也多了几分心疼。
“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呸。”沈卢氏看不过眼,啐了一声。
“算了。看在傅姑爷面子。”沈周氏叹了一口气。
余下的再也没有说话。
沈云玥推着一脸冷冽的傅玄珩的轮椅,两人来到了街上。
除了沈家。
何家、裴家早就派人出门了。
其他几个人家也有人出去。
大家趁着到了镇子上自然是要采购必需用品。还要买些粮食草药之类的。
沈云玥和傅玄珩到了街道上,发现镇子和其他地方不同。
这么晚了,这里依然还在开店。
别的地方店铺早就关门了。
沈云玥奇怪地咦了一声。“这里月亮快上工了,怎么店家还在开店?”
傅玄珩也注意到了这里。
想到了以往听到他父王幕僚聊过的话题,心里明白了怎么回事。
“大抵这里是交通要塞,也是各地行商聚集的地方。
你瞧着这里客栈、酒楼也多。银楼药店和胭脂水粉店……也多。”
沈云玥已经瞧见了不同。
她心里在默默的想着,到底要怎么赚钱呢?
“咱们先去买点东西吧。”沈云玥开口提议。
走了一会,傅玄珩轻语:
“行。云玥,你就如之前想要做的事情那般,不用顾忌我在你身边。”
沈云玥心里一怔。
原来傅玄珩看出来她的纠结。
也大概明白了她有秘密。
“好。”
两人先是到了一个包子店,各种包子,馒头各来五十个。
沈云玥放在背篓里面。
将背篓挂在轮椅旁边,这样可以省点力气。
傅玄珩眼尾瞄到了一家四海酒楼。“云玥,咱们去那里吃饭好吧?”
“行。”
没再买其他东西,先到了酒楼里面。
店小二看了一眼二人。
沈云玥和傅玄珩两人皆是一身细棉布穿着,不过普通的衣服下难掩矜贵的气质。
加上看着像是普通的轮椅,实则低调奢华。
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顿时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