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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流放,搬空皇家库房发家致富—— by是空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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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管地带?”
沈云玥挑起眉头道:“总比皇城根下好。”
“我觉得也是。”傅玄珩伸手捻着手上的玉扳指。
突然,他色面色一凝。
耳朵动了动,傅玄珩冷声道:
“有人来,人数不少。对方皆是骑马。”
说话间,傅玄珩伸出头对着外面的彭疤脸说道:
“差爷。有人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不知道是敌是友?”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是敌是友。”彭疤脸这几个月的奔波,脾气越发的大了起来。
“猴子,让大家小心点。”
话虽如此,彭疤脸还是吼了一声。
猴子拍着马朝前面跑过去,“是。”
猴子也跟着喊了起来,他话音未落,一支箭破空而来。
猴子听到声音,赶忙低头躲过。
那支箭贴着他的头皮而过,直接钉在后面卢家的马车车顶上。
吓得卢家人尖叫起来。
随即十几匹马围了过来,个个都是高头大马。
骑马的人穿着和大周百姓没什么差别,不过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为首一人长着虬髯,铜铃大的眼睛。
手里提着一对大铁锤,笑起来声音跟锣鼓开会一样热闹。
“哈哈哈……。瞧着像是有点东西,这些马也值不少钱。”虬髯大汉双手的铁锤用力一击,那声音嗡嗡震耳欲聋。
舒宝和刘斐菲的儿子马上被吓哭了。
沈云正和傅玄笙两个小家伙探出脑袋来。
看到了大铁锤,再对比了自己的脑袋。
默默地吞了口水。
好家伙,那铁锤比他们脑袋还大。
沈云正比对了傅玄笙的脑袋,一脸惊恐的说道:
“玄笙哥哥。你被大铁锤打一下,就变成了镇上卖的炊饼。”
傅玄笙愁眉苦脸地点头,“你也跟我一样,可能比我还要扁。”
两人异口同声,“完犊子了。”
猴子掏了掏耳朵,不悦地盯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们乃奉了皇上的旨意,押送流放的庶民到石寒州。”
“哈哈哈。头,这瘦猴子说奉了皇上的旨意。”对面骑着一匹黑马的黑脸汉子一脸蔑视的笑。
“老子会怕你们的狗皇帝?”
猴子:……。说我瘦猴子,你礼貌吗?
“你们不是我大周子民?”猴子握紧了手里的砍刀。
黑脸汉子呸了一口,“乳臭未干的瘦猴子,做你大周子民有什么好处?”
“动不动被狗皇帝杀头,抄家流放吗?”
沈云玥:……。哇靠,要不是讨厌铁锤的声音。很想给他鼓个掌,表示他说得太对了。
傅玄珩:……。
“我告诉你们。把马和马车上的东西留下来。老子若是心情好,考虑留你们一条狗命。”黑脸汉子见猴子脸色沉下来,越发的嚣张恣意。

显然,是太平山里的土匪。
“这些都是没钱只有烂命一条的庶民,你们何必跟他们过不去?”彭疤脸瞧着对方的人马,足足有三十来个人。
“各位不过求财,我这里有二百两银票。送给各位打点酒喝。”
虬髯大汉咧嘴一笑:
“打发叫花子呢?大周的贱民以为二百两银子够我们兄弟喝花酒?”
这些全都是孔武有力的年轻汉子。
听口音……。
“你们是南理国的人?”彭疤脸冷声呵斥,“我们乃是大周的衙差,希望你们能给我们几分薄面。”
“不给,又如何?”黑脸翻了个白眼。
最讨厌大周的人整天把面子挂在嘴上。
那玩意有什么用?
能吃?还是晚上暖被窝?
“我们南理国的勇士,还怕了大周的孬种吗?”
“哈哈哈……”
“你们马车上下来的人,从我们裤裆钻过去。老子就饶了你们一条贱命。”
“大周的贱民,吓尿了吧?”
“听说有姑娘,还有清秀的小子。”
那些人开始秃噜污秽不堪的话语。
沈云正听了听没听懂,“姐姐,他们说的什么意思?”
沈云玥秀眉一瞪,脸上厉色顿显。
“那起畜生说的没人伦的话。你不必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云玥声音不轻。
虬髯大汉下巴抬起,危险的眸子紧了紧。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老子看你有什么能耐?”
虬髯大汉手里的大铁锤带起阵阵风。从马上翻身跳过来。
傅玄珩目光一冷,从马车里翻出去。
手中的软剑划出一股剑气。
“哈哈哈。小子,你毛都没长齐吧?”黑脸大汉没想到傅玄珩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瞧着消瘦单薄的样子还敢动手?
傅玄珩眉眼间流泻着怒火,“看剑。”
他一个点足飞起,软剑直挑黑脸大汉。
黑脸大汉狂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迎了过去。
虬髯大汉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他看得出能把软剑用得这么有力道的人不多。
这年轻人有着孤狼的傲气和煞气。
“你们听着,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我们南理国的人讲究的就是信用,只求财对你们没什么兴趣。”虬髯大汉漫不经心的眼神环视一圈。
沈云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沈云峰几个人全都拿着家伙下来。
一个个瞪着锐利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们。
“姐夫,我来帮你。”沈云正提起自己的小短剑冲了过去。
被影风一个勾脚将他勾起,随即轻轻的踹了一脚。
沈云正呈抛物线落向莫以然那辆马车,阿四一个跃起接过沈云正塞进车厢里。
整个过程很快。
沈云正刚想嚎叫,就被莫以然搂紧。“云正,你要吓死我吗?”
沈云正:……。有谁懂他想要儿童成名的心?
还没开始,就被扼杀了。
彭疤脸冷冷的挥手,“我大周的地方,岂能是你们南理国的野蛮人想来就来的?”
“给我杀了他们。”
南理国的那些人早已经冲过来。
有人一眼瞥见了年轻的姑娘,风韵的徐娘。那眼睛瞬间开花了,“赚大发了,把这些女人挟到寨子里。
让她们给我们寨子的兄弟传宗接代。哈哈哈,沦为我们兄弟的生育泄欲工具。”
沈云玥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把女人当做工具的人。
嘴里啐了一口,“姑奶奶今天想大开杀戒。”
她手里的连发弩不断地射出。
别看这些人身体强壮,却也灵活异常。
沈云玥几次弩箭射出,都没有击中要害。
只有收起弩箭,手里拿着两把军刺仗着身体娇小灵活四下攻击他们的下三路。
卢家主和其他裴家,陆家,彭家的人也都拿着兵器加入战斗。
远处的田地里。
有人看到了这一幕。
“完蛋了,完蛋了。这些人竟然敢跟南理国的人硬碰硬,我们张知州可是说了遇到南理国的人千万不要硬拼。
别给咱们石寒州带来更大的灾难。这要是他们打击报复可怎么办?”
有个穿着短打衣服的老头手里紧紧握着锄头,一脸慌张地说道。
心里把沈云玥他们一行人骂了个半死。
“瞧着像是流放的庶民。”
“都到这地步了也不安生,连累我们这些百姓受苦。”
“我呸。下次遇到这些人,背地里都要下老鼠药。”
那些农人个个都很紧张。
也有人看着解差带着傅玄珩他们跟南理国的土匪在打,油然生出一股钦佩。
“你们嘀嘀咕咕瞎说什么?没看解差老爷跟那些人在打吗?”
先前说话的那个老头一巴掌打了过去。
“你混小子知道什么?咱们石寒州的解差,驻地大营的那些人敢吗?”
“他们打不过,到时候受苦的是我们老百姓。”
沈云玥是不知道田地里的人庄稼人吵了起来。
她瞧着有几个人朝马车上的妇孺冲过去,赶忙几个点足赶过去拦住那几个人。
隐隐想要拿出空间里的枪支。
不过,想到解差们……。
沈云玥按捺住心里的冲动,抬手就是密集的连发弩射击。
“死贱人,你找死。”
有个独眼龙怒骂道:“死贱人。老子今天好好地招呼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沈云玥躲过了他的攻击。
出言挑衅:
“喂,独眼龙。别吹牛不打草稿,你那只瞎眼还不是技不如人。”她说话间又是一支弩箭射出。
几个回合过后。
沈云玥灵动地躲开了。
她也不用力,只不远不近地缠斗那两个人。
时不时再用上一些言语侮辱他们。“南理国的男人是孬种,连大周的女人都打不过。”
“喂。以后看到我们大周的女人,你们赶紧跪下来求饶。”
穆雅站在马车上,也帮忙出言讽刺:
“玥小姐。她们南理国的男人只敢嘴巴逞强,内里就是绣花枕头吧。”
“找死。”
独眼龙突然放弃攻击沈云玥,提着刀朝穆雅砍过去。
穆雅一惊,直直地从马车上跳下来。
沈云玥撕心裂肺的大喊:
“穆雅。”
手里的弩箭射出。
独眼龙眯着危险得意的眸子,一个闪身避开要害。弩箭射中他的手臂,他一只手狞笑着拔出带倒刺的弩箭。
“哈哈哈。老子看你往哪里跑。”
在穆雅倒地之前,一道白色的身影掠过。
一把将她揽在怀里,手里的鞭子犹如千军之势抽向独眼龙。
那灵活的鞭子卷住了独眼龙的剑,白衣男子用力一抽。剑顿时断成了两截。
穆雅并没有武功,也就看着沈云玥在故意激怒他们。
她觉得自己无用,想要帮沈云玥。
没想到差点搭进去自己,回眸一看救了她的男子。
穆雅的心脏差点骤停。
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揽着她的白衣男子脸上全都是烧伤后的疤痕,就像山川沟壑一样趴在脸上。
脖子上面也同样是烧伤。
抱着穆雅的那只手是没有手掌,手臂也是烧伤的疤痕。
持着鞭子的那只手少了两截的手指头。
白衣男子眸色一冷,眼角看到了穆雅惊吓的眼神。伸手放下了穆雅,一个点足卷起独眼龙的脖子。
“又是丑八怪。”黑脸大汉也看到了独眼龙。
只是无力去救独眼龙了。
沈云玥瞧着这边出现的陌生人似乎跟黑脸大汉他们有仇。
她专心对付缠着她的人。
不过一盏茶时间。
南理国的人被悉数歼灭。
唯有虬髯大汉逃了出去。猴子心里不服气,还想追出去。
傅玄珩拦住了他,“别追了。他活不了。”
“你怎么知道活不了?”猴子心里不甘,他长得瘦小而已。居然被这些蛮夷之地的人嘲笑瘦小。
傅玄珩冷色道:
“我自然知道,毕竟是跟我过招的。”
他淡漠的斜横了白衣男子。
他已经收起鞭子,几个点足离开了这里。
穆雅没想到恩人这么快就走,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恩人。穆雅还没谢救命之恩。”
白色的身影丝毫没有减速,几个起落隐在了靠近河岸的林子里。
有几个人受了伤。
彭疤脸让会医术的解差给大家包扎,“看来石寒州比预想的要艰难。你们只怕被人给盯上了。”
“死了的这些人的同伴,肯定会想法子找到凶手报仇。”
裴家和陆家,何家等人心头一惊。
“都怪沈云玥多事。要不是她,怎么会招惹土匪?”裴家一个小媳妇怒气冲冲的瞪着沈云玥。
沈云玥:……。真是没有一顿揍,不是她们凭本事得到的。
抬脚踢了一块土坷垃,直接砸在她脸上。
“那张嘴再逼逼叨叨,我给你牙齿敲断了给云正玩。”
沈云正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赶忙从马车里爬出来。
“姐姐,你说话算话哦。”

第185章 太平山不太平
裴家的小媳妇忙捂着火辣辣的嘴唇躲到了一边。她心里愤恨不平,认为这一切都是沈云玥两口子带来的。
若是他们两口子早死,想必他们这一路走得无比顺畅。
哪里还会想到若不是沈云玥几次的预判,流放人大多数折损在天灾和人祸里。
彭疤脸摸着下巴想了想,“来人。带些人将南理国的匪徒给烧了,至于这些马?”他是爱马之人,可真舍不得杀了这些马。
“这些可是战马。”老黄头瞧着了意味,砸吧着嘴巴说道。
战马的价值可不低。
彭疤脸一脸的为难,“咱们回程的途中带走?”
“也行。只是这些战马现在怎么处理?”老黄头知道带着这些战马送流放人到目的地不挑合适。
猴子在一旁抓耳挠腮的,眼前一亮。
“头,要不我并两人留下来。找个地方暂且养着这马,等你们过来也不过三四天时间。”
男人爱马如同女人喜欢珠宝。
天性使然。
遇到战马,更是个个两眼发光。
沈云玥不禁咂舌,这些人就像现代男人遇到了豪车。
顿时,自己手里的老破小不香了啊。
她摸着自家的那匹骏马的脑袋,看着阿四随同解差将黑脸大汉那些人的尸体归拢到一处。
“倒点火油吧。”沈云玥提醒他们。
小六子闻言抬眼顿了下,“我去拿火油过来。”
趁着他们拿火油的时候,沈云玥走过去装着审视这些尸体。袖子下的手轻轻地抖动了下,手里的药粉落在了尸体上面。
有了这些药粉,尸体很快地烧得连骨头都找不到。
沈云玥不相信远处地里的那些人,瞧着那些人的目光总觉得都是些软骨头。
有了尸骨留下来,哪怕烧成了黑炭都容易被这些人指认。
小六子很快提着一坛子的火油过来,将火油尽数淋在尸体上面。
随即一个火石划起,火把丢在尸体上。
火苗腾的一下子烧起来。
先前还在吐槽的那帮人瞬间哑巴了。
“这些流放的人这么阴毒,不让那些人落土为安?”有人惊讶地吐槽。
也有人不服。
“我呸,南理国的蛮夷对我们烧杀抢虐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想着我们?”
“死的是我们的敌人,要个毛子的落土为安。老子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先前就赞同沈云玥他们的男子难掩喜色。
同时,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样的流放人员,跟着他们做邻居日子都不会太差。
他摸着下巴,鄙夷地瞧了瞧自己村子里这帮跪久了的软骨头。
心里越发坚定了想法。
先前的老者还想说什么,想到了对方是个猎户。打猎的人狠毒力气大,还是智者不吃眼前亏。
看蛮夷来了之后,得把自己摘出来。
不要连累了他们这些与人为善的老百姓。
这一群人里,各有各的算盘,各有各的打算。
彭疤脸本来想要马上让大家离开。
沈云玥走过去低语道:
“差爷。咱们还是等会吧。已经到了石寒州也不差那一会,若是有什么异动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彭疤脸扭头深深地看了那些老百姓。
当下颔首道:
“嗯。沈丫头,在石寒州不比流放路上。你这个性子容易吃亏。”
“张知州这人极其护短,他的家人嚣张跋扈。说张家是石寒州的土皇帝也不为过,你们不会安心待在山脚下一辈子。将来做事情掂量点。”
沈云玥诧异于彭疤脸的提醒,梨涡浅笑:
“多谢差爷的提醒。云玥谨记于心。”
彭疤脸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哎,不过是白嘱咐你。就你们夫妻二人,哪里会是是安心垦荒的人。”
“垦荒自然是要的,沈云玥已经打算好了。做个有土地的富贵闲人。”
猴子又过来跟彭疤脸商议他带两个人看着马的事情,“头。总不能在这里卖了马?流落到南理或者西凉那些人手里都不是个事。”
看着那些骏马。
彭疤脸紧蹙的眉心更紧了。
“也行。你们留下来吧。记得找个僻静的地方,别让太平山的那些匪徒给发现了。”
顿了顿,彭疤脸心里不太安稳。
瞧着猴子一脸明扬的喜色,又嘱咐了几句。
“猴子。一定小心为上,遇到任何事情保命为主。”
“马没了没事,哪怕你们自己的坐骑没了都无妨。知道吗?”
沈云玥从来没见彭疤脸这般啰嗦,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些骏马。
她心念一动,弯腰从自己绑腿上拔了一对军刺递给猴子。“猴子。这对军刺送给你,我在拿两瓶药给你。”
“一瓶是上好的金疮药,一瓶是可解大多数毒药的百毒丹。”
猴子也不推辞,接了过来塞在自己的怀里。
“多谢沈姑娘了。”
“头,你们先走吧。我们留下来看看烧得差不多,就赶着骏马就近找个地方。”猴子笑了笑摆摆手。
“行。沿着河流找地方。”
“头,你再这么啰嗦。我就……。”猴子无语地挠了挠脑袋。
彭疤脸抿嘴冷冷地斜横了一眼,猴子马上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傅玄珩在四周细细看了许久,影风跟在他的后面。
不远不近的时不时听傅玄珩说几句话。
沈云玥瞧着两人的样子,抬步走了过去。
沈云峰已经指挥几个小家伙将马车上的东西归拢好,方才黑脸大汉过来有些东西散落了一地。
“大牛。你检查下马车的车轮。”
沈云峰眉目间很像沈辞轩,说话做事态度越来沉稳。如今不过十岁的年纪,能够看出来他有独当一面的胆魄。
嘱咐完大牛,沈云峰朝着沈云玥走过去。
“姐姐。”
沈云玥停了下来。瞧着一脸认真的沈云峰,忍不住喟叹:“到了石寒州了,也该放轻松点了。你还小,不用把自己绷得那么紧。”
沈云峰抿紧的唇角动了动。
“还没到地方,这里匪患横生。石寒州又是流民聚集地,太平山不太平。”沈云峰一脸的老成,“我是家里长子,岂能凡事丢给长姐呢?”
“我想说到了地方。姐姐随着姐夫,过你们自己的日子。”
沈云峰早就想说了,沈家的重担不能担在沈云玥的肩膀上。也不能担在傅玄珩的肩膀上。
瞧着眼前的少年坚定的眸色,沈云玥心里一动。
缓缓的伸手放在沈云峰的肩膀上。
“云峰,姐姐知道你的想法。可你也才10岁而已,娘亲这一辈子在莫家在沈家都没有吃过苦。
从来都是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真的确定要肩负沈家的责任吗?”
沈云峰重重的点了点头,“姐姐说我不过10岁,可你也才14岁而已。姐夫也才18岁,咱们不都得肩负各自的责任吗?”
“姐姐,你放心好了。沈家有我,必然不会给爹爹丢分。”
沈云峰的眼睛里清澈间带着不服输的拼劲。
“云峰。姐姐答应你,可你也好好想想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沈云玥捏了捏沈云峰的耳垂。
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细细地回味沈云玥的那句话。
“玄珩回来了,咱们上马车吧。”沈云玥淡淡地转过身。
沈云峰抬眼看向傅玄珩,“姐夫。”
傅玄珩轻轻地颔首,“别想得太多。我跟云玥自有打算。”
沈云峰:……。合着这些话都白说了。
几个人上了马车,又开始赶路。
接下来的路程越来越难走。
羊肠小道泥泞难行,按理说这是几个国家的边界也是行商聚集地才对。
各国的行商可以在这里交换采买自己想要的货物带回去。
可这萧条的景象,无一不显示贫穷。
沈云玥知道贫苦,没想到这么荒凉。
连抽芽的树叶子在她眼里都是落寞的写照。“难怪说,要想富先修路。这里的道路还真是艰难险阻。”
傅玄珩靠在车厢壁上,睁开了假寐的眼睛。
“将来你想在这里发展成贸易城,咱们就想法子修路就是。”
沈云玥:……。“傅玄珩。你会读心术吗?”
傅玄珩嘴角噙着笑意,眼里盛满了明亮的柔光。“你这么爱财,我还需要读心术吗?”
这……。还真说对了。

彭疤脸和老黄头拿着这一行人的鱼牌,和公务证明到石寒县的县衙做个交接。
连日的赶路,比预定的日子晚了十来天。
得亏解差们让他们坐马车赶路。
否则再晚下去,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从石寒县县衙出来后,彭疤脸和老黄头脸色不大好看。
阴沉沉的一张脸,连带着气温都跟着降低了好几度。
彭疤脸手里的鞭子响起,“赶紧的赶路。明天上午就能到你们待的地方了。
你们是老子押送过最垃圾的一批人。害得老子被训斥最多的一次。”
说完,鞭子狠狠地抽起。
众人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怕放了屁,能让你想法子吃屁。
大家赶紧上了马车赶路。
石寒县特别的平静。
这让沈云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些千方百计想要他们死的人。这会真的消停了吗?
“玄珩。你说那几个放弃了?”
傅玄珩看着夕阳西下,路上的行人匆匆归家。嘴角扯起一抹弧度,“不是放弃,是蛰伏等待时机吧。”
停歇了下,傅玄珩轻语:
“石寒县离石寒州不远,这里同样是张知州的老巢。”
“张知州是谁的人?”沈云玥好奇的问道。
记得书里,对这个人描述的不多。
只记得傅玄珩到了石寒州受了很多罪,别人家手里的鱼牌很多。
沈家的鱼牌全都被销毁了,几十口人无一人生还。
傅家除了傅玄珩以外,其他人也都死了。
再看如今整整齐齐的家人,沈云玥心里安慰了许多。她在心底告诉了原身:我替你守护着你的家人。你放心地去投胎吧。
默默地说完这句话。沈云玥心里酸涩的难受,就像她自己曾经经历过那样的苦痛一样。
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水,看着车窗外的倒影。
傅玄珩无意间瞥见了沈云玥红红的眼角,伸手握紧了她的手掌。
坚定的眼神里涌动着宠溺,“沈云玥。咱们到了石寒州,我不会跟你分开生活的。你也无需担心我会抛弃你。”
沈云玥:……。狗男人真会想。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你抛弃我?你以为我怕吗?”
真想告诉他,别这么自信。
沈云玥心道:姐有银子有空间。还怕没有帅哥吗?
不过想到心狠手辣的大反派,她还是有点怂兮兮的怎么回事?
缩了缩脖子,沈云玥不敢回怼他。
瞧着沈云玥红红的鼻头,眼睫毛上还有泪珠儿轻垂。傅玄珩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心疼沈云玥终究是个小姑娘,嘴上逞强地说不怕。
内心一定是怕死了。
否则,不会总是强调一生一世一双人。
手心里一股暖流乱窜,傅玄珩觉得沈云玥一定爱惨了他。
“云玥。你不怕,是我怕。”他还是开口哄了沈云玥,“到了地方,一切有我。
以前在路上,我中了毒不良于行。
往后,你就等着让我当你的靠山。把你变成石寒州的首富,大周的首富。”
听说了首富,沈云玥心情莫名地好了。
心底的那股酸涩也不见了,肉眼可见的轻松愉快。
傅玄珩摸了摸沈云玥的头发,瞧着她眼睛笑成了月牙,暗暗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让沈云玥没有安全感。
以后得要时不时的告诉她,女人很麻烦的,自己有一个就行了。
两人各怀心思,坐在马车上十指紧扣。
第二天。
一行人到了太平山虎豹崖的必经之地。
彭疤脸骑着马心神不宁,“前面就是虎豹崖了,左拐进去再走几里路上坡到了百家村,咱们就完成了任务。”
老黄头手里动了动缰绳。
满是风霜的脸上黑了很多,他揉了揉黑红的鼻头,哈哈一笑:
“咱们将他们送过去,交给村里的里正。还可以快马加鞭地赶回去,回到京城也好歇息。”
老黄头有点考虑以后不出来了。
还是让给年轻有体力的人吧。
彭疤脸也是归心似箭,厉声:
“大家速度快点,马上就到了你们落户籍的百家村了。”
听到解差们这般说,流放的人都很高兴。
终于要到了以后的家园了,瞧着这地方就知道这不是苦难的结束,而是另一种没有希望苦难的开始。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几户人家并不是都落户在百家村,还有些在百家村附近的村落。
原本是分在两个镇子上的。
另外一个镇子的路被一场百年一遇的龙翻身直接给拦腰斩断了,最后把所有人都集中在虎豹崖附近。
卢家主等人松了一口气。
连续几个月的奔波赶路,又是天灾人祸的。
就是身体再好也吃不消了。
况且人安定下来才能有机会考虑以后的日子。
百家村属于石寒县最偏远的地方。
土地贫瘠,种不了什么庄稼。
又在太平山脚下,从村子里往下看过去。整个永和镇都在百家村的下面。
百家村的百姓们被当地人蔑称为山民,比下面村子里的人低一等。
提起百家村。
那不就是山民窝吗?穷的叮当响,村子里的光棍能排到山脚下去。
一向喜欢玩骨头的沈云正此刻无精打采的躺在车厢里,抠着自己脚指头玩。
“姐姐,我们快到了吗?”他惨兮兮的鼓着小嘴巴,“坐车屁股疼、肚子也疼。”
傅玄珩冷然的斜横一眼,“快到了。”
“好吧。”
他像只癞蛤蟆一样趴在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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