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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听心声后我成了朝廷团宠by蜡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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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亲王连忙扶着他:“皇弟,你腰又疼了?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本王现在就带你下去喝药。国公爷,不好意思,我皇弟身子骨不太好,我先带去喝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不等怡亲王反应过来,人就被带出正大厅之外。
木楠锦淡定喝口茶。
【哼,想跟我斗?你们还太嫩了。】
刘千户:“……”
要他说怡亲王就是太好奇。
方才不问木楠锦从册子里看出什么事就不会牵扯出这么多人。
虽然她没有当面暴光什么秘密,可心声就指不定了。
另一边,怡亲王被光亲王拖到后院,他压着怒火道:“皇兄,你为何要拧我的腰?”
光亲王没好气道:“我这是阻止你坏事。”
怡亲王不解:“我怎么就坏事了?”
光亲王气凶凶地说:“就刚才的情况再问下去,她可能会说一些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怡亲王面色微顿,揉着自己的腰部说:“我就算不问,她的心声也会透露出来。”
“不一样,她要是心里想的,大家可以当不知道,但要是说出来了,那就是板儿上钉钉的事。”
怡亲王:“……”
光亲王瞪他一眼:“还好我方才没有离开,否则这一件事情被你弄得一发不可收拾。”
“接下来怎么办?不再招呼她吗?”
光亲王想了想说:“我们走是不可能走的,也不可能再去招呼她,我们就躲中静观其变。”
“听你的。”
正大厅,木楠锦等了一盏茶还是没有等到两位亲王回来,起身说:“两位亲王是不可能回来的,我们自己四处走走。”
“还要逛皇宗府?”刘千户看眼屋外:“外面除了侍卫,也没有其他人,不如换个地方?”
“谁说没有其他人?”
“在哪?”
刘千户环视一圈,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你跟我来就是了。”
木楠锦带着刘千户他们离开正大厅来到中院。
中院的大殿是大家办公和存放各种册子的地方。
然,中院除了侍卫,依然没有其他人,而气氛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
刘千户往书房看了一眼,屋里摆设十分整齐,整齐到不像是工作的地方。
“这里也没有人啊。”
“人都在后院。”
木楠锦未在中院停留,直接往后院走去。
一直躲在暗中偷看的光亲王赶紧派人去拦她。
“国公爷,国公爷……”
一名七品小官叫住木楠锦:“国公爷,我们存放册子的房间在这一边,请您跟我来。”
“我现在对册子没有兴趣。”
木楠见有侍卫串进后院,他对刘千户说:“拦下他,不要让他通风报信。”
“是。”
刘千户认命追上去。
然后扯下旁边的树叶掷向侍卫打中他的穴道。
侍卫顿时动弹不得,他着急大喊:“国……”
然,只喊到一个字就被刘千户点住哑穴。
接着,刘千户听到后院深处有人喊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刘千户扬扬眉心。
这是有人在赌博?
木楠锦对拦着她的小官拍了拍腰间的尚方宝剑:“再拦我,我就让它伺候你。”
小官脸色霎白,不敢再作声。
躲在暗处的怡亲王着急道:“皇兄,怎么办?”
光亲王叹口气:“她都亮出宝剑,我们出去也无法阻止她。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进去吧。大不了小辈们被治一个怠慢公务之罪被罚俸半年,也好过被说妨碍公务被降级,要是起了冲突更麻烦,她直接拿宝剑砍了我们。”
怡亲王怒道:“她敢。”
光亲王反问他:“她有什么不敢做的?她得罪文武百官和皇亲国戚的事情还少吗?别忘了被她关过的人是一捉一大把。”
怡亲王:“……”
木楠锦来到后院深入,守在后院深处院外的侍卫立刻拦下木楠锦他们。
不等侍卫大声阻拦就被刘千户他们按到地上。
木楠锦推开院门走进院子,看到一大群年轻人分成三群各围成一圈赌博,有的在赌色子,有的在斗鸡,有的在赌石子,每个人都沉迷在赌博中,丝毫没有发现有人进来了。
她走到赌石子的人群里,拿出两锭金子放到‘单’那一边。
金子对于王孙贵族来说并不是稀罕物,也就没有注意到他们身边多了一个人。
做桩的人大声喊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下注的人也跟着喊:“单,单,是单数。”
“双双双,是双,这一回绝对是双。”
做桩的人拔动石子数单双,最后是单数。
买双的人郁闷道:“怎么又是单啊?气死我了,再来,再来。”
做桩的人把买单之人赢到银子分给他们。
木楠锦赚了两百两银子,接着,她两锭金子放到‘双’那一边,然后又赢了两百两。
几轮下来,有人发现两锭金子放哪边,哪边就会赢。
大家变得机灵了,也跟着金子主人一起下注。
木楠锦见大家都跟着她买,她觉得没有意思,又溜到旁边去赌色子。
“咦,之前放两锭金子的人呢?”
方才赌石子的人光顾着下赌,没有注意看是谁下注,见没有两锭金子出现在赌桌上才想着去找金子的主人,却没有看到金子的主人是谁。
木楠锦有神识,骰盅是大是小,一眼能看到。
她如之前一样,每次只放两锭金子,而每次可以赢两百到三百两的钱。
等大家跟着她一起下注后,她又转场去斗鸡。
用来斗鸡的鸡是又壮又凶狠,两只鸡打起来时,下注的人是恨不得冲上去代替鸡打另一只鸡。
木楠锦随意下注,反正不管她买只鸡赢,她都可以用法力祝那只鸡赢得比赛。
毫无疑问,她注定是最后的赢家。
【才多长时间,这才过去多长时间,我就赢了三千两银子。】
【钱真是好赚啊,嘻嘻。】
紧接着,小院子静了下来。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院子里所有人一脸惊恐地东张西望,当看到穿着红色飞鱼袍的木楠锦时,顿时脸色大变。
“是国公爷。”
“国公爷来了。”
“参见国公爷。”
院子的年轻人向木楠锦行礼。
他们虽是王孙贵族,但没有继承爵位,就算有官位在身,品级也没有木楠锦高,不好用长辈压人的他们只能乖乖行礼。
而且,皇帝给了她很大的权力,他们可不会傻到冲撞她。
【原来是发现我来了。】
木楠锦说:“你们当我不存在,继续接着玩。”
大家可不敢当着她的面赌博。
“不玩了,不玩了。”
“我们就偶尔娱乐,并不是经常玩。”
“国公爷,您坐。”
有人赶紧从屋里搬出椅子放到木楠锦身后,还有的人又是端茶,又是拿水果糕点。
“不知国公爷到访,有失远迎,还请国公爷勿怪。”
木楠锦说:“不怪。”
【我自己玩得也挺开心的,怪你们,不就是等于怪自己?】
【最重要的是我还赚了三千银子呢,嘻嘻。】
众人汗颜。
有人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国公爷来皇宗府是为了何事?”
木楠锦坐了下来,然后接过茶杯喝口茶说:“我要是说我只是过来转转的,你们也不会信。”
众人:“……”
确实不信。
【唉,我真的只是来转转的,想看看皇宗府与其他府衙有何不一样。】
【毕竟这里是令皇室成员闻风丧胆的地方,自是来要来瞧一瞧这里到底有多威风。】
【结果真令我失望,这里跟藏在巷子里的赌场没有多大区别。】
大家:“……”
木楠锦道:“既然大家觉得我是有目的而来,那我不找点麻烦还真对不起大家。”
大家急忙道:“我们相信国公爷。”
木楠锦:“晚了。”
众人:“……”
“我今日就教大家做好人。”木楠锦说:“梁云斌在?”
没有人回应。
大家却悄悄地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不在吗?不在也没有关系,你们转告他,他家的田租太贵,租他家田土的农户根本租不起。从下个月起,他家的田租必须降一半。还有就是别人不想租他家的田就不能逼迫别人。”
缩在人群里的梁云斌终于忍不住走出来说:“国公爷,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别人家收租都要管,你要是没有事做可以带兵打仗攻下其他中等国家。”
木楠锦淡淡看他一眼:“皇上封我为镇国公就是希望我能使国家安定,可如果想要国家安定就必需国泰民安。如今国家还算太平,可大部份百姓却过得不太好,尤其是被皇权和官权压榨的百姓犹如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说我该不该管?”
“他们过得好不好与我何干?难不成我还要管他们吃喝拉撒?是他们不会投胎生在卑贱的家庭里,能怪得了谁?”
木楠锦点头:“这话有道理。”
梁云斌轻哼,眼里有些小得意。
木楠锦道:“待我进宫面圣定把你的话转告皇上,如果皇上因此除去你的皇族身份,没收你所有田土,那只能怪你心无百姓,怪不得谁。”
众人:“……”
梁云斌大怒:“木楠锦,你不过就是一个镇国公,没有权力管我们皇家的事。”
木楠锦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上方宝剑:“待你被除去皇族身份就知道我有没有权力。”
“你……”
梁云斌气得想要骂人,却被身边的皇亲给拦下了。
对方压低声音小声说:“你就少说几句吧,万一她真的跑到皇上面前告状,心系百姓的皇上指不定真能没收你田土,除去你皇族之名,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梁云斌听他这么说,也有点害怕了,压着火气撇开头:“我回去后,会整顿田租一事,也不会再逼迫农户租我的田。”
“希望下个月能得到好消息。”木楠锦又道:“梁声振可在?”
梁声振快步走出来:“我在。”
“你每次向百姓购买货物都以赊账为由不给百姓银子,待你从这里出去就把帐全部结了。”
“是。”梁声振答应得特别爽快:“我现在就去结帐。”
他赶紧跑出院子看到站在门外的锦衣卫,吓了一大跳,赶紧向刘千户他们行个礼便匆匆离去。
刘千户啧声:“木楠锦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就把人吓得不清,连官品比我高的事都忘了。”
高官向官低的人行礼,真是让人觉得好笑。
院里,木楠锦又唤道:“梁祖才。”
梁祖才觉得自己没干任何亏心事,大摇大摆走出来:“国公爷,我除了喜欢赌博外,可从未做过伤害百姓之事。”
“你为了赌博,变卖你夫人嫁妆,克扣下人的月银,这不算伤家百姓吗?”
梁祖才沉下脸:“国公爷,你不会连我家事都要管吧?”
“我没有管你的家事,我管的是百姓,你家下人和你夫人不是百姓?”
梁祖才:“……”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十赌必有九输。想要你戒赌很难,所以我决定把你扔到军营锻炼一番。”
梁祖才急声道:“我可是三品官员,是齐王爷嫡子,你没有资格安排我的去处。”
木楠锦无视他的话:“来人。”
刘千户带着人走进来:“国公爷。”
“把梁祖才送到城外军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他出来。”
“是。”
刘千户吩咐两名百户押送梁祖才。
梁祖才急声大叫:“你们放开我,我是齐王爷的儿子,你们敢这么对我,我就要我爹上奏皇上抄了你们的家。”
两名百户无视他的叫喊,拖着人离开院子。
“堂哥,救我,快来救我。”
梁祖才向堂哥求救,然,他的堂哥正缩在角落里不敢露面。
木楠锦目光回到这群二世祖身上,他们缩了缩脖子。
之后,每个人都被木楠锦教做大好人。
有前面的几个例子,大家都不敢忤逆她。
最后,木楠锦站起身说:“接下来,我们继续赌钱。”
【我要赢走他们身上的钱才放他们离开,嘻嘻。】
众人:“……”

第405章 胆子真小
木楠锦见大家都不动,拧了拧眉头:“你们不是很喜欢赌钱吗?现在给你们机会,你们要是能赢我一次,我不会干涉你们做任何事,甚至出了事情还会帮你们兜着,如何?”
“真的?”
大家心动了。
有人问:“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做了抄家之事,你也会帮我兜着吗?”
“会。就算弑君,我也会帮你们兜着。”
大家慌忙摆手:“不,不,不,我们纵使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到的事情。”
这个小姑娘太胆大了,竟然连弑君的话都敢说。
木楠锦淡声道:“我也只是假设。”
“别说假设,我们是想都不敢想,国公爷,你可不要害我们。”
“胆子真小。”
众人:“……”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胆子再大也不敢把弑君两字说出来。
木楠锦:“言归正传,你们到底赌不赌?”
大家异口同声:“赌。”
有此等好事,肯定不会放过。
木楠锦又道:“如果你们输了,不仅要给我钱,以后都得听我的。”
大家对看一眼。
有人小声说:“我们这么多人,每个人跟她赌十次,总有一个人能赢她一次。”
其他人点点头。
有人问木楠锦:“怎么赌?”
“随意,你们说的算。”
【不管怎么赌,都能让你们输到怀疑人。】
梁云斌沉声道:“这么嚣张,给她一点教训。”
大家点点头。
梁云斌对木楠锦道:“你内力高,可凭耳力或是眼力赌赢大小或是赌赢石子,只有斗鸡,你才没有机会用内力赢我们。”
木楠锦说:“我也可以暗中动手脚让你们的鸡输给我。”
“所以,我们所有人都要待在屋里,留侍卫在外面看着两只鸡相斗,再由他们告诉我们结果,如此一来,我们就不能作弊了。”
木楠锦问:“万一你侍卫帮你们作弊呢?”
“以你的耳力必能听到侍卫有没有暗中动手脚,话不多说,我们选鸡,然后大家都要进屋里待着。”
木楠锦随意挑了一只鸡便进屋里坐等结果。
梁云斌他们却是精挑细选。
一直没有离开的刘千户同情地看着他们。不管他们怎么选,哪怕选出鸡王,也会输给木楠锦。
果不其然,不管梁云斌他们怎么选,最后还是输给木楠锦,不仅输光所有银子,就连值钱的东西都输给木楠锦。
大家都傻了。
“怎么可能?我们这么多人,居然没赢她一次?”
“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她选的鸡如此利害?她不会是偷偷给鸡下药了吧?”
“除了第一次是她挑的鸡,后面都是我们帮她挑的,她根本没有机会对鸡下药。”
要说到下药,是他们下药才对,可对鸡下药了都斗不过她的鸡,真是气死他们了。
木楠锦找来一块布包起赢来的银票、银子和各种配饰:“你们还有东西跟我赌吗?”
大家在自己身上掏来掏去,就是没有掏出一个值钱的东西。
“既然大家身上都没有值钱的东西,那按照之前的约定,你们都要听我的,你们可有意见。”
大家对看一眼,摇摇头。
木楠锦看眼外面的天色:“现已过午时,我们去吃饭。”
有人自嘲道:“银子都输给你了,哪还有钱吃饭,要吃也只能回自家府里吃。”
木楠锦道:“我请你们到最大的酒楼吃饭。”
“真的?”大家眼睛一亮:“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可要点最贵的菜来吃。”
“我请客,你们随意。”
【反正银子是从你们身上赢来的,怎么花都不心疼。】
众人:“……”
这话好扎心。
大家离开后院来到正大殿邀请光亲王和怡亲王一起吃饭。
然,两位亲王已经用过饭,而且他们是长辈,有他们在,小辈们会觉得拘谨,也会扫小辈们的兴,还不如不去。
木楠锦听到两位亲王不跟去吃饭,便折回到正大厅说:“光亲王,怡亲王,我之前说看出一些事情,你们还要不要听一听?”
怡亲王学聪明了:“不听了,不听了,你赶紧去吃饭吧,别把自己饿着了。”
“真的不听?”
怡亲王肯定道:“对,不听。”
“哦。”
木楠锦转身离开正大厅。
【我不过是想告诉他们我看出他们的身体不太好,没想到他们如此排斥跟我说话。】
【罢,反正死不了,说不说都一样,最多以后在床上渡日。】
【话说回来,我到底哪得罪他们了?为何从一进门就不欢迎我?】
光亲王,怡亲王:“…!!!!”
既然看出他们身体不好,那就直接说啊,却让他们以为她想曝他们的秘密。
怡亲王转头看光亲王:“木楠锦到底来皇宗府干什么的?”
光亲王没好气道:“我也很想知道。”
除了他们,刘千户也很想知道这一件事情。
“木楠锦,你去皇宗府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本以为木楠锦是要去找麻烦的,可是去到后,看着像找麻烦,最后又好像没有找到多少麻烦。
木楠锦说:“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想去逛逛,可没有想到如此不受欢迎。”
【要不是两位亲王把我当贼一样防备,我也不找他们的茬。】
皇宗府的官员们:“……”
突然来访,不管是谁都会防着。
刘千户拧眉:“你真的只是想去逛逛?”
木楠锦拧眉:“他们怀疑我就罢了,怎么连你也怀疑我?”
【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要找皇宗府的人麻烦吧?】
【刘千户怎么就想歪了?】
“我也不想怀疑你,只是你带着我们这么多人去,我不想怀疑你都难。”
他在京的手下就有好几百号人,全被他带去了,他能不多想?
“我身为镇国公,一个人去哪里显出我的身份?只有多带点人去才有气势。”
刘千户汗颜。
就因为如此,大家都会误会了,都以为她去搞事情的。
那也不能怪两位亲王没有好好招待她了。
木楠锦去皇宗府的事情很快传开了,当天下午就传到皇帝的耳里。
皇帝好奇:“木楠锦去皇宗府干什么?”
元公公斟酌了一下,说:“她去收人当她的手下。”
皇帝气笑:“她到是会挑地方收人,全挑皇亲国戚当手下。有一群王孙贵族在帮忙,往后办事都会很顺利。”
不知道自己收了一群手下的木楠锦在大酒楼爽快付帐后便回国公府量身制衣袍去了。
五日后,满朝文武都收到了木楠锦的请贴。

在请贴全部发出去后,木楠锦成为镇国公的消息也跟着传开。
不仅是京城和京城附近的城镇,就连远在江南一代的贺县也收到消息。
孔县令连忙带人赶到唐家大宅,而唐家的当家正是数月前告老还乡的唐文宗。
如今唐文宗和蒋真茹带着父母和大儿子一家人在贺县买下大宅院安居,日子也算过得平稳,惟一让唐文宗感到头疼的是自己父母总想着回京当官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可如今是再也回不去了。
当孔县令来到唐家就被带到大厅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对年轻男女不由愣了一下。
年轻男女笑意盈盈地起身招呼:“孔县令,快坐,快入座。”
孔县令疑惑:“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
不等年轻男女说完一句话,闻讯赶来的唐文宗急声打断:“孔县令,他们是我的远方亲近,因家中遭难才来投奔我们唐家。”
他走到年轻男妇面前好声好气说道:“你们先下去,我来招呼孔县令。”
“我们不下去。”
年轻男女闹起小脾气。
唐文宗顿感无力,转身对孔县令说:“两位小辈还小,不懂礼数,还请见孔县令见谅。”
孔县令看年轻男女绝对有十八岁以上,而且又是来投奔的,却如此不懂礼数,要是换作是他早把人赶出去了,也只有唐文宗的脾气才会这么好,不仅不生气,还客气招待。
不过,这些都不关他的事。
孔县令笑道:“无妨,无妨,我这一次是来向你们报喜的。”
“报喜?”唐文宗不解:“喜从何来?”
年轻男女兴奋问道:“是不是京锐又升官了?”
孔县令赶紧摆手:“不是,不是。”
这时,蒋真茹带着茶水和水果糕点进来。
下人替孔县令装了一杯水:“孔县令,请喝茶。”
孔县令忙道:“谢谢唐夫人。”
蒋真茹客气问:“方才在外就听到孔县令说来报喜的,不知是何喜事。”
孔县令喝口茶,兴奋说道:“是你们的外甥女……”
“外甥女?”蒋真茹和唐文宗对看一眼:“哪个外甥女?”
“就是木楠锦木大人啊,哦,不,不应该称呼她为木大人了,现如今大家都叫她镇国公。”
“镇、镇国公?”
唐文宗和蒋真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孔县令,你没搞错吧?木楠锦成为了镇国公?”
“我怎么可能搞错,京都都传讯过来,还特地交待我跟你们说一声。毕竟镇国公从小在唐家长大,与你们是最亲的亲人,自是要把喜事告知你们。虽说路途遥远无法赶回京城参加镇国公的庆贺宴,但是我在贺县的大酒楼里定了一桌酒菜为她庆祝一番。”
唐文宗和蒋真茹震惊到久久不能言语。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曾经胆小爱哭,喜欢追着他们儿子跑的小丫头竟被封为了镇国公,那是何等的光荣,就连他们唐家也跟着沾光了。
“什么镇国公?那是几品的官?”两位年轻男女好奇问道。
“几品官?那可不是用几品来算的。”孔县令失笑:“镇国公属于爵位,为公爵第一等。”
他见年轻男女还不是很明白,他再次解释:“这么说吧,镇国公的级别只比亲王、郡王略低一等。当朝左相、右相和文武百官见到镇国公都要向她行礼,而且皇帝还有旨,镇国公之位可世袭。”
年轻男女终于明白何为镇国公,嘴巴和眼睛都瞪得老大老大的。
“这、这么高品级?”
“她是怎么升这么高的?我们孙……”
唐文宗赶紧回过神打断他们:“茂典、新荷不得对孔县令无礼。”
“……”
茂典和新荷有好多话要说,可又不好问出来,真是把他们憋坏了。
唐文宗对孔县令说:“多谢孔县令告知我们这一件事情。”
孔县令笑说:“唐老爷客气了,待过几日,我来接各位到酒楼吃饭。如今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在此逗留了。”
唐文宗挽留:“孔县令,你在我们这里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现在真的是务公缠身,必需回去处理,还请见谅。”
“那好吧,待孔县令有空,再请你到我们府上一聚。”
“好,下次一定来你们府上叨扰。”
唐文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送孔县令出去。”
“这怎么使得,不用送了,不送了。”
孔县令推辞,但唐文宗还是执意把人送到门口,亲自看着孔县令上了马车。
接着,一直跟着他们身后的人也跳到马车上,坐在车夫旁边的位置上。
唐文宗看到对方,面色微顿。
“孔县令,慢走。”
蒋真茹望着孔县令的车子离开,待看不到马车才回过头,却见自己的夫君在发呆。
“夫君,你在想何事?”
“方才……”唐文宗指了指马车离开的方向:“就是坐在车夫旁边的人。”
蒋真茹不解:“那个人怎么了?有何问题吗?”
“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眼熟。”
蒋真茹忍俊不禁:“那人是孔县令的人,孔县令又与我们多次相见,你觉得他的人眼熟不是很正常吗?”
“我的意思是我好像在京城里见过他。”
蒋真茹微怔:“京城?你没有看错?”
唐文宗实在想不出对方是谁:“也许对方只是长得相像罢了。”
“我们已经离京,你也不再是官场上的官员,对方就算是京城的人也与我们无关了。”
唐文宗点点头:“说得也是。除了儿子,以前来往的官员和京中的朋友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见我,人走茶凉啊。”
“行了,不要想以前的事了,我们回屋吧。”
唐文宗一听到回屋就是一个头两个大:“我现在不想回去。”
蒋真茹想到大厅里的两个人,也皱起眉头:“听你这么说,我也不想回去了。”
唐文宗:“……”
与此同时,还没有走远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坐在孔县令马车上的人跳下马车说:“谢谢孔县令,待我回去后,必向都督禀明此事,都督定会找机会给孔县令升迁。”
孔县令赶紧出来道谢:“替我谢过都督。”
对方点点头,一跃而起跳到屋顶往唐家飞去,然后躲在暗处看着唐文宗和蒋真茹走进大厅里,紧接着,屋内传出震惊的叫声。

许新荷兴奋地摇着蒋真茹的手臂。
唐茂典也非常激动地对唐文宗说:“真没有想到那个死丫头……”
“唐茂典。”
唐文宗厉声打断他:“从今往后,不得对镇国公如此无礼,否则无人能保唐家平安。”
唐茂典连连点点头:“对对对,不能再喊她死丫头了,以后就叫她国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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